她怎么想的?姐姐問話她不答反問:“你看她做飯怎么樣?今兒的飯是你們幫忙弄的,還是她自己弄的?”
“她自己做的,不要我們幫忙。對了,院里另一位鄰居也說,她大部分時間都很正常。只是會傷心失落。少數時間受到什么刺激才會發病,但也沒有打人啊什么的,只是會到處亂跑,嚴重的一次哭喊,抗拒回家要去找兒子。”
她默默點點頭,看來周青山所言不虛。他媽媽的確是患病了,但也在治療。不刺激的話可以正常生活。
“姐,你對這事兒怎么看?”
“我覺得行。”洛梅轉頭望著她,眼眸亮晶晶的。“住房、他收入比普通工人高。下頭只有倆妹妹,以后出嫁了,這家里都是你們的。至于他媽,那好事不能全占了,要不是他有這么個媽,哪能輪到你。”
她二婚,雖然沒孩子但也背著個不能生育的名頭。而這男人也被傳有問題,這么一看他倆還真是般配。
交談了幾句,一路無話跟媒人道別后姐倆回了村。下午照常上工,鋤草間隙查看了積分,結果居然又漲了一些。
洛蘭:哎,今兒吃的什么瓜?
系統:相親后續。
呵,吃瓜經常吃到自己身上,洛蘭也是無語了。默默搖頭失笑,這系統有時候挺好玩。不管如何,從來不克扣她。只要是它認定的瓜,那保管給積分。
系統:哎,你決定了嗎,這男人嫁不嫁?
洛蘭:你認為呢?
系統:我就是個系統,我怎么懂你們人類的感情。
洛蘭:這事兒跟感情有關系?
系統:我怎么覺得你比我更像理智型的系統。
洛蘭不再跟它斗嘴,休息間隙坐在田埂上隨手抓了根狗尾巴草。她在慎重考慮,一項項評估這婚事的利弊。今兒沒見他大妹妹行事,不知道是否如所傳言那樣潑辣。不過這種名聲一般都是鄰居所言,對于自家人來說那應該叫能抗事。
妹妹而已,大的已經二十二,很快就會結婚離開。小的考上大學也會走,或者沒考上參加工作然后也是結婚。總之都不是一輩子需要一個屋檐下生活的人,所以不是太要緊。
下工的時候天已經快黑,扛著鋤頭交換小隊庫房。快步走回自己居住的小窩棚,大晚上的看著更加低矮。
沒有窗戶自然沒采光,沒有地基底下的空隙肯定漏風。現在住還行,要過冬的話得好好改造一下。她手里有錢,倒是不用擔心。
腦海中自動閃現那個男人的臉,其實她對他還是有好感的。在改造窩棚和嫁他之間有些徘徊,她決定等下雨不用上工的時候再去一趟他家里。
她在思考結婚與否,不知道有人又盯上了她。許家三兄弟在她手里吃了虧,這些日子越想越不是滋味。家里名聲敗壞還損失了錢,再想娶媳婦更加難上加難。老二的眼睛到現在都看不清,成了個半瞎子。
老三:“難道咱們一輩子就這么著了?”
老二:“賠了那么多錢,不能就這么算了。還有我,我到現在都沒好,估計是臭娘們搗的鬼。”
老大:“可是,她實在是厲害啊。”
老三:“大哥說的是個問題,咱們得想個辦法。”
三兄弟在一起鬼鬼祟祟,商量了好幾天后終于想到一個好主意。這回得有預謀行動,而且不能一起來,不能被一網打盡。
“我想辦法把她引走,大哥你先去試試水。”
老大慫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是、她那人鬼精鬼精的,哪能輕易騙的了。我覺得吧,要不咱們干脆白天去算了。白天她要上工,肯定不在家。”
“不行。”老三狠狠瞪著他:“窩棚那地方,大白天人來人往,要是被誰看到那才是渾身是在嘴都說不清。”
“可是、”
“別可是。”老三狠狠心:“我會找人將她引開,大哥你幫我望風,我親自去找錢。咱們損失的,不能就這么算了。我有準備,閉上眼睛閉上呼吸,她那東西就沒事。只要靠近了,我不信我一個大男人制服不了她。”
“好。”
老大不敢自己去,一聽退居二線立馬同意。之前損失了一大筆,老二至今還看不清。說實在話這口氣有些憋悶,既然弟弟們想找補,那就試試看好了。
晚上下工,弟兄倆回家胡亂吃了口飯,全找借口出了門。老三找到村里一個女人,給了對方一點兒好處后對方答應他將洛蘭引出去。
“不過我可丑話說前頭,她要是覺得不對返回去,我可管不了啊。”
“你用好處讓她幫忙給你做點兒什么,這樣不就能拖時間嘛。”
“用什么借口,做什么啊?”
“你怎么這么笨。”老三都有些后悔,是不是這女人找錯了。可整個大隊被他篩了一遍,跟洛家所有人都沒關系的也就她最合適。
“比如、納鞋底、紡花織布、畫個花樣子什么的。女人家的活計,做什么都行。”
“哦,那我找她幫我剪條褲子。我正好扯了布,洛蘭會剪裁。”
“行,行,這借口不錯。”
洛蘭吃了飯洗漱收拾完,家里燈油正好用沒了。煤油燈熄滅,陷入一片黑暗。她正跟系統交易買煤油,女人這個時候找了來。她發現有人腳步聲越來越近,趕快將交易的燈油添進油燈里,點亮了燈芯。
“洛蘭、”女人按照說好的來找她,說辭就是那個,請她幫忙剪裁一條褲子。“都說你剪裁的好,我就厚著臉皮請你幫個忙。剩余有布料的話給你一只鞋面,你看行不?”
好么,一只鞋面。那我另一只呢,做個其他色的。這時期人們困難,這種事兒倒也不是沒人做過。可她一個女人家,外表穿著還是講究一些的。兩只鞋不一樣,讓人看笑話。
“我剛添了燈油,晚上納鞋底呢準備。”
“鞋底我幫你納,你看這樣行不?”
“行吧。”
都一個大隊的,雖然不是一個小隊不是每天見,但也都熟識。而且對方還給出了這么優惠的條件,她好像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出去鎖門離開,對女人次來目的帶上了懷疑。兩人平時沒多少交集,為什么非要請她給裁剪褲子?而且為了這個目的,一次次的給與優惠條件。
莫非有人要調虎離山?
想到這個可能性,那么目標基本就可以鎖定。跟她有過節的就那兩家,前夫王家,被她坑了的許家三兄弟。
“怎么了?”看她停住了腳步,女人開口詢問。聲音有些發顫,好像帶著某種期待。這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
“沒事,咱走吧。”既然有人又出幺蛾子,那她不介意陪他們玩玩。被賊惦記了,光是一味的防守躲避是沒用的,最好的辦法是一而再的將對方打疼。
存單、現金,她都放在系統那里保管,對方翻個底朝天也白忙。她默默冷笑,一棍子敲不怕,那她只好來第二棍子。這是你們自找的,別怪我心狠。
她跟著女人到了對方家,對方拿出一塊兒深藍的布料讓她幫忙剪裁。皮尺量身,等到需要劃線的時候家里沒有粉筆,也沒有任何可以替代的東西。
“我那兒有,我回家去拿。”
如果這果然是局,那么這時間正好合適,不長不短。她說回家去拿粉筆,女人伸手想攔去苦于詞窮。說什么啊,你找人來就是給裁剪褲子的,沒粉筆沒法劃線怎么裁。人家說了自己家有給你拿來用,你再推三阻四的不是露餡嘛。
“我陪你一起。”
“好。”
兩人沿路返回,洛蘭手里拿著手電筒,這是她跟系統兌換的,還有電擊的用處。可她在路上卻沒開,說是電池不中用了。兩人黑咕隆咚的不說話,女人腳步聲又輕,都走近了許家老大才發現。
“快走,人回來了。”許老大一邊喊,一邊已經撒丫子跑了。
“誰在那兒?”
洛蘭腳步加快,正好迎面跟許家老三碰個正著。她手里早已備好電棍,此時先下手為強,只一下就將對方放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她手里不松,今兒要給他個大教訓。直到鼻子里聞到腥臊臭味她才松手,此時正好天空一個炸雷響在耳邊。
這回這可是下了狠手,許老三尿了一□□,躺在那里已經還在抽抽。洛蘭將手電筒收起,驚慌的抬頭望天。
“被雷劈了。”
眼看大男人被雷劈成那樣,為了那么一點兒好處的女人瞬間慫了。立馬將腹稿都打好了,今兒這事兒自己得摘出來,絕對咬死不能認。
許家老大跑了,這個傻缺卻跑回了家。路上還碰到了出門上廁所的鄰居,所以很快他就被支書派人給提溜到了現場。
“說吧,你把偷的錢藏哪兒了?”
“冤枉。支書,我沒偷錢啊。”
“放屁。你們溜門撬鎖沒偷錢,你們惡意破壞人家一個單身女人的門是要干什么?”
老三醒來聽說洛蘭又丟了八十多,頓時就想繼續暈過去。這家伙一直說沒偷,可洛蘭這個事主說丟了錢。沒辦法,支書翌日將人全送去了派出所。
民警詢問:“錢放在什么地方?”
“箱子里。我打算過冬買棉花做床厚點兒的棉被。”洛蘭帶著泣音,將一個被無處安身只能窩在窩棚里的可憐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你們也都知道,我那窩棚冬天沒法取暖還漏風,我就想著將那些錢做棉被。誰成想著兄弟仨居然連著打兩次主意。他們也太壞了,干嘛跟我個無處安身的女人作對。”
話不明著說,但這么一引導,民警立馬想到許家三兄弟是仨光棍。這么一而再的跟她一個單身女人為難,非要逼的人家無路可走活不下去,那意圖太明顯了。他們那個娘之前可是當著小隊那么多人跟洛蘭說媒,想讓她嫁進許家的。她不樂意,接著這不就出了這種事兒。
“你啊、”民警非常有正義感,大男人怎么能如此為難欺負一個女人。婚姻事講究個你情我愿,你們這純屬惡霸行為。
“老實交代錢藏哪兒了?交出來也得治安處罰,拒不交代的話送你去吃牢飯。溜門撬鎖進一個單身女同志的家里,你們這行為是耍流氓。拒不承認錢的事兒,這一條你們休想躲。”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許家老三頓時面如土色。耍流氓,最嚴重要被槍斃的。他也不是傻子,一聽這個立馬就改了口。
“我沒耍流氓,我、我就是偷了幾個錢。”
這么一來又是八十多,今年一年收成好、他們三兄弟也不一定能結算這么多啊。可這事兒實屬無奈,不能真的被扣一頂流氓的帽子。
這一刻,許老三腸子都悔青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這個單身女人飚勁兒,如今狐貍沒挨著邊,倒是惹了一身的騷。還被割了不小的肉。疼啊,割肉真的好疼。他都想好防備了,對方怎么又換了招數呢。
他還不知道被什么給弄的渾身發麻,到現在都渾身難受。都說他是做壞事被雷劈了,這回名聲算是徹底壞了。洛蘭不愿意說他們三兄弟是對她本人有所圖謀就是不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如今他們這惡名還是出去了,但洛蘭卻是全身而退。一點兒名聲不傷。
洛蘭從許家又得八十多,加上上回的就是一百六十多塊。加上她之前積攢的錢有好幾百,再看看積分,那心情真是樂開了花。
“聽說了嗎,許家老三偷洛蘭的錢,被雷劈了。”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