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冰帝·靈研社活動室, 社團成員齊聚一堂。
“大家……”站在活動室講臺上的時任靈研社社長·虎杖悠仁沉痛地宣布了一個消息,“我們的社團瀕臨解散了。”
講臺下一片寂靜。
悠仁:“你們倒是給點反應!”
加茂憲紀舉起了手:“二叔,為什么社團要解散?”
悠仁:“因為社團積分不夠。我們是自建社團,初始積分是90分, 之后每學期扣5分, 低于60分社團才會解散。我們剛剛升了國三,之前的六個學期扣掉了30分, 這學期正好60。也就是說, 如果在暑假結束前沒有獲得積分的話, 我們社團就要解散了!”
“但是弟弟, 我們不是每周都舉辦活動嗎?這個不能算積分嗎?”角落里, 一個黑發棕眼的少年說話了。他是虎杖骨, 九相圖中的第八相。正好和三胞胎都差不多大,在其他兄弟羨慕的目光中, 可以和三胞胎們一起讀書。
禪院惠面無表情地開口:“活動……指每周大家一起看靈異驚悚片嗎?”
悠仁:“這個不能算積分。”
菜菜子&美美子:“為什么不算?”
悠仁倒在了講臺上:“因為活動報告沒有通過, 老師說我們寫得太過籠統,而且靈異驚悚片屬于虛構產物,不能作為靈異現象研究對象。”
“那我們現場研究好了,二哥。”憐央從旁邊索索的腳邊拉扯出了一只咒靈。
索索合上了書本:“沒有用的, 審查報告的老師是唯物主義者,窗也不允許透露咒靈的存在。”
眾人:……
悠仁捂住了臉:“事情就是這樣。”
升入國中后,大家就需要參加社團活動了。學生們可以選擇加入新的社團,或者是自建社團。自建社團非常自由, 只需要滿足人數5人即可建立。
虎杖家別的沒有,就是人多, 悠仁就拉著同時期升入國中的兄弟侄子侄女共計8人組建了這個靈研社——為了祓除咒靈。
目前整個日本天元結界內的咒力濃度逐年降低, 導致特級咒靈近乎絕跡, 一二級的咒靈數量驟減,但是三四級的弱小咒靈還是存在。所以靈研社平時的工作是祓除周邊一些低級詛咒。
這些咒靈非常弱小,甚至來回的耗時都有憐央的任意門,每次任務不超過十分鐘,其余的時間大家就把靈研社當做了自習室,用來學習、吃零食或者是看電影,非常自由。
但是現在,這個自由的時光要到頭了。
“解散了也挺好,我們現在國三了。”索索見悠仁像是條無骨魚一樣趴在講臺上,他早已經揣測出了學校的意圖,“本身這個積分制就是為了剔除摸魚社團。前兩年就算了,國三會涉及最后的結業考試,所以學校才會卡這個門檻,讓摸魚社團的學生專心學習。”
悠仁垂淚:“可是我還是希望我們社團能夠傳承下去,招攬更多有術式天賦的人進來呢!”
禪院惠聞言默默環視一周,放眼望去,全都是虎杖家的人,這個社團不如改名叫“虎杖結社”算了。說真的,他沒覺得在這里和在虎杖家里有什么區別——都是同一批人啊!
他忍不住說:“事實是,這兩年你一個都沒有找到。”
悠仁:“是的……但明年不一樣!明年小燒就要讀國一了,只要我們能夠保住社團,就可以保留社團的名字、教室和沒有用完的活動經費,等明年小燒上來就可以直接繼承了!繼承社團只需要3人。他在小學里已經找到人了。”
索索一針見血:“那么,該怎么保住社團呢?首先肯定沒辦法過審查活動老師那關吧?”
悠仁再次吐魂。
虎杖骨站起身,捋起袖子露出了線條流暢的肌肉:“哪個老師敢卡我弟弟的活動報告?今晚我就去打破他的唯物主義世界觀!”
加茂憲紀緊急拉住了想要沖出去的虎杖骨,作為一個通讀了學生手冊的好學生,他想了想:“我有一個方法,我們可以和其他社團進行聯誼。”
禪院惠:“我知道了,這樣就可以提交共同的活動報告,因為是聯誼,也不需要匹配社團內容,不用寫靈異研究的相關。”
索索:“太天真了,就算通過這種方法可以賺取積分。但要保住社團讓燒相來繼承,且不在一學期內解散的話,我們起碼得通過這種方法把積分刷到90。正常一次社團活動只賺2到3分,你是打算天天求其他社團和我們開派對嗎?”
悠仁突然抬起了頭:“欸,我想到了!普通社團積分低,但如果是和去年的年度社團TOP3一起活動的話,我們就可以跟著他們的積分走,一次活動是10分!”
——
冰帝·網球場。
正在圍觀球場中跡部和其他隊員練習賽的忍足侑士突然聽到了一陣鈴聲,他左右望望,發現是跡部放在椅子上的手機在響。來電顯示上沒有名字,只有一個“2”。
他剛想和球場中的跡部說一聲,往日里跡部都會打完一局球再出來接電話。但這一次,他發現跡部已經拿著球拍走了過來,見到上面的字后,他的嘴角愉悅地勾起,接通了電話。
“下午好,悠仁。你現在在這個時候給本大爺打電話……果然是為了你的社團的事情啊?你問我怎么知道的?當初在國一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了,讓你和我一起來網球社,結果你一定要自建一個摸魚社團……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不是摸魚社團。那你現在找我是為了聯誼?行,我之后和教練說一聲。”
跡部掛斷了電話,側頭看到了愣愣盯住自己的忍足:“怎么了?”
忍足推了推眼鏡,掩蓋住眼底的懷疑人生:“沒什么,只是你還會哄人啊?”
——“好吧好吧”這種話真的是跡部能說出來的嗎?
跡部:“你該去看看耳朵了。”
忍足選擇轉移話題:“所以,我們是要和其他社團聯誼?哪個運動社團?”
之前網球社也有和其他社團聯誼的經歷,但都是和那種棒球社、排球社這類同樣進入全國大賽的運動社團進行,而聽剛才的跡部和對面的交流,顯然不是那兩個運動強社,應該是自建的冷門運動社團。
跡部:“不,是靈研社。”
忍足:???
……
在社團活動結束后,跡部向其他正選宣布了“明日和靈研社聯誼”的消息。對此,隊員們的反應不一。
鳳長太郎:“靈研社……完全沒有聽說過的社團,是研究靈異現象的社團嗎?”
宍戶亮:“感覺和網球社沒什么關系,為什么是我們出去聯誼?我不想耽誤訓練的時間。”
向日:“我!拒!絕!”
在向日說完后,眾人都轉過頭看向這位紅發妹妹頭。
鳳長太郎關心地問:“向日前輩,你還好嗎?為什么你的聲音在抖?”
宍戶亮:“說起來,向日很害怕各種怪談吧?”
向日:“才!沒!有!”
日吉若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校園七不思議系小說》:“向日前輩居然害怕怪談嗎?因此臨陣脫逃的話,太丟臉了,我現在就給向日前輩特訓一下!”
清脆的響指聲打斷了鬧騰起來的隊員們,跡部放下了手:“為什么你們都默認聯誼和怪談有關?”
向日:“欸?那我們和靈研社的人聯誼干什么?總不能是打網球吧?”
跡部:“沒錯,就是打網球。”
隊員們:?!
——
周末。
聯誼活動的地點直接選在了跡部的一棟別墅中,那里有網球場,也是冰帝正選集訓經常去的地方。在學校集合,被跡部一起接到家中的冰帝正選們也見到了靈研社的八人,他們正在跡部家后院里燒烤。
后院里支起了金屬烤爐,切好的肉塊撒上了香料在爐子上滋滋作響,炭烤的煙熏配上迸發的肉香,讓人食指大動。
正選們:……
他們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真的是跡部家嗎?往日,他們來這里只吃過高級西餐,為什么現在會有燒烤攤出現!
內里套著黃色運動服,系著圍裙,像是個燒烤師傅一樣在給肉刷醬料的悠仁聽見了動靜,他轉過頭看到了后院里的一群人,朝為首的灰紫色頭發少年高興地揮手:“大爺,你來啦,我這里快烤好了,一起吃!”
大爺?
這個稱呼讓正選們下意識地看向了跡部,雖說跡部總是自稱“本大爺”,但是就這樣直接叫他“大爺”好奇怪哦!
跡部單手叉腰,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這副神情讓眾人齊齊后退一步——該不會要生氣了吧?
但出乎他們的預料,跡部忍住了。他問:“悠仁,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在我家里燒烤?”
悠仁疑惑地說:“大爺,這不是聯誼的活動嗎?你昨天明明和我說,活動內容是我擅長的項目,最近我正在練習燒烤,還算擅長吧?所以我昨天問了管家叔叔,他說可以提供燒烤的場地和用品。”
跡部:“悠仁……你的理解能力差得一如既往!我說的是網球啊,笨蛋!”
“說真的,對他的理解能力抱有希望的你也是笨蛋呢。”索索抱著一箱子冰鎮飲料從跡部旁邊掠過,隨口說。
怎么敢有人直接嘲諷跡部的啊?!正選們再次后退了一步。
跡部:“所以,悠仁你帶網球拍了嗎?”
悠仁:“沒有欸……”
“那我從我的庫存里找一把借你。”跡部回身去拿網球拍,而正選們更加驚恐了。
居然……完全無事發生?!
第112章
后院。
悠仁正積極地向跡部的隊友們做自我介紹:“我是3年級的虎杖悠仁, 也是靈研社的社長,這些是我的社員……”
聽完了一串名字的正選們:“……好多虎杖。”
在介紹的八個人中,除了一個姓禪院,一個姓加茂外, 其他六個全都是虎杖!
悠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的, 都是我的家人。我們都在B班。我的話,之前有看大爺打比賽, 所以知道你們的名字。”
憐央從自家二哥背后探出了腦袋:“上午好!”
向日看著三個一模一樣的粉毛, 小聲嘀咕:“我們學校還有三胞胎嗎?”
忍足的視線落在了另一個穿著粉色T恤不說話的粉毛少年身上, 剛才就是他嘲諷了跡部。現在, 他正坐在椅子上, 單手撐頭, 似乎對面前的一切不感興趣。
“虎杖索索。”忍足推了推眼鏡,他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是年年考試都第一的那個吧, 他之前還代表學校去……”
“不,他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無視掉就行了。”拿著球拍走過來跡部打斷了忍足,他一邊把拍子遞給了悠仁,一邊對忍足說, “你可以假裝他不存在。”
忍足:……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跡部對索索的怨氣很大。
跡部說:“總之,悠仁,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打網球嗎?我記得他們應該都會吧?”
悠仁:“我去問問。”
見悠仁轉頭去問他的社員, 忍足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跡部,你和靈研社的人很熟嗎?”
跡部單手叉腰:“幼稚園和小學同班一直同班, 在國中才分開。”
忍足:“原來如此, 從幼稚園開始的好友嗎……欸, 等一下,全部都同班?包括禪院和加茂?”
跡部掃了他一眼:“他們是一家人。禪院和加茂是悠仁的侄子。準確來說,本大爺和悠仁是好友,和其他人關系都還不錯,是普通朋友,除了索索。”
悠仁很快問了一圈回來:“八哥和憲紀有點興趣,加上我是三個。”
忍足:“八哥?”
跡部:“虎杖骨,順帶一提,悠仁再往上還有八個哥哥,往下還有兩個弟弟。”
忍足:……這個虎杖家真龐大。
跡部:“行,三個的話,樺地之前打過,這次就算了。其余的六個正選抽簽選對手,雙打二對一。”
向日:“哦……欸?等等,我們二對一?難道不應該是我們出一個,讓他們三個一起上嗎?”
跡部意味不明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球場上。
向日拿著球拍,看向了旁邊的搭檔鳳長太郎,后者露出了笑容:“向日前輩,多多指教。”
向日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對面,粉毛少年正在空中揮著球拍做熱身。
居然……來真的啊?
難不成這樣安排是為了讓他們多多練習雙打?但也應該安排強敵吧?
這樣十分鐘結束的比賽有什么意義?
同樣的,在球場外,忍足也在思考這一點——跡部能夠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難道悠仁的網球很強?可是二對一,且發球局又在擅長重炮發球的鳳手上,怎么看都不可能有勝算吧?
他從未聽說過“虎杖悠仁”這個名字,說明他要么沒有參加過比賽,要么用的是其他名字。但如果他真的很強,為什么不加入網球社,而是選擇靈研社呢?
他看向了靈研社的其他人,他們都已經坐在遮陽傘下開始吃燒烤了,只有一個黑發的少年舉著相機站在他旁邊。
忍足回憶了一下他的名字:“虎杖……骨君?”
虎杖骨正在拍攝自家十一弟的帥照,聞言轉頭:“怎么了?
忍足打算先探一下底:“悠仁的網球水平怎么樣。”
虎杖骨毫不猶豫:“我的弟弟天下第一!”
原來如此,一個弟控。忍足默默推了推眼鏡:“那真是了不起,那他平時有參加練習賽嗎?如果參加的話,勝率怎么樣?”
虎杖骨對此很誠實:“一半一半吧。”
悠仁會在家里打網球,有勝有負,因為這得看誰做他的對手。
如果完全遵守網球規則,那能夠直接從身體素質上勝過悠仁的只有五條悟、杰和脹相;九相圖中的另外兩個特級,壞相和血涂則和悠仁差不多,互有勝負。
如果可以在球場上用非自然力量,豬豬借助超高速度的投射咒法也可以贏過悠仁;索索會給網球加上術式反重力機構,回球百分百出界;憐央則會直接給球加上翅膀讓它很有自我意識地躲開對手的球拍。
至于九相圖中的其他、憲紀和惠,悠仁都能贏。
所以,綜上來看,悠仁的勝率比一半稍多一點。
忍足更加疑惑了——練習賽一半勝率?那感覺也不是很強?
……
比賽開始。
鳳率先發球,黃色的網球高高拋起,握住球拍的右手向后拉,借助上半身轉動帶來的力量,全力揮動球拍向前一擊!
——重炮發球,也是鳳長太郎贏得正式校隊頭銜的必殺發球。這一次,即便對手只有一個人,他也和往日一樣,用出了全力。
黃色的網球化作了一束光穿過中間的球網,甚至可以聽到空氣發出的嘯叫。光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再彈起,而后,變成了更快的一道光折返。
風吹過了向日的腳邊,帶著一絲熱氣。
“0:15”
欸?
向日低下頭看向了自己腳邊,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痕跡,他再回頭看去,發現在球網中卡著一顆黃色的網球,它在縫隙間快速旋轉,在摩擦中轉速逐漸降低,最終支撐不住滾落到了地上。
真的假的……不光接住了鳳的發球,還更快地打了回來!
他完完全全沒有注意到球的軌跡!
“跡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
站在球場外圍觀的忍足瞇起了眼,他看得非常清楚,在鳳發球后的瞬間,悠仁毫不猶豫地動了起來,幾乎在瞬間抵達了網球的落點,直接揮拍回擊,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極為恐怖的動態視力、速度以及力量。
他看著球場中粉毛少年,他正撓著頭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明明接住了如此強力的發球,手腕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悠仁是打網球,不,或者說運動的天才。”跡部的手指彎曲,抵在下巴處,“他可以接住所有的球。”
忍足:“所有?!”
在此之后,正選們完全沒有體會到跡部所說的“接住所有球”的意思。
因為整場球賽壓根就沒有一次有來有回的拉扯。悠仁沒有花里胡哨的技巧,主打一個大力出奇跡,憑借超高速抽球,破開音障的網球只能夠聽到延后的聲音,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場地內。
“0:6,比賽結束。”
向日沉默地走到了球網前,他一滴汗都沒有出——根本就沒有接到過球啊!他甚至都不用動一下,只能感覺到擦著腳邊掠過的熱風。
最開始以為會是十分鐘結束,但完全沒想到十分鐘被剃光頭的是他們!
“你……”向日盯著悠仁充滿陽光的笑臉,忍不住小聲說,“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起碼讓他碰到一點球吧?這樣讓他有一種明明在場上,其實是場外觀眾的錯覺。
悠仁:“啊,因為之前我問過大爺,大爺讓我不要留手。所以我就用了全力打,不過,沒有接到球也是好事啦。”
向日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好事?”
悠仁非常天然地說:“畢竟你們都是正選嘛,接到球后手腕骨折就不妙了。”
向日:……
這家伙是在炫耀吧,是的吧是的吧?
“悠仁前輩,你好厲害。”鳳長太郎倒是眼睛亮亮的,作為一個專注一球入魂式的發球手,立刻被同樣能打出超快發球的悠仁俘虜了,“有什么技巧嗎?”
悠仁眨了眨眼,不確定地說:“就……用力往前打?”
向日:……這和沒說有什么區別?
鳳:“那平時悠仁前輩是怎么練習力量和速度的呢?”
悠仁更加不確定了:“多吃飯?”
他從來沒有刻意練習過力量和速度,順其自然地就變強了。
鳳&向日:……
忍足顯然也聽見了悠仁的凡爾賽發言:“跡部,為什么他那么強卻不進網球隊,之前我聽你的意思,你有邀請過吧?”
跡部:“這個……”
他想起了在國一時,他向悠仁邀請加入網球隊,一同制霸網球場,結果被拒絕了。
彼時,悠仁不好意思地說:“【窗】勸我不要去打比賽。因為說是會太過出格,透露咒術師的存在……”
跡部:“他們管得真寬。”
不過跡部非常了解悠仁,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也只好放棄了邀請。
對于忍足的問題,跡部也不能透露咒術師的存在,他想了想:“因為家族規定。”
咒術師的存在不能被普通民眾廣泛知曉,而虎杖家是咒術家族,那么從家族規定來說,也沒有錯。
家、家族規定?
正選們齊齊后退了一步,看悠仁的眼神都覺得不對勁起來——難道這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其實是某個大家族的人?
然后因為家族規定不能拋頭露面玩運動?
怪不得他們家有那么多人!
“噠”又是清脆的一聲響指打斷了正選們越來越遠的思緒,跡部開口:“總之,悠仁雖然不能加入網球隊,但之后的話,他會作為陪練和我們一起,接下來——開始下一場!”
第113章
原宿站。
釘崎野薔薇單手叉腰打量站在她面前, 黑衣黑褲、身材瘦削的青年:“我說……你是我的老師?”
夏油杰揚起手:“有什么意見嗎?釘崎同學?”
釘崎再次左右看看,不確定地將手指向了自己:“不,只是這一屆只有我一個?”
“不,這一屆的話, 加上你總共六個。”
釘崎:“哈, 那為什么他們都不出現?難道是看到美少女害羞了嗎?”
“他們有事情。”
釘崎頓時垮起臉:“到底有什么事比迎接我還重要!”
夏油杰的脾氣很好:“嘛,總之, 先和我回學校去。”
“我拒絕!”釘崎抬起了手, “好不容易來到東京, 難道不應該先帶我逛逛銀座這類地方嗎?我聽說咒術高專在東京超偏遠的地方, 交通超不方便的。”
她才不要從一個鄉下到東京的鄉下去!
夏油杰:“你說的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現在高專已經換了一個地方, 和銀座就在一個區。”
釘崎:!!!
和銀座在一個區……千代田?!
“我現在就想回學校!”釘崎握緊了拳頭,發出了一聲歡呼。
……
“哦哦, 這就是傳聞中的千代田區嗎?”釘崎坐在轎車的后座, 整張臉都貼在了車窗上,看著高樓林立的商廈從自己眼前掠過,來來往往的人們身上都打扮得非常時髦,她不禁發出了自鄉下而來的感慨, “在這里上學真是幸福!沒想到高專還挺厲害的嘛。”
隨著車輛行駛,周圍變成了綠意盎然的綠植,高樓大廈變成了一棟棟別墅,最后在一個停車場停了下來。
釘崎下了車, 抬頭就看到了一棟極為豪華、堪比宮殿的白色建筑。建筑整體很簡約,像是一只展翅的鶴, 拾階而上, 可以看到寬廣的門廊。
她之前聽說過東京都高專是傳統的日式風格, 沒想到換了一個地方后,居然變成了西洋風嗎?!如此豪華的建筑,不愧是富人區千代田!
釘崎露出了星星眼:“好厲害,之后我就要在這里讀書了嗎?簡直就像是宮殿一樣!”
她說著大踏步往前走去,順便掏出了手機想要拍照,結果被夏油杰拉住了背包。
釘崎疑惑地回頭,就看到夏油杰用大拇指指了指旁邊:“那個不是高專,高專的入口在這里。”
釘崎順著夏油杰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間立在停車場的小屋子,看上去不過幾平方大,像是一個雜物間。
如果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在雜物間的白漆木門旁邊釘了一塊木牌,寫著“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字樣。
“喂喂,沒搞錯吧?這真的不是廁所嗎?!”釘崎顫抖著手指向了屋子。這和那個宮殿的差距也太大了!
夏油杰已經走到屋子門口,一邊打開了門,一邊回答:“因為千代田區沒有別的土地可以給高專用了。”
雖然高專就在虎杖家地下,也有直通虎杖家的路和門,但礙于高專來往的不僅僅只有虎杖家的人,還有其他學生,總不能讓他們每次都先進虎杖家再去高專吧?
所以高專就在外面再設立了一個專門的入口。現在,整個富人區除了齊木一家外全部都是天元的人。而齊木一家和虎杖家是朋友,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釘崎看著門背后向下的階梯,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所以咒術師就全部變成在地底生存的地鼠了嗎!”
……
走過昏暗、向下的甬道,之后就是一段走廊。周圍搖曳的燭火為這段路提供了稍許昏暗的燈光。
“雖然咒術師的主要工作是祓除咒靈,但也不至于把去學校的路裝修得和通往十八層地獄的黃泉路一樣吧?”釘崎嘀嘀咕咕地走在了夏油杰身后。
在走了幾分鐘后,他們又坐上了像是老舊金屬籠子一樣的電梯一路咯吱向下,就在釘崎以為她會到一個昏無天日的地方時,眼前驀然一亮。
暖色的陽光鋪在了地面上,微風吹拂,綠草搖曳,遠處還有水流的聲音。
欸?他們不是明明……往地下走了嗎?她揚起了頭,看著空中高懸的太陽和湛藍的天空陷入了迷茫。
“這里的天空并不是真的天空。”夏油杰看穿了釘崎的疑惑,他解釋道,“這是咒靈的領域展開再結合結界術和科技所呈現的效果。”
釘崎:?
自高專被搬入地下后,新任校長夜蛾正道最為擔心的就是孩子們的心理問題。
眾所周知,如果長久曬不到陽光容易患上心理疾病,而咒術師又是一群用負面能量戰斗的家伙,在這種環境下簡直心理問題制造機。
幸運的是,因為彌補之前高專的事情,齊木空助和索索被迫交出了他們就陀艮領域展開的相關研究。
這些混雜了咒力和科技的研究,讓最強結界師地下室管家·天元醬進行了強化——憐央也稍稍幫了一下忙——就成功將陀艮的領域上半固定在了高專的上方,下半也布置在了高專一角,硬生生在地下建造出了一片天空。
……
“……所以,釘崎同學,你聽懂了嗎?”教室里,夏油杰將他所知道的、天空原理在黑板上用盡量言簡意賅的板書講解了一遍,回頭就對上了兩只懵圈的眼睛。
釘崎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完全沒懂,不過這個就算了。我想再確認一點,你說好的一年級總共六個人,但是為什么到現在除了我之外只有另一個莫名其妙的繃帶啊!”
她本以為到了教室之后會遇到她的同學,結果只有一個穿著黑色高專校服,臉上綁著白色繃帶、遮住眼睛的白發青年。更可惡的是,他還很沒有素質地把腿擱在了書桌上!
五條悟:“嗯?繃帶指的是我嗎?”
夏油杰:“悟,你先把腿放下來。”他又轉頭對釘崎介紹道,“這是一年級的實戰訓練老師,你可以叫他五條老師。”
“等等,他也是老師?”釘崎噌地站起來,“那其他人呢?”
怎么老師都比學生多了!
夏油杰:“他們有事情。”
釘崎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你之前就是這樣說的,他們該不會是偷偷背著我去逛街了吧?可惡,居然在上學第一天就被排擠了,這就是美少女的宿命嗎?”
夏油杰:“……不,他們只是在上學。”
釘崎愣了一下:“上、上學?”為什么上學卻不待在高專?
“是的。他們白天要在附近的高中上學,所以關于咒術的練習要在放學后才開始。不過不用擔心,你的課程時間是和他們一致的,也就是說——”夏油杰拿出了厚厚一沓書放在了釘崎的桌子上,“我會負責你白天的高中國文、數學、外語之類的基礎課程教學,學習時間是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四點半,中間午休一個半小時。”
五條悟啪啪鼓掌:“不愧是杰,居然精通那么多高中的課程。”
夏油杰額頭一跳:“如果你能稍微為我分擔一點的話,我也不用一天教那么多課了!”
五條悟無比誠懇地說:“所以我每天都會在杰上課的時候旁聽,等我會了,就可以幫杰分擔了!”
夏油杰面無表情:“那可真是令人感動,畢竟你已經旁聽了三年了。”
五條悟:“明年一定。”
夏油杰扶額,他指著五條悟,轉頭對釘崎說:“至于術式、實戰之類的課程,就是由這個家伙負責,時間是從晚上六點到九點。”
釘崎發出了尖銳爆鳴:“不!!!”
幾乎沒有什么自由時間,她進了什么學習地獄!
——
在高專的第一天白天,釘崎就被毫無預兆的高中課程擊敗了。她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甚至連門外她的同學走進來都沒有發現。
“釘崎你來啦,下午好。”一道充滿元氣的聲音響起,釘崎抬起頭就對上了一個粉毛腦袋。
釘崎:“你這種自來熟的搭訕很老土欸,你誰啊?”
悠仁撓撓頭:“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虎杖悠仁,請多多指教。”
悠仁有去過平行世界的經歷,往日里也會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寫信。所以,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未來他會有一個叫“釘崎野薔薇”的同期。
“哦,我叫釘崎野薔薇。”釘崎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視線落到了悠仁的背后,“這幾個,就是我的同學?”
高專一年級組的六人除了釘崎和悠仁外,就是禪院惠、加茂憲紀和菜菜子美美子了。
豬豬早在三胞胎小學的時候就被直毘人提溜丟到了高專學習,現在已經畢業了;索索對高專這種幼稚過家家式的課程不感興趣;憐央則完全不走咒術師路線,去高專沒有用。
經過了悠仁的介紹,釘崎的視線掃過悠仁和菜菜子美美子:“你們三個都姓虎杖,是一家人?”
悠仁點點頭:“對,她們是我的侄女。”
“這種開學就有家族小團體的感覺真是不爽。”釘崎小聲嘀咕了一句。
聽到釘崎自言自語的悠仁默默把“惠惠和憲紀也是我的侄子”這句話咽了下去。
“好了,現在該輪到我來接手你們了。”五條悟從旁邊走了過來,揉了揉悠仁的頭發。
“五條老師。”悠仁乖乖打招呼。雖然敦敦是家族寵物,但是在學校里敦敦是他的老師。兩個身份絕對不能混為一談!所以,在學校里面對五條悟,悠仁還是會用非常正式的稱呼叫他。
五條悟笑了一聲:“那么,現在是實戰時間!”
第114章
高專的實戰場地除了標配的運動場外, 就是陀艮的領域下半部分——大海、沙灘、棕櫚樹。
赤著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感受著微涼的海風,釘崎看著一條大魚從湛藍色的海洋中躍起,又落下, 濺起了高高的浪花, 腥咸的水汽撲面而來。
她默默擦掉了一臉的水,回頭問悠仁和五條悟:“我們的實戰是打沙灘排球?”
五條悟:“嘛, 野薔薇想要打排球也不是不行。”
悠仁積極地說:“那我去拿一下球, 再布置一下場地。”
釘崎:“……你們居然沒有聽出來我在諷刺嗎!”陽光沙灘哪里有實戰場地的樣子?
禪院惠走過來, 將一把細長的刀遞了過去:“武器。”
“這才像話, 不過, 我自己有武器。”釘崎拿出了自己的釘子。
禪院惠看了一眼:“這個恐怕有點困難。”
釘崎:“困難?”
悠仁也湊了過來:“這個釘子太小了, 叉魚的話不一定能夠扎進魚皮里。”
釘崎:“叉魚?”
加茂憲紀提起了自己的魚簍:“對,我們平時的實戰就是抓魚。”
美美子小聲補充:“今天晚上吃的海鮮蓋飯就是我們昨天叉到的海鮮。”
菜菜子:“如果可以的話, 今天多撈點貝殼, 說實話魚已經有點吃膩了。”
釘崎:“你們……管這叫咒術師實戰?!”
當漁民還不如打排球呢!
很顯然,她的抗議無效,她眼看著其他人都嫻熟地進入到了海中,甚至有人脫掉了衣服露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泳衣。
釘崎:……
釘崎:“我沒帶泳衣, 我自己走走。”她其實對大海還是很感興趣的,只是——她絕對不要讓海水弄臟她的新衣服!
五條悟揮著手:“野薔薇,別跑太遠哦。”
釘崎:“我知道了。”
海中,把一條鰻魚丟進隨身魚簍里的悠仁從水里咕嚕嚕鉆了出來, 他四處望望,大驚失色:“惠惠, 釘崎呢?她不會掉進水里了吧?”
禪院惠:“想多了, 她壓根沒進水。我之前看到她往那個方向走了。”
順著禪院惠手指的方向看去, 悠仁眨了眨眼:“我記得那里好像是夏油老師的陀艮吧……”
——
走了二十多分鐘,釘崎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發生了一點改變。腳下的沙子不再柔軟,尖銳的砂礫劃過她的腳底,有些痛,棕櫚樹靜靜地矗立在那里。明明周圍的水聲變大了,整個環境卻意外地死寂。
好奇怪……
釘崎站住了腳步,她本能地察覺到有些不妙,謹慎地環視了一周,釘子出現在她的手指間。
而后——
自她的側面,腥臭味的風揚起了她的裙擺,一條模樣古怪的巨魚竄出了海中,張開了利齒朝她撲過來。
她瞬間甩出了數枚釘子:“芻靈咒法!”
蘊藏了咒力的釘子沒入了巨魚的脆弱口腔,讓巨魚吃痛地合攏了嘴,直直地沖到了沙灘上,揚起了一陣沙塵。
釘崎狼狽地從沙地上爬了起來,原先的黑色新校服上已經沾滿泥沙。她看著地上的巨魚,剛想一口氣用釘子徹底解決掉它,手卻僵住了。
她脊椎處躥上了一股寒氣,與此同時,廣袤平和的大海下暗流涌動,此前沖鋒的巨魚像是比賽開始前的發令槍。
接下來,一條、兩條、無數條,長相怪異的巨魚沖破水面,像是陰云遮蔽住了太陽,在沙地上投下了大片陰影。
釘崎揚起了頭,眼中倒映著沖向她的巨魚,強大的咒力差距讓她動彈不得,她現在的腦海里就一個念頭——她該不會要成為上學第一天就被疑似咒靈的怪魚干掉的高專學生吧?
出乎她的預料,這些魚沒有沖向她,而是像被人驅趕一樣,慌不擇路地掠過了她朝遠處撲去。
欸?!
釘崎愣愣地站在原地,感受著魚掠過自己時帶來的海風。
直到——
“你在這里干什么?”
釘崎回過頭,就看到了她的粉毛同期。這個少年只穿了一條泳褲,站在之前被她擊倒在地上的巨魚身上,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
釘崎被看得渾身發毛,她下意識后退一步,但又很快反應過來:“喂,這是怎么回事?”
“你很礙事,能不能滾?”
釘崎:???
萬萬沒想到虎杖悠仁居然是一個在其他人面前對自己非常熱情,私下里卻偷偷搞霸凌的家伙嗎?
“哈?”她捋起袖子往前走,決定主持正義,“能不能態度好一點,誒誒誒,咕嚕嚕……”
她話才說到一半,就看到眼前粉毛腳邊突然竄出了一條細長咒靈,像是繩子一樣環繞住了她的腳踝,瞬間把她拖進了水里。
雙腳被咒靈束縛,又是再難以施展的水中,釘崎揮舞著手,用盡全力才勉強撲騰出了水面,海水刺入了她的眼睛,在朦朧中她只能看到粉毛少年無情離開的背影。
可惡,要被謀殺了!虎杖悠仁!!!
她感受到自己的胳膊失去了力氣,海水嗆入了喉嚨中,整個人緩緩往下沉。
驀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背后傳來了一股巨大的拉力,她整個人被提溜著從水中出來,沿著水面一路滑行,接著被甩到了半空中,最后,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一棵高聳的棕櫚樹樹干。
自上方,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好耶,救生員沒有空軍!終于釣到了媽……咦?是野薔薇,晚上好。”
釘崎暈乎乎地抬起頭,又一次看到熟悉的粉毛同期坐在樹頂上,手里拿著一根魚竿,長長的漁線連在自己的身上,她甚至都能感覺到金屬魚鉤擦過了她的皮膚!
“虎!杖!”釘崎咬牙切齒——今天又不是愚人節,怎么盡逮著她欺負?!
魚線被放下來了,釘崎扯掉了背后的魚鉤轉身就走,背后還能聽到粉毛同期的聲音:“你怎么了,野薔薇?”
還好意思問她怎么了!
可惡!
但是,釘崎一句話都不想說,她怒氣沖沖地走開,然后在數米遠的地方撞到了來尋找她的一行人。
“呼,釘崎你沒事啊。”走在最前面的悠仁松了口氣,“這里是夏油老師的咒靈,雖然和……”
“虎杖,你最好解釋一下,剛才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做!”釘崎額頭跳起了青筋。
悠仁回給了她一個茫然的眼神:“什么?”
釘崎氣不打一處來:“哈?你在其他人面前就不承認了嗎?剛才你用咒靈把我拖進了水里,差點把我淹死了!”
加茂:“稍等一下,二叔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而且他人超好,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釘崎望了過來:“二叔?等等,你是虎杖的親戚?”
加茂:“是的,我是他的侄子,我可以作證……”
“作證無效,親戚之間完全可以進行包庇!”釘崎敏銳地指出了加茂的漏洞,轉頭問禪院惠,“你怎么說?”
禪院惠:“……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沒話說了。”
釘崎倒吸一口冷氣:“你也是虎杖親戚?!可惡啊,居然一個年級中除了我都是你這個家伙的親戚!仗著人多勢眾了不起是吧?”
她看向了因為察覺到自己咒靈情況、趕過來的夏油杰,指向悠仁說:“夏油老師,你總不會是虎杖親戚,包庇他了吧?”
夏油杰:“嗯……啊……這……”
釘崎的手指開始顫抖:“你你你……也是?”
“我可以作證悠仁沒有離開過我們哦。”五條悟慢悠悠走過來。
釘崎警惕地問:“你不是虎杖親戚吧?”
“絕對不是。”五條悟理直氣壯,“我是悠仁家的家族寵物,絕對不可能做出包庇行為的。”
釘崎:……
釘崎:???
她噔噔噔后退幾步,視線驚恐地在虎杖悠仁和五條悟之間轉來轉去,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們真變態啊!我!要!退!學!”
這學上不了一點!
這下輪到悠仁大驚失色了:“等一下,釘崎,真的不是我做的!”
就在一年級混亂成一團的時候,在遠處傳來了東西沉重拖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以及一道頗為歡快的聲音:“大家,有一條魚放牧的時候快死了,得趕緊吃掉。”
釘崎回頭看過去,就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虎杖走過來,一個走在前面,沖著大家揮手;另一個走在后面,手背后拖著一條大魚——就是之前她用釘子刺傷的一條。
但是為什么會有兩個,不對,三個虎杖?!
釘崎開始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然后她又聽到為首的虎杖說:“野薔薇,你之前怎么了?”
釘崎:???
她發出了靈魂質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沙灘上,支起了燒烤架,那條被釘崎打傷的魚徹底去世,變成了一塊塊雪白魚肉癱在了燒烤架上。炭火將魚肉上涂的香料徹底激發,散發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釘崎卻完全沒有胃口,剛才經過了其他人的介紹,她也終于知道了后面來的兩個虎杖是誰:“你們……居然是三胞胎。”
“是噠,因為我不是咒術師,所以沒有和二哥一起在高專讀書。”憐央眨著淺金色的眼眸,“所以,平時二哥待在高專的時候,我們兩個就在領域里放牧。”
釘崎:“放牧?”
憐央點點頭,他言簡意賅地解釋:“這里是由兩只會展開相同領域的式神拼起來的,但兩個區域的魚不一樣。一只,就是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會產出普通的海產品;另一只,之前你到的地方,則會產出更加兇猛的魚類,后面這類魚更好吃,就是需要放牧讓它們保持運動才能維持更加美味的肉感。”
釘崎:“……原來是這樣嗎?”
她看向了魚肉,這東西真能吃嗎?
但人是無法抑制住好奇心的,特別是看到其他人吃得很開心的時候。釘崎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小塊魚肉放進嘴里——入口即化,鮮甜多汁。
她的眼睛微微瞇起,不得不說,確實好吃。
“所以,之前把我釣上來的……”看在魚的份上,釘崎的氣稍微小了一點。
憐央:“是我啦,因為媽媽負責放牧,我就負責保護媽媽!哦,對啦,之前把你拖進水里的就是我媽媽,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釘崎愣了一下,她看向了面無表情坐在地上的索索:“媽媽?他不是你大哥?”
憐央:“是哥哥,但是我習慣叫媽媽了,不用在意。”
釘崎忍無可忍:“你們……真變態啊!”
——
隨著誤會解除,釘崎也接受了道歉,繼續在高專讀書。
其實高專的日子非常不錯,同學間的關系非常融洽。雖然課多了點,但是周末可以出去玩。千代田區有超多的商圈可供釘崎逛,每周末,她都會拉上雙胞胎姐妹出去逛街。
唯一讓她不滿的是——
“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某日,釘崎深沉地對悠仁說,“周圍都是你的親戚,只有我是完全的外人。”
悠仁撓撓頭:“沒關系的啦,釘崎。其實我們一直把你當家人看待……”
“別別別。”釘崎面無表情地抬起了手,“我對當你家人不感興趣。”
悠仁:“好吧……”
釘崎:“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們晚上是不是偷偷背著我開小會?我每次晚上想找你們玩桌游,你們都沒有一個人在宿舍!”
高專的宿舍是一個年級一層樓,她這幾天每晚沿著那層樓挨個敲門都沒有人應,她嚴重懷疑他們偷偷背著她在外面玩!
悠仁:“欸?我們不住宿舍的。”
釘崎愣了一下:“那你們走讀?你們不會住在附近的別墅吧?!可惡,真有錢。”
悠仁:“也不算有錢啦,只是正好高專移到了我們樓下。你不是看見過的嗎?就是那棟白色的大房子。”
釘崎:!!!
“等一下,你們就住在停車場出來后就能看見的、像是宮殿一樣的、超大房子里?”
“唔,那是我家啦……”
悠仁話沒有說完,手就被釘崎抓住了,他對上了一雙星星眼。
釘崎無比矜持地問:“現在做你的家人還能住進去嗎?”
第115章
傍晚, 熱鬧非凡的東京街頭,形形色色的人匆匆走過,而在這群人中,還有一行拿著攝像機的人格外醒目。
“你好, 我們是《跟你回家可以嗎》的綜藝直播, 請問……”
“不好意思,不方便……”
一個短發干練的女主持西丸涼子看著擺手離開的路人, 臉上依舊掛著完美的職業笑容, 內心卻嘆了口氣。
《跟你回家可以嗎》, 是TK電視臺推出的一檔綜藝, 主打的就是進入素人的家中, 了解他們的故事。播出以來, 反響不錯,而這一期是這檔綜藝的一周年慶。為此, 電視臺拍板創新地選擇了直播的方式, 想要借助當前直播行業的東風讓這檔節目更上一層樓。
結果慘遭滑鐵盧。
他們所采訪的路人一聽說是直播,立刻拒絕;還有少部分愿意的家卻住在東京外——她們總不能直播幾小時在路上。
之前的一小時直播,她也發現熱度在一點點下降,現在他們都快沒活整了, 就連彈幕也從最開始的歡欣鼓舞變成了【改成東京walk算了】、【好無聊】、【這次就算是“標題鬼才”涼子小姐也取不出炸裂的標題吧】。
——雖說她每次在節目最后現起的標題總會讓人吐槽,但也不至于是“鬼才”吧?那可是節目效果啊喂!
西丸在心中吐槽。但她也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估計再逛一段時間就要被迫中斷直播,改回原先的播放模式了。
果然,這種綜藝就不適合直播呢。
這樣想著, 西丸看了眼直播間,做好了熱度跌入谷底的準備, 結果卻看到了頂上密密麻麻快速劃過的彈幕。
【涼子小姐快看看右邊!!!】
【粉毛粉毛粉毛www】
西丸順著彈幕的指引看過去, 發現在路口站著一個左右張望的粉毛少年, 看上去二十不到。他穿著一個戴兜帽的黃色上衣,下半身是牛仔褲,雙手插兜,背后背著一個網球袋,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陽光的氛圍。
大概率是大學生,不過大學生的話,基本都住宿吧?
西丸不抱希望,但為了節目熱度,她還是小跑過去:“你好,我們是TK電視臺的《跟你回家可以嗎》的綜藝直播,請問方便接受采訪嗎?”
粉毛少年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一個元氣的笑容:“啊,可以!我知道你們的節目,我和爺爺每周都會看。”
“是節目粉絲真是太好了!”西丸被粉毛少年的笑容閃了一下,“那請問你現在住在這周邊嗎?如果是的話,可否方便去你家采訪呢?我們會支付打車費。”
粉毛少年答應得非常爽快:“可以呀!我們家就住在這附近,打車的話大概十多分鐘。”
【哦哦,太可愛了吧,這個笑容~】
【看上去年紀好小,高中生?大學生?】
非常豪爽地答應了!而且家就住在這附近!
西丸看著節節攀升的彈幕以及熱度,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
節目組叫的車抵達了現場,眾人轉移到了車內。在等悠仁報完住址后,采訪繼續。
西丸開始照常詢問對方的信息:“請問你的名字是?”
“虎杖悠仁。”
“是學生嗎?感覺你很年輕呢。”
悠仁撓撓臉:“是的,我現在是大一的學生。”
“欸……那么方便能透露在哪所學校就讀的嗎?”
“我現在在冰帝大學。”
【冰帝???】
【那所豪門大學!聽說那所大學出來的都是企業家、政治家之類的欸。】
【僅次于東大,也是最好的私立大學……偏差值高得要命,去年沒有考上,否則就和粉毛君是同學了,粉毛君成績好好,羨慕。】
【也有可能是超有錢,畢竟是一貫式學院。只要能想辦法進高中、國初就能直升了。不過更有可能是通過體育被招進去的,他背的像是網球袋子,冰帝的網球隊很厲害,粉毛君絕對是一個體育生!】
——雖然悠仁報了名字,但顯然相較于名字,彈幕還是更喜歡用“粉毛君”稱呼他。
西丸也頓了一下:“欸,那真是了不起啊。冰帝是相當難考的學校,說起來,虎杖君,你背的是網球袋吧?”
“對的。”悠仁把網球袋拿到了前面,“我剛剛和朋友打完網球回來。”
“那虎杖君是冰帝網球隊的嗎?”
悠仁想了想:“也不算是,我偶爾會被拉去作為助教給正選做特訓,今天也是去當助教的。”
西丸有些疑惑:“欸……特訓?那虎杖君你的網球應該很好吧?為什么不加入網球隊呢?”
“唔,因為不能上場比賽。”
西丸敏銳地發現這極有可能是一個值得深挖的點:“可以方便透露一下原因嗎?當然,如果不愿意說的話也沒有關系。”
悠仁撓撓頭,他艱難地說:“這個,可能算是一種規定?要求?”
他不好透露咒術師的存在,所以說得非常含糊,而正是這種含糊讓西丸想得越來越遠。
規定?要求?
難道是學校的要求嗎?可是冰帝為什么要提這種要求呢?
而這一切疑問,在出租車停下后得到了“解答”。
看著占地廣闊、堪比宮殿的房子,西丸差點繃不住自己一貫的職業笑容了:“這、這就是虎杖君你的家啊……”
原來在東京市區,還有那么恐怖的大豪宅嗎?
彈幕也在快速滾動:【原本想安慰粉毛君不能打比賽沒關系的手停了下來……】
【+1】
【之前已經有預感了,因為粉毛君說他住在附近,那塊地方的房價貴得離譜,能住在那里的基本都很有錢,只是沒想到那么離譜!】
【粉毛君居然是一個少爺嗎?那他說有規定他不能打比賽,是他們家的家族規定???】
【突然合理。】
很顯然,這個理由也得到了西丸的認同。如果是大家族的話,不讓自家的孩子出去辛苦打比賽非常正常。
她又看了一眼節目的熱度,隨著如此離譜的豪宅出現后,熱度直接開始翻番。
她跟在了悠仁的背后,順著階梯上樓,一邊讓攝像組拍攝房子外的漂亮裝飾:“沒想到,虎杖君還是個富家少爺呢。”
悠仁無措地擺擺手:“沒有,沒有,不是少爺。”
“悠仁大人,請問他們是?”就在這時,自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悠仁和節目組轉過去,就看到在另一側的階梯下,站著一個身穿傳統和服的中年人,他正仰起頭看著盤星教門口的一行人。
悠仁:“池中先生下午好。他們是《跟你回家可以嗎》節目組的。”
西丸:“請問這位是?”
悠仁介紹道:“是我們家的鄰居,池中先生。”
西丸對此表示懷疑:“……那為什么他叫你‘大人’?”
悠仁茫然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池中住在他們家隔壁的別墅里,是個結界師。他們家周圍的別墅,除了齊木一家外,其他都住著結界師。這些結界師每次遇到自己,都會叫自己“大人”,明明已經糾正過幾次了,他們都不改,導致悠仁最后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西丸拿著話筒走向了池中:“您好,請問您和虎杖君的關系是……”
池中盤了一下關系:“我是虎杖家的管家的侍從。”
西丸拿住話筒的手微微顫抖:“管、管家的侍從?!”
現在大家族連管家都有侍從了嗎?
池中看向了走過來的悠仁:“悠仁大人,讓他們進來拍攝是您的意思嗎?”
悠仁小聲:“是不可以拍嗎?”
“不,如果是您的意思,我們是不會阻攔的。不過管家大人不方便露面,敬請諒解。”池中向西丸微微躬身。天元大人的樣貌不適合出現在非術士的面前。
西丸也下意識地回禮:“哦哦,好的好的。”
將池中送走后,節目組又回到了原先的拍攝流程上。
雖說之前虎杖君說對方是鄰居,但顯然是虎杖家中的侍從吧?估計是不想嚇到他們?
西丸在心中思忖,畢竟截至現在的接觸來看,她也并沒有看出這個少年身上有什么富二代的張揚跋扈氣息,反倒像是一個陽光開朗的鄰家大男孩。
這也讓西丸和節目組放下了心——否則,她會很怕因為說錯什么話,直接把節目給送走。
“虎杖家的家人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呢?”西丸開始進一步詢問,同時節目組也拿出了手機準備搜索,如果是名人的家,那到時候就可以把它當作爆點放在剪輯版標題上。
悠仁:“我爸爸是普通的程序員。有個侄子在做老師,有兄弟準備做地下樂隊,其他……”
他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其他就沒有了。”
西丸:……
這些普通的工作是怎么買得起那么大的房子的?
光每年交稅都交不動吧?
“那……虎杖君家里還有其他什么收入嗎?比如說做生意、炒股票什么的。”
悠仁撓撓頭:“生意倒也算不上,我們家偶爾會賣一點魚蝦,賣一點鴨蛋,只是農產品小生意。炒股的話,我們家沒有人懂。”
西丸:她絕對不信會有人賣農產品賣出大房子!
她看向了節目組,后者沖她搖了搖頭,很顯然,只是搜索“虎杖”這個姓氏,他們沒有搜索到任何一家財團和這個姓氏有關。
看起來,只有進家之后再了解情況了。
西丸:“那么,就麻煩虎杖君帶我們進家里參觀一下了。”
第116章
悠仁把鑰匙插入了大門, 隨著門的轉動,露出了這棟大宅的內部。
干干凈凈的玄關上鋪了柔軟的地毯,旁邊是一個鞋柜,還有供人換鞋的凳子。視線穿過玄關, 能看到整潔的走廊, 白色的地磚反射頭頂的暖光,隱約可見的木制家具為這個家增添了自然的氣息。
“我回來了。”悠仁在玄關換好鞋, 又從鞋柜中把拖鞋放到地上, 供節目組穿。
西丸一邊換鞋, 一邊打量周圍:“虎杖君的家……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呢。”
悠仁好奇地問:“哪里不一樣?”
西丸:“我以為一進來就會有一排男仆女仆鞠躬說‘歡迎少爺回家’之類的。”
悠仁汗顏:“都說了只是正常的家庭啦!”
“悠仁, 歡迎回家。”穿著女仆裝的里梅出現在了玄關。
西丸頓時興奮起來:“哦哦, 來了來了!”
悠仁:……
與此同時, 彈幕也很快被新出現的里梅吸引了過去。
【原來大戶人家家里真的有穿傳統女仆裝的女仆啊!媽媽!電視劇原來都是真的。】
【這個女仆醬好高,居然還有挑染!超好看欸!】
【不知道為什么, 總感覺女仆醬的聲音非常……中性……?】
“虎杖君, 這位就是你們家的女仆吧?”西丸詢問道。
里梅走了過來,輕輕頷首:“是的。”
西丸把話筒轉向了里梅:“那請問您在這里負責哪部分的工作呢?”
“所有。”
西丸愣了一下:“所有?那其他女仆負責什么呢?”
“沒有其他。”里梅看了過去,聲音冷淡,“虎杖家只要我就夠了。”
“哦哦, 好的。”西丸被這雙紫紅色的眼眸盯住,莫名其妙感覺脊背發寒,她結結巴巴地說,“不過女仆小姐一個人負擔那么一個家庭的工作, 真是辛苦啊……”
悠仁贊同地插了一嘴:“里梅是一個超級好的人!是我們的家人!”
在悠仁說完這句話后,西丸感覺到自己身上無形的壓力消失了。面前的女仆臉上蔓延起淡淡的緋紅, 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彎起:“我也很高興能夠照顧你呢, 悠仁。”
看著面前莫名煽情的一幕, 節目組在旁邊大拍特拍,甚至連之后配上什么bgm都想好了。
西丸也撿回了自己的職業素養,決定深挖一下他們的過往:“女仆小姐,您在這個家里工作多久了呢?”
里梅算了一下:“十八年了。”
“欸——”西丸發出了一道驚呼,“您看起來好年輕,完全看不出來已經工作那么久了。十八年的話,那就是從虎杖君剛剛出生的時候,您就過來的吧?是什么契機讓您在這里工作的呢?”
里梅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是有一天我翻窗去見他們的媽媽,然后正好虎杖先生下班回家,看到了我。再之后不久,我就加入了虎杖家,成為女仆了。”
西丸愣了一下:“翻、翻窗?為什么要翻窗?”
里梅:“她讓我翻窗的。”
他就像是在說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讓西丸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么潮流——難道這就是有錢人家的進門方式嗎?
她決定跳過話題:“您和虎杖夫人是之前就認識嗎?”
“認識超級久了,在虎杖家出現前就認識了。”
西丸悟了:“原來如此。”大概率是虎杖夫人出嫁前的朋友,所以在等虎杖夫人出嫁后,就跟著來到他們家工作。
兢兢業業的女仆回答了一些簡單的問題后,很快就表示要回去做飯,向節目組告別后離開。而節目組也終于跟著悠仁穿過了走廊,來到了中廳。
在中廳,他們看到了兩個坐在沙發上的老人。
“這位是我的爺爺,這位是我的叔叔。”悠仁向節目組介紹了虎杖倭助和虎杖直毘人。
“喲,傍晚好。”直毘人沖著節目組揮手打招呼,之前在回來的路上,悠仁有發短信告訴他們,所以他們也早就知道這些人的來歷,“我們之前在電視上看過你們節目。”
虎杖倭助嚴肅地點點頭。
【這兩個爺爺看起來差不多大,結果一個是爺爺一個是叔叔?】
【大家族肯定有很多分支了啦,所以這種年紀差不奇怪。】
【叔叔好潮流!我看到他的腰間的鑰匙扣上還掛著這季新番的小人!】
【相比之下,爺爺就特別嚴肅,這就是大家族的當家嗎?確實和電視劇里一模一樣……】
【說真的,我被盯得有點害怕,就像是上班被上司死亡凝視一樣。】
【+1,該不會待會不讓拍了吧?別啊,我還想看呢。】
西丸非常緊張,因為面前老人氣場實在太強,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他們,讓舉著攝像機的攝像大哥手都開始抖了。
這就是當家家主的氣場嗎?
“爺爺,他們就是你之前很喜歡的綜藝,不過,這次是直播!”悠仁興奮地說。
虎杖倭助點點頭,聲音平古無波:“哦,直播。”
西丸見到虎杖倭助這副樣子,更加慌了——不會惹到了他們,不讓拍了吧?
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這個“虎杖”家到底是哪個財團,也沒查出來是做哪個生意的。但正是查不出來,更顯得“虎杖家”神秘龐大。
雖說之前虎杖君說過,他的爺爺是他們節目組的粉絲,但看現在的樣子,恐怕是這個少年誤解了。這個爺爺完全看不出來對他們節目有什么喜愛之情。
而且,就算是粉絲,大家族還是不一樣的,也會忌諱有人沖到他們家直播吧?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悠仁,這個粉毛少年正興沖沖地對自家爺爺說:“爺爺,還有叔叔,到時候他們應該會像之前流程那樣,去拍攝我們的房間。你們的房間就在一樓,我們順著過去?”
西丸艱難地開口:“那個……如果實在不方便,不拍房間也沒關系……”
她說著就看到面前的老人站了起來,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她都準備土下座道歉說“我們打攪了,抱歉”時,就聽見面前的老人開口了。
“嗯,請跟我來。”
老人轉過身,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
欸?!
西丸愣了一下,居然同意了?
這時,她還發現了一點,就是……這個老爺子走路順拐啊!
看著老爺子同手同腳走在前面的背影,西丸呆呆地站在原地。
悠仁湊過來,小聲說:“爺爺他很喜歡你們節目啦,就是他對上電視這件事非常緊張。”
直播間的觀眾也聽到了悠仁的話。
【笑死了,爺爺之前沒有表情,原來是太緊張了嗎wwww】
【粉毛君,你是不是忘記這是直播了,直接把爺爺給賣了啊,不過爺爺君順拐好可愛。】
【我懷疑爺爺可能后續都不敢看自己上節目的這期了。】
……
“這里就是我的房間了。”直毘人單手叉腰,為節目組開了門,他的房間和虎杖倭助的房間挨著,更靠里一點,所以就先從他的房間看起。
“欸——好古典的房間。”節目組的鏡頭掃進來。
直毘人的房間走純日式風格,榻榻米,矮機,中間還有一個被爐。
“這個是……”節目組將攝像機湊到了旁邊柜子上的武士刀旁,紅棕色的刀柄,黑色的刀鞘上還有金色暗紋。
“這是‘鬼丸國綱’。”虎杖直毘人介紹道。
“鬼丸國綱?”西丸愣了一下,“‘天下五劍’之一的鬼丸國綱?真的假的?”
那可是國寶級的名刀!
“是的,這把刀是當初后水尾天皇交予我們的。”虎杖直毘人說著還拿出了政府的鑒定材料。
說穿了天皇也是想讓彼時的禪院家封印刀上的詛咒。后來這把刀就變成了禪院家的特級咒具,流傳至今。在數年前他搬到虎杖家后,這把刀也被禪院甚一寄到了虎杖家,連同鑒定證書——為了保證咒具使用的正當性,禪院家沒有忘記給所有的咒具申請證書。
看著證書上的白底黑字,西丸和節目組齊齊愣在那里,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下賺大了!
誰能想到只是單單拍一個綜藝,還能看到傳說中的日本名刀啊?!
節目組開始給名刀拍大特寫,與此同時,西丸看了眼武士刀下方關得嚴嚴實實的柜子,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名刀都拿出來展示,那么名刀下的柜子里會不會放著更加貴重的寶物?
她小心地向虎杖直毘人提出了想打開柜子看看的請求,而后者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里面都是我珍藏的動畫片碟片!”直毘人興致勃勃地打開了柜子,露出了滿滿一柜子的碟片。
西丸:……
節目組:……
為什么名刀下的柜子里會放著動畫片碟片啊?完全不搭的畫風吧!
【我還期待能看到什么寶物呢……】
【不得不說,叔叔真的好潮!】
節目組最后又拍了一會名刀后,終于記起了自己是一個探訪家庭的節目,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虎杖直毘人的房間,來到虎杖倭助的房間。
原先,節目組覺得既然這家的叔叔房間中都放著名刀,說不定爺爺的房間中也會放著類似的國寶。
但和節目組想象中不同,虎杖倭助的房間和隔壁的房間完全是兩個畫風。這是一間很大,但是頗為溫馨日常的臥室。
大床、沙發,向陽的窗口處放著躺椅。正對躺椅的則是一面柜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照片,主角從小小的粉毛baby,到稍大一點的粉毛豆丁,再到更加元氣的粉毛小孩,以及現在陽光的粉毛少年。
【現在完全確定爺爺君之前是害羞了!這個布置和我爺爺一模一樣啊,我爺爺也有一個柜子專門放我的照片。】
【這就是粉毛君小時候嗎?好可愛www】
【三個寶寶,粉毛君是三胞胎?!】
西丸看著照片里黏糊在一起的三個一模一樣的粉毛,問出了和彈幕一樣的問題:“虎杖君是三胞胎嗎?”
悠仁:“是的,我是第二個。”
“哦,那是不是待會還可以看到你的兄弟呢?”三胞胎也是個很不錯的話題。
悠仁搖搖頭:“恐怕不行,因為我的兄弟已經不在國內了。”
準確地來說,是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去往異世界旅行了。
悠仁一直知道自己的兄弟不一般,但沒有想到他們還可以穿梭世界。悠仁其實也對世界外的世界很好奇,但就像是憐央走之前說的那樣“如果連二哥都一起離開的話,爺爺會很寂寞的”。悠仁覺得還是好好陪在家人身邊最重要。
西丸點點頭,她把“不在國內”理解為了“在國外讀書”。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的視線繼續掃過照片,最后落到了其中一張上,照片中只有一個虎杖君。但看上去明顯成熟了不少,穿著西裝,在眼睛下方還有小小的月牙疤痕。
“這位是……”西丸詢問道,看樣子和虎杖君很像,但是虎杖君臉上沒有這道疤,而且從臉來看,成熟了不少。
虎杖倭助輕咳一聲:“這個也是我的孫子。”
西丸茫然地眨眨眼:“欸?是虎杖君的哥哥嗎?”
虎杖倭助:“算是。”
西丸開始琢磨這個“算是”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待會我們能看到他嗎?”
“這這這……”虎杖倭助一時語塞,倒是悠仁反應很快。
“他也不在國內啦!”
西丸發出了感慨:“好多在國外讀書的孩子啊。”
第117章
從虎杖倭助的房間出來, 節目組沿途拍攝了茶室、偏廳、水療室等一系列功能性房間。不得不說,那么多房間讓他們走得都累了。
看完一側的房間后,他們轉移到了另一側,那里就是孩子們的房間了。三胞胎們在國中之后就分房睡, 換成了三個緊挨著的房間。所以憐央和索索不在的時候, 他們的房間門是鎖住的,節目組也只拍攝了悠仁的房間。
淡藍色的墻紙, 配上各種運動器械——非常體育生!
“虎杖君真的很喜歡運動呢。”西丸從悠仁的房間里走出來, 發現隔壁的門開著, 從門里探出來了一顆金色的腦袋。
“這位是……”西丸將攝像機對準了走出來的金發青年, 綠眸, 大概一米八左右, 長相非常帥氣。
悠仁:“這是我的弟弟,虎杖豬豬。”
西丸:“……豬豬?”
豬豬:“喲, 大家好。”
【哦豁, 又是一個帥哥,還是金發!不過豬豬是什么名字啦,難道是我聽錯了?】
【我聽的也是‘豬豬’……而且這個金發帥哥還應了誒!】
【可能是家里的昵稱?別的先不說,為什么豬豬君是粉毛君的弟弟, 他看上去也太成熟了吧?】
“豬豬是叔叔的兒子。”悠仁幫西丸細化了一下關系。
西丸點點頭,但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冒昧問一下,這位虎杖……豬豬君,他是那位叔叔幾歲生下的孩子呢?”
畢竟虎杖直毘人看上去和虎杖倭助一樣大, 那他的孩子還比虎杖君小,這得是老來子吧?
豬豬:“家父是在44有了我。”
也就是說叔叔最多62?西丸陷入了沉思, 長得著急的其實是虎杖的叔叔吧?
隨著虎杖豬豬的出現, 虎杖直毘人一脈的孩子也都從各自的房間冒了出來。
“這是加茂憲紀、虎杖菜菜子和虎杖美美子。他們是叔叔的孫子和孫女。這是禪院惠, 他是叔叔的兄弟的孫子。”悠仁一個個點過去,“他們不僅僅是我的侄子侄女,還是從小到大的同班同學啦。”
彈幕也就這次出現的一堆新人物熱烈討論起來。
【叔叔的基因不錯啊,孩子都長得好好!】
【諸君,我喜歡里面的海膽頭~】
【叔叔那脈感覺很龐大啊……因為他的孫子有姓虎杖的,有姓禪院的還有姓加茂的?】
【只有我覺得可以和侄子侄女一起上學很開心嗎?是同齡人長輩,想想就很爽呢wwww】
【+1】
西丸呆呆地看著一群人:“哦哦,虎杖君,你叔叔家的人真多。”
悠仁撓撓頭:“還好吧。”
這才還好?西丸汗顏,但很快她就理解悠仁為什么這樣說了。
在一個墻壁都加裝了隔音棉、足足有數百平方的大房間中擺滿了各種樂器,這是一間音樂練習室。
在這個房間中,節目組和西丸見到了從高到低完全以等差數列排序的九個一模一樣的人。
站在隊伍頭部的是一個成熟挺拔的男人,黑棕色的頭發扎成了兩個沖天辮,眼睛下方有些黑色,像是畫了煙熏妝,在鼻子處有一道橫向的黑色刺青。
他上半身穿著一件鉚釘黑皮夾克,內里是干凈的黑色T恤,隱約可以看到腹部流暢的肌肉線條。下半身是一條破洞牛仔褲,還有一雙鉚釘靴。
在他之后的人和他穿著打扮相同,就是一個比一個年輕,臉上也沒有刺青。最小的那個看上去比悠仁還要小,抱著一個吉他似乎是高中生。
“這些就是我另外的兄弟。”悠仁積極地向西丸介紹道。
“另、另外的兄弟?”西丸抬頭看著九相圖,說話都磕巴了,“是虎杖君的堂兄弟表兄弟嗎?”
悠仁:“就是我爸爸媽媽的孩子,是親兄弟。”
雖然九相圖們是“香織”和“前夫”的孩子,但是虎杖仁為了讓這些孩子們不因此產生隔閡,對外對內都以九相圖的親生爸爸自稱。
很顯然,這些隱秘之事節目組和彈幕并不知道,在悠仁介紹完后,直播間都被密密麻麻的彈幕擠滿了。
【這是粉毛君的親兄弟???】
【和粉毛君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欸,粉毛君是陽光體育生,這幾個完完全全是陰郁頹廢型的酷哥。】
【之前粉毛君說有哥哥在搞地下樂隊,不會是他們吧?】
【我收回之前叔叔家人很多的話,粉毛君家才是真多。】
【怎么做到生出來的孩子只有兩種長相的?粉毛君三胞胎一模一樣可以理解,但是之前他還有個看上去年紀就大的哥哥也和他一模一樣!現在又多了九個長成其他樣子,但也一模一樣的兄弟!】
【是哦,一個一個生能生出一模一樣的也太厲害了!難道粉毛君的父母是復印機轉世?】
【哈哈哈哈哈,復印機轉世,一版復印爸爸一版復印媽媽,合理!】
“居然都是虎杖君的兄弟啊……”西丸仰起頭看著為首的脹相,后者沖他微微點頭。
雖然很震撼,但西丸完美秉持了職業主持的專業素養,很快調整好心情。她注意到九相圖周圍的樂器:“之前虎杖君說有兄弟在做地下樂隊,是他們嗎?”
脹相走過來,他揉了揉自家十一弟的頭發,回答了西丸的問題:“是的,我們前段時間剛剛開始做地下樂隊,目前正在準備后天的第一場演出。對了,請問可以借此讓我們做個宣傳嗎?”
雖然穿著打扮非常叛逆朋克,但說話用詞卻意外地溫柔呢。西丸輕輕點頭:“當然可以。”
“謝謝。”脹相溫和地說,隨后把目光看向鏡頭,“大家好。后天晚上六點,我們會在2町目的Live House舉辦首場演出,歡迎大家捧場。至于我們的樂隊名字……之前和經紀人商量了一下,叫做Nine Brothers樂隊,大家也可以叫我們NB樂隊。”
……
NB樂隊還要繼續訓練,所以節目組就很識趣地沒有打擾,很快就從訓練室中離開。
“虎杖君,這些房間是……”在二樓的走廊,西丸指著一排關著門的房間問。
悠仁:“這些是客房,主要是給我同學、前輩住的房間,他們有些習慣住在我家里方便上下學。”
【真好啊,我也想要做粉毛君的同學,住在這里一看就超級爽嗚嗚嗚。】
西丸內心也有些羨慕:“原來如此,虎杖君非常好客呢。”
……
“這里就是平時會呆的娛樂房了。”悠仁站在一扇門外,“我從小就在這里和我的兄弟侄子侄女一起玩,不過現在大家長大后,玩的次數就少了。”
他說著推開了門,千平米的房間被收拾的很整齊,地上鋪著柔軟的墊子。玩具都規規整整地放在架子上,玩具小汽車和搖搖馬整齊地在角落放成一排。除此之外還依次放著海洋球、兒童爬爬架。周圍的墻壁被做成了可以涂寫的黑板,上面畫滿了各種稚嫩的兒童畫和字跡。
“這個房間看的我一個大人都想要進去玩了呢。”站在快百平方米的海洋球池外,西丸發出了艷羨的感慨。
種種痕跡無比顯示出這個家對孩子的愛。
“虎杖君的童年過得很幸福呢。”
悠仁彎起了眼:“是的。這就是我最大的幸運。”
西丸:“那么,接下來,我們去……”
她剛想說去其他房間看看,就聽到旁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下意識望過去,就看到從各色的海洋球堆里唰地鉆出來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歡快的“悠仁”。
突如起來的動靜讓攝像大哥嚇得直接把攝像機丟了出去,鏡頭快速在空中翻滾,眼看就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一只手抓住了它,隨后鏡頭向上,露出了一張青年的臉。
黑發,細眉丹鳳眼,還有一簇劉海垂在額前。
是夏油杰,他也站在海洋球池子里,把及時救下的攝像機還給了攝像大哥:“抱歉。”
隨后,他又轉身看向自己的好友,聲音透露著無奈:“悟,我都說了不要出來。”
“請問你們是……”西丸興奮地將話筒插入了兩人之間,因為她發現就在剛剛本就很高的直播熱度又往上躥了一節。
彈幕如同密集的子彈般刷過。
【草,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會攝像機掉到地上直播被迫結束呢。】
【哦哦哦!又有新類型的帥哥!這個家里好多不同款的帥哥欸。】
【本想大聲批判嚇人不對的我,看到白毛選擇了原諒。】
【是時候猜猜這是粉毛君的哪個親戚了!】
【我猜和女仆醬有關,因為他們頭上都有白色。】
“我是悠仁的侄子。”夏油從海洋球池子里走出來,他摸了摸鼻子,“我們原本躺在海洋球休息,結果你們進來了。其實我們本來不想打擾你們拍攝,結果他還是鉆出來了。”
五條悟:“為什么不出來?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也要露面!”
西丸:“欸?你是虎杖君的侄子,也就是虎杖叔叔的……”
“不不不,是另一個兄弟的孩子。”夏油杰連忙解釋。
西丸:“原來如此,看起來虎杖爺爺也有很多孩子呢。”
她又把話筒轉向了五條悟:“那么請問你是……”
五條悟:“我是家族……唔唔唔……”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夏油杰精準地捏住了嘴,最后幾個詞淹沒在了嗚嗚聲中。
西丸茫然了:“家族什么?”
夏油杰輕咳一聲:“家族弟子。”
雖然五條悟非常認可自己的家族寵物身份,但顯然虎杖倭助是把他當做孩子養的。而且,在電視節目前說“家族寵物”的話,肯定會被誤解的吧?
西丸看了眼開始用手肘懟夏油杰的五條悟,后者戴著墨鏡,導致西丸也辨認不出他的神色:“家族弟子?”
“是的。”夏油杰不動聲色地用另一只手擋下了五條悟的胳膊肘,一邊慶幸五條悟沒有開無下限,一邊轉移了話題,“順便,我們也是悠仁叔的高中老師。”
西丸:“對了,虎杖君之前和我們提過有當老師的侄子呢。那么做虎杖君老師的感受是什么呢?”
夏油杰:“悠仁叔是個好學生,就是理科差了一點。”
悠仁:“……”
【噗,粉毛君的耳朵紅了誒。】
【批評起叔叔來真是毫不留情呢。】
【我想說,侄子君能不能松開弟子君的嘴?我真的好在意弟子君說的是什么,我感覺肯定不是‘家族弟子’!】
只可惜彈幕的要求是無法得到回應了,因為夏油杰巧妙地引導了節奏:“說起來,你們有去見過悠仁叔的爸爸媽媽,也就是我的爺爺奶奶嗎?他們在頂樓。”
……
悠仁帶著節目組一路往上,一層層樓拍攝房間。現在已經快七點了,他們在這棟豪宅里已經逛了一個多小時,熱度卻不減反增,甚至還上了推特的趨勢。
不論是對豪宅感興趣的,還是對名刀感興趣的;不論是對一堆帥哥感興趣的,還是對一堆親戚感興趣的觀眾全都涌入了直播間。這一次,《跟你回家可以嗎》的直播獲得了空前成功。
“原先頂樓是這個房子最大的臥室,但是因為一直沒有人住,所以我們把它重新改了一下,把它變成了一個玻璃房,晚上可以看星星。”
在最頂層的房間,悠仁介紹道。
西丸抬起頭看向了被玻璃覆蓋的天花板,能夠清楚地看到夜晚的月亮。但顯然,相較于美麗的夜空,她對房間里另外的一對夫妻更感興趣:“欸——所以虎杖君的爸爸媽媽是在頂樓看星星嗎?”
她看向了站在悠仁旁邊的虎杖夫婦,眼底充滿了激動,畢竟這可是傳奇“復印機夫妻”!
——沒錯,這個詞也是她在路上偷偷從彈幕上看來的。
虎杖仁完美地繼承了虎杖倭助的性格,對著攝像機整個人僵硬得一塌糊涂,倒是羂索適應非常好。
他挽著虎杖仁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吟吟地說:“是的,這里晚上的風景特別好。所以,天氣好的時候,我每天晚上就和仁一起來看夜空。這里還有一個天文望遠鏡,可以捕捉到更遙遠的星空。”
他穿著一身淡粉色的小洋裙,依偎在虎杖仁身邊顯得更加嬌小可人。
“哇……”看著這一幕,西丸發出了小小的驚嘆,說實話,她完全沒想到虎杖媽媽會是這副樣子。因為西丸下意識認為能生下那么多孩子的母親肯定會比較憔悴。但現在看來,她的身上的氣質夾在少女和御姐之間,完全看不出生了那么多。
“請問,是什么原因讓您生下了那么多的孩子呢?”西丸忍不住問。
羂索:……
謝謝,他也不想的。
但面對鏡頭,他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整個人如同浸潤在幸福花蜜中,揚起了甜美的笑容:“當然是因為【愛】呢。”
“香、香織……”旁邊的虎杖仁臉紅了。
西丸看著這一幕,露出了促狹的笑意:“虎杖太太害羞了啊,感覺非常幸福呢。方便說說交往或者是婚后的一些趣事嗎?”
羂索:“當然可以喲~”
就在直播間眾人圍觀虎杖夫婦婚后趣事一二則的時候,在門口,許久未露面的女仆里梅醬出現了。
“大家,今天已經很晚了。”里梅走了進來,手里抱著一個木盆,“待會請在這里用飯吧。”
西丸連忙擺手:“這不太好……咦?這是……”
她看向了里梅手中的木盆,內里放著不少白白凈凈的蛋,但無一例外,都是愛心型的。
里梅回答:“沒關系。哦,這是我們家特產的愛心蛋,剛剛收了一波,待會會用它來做壽喜燒的蘸料。”
“這、這些蛋是你們家產的啊……”西丸的語氣瞬間提高了八度,“真的可以在你們家吃飯嗎?”
里梅茫然地看了眼突然激動起來的西丸,點點頭:“當然,是倭助先生拜托我邀請你們的。”
【我!屮!這個蛋!我沒看錯吧?】
【你沒有看錯,這是那個非常火的愛心蛋……原來這是粉毛家產的,這一盆子的蛋得百萬元朝上了吧?】
【這個蛋那么貴?雖然長得是沒見過的愛心型,但也不至于那么貴吧?】
【前面的一看年紀就小,這種愛心蛋產量極低,部分供應高端餐廳,部分在網上專營。最近還流行替代婚戒變成了新婚夫婦的婚禮信物。之前結婚的時候我就從專營店買的,一顆二十萬日元。會有店員幫你在幾乎不傷害蛋殼的情況下,把蛋液取出做成婚禮蛋糕,蛋殼做成紀念品留存,別的不說,那個蛋糕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蛋糕!!!】
【我之前第一次拿到工資,也去餐廳吃過,非常簡單的燉蛋,卻好吃到懷疑人生。所以粉毛君之前說他們家賣的鴨蛋原來是愛心蛋嗎?】
【我記得那個愛心蛋的牌子下,同品類出售的只有頂級海鮮……難道就是粉毛君嘴里的那些魚蝦嗎?】
【恐怕是的,因為那個牌子是一只Q版老虎的形象,確定就是虎杖家了。嗚嗚嗚,可以隨便吃,太幸福了。】
【好羨慕涼子小姐,我也要去吃愛心蛋!!!還有海鮮!!!】
只可惜,網友的哀嚎西丸是聽不見了。因為她完完全全被餐桌上美味的大餐所俘虜。
“我想到這一期剪輯版的標題了!”西丸優雅地擦了擦嘴,面前是光潔如新的盤子,美食讓她的靈感充沛,開啟了慣例的現掛起標題,“這一期的標題就叫——《東京!滿當當的家庭成員·鴨蛋仙人的家》!”
眾人:……
鴨蛋仙人是什么鬼啦!
第118章
東京高專的教室, 虎杖悠仁走進教室,就看到了滿滿當當一屋子人:“你們……”
他看著房間內的五條悟、夜蛾正道,還有自己的同期、前輩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今天也不是同學聚會吧?”
五條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信:“杰都告訴我啦,悠仁你收到了平行世界寄過來的《跟你回家可以嗎》的碟片吧?哇, 居然藏了這個好東西不告訴我,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好老師兼好同事?”
畢業后留在高專教體術的虎杖:……
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碟片:“我也才剛剛收到,結果你都把其他人通知來了嗎?”
五條悟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放映機:“正好大家今天正好都有空啦。”
釘崎舉起了自己的手:“沒錯沒錯, 虎杖你也太過分了。之前我只在澀谷見了平行世界的你一面, 后續就沒有后續了, 我還以為你們都沒有聯系了呢。你居然都不告訴我, 你偷偷和平行世界的家人聯系了那么久!”
胖達更加幽怨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我只記得澀谷回來后, 被悟強行喂了狗糧。”
“鮭魚子。”
當初被五條悟威脅如果把那件事說出去, 就吃一周貓糧的在場人士全部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五條悟拍了一下手,強行打斷了胖達抱怨:“嘛, 現在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悠仁, 快拿過來啦~”
虎杖倒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就一起看好了。”
——
從平行世界寄過來的《跟你回家可以嗎》是剪輯版,但也足有一小時的長度。
【伴隨經典的bgm響起,開幕就是這一集的標題《東京!滿當當的家庭成員·鴨蛋仙人的家》】
——完美沿用了西丸小姐現起的標題。
釘崎:“鴨蛋仙人是什么鬼?”
伏黑惠:“難道是之前送過來的那個愛心鴨蛋?”
禪院真希:“哦,那個確實好吃來著……”
胖達:“什么鴨蛋?”
伏黑惠:“上一次是在新年的時候, 做成的鴨蛋羹。胖達前輩你應該吃過的。”
胖達:“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原來是平行世界寄過來的嗎?”
幾個人就鴨蛋開始了討論,而電視上也出現了悠仁的鏡頭。平行世界的悠仁和他們世界的虎杖長得一模一樣,只是臉上少了受肉的疤痕。
【經過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后, 悠仁也回答了西丸小姐關于目前的學習問題:“我現在在冰帝大學。”】
胖達:“冰帝大學是哪里?”
虎杖:“那是那個世界特有的學校,我之前搜索過了, 這里沒有。”
胖達注意到剪輯版左下角保留的彈幕池, 他從里面飛快閃過的彈幕中看到了關于冰帝的科普:“看起來是個很厲害的學校欸……所以, 悠仁,平行世界的你是通過體育招進去的嗎?”
虎杖:“不是,是從幼稚園就進了冰帝,一路直升的。”
胖達愣了一下:“但是學費不是超級貴嗎?悠仁,難道你其實是富二代嗎?”
虎杖汗顏:“都說了是平行世界啦!不過我之前和爺爺通信的時候,爺爺說家里沒什么錢,當時弟弟他們的學費都是用媽媽的前夫的遺產支付的。”
——他現在習慣性叫平行世界的自己弟弟。
胖達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原來如此。”
【悠仁和節目組一起上了車。伴隨快速剪輯,很快就抵達了目前悠仁在的家。
西丸看著夸張的大house發出了更加夸張的驚呼:“這、這就是虎杖君你的家啊……”】
與此同時,在電視外,除了虎杖外的其余人都發出了同一種聲音:“欸!”
禪院真希:“喂喂,真的假的,只是悠仁你住的房子?”
釘崎:“可惡,好大的豪宅。”
胖達:“所以你們家沒錢的原因,是花錢買了這個房子嗎?”
虎杖搖搖頭:“不是,這個房子我聽我爺爺說,也是媽媽給的。”
釘崎大驚失色:“你媽居然那么有錢?”
悠仁回憶了一下之前爺爺的來信:“好像也沒有那么有錢。”
胖達:“難不成又是你媽媽的前夫的遺產?”
悠仁不確定地說:“……好像是的?”
胖達誠懇地說:“你媽的前夫真有錢。”
而在最后一排,夜蛾正道看著眼熟的建筑,陷入了沉思:這個……好像是盤星教吧?
至于后續出現的“虎杖家的管家的侍從”池中先生,夜蛾也感覺非常眼熟——怎么和之前他去見天元大人的路上、那個帶路的結界師一模一樣?
【電視中,鏡頭終于轉入了屋內,地板在暖光下反射出溫馨的亮光。寬闊的玄關加上正對的大玻璃窗,讓整個室內顯得通透又干凈。
女仆里梅醬前來迎接回家的悠仁,在溫情bgm的背景音下,和悠仁進行了一番溫馨互相夸夸后。里梅提及了自己的過往,她已經在虎杖家工作了十八年,卻很早就和虎杖夫人認識,在一次翻窗?的契機下,成為了虎杖家的女仆。】
禪院真希嘀咕道:“不管看多少次,都感覺她像是個男的啊。畢竟之前我還遇到另一個她,完完全全就是男人啊。平行世界還能把人變性嗎?”
虎杖:“唔,我聽爺爺說,里梅醬確實是男的。”
“哈?”禪院真希噌地轉過頭,“真是男的嗎?”
釘崎:“等一下,如果是男的話,那、那、那他可是翻你媽媽的窗被你爸爸看到了誒!所以……”
她說著說著突然湊到了虎杖邊上開始仔細打量,后者迷茫地問:“所以怎么了?”
釘崎把手重重拍在了虎杖的肩膀上:“沒什么,確定了,你是親生的。”
伏黑惠:“這個一看就能看出來吧?”
虎杖:……
他撓撓頭:“里梅醬是性別認知障礙啦。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里梅醬居然和媽媽認識那么久了嗎?好奇怪……我之前和兩面宿儺交流的時候,他還堅持稱里梅醬是他的廚子呢。那里梅醬應該也存活了千年了吧?他是怎么和媽媽認識的?平行世界的歷史不一樣嗎?”
【里梅離開后,鏡頭前移,來到了中廳。奢華的水晶吊燈照亮了中廳的內飾,柔軟的地毯鋪在中央,在沙發上還坐著兩位老人。
下方出現了兩個老人的姓名“虎杖倭助(爺爺)”“虎杖直毘人(叔叔)”。在兩個老人的帶領下,節目組參觀了他們挨著的房間。
在虎杖直毘人的房間,直毘人開啟了安利模式:“里面都是我珍藏的動畫片碟片!”然后因為版權原因,被電視臺統統打上了馬賽克。
在虎杖倭助的房間,鏡頭掃到了架子上一排排的照片,都是各式各樣的粉毛。】
禪院真希看著電視里、興致勃勃介紹動畫片的虎杖直毘人,發出了肆意地大笑:“不錯嘛,老頭子上電視了。悠仁,你之后把這份碟片copy我一份,我要寄回禪院家讓那家伙看看。”
“真希你也不怕被打……不過居然是真的嗎?”胖達嘟囔了一下。他在之前聽禪院真希科普過當時到澀谷的、平行世界的那群人,其中就有虎杖直毘人和虎杖倭助這對炸裂的父子。
但是聽歸聽,真的看到還是一回事——居然真的是父子關系嗎?!
平行世界的人就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嗎?
伏黑惠的視線停留在虎杖爺爺房間里那張成熟的虎杖照片上:“怪不得之前你還特地跑去做了造型,還拉我們去了攝像館,原來是這個原因。”
釘崎吐槽:“我還以為這家伙要去征婚呢,原來是為了給家人。但是為什么穿西裝,這也太正式了吧?”
虎杖赧然:“因為想要讓爺爺知道我過得還不錯嘛……”
【節目組從兩個老人的房間出來后,鏡頭快速切過一間間裝飾溫馨、功能齊全的房間。】
釘崎羨慕地咬著袖子角:“可惡,好想住進去。”
伏黑惠:“倒也不用這樣……”
釘崎:“你懂什么,我只是直面自己的欲望。”
伏黑惠把自己的袖子抽了出來:“哦,我只是說,你不要咬我的袖子,謝謝。”
【在另一側的房間,悠仁開始介紹起了虎杖直毘人一脈的孩子——豬豬、憲紀、菜菜子美美子和禪院惠。】
伏黑惠:……等等,怎么這里還有他?!
他愣愣地看著電視里熟悉的自己,只和他不同的是,電視里的“禪院惠”穿了休閑的衣褲,雙手插兜靠在墻邊。
他張了張口,剛想問,就聽到旁邊傳來了一聲充滿驚訝的“欸?”
他轉過頭看向出聲的虎杖:“你為什么發出那么驚訝的聲音,難道你不知道?”
虎杖曲著手指撓了撓臉:“確實不知道……”
他和爺爺通信的時候,是有問過他的同期的,對于“伏黑惠”這個名字,爺爺表示完全沒有聽過,自然而然,他就以為那個世界的伏黑惠還沒有出現。
——結果是改名字叫“禪院惠”了嗎?
“準確來說,是沒有改名。”伏黑惠聽完了虎杖的敘述,糾正了他的用詞。他看著電視中的自己,如果當初自己的那個不靠譜老爹沒有帶著自己入贅伏黑家,恐怕自己也還是會姓“禪院”吧?
伏黑看向虎杖:“虎杖,之后,也讓我給那里通個信吧,我也想知道那個世界‘我’自己的情況。”
虎杖點點頭:“好。”
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自己過得怎么樣,他的家人還好嗎?
就在伏黑惠陷入思緒的時候,驀然感受到背后一股灼熱的、忽視都忽視不掉的視線。他轉過頭對上了釘崎幽幽的兩只眼睛:“真好啊,伏黑,居然能住進那么大的豪宅。”
伏黑惠:……
釘崎:“你還是虎杖的侄子呢。來叫他一聲叔叔我聽聽。”
伏黑惠:……
“啊,對了。”虎杖湊了過來,“之前我問過爺爺啦,平行世界的釘崎也住在……嗚嗚嗚……”
他話沒說完,釘崎就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虎杖:?
……
一番打鬧后,虎杖才從釘崎的魔爪中掙脫出來,他揉著嘴唇,郁悶地問伏黑:“為什么她要捂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我之前看她的樣子,以為她會很高興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住在那個房子里。”
伏黑:“……她其實只是想聽我叫你叔叔而已。”
“原來是這樣。”虎杖露出了天然的笑容,“那個,伏黑……”
“怎么了?”
“你什么時候叫我叔叔?”
“……閉嘴。”
禪院真希則在和二年級們商量剪輯的事情——禪院直哉也就算了,為什么加茂憲紀會變成老頭子的孫子?這件事被老頭子知道豈不是尾巴要翹到天上去?
一定要剪輯掉!
【節目組在音樂練習室見到了九相圖和他們的NB樂隊。作為剪輯版,節目組還在后續補拍了NB樂隊的初次演出。
在閃爍的燈光下,九個一模一樣酷哥站在舞臺上。人數眾多也讓這個樂隊的配置齊全,囊括了主唱、主音吉他手、節奏吉他手、鼓手、鍵盤手、貝斯手、和聲歌手,甚至還有小提琴手和薩克斯手。極具張力的演出風格,讓整個現場氣氛非常熱烈。】
聽著電視中的抓耳的快節奏,胖達對脹相有點印象:“這個是之前被悟帶回來的那個詛咒吧?我之前好像看到幾次,不過后面似乎就沒有出現了,原來是悠仁的哥哥嗎?”
虎杖:“嗯,是我媽媽和前夫的兒子。”
不過在后續他們的交流中,脹相也不知道這一點。但既然平行世界的家人都這樣說了,虎杖覺得那就一定是哥哥了!
胖達:……
胖達:“你媽和你媽的前夫……真厲害。”
禪院真希:“說起來他去哪里了?我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他的話,被天元要走了。”五條悟坐在幾人的身后,托著下巴說,“嘛,畢竟九相圖中余下幾相都在天元的忌庫里,所以他也樂于去給天元幫忙。”
【畫面切回了現場,在千平的娛樂房中,五條悟和夏油杰登場了。
在自我介紹環節,夏油杰一邊制止住搗亂的五條悟,一邊替他回答了問題:“家族弟子。”
西丸:“家族弟子啊……那真是少見呢。”】
胖達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悟居然只是弟子啊,一點都不有趣。”
他以為夏油杰都是虎杖大侄子的話,五條悟起碼也得占個親戚位置呢。
“鮭魚子。”
這時,胖達聽到耳邊窸窸窣窣的動靜。他看向旁邊,發現是釘崎和真希,這兩個人湊在一起,肩膀在快速顫抖。
胖達:“你們怎么了?”
釘崎:“噗,沒什么。”
真希:“噗,別多問。”
她們不是不想說,而是正主就在旁邊呢!為了自己不被拉去加練,她們已經盡量在憋笑了!
胖達:?
敏銳的胖達立刻從電視中夏油杰的表現,和電視外其他人的表現猜測出五條悟的身份絕對不對勁!
毛茸茸的熊貓頭湊到了虎杖的旁邊,超小聲:“喂,平行世界的悟到底和平行世界的你是什么關系?”
五條悟側過了頭。
虎杖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接近,他單純迅速地把五條悟出賣了:“是家族寵物。”
胖達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家族寵物?”
虎杖點點頭,他現在不僅僅會和虎杖倭助通信,還會和平行世界的自己聊天。有時候里梅醬也會寫信過來問他要吃什么,一來二去就聊上了,里梅醬還給他透露了不少五條悟小時候的日常:“聽里梅醬說,五條老師在那里有個寵物名字叫‘敦敦’,以前對沙發情有獨鐘……”
胖達:……
他腦海中出現了五條悟在沙發上爬來爬去的畫面。
噗!
“說起來——”從兩人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五條悟的聲音,他們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五條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手里還拿著一只手機。
他狀似苦惱地說:“距離上次吃寵物糧已經好久了呢,正好這次大家都舉在一起,不如我們再來一頓……對了這次給胖達買竹子吧!”
胖達:!!!
眾人:???
……
最后,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暫且打消了五條悟強迫大家吃寵物糧的想法,把關注點重新拉回到了電視上。
【節目進入了最后的二十分鐘,出現在畫面中的就是被劇目組用夸張的“復印機夫婦”稱呼冠名的虎杖夫婦。
夜晚、星空、依偎在一起的夫妻,再配合上有趣的婚后故事以及溫情的bgm,將氛圍襯托得極為浪漫。】
不少人還是第一次看到虎杖的父母。
胖達再次感慨:“你和你爸爸還是很像的欸,不過你媽真的好厲害。”
虎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謝謝……?”
夜蛾的視線落到了“虎杖香織”頭頂的縫合線上。雖然電視里的“虎杖香織”留了劉海,但是從幾個一閃而過的角度,他還是看到了那道縫合線。
這個發現讓他微微蹙起眉,畢竟之前澀谷的報告上,死而復生的夏油杰頭頂也有縫合線,彼時他有去見過天元,天元也告訴了他這是詛咒師“羂索”的標志。
再結合之前特級咒靈脹相是“虎杖香織”和她的前夫生下的孩子這件事,讓夜蛾不得不多想。
“悟,她和杰……”夜蛾看向了五條悟,后者也望了過來。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啦,校長。”五條悟靠在墻邊,“沒事的,放心好了。”
他發現這件事比夜蛾要早太多了,畢竟身負六眼,他又清楚地看到過兩個人,之后也通過天元得知了“羂索”的存在。
所以,在獲悉這件事不久,他就立刻給平行世界的夏油杰寫信,想要提醒對方注意,不能再被占據了身體。為了確保自己說法的可信性,他還附上了資料。
結果那封信并沒有送出去。
因為在那天,他在房間里看到了之前在澀谷見到的、虎杖的胞弟。
夜蛾愣了一下:“你知道了什么?”
五條悟眼罩下的眼睛虛虛瞇起,他想著彼時那個粉毛小孩對他說的話,回答道:“他們并不是【一個人】。”
“哦,那就好。”夜蛾以為只是自己想多了,也放下了心。
……
《跟你回家可以嗎》的結尾在一大桌子菜中結束,節目外的眾人還意猶未盡。
“虎杖你們家居然還轉型賣鴨蛋,還挺出名的啊。”胖達一直在看旁邊的彈幕池關于愛心蛋的科普,他回憶著之前吃過的蒸蛋滋味,“不過真的味道不錯啊,產量真的很低嗎?”
虎杖:“日產90顆。”
胖達:“欸?那如果去掉給家里人吃的,拿出去賣的話確實不多……”
伏黑惠:“你怎么算得那么準?”
虎杖:“因為之前爺爺告訴我,一只鴨鴨一天準時產3顆蛋,他們本來只有20只,之前從澀谷回去后又多了10只,所以是30只。30只一天就是90顆了。”
伏黑惠:“……為什么是從澀谷回去后?”
“因為五條老師把十根宿儺的手指給了他們。”虎杖說,“所以就多了。”
胖達&伏黑惠:“……”
胖達艱難地說:“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那些愛心蛋,是兩面宿儺的蛋?!”
“是啊。”虎杖看著突然變臉的同期和前輩,他突然反應過來,“不要擺出這副表情啦,吃得開心就好!”
眾人:……
好像確實也沒有說錯。
“對了,我還沒有給你們看三十只鴨鴨的照片,之前U盤送過來的,我放在手機里了。”虎杖說著打開了手機,在相冊興致勃勃地展示起了三十只形態各異的鴨鴨。
“這是機械鴨鴨、魔術師鴨鴨、泳裝鴨鴨……”
虎杖細數著三十只穿著打扮各異的鴨鴨,他還給其他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鴨鴨手機殼和鴨鴨掛飾:“這些是之前一起寄過來的,是愛心蛋的衍生品,是新做的周邊。之前聽我的爺爺說,和他們一起合作的跡部家提議要用這些鴨鴨的形象做成動畫,好像是準備打造IP吧?”
看著相冊里憨態可掬的鴨子們,眾人不得不承認,萌度比虎杖臉上時不時冒出的那張嘴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
“說起來,兩面宿儺很久沒有出現了。”虎杖說著說著想起了這件事,“好像自從收到這個U盤和掛飾后,就沒有出現過了。”
眾人:確定了,絕對是不想面對生蛋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