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約會卻敗興而歸,季南堇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書房。
賀之樟也沒上樓,就抱著貓坐在地毯上,陽光穿透落地窗灑在人高挺的鼻梁,落下柔和的光影。
賀老爺子收到信息趕過來,杵著拐杖就罵:“你還有心情玩貓,讓你帶老婆出去玩,你都干了什么?”
賀之樟無話可說。
正巧這時高雁飛進來,看見賀老爺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悄無聲息退出去。
賀老爺子余光瞥見,馬上把人叫住,“他不說你說!到底怎么回事?誰把我孫媳婦氣著了?”
“這個……”
高雁飛求助的看向賀之樟,見對方沉迷擼貓,根本沒有要救場的意思,只好自力更生,把兩人約會的行程都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失蹤那段。
賀老爺子聽完只皺眉,總覺得這小子隱瞞了什么重要的事!
就在他打算繼續‘逼問’的時候,地毯上的人抬頭,賀老爺子看見了他眼底還未散去的緋紅頓時哽住。
賀伯是少數知道實情的人,否則賀老爺子也不會讓他跟著賀之樟。
見到賀之樟眼睛里的異樣,賀伯立即就要去請醫生。
賀老爺子也不敢再說教,渾濁的眼睛里藏著一絲擔憂:這幾年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賀之樟身上,沒人注意到停在一樓的電梯,以及慢慢靠近的腳步聲。
“你們這是,吵架了?”
季南堇的出現,讓姓賀的三人如臨大敵,客廳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賀老爺子用眼神示意賀之樟趕緊想辦法,賀伯則默契的上前拖延時間。
“少夫人是不是餓了?我讓廚房準備一些夫人愛吃的點心送上去。”
“還真有點餓了。”季南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偏頭就見爺孫倆大眼瞪小眼,頓時也顧不上吃的了,“賀之樟,你又惹爺爺生氣!”
賀伯一個沒攔住,季南堇已經站在爺孫倆面前,嘴上說著賀之樟,身子卻擋在他面前,維護之意卻很明顯。
“爺爺,你別生阿樟的氣,他這人不會說話,心里其實特別敬重您老人家。”
賀老爺子看看抱著貓站起來的大孫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小堇吶,阿樟他……”
“她知道。”
“嗯?”賀老爺子話被截斷,還沒反應過來這話什么意思,直到賀伯走到他面前,示意他看季南堇。
季南堇自以為很隱晦地瞪了賀之樟一眼,“你跟我過來。”
賀之樟抱著貓乖乖跟著季南堇上樓,留下賀老爺子和賀伯面面相覷。
賀老爺子抖著胡子:“老家伙,你剛才看見了嗎?”
賀伯眼底帶著一絲笑意,“看見了。”
賀老爺子眼含熱淚,看著兩人的背影感慨,“阿樟找了個好媳婦啊!”
賀伯眼睛也有些濕潤:“早就跟您說過,少夫人很好。”
賀老爺子拍拍老伙計的手臂,“我們阿樟終于有人疼了,老頭子就算現在閉眼也能放心了。”
這時賀伯在旁邊悠悠來了句:“不想抱曾孫?”
一聽曾孫,賀老爺子頓時來了精神,拍著老伙計的肩膀哈哈大笑,“那我就再撐幾年!”
賀之樟跟著季南堇進了房間,小貓‘喵喵’叫著跳到地上,追著去咬地上的毛絨玩具。
季南堇進來后也不說話,打開冰箱拿了瓶水,然后氣鼓鼓走到賀之樟面前。
“低頭。”
冰涼的觸感貼上眼皮,賀之樟身體微微一顫,準確無誤抓住季南堇的手腕,“阿堇。”
季南堇把冰水拿開,就見男人睜開眼睛,瞳孔里倒映出她自己的樣子。
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他開口,季南堇嘆了口氣,牽著人在沙發上坐下,繼續用冰水給他敷眼睛。
“還疼不疼?”季南堇問。
賀之樟只是看著她不說話,指腹在她手腕內側討好的摩挲著。
季南堇本來也沒真生他的氣,被這么一看頓時心就軟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賀之樟順勢把人撈到腿上,手圈著女孩兒的腰,與她鼻尖抵著鼻尖。
“賀之樟,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嗯。”
季南堇把人推開一些,捧著他的臉看進他眼睛里:“我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不能再沒有你。所以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賀之樟只覺得一顆心鼓鼓脹脹的,滿滿都是這個人。
賀之樟緊緊抱著女孩兒,臉埋在她烏黑柔軟的發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好……”
“那我們說好了!”季南堇費力的仰著頭,手一下下輕撫男人的后頸,以緩解他的不安。
好不容易等她愿意松開,鋪天蓋地的吻落下,兇猛又霸道。
季南堇只覺得肺里的空氣都要被榨干了,揪著賀之樟的頭發抗議,“別咬,會被看到……”
好不容易把人薅開,男人抵著她的額頭喘息,用低沉暗啞的嗓音命令她不準離開自己!
季南堇心想‘我可不舍得’,從茶幾的抽屜里摸出倆藥瓶,“上次那個維生素先不要吃了,這是我剛從實驗室拿回來的,一天三次,一次兩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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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樟當著她的面打開藥瓶,往嘴里丟了兩顆,水都沒喝直接咽了下去。
季南堇無奈極了,起身想給他倒水,腳下一輕,被人打橫抱起進了臥室。
察覺到他的意圖,季南堇忙掙扎著要下來,“賀之樟,你放我下來!”
賀之樟只當沒聽見,抱著人直接去了浴室。
對于某人時不時發情,季南堇已經習以為常,加上白天受了點驚嚇,事后沉沉睡去。
賀之樟在床邊坐了很久,看著女孩兒睡著時還皺著的眉頭,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低頭親了親女孩兒隆起的眉心,賀之樟起身離開臥室。
高雁飛早已等在樓下,見到賀之樟出來立即拉開后車門,全程沒敢發出聲音
等車開出別墅后,高雁飛才敢通過后視鏡觀察老板的臉色。
下午在商場接到季南堇的電話后,高雁飛立即趕往監控室,就在他尋找可疑之人時,又接到了老板的電話。
之所以那么晚趕過去匯合,就是因為替老板辦事去了。
車子開進一處廢棄廠房,院子里守著兩個人,看見有車過來立即起身相迎。
賀之樟從車上下來,對那兩個手下說:“帶路!”
兩人把賀之樟領到廠房里,頭頂的燈罩晃晃悠悠,照亮整個房間。
賀之樟一眼就看見角落里的人,高雁飛十分有眼力勁的走過去,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拎過來。
唐洛下午還沒出商場就被敲了悶棍,這會兒眼前還有點黑,昏暗的光線下,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
唐洛腦子還有點暈,沒等看清這人是誰,肚子上就挨了一腳,頓時五臟六腑都要移位。
看著跪在地上干嘔的人,賀之樟尤不解氣,揪著頭發就是一拳。
這一拳下去,唐洛半邊臉都腫了,等看清揍他的人是賀之樟,瞳孔劇烈顫動。
“不可能……你怎么會沒事?”
沒人比唐洛更了解賀之樟,下午他親眼看見他把藥吃下去,怎么可能沒事?
賀之樟根本連一個表情都不想給他,又是一拳砸下去。
唐洛被這一拳砸的直咳血,被賀之樟捂著嘴混著牙齒咽下去,一雙眼睛被恐懼染成紅色,卻說不出一個字。
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他?
高雁飛倒是不擔心唐洛的小命,只是看賀之樟情況不對,怕他失控,硬著頭皮上去阻止。
“老……”
被那雙赤瞳盯上的時候,高雁飛背脊發麻,有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
“板。”
高雁飛還是堅持把話說完,畢竟除了他,也沒人能阻止這個人發瘋了。
責任重大的個高助理,頂著壓力開口,“夫人還在家等著你,剩下的交給我們吧!”
提到季南堇,賀之樟眼睛里的血色褪去一些,周身的氣息也有所收斂。
高雁飛悄悄松了口氣,朝旁邊兩人使個眼色,讓他們把人帶走。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突然神經質地大笑起來,“賀之樟!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你老婆看過你滿手血腥的樣子嗎?他知道你精神不正常嗎?”
高雁飛心道不好,就見剛剛平靜下來的人又抬起手,這次直接掐住了唐洛的脖子。
唐洛像條死狗一樣被舉起來,雙手無力拍打著賀之樟的胳膊,卻始終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眼看著一條小命就要歸西,他卻還在不知死活的挑釁,“我詛咒你一,一輩子,當個怪,怪物……”
眼看著賀之樟就要把這瘋子的脖子擰斷,高雁飛不得已再次出聲,“老板!冷靜!他是在故意激怒你!”
賀之樟又何嘗不知道唐洛的意圖,這個瘋子不過是看他脫離掌控,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他發作。
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敲過,太陽穴隱隱作痛,所有的血氣似乎都沖著眼睛而來,高熱的溫度仿佛隨時都要爆開。
眼看情況就要失控,高雁飛顧不上其他,直接沖上去掰賀之樟的手。
“老板,深呼吸,你可以做到的!想想夫人,她不會想看到你這樣!”
賀之樟的頭很疼,疼的他想殺人,可耳邊一個聲音說:“阿樟,你要快點好起來。”
等到身體里的弒殺慢慢褪去,賀之樟也終于如高雁飛所愿松手,唐洛因為缺氧已經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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