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卿番外八
蕭恪到底是大內侍衛,即使借著執行任務的機會經過涇陽,逗留的時間仍舊不宜過長,否則難免會生出差錯。
自打從爹娘口中得知此事后,劉怡卿心中涌起絲絲竊喜,不過此刻她到底是蕭未過門的妻子,若表現的太過歡欣,實
這天,年輕生嫩的姑娘坐
劉怡卿的繡工算不得好,做出來的荷包也只勉強能入眼罷了,但劉家二老卻稀罕的緊,畢竟這是女兒的一番心意,萬萬不可辜負。
翠芙突然走進房中,清秀面龐上滿是笑意,“小姐,蕭公子就
因為兩人早已定親,倒也不必太過避諱,劉怡卿本想拒絕,但聯想到蕭恪的秉性,若自己不去的話,這人夜里說不準便會摸到臥房中。
想到此,她嘴角微微抽動,起身往前院走去,一眼便看到大馬金刀坐
“蕭公子怎么來了”
即使女子語氣生疏,蕭恪也未曾介懷,他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明日就要回京了,上路前先來瞧瞧你。”
劉怡卿面上適時地露出幾分悲傷,手拿錦帕按了按眼角,啞聲道“公事為重,蕭公子可不能繼續耽擱下去,萬一生出什么岔子,妾身實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劃過瓷盞邊緣,蕭恪說“你可記得錢少成”
如何能不記得先前劉二叔帶著劉纖纖來到米鋪道歉,雖像是真誠悔過,但造成的傷害卻沒有消失,劉怡卿雖不打算跟她計較,卻也不會輕易原諒。至于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錢少成,她更加無法忘記。
那人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究竟是什么東西,就算生了一副看得過眼的皮囊,芯子卻已經爛透了,連妻子的姐妹都敢肖想,還真是無恥之極。
她緩緩點頭,“記得又如何反正劉纖纖已經跟此人和離了,日后再無瓜葛。”
即便蕭恪身居高位,卻并非良善之輩,對于錢少成這等禽獸不如的東西,自是不會輕易放過,此刻他
突然站起身,行至女子跟前,彎下腰,口鼻中呼出的熱氣噴灑
那處的皮肉本就較為敏感,霎時間紅了一片,好似涂了胭脂般,尤為動人。
蕭恪眸色漸深,但他腦海中還保有幾分理智,知道這里是劉家買下的小院兒,劉父劉母雖
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蕭恪瞥見竹籃中尚未完工的荷包,語氣略微溫和幾分,道“這香囊繡的不錯,剛好我要去到京城,拿著此物,也能起到睹物思人的功效。”
劉怡卿急忙去搶,但她身量不高,根本無法從男人手中奪回來,只能恨恨磨了磨牙,“荷包還沒繡好,你拿
“有什么寒磣的這可是卿兒一針一線繡出來的,我愛惜都來不及,下回若還有什么針線活兒,不如一并送到我手,給別人也是浪費了”
聽到這話,劉怡卿忍不住啐了一聲,又想起這人提及了錢少成,催促道“你這人為何不把話說完,錢少成到底怎么了”
“錢母想要給錢少成再娶一房媳婦,不知怎的,此人竟勾搭上了陳員外的姨娘,將那女子當成富家千金,熟不知色字頭上一把刀,那婦人滿嘴謊言,沒有一句真話,二人
水眸瞪得滾圓,劉怡卿實
她自小
以手抵唇,蕭恪輕輕咳嗽一聲,道“時候不早了,我該打馬回京了,再過幾月,我就迎你過門。”
說完,他深深看了女子一眼,大闊步從正堂中走了出去,身影很快便消失
劉怡卿站
意識到這一點,她甩了甩頭,不再胡思亂想,反正距離二人成親,還有足足幾個月的功夫,也不必著急理清頭緒。
轉眼又過了兩個月,
“劉小姐,統領受了重傷,雖無性命之憂,但身邊卻缺了個細心女子照顧著,您與統領既然已經定下了親事,就無需拘泥于那些俗禮,快些與屬下進京才是。”
此刻劉家父母也
還沒等劉怡卿張口反駁,她便被塞進了馬車中,由于事態緊急,萬萬耽擱不得,連去外面采買東西的翠芙都未曾帶上,便直接出
她雖然不清楚蕭府的位置,劉父卻與蕭恪通過信,跟劉家的馬夫仔細交代,又有侍衛
涇陽距離京城雖說不遠,但快馬加鞭地趕路卻萬分磨人。
這一路上,劉怡卿只覺得自己渾身筋骨都快被顛
散了,但她也知道蕭恪那邊情形嚴重,便強忍著沒有吭聲,只臉色蒼白地靠
折騰了整整三日,一行人終于趕到了蕭府門前,如此一番舟車勞頓,劉怡卿眼眶下又青又黑,鬢
老管家甫一見到人,登時駭了一跳,沖著去涇陽送信的侍衛,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斥責“你就是這么對待劉小姐的女子本就體弱,即便京城這邊催的急,不管不顧地趕路亦是不妥”
劉怡卿性子軟,不愿見旁人因自己而遭受斥罵,這會兒趕忙解釋“無妨,睡一覺便好了,蕭大人身體如何了”
老管家態度登時一轉,笑著道“統領正
女子緩緩頷首。
劉怡卿雖對蕭恪很是嫌棄,但她還是顧及自己形象的。此時此刻,就算無銅鏡
進了內院,便有丫鬟走到近前,把她帶到臥房中
洗漱,等捯飭妥當后,又耗費了足足一個時辰。
蕭府的奴才看著十分老實,規矩極佳,現
“如此也好。”
腳下踩著柔軟的繡鞋,她剛從臥房中邁出來,沒走幾步,丫鬟便頓住腳步,指著不遠處的木門說
“統領就
小臉上露出幾分詫異,劉怡卿萬萬沒想到,蕭恪身上的怪癖竟如此之多。不喜女子近身,當初
想到那一幕,女子不由咬緊牙關,抬手將房門推開,便有一股濃而刺鼻的苦澀藥味兒往外涌,間或夾雜著沙啞的咳嗽聲。
想起侍衛曾經說過,蕭恪是為了保護皇帝,才會
這會兒蕭恪躺
劉怡卿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便躺倒
“蕭恪,你快放開”
房中光線既不明亮也不昏暗,足夠她看清男人的神情。那雙黑眸中盤滿血絲,看起來分外猙獰,如同山林中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想來他并不清醒。
女子掙扎的幅度越大,蕭恪手上的力道也隨之增長。
劉怡卿只覺得自己的腕骨快被這人捏碎了,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兩行清淚順著面頰緩緩下滑。
她覺得自己跟京城犯沖,若非如此的話,為何前后兩次入京都遭受了皮肉之苦也不知老天爺怎的這般心狠,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她。
上回險些丟了半條命,難道這次要被蕭恪活活掐死不成心底涌起濃重悔意,她面色慘白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