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松田的決定
上廁所?
這要怎么搞?
別說松田耳根子通紅,就連木周舟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但這是正常的生反應(yīng),也不是硬憋就能憋得住的啊!
“現(xiàn),現(xiàn)在要怎么做?”
松田頗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留下來的不明智。
早知道就讓金澤留下來照看了。
木周舟躲在被子里,看他無措,她也很無措啊!
雙手緊緊握著被邊:“那,那個什么,麻煩你把我送去衛(wèi)生間就好……”
說完,還下意識拉高了點(diǎn)被子,用實(shí)際行動表達(dá)自己的難為情。
送,送到衛(wèi)生間就行?
可是……
松田皺眉:“可是你的腿……”
他擔(dān)憂的看向木周舟的腿。
木周舟被子下的唇抿了抿,撇開視線悶悶的說:“送我過去就行,我自己能行。”
“……你兩條腿都受傷了,站都站不穩(wěn),真的能行?”松田表示擔(dān)憂和懷疑。
雖然她知道松田說的很有道,但自己這么大個人了,總不能讓個年齡差不多的異性幫忙這種事吧?
木周舟耳根子都紅了,猛然看向滿臉擔(dān)憂的松田,目光都是兇巴巴的:“要不然怎樣?你幫我嗎?”
松田:……
松田這次不只是耳根子紅了,就連臉都紅了。
他扭頭,輕咳一聲:“……這種事我怎么幫你?”
“你一個大男人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快點(diǎn)啊!我快憋不住了。”喊完這嗓子,木周舟直接頭頂冒煙。
松田:……
這道超綱的陪護(hù)難題松田是真的解決不了。
在經(jīng)歷過最初的慌亂,無措,臉紅心跳后,冷靜下來的松田智商上線。
他讓她再堅持一會兒,然后扭身跑出了病房,直接找了醫(yī)院的護(hù)士幫忙。
看到站在床邊滿臉笑瞇瞇的護(hù)士小姐姐。
木周舟:……
所以說,明明就能找人幫忙的事,為什么他們剛剛還要爭論那么久啊?
不但浪費(fèi)時間,折磨她的膀/胱,還搞的兩人渾身不自在。
木周舟雙腿受傷動不了,護(hù)士小姐姐也并非臂力驚人的美女,所以把病患送去衛(wèi)生間的事還是要松田這個人高馬大臂力驚人的來。
手臂穿過雙膝和腋下,松田毫不費(fèi)力的將人從床榻上抱起來。
好輕!
這是松田將人抱進(jìn)懷里后的第一感覺。
輕的好像沒二兩肉,讓人很擔(dān)心她平時有沒有認(rèn)真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這么想的,松田也這么問的:“你平時都不吃飯的嗎?怎么這么輕?”
那語氣,頗有點(diǎn)怪罪的意思,當(dāng)然了,細(xì)品還能品出些關(guān)心的情緒來。
木周舟靠在松田寬闊又略帶煙草氣息的堅實(shí)胸膛上,還沒深切感受一下被帥哥公主抱的樂趣,就先聽到了這么一句。
她不樂意了,翻了個白眼:“你懂什么?這叫骨感美。我天生麗質(zhì),吃不胖,別人還羨慕不來呢!”
松田一臉無語。
我是說你又不是夸你,怎么還得瑟上了?
兩三步就到了衛(wèi)生間,松田將人放下,剩下的就交給護(hù)士小姐了。
出去前,松田還不忘記提醒護(hù)士注意一下木周舟腿上的傷,這才雙手插在口袋里,表面鎮(zhèn)定,內(nèi)心卻不自在的離開了衛(wèi)生間。
就是解個手而已,速度很快,松田又任勞任怨的把人抱回到床上。
對護(hù)士小姐表達(dá)了一番感謝,將人送走,松田才拎著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
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覺已經(jīng)天光破曉了。
他收回視線:“不再睡一會兒嗎?”
木周舟抿了抿唇,低聲回了句:“睡不著。”
畢竟剛剛那一番折騰,腿還疼的一抽抽的,怎么可能睡得著?
松田自然從她微皺的眉眼中看出她在強(qiáng)忍著疼痛,皺了皺眉,提議:“如果實(shí)在疼的受不了,可以讓醫(yī)生用一些麻藥。”
黑色的發(fā)絲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明明疼的面色發(fā)白,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精致的易碎感,但木周舟還是拒絕了:“不用了,麻藥反而會耽誤恢復(fù)的速度,就這樣就很好。”
松田凝眉看了她一會兒。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看她疼他心里也不好受。
但想了想還是沒再說什么。
畢竟他沒有立場。
說到立場……
看著成年模樣的松子,松田眼底晦暗不明。
“金澤說你現(xiàn)在的身體需要藥物維持,大概能維持多久?”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知道多少,也不知道小惠都是怎么解釋的,但木周舟還是誠實(shí)的搖搖頭:“不知道,這個藥我也是第一次吃。”
松田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了。
隨后又表情嚴(yán)肅,問了另一個問題:“這次傷了你的家伙是誰?是抓你去做實(shí)驗(yàn)的那群人的同伙?他們想把你帶回去?”
聽到這句,木周舟就明白了。
小惠給松田的解釋是按照萩原的腦補(bǔ)來的。
雖然松田想的和真相有偏差,但大差不差竟然對上了。
琴酒那混蛋就算打斷她的腿也把她抓回去,至于是不是為了研究‘吃下APTX4869竟然還沒死’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成年人變成小孩子的事怎么看都很玄幻。
兩人你死我活的時候也沒聽他提起APTX4869,所以木周舟覺得,琴酒大概覺得她吃下APTX4869自殺是假的,在他眼皮底下假死逃脫才是真的。
畢竟兩年前她被堵在船頭的時候,吃的是自己身上攜帶的藥,不是琴酒給的。
所以琴酒會覺得她把藥的內(nèi)容物換了也不是沒可能。
怎么說呢?
如果琴酒真是這么想的,那還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藥,木周舟是真的吃了,而敢吃的倚仗則是來源于【治愈】能力和【鑒定】給出的結(jié)果。
要問那時木周舟為什么不真的把藥的內(nèi)容物換了以此來欺騙追擊的組織成員?
問就是,木周舟也沒想到琴酒殺到的那么快,完全就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所以木周舟沒得選。
畢竟槍子和藥,總要選一個吧?
一個要琴酒動手,不確定太高。一個是自己鑒定過的,心里有底。
選哪個自然不需要考慮。
內(nèi)心里日常唾罵琴酒,要不是那個瘋子凈給她帶來不幸,她也不至于這么慘。
表面上她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松田的問題,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用實(shí)際行動規(guī)避將松田牽扯其中的可能。
但她忘了,松田可不是萩原,你不說他就善解人意的不問。
就見松田眸色冰冷,語出驚人:“那群家伙到底是誰?既然你是實(shí)驗(yàn)品,應(yīng)該知道他們的據(jù)點(diǎn)吧?告訴我,我去把他們抓起來。”
拿人體做實(shí)驗(yàn)的研究機(jī)構(gòu)能是什么正經(jīng)機(jī)構(gòu)?
何況被研究的對象還是他喜歡的人。
這松田能忍?
高低不能忍。
木周舟被他這話驚到了,猛的看向一臉認(rèn)真的松田。
欲言又止:“……那個,不用!”
松田挑眉:“不相信我能把他們抓起來?”
木周舟:……
不是啊大哥,我不是不相信你啊!
但你也要好好想想吧?
能拿人體做實(shí)驗(yàn),還養(yǎng)了殺手,重要的是這么多年都還沒被拔除的組織,能是一般的組織?
先不說維持研究所需要的天價費(fèi)用,就說這變小藥本身的價值,就很可能牽扯到許多政要財閥!
你一個警部,還是機(jī)動隊的警部。
一沒抓人的權(quán)力,二沒可以抵御壓力的絕對地位,要怎么抓人?
送死還差不多吧?
想是這么想,也覺得松田這么說,想法過于簡單了。但被人如此認(rèn)真的關(guān)心著,木周舟還是心里暖暖的。
她表情無奈,語氣柔緩:“謝謝。不過太危險了,會牽連到你的,所以還請你……不要參與進(jìn)來。”
比起萩原會腦補(bǔ),松田這里需要直截了當(dāng),要不然這桀驁不馴,我行我素的家伙真的去找了怎么辦?
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松田也覺得自己草率了,但從木周舟口中聽到的這些話,還是讓松田確定了那個組織不好對付的猜測。
他表情平靜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句‘我知道了’后,便主動停止了這個話題。
他面無表情的幫木周舟掖好了被角,說了句‘我去抽根煙’,就起身離開了病房。
沒有被刨根問底的詢問的木周舟整個人都有點(diǎn)傻。
這……這就是不繼續(xù)調(diào)查的意思?
怎么可能?
松田是那種會輕言放棄的人嗎?
何況那個拿人體做實(shí)驗(yàn)的組織,威脅的可是他喜歡的人的命。
這次木周舟是受了重傷才得以逃脫,那下次呢?
誰能保證對方不會再找上門來?
松田不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人,即便什么情報都沒有,他也要想辦法搞到情報主動出擊。
所以松田不是去抽煙的,而是去打電話的。
嘟嘟兩聲之后電話被人接通。
還不等對面的人問他打電話過來的原因,他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自己的目的。
“zero,我要加入公安!”
電話那邊的降谷零:……???
*
這邊,木周舟安然躺在病床上,不但有人照顧,還可以舒心的享受康復(fù)的日子。
但琴酒那邊就沒那么輕松愜意了。
他的傷并非是做任務(wù)留下的,所以去組織下屬的醫(yī)院很容易被盯著他的人懷疑受傷的原因。
那是屬于他的獵物。
他不想把她暴露在別的獵人眼中。
所以即便被一槍打穿了肺,琴酒也只是找了個非法私人診所簡單的做了一個手術(shù)而已。
因此除了伏特加,沒人知道琴酒受傷了,還是挺嚴(yán)重的傷。
作為組織的Topkiller,琴酒可是很忙的,日常任務(wù)也安排的很緊。
所以當(dāng)被他打斷了腿的小獵物還在病床上舒舒服服養(yǎng)傷的時候,琴酒卻不得不帶著傷痛忙來忙去。
這么敬業(yè),簡直就是殺手界的第1卷王。
不過這么敬業(yè)的結(jié)果也顯而易見,琴酒的傷勢好的記起緩慢。
這可把伏特加擔(dān)心壞了。
“大哥,不如……”
琴酒心情不好,叼著煙冷聲道:“閉嘴,開車!”
伏特加瞬間又不敢說話了,乖乖的發(fā)動了車子。
第102章 關(guān)于柯南的話題
解藥的效果還不錯,卻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讓木周舟徹底恢復(fù)成原來模樣的程度。
住院的第三天傍晚,藥效失效,木周舟猝不及防的當(dāng)著小惠和松田的面變回了小孩子。
第一次見到大變活人的松田陣平表示驚呆了。
耳聞不如一見,任憑hagi和金澤惠怎么解釋,那也只是聽說,遠(yuǎn)遠(yuǎn)沒有親眼看到來的震撼。
不過震撼過后,松田整個人的氣場就變得不對勁兒起來。
好像在壓抑著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他坐在病床邊沉默的聽著兩人交談。
“看來這次的解藥只能維持三天。”
“三天也很不錯了。”
“這次的實(shí)驗(yàn)結(jié)果我會告訴阿信的,希望他們能盡快研制出解藥。”
“不著急,慢慢來就好。”
“真是的~,舟舟你竟然都不著急?你不會真的想再體驗(yàn)一次長大的感覺吧?”
聞言,木周舟笑了笑:“也不是不行。”
拿她沒辦法,金澤惠無奈的笑笑。
“醫(yī)院這邊沒有小孩子的衣服,所以我要回家一趟才行。”
跟木周舟交代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小惠又抬頭對松田道:“松田先生,辛苦您照顧一下我家小姐。”
松田仿佛才回過神來一樣,聞言看向小惠,墨鏡下的神色讓人窺探不著:“啊,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等目送小惠離開后,松田才轉(zhuǎn)頭看向床榻上滿頭是汗,黑發(fā)已經(jīng)打綹的木周舟。
“舟舟?是你的中文名字?”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的木周舟愣了愣,下意識回答:“全名叫木周舟。怎么了嗎?”
“沒什么!”
木周舟眨眨眼,看向雙腿交疊倚靠在椅子上、一張酷帥俊臉上沒什么表情的松田,總覺得今天的他安靜的過分了。
如果是平時,兩人能扯各種話題,然后扯著扯著就會因?yàn)槟硞話題爭論起來。
爭論到最后互相吐槽斗嘴都是常規(guī)操作。
活像是兩只聚在一起就斗的小學(xué)雞。
但今天,松田從進(jìn)門開始就話很少,還時不時的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周舟以為他在想工作上的事:“如果工作忙的話你不用過來的,有小惠在。”
對于松田這兩天跟打卡上班一樣每天報道的行為,木周舟嘴上不說,但心里是暖的。
無論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都經(jīng)歷過了什么,又擁有著怎樣的過去,這個男人好像都不在乎。
他不問她的過去,不問她的遭遇,甚至盡量避免提起這個話題,好像害怕會觸碰她的傷疤一樣。
雖然是個美麗的誤會,可這種極有分寸的相處模式,不但讓木周舟感覺舒適,也讓她松了口氣。
畢竟她是真的不想將松田牽扯到黑衣組織的糟心事里去。
至于最近松田都在做什么?又為什么總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松田沒有解釋:“最近工作不忙。”
也意識到不能再繼續(xù)‘反常’下去,松田放松了身體,勾起唇角:“與其關(guān)心我,倒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
木周舟一愣,下意識反問:“唉?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最近遇到柯南那群小鬼了,他們都問我你在做什么?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為什么不去上學(xué)?就連去你家都找不到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她的雙腿:“這么嚴(yán)重的傷勢,你總要給那群小鬼一個解釋吧?”
提到柯南他們,木周舟嘴角一抽。
體弱多病,經(jīng)常帶傷的人設(shè),怕是立住了。
“……還能怎么解釋,就說是摔的嘍~”
松田揚(yáng)眉:“其他小鬼我不清楚,但柯南那小鬼可是很敏銳的,你確定這樣的由能騙得過他?”
哎哎哎???
這話是什么意思?
松田怎么會突然提到柯南?
不會也注意到柯南的不對勁兒了吧?
額……以松田這種擁有強(qiáng)大推能力的直覺派,又有她這個‘前車之鑒’在,估計柯南在他這里掉馬好像也沒什么好意外的。
木周舟拉了拉身上的小被子,露在被子外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會說話一樣,小模樣別提多可愛。
她小心翼翼的求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這沒頭沒腦的問題,把松田問的一愣:“什么?”
“……我說柯南啊!”
松田原地愣了兩秒,很快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你是說那小鬼一點(diǎn)都不像個小鬼,還不懂得低調(diào),在案發(fā)現(xiàn)場那種地方各種明示暗示的給警方提供線索的事?”
木周舟:……
松田雙臂環(huán)胸,滿臉都是吐槽:“注意不到才叫奇怪吧?以前我就很奇怪那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鏡下的靛色雙眸瞥向床上的人:“經(jīng)歷了你的事后我才明白那個小鬼給我的違和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柯南當(dāng)真在松田這里掉馬了!
想到柯南那家伙確實(shí)跟松田說的一樣一遇到案子就不懂得低調(diào),木周舟就不覺得他掉馬這種事有什么好同情的了。
“出院后記得離那個小鬼遠(yuǎn)點(diǎn)!”
突然的告誡讓木周舟愣在當(dāng)場。
她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用眼神詢問松田為什么這么說。
松田一撇嘴,不客氣的吐槽道:“你該不會不知道那家伙走到哪里都會有命案發(fā)生吧?”
木周舟表情空白了兩秒:哈?
見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松田解釋:“你住院的這三天,我在警視廳見過他三次,次次都跟命案有關(guān)。”
“現(xiàn)在搜查一課那邊都在流傳他和那位毛利大叔是‘行走的死神’的說法,雖然每次他們都會把案件完美的解決,但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最害怕的也是在命案現(xiàn)場見到他們。”
木周舟:……
“因?yàn)橹灰麄冊冢瑹o論命案看起來是不是意外,最后的結(jié)果無一例外都是兇殺案。”
木周舟:!!!
真的假的?
這么邪性?
還有更邪性的。
就聽松田繼續(xù)道:“以前我也覺得這種評價有點(diǎn)夸大其詞了,但回想起讓你受傷住院的那幾個案子,好像都有那家伙的身影,又突然覺得很有道!”
木周舟:!!!
“我總覺得你和那家伙氣場不合,在一起倒霉的概率會很高,所以才讓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說不上篤定,但松田一錘定音,語氣平靜的告訴木周舟遠(yuǎn)離柯南。
木周舟:……
木周舟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但回想起那些讓她受傷住院的案子,木周舟又忍不住懷疑。
難道……真的是因?yàn)榭履希抛屗挥龅桨缸泳瓦@么倒霉?
說不是吧?她以前也經(jīng)歷過幾次案件,但都沒受過傷。
說是吧?……也不能一味的把自己的倒霉推到別人身上吧?
就這樣,兩人就這個話題討論了很久,直到小惠去而復(fù)返,這個話題才暫時告一段落。
小惠回來沒一會兒,松田就離開了。
“不是說工作不忙嗎?”臨走前,木周舟疑惑的問他。
松田雙手插兜,嘴里叼著根沒有點(diǎn)燃的香煙,語氣輕松:“啊,已經(jīng)下班了,不過要去見一個朋友。”
*
“阿嚏!”
“怎么了柯南君?是感冒了嗎?”
毛利偵探事務(wù)所樓下,波洛咖啡廳內(nèi),金發(fā)黑皮的帥氣青年溫柔笑著,將一碟精致漂亮、散發(fā)出濃濃奶油香氣的草莓蛋糕輕輕的放在吧臺前的柯南面前。
柯南揉了揉鼻子,隨口回答了一句:“大概是要感冒了吧?”
視線投向安室先生給他的蛋糕,好奇的問:“這就是波洛的新品嗎?我有聽小梓姐姐提到過。”
安室透表情柔和,一邊用毛巾擦拭手指一邊笑道:“是新品,不過還不知道能不能滿足客人們的喜好,所以想請柯南君幫忙試吃。”
這種好事柯南怎么會拒絕,道了句感謝的話后就拿起小勺子吃了一口。
僅一口,柯南就忍不住瞪大眼,滿眼驚喜:“好好吃~”
看到他這個反應(yīng),安室透笑了笑:“是嗎?看來我可以安心的上這款新品了呢。”
想到安室先生的身份,柯南垂眸看著草莓蛋糕。
他突然放下勺子,狀若不經(jīng)意的問:“安室先生明明是……為什么還要在這里工作啊?”
是啊!安室先生可是公安在那個組織的臥底,平日里不但有公安的工作需要處,還有組織時不時派發(fā)下來的任務(wù),他到底是哪里來的時間還要再搞一份兼職啊?
柯南可不相信這家伙來這里沒有其他的目的。
而他今天也是為了想知道他的目的才來波洛的。
安室透好像沒聽出柯南語氣中的試探,他認(rèn)真的想了想,然后笑著回答:“大概是因?yàn)槲液苋卞X吧?”
柯南:……
柯南:!!!
哈?
公安頭子、組織的代號成員……竟然缺錢?
騙鬼呢?
這一聽就是不想告訴他的說辭。
早在東京鐵塔事件時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起,柯南就明里暗里向他打探過關(guān)于那個組織的事,可這個男人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告訴他。
害的柯南好一陣子抓心撓肝。
但大概是被拒絕和忽悠的次數(shù)太多,如今在明知道對方不想說的情況下,柯南也不太想刨根問底了。
他露出半月眼,擺明了不信的態(tài)度:“是嗎?”
安室透笑瞇瞇:“真的哦~”
柯南:呵呵~
兩人無聲的對峙了一會兒,柯南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明明要到下班的時間了吧?安室先生不下班嗎?”
安室透抬頭看了一眼掛鐘,含笑回應(yīng):“還有半個小時才是正式的下班時間哦。”
“……呵呵~還真是敬業(yè)。”
“謝謝夸獎!”
柯南:……
無話可說。
就在柯南吃完蛋糕打算離開的時候,波洛咖啡廳的門鈴?fù)蝗欢b忊彽捻懥似饋怼?br />
安室透下意識的抬頭,笑瞇瞇的跟客人打招呼:“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點(diǎn)什么?”
來人摘掉墨鏡,露出那雙暗藏鋒銳的靛色雙眸,他勾起唇角,笑容桀驁:“一杯咖啡!”
第103章 柯南的案件體質(zhì)(上)
事實(shí)證明,松田那天在醫(yī)院說的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危言聳聽。
柯南他是真的邪性!
至于木周舟是怎么知道的。
那還用問,當(dāng)然是她親身體驗(yàn)過的啊!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在醫(yī)院住了一周后,木周舟終于出院了。
她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小惠帶她去曾經(jīng)在游樂園里幫助過她的靈魂的家里,完成他們委托的心愿。
青年鬼家里是開大阪燒店的。
這家店還是青年鬼從父親手里繼承過來的。
他還活著的時候就很喜歡鉆研怎么把大阪燒做的好吃,也是因?yàn)樗倪@份專研精神,才讓大阪燒店生意火爆。
但自從青年鬼去世后,沒有了他研制出來的美味醬料配方,加之妻子沒有幫忙經(jīng)營過這家店,所以沒了青年鬼的大阪燒店僅僅過了半年就面臨了閉店的危機(jī)。
青年鬼說,雖然他的老婆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一個月也賺的不少,但畢竟是父親那一輩留下來的店。
雖然不指望他才上小學(xué)的兒子日后能繼承這家店,但至少要將自己研制出來的醬料配方交給妻兒。
至于大阪燒店的去留,完全交由妻子自己決定。
那天,木周舟在游樂園內(nèi)就將醬料的配方給記了下來,所以直接交給青年鬼的妻子就好。
她們到的時候,大阪燒店是開著的。
聽到她們的來意,并得到那份她丈夫夜以繼日才研究出來的配方,身為妻子的女人再也抑制不住痛哭失聲。
臨走前,青年鬼的妻子眼神堅定的說,她會把這家店繼續(xù)開下去的。并笑著邀請她們以后要常來。
告別了青年鬼的妻子,兩人又一路找到了老年鬼的家。
老爺爺?shù)奈泻芎唵危霸阢y行存了一筆錢,但因?yàn)槟隁q大了記性不好,所以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自己的家人,臨死前,他甚至連存折放在哪里都忘記了。
死后倒是想起來了,但苦于找不到人轉(zhuǎn)達(dá)。
這次有幸認(rèn)識木周舟,老爺爺就拜托木周舟把存折的位置告訴給他的家人。
雖然錢財不多,但對于一個困難的家庭而言,也能減輕一些生活負(fù)擔(dān)。
木周舟穿著一身只有在接受委托時才會穿的黑底紅彼岸花的和服。
別看她是坐在輪椅上的,但無論是周身的氣場還是這一身明顯做工精良價值不菲的和服,都說明了她不一般的社會地位。
有這一身唬人的行頭在,一般人見了都不敢輕易把她拒之門外。
不過也是因?yàn)榍謇渲新詭Ц哔F的氣質(zhì)過于唬人,以至于老爺爺?shù)募胰嗽诿鎸λ粋小孩子的時候十分拘謹(jǐn)。
溝通是花了一些時間,不過結(jié)果是好的。
老爺爺?shù)募胰烁鶕?jù)木周舟的指示找到存折的時候,都忍不住淚流滿面。
被一家人感謝著送出家門,木周舟又緊接著來到了中年女性鬼的家里。
中年女性鬼活著的時候是個很溫柔的家庭主婦,但唯獨(dú)和叛逆的女兒經(jīng)常吵架。臨死前,母女兩個因?yàn)椴涣即虬绾徒?jīng)常逃課的事大吵了一架,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傷了女兒的心。
女人死后怕女兒把自己的死怪罪到自己的頭上,所以就讓木周舟給她的女兒帶幾句話。
木周舟見到中年女性鬼的女兒時,對方一副很憔悴的模樣。
渾身上下也絲毫不見不良?xì)猓炊生的一副鄰家妹妹的乖巧模樣。
大概是相依為命的母親的死讓她打擊很大吧?
木周舟雖然有些同情這位表情木呆呆的女孩,但還是將她母親要轉(zhuǎn)達(dá)的話告訴給了她。
那女孩全程沒什么表情,眼神空洞,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為此,木周舟也沒什么開解的好辦法。
她做不到對‘痛失親人’這種情緒感同身受,因?yàn)樗龔挠杏洃浺詠砭捅粠У搅撕谝陆M織。
每天面對的不是殺人武器,兇殘的同齡就是任務(wù)目標(biāo)的鮮血。
就連所謂的‘黑衣組織骨干’的父母的一切都是組織內(nèi)部的人告訴她的,至于進(jìn)入組織之前的記憶,她是一點(diǎn)沒有。
回頭求助小惠。
小惠也表示不知道該怎么勸,只能告訴這個才剛上高中的女孩要節(jié)哀順變。
最后,木周舟只能將中年女性鬼的話寫下來交給那個女孩,也干巴巴的勸了一句‘節(jié)哀順變’后就和小惠一起離開了。
而木周舟不知道的是,等她們離開后,那個在聽到母親的遺言后依舊眼神空洞的女孩緊緊的捏著那張紙,一遍遍看著母親留給她的話,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本以為結(jié)束完最后一個委托后就可以回家的木周舟就這樣遇到了少年偵探團(tuán)的一行人。
彼時,他們正站在小瞳(小女孩鬼)家的一戶建外,正和一名面容憔悴蒼白的女人說著什么。
輪椅滾過地面的聲音讓柯南等人下意識的望過來。
待看清坐在輪椅上的是個熟悉面孔后。
以柯南為代表的少年偵探團(tuán)眾人都露出又驚訝又不敢置信又擔(dān)心的表情。
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遇到他們的木周舟也下意識的顯露驚訝的情緒。
“龍宮,你怎么……”
“你們怎么在這里?”
同時開口的柯南和木周舟相互對視一眼。
三小只:“我們還想問你呢,龍宮同學(xué)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啊?”
“為什么坐在輪椅上。”
“是受傷了嗎?嚴(yán)不嚴(yán)重?”
看著一擁而上七嘴八舌關(guān)心她的三小只,木周舟:……
柯南站在原地,雙手插兜,先是觀察了一下坐在輪椅上的木周舟,隨后無奈的也走上前。
小惠看著小姐被一群小孩子圍住,忍不住眨眨眼。
就連面容憔悴的女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這群孩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最后,還是小惠含笑對憔悴的女人,也就是小瞳的母親淺草女士說明了來意。
來自亡靈的思念?
淺草女士并不是很相信這個,所以面容上難免顯露出幾分遲疑。
不過畢竟是一位母親,有關(guān)于女兒的消息又怎會拒之門外?何況身為房子的主人,也不能讓客人們站在外面。
所以這位溫柔又憔悴的母親就把眾人都帶進(jìn)的家中。
等待淺草女士去泡茶的間隙里,柯南湊到木周舟身邊,小聲問她:“喂,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傷口的位置被輕薄和服的布料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仗著柯南看不到,木周舟面不改色的撒謊:“摔的!”
柯南驚訝,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么嚴(yán)重?摔到要坐輪椅的地步?”
“不行嗎?就算摔的不嚴(yán)重就不能坐輪椅了嗎?”
大概是被懟習(xí)慣了,柯南從善如流的笑著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大概要多久才好?會不會影響以后的行走?”
木周舟:“大概兩三個月就好了。不會影響以后。”
柯南松了口氣:“那就好。”附贈小聲碎碎念:“這家伙本來身體就差勁,萬一以后不能走路了……”
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身旁人不善的眼刀子。
柯南只覺得渾身一激靈,對上木周舟要刀人的眼神時,連忙解釋他就是關(guān)心一下,沒別的意思。
這模樣,頗有點(diǎn)損友那味兒。
木周舟當(dāng)然直到他只是單純的擔(dān)心一下而已,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情緒在。
只不過柯南這家伙智商到位情商不足,尤其是當(dāng)著女性的面,經(jīng)常會顯露‘不會’說話的一面。
木周舟也不跟他計較,從他身上收回目光,視線又在嘰嘰喳喳湊在一起的三小只身上停留片刻。
她突然問柯南:“灰原同學(xué)呢?沒和你們一起?”
“你說那家伙啊!那家伙嫌棄天氣炎熱所以不想出門。”柯南一臉吐槽的口吻,可見他和灰原哀之間的關(guān)系確實(shí)還不錯。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月份末尾了,正是剛步入夏季最熱階段的時刻。
實(shí)際上要不是一路上都開著車,曬到太陽的時間不會太長,要不然木周舟也不想出門。
她也就是順便一問,畢竟是少年偵探團(tuán)的人,少一個總要問一問的吧?
這個話題揭過。
柯南在客廳內(nèi)掃視了一圈,最后目光在角落里的汽油桶上停留了片刻。
這里怎么會有汽油桶?
他心中有疑惑,但也沒多想,想到木周舟來這里的目的,柯南扭頭又問她:“你說你是來傳達(dá)亡者的心愿的,是淺草女士的女兒?”
木周舟點(diǎn)點(diǎn)頭。
柯南突然開始左顧右盼:“那淺草女士的女兒小瞳,現(xiàn)在在這里嗎?”
木周舟:……
“不在!”
“唉?”
“我是在游樂園遇到的她。”
“……怎么會在游樂園?不是該在家里的嗎?”
木周舟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柯南:“因?yàn)樾⊥皇撬涝诩依锏陌。 ?br />
柯南:……!
說起這個,當(dāng)初在詢問了小瞳的心愿后木周舟就知道她想要再見一次媽媽的愿望注定不可能實(shí)現(xiàn)。
對上柯南滿是求知欲的眼神,木周舟解釋道:“人死后的靈魂只能停留在死前的地方,靈魂能夠活動的范圍大概也只有三公里左右。小瞳是在游樂園附近死亡的,所以沒辦法從橫濱那邊回到自己的家中。”
柯南下意識的反駁:“不對吧?那秋田香織又怎么解釋?”
木周舟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的繼續(xù)道:“那是個例,如果枉死的靈魂執(zhí)念和怨恨足夠強(qiáng)大的話,也能離開自己的死亡地。”
柯南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啊!”
很快又發(fā)出提問:“你是靈媒吧?就連你也沒辦法……”
話還沒說完,淺草女士就把準(zhǔn)備好的茶水和點(diǎn)心端了進(jìn)來。
第104章 柯南的案件體質(zhì)(中)
回去的路上,三小只一直在討論小瞳的事。
步美:“小瞳原來是我們家的鄰居,是一年前搬到這里的。因?yàn)榫嚯x不太遠(yuǎn),我們還相約好一起出來玩的。”
光彥一臉可惜的模樣:“她才七歲吧?竟然早早的就……”
元太突然恍然道:“啊,那件事我知道,就是上周發(fā)生的,還上了社會新聞呢!說是奇跡樂園附近的一家電影院著了火……”
步美深情低落:“雖然救援的很及時,但小瞳因?yàn)閱芰颂嗟臐鉄熕圆艣]有搶救過來的。”
即便是早就跟著柯南見慣的各種案件的三小只,在面對同齡人的死亡訊息時還是難免會神情低落感慨良多。
何況小瞳還是步美的朋友。
說起來,他們四個來拜訪小瞳家也是意外。
四人在附近的足球場踢完足球本打算去附近的蛋糕店買冰淇淋。
路上步美就想起了小瞳這個朋友,還念叨著已經(jīng)兩個星期沒見面,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小孩子都喜歡熱鬧,步美這么一提,光彥就建議要不去拜訪一下。
何況他們踢足球的地方距離小瞳的家里也不是太遠(yuǎn)。
步美覺得行,元太沒意見,柯南有意見也得被硬拉著,所以四人就這么站在了小瞳家門外,才有了遇到了木周舟的那一幕。
不過三小只是真的沒想到,兩個星期前還開朗潑活、生機(jī)勃勃的女孩,兩周后的今天,竟然人已經(jīng)不在了。
這話題過于沉重,車內(nèi)的氣氛很快就壓抑了起來。
木周舟輕嘆一聲。
生死難料,你根本就不知道跟你交好的人哪一天會不會突然消失。
或者說,你也根本預(yù)料不到自己會不會能安然的看到明天的太陽。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生死,木周舟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導(dǎo)他們。
車內(nèi)的氣氛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過頭了。
某個小鬼還沒發(fā)表意見呢!
突然意識到柯南很久沒開口說話的木周舟猛的看向柯南的方向。
就見被三人擠到角落里的他正擰著眉看著手機(jī),不知道在看什么。
木周舟:……這家伙,看什么呢看的這么認(rèn)真?
將三小只一個個送回家,車內(nèi)只剩下他們?nèi)说臅r候,木周舟才好奇的問了一嘴:“你剛剛在看什么?那么嚴(yán)肅?”
柯南從車窗外收回視線,聞言啊了一聲:“調(diào)查一下小瞳死亡的案件。”
能被這家伙注意到的案子……
“……有疑點(diǎn)?”
“目前看來并沒有。”
柯南也覺得自己大概是多心了。
但淺草家一樓角落里的汽油桶又讓人十分在意。
淺草女士,到底買汽油干什么?
他臨走前偷偷去看過,滿滿一桶。
想不通的柯南煩躁的扒拉自己的頭發(fā),把頭發(fā)搞的亂七八糟,看的木周舟一愣愣的。
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毛利偵探事務(wù)所的樓下。
下車后的柯南剛要告別,就想到了木周舟受傷的腿。
他連忙跟木周舟道:“龍宮,你先等我一下!”
然后不等木周舟問他要干什么,就見他頭也不回的沖進(jìn)了毛利偵探事務(wù)所樓下的咖啡店內(nèi)。
木周舟:???
大概過了五分鐘,柯南拎著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盒走了出來。
他站在副駕駛座門外,將盒子遞給她,頗有些不自在的解釋:“你受傷了,這算是給你的慰問品。”
他把盒子又往車窗里遞了遞,解釋道:“草莓蛋糕!安室先生做的很好吃,我試過了,應(yīng)該合你的口味。”
木周舟看著懟到面前,湊近的聞能明顯聞到奶油香甜的蛋糕盒子。
內(nèi)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就……有點(diǎn)暖。
沒想到柯南這個小鬼,竟然還記得她喜歡吃蛋糕?
受傷的慰問嗎?
木周舟嘴角勾起一抹笑,謝過后將蛋糕盒子接在手里。
大概是覺得這家伙送人慰問品時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挺有趣的,就忍不住想逗一逗他:“突然送我東西,不會是另有所圖吧?”
柯南:……?
“哈?你在說什么啊?”他明明就是見她摔的挺嚴(yán)重的,又想到波洛這邊最近出新品,作為朋友就想慰問一下罷了。
這家伙竟然……
看到她那一臉毫不掩飾的逗弄表情,柯南直接露出半月眼,吐槽她:“喂,你這家伙的性格也太惡劣了吧?誰有事要求你啊?”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還我!”
說著,他就要把蛋糕拿回來。
到了自己手里的東西怎么可能還回去?
木周舟嘴角掛著笑,將蛋糕收進(jìn)車內(nèi):“還有沒有點(diǎn)紳士風(fēng)度?送給女孩子的東西怎么可以要回去呢?”
柯南都無語了:“……誰讓你說出那些話讓人誤會的?”
兩人斗了幾句嘴,就在木周舟打算感謝完柯南的心意離開時,毛利小五郎突然從樓梯響走下來。
看到開車的竟然是小惠這個酒友,毛利大叔當(dāng)即來了興致。
“這不是小惠小姐嗎?今晚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
木周舟&柯南:……
這個大叔還真是……
*
最后,酒癮被毛利小五郎勾起來的小惠還是決定要留下來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去附近的居酒屋喝酒。
為此,木周舟覺得非常的無語。
小惠雙手合十,一臉祈求:“拜托拜托,我真的很想去試試毛利先生說的那款酒耶~”
木周舟半月眼:“喝酒不開車。”
小惠:“放心放心,我會找代駕來接您回家的。”她笑瞇瞇的討好:“所以就委屈一下小姐,晚飯和柯南君一起找地方解決啦~。”
木周舟瞪大眼:“……怕我擾了你喝酒的興致,你竟然連一起帶我去居酒屋吃飯都不肯?”
沒錯,小惠這家伙是個酒鬼來著。
聽到酒就忍不住犯饞。
毛利小五郎一旁打圓場:“哎呀~,你這個小鬼就別鬧了。我今晚還約了很多人一起喝酒呢,居酒屋那里那么吵,你不是不喜歡吵鬧的地方嗎?”
這點(diǎn)確實(shí),他們每次請毛利小五郎吃飯的時候都是在獨(dú)立包廂里。
毛利小五郎第一次的時候還感慨她們是有錢人,追求檔次。
那個時候的小惠就解釋,是她們家小姐不喜歡吵鬧,所以才選擇包廂而已。
沒想到僅僅是閑聊時的一句話,毛利小五郎這位看似不靠譜的大叔竟然記住了。
就這樣,被留下來的木周舟和柯南站在一起風(fēng)中凌亂。
良久,柯南提議:“不如晚飯就在這里解決好了,一會兒小蘭姐姐就會回來。”
木周舟抬眸看了一眼波洛旁通往二樓的樓梯,最終還是拒絕了:“算了,我坐在輪椅上,上下樓太麻煩了。”
柯南想了想,確實(shí)也是:“那你打算在哪里解決晚飯?附近也有許多好吃的店面,我們可以……”
木周舟也懶的折騰了,抬頭看附近還有一家壽司店便提議:“就那家伊呂波壽司店吧!”
壽司嗎?好像也不錯。
最后,柯南把人推進(jìn)了壽司店,順便還給小蘭打了電話,讓她晚上不要做飯了,一起來伊呂波這邊吃。
*
“嗯?她跟柯南那小鬼在一起?我知道了。”
掛斷和小惠的電話,手指勾在肩膀上的外套衣領(lǐng)的松田另一只手拿著手機(jī),又翻找出了高木涉的電話號碼。
他本來是想跟高木涉詢問一下柯南的手機(jī)號碼的,卻被告知正有案子需要處。
松田聞言也不好再打擾人家,簡單的寒暄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給松子打電話吧……
他想過的,但這樣找過去就沒有驚喜了。
正糾結(jié)的時候,手機(jī)鈴聲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著‘hagi’的名字。
他挑了挑眉,按下了接聽鍵。
“hagi!有事?”
他一邊和電話那邊的萩原研二聊天,一邊大步流星的向公安部外走。
微風(fēng)中,傳來松田干凈利落又帶著點(diǎn)少年氣的聲線:“哈?你問我為什么突然申請調(diào)去公安部?”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總之就是突然想來這邊工作。”
“……考核?你覺得那些是問題嗎?”
“都說了不是因?yàn)閰捑氩?彈的工作……喂喂拜托,我是會因?yàn)槟欠N事就退縮的人嗎?”
聲音漸行漸遠(yuǎn),直到再也聽不見……
*
木周舟在組織的時候雖然沒見過朗姆幾面,但那老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獨(dú)特氣勢,她是不會認(rèn)錯的。
絕對不辜負(fù)這一身價值不菲的黑色和服,優(yōu)雅又端莊的坐在卡座里喝果汁的木周舟大大方方的打量和小蘭交談的齙牙男人。
唔,這改頭換面的新形象有夠夸張的。
眼罩,夸張的假門牙,特能彰顯小日子形象的胡須,竟然還佩戴了假發(fā)……
垂眸又喝了一口甜甜的青檸口味果汁。
木周舟忍不住在內(nèi)心里吐槽:朗姆的個子算不上高,最起碼比琴酒矮不少,活像個二等殘廢。如今又是這副打扮,真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成了精,渾身上下都是猥瑣氣息。
內(nèi)心里暗戳戳的把朗姆這不做人的狗東西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罵爽了之后她內(nèi)心又忍不住生出疑惑來。
說起來,組織這位日萬機(jī)的二把手,是閑的蛋疼來這里當(dāng)服務(wù)員的?
這是什么特殊愛好?
這由騙鬼鬼都不信。
木周舟瞇了瞇眸:難道是最近組織有什么了不得的任務(wù),非要讓這位出手?
她是不相信喜歡用各種變態(tài)手法訓(xùn)練組織殺手的家伙會無緣無故的來這里當(dāng)服務(wù)員的。
何況他這樣‘身居高位’的久了的也不像是會體驗(yàn)生活的類型,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朗姆肯潛伏在這種地方,一定是為了什么人來的。
視線無意間撇到小蘭身旁的柯南。
木周舟忍不住懷疑,工藤新一的身份是不是被察覺到了,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巧?
正在木周舟思考這件事的時候,小蘭已經(jīng)點(diǎn)好了餐。
脅田兼則,也就是朗姆易容的模樣,笑瞇瞇的讓他們稍等,純純一副服務(wù)員的態(tài)度。
不過臨走前好奇坐在他們對面的女孩是誰,又問小蘭這是誰家的孩子。
小蘭笑了笑,說這是朋友家的小孩。
木周舟聞言,大大方方的與朗姆對視,有禮貌的點(diǎn)點(diǎn)頭,一副家教很好的模樣。
脅田兼則只是隱晦的打量了木周舟幾眼,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廚房。
等朗姆徹底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木周舟才放松全身的肌肉,淺淺的呼出一口氣。
還好。朗姆當(dāng)年雖然是殺手訓(xùn)練營的一把手,但小的時候還沒嶄露頭角的自己根本吸引不了朗姆的目光。
何況她現(xiàn)在的模樣和骨瘦如柴的小時候有很大的區(qū)別,加之時間久遠(yuǎn),朗姆沒認(rèn)出來也很正常。
不過既然朗姆在這里,她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
腦海里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個利用朗姆來獲取組織情報的計劃,甚至她還覺得只要抓住朗姆這條大魚尾巴,以后的收獲一定非常多。
正暗自高興呢!手機(jī)鈴聲卻突然響起。
木周舟頓了頓,下意識的看向手邊的手機(jī)。
不是她的。
在意抬頭,便看到坐在對面的柯南接起了電話。
“高木警官?……你是說有人看到淺草女士把他的丈夫裝進(jìn)了后備箱?……我們白天確實(shí)在淺草女士的家中……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木周舟:……淺草女士?把丈夫裝進(jìn)后備箱???
她正驚訝呢,就聽柯南對小蘭說:“小蘭姐姐,高木警官讓我去配合調(diào)查。”
說完,扭身就向外跑。
小蘭連忙喊道:“柯南,不吃完壽司再過去嗎?”
“不了,你們先吃吧!”
木周舟:……
第105章 柯南的案件體質(zhì)(下)
從昏迷中蘇醒的時候,木周舟整個人都是麻的。
腦海里不斷回放那天在醫(yī)院里,松田說過的讓她離柯南遠(yuǎn)點(diǎn)的話。
事實(shí)證明,松田是對的!
出院后的第一天,遇到柯南還不到十二個小時,木周舟就慘遭迷/藥昏迷。
本來木周舟還不相信一個人能這么邪性。
但視線掃向周圍破敗積灰的陳設(shè),低頭看到渾身狼狽的自己,再想到達(dá)成如今這個‘成就’的是‘案件’和‘柯南’這兩個條件……
木周舟是信了!
不信也不行吧?這么倒霉,‘巧合’這個詞根本就解釋不通。
艱難的從地上撐起上半身。
腿上的疼痛和和服上顯眼的臟亂讓木周舟的心情很不好。
這里到底是哪兒?綁了自己丈夫的淺草女士到底打算做什么?她是沒心情考慮了。
眸光一轉(zhuǎn)看到睡在不遠(yuǎn)處的柯南,木周舟瞇了瞇眼。
拖著兩條受傷的腿挪過去,用手推了推他:“柯南君,醒醒。”
地上的人沒動靜。
木周舟皺眉,心情更差了。
這家伙是豬嗎?
推他叫他他都不醒?
壓根就忘記自己對迷/藥有抗藥性的木周舟也不忍著了,揚(yáng)起小手就一個大耳刮子:“你這家伙還要睡到什么時候?快點(diǎn)給我起來!”
清脆的巴掌聲配上清脆怒吼的女童聲,交疊的音波差點(diǎn)震的整個破敗的倉庫都跟著抖上三抖。
半分鐘后,左側(cè)臉頰印著明顯巴掌印的柯南坐在離木周舟五米遠(yuǎn)的位置。
伸手小心的觸碰了一下腫起老高的面頰,火辣辣的刺痛讓柯南忍不住嘶了一聲。
那滋味酸爽的……
柯南眼底含著生性淚水,瞥了一眼木周舟的方向。
在對上那雙沒什么情緒的黑黝黝瞳孔后,柯南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幾乎是本能的,屁股又向遠(yuǎn)離木周舟的方向挪了兩下。
太兇了,打人又疼,再配上那雙黑黝黝的讓人覺得瘆得慌的雙眸,柯南是真的挺怕渾身都是不好惹氣息的木周舟的。
這會兒別說問一句‘你為什么打我’了,他連靠近一點(diǎn)都不敢。
不過話又說回來……
柯南心底又是郁悶又是疑惑:他到底怎么惹這家伙了?就算要叫醒他也不至于下手這么狠吧?
看著小動作頻頻,甚至臉上絲毫不掩飾內(nèi)心在吐槽什么的柯南,木周舟突然笑了:“你離我那么遠(yuǎn)做什么?”
她問的很輕,帶著明顯的笑意,一副很好說話的溫柔模樣。
但大概只有柯南自己知道,當(dāng)她用那張漂亮又精致的臉對他假笑的時候,那股仿佛被猛獸盯上的感覺是有多么的強(qiáng)烈。
內(nèi)心里不止一次,他想問一問她:我到底怎么惹你了?讓你笑的那么可怕?
空氣中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也許是突然鼓起了勇氣,也許是還擔(dān)心淺草家的案子,柯南終于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面色嚴(yán)肅的開口了:“你為什么……”
“嗯?”帶著明顯疑惑的鼻音在空氣中回蕩。
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柯南只覺得渾身一激靈。
偵探的本能讓他立刻改了口:“雖然這一巴掌打的挺疼的,不過謝謝你叫醒我。”
表面上嚴(yán)肅著表情鎮(zhèn)定自若的說完這番話,可實(shí)際上只有柯南自己清楚,他后背的冷汗都下來了。
要問柯南為什么這么怕木周舟?
問就是,柯南自己都不知道。
總之就是非常可怕。
大概是聽到了自己覺得滿意的話。
木周舟周身的殺意緩緩收斂了起來。
臉上的笑意也真誠了幾分:“不用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柯南:……
你敢看著我的臉,再把這句話說一遍嗎?
顯然,這樣的反問柯南是不敢的,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對方,但不再提起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柯南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沒話找話的正色道:“我們大概是被淺草女士迷暈了。”
木周舟回以白眼,表情仿佛在說:這不廢話嗎?她都懟臉噴迷/藥了你敢告訴我你沒看見?
被顏文字懟的無語凝噎的柯南收回視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掃視周圍的環(huán)境一邊道:“……也不知道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哪里的倉庫。”
他們所在的倉庫大概一百平的樣子,分上下兩層。
不過這樣的倉庫,橫濱這邊有很多。
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柯南扭頭對坐在地上的木周舟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周圍看看。”
也不等木周舟回答,柯南就上上下下把倉庫溜了個遍。
窗戶被木條封死,大門被從外部鎖上,根本就出不去。
柯南皺著眉頭走回來,心里正擔(dān)心案子呢,就聽一直坐在原地的女孩突然問:“看你的表情,沒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對不對?咳咳咳~”
柯南皺著眉點(diǎn)點(diǎn)頭:“嗯,窗戶都被封死了,大門也被人從外部鎖上了。”
隨后想到木周舟本就虛弱又多災(zāi)多難的身體,關(guān)切的問:“沒事吧?能堅持嗎?”
木周舟點(diǎn)點(diǎn)頭,告訴他她沒事。
不過想到柯南的話,又垂眸,眉心也因?yàn)榭履峡谥械牟惶玫南⒍⑽⒙∑稹?br />
在找來之前,木周舟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人囚禁。
當(dāng)柯南從壽司店離開后,她和小蘭也不放心跟了出來。
不過當(dāng)時她們只看到了柯南拐進(jìn)倉庫區(qū)的背影,等追進(jìn)來后就失去了柯南的蹤跡。
考慮到兩人分頭找會快一點(diǎn),木周舟便建議小蘭分開行動。
一開始小蘭還不放心坐著輪椅的木周舟獨(dú)自行動,但木周舟說她的輪椅是電動的,跑起來也很快,何況只是找人而已,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
木周舟是找對了方向成功和柯南匯合,可還沒說上兩句就被淺草女士噴了一臉迷/藥昏迷過去。
等再醒來,就是這里了。
此刻,回想起分開前小蘭那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表情。
木周舟緩緩瞇起眼,突然問了一句:“江戶川同學(xué),你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遇到類似的事?”
柯南被問的一愣:“類似的事?什么事?”
“就是經(jīng)常遇到案子,在辦案的途中遇到危險什么的。”
看她問的認(rèn)真,柯南仔細(xì)思考了一下:“是啊!怎么了?”
木周舟:……
想到松田說過的,柯南這家伙三天三個案子的離譜經(jīng)歷,放在膝蓋上的小手暗暗握緊。
不慌不慌,再確認(rèn)一下。
既然是偵探的話經(jīng)常遇到案子也在情之中吧?誰讓人家有一雙能發(fā)現(xiàn)壞人的慧眼呢?
人家好心辦案,盡所能的讓壞人伏法,過程中有點(diǎn)磨難也在所難免,她又怎能因此懷疑他克她呢?
木周舟在柯南望過來的疑惑目光中,勉強(qiáng)的笑著問:“那,曾經(jīng)有人跟你一起遇到這種情況嗎?那些人和你一起遇險,沒受傷吧?”
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遇到過的案子,身邊這些親近的人,好像真沒什么人受過傷。
柯南依舊一臉疑惑的搖搖頭:“沒有啊!”
他總覺得龍宮這家伙從剛剛開始就怪怪的:“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木周舟:……
懸著的心,終究還是死了。
她終于知道分開前小蘭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木周舟一巴掌呼在臉上,為幾個小時前天真的自己和現(xiàn)在被困出不去的自己哀傷了兩秒。
早知道柯南的體質(zhì)這么邪性,她就該聽松田的話,不來找這家伙了。
曾經(jīng)跟他一起卷進(jìn)案子里的人沒受傷可不代表她不會啊!
回想起曾經(jīng)有柯南參加的那幾個她受傷住院的案子,她覺得這次不出點(diǎn)血怕是事情不會完。
……額,雖然現(xiàn)在下結(jié)論什么的還為時尚早,但木周舟還是暗暗緊張了起來。
“……沒,身體沒有不舒服。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怎么出去?”
被木周舟一打岔,柯南馬上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他皺眉:“只能想想辦法試試看了!”
木周舟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現(xiàn)在能走,她一定后退幾十米,遠(yuǎn)離擁有詭異體質(zhì)的柯南:“那好,你想辦法吧!”
反正她是不想辦法,也不想卷進(jìn)他接下來的行動中。
她身上有植入式追蹤器,根本就不怕小惠會找不到自己。
不離開這里頂多就是餓幾頓的事,比起受傷住院來,根本不算事兒。
所以木周舟是打定了注意不幫忙。
她倒是要看看,她不幫忙,不摻和,厄運(yùn)還怎么找上她。
雖然這一系列心活動在沒有得到證實(shí)前看似荒謬,但真的住院住怕了的木周舟還是決定小心為上。
大概是看出了她不想幫忙的決心,柯南嘴角一抽:“……是我們兩個一起被困在這里唉~就算不能動總該幫忙想想辦法吧?”
木周舟一副‘我拒絕,離我遠(yuǎn)點(diǎn)’的態(tài)度:“我雙腿不能動。”
“只是動腦子又不需要你動手……”
“腿疼,影響我思考。”
柯南:……行吧!
接下來,木周舟就心安得的坐在原地看柯南上躥下跳。
可惜倉庫除了灰,什么趁手的工具都沒有。
柯南急的揪頭發(fā)。
看熱鬧的木周舟看他這副模樣疑惑的問:“你這么著急出去做什么?小蘭姐姐發(fā)現(xiàn)我們不見了,一定會報警的。”
聞言,柯南表情嚴(yán)肅道:“如果等到那個時候就來不及了。”
木周舟挑眉:“怎么說?”
柯南:“我猜淺草女士把我們?nèi)釉谶@里一方面是害怕我們會破壞她的計劃,另一方面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木周舟就耳尖的聽到了嘩啦啦的雨聲,而且雨聲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下雨了?”
“嗯,陣雨。”
“這跟淺草女士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在淺草宅看到了一桶汽油。”
“你連這個也注意到了?”
“嗯,再聯(lián)想到淺草女士的女兒是因?yàn)橐粓龃蠡饐拭模晕蚁搿?br />
“你的意思是,淺草女士想要讓自己的丈夫死于同樣的大火中?”
“沒錯!所以一旦天氣預(yù)報顯示降雨結(jié)束,就是淺草女士復(fù)仇的時刻!”
木周舟:……
啊這……雖然不知道那對兒夫妻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多大仇多大怨啊這是……
這邊,柯南正絞盡腦子的想辦法離開這里。
另一邊,松田已經(jīng)找人找瘋了。
第106章 松了口氣的木周舟
“我和松子是分開去找柯南的……”
“可是等我向松子離開的方向找過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了松子的輪椅。”
小蘭都快哭了,她在胸口握緊雙手:“怎么辦松田警官,萩原警官,松子和柯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松田面色難看。
倒是萩原還沒忘記面前的是個女孩子。
雖然他也擔(dān)心松子的情況,但還是溫聲安慰小蘭:“小蘭小姐別擔(dān)心,我們會找到他們的。”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小蘭依舊很自責(zé):“如果當(dāng)初我和松子一起行動就好了……”
垂眸,滿心滿眼都是擔(dān)憂:“她明明就腿部受了傷,我卻讓她獨(dú)自去找……”
萩原看著小蘭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無奈,剛要再勸幾句,就聽一旁的松田一起不太好的道:“毛利小姐你先回去。”
小蘭聞言微愣,隨后握緊拳頭,眼神里滿是堅定的道:“我和你們一起去找。”
她看著松田的眼睛,認(rèn)真的道:“松子的失蹤也有我一部分責(zé)任,所以請允許我跟你們一起去找。”
松田單手插兜站在原地,墨鏡下的靛色雙眼沒什么情緒,此刻正垂眸看向毛利蘭的方向。
小蘭能看得出松田警官心情不太好,想也知道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擔(dān)心松子的情況吧?
她知道松田警官和松子的關(guān)系很好,這次即便是被當(dāng)面表達(dá)不滿,小蘭也決不退縮。
兩人無聲的對視,氣氛不能說緊張,卻安靜的讓人心驚肉跳。
萩原太清楚松田了。
這可不是個會因?yàn)閷Ψ绞桥⒆泳筒欢旧嗟募一铩?br />
他一腳邁開,插在兩人之間打圓場:“好啦好啦,既然小蘭小姐想要幫忙的話,就一起找好了。”
小蘭聞言松了口氣。
萩原回頭跟小蘭說:“不過就算要找人也要先等一等才行。”
視線看向倉庫的大門外,他安撫的笑道:“畢竟外面正在下大雨,這樣出去會感冒的。”
小蘭也看向廢棄倉庫外的大雨天。
“日比野警官去取傘了,應(yīng)該一會兒就會回來。小蘭小姐就在這里稍等片刻,關(guān)于案子的事我和松田有話要說。”
小蘭乖巧的應(yīng)了一句‘好~’,就見萩原警官推搡著一臉不耐煩表情的松田警官走到角落里。
*
“hagi,你做什么?”松田臭著一張臉,躲閃開萩原推他的手。
萩原研二無奈,站在原地嘆了口氣:“我說你啊,也不至于這么著急的。”
松田抿唇不語。
“小松子的底細(xì)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況還有柯南那孩子在……”
“來的路上我了解過淺草女士,她剛失去*孩子,應(yīng)該不會對同樣身為孩子的他們兩個動手的。”
松田知道萩原能這么說一定有他的推斷,但一想到松子身體不好又坐著輪椅,何況外面還是下雨天,就忍不住的要擔(dān)心。
他皺眉:“可是hagi,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犯人的善心上。”
萩原舉起手,一副稍安勿躁的表情:“我知道我知道~人我們還是要盡快找到的,不過淺草女士那邊也不能放任不管。”
萩原笑道:“他們兩個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小孩子,就算是遇到困境也會想辦法擺脫的。”
是的,萩原現(xiàn)在也知道了柯南的底細(xì)了。
這還要?dú)w功于松田那強(qiáng)大的推能力和可怕的直覺。
他是通過柯南出現(xiàn)的時間以及毛利小五郎身上的‘異樣’聯(lián)想到工藤新一身上的。
雖然還沒有具體證實(shí)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但目前已知的所有證據(jù)都顯示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來的路上他們恰巧談到柯南,松田就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給了萩原。
有小松子這個例子在前,萩原很快就接受了‘工藤新一變小后住在女朋友家里’的設(shè)定。
萩原抬手,拍了拍松田的肩膀:“我知道你擔(dān)心小松子,但這件事也不能怪小蘭小姐,她明明也很擔(dān)心。”
松田嘖了一聲,神情不耐的搔了搔后腦勺的卷發(fā):“……你只想跟我說這些嗎?我沒有怪她的意思!”
萩原輕笑:“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小陣平你是不是擔(dān)心的有點(diǎn)過頭了,該不會~~”
他故意放慢了語調(diào),有股明顯的調(diào)侃意味。
松田聞言耳朵悄悄的紅了,用僵硬不善的語氣掩飾被看穿的慌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誰會喜歡那種臭丫頭?”
萩原直接挑眉。
這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小陣平竟然真的喜歡松子啊!
回想起松田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和松子的相處模式……
等等!
小陣平在筑波山的時候突然心情不好以及提到找個女朋友的事……該不會是因?yàn)椤?br />
以前萩原是沒多想的,畢竟那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如此。
但如今回想起來,能發(fā)現(xiàn)些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松田那家伙一遇到松子就幼稚的跟個小學(xué)生似的,總喜歡把人逗的炸毛。
再比如,一聽說松子有危險,松田一定是第一個先沖出去,無論多危險都敢以身犯險。
再再比如,明明是這個責(zé)任心很重的人,卻會為了松子的一個生日也要放下工作……
筑波山那次回來后,一向?qū)φ遗笥押懿粺嶂缘乃商锊坏H口說要找個好女人交往,甚至還付諸了行動。
就連平時他生拉硬拽才會去的聯(lián)誼,這次竟然有人邀請他就去了,甚至有女孩子上來搭話的時候還和對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要知道,這是以前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情況。
這一連串的反常,萩原有由相信,松田突然想找女朋友的由可能跟他說過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由不是一回事兒。
仔細(xì)分析一下,大概是這家伙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就喜歡松子了吧?
……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煉銅變態(tài),所以才痛下決心將罪惡的想法掐滅在萌芽里?
這么一想就都對的上了。
原來小陣平在筑波山的時候就暗自苦惱過啊!
該說不愧是萩原嗎?
在感情方面的推能力,足夠甩松田八條街了。
想到自家好友曾經(jīng)懷疑過自己,萩原就忍不住笑出聲。
笑的松田莫名其妙的:“hagi,你在笑什么?”
就算松田問他也不敢說,只輕笑的道了句‘沒什么’。
松田直覺hagi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兒。
最后也不糾結(jié)了,直接轉(zhuǎn)身向他們躲雨的廢棄倉庫門外走:“那就別浪費(fèi)時間了,日比野送雨傘過來了。”
*
外面現(xiàn)在都發(fā)生了什么木周舟不知道。
此刻她正圍觀柯南挖狗洞。
你沒看錯。
柯南在挖狗洞。
在粗略計算一下,大概一腳足球不足以踢開大鐵門的情況下,柯南就開始打起了倉庫墻壁的注意。
橫濱這里的倉庫多是磚石壘砌。
時間一久,墻皮老化脫落,就會露出排列整齊的磚石。
柯南在倉庫內(nèi)找了一圈又一圈兒,最后才選定了一處比較薄弱的地方下手。
工具什么的……大概只能找到幾根木棍。
但也總比沒有好。
主意是不錯,但木周舟一個瘸子,又?jǐn)[明了不想摻和的態(tài)度,所以柯南就只能自己動手。
哼哧哼哧的刨了半天的墻,總算是把本就有些松動的磚塊給撼動了。
柯南大喜,滿是灰土的手下意識抬起抹了一把額角的汗,瞬間就在額頭上留下一道灰黑的痕跡。
“太好了!終于打開了!”
他驚喜的撲上去,開始掰動其他的磚塊。
這種磚石壘砌的墻,只要撼動了一塊,剩下的就好解決了。
他三下兩下的就將洞口擴(kuò)大,直到擴(kuò)大到可以容納一個小孩子通過為止。
柯南驚喜轉(zhuǎn)身:“龍宮,我們可以出去了。”
看著滿臉狼狽,卻滿是喜意的稚嫩面龐。
木周舟忍不住也輕笑一聲。
心說,就算內(nèi)里是個高中生,可骨子里卻依舊是個小孩子罷了。
能出去就把他高興成這樣。
不過木周舟卻搖了搖頭:“你不是很擔(dān)心淺草女士那邊嗎?你去吧!等你處完了再回來找我。”
柯南神色微頓,想到外面正下著雨,龍宮的腿腳也不方便……
也怕一來二去把人折騰病了的柯南神色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那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木周舟嘴角露出笑意:“知道了,要小心!”
柯南最后看了一眼木周舟,轉(zhuǎn)身就鉆出了洞口,消失在雨幕中。
此刻,大概已經(jīng)是傍晚十分了吧?
本來就因?yàn)殛幱晏斓木壒使饬料”。缃窠咏恚焐驮桨l(fā)昏暗了。
不過這樣也好,等小惠那邊喝完酒發(fā)現(xiàn)自己沒回家一定會找來的。
至于案子……
木周舟可不關(guān)心。
何況這其中還牽扯到了柯南,為了安全,她還是離遠(yuǎn)點(diǎn)的好。
她松了口氣,現(xiàn)在柯南都走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了吧?
不過顯然,木周舟這口氣松的早了。
就在松田,萩原以及小蘭找人的路上,他們遇到了一群人。
那群人看樣子是哪個保安公司的。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某位富豪在國外買的豹子趁著看守不注意的時候咬斷了籠子,跑出去了。
第107章 那口氣終究還是松早了
滿是燒焦痕跡的破敗電影院內(nèi),一道身影被捆綁在正對電影熒幕的椅子上。
身影渾身狼狽的垂著頭,滴答滴答的血液順著口鼻流淌。
突然,椅子上的身影抽搐般的痙攣了一下,隨后悠悠轉(zhuǎn)醒。
噠,噠,噠~
輕緩的腳步聲在一片空曠的電影院內(nèi)回聲陣陣。
一道人影從陰影中走來,看不到樣貌,卻能看清那一雙閃爍殺意的冰冷眼眸。
如同惡魔般靠近的腳步聲讓椅子上的身影下意識顫抖起來。
幾個小時的毆打與折磨,對于一個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硕裕瑹o疑是噩夢。
“求,求你,愛子,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一定和你好好過日子。”
“以后再也不在外面拈花惹草。”
“求你,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男人抬起頭,因害怕,身體下意識的掙扎顫抖。祈求的顫音合著滿臉狼狽的淚水,看上去好不可憐。
但在場的另一人,卻升不起絲毫的憐憫之心。
一身簡單居家服的女人手里拎著一根還滴著血的棒球棍,正垂眸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看著被綁縛在椅子上的男人。
對上枕邊人的冰冷目光,男人嚇的面如菜色。
他蠕動著干裂的嘴角,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經(jīng)歷了幾個小時的毆打,好話咒罵都說了個遍,但這個女人還是用這種冷漠的表情看著他。
就仿佛他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不是一個人!
“好好過日子?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千明。”女人的嗓音聽上去很溫柔,但配上漠然的態(tài)度,無端反生出些殘忍的感覺。
女人突然彎腰湊到男人面前,在男人瞳孔驟縮的緊張瞪視下,女人慢悠悠的道:“我從來不在乎你在外面找了什么女人?找了幾個女人。”
大概是被男人狼狽又驚恐的表情惡心到了。
女人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直起身遠(yuǎn)離他。
“你這么臟的男人,呵~誰還在意你跟什么樣的女人鬼混?”
女人扭頭,緩步走向角落,仿佛對折磨男人失去了興趣。
看著女人一步步遠(yuǎn)離自己,男人緩緩松了口氣。
不過很快,空氣里又傳來女人溫柔的嗓音:“實(shí)際上你活著的唯一價值,只是拿錢回家就好了。”
她輕笑一聲:“只要生活費(fèi)沒有消減,其他的我都不計較。”
女人背對著男人,走到角落里。
看著被擺放在漆黑角落里的油桶,想到?jīng)]有得到及時救援而死在大火里的女兒。
女人本平靜的面容逐漸猙獰了起來。
這時,耳邊再次傳來男人不痛不癢的保證:“我,我還會給你錢的,我也,我也不會跟你離婚,養(yǎng)你一輩子都可以……”
“愛,愛子,求你放過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嘭。
話還沒說完,從女人的方向飛過來的棒球棍精準(zhǔn)的打在了男人的側(cè)臉上。
這一下打的不輕,男人只覺得腦子嗡鳴,眼前發(fā)黑,一條血跡慢悠悠的從額角流淌而下。
消滅了聒噪的源頭,女人轉(zhuǎn)身彎腰,直接將地上的汽油桶拎了起來。
座椅上的淺草千明發(fā)出瀕死般的呻吟,劇烈?guī)а目人皂憦卣麄空蕩的電影院。
淺草愛子拎著汽油桶,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的說著:“這里你還熟悉嗎?”
“本來我們可以相安無事的過一輩子的。”
“可你偏偏犯下讓人無法容忍的錯誤。”
咚的一聲,沉重的汽油桶被放在淺草千明的腳邊。
差點(diǎn)一只腳踏進(jìn)鬼門關(guān)的他眼前發(fā)花,意識更是昏昏沉沉,看到腳邊的汽油桶,半天都沒什么反應(yīng)。
突然,淺草愛子一把薅住他的頭發(fā),本就重傷到神志不清的男人被迫仰起頭,對上女人那雙閃爍銳利鋒芒的憎恨眼眸。
女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把小瞳一個人放在這里,而自己卻去找別的女人鬼混。”
“小瞳她才七歲。”
“就是因?yàn)槟愕闹弥唬抛屗龥]能逃出這里,活活的被濃煙嗆死。”
“淺草千明,你該死!”
她一把放開男人的頭發(fā),也不管男人接下來有沒有力氣辯解,毅然決然的擰開汽油桶的蓋子,將一桶汽油全灑在了淺草千明身上。
灑完,淺草愛子扔掉汽油桶,尤不解氣的恨聲道:“本來是打算讓你也體驗(yàn)一下小瞳死前的絕望的,可沒想到竟然下起了陣雨。”
她勾唇,笑道:“為了確保你能夠被活活燒死,所以這一桶汽油就只能全用在你身上了。”
女人笑出聲:“你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我?要不是我計劃讓你被燒死,不然早就用其他辦法弄死你了。”
被淋了滿頭滿臉的汽油,終于在刺鼻味道的刺激下清醒過來的淺草千明聞言下意識的想起小瞳死后自己說過的話。
那個時候他毫不在意的說:【不就是個孩子嗎?要不是我,哪里還有她的存在?】
【行了行了別哭了,想要孩子再生一個就是了。整天哭哭哭,你到底煩不煩?】
此刻,淺草千明無限后悔。
早知道淺草愛子是個瘋子,他絕不會說著那些刺激人神經(jīng)的話。
但顯然,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fù)責(zé)。
而淺草千明,即將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他嘴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我,我知道……錯了,對……嗬嗬……對,不起~”
淺草愛子聽到這聲對不起,只覺得可笑。
她冷笑一聲,殺心不改,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
啪嚓~
漆黑的電影院內(nèi),如豆的火光閃動。
映照著淺草愛子猙獰的笑容,像極了從地獄里爬出來復(fù)仇的厲鬼。
“要道歉的話,去和小瞳說吧!”
話落,她就要將手中的打火機(jī)扔到淺草千明的身上。
淺草千明腦袋重傷,此刻又被綁著根本動不了,只能看著滿臉執(zhí)拗和瘋狂的淺草愛子作勢將打火機(jī)扔過來。
就在打火機(jī)即將脫手的千鈞一發(fā)之際,電影院的大門突然被猛的推開。
一道閃爍銀色電弧的足球由后方由上至下的飛來,精準(zhǔn)的撞在了淺草愛子的手腕上。
打火機(jī)被大力甩飛出去,直接撞在了不遠(yuǎn)處的墻壁上,啪嗒一聲熄滅了。
及時趕到的柯南聞著空氣中飄散的汽油味,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狠狠的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好在這顆足球沒有在廢棄倉庫那里用掉,要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
自從柯南離開后,木周舟就陷入了百無聊賴的狀態(tài)中。
能不無聊嗎?
她雙腿受傷挪動不了,就只能坐在原地擦灰,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大概是柯南離開的五分鐘后吧。
木周舟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陌生,又莫名讓她感到熟悉的電子音:【1573重啟成功,請宿主……茲拉……讓執(zhí)念復(fù)仇的母親放下……茲拉……仇恨……茲拉……】
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茲拉聲,簡直吵的木周舟腦子疼。
宿主?
這電子音是……她的系統(tǒng)?
木周舟簡直驚呆了。
她家系統(tǒng)不是不具備人工智能嗎?
這是怎么了?
突然進(jìn)化了?
下意識的拉開系統(tǒng)界面。
然后就看到隨著腦海中的茲拉聲不穩(wěn)定的一閃一閃的系統(tǒng)界面。
木周舟沉默的盯著系統(tǒng)界面良久,腦海里忽然蹦出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她家系統(tǒng)……該不會故障了吧?
別了吧?本來就夠寒磣的,要是再故障了,她以后用什么?
她還指望攢夠技能點(diǎn)后直接把黑衣組織那群不做人的狗東西送去唱鐵窗淚呢!
就在木周舟為自家系統(tǒng)感到緊張,生怕它下一秒就息屏壞掉了的時候,腦海內(nèi)的茲拉聲終于穩(wěn)定了一點(diǎn)。
【任務(wù)獎勵……茲拉……一次性護(hù)盾一枚……茲拉……技能點(diǎn)100】
一次性護(hù)盾?
這獎勵不錯啊!
等等……
讓執(zhí)念復(fù)仇的母親放下仇恨?
說的該不會是淺草女士吧?
那你怎么才告訴我???
這會兒柯南都走了,你讓我用爬的跟上去嗎?
總覺得系統(tǒng)這波任務(wù)很有馬后炮嫌疑的木周舟要是能抓住腦子里的系統(tǒng),一定使勁兒搖一搖它。
問它到底是不是故障了?還能不能修好?這樣很影響她獲得獎勵唉你知不知道?
然而系統(tǒng)注定是她抓不到的存在,所以只能坐在原地生悶氣。
算了,條件受限,這任務(wù)她不做了。
不就是護(hù)盾和技能點(diǎn)嘛~
她不要了!
然而她想不要,但系統(tǒng)不允許。
【抱歉宿主……茲拉……1573正在努力……茲拉……修復(fù)中……茲拉……所以沒有及時播報任務(wù)。】
木周舟:……
突然會說話了,還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不過這系統(tǒng)叫1573?編號嗎?
那么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從她有記憶以來就要在她腦子里時不時彰顯一下存在感的系統(tǒng),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這么想的,木周舟也是這么問的:“你說你叫1573?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本系統(tǒng)茲拉……是時空……茲拉……管局……茲拉……退休養(yǎng)老……茲拉……輔助系統(tǒng)……茲拉……】
木周舟緩緩眨眨眼:時空管局退休養(yǎng)老輔助系統(tǒng)?
負(fù)責(zé)給退休人員看護(hù)養(yǎng)老的電子工作人員???
【宿主是……茲拉……】
木周舟一臉嫌棄加一言難盡。
行了。
你別說了,解釋也要茲拉個半天,等你說完我這腦子得炸。
那個什么時空管局的她不知道是什么企業(yè),但養(yǎng)老她知道啊。
話說時空管局就用這種故障待檢修的系統(tǒng)給員工養(yǎng)老的?
莫名的想鄙視這個單位是怎么回事?
怎么,退休了就可以隨便糊弄了?到底是什么黑心肝的企業(yè)?差評!
木周舟小手按在額頭上,為了自己的腦子著想,她直接叫停:“行了別說了,吵的我頭疼。”
“你說你在修復(fù)中吧?那等修復(fù)好了再跟我說明你的作用和來歷。”
腦子里的系統(tǒng)沉默了兩秒,才斷斷續(xù)續(xù)的解釋:【修復(fù)需要……茲拉……能量,請宿主……茲拉……積極做任務(wù)。】
木周舟:……
干,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得做任務(wù)對不對?
你也不考慮一下你的任務(wù)是不是給晚了也要我做對不對?
話說這是你的問題吧?
任務(wù)給晚了不說,你憑什么還要讓我一個殘廢爭分奪秒的去做任務(wù)給你積攢能量啊?
【修復(fù)好了之后……茲拉……可打開系統(tǒng)商城……】
“……你說的沒錯,你可是我的輔助系統(tǒng),怎么能不修呢?”
對于系統(tǒng)的解釋意外的接受良好的木周舟為了系統(tǒng)商城,決定拼了,就算用爬的也要追上柯南。
于是在系統(tǒng)暗戳戳感慨,果然不愧是它家宿主,還是那個讓系統(tǒng)熟悉到骨子里的味兒時,木周舟一爬一挪,艱難的挪到了柯南挖出的大洞旁。
然而她剛想要再接再厲的爬出洞口,一抬頭就撞進(jìn)了一雙墨綠色還能在黑暗中發(fā)光的野獸雙眸。
木周舟:……
木周舟:!!!
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啊!!!
第108章 柯南!你完了!
屬于女童備受驚嚇后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暗沉的天幕。
正在不遠(yuǎn)處找人的松田聽到熟悉的聲音,渾身的肌肉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
也顧不得一起找人的hagi和小蘭。
松田表情焦急,邁開大長腿,飛奔向尖叫聲傳來的方向。
雨還在下,卻小了很多。
松田冒著雨一路狂奔,原本質(zhì)感蓬松的卷毛都被雨水打濕成縷,說不出的狼狽。
他很快就跑到了關(guān)著木周舟的倉庫外。
當(dāng)他喘著粗氣靠近倉庫的大門時,依稀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墨F吼聲。
腦海里突然閃過來的路上遇到的那群人。
他們說富豪購買的豹子咬破了籠子逃跑了。
該不會……
不好的猜測讓松田只覺得肝膽俱裂。
他沒忘記松子雙腿還不能動的事,如果讓這樣的她面對那頭被餓了幾天后逃出來的豹子……
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松田不敢去想,也強(qiáng)迫自己不要想。
因?yàn)樘焐壒试缫颜裟R的靛色雙眸閃過一抹狠厲。
他果斷的掏出別在后腰的手槍,對著鐵門的門鎖就是干凈利落的幾槍。
門鎖本就生銹,哪里受得了子彈的沖擊力,連開三槍后,門鎖斷裂,掉在了泥水中。
松田一手握著槍,一手將大門拉開,然后就看到了倉庫角落里,讓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一頭黑色斑點(diǎn)的黃皮獵豹正咬著女孩的一條手臂。
女孩稚嫩精致的漂亮面龐上閃過一抹狠色,看準(zhǔn)豹子的大動脈,揚(yáng)起另一只手。
昏暗中寒光一閃,隨著噗呲一聲,血液噴濺,獵豹發(fā)出慘烈的悲鳴,很快就轟然倒地。
松田就仿佛沒看到木周舟手中那把逐漸消失的匕首一般。
此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木周舟被豹子襲擊了!
雖然成功反殺,但卻真真切切的受了傷。
受不受傷的木周舟還真不在意。
畢竟當(dāng)年在組織的時候,喪心病狂的朗姆還制定過讓七八歲的孩子們殺掉叢林猛獸的訓(xùn)練計劃。
別說獵豹了,小的時候她連兇猛的獅子都剁過。
不過畢竟她雙腿不良于行,在和豹子纏斗的過程中難免受限。
想要活下去,就需要付出代價。
何況對手還是和孩童不在一個量級的猛獸。
這豹子大概餓好幾天了,看到她眼睛都冒著綠光。
為了成功反殺,一條手臂的誘餌是木周舟主動拋出的。
在一條胳膊和一條命之間,怎么選不言自明。
木周舟看著倒在地上已經(jīng)死透了的豹子,一邊劇烈喘息一邊顫抖著伸手捂住受傷的胳膊。
實(shí)際上腿也疼,大概傷口裂開了,可哪兒哪兒都疼,她只能先捂住最疼的。
原地喘息了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木周舟下意識抬頭,就被滿身狼狽的松田一把摟緊懷里。
“疼疼疼疼……你這家伙能不能輕點(diǎn)?”
動作太突然,摟抱的力氣太大,牽扯的疼痛讓木周舟不只是顫抖,連眼淚也流淌而下。
真是太疼了。
別看她是個殺手,但她很怕疼的。
如果說厲害的身手是經(jīng)歷過慘無人道的訓(xùn)練以及和琴酒的對抗中練就的,那狙/擊絕對是怕疼才登峰造極的。
從正常發(fā)揮可以達(dá)到2500碼的狙擊長度,就可以窺見一點(diǎn)木周舟怕疼的程度。
被這中氣十足的一嗓子嚇了一跳。
松田那心臟都快要驟停了的緊張害怕瞬間土崩瓦解。
嗯,還能叫的這么大聲,看上去是沒事了。
輕輕的將人放開,垂眸打量小姑娘滿臉血污、兩眼淚泡的可憐小模樣,松田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隨后他將槍別進(jìn)后腰的槍套,單膝跪地,表情嚴(yán)肅的檢查木周舟身上的傷勢。
小心的擼起和服的袖子,白嫩細(xì)瘦的手臂上,兩排深可見骨的牙印赫然其上。
那豹子被餓了三天,好不容易找到食物,所以咬這一口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巨大的咬合力碰上木周舟本來就白的皮膚,手臂上的傷口短短不到一分鐘就開始發(fā)青腫起,看起來十分駭人。
如果不是木周舟殺豹子的手法干凈利落,恐怕整條手臂都要被扯下來。
看到傷口的模樣,松田直接就沉了臉。
木周舟自然也看到了傷口,眼淚流的更加洶涌了。
柯南都走了她竟然還能遇到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日本的獵豹?這到底是什么強(qiáng)制觸發(fā)的受傷劇情啊?
抬頭看向松田那嚴(yán)肅中暗含擔(dān)憂的俊美面孔。
木周舟是終于信了。
柯南那混小子就是來克她的。
她當(dāng)初為什么沒聽松田的?為什么非要跟小蘭來找人啊?嗚嗚嗚~
一直有注意木周舟表情的松田看她哭的兇,心里也心疼的厲害。
“傷口很深,必須去醫(yī)院才行。”
又是醫(yī)院?
聽到這倆字,木周舟內(nèi)心的悲傷都要逆流成河了。
不過松田雖然嘴上說要去醫(yī)院,但動作上卻絲毫未停。
他輕輕的將木周舟受傷的那條手臂放下,轉(zhuǎn)而去撩和服的衣擺。
果然,裹纏紗布的膝蓋已經(jīng)被血液浸透。
恐怕是在掙扎和逃跑的過程中傷口裂開了。
松田眉頭鎖的死勁,確認(rèn)了她身上的傷勢后不由分說的把人打橫抱起。
靠在松田的懷里,木周舟抽著小鼻子,難得脆弱的用小奶音哭唧唧:“松田,我疼!”
松田哪里受得了這個?聽她脆弱的喊疼,瞬間就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堅持一會兒,打了麻藥后就不疼了。”
“就算打麻藥,過后還是會疼……我現(xiàn)在不只是胳膊很疼,腿也很疼!”
如果可以,松田想代替她疼。
但顯然不能,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盡快送去醫(yī)院。
他盡量平穩(wěn)的奔跑,以圖保證速度的同時還不會顛簸到她的傷口,可剛跑到倉庫的大門口,就迎面遇到了找過來的hagi和小蘭。
天色雖然昏暗,但早已適應(yīng)了昏暗的小蘭看到滿臉血跡,滿身狼狽,手臂正往下滴血的木周舟時,還是忍不住捂住嘴驚呼:“啊,松子,怎么會這樣?”
松田看到萩原眼前一亮:“hagi,麻煩把我的車開過來,松子她受傷了,我們要盡快趕往醫(yī)院。”
也看到了木周舟的凄慘模樣,萩原連雨傘都顧不上了,應(yīng)了一聲,丟開雨傘,扭身就向停車的方位跑。
這時小蘭也回過神,她打著傘滿臉擔(dān)憂的走過來:“松田警官,我給你們打傘。”
松田點(diǎn)點(diǎn)頭,走進(jìn)了小蘭的傘下。
與一臉擔(dān)憂的小蘭對視,木周舟蒼白且滿是暗紅血跡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笑:“小蘭姐姐別擔(dān)心,我沒事!”
松田聞言垂眸看了她一眼。
這丫頭。
跟他是委屈喊疼,跟小蘭卻是奶聲安慰?
不過這樣也好。
他勾起嘴角。
這說明這丫頭依賴他不是嗎?
他喜歡暗戀的人這么依賴自己。
小蘭抿抿唇,覺得這樣的木周舟乖巧可愛的同時,又忍不住深深的自責(zé)。
如果自己跟在她身邊就好了。
如果跟在她身邊,她就不會受傷了。
此刻,小蘭眼里心里擔(dān)心的全是木周舟,壓根就沒想起柯南這號人。
“對不起松子,要是我能跟你一起的話,你時不時就不會……”
看小蘭滿臉自責(zé)的模樣,靠在松田懷里的木周舟頓了頓,隨后笑了:“小蘭姐姐沒跟我一起遇到危險,真是太好了。”
這一瞬間,毛利蘭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有點(diǎn)疼,但更多的是酸酸的。
松子她……真的好溫柔。
明明自己才七八歲的樣子啊!
雨還在下,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畢竟是是陣雨嘛~強(qiáng)一陣弱一陣也很正常。
記得那頭豹子進(jìn)來的時候,外面根本聽不到雨聲。
要不然她也不會為了要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往外爬……
眼皮子有點(diǎn)重。
困倦感襲來。
聽著雨水擊打在傘面上的白噪音,木周舟緩緩閉上眼。
不過半夢半醒間,她跟松田說:“別擔(dān)心,我聽你的,以后……離柯南那個瘟神遠(yuǎn)點(diǎn)。”
松田腳步微頓,垂眸看著小家伙虛弱蒼白的睡顏。
她側(cè)頭將小臉埋進(jìn)他的胸口,含含糊糊的嘟囔:“……以后再也不想受傷了。”
是啊,以后別再受傷了,我真的會心疼。
而一旁,將這些話全部聽進(jìn)去的小蘭震驚的想。
小松子受傷跟柯南有關(guān)系?
說起來柯南呢?剛剛都沒有看到他。
如果小松子找到了柯南的話,那柯南為什么沒有在她身邊保護(hù)她?
柯南他到底是去哪里了啊?
還是說……那個跟新一一樣一心只想著案子的孩子,把小松子一個人留在了倉庫里?
想到柯南把松子一個人留下后自己跑去辦案了,小蘭的火氣就一個勁兒的往上竄。
如果真的是這樣……
柯南!你完了!
看著高木警官他們把淺草夫妻平安的送上警車和救護(hù)車的柯南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直接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一旁,高木警官問他:“柯南,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柯南揉了揉鼻子,搖搖頭:“我沒事,目暮警官,接下來……”
“接下來就麻煩你跟我回一趟警局做一下筆錄了。”
正常流程,柯南欣然答應(yīng)了。
然而此刻的柯南還不知道,一場避免不了的‘毒打’已經(jīng)打包上路,正在來的路上。
第109章 你竟然是這樣的松田警官!
“小,小蘭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柯!南!簡直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把小松子一個女孩子留在那種地方?”
“小蘭姐姐你聽我解釋……我,我也沒想到……”
“還想找借口?嗯?”
“沒,沒有……”
“你明明就有!”
哐當(dāng)!
估計是什么被一腳踢報廢的聲響。
緊接著,醫(yī)院的走廊里就傳來了柯南殺豬般的慘叫。
病房內(nèi),靠著床頭而坐的木周舟因?yàn)檫@聲慘叫,嚇的手里的葡萄差點(diǎn)掉了。
想到本就武力值不低的小蘭此刻正被怒氣值加強(qiáng),木周舟就忍不住心疼了柯南兩秒。
雖然吧~,柯南是被她支走的沒錯。
但看這架勢,估計他怎么解釋小蘭都不會信。
嘖嘖,辛苦你了柯南,希望不要被揍的太慘。
“想什么呢?一臉壞笑的樣子?給!”
突然,一顆削好了的蘋果被遞到面前。
木周舟盯著蘋果眨了眨眼,道了聲謝后把蘋果接在手里。
低頭咬了一口。
唔~怪甜的。
松田自然也聽到了走廊里的動靜,但他倒是對那臭小子沒什么好同情的。
從小蘭嘴里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關(guān)于工藤新一的事。
果然那種除了案子就什么也看不到的家伙就該被好好揍一頓吧?
這次姑且讓他長長記性,免得下次又無所顧忌的胡來。
當(dāng)然了,松田這么想也不乏私心,畢竟自己喜歡的人差點(diǎn)就葬送豹口了,哪個真正去愛的男人能受得了這個?
他松田是人又不是圣母,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喜歡的女人受傷卻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吧?
所以柯南這頓揍,也有松田的一份功勞。
他倒是沒貿(mào)貿(mào)然的把柯南的身份直接告訴給小蘭,只不過是跟她提了一下‘柯南總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到處連跑,給警方增添不少麻煩’、‘也不管*歹徒手里是不是有槍,一遇到案子就不管不顧的沖在前面’以及‘不只是遇到案子,就連遇到炸/彈也走不動道’的‘光輝’事跡。
原話當(dāng)然不能這么直白。
給人暗戳戳穿小鞋的事松田雖然沒什么經(jīng)驗(yàn),但不代表他不會啊。
大概的原話是這樣的。
“毛利小姐,也請不要對柯南那孩子太過苛刻了,畢竟他也只是個孩子而已,對感興趣的案子很在意也是情之中的事。”
“……我明白的松田警官,不過柯南還是要道歉的,如果不是他為了案子挖開了墻壁,那頭豹子也不會鉆進(jìn)來傷害了小松子。”
“說起來,那孩子真的很像工藤新一啊!”
“……是啊,都一遇到案子就什么都不管不顧的類型。”
“這倒也是,我經(jīng)常聽搜查一課的同事說,柯南總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幫助他們。”
“……柯南給各位警官添麻煩了。”
“啊,那倒是沒有,據(jù)說那小鬼厲害的很,也經(jīng)常幫我們機(jī)動隊處炸/彈。”
“唉?什么時候的事?”
“我記得有很多次這樣的事。比如鈴木財團(tuán)飛艇遇難的那次,再比如堂本音樂廳爆炸那次,還有奇跡樂園那次……”說完,還不忘記假模假樣的感慨一句:“這么小就這么厲害,以后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小蘭:“……”深吸一口氣。
這三次她都在,她都不知道柯南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冒險的事。
那可是炸/彈啊,萬一……
松田觀察了一番小蘭的臉色,隨后勾起嘴角繼續(xù)道:“小孩子雖然莽撞了一點(diǎn),但出發(fā)點(diǎn)是好的,比如上次我們在筑波山一起露營,柯南可是不顧犯人手里還有槍,也要沖上去救人呢!”
小蘭:……
這些,她真-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
想到柯南曾經(jīng)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遇到的危險,小蘭只覺得氣血翻涌。
松田覺得差不多了,最后總結(jié):“有些時候我覺得柯南明明才七歲,竟然比我們這些大人都還要可靠。”
“雖然這次小松子意外受了傷,可聽說他親自找到淺草女士,并阻止了她火燒丈夫的行為,和明顯已經(jīng)瘋了的犯人對峙啊~真是厲害!”
剩下的話,小蘭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因?yàn)樗凉M心滿眼都在想如何給柯南來一場‘愛的教育’。
好家伙,‘正話反說’可是讓松田給玩明白了,雖然是第一次這么玩心眼子,但在有些單純的毛利蘭面前也足夠了。
于是有了木周舟受傷住院在前,松田暗戳戳的拱火在后,柯南這頓毒打遠(yuǎn)比想象中來的還要記憶深刻。
回憶結(jié)束,看著認(rèn)真的小口小口吃著蘋果,活像是小倉鼠進(jìn)食般的可愛小姑娘,松田眼底掛著柔和的笑:“說起來,班長的婚期要到了,你準(zhǔn)備好禮物了嗎?”
木周舟聞言下意識的點(diǎn)頭:“唔,昨天娜塔莉姐姐來看我的時候有提到過,不過她沒告訴我舉辦婚禮的地點(diǎn)。你知道在哪里嗎?”
“在米花太陽廣場飯店。她不告訴你,大概是想讓你安心養(yǎng)傷吧?”修長的手指虛點(diǎn)了點(diǎn)她,松田用吐槽的口吻道:“你這又是腿,又是手臂的,住院的頻率比回家的頻率還要高,大概是怕你再倒霉的出點(diǎn)什么意外吧?”
一聽這話木周舟就不干了:“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以為我想受傷啊?你能預(yù)料到有一只豹子突然從籠子里跑出來還恰巧就跟我遇上了嗎?”
“我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zāi)好不好?”
送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木周舟氣哼哼的咬了一口蘋果。
那干脆勁兒,顯然是把手里的蘋果當(dāng)作松田咬了。
松田目光下移,注視木周舟那一口雪白的小牙,痞里痞氣的勾起嘴角:“那確實(shí)有夠倒霉的。不如等你出院了我再帶你去一趟神社好了。”
木周舟抬頭白了他一眼:“求神拜佛有什么用?你上次還給我御守呢,有用了嗎?”
松田一臉沉思的摩擦下巴:“也許是因?yàn)槟闾姑沽耍B日本的神明也救不了你吧?”
木周舟瞪圓了眼:“你這家伙……要打架是不是?”
這混蛋沒一句好話,氣的木周舟直接拿起枕頭要砸他。
松田輕松的抓住飛向面門的枕頭,末了還不忘記氣人:“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多去幾次吧!唔,還要多走幾家神社,我怕一個神明恐怕不夠用。”
木周舟:……
好家伙,確定了,這家伙就是找打。
木周舟磨了磨后槽牙,某個欠揍的家伙就在面前,奈何自己四分之三的四肢都處于受傷停擺的狀態(tài),別說揍人了,她連爬起來都是問題。
于是木周舟眼珠子一轉(zhuǎn),直接眼淚就下來了。
松田看她毫無預(yù)兆突然就哭了,人都傻了。
不好!把人氣哭了!
喜歡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哭,這誰受得了?
松田直接慌了神,他手忙腳亂放下枕頭,一屁股坐在木周舟身旁:“喂,怎么就哭了?是不是剛剛牽扯到傷口了?”
“是不是很疼?你等我,我去……額……”
話還沒說完,床上的小家伙突然像狡猾的小狐貍一樣勾起嘴角,伸手迅速的揪住松田的耳朵。
被手軟的指尖捏住了耳根,松田不敢動了。
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小家伙故意掉眼淚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松田內(nèi)心松了口氣:不是傷口疼就行!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小混蛋竟然欺騙他的感情?
沒有墨鏡遮擋的靛色雙眸緩緩瞇起:“你故意的!”
木周舟小臉上難掩得意:“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靠過來任我拿捏?”
拿捏啊!
松田承認(rèn),他確實(shí)被拿捏到了。
他突然輕笑一聲。
笑的木周舟渾身發(fā)毛:“你,你笑什么?我勸你別亂動,要不然小心你的耳朵。”
松田笑容中滿是不羈與痞氣,仿佛是一只假意順從的狼,隨時都可能跳起來反噬。
他無奈的舉手投降:“好,我不動!”
看他這副主動投降的姿態(tài),木周舟心里舒坦了:“說句好聽的聽聽,我高興了就放開你。”
松田喉結(jié)滾動,唇齒間壓抑的低笑一聲:“你想聽什么?”
“唔~讓我想想……就說‘姐姐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故意氣你了,也再也不說你倒霉了’。”
姐姐?
呵~
想聽的話木周舟是一句沒聽見,也不知道松田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木周舟只覺得眼前一晃,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剛剛還在她手里的男人突然把她放倒在床上。
就連揪著人家耳朵示威的那只手也不知什么時候被人家抓在寬厚熾熱的掌心里。
松田一手撐在木周舟的耳邊,一手握住她那只唯一完好的手,靛色眼眸深邃,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記得你這丫頭還沒我大吧?姐姐?”
因?yàn)閷λ商餂]有防備,所以也沒預(yù)料到會是這個局面的木周舟緩緩眨眨眼。
看著他那張額前劉海隨意耷拉的俊臉,下意識的回應(yīng)了一句:“嗯,我在呢!”
都這種情況了她竟然還想著占他便宜?
松田直接就氣笑了。
也許是這個動作加兩人呼吸交融的氣氛太好了。
看著她那張一開一合的蒼白小嘴,松田仿佛被蠱惑了一般,緩緩靠近。
感覺到熾熱的氣息越來越清晰,木周舟這種腦子里沒長戀愛那根弦兒的也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看著那雙她看不懂、但全是她身影的瞳孔,木周舟的身體快過腦子,先一步臉紅了起來。
近,近距離的美顏暴擊!
木周舟瞪著一雙黑黝黝的漂亮圓眼睛,心臟劇烈的砰砰直跳動。
這一瞬間,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腦子更是混亂一片,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有沒想。
兩人很快鼻尖先碰,呼吸交纏。
就在木周舟忍不住繃緊全身,準(zhǔn)備迎接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拉開了。
小蘭清脆中滿是嚴(yán)厲的聲音灌入兩人耳中:“柯南你做的實(shí)在太過分了,要不是你把小松子留在那里,小松子怎么會被跑出來的豹子咬傷?”
“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去跟松子道歉!”
“……我,我知道了啦小蘭姐姐!”
不過當(dāng)邁進(jìn)病房的一高一矮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的時候,眼前的一幕直接讓兩人同時瞪大了眼。
柯南瞳孔地震:……不,不是吧?他們在干什么?是他想的那樣嗎?
小蘭則是直接被眼前這炸裂的一幕給震驚傻了:“松田警官你……”
大概兩分鐘后,病房的門被碰的一聲關(guān)上。
被暴力攆出來的柯南和松田沉默的站在門口。
良久,柯南半月眼的吐槽松田:“沒想到松田警官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沒想到松田警官竟然……
松田雙手插兜,聞言直接呵了一聲,滿臉都是桀驁不馴的笑道:“我說你這小鬼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與其擔(dān)心我,倒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
柯南:……這話是什么意思?
松田才懶得解釋,扭身就走。
目光落在他離開的背影上,柯南滿臉的莫名其妙:不是!現(xiàn)在的問題不該是,松田警官你是個惹人嫌的煉銅變態(tài)嗎?到底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第110章 對面是工藤宅
“川口合子死亡的事公安那邊還沒有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不過要我看啊~,他們就算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了也不會告訴我們的。”
“咬你的那頭豹子呢~已經(jīng)被公安那邊的人處了。”
“據(jù)說買賣猛獸的那位富豪也被查了,嘖嘖,好像那位富豪的公司經(jīng)過這次事后也面臨破產(chǎn)危機(jī)呢。”
耳邊,是小惠的碎碎念。
而木周舟則是靠在床頭,低頭握著手中的果汁杯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惠的話還在繼續(xù):“公安為什么管這種事我是不知道啦~,不過聽說秋田女士的丈夫平康先生為了這件事還親自回了本家一趟呢!”
小惠神神秘秘的悄悄對木周舟說:“聽說平康先生為了給舟舟你出口氣,竟然通過家族的關(guān)系給公安那邊施壓,所以那位在政界也有幾分臉面的富豪才會被徹查的呢。”
小惠一臉感慨的模樣:“平康先生和秋田女士對舟舟你是真的唉~”
“不過真要說起來,馴養(yǎng)大型猛獸明明就是法律命令禁止的。獵豹那種東西那位富豪都敢養(yǎng),還不知道暗地里做過些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呢。”
“這樣的家伙,簡直一查一個準(zhǔn)嘛~”
突然想到什么,小惠一臉笑意,低頭對病床上的木周舟說:“對了小姐,秋田女士給你送了許多她親自設(shè)計并制作的包包,衣服和首飾來哦!我看過了,其中還有很多可以比肩國際知名設(shè)計師的設(shè)計呢!”
床上的人沒個回應(yīng)。
小惠眨眨眼。
垂眸看向床上之人的發(fā)旋,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這么多,她家小姐好像一句都沒有回應(yīng)唉!
這是怎么了?
心情不好還是有心事?
小惠忍不住彎腰,湊過去觀察木周舟的臉色。
剛回過神的木周舟抬眸就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臉,瞬間被嚇的后仰。
木周舟:“……小惠,你干嘛啊?怎么突然靠的這么近?”
小惠直起身,撇撇嘴抱怨:“還問我干什么呢!舟舟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想什么?魂不守舍???
木周舟渾身一僵。
想到昨天被松田那家伙壓在身下,交融的呼吸以及差點(diǎn)貼上的唇瓣……
木周舟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嘴角,眼底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
看到她這個動作,小惠更加不明所以了:“怎么了,是嘴唇太干了所以想喝水嗎?”
轉(zhuǎn)身就要給她倒水。
木周舟:……
伸出爾康手連忙阻止她:“不是,不用倒,我手里還有果汁。”
小惠看向她手里從握上開始就未曾動過的果汁,哦了一聲,表情更疑惑了:“那小姐你怎么不喝啊?”
木周舟抬頭看了一眼一副‘天真懵懂’模樣的小惠,手指下意識的摩擦杯子的邊緣。
她雖然沒想過戀愛,但不代表沒見識過。
何況當(dāng)年組織內(nèi)還有個戀愛經(jīng)驗(yàn)滿分的貝爾摩德。
偶爾會聽她提起她的部分追求者們,所以她很明白松田昨天那個舉動意味著什么。
可是,松田……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毫無疑問,松田是喜歡自己的,這一點(diǎn)她昨晚徹夜難眠的想了許久,也回憶出了一些平時不怎么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
比如松田看著她時,溫柔到能溺斃人的眼神兒。
比如那笨蛋總是像小學(xué)生一樣總是喜歡逗喜歡的女孩子炸毛的幼稚態(tài)度。
再比如每次她遇險,即便知道可能會死他也會毫不猶豫沖上來的舉動……
一個人的喜歡是掩藏不住的。
往往不是表現(xiàn)在語言里,而是體現(xiàn)在所做的事中。
木周舟不是笨蛋,雖然不善于推,但這么明顯的事除非是瞎子,要不然不可能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
以前,松田對她的好她只當(dāng)是他出于年長者的愛護(hù)。
但現(xiàn)在……她沒辦法用這樣的由說服自己。
因?yàn)樗商锏难劬Σ皇沁@么說的。
一旦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端倪,過往的細(xì)節(jié)就會如潮水般涌來。
雖然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但這幾個月來,松田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
木周舟下意識捏緊了水杯的把手,這樣的認(rèn)知讓她的心臟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也就是說他并不是在知道自己‘曾經(jīng)救命恩人’的身份才喜歡自己的,而是……
雖然很想吐槽一句:你是禽獸嗎?我這身體才多大你就喜歡了?
但要說對松田沒有一點(diǎn)心動是不可能的。
松田有顏有能力,還在面對她的問題上連死都不怕。
誰能拒絕這樣一心對你好且不在意年齡差距也要喜歡你的帥哥呢?
這么一想竟然讓人有種,額,背德的快感?
咳,想遠(yuǎn)了。
言歸正傳,木周舟突然垂眸。
可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啊!
因?yàn)樗砩媳池?fù)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她現(xiàn)在還不確定對松田的感覺是不是愛,可在組織沒有破滅之前,她怎么能將松田扯進(jìn)這種黑暗又危險的漩渦里來?
所以不管松田是怎么想的,她都要找個機(jī)會跟他好好談?wù)劜判小?br />
“小姐?舟舟?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眼前晃動的手打斷了木周舟的思緒。
木周舟猛的回神,下意識抬頭就看到小惠那張嗔怪的臉:“mo~真是的,我都叫你好幾聲了你都不我。”
“所以到底是有什么在困擾你啊!”
木周舟收回所有情緒:“沒什么。”
說完,淡定拿起手中的果汁杯,給自己灌了一口。
小惠會信?
“我才不信呢,舟舟你明明有心事。”
她坐在她身邊,湊近了問:“是因?yàn)槭裁矗拷M織的事情?”
木周舟斜瞥她一眼:“都不是,你就別瞎猜了,我想吃sweet的蛋糕,你幫我訂一個。”
小惠不滿的癟嘴:“什么嘛~話題轉(zhuǎn)移的也太生疏了吧?”
木周舟內(nèi)心輕嘖了一聲。
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難纏了。
還有啊,你能不能收一收你臉上那快呼之欲出的八卦之色啊!
就在木周舟覺得頭疼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小惠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識的高聲詢問了一句‘哪位’?
在得知是秋田玲美后,干脆利落的去開了門。
看到滿臉笑意走進(jìn)來的秋田玲美,木周舟暗暗松了口氣。
有人出來打岔真是太好了!
可別再問了,一時間她是真的想不到借口來搪塞小惠啊!
*
木周舟確實(shí)真心實(shí)意的想找松田談一談的,甚至為此還打了好幾遍的腹稿。
可一連好幾天松田都沒有出現(xiàn)。
正主兒不來,腹稿白打了不說,搞的木周舟都快焦慮了。
她總會忍不住的想:松田這幾天干什么去了?該不會是被小蘭他們撞破之后就不敢出現(xiàn)了吧?話說回來松田是這樣的家伙嗎?所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讓人誤會之后就不管不顧了?
一開始木周舟總盼著松田能來,甚至為了對方可能不出現(xiàn)的由而輾轉(zhuǎn)反側(cè)。
后來木周舟不希望松田來了。
來個屁的來?狗男人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最后,沒什么耐心的木周舟破罐子破摔,直接讓小惠辦出院不說,位于警視廳附近的別墅也不去了。
她,要換一個地方住!
就當(dāng)換一個心情。
對于搬家的事小惠接受良好。
也不問木周舟原因,當(dāng)天就打包了東西去了新住宅。
新公寓位于米花町2丁目。
所以當(dāng)木周舟從二樓的主臥望到對面的工藤宅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恰巧小惠端著水果拼盤上來。
木周舟就忍不住問她:“小惠,我們在日本沒其他的房子了嗎?”
小惠將水果拼盤放在桌面上,聞言疑惑的反問:“是對這里不滿意嗎?”
木周舟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挺一言難盡的。
小惠走到木周舟身后,兩只手自然的握住輪椅的把手,笑瞇瞇的道:“我們還有很多房子啊,不過我覺得這里最適合舟舟你養(yǎng)傷了。”
木周舟:……不,我覺得不合適。
“房子入手后我就做了一番改裝,前面的庭院被改裝成了車庫,里面放了你喜歡的車型,后面的院子我蓋了花房,里面種了不少的花和果蔬。”
木周舟:……可是這里有柯南!他家就在對面!
小惠沒注意到木周舟越來越差的臉色,繼續(xù)道:“而且房子也不算大,足夠我們用。離警視廳也不算遠(yuǎn),萩原先生他們可以隨時過來。”
木周舟:……可是離柯南家也不遠(yuǎn)啊!
“如果是其他的房子的話,都距離小姐認(rèn)識的人太遠(yuǎn)了,所以我才選了這里的,是不是很不錯?”
木周舟:不錯個鬼啊?這里有柯南啊!!!他家就住對面啊!!!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家小姐我和柯南遇到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啊?
哦,好吧!
小惠不知道,因?yàn)樗龎焊蜎]看過工藤新一的調(diào)查資料。
木周舟捏了捏眉心,末了指給滿臉都是搬新家后開心不已的小惠看:“小惠,看對面,那是工藤宅。”
小惠不明所以,下意識的看過去,嘴上還呢喃:“工藤宅怎么了嗎?”
木周舟面無表情的告訴她:“那是工藤新一的家。”
小惠:……
小惠:!!!
啊啊啊啊啊~工藤新一的家,那她們豈不是……
小惠當(dāng)時就慌了。
畢竟在醫(yī)院的時候,舟舟可是告訴過她柯南的真實(shí)身份以及柯南的奇怪體質(zhì)和小姐撞上后的‘陰間效果’的啊~!
她她她她她她……怎么就好死不死的選在了工藤新一家的對面了啊?
終于知道小姐的反應(yīng)為什么奇奇怪怪的小惠尷尬的笑了笑:“那,那個小姐,不如我們還是搬回別墅那邊去吧!”
話音剛落,搬家公司的車就到了。
木周舟:……
小惠:……
木周舟面無表情的抬頭與小惠對視。
小惠縮了縮脖子,滿臉歉意的尬笑道:“怪我,手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