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六年(公元221年)三月,下旬。
其實按照年歷來算,被稱作獻帝的劉協已經退位,不管是否被曹丕所害,這建安的年號其實已經不適合再用了,但劉備登基稱帝還未舉行,曹魏的年號顯然不可能拿來再用,所以
這一年,對于整個天下來說,是相對平靜的一年,曹丕
這一點上,劉備其實是希望劉毅能夠親自來主持新都的設計和建造,但南中未平,劉毅這段時間捷報不斷往上傳,也不好臨陣換將,況且
劉備顯然知道自己很難看到天下一統的那一天,所以他想拼一把,這些年都
而且任何一項制度,都有其時效性,
這個增長,不是說政體,而是說曹魏能夠執掌的勢力
其實
如今算是兩個制度的碰撞,
諸葛亮的新法,
至于雙方推行出來的新政最終誰能勝出,那只能等待時間來驗證了。
“幼常以為如何”劉毅將蜀中送來的情報放下,看向馬謖微笑著詢問道。
“難說。”馬謖搖了搖頭:“各有優略,就眼下而言,曹魏顯然占據上風,但若以長遠來看,先生之法更有利一些。”
即便再厲害的智者,也無法看到未來,諸葛亮的新政的確很有想法,但終究是有些超前了,它的對手不但來自曹魏的新政,同時也有來自內部的壓力,這兩國之間的戰爭,很多時候并不只是軍事上的碰撞。
劉毅點點頭,這相持之勢已成,他不知道諸葛亮這新法之中,有多少是參考了自己的意見,但眼下并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高定還沒解決呢,南中蠻兵已經開始聚集,他必須
“對了,王上已經按照亭侯要求,得了一塊稀世之玉,最近該會送來,這傳國玉璽之事,謖以為,比高定更重要。”馬謖微笑道。
“嗯。”劉毅點點頭,劉備定下的稱帝之日是
“那就
“善!”馬謖點頭應道。
“報”張苞快步進來,對著劉毅躬身道:“亭侯,那高定已然答應了亭侯邀戰,約
“明日嗎”馬謖摸索著下巴笑道:“看來高定軍中缺糧。”
缺糧是肯定的,蜀中也不寬裕,再加上去年的種種事件,每年州府往南中撥來賑濟的糧食都被扣
“永昌郡的使者已經派出,不過路途遙遠,至少也需十日方能抵達。”馬謖看向劉毅笑問道:“亭侯意欲如何來敗高定”
“明天派人再去燒一次糧。”劉毅隨口道:“既然他的弱點
簡單來說,我不跟你硬碰,也不指望能夠劫糧成功,但就盯著你的糧草來打,如今高定缺糧,逼得你抱著糧草自守,想動都動不了,這支人馬自然也就拖住了,接下來,問題就簡單多了,等永昌那邊動手,則高定不戰自潰。
…………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劉毅便點兵出城,溫暖的春風吹動頭頂的紅纓,赤色的披風
高定的兵馬自然沒有這般軍容,
劉毅并未騎馬,而是坐
那股有如實質的壓迫感和窒息感,讓隔著兩百步遠的越嶲軍出現一陣亂象,尚未開打,便先聲奪人,高定就算有些莽撞,但也知道此時開戰,于軍不利,目光落
鄂煥會意,一催胯下戰馬,來到兩軍陣前,他知道劉毅軍弓箭的威力,是以不敢太靠前,距離一箭之地還有十幾步便停下來,扯開嗓門兒吼道:“吾乃越嶲上將鄂煥,何人敢來一戰!”
南中的作戰方式,這么狂野而原始嗎
劉毅有些愕然的看向馬謖,這都什么年代了,誰還興斗將這一套
馬謖自然明白劉毅的意思,點點頭笑道:“南中人口本就不多,而且崇拜強者,一般兩軍交戰之際,多數會以斗將來決定勝負,以保證不會因戰爭而出現大量的傷亡。”
“原來如此。”劉毅微笑著點點頭:“原來是老實人,那便來欺負欺負他,讓他明白何為兵兇戰危!”
這種傻大膽兒的敵人,劉毅最是喜歡,因為拾他們,不用浪費太多的腦細胞。
雖然不知何為老實人,不過馬謖顯然聽懂了劉毅的意思,也是微笑著點頭贊同,這種徒逞勇力之人,馬謖是相當看不起的,但他不會說,畢竟劉備麾下有很多人是靠著武力被提拔的,這種人并不少。
看著那魁梧的身影,只從身量上來說,就是個打仗的料,不過可惜了,目光看向魏越,正想說什么,一旁的張苞見無人答話,怕弱了己方士氣,當即朗聲吼道:“蠻夷之輩,不知天高地厚,我來戰你!”
說完,大馬揚鞭,倒提長矛,便往那鄂煥方向疾奔而去。
劉毅:“……”
“夫人,安國,你二人去為他掠陣。”事已至此,說什么也晚了,看來張苞回來之后,自己該對他進行一次再教育,這種性格,他日若是上了中原戰場,可不是什么好事。
“喏!”呂玲綺和關興躬身一禮,各自策馬出陣,為張苞掠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