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達成一致后, 鴻鈞還想要再問問未來的自己為何會變成這么討人厭的性格之時,淮真突然抱著年年出現(xiàn)
鴻鈞頓時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大腦快速思索著,該怎么尋找一個合適的借口,身體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應(yīng), 立刻抱住了淮真和她懷里的小娃娃,將兩個人的視線遮擋住, 并不想讓他們看到對面鏡中的人。
而另一面的鴻鈞, 卻
淮真眨了眨眼,總覺得聽到了什么聲音似的,但是隨即又聽不到了, 便再次問道“你剛剛跟誰說話來著”
鴻鈞正急的焦躁, 后背都快要滲出汗珠來了,絞腦汁想著該怎么解釋比較好,聽到淮真的話微微一愣,卻是很快明白過來原來淮真看不到對面的人
鴻鈞心中一陣狂喜, 面上仍是不顯,鼓起勇氣大膽地握了握她的手, 一派輕松自然的神情“沒有, 是傳音術(shù), 跟太一交代些事情。”
淮真點了點頭“你要是忙就去忙吧, 不用顧忌我。”
“不忙不忙。”鴻鈞握住了她的手就沒再松開, 耳根紅的像是要燒起來似的,卻仍是強裝鎮(zhèn)定,“喚我何事”
淮真“哦,我就是想問問,你這里有沒有其他的食物。”
鴻鈞一時沒明白過來“怎么了年年不喜歡那種果奶了嗎”
年年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扭過小腦袋,大聲喊道“喜歡。”他才不要換成別的,別的都不好喝,只有這個才是最好喝的。
淮真也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是我吃的,嘿嘿。”
看著情老男人再次紅了臉頰,對面的鴻鈞氣的恨不能立刻突破次元壁,將自己的妻兒搶回來,忍不住聲嘶力竭“淮真,你給我閉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那個臭男人不是我,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了”
鴻鈞聽著他的滿腔惱怒,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怕被淮真看出異樣,又硬生生忍下了,但卻始終無法克制面紅耳赤的癥狀,一見到她對著自己笑,心跳都忍不住加速。
“真真,想吃什么”
他記得,那個未來的自己,好像是這樣喊她的。
淮真認真想了一會兒“抓點螃蟹來,行不行就是那種長
聽她描述完畢,鴻鈞就基本明白是什么東西了,恍然大悟似的“原來那種東西可以吃啊,你等等,我這就讓小童去抓。”
對面的鴻鈞幾乎都要暴跳如雷了,這會兒也終于意識到,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錯,淮真母子根本看不到他,也不可能聽得到他的聲音,頓時怒極反笑,突然就安靜下來了,陰森一笑“你也知道吧淮真他們
這話鴻鈞就不能當做沒聽到了,耐心哄著年年,又幻化出幾個小玩意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待淮真陪著年年走遠了之后,才轉(zhuǎn)向?qū)γ娴娜恕拔抑懒耍闼f的那些東西,我會快去尋找。”
兩人交流完畢,鴻鈞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雖然很舍不得,但,淮真和年年都不是現(xiàn)
鏡面
鴻鈞倒是沒說什么,反正淮真和年年也看不到,
而且,看到他
“雖然不知道未來
對面的人咬牙切齒,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熏陶之后,他已經(jīng)很能夠忍得住了,而且,很快就抓住了他話里面的重點“未來”
鴻鈞看向他,又道“難道不是嗎性格大變必是有所劫難,可是我看不到,我的未來,還能有什么劫難。”
對面的鴻鈞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這人并沒有意識到,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洪荒世界,便也刻意隱瞞了這個事實,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看這樣子,這應(yīng)當是個正常的洪荒世界,元圣從始至終都有著無上的榮耀和光輝,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差錯,所以這個世界的鴻鈞,才會如此正直,又寬厚平和,就連自傲都如此坦蕩。
也難怪淮真會喜歡這樣的人,單單就只是這么看著,就很讓沒見識的小孩子向往。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他得趕緊把老婆孩子帶回來,要不然,這個鏡面通道關(guān)閉了之后,空恐怕真的要天人永隔了。
淮真
“嘿嘿,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好父親呢。”
鴻鈞面不改色“做了父親自然就要好好照顧孩子,這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
淮真托著下巴看他“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怎么做才是一個合格的好丈夫呢”
鴻鈞不期然再次紅了耳根,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喜歡什么除了那些吃食,還需要別的嗎或者法器之類的,有需要嗎”
淮真眨了眨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又不是
鴻鈞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淮真湊了過來,話還沒開始說呢,鴻鈞就忙不迭地抱著兒子往后退了兩步。
“幾個意思”
鴻鈞臉頰都紅了個透徹“那,那個,太近了,不、不太習(xí)慣”
淮真“呵”了一聲“就你這樣子,還想當父親你不怕兒子是別人的。”
鴻鈞義正言辭“真真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怕相信真真絕不是這樣的人。”
淮真“我當然不會呀,但是你怎么就確定你的道侶一定就是我”
鴻鈞愣了一下,卻仍是堅持“一定是的。”
淮真再次湊了過去,鴻鈞仍是紅著臉,這次卻沒有再后退。
淮真就覺得沒意思了
鴻鈞“”
分別的時刻來的猝不及防,淮真正抱著年年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后就感覺到了一股吸力,便連忙抱緊了年年,眨眼之間,就仿佛進入到了一個黑暗處,再回過神來,又回到了紫霄宮。
不過,看這擺設(shè),還有忙不迭湊過來的孔宣和涂山綏,就知道自己回來了。
淮真笑了起來“這么快呀。”
鴻鈞陰森森地瞪著她“你還樂不思蜀了啊對面那個,比我好”
淮真“我可什么都沒說,別賴我。”
鴻鈞“哼”了一聲,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原來淮真已經(jīng)知道對面那個人不是他了嗎想到這里,就更加生氣了“說,你知道他不是我,為什么還要對他笑”
淮真看他一眼“你神經(jīng)病啊難道我還對他哭不成”
鴻鈞一噎,仍是耿耿于懷。但淮真剛回來,他也斷然不愿意再這時候與人吵架,便刻意略過了這個話題,轉(zhuǎn)頭說起來別的,又想到對面那人可能連告別都沒能跟淮真說上一句話,心里的氣惱就又少了兩分。
平行時空里,鴻鈞的確沒能跟淮真告別,等他意識到要分離的時候,淮真正巧消失
鴻鈞悵然若失,一度懷疑是未來的自己故意的,但也著實無奈。
不過,這日之后,鴻鈞倒是不再只為了洪荒之事入世調(diào)查了,偶爾有事沒事,也會出去走走,甚至刻意開始尋找鮫人族的領(lǐng)地。
那一日,鴻鈞走到一片濱海之岸,駐足了片刻,就看到不遠處的樹林里,走出來一個少女。
雖然少女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面紗也遮了大半容顏,但他仍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頓時驚喜萬分“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