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走了一夜,柳翠微也沒睡好,把話說透了,二人也算心安,索性褪了衣裳,到床上相擁而眠了。
到了晌午,梅蘭竹菊和周環(huán)襄本想當面告別,卻被告知吳蔚和柳翠微還
好
這幾位都是聰明人,無需吳蔚把話說的太清楚,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她們明白。
從表面上看,泰州仍是從前的樣子,除了泰州之主宜王因太后薨逝而傷心過度,臥病
因時疫和水患,泰州城內(nèi)各大米莊的糧食供應(yīng)從各自采購,變?yōu)橛梢送醺蓪H瞬少?統(tǒng)一調(diào)配了一段時間,如今時疫基本過去,被洪水摧垮的驛道漸開,宜王府便將各大米莊的采購權(quán)還了回去,如沒有
又過了些時日,扶桑進犯海州的消息以各種渠道流傳至泰州,各大米莊敏銳地嗅到了危機和機遇并存的這一抹變數(shù),開始大肆屯糧,不僅齊刷刷地將各種糧食的購價提了一些,各大米莊的東家們更是各顯神通,有拿出積蓄加大購糧食的力度的,也有擴充米莊人員配置的,更有不惜置辦車馬,只為了方便到更遠的地方購糧食的。
其中,吳柳記米莊雖然失去了原本的東家吳蔚,但這位柳當家同樣是巾幗不讓須眉,
至于吳柳記原本的那些個繡娘和伙計,則是被柳翠微安排到了善堂里,負責照顧善堂內(nèi)孩子們的飲食起居,順便傳授女紅課業(yè)。
工錢雖然沒有
梅蘭竹菊走后,偌大的吳宅后院冷清了不少,柳翠微也要不時的米莊善堂兩頭跑,導(dǎo)致吳蔚每日獨處的時辰激增,奈何這個時代解悶的法子實
吳蔚親手做了幾只羽毛筆,又讓柳翠微托人花了大價錢買了些上好的墨錠和宣紙,據(jù)說用這個墨錠寫出來的字,能歷經(jīng)數(shù)十年不褪色,而宣紙則能保證數(shù)年不會泛黃。
有了這兩件材料的加持,吳蔚的興致倍增,每日都把自己關(guān)
柳翠微好不容易完成了宜王秘密交代的購置糧食的任務(wù),立刻安排好善堂的事宜,打算好好陪伴吳蔚幾日,卻
這些日子二人的作息時間基本都錯開了,是以柳翠微也不知道吳蔚整日將自己關(guān)
坐。
“這些是蔚蔚,你
聞言,吳蔚笑瞇瞇地湊到柳翠微身旁,一臉驕傲地回道“是啊,還沒給別人看過呢,你是我的第一個者。”
“榮幸之至”柳翠微莞爾,對上吳蔚亮晶晶的眼眸,滿懷期待地翻開了冊子。
一頁,兩頁,五頁
柳翠微白皙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滿了紅暈,目光
若不是這本書出自吳蔚之手,若不是吳蔚正一副想聽聽評價的表情柳翠微定然會將這冊子擲于地上,然后重重地啐上一口。
見柳翠微沉默不語,吳蔚問道“怎么,是哪里不對嗎”
柳翠微將書頁合上,輕輕地放回原處,斟酌著字眼,遲疑道“蔚蔚,你這是,是
“春宮圖”三個字幾不可聞,柳翠微的耳朵都紅了。
吳蔚不禁啞然,笑道“什么春宮圖啊這叫人體構(gòu)造圖你可真是”
柳翠微一怔,呢喃道“人體構(gòu)造圖”
琢磨過來這五個字的意思后,忍不住嗔了吳蔚一眼,說道“你說的這個和春宮圖有何分別不過是換個奇怪的說法罷了。”
吳蔚徹底被柳翠微氣笑了,將冊子展開指著上面的人體說道“怎么能沒有區(qū)別呢雖然我承認都是沒穿衣服,但是春宮圖是兩個人的圖,人體構(gòu)造圖是單人圖好吧而且你往后翻翻,春宮圖脫的是衣裳,人體構(gòu)造圖脫的可是皮,脫完了皮脫肌肉,然后露出全身的骨骼,再把每一塊肌肉,骨骼,還有主動脈都拆分開了,一塊一塊的列出來,表述清楚。雖然表現(xiàn)手法都很直白,但是藝術(shù)和學(xué)術(shù)還是有區(qū)別的”
隨著書頁的翻動,冊子上的人體結(jié)構(gòu)圖也隨之變化,柳翠微親眼看著冊子上的畫的那個人,逐漸從一個人,被剝?nèi)チ似つw變得恐怖,最后化作一支骨架。
雖然這個過程很短暫,但是柳翠微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種仿佛滄海一粟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栗。
柳翠微雖然沒有學(xué)習(xí)過相關(guān)知識,卻也知道人死后都將化作一副白骨,隨著時光的流逝,千百年后成為一捧黃土,但知道是一回事,將這個過程用如此直白的形式呈現(xiàn)
見柳翠微沉默不語,吳蔚還以為是自己那句話說錯了,惹來了對方的不快,輕聲喚道“三娘”
“嗯。”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那句話說重了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
柳翠微搖了搖頭,下意識地往吳蔚的身邊挪了半步,低聲道“沒有。我、只是有些害怕。”
吳蔚這才恍然大悟,攬過柳翠微的肩膀,將手中的冊子放回書案上,柔聲安慰道“別怕,有我
時候,表現(xiàn)還不如你呢。”說著吳蔚的腦海里閃過了自己還很小的時候,被自己的父親帶到了他所授課的學(xué)校,有幸
吳蔚勾了勾嘴角,起思緒拉著柳翠微坐了下來,安撫好柳翠微的情緒后,將自己年少時的這一經(jīng)歷講給了柳翠微。
aaadquo大體老師,是什么來看最新章節(jié)完整章節(jié)”柳翠微問道。
“
柳翠微有些害怕地往吳蔚的懷里縮了縮,這件事兒不僅僅是對柳翠微,對幾乎所有梁朝人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
吳蔚繼續(xù)說道“三娘,
柳翠微再一次被吳蔚的話震驚到了,吳蔚輕嘆一聲,
柳翠微沉默片刻,輕聲卻堅定地說道“我可以慢慢學(xué)習(xí),慢慢適應(yīng),只要蔚蔚陪
“好,我會一直
“嗯。”
柳翠微又將目光投向了書案上的冊子,問道“蔚蔚,你畫的這些冊子是打算將它們流傳于世嗎”柳翠微是了解吳蔚的,深諳她的脾性,她如此認真專注做的事情,絕對有更長遠的打算。
“算是,也不是。我的確是想把這份理論知識交給東方瑞,我覺得東方瑞是整個梁朝,難得擁有法治思維的人,若是
“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