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當(dāng)再次通過傳送門踏進這片奇妙的空間時,擁有部分英桀的刻印力量,接下來的戰(zhàn)斗,芽衣倒是得心應(yīng)手多了。
畢竟,比起之前聽某個粉色妖精小姐如何講解那本“求生指南”,還不如在回溯中闖個八九層。
不過,接下來遇到幾位英桀,倒是讓芽衣把腦海里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清理了一遍。
……
噔~~~?
剛踏進帶有酒杯圖案的傳送門后,一道極為雅致的音樂傳入芽衣的耳朵,就像以前在網(wǎng)上的劇院里展示的一樣,總有種升華的感覺。
清冽的音符在琴鍵間跳動著,婉轉(zhuǎn)悠揚,仿佛朝陽的禮號,仿佛落日的挽歌,溫暖的畫卷。
同時,就在眼前那棵足以構(gòu)成一間木屋的菩提樹下,正有著一架刻有類似盾牌圖案的簡陋三角鋼琴,上面還擺放了一杯與傳送門圖案極為相似的酒杯。
“當(dāng)星空暗淡,酒盞干涸,我的王,你又為何留在這荒蕪的國?為了等那凱歌奏響,為了將那真理尋得……
噢,你好啊,來訪者。”
當(dāng)然了,還有剛從琴凳上起身,搖晃手中酒杯的,身著端莊禮服,留有深褐秀發(fā)的雅致女子。
語速緩慢但讓人舒心和親切,跟之前碰到的英桀都不一樣。
光是看一眼,芽衣便也多少猜到她在那個時代的身份不低。
而對方也并沒有露出多少的意外和驚訝,仍舊是保持淡雅的微笑,倒像是比較……溫和?正常?
“抱歉,剛才稍微有些走神了。”
嗯,就連語氣也很平和,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芽衣不禁也有些放松,搖了搖頭,說道:“沒關(guān)系的,反倒是我忽然打斷了你的演奏才是失禮。
你好,我是雷電芽衣。”
也許是這一次自己的應(yīng)對自如,又或許是這次英桀的出場方式有些“不同”,芽衣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
“你好,芽衣小姐,我是伊甸,逐火英桀第四位,銘為「黃金」。”
終于算是碰到一個比較正常的英桀了……
“黃金?”
伊甸輕微地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這是愛莉為我取的,這也許是指我所擁有的財富吧。
雖說我住過皇宮般的千窗之宮、品過世上無二的佳釀,但我并不會如此評價自己,財富與這「黃金」之銘,都是他人慷慨賜予的禮物。
我也不過一介歌者,一抹為舞臺閃耀的星光罷了。”
說著,手上凝聚的那淡薄的光芒,飄向了芽衣。
雖然這種二話不說直接給予刻印的英桀也不是沒有,但這次芽衣卻感到格外地有些輕松。
華?畢竟還是青澀的時候,跟現(xiàn)在的班長相比還是太過老實了。
櫻?樣貌相似但經(jīng)歷不同,而且她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手,以及時刻握著的那柄冰刀,總能讓人感覺發(fā)涼。
凱文?呵呵,估計沒人想跟一個有壓迫力的冰山聊天的。
這么一對比,伊甸這一次反倒是完勝了,這就是往世樂土的主要贊助者嗎?果真大度呢。
在芽衣點頭表示謝意后,似乎對這種難得的輕松有些留戀,并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剛剛的臺詞,是你們那個時代的歌劇嗎?”
“沒錯,《落日后的王國》最終幕,每演唱一次,我都能回想起那個時代的時光,燈光璀璨,歡呼響亮,而在舞臺下的擁抱,也是如此的重要與溫暖。
只不過,就在大崩壞之后,舞臺、觀眾、我在乎的人,都已隨著那個時代逝去,就如同‘星空黯淡,酒盞干涸’。”
說著,雙眸中的懷念以及惋惜展露無遺。
“……抱歉。”
“無需為往世道歉,芽衣小姐,更重要的,是追尋你所希冀的答案,越能更進一步,選擇便更加明了。”
“……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希望能聽一聽你們那個時代的歌曲。”
“呵呵~有機會的話,你會聽到的。
現(xiàn)在,請繼續(xù)你的探索吧,愿你奏出,屬于自己的旋律。”
“嗯,謝謝。”
言畢,芽衣向著眼前雅致的女子微微鞠躬,隨后,在她溫和的目光下,踏進了下一道傳送門。
“新時代的律者,呵,看來,他并沒有說錯呢,他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
還是一樣令人感到放松的氛圍,不過眼前的場景卻是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
被金黃渲染的菩提古樹明顯比剛才更加地璀璨和完整,可以看到,上面的一片樹葉正緩緩落下,直到落在一名留有灰色長發(fā),雙眼閉起的男子。
但接下來他所說出來的話,說明他已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和身份。
“你好,雷電芽衣,我已預(yù)見你的到來,并在此等候。”
“你知道我的名字?”
雖然是閉上的雙眸,但仍能感受到他的注視,該說不愧是被冠以「天慧」之銘的融合戰(zhàn)士嗎?
只見蘇緩緩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在這方世界中,萬物皆因認知而生,自你造訪天地的那一刻起,便也成為了「認知」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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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到來,恰好印證了我們一個全新的「認知」。
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蘇,逐火英桀第七位。”
“全新的「認知」?是因為我的律者身份嗎?”
然而,就在給出答案的下一秒,蘇那搖頭的否定,倒是出乎芽衣的意料。
“這只是其中之一,更確切的說,我們之中,已經(jīng)有人知曉了未來的你們的存在。”
“預(yù)言未來?這也是融合戰(zhàn)士的一種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那反倒更加困惑了,既然能夠預(yù)見未來,那為什么最后還是滿盤皆輸,進入新一輪的輪回?
就在芽衣困惑之際,蘇便繼續(xù)說道:“很遺憾,那并不算是一種能力,更像是一種手段,也有著相應(yīng)的代價。
當(dāng)然,既然他能夠允許你窺探他的記憶,那么我便會給予相應(yīng)的助力,只要循序漸進,想必你會很快得到想要的答案。”
說著,又一片新葉落入手掌中,下一秒,新葉便化為一道光芒,送向遠方。
“這片菩葉,將會為你指明,「覺者」來時的道路。”
“你不算給予我考驗嗎?”
“苦難是試煉,寧靜亦是試煉,對你的考驗早已開始,也將一直延續(xù),而寧靜中感受到的,遠比苦難要受用的多。
你的每一步選擇,都是自我的錘煉過程,而且終有一日,你所尋求的答案會自心中顯現(xiàn),我們將與這天地一同,見證你的道途。”
嗡——!
與此同時,就在芽衣接住這道由菩葉化成的光芒時,周遭的世界頓時陷入一片純白之中,意識再一次出現(xiàn)了下墜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等再次睜開雙眼,芽衣就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回到了大廳,身下坐著的,正是橙紅的舒適沙發(fā)。
“嗯?”
與此同時,就在眼前的長桌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杯咖啡色的熱飲,光是一聞,都能感覺到飲品的微甜。
“這是……熱可可?”
也不知為何,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不是噢~這是摩卡~?”
只是下一秒,粉色的倩影便已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旁,也打斷欲要發(fā)散的思緒。
轉(zhuǎn)眼望去,也發(fā)現(xiàn)她手中也捧著一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熱飲。
“這只是給你的一點小福利噢,在恢復(fù)精神的同時,還能感受到美少女的一點心意,不過看你是第一次喝,所以我沒有弄的很甜。”
“……謝謝。”
呵,是啊,這種地方,應(yīng)該不會跟老師有聯(lián)系才對,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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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律者,怎么,找到你想要的力量了?”
不知是第幾次回溯結(jié)束,等再次回到大廳時,有些意外地是,千劫居然會出現(xiàn)在吧臺里。
態(tài)度……嗯,比第一次倒是收斂了一點。
芽衣無奈一嘆,說道:“我來到這里,尋求的是答案,并不是力量。”
“力量,就是唯一的答案。”
很顯然,在他眼里的理所當(dāng)然,力量就是一切。
“既然是凱文讓你到這里來的,那他難道沒有和你解釋過這一點嗎?”
“解釋?”
芽衣疑惑地蹙眉,但隨即釋然,畢竟這里的凱文,與外面的凱文,某種程度上還是有一定對比的。
起碼這里的凱文話比外面的多了那么幾個字……
“他很少會對我說些什么,更別說解釋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
只見,對于芽衣的回答,短暫的沉默后,千劫反倒發(fā)出了略顯輕蔑的譏笑,隨即陷入了有些猙獰的自言自語。
“難道他已經(jīng)忘了?不,所有人都沒有忘記,他怎么可能忘記?!
約束之律者的那場悲劇,他怎么可能忘記!”
“約束之律者?”
不過,芽衣也從中得到一個比較關(guān)鍵的單詞,那個據(jù)說在前紀(jì)元造成災(zāi)難性破壞的律者之一。
只是,就在自己提出疑問的同時,眼前的男子卻莫名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律者,就讓我給你一個忠告吧。
沒有力量,你就沒有繼續(xù)前進的資格,不,你甚至都不會有活下去、知曉真相的資格。”
語氣中似乎帶著點不耐煩,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吧臺,雖然得到的信息有限,但好歹也知道一點。
千劫似乎并不愿意提起約束之律者。
這反倒更加好奇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
………………
“凱文,有人向我提起過約束之律者,但他似乎并不愿意透露更多細節(jié)。”
“……”
果不其然,千劫提到了約束之律者,同時也提到了眼前的白發(fā)男子,從那語氣不難猜出,他當(dāng)時也是參與者之一。
“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雖然不指望他能透露更多,但芽衣相信,起碼比剛剛那個“熱情似火”的男人多。
面對芽衣的疑問,那雙藍色的眼眸明顯愣了一下,但眉頭的微皺,說明那也是對他來說不愿回想的記憶。
但是……這和現(xiàn)在的自己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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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勝利。”
“別用這么朦朧的說法,我想知道的,是更具體的真相。”
“……這里還有其他事更值得你去探究。”
“凱文,我已經(jīng)見過支配之律者了,而且這個世代的律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跟上個世代有了一定的出入。
而從我掌握的信息來看,你們所面對的約束之律者,她似乎根本不可戰(zhàn)勝,所以在這個世代的約束之律者降臨前,我需要一點經(jīng)驗。”
顯然,芽衣并沒有想給凱文打啞迷的機會,以不同的方式作為切入點,同時,這種被刻意隱瞞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
面對那雙不容置疑的紫紅色雙眸,短暫的思索,凱文忽然有些苦楚地嘆了口氣。
“抱歉,與她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你根本沒辦法參考。”
又是這樣……
壓下不悅的心情,芽衣問道:“你的方法,我做不到嗎?”
“你做不到。”
“……”
簡單明了的回答,那到底是什么樣的方法,就連身為律者的自己都做不到?
見芽衣欲要說些什么,凱文繼續(xù)說道:“準(zhǔn)確的說,那并不是我們的方法,更不是我們執(zhí)行。
而且,有一點你誤會了,雷電芽衣。”
“什么?”
“真正討伐約束之律者的,并不是我和千劫,而且戰(zhàn)斗,也是在不知不覺間結(jié)束的。
而他采用的手段,別說是你,就連我、千劫、華、蘇,甚至是愛莉希雅,都沒能真正實現(xiàn),所以,根本沒有參考的價值,我也沒有這個資格,來告訴你……”
說完,似乎是回想起那一段詳細的記憶,藍色的雙眸中閃過了一絲痛苦。
只是,原本并不能體會這種未知的痛苦,此時心中卻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名為心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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