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和他一個年紀:“江先生,廚房那個阿姨她暈倒了,怎么辦啊。”。
薛敏道:“叫救護車!”。
五個人一塊從電梯下行,又往后面廚房去了,江御行心想這很不對勁兒,平日里吃喝玩樂都沒少干,待遇良好,還免費給所有人體檢,怎么會這時候出問題。
“怎么會暈倒呢?”。
“不知道啊夫人,我看著那個阿姨倒下去的,嚇壞了!”。
旁邊圍了幾個人,保姆阿姨們的女士套間沙發上躺著一個人,江御行和江遠走進查看,的確是剛剛還非常有領導氣勢的阿姨。
“江局,江董,夫人。”。
“王阿姨今天早上一直好好的,跟我們說話時也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現在就這樣了。”。
他未說話,就聽江遠觀察了幾秒,對眾人道:“都去吃飯!別管了!”。
薛敏有些震驚自己大兒子如此冷血:“你怎么跟江霖似的?好歹是大活人,必須送醫院!”。
江遠對小姑娘道:“掐她人中!”。
小姑娘果真使足了勁兒,沒一會兒就聽到這位王阿姨憋不住了:“別掐了別掐了!我沒死我沒死!”。
他看了這出戲比自己演的差多了,把其他人打發走,就剩下他和江遠還有薛敏南翊,對阿姨道:“誰讓你進江家的?”。
王阿姨破罐子破摔:“是個臉上有疤的男人,我年前就說不想干這活,可他偏要威脅我,說不然就把我和我女兒掐死!”。
他冷聲道:“臉上有疤,但年紀輕輕?”。
“是,就是那人,他說自己在江家能做內應,可是我來了發現根本就沒見他。”。
“所以你就不想按他說的做?”。
王阿姨沒臉見人:“我不想害人,何況是跟我沒怨沒仇的。那個人說要是我不來,他就殺我和我女兒。”。
江遠警覺道:“你們怎么認識的?在哪認識的?具體時間地點人物。”。
“我根本不認識他,他是在中藥鋪子對面的養生堂找到我的。我就是下班,生意太好我晚上才下班,就被他威脅了,說只要按他的做就當什么事都沒有。”。
“怎么做?”。
小姑娘招呼人跑來道:“就是這個!這位認得!是藥材,藥食同源,她就是想把這個燉湯!”。
江御行發現這小姑娘年紀不大,腦子倒好:“你認得?”。
“當然了,我小時候采藥,知道一點皮毛。反正這個是烏頭,這個是半夏,剛剛熬蜂蜜柚子茶都時候她就在旁邊看了。”。
薛敏氣死了:“你想害死我?”。
小姑娘道:“夫人,這個不能一起用的。”。
王阿姨知道現在得罪不起了:“可我還沒做呢,我后悔了,所以”。
南翊接著問:“所以裝暈,想離開?”。
“我怕那人害我女兒,所以才來江家的。可我跟你們又沒仇,我干不下去啊!”。
江遠和江御行都知道這其中緣由,兩人把阿姨帶出去問話,留下薛敏和南翊面面相覷。
別墅的草坪修建的很有藝術氣息,可沒有人花心思看,江御行問道:“你要真想保證安全,只能跟我們說實話。”。
江遠厲聲道:“到底怎么認識的刀疤?!”。
王阿姨憋在心里的話終于能說出來了:“他是去養生館幾次之后,發現我懂一點藥理,就去找了藥材交給我,讓我來的,他真的是逼我來的!”。
“怎么逼你的?為什么偏偏找上你!”。
“他知道我女兒是我和別人的私生子,我一直沒讓我女兒知道,所以我很怕,才被他威脅的。”。
江御行試探道:“你女兒是私生子?生父是誰?”。
“是孫家的孩子。”。
“哪個孫家?!”。
“就是最近網上都議論的那個孫家。”。
“孫家人多了,到底是哪個?”。
“就是孫家現在的當家人,孫升。”。
江御行腦子轉的飛快?!孫升?不就是孫野的親爹?這事一定沒這么簡單:“你跟孫升什么時候的事兒?”。
“都十八年了,那時候我年輕漂亮才認識的他,后來知道他是有老婆孩子的,我被他騙了。”。
江遠看到南翊也過來,并沒有避諱:“所以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姓柴,柴引娣。”。
江遠快速關聯起另一個人:“所以你的確有弟弟?”。
“有,我弟叫柴光。”。
江遠夾著雪茄對江御行道:“果然一環扣一環。”。
他并不知道柴光的事情,便和南翊一塊兒聽江遠解釋:“柴光就是你們第二次發生車禍,開著那輛套牌邁凱倫的司機!如此想來張息能找上柴光做車禍肇事者,正好也能做一場私生子和婚生子爭奪家產,婚生子孫野一氣之下找人開著自己之前那輛邁凱倫,撞了私生子的假象。”。
南翊被繞懵了:“什么婚生私生?誰跟誰?”。
江遠解釋道:“當時你們兩從崔勝男家回來遇到的那場車禍,原本是江霖要和事佬找人嚇唬御行,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再調查舊區建國巷發生過的事情。但沒想到和事佬找上張息,張息又從黃龍河搞來孫野之前那輛邁凱倫的水車,還裝上套牌,偽裝成孫野指使人撞你們倆那輛公交車的樣子。而那輛公交車上的乘客,正好有孫野父親孫升的私生女兒柴紫昕,也就是面前這位柴引娣女士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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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翊想了想對他道:“所以,其實車禍發生,起因是江霖想利用車禍嚇唬你,沒想到和事佬直接找張息,張息又讓人偽裝成孫野的車子!”。
這一圈繞下來,原來都在拿他的命開玩笑,更可惡的是意外搭上了南翊:“都想拿我的命來玩,但他們沒猜到我會一直對著干下去。”。
南翊義憤填膺:“那快把他們抓起來!”。
“張息現在既牽扯到蓄意殺人,又牽扯到黃昏后的事情,孫野是被張息連累,牽扯進黃昏后的強迫賣淫,聚眾嫖娼等等,和事佬好幾件事都在審,柴光也早就進去了,還有之前推測的那個被買通的老式灑水車司機賈亮也被審過了。”。
柴引娣聽的直發怵:“我可沒想殺人害人啊!我都是被威脅的,而且我沒下手啊!”。
“所以你必須跟我們去警局交代情況,這樣才能洗清罪名。”。
江遠接著道:“順便用刀疤把江家這些人都清理了。”。
南翊跟著自己的男人也要去,卻被制止了:“在家等我。”。
南翊眼看他要跟江遠帶著人上車,有些震驚:“等等!我剛聽到一個人名柴紫昕,怎么這么熟悉。”。
他也不在乎江遠在場,摸了摸南翊的頭:“是她,現在就聯系樊離華讓她去找人確定位置,但你必須在江家待著不能出去!”。
南翊看到自己被他管束,不樂意道:“不行!我一大男人為什么不能去?”。
江遠煩死他倆了,只想趕快去找楚銘辦案:“因為南實是你爸,你出去可能有危險!”。
他關上黑色大G車門,沒有回頭,跟著江遠帶著柴引娣,直奔市警局。麟州市春節期間太過熱鬧,被堵在大道上前不能進,后不能退。
江遠率先決斷:“你聯系你的人,讓他們去找徐漫生調監控,找到刀疤之后先別輕舉妄動!”。
江御行看他把自己當下屬,倒也沒有心中不悅:“用不著你管,我的人已經去了。”。
他心想又不能在馬路中央下車,下車又沒法翻越隔離帶:“到前面路口放我下車!”。
江遠一邊留意楚銘的電話,一邊聯系徐漫生,同時還要擔心后座的柴引娣有突發情況。
柴引娣被他們兄弟倆之間的氛圍逼迫的緊張至極,說話都打著顫:“我女兒在刀疤手上!你們可得保證她安全!我什么都交代!你們可一定要找到她啊!”。
“我保證!只要你跟著我們去就行。”。
他聽江遠這么講,便已經肯定這人一定會預料到一種可能。隨即發送信息給南翊告訴他有可能出現新的情況,絕對要保證自身安全:“江局,你猜他會怎么選呢?”。
江遠已經沒空和他開玩笑:“閉嘴!”。
兩人終于在車流量分散的十字路口,找到機會停車:“管好你自己。”。
他看著曾經同款的黑色大G離開,心想江遠就是嘴硬心軟罷了,不過他認為這種病還是得好好治。
他沒法再去告訴誰,自己為何要中途下車。如今兵分三路尋找刀疤,一路是楚銘和江遠,一路是他的手下,一路是南翊,他必須在這三路中間選擇一條自己要去的路。麟州市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四通八達,他只想走一條自己的大道。于是,他沒有猶豫,選擇了和南翊一起走的那條。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先于南翊,找到柴紫昕!而最快的辦法是排除法,他心想這個點兒柴紫昕不可能在樊離華長駐的酒吧,那么只有剩下兩種可能是危險的:要么柴紫昕和樊離華在家過年,要么柴紫昕一個人在自己家。可依照樊離華的脾氣,不可能留著自己女朋友獨自過年冷冷清清,所以只有可能是她主動去找柴紫昕。
幸好,他還有徐漫生的電話,想試試能不能接通,等了幾分鐘才成功:“徐警官,請調監控找出樊離華的去向,她一定會去柴紫昕家里!”。
事情突發,就連徐漫生這樣總是沉穩又安靜的人,也產生了一些緊張感。對于這個毫無同僚關系卻總能在事情關鍵時刻正確判斷的人,無法拒絕:“我們會盡快過去!”。
他攔了一輛出租車,不起眼極了,不會有人懷疑到這輛普普通通的出租車頭上。
司機不耐煩道:“去哪?!”。
“燒云路!開快點!”。
“您想最快達不到要求啊!但這燒云路太好辦了!十分鐘就到!”。
他實在懶得聽司機在聊些什么,又打電話給鎮彪,等了許久才接通。
“去交通局找徐漫生!別讓任何人靠近南翊!”。
他猜測,以鎮彪和七蟒的行動速度一定能夠趕在自己之前,找到刀疤。他們不像徐漫生那樣需要什么審批才能出警,也不需要像江遠和楚銘那樣考慮道復雜的人際關系。
“是!”。
掛斷電話,他從出租車上跑下來,直奔樊離華在燒云路的房子。她一直在租房子住,往年江御行會在過年時候跟她吃飯,只是他不擅長聊天,自從有了柴紫昕,樊離華的生活豐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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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過年好啊!”。
“長得一表人才怎么不愛搭理人呢?!”。
這老樓房的設施他還算熟悉,跑上去五層并不算難。就連這里的老太太都知道他每年會來找樊離華,他曾經給她錢讓他找好房子住,可她拒絕說那都是江霖的錢,她不屑花。
他沒有任何停歇,直沖五樓!
“呦!這怎么煙霧繚繞的!”。
“不會是著火了?!”。
“不應該啊!離華那小姑娘不會這么粗心大意吧!”。
“什么粗心大意!咱這樓都多久了!電路老化燒起來也是有可能啊!”。
樊離華家的房門緊閉,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煙霧順著縫隙不斷往外溢出,就像他在鄉下樊建設家里看到的那樣!
難道這是一個手筆?!該死!
他看著這老式的門,連個防盜門都沒安裝,也就樊離華膽子大能住的下去。
江御行立刻退到房子對面的那戶人家門口,惹得人家不悅:“干嘛啊!這是我家!”。
他沒有解釋這是為了有一股沖勁兒!只看他用盡全力沖向對面,恨不得把自己撞死!
砰!不僅撞開了門,還把門直接撞掉了!
他忍著右肩巨痛,站起身來:“離華!離華!”。
無人作答,他忍著煙霧彌漫雙眼,去洗漱間查看,去臥室查看,空無一人!
江御行立刻反應到自己被人擺了一道!被刀疤擺了一道!又想到自己在鄉下樊建設家的地下室遇到的那招也是如此,就連煙霧的氣味都相同!
他迅速回想,一定是別人指使刀疤這么干的!和事佬這次已經進去,不可能是他指使。可為何上次卻是和事佬出現在樊建設家里?難道張息孫野并不是和他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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