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佬拍著自己胸口,很自信道:“二少瞧您這話說的!我怎么會和他們一樣呢,那不能夠啊!我跟在江董身邊沒有二十年,也有十八九年了差不多,學著他的為人處世,我長進了不少呢 還是得感謝江董啊!”。
他拋出一個引子,想看這服藥能不能熬出來:“我也就不跟您客氣了,這次找你或者說找到這里,你我心知肚明。想必你已經知道我之前沒有回江家的時候遇到的那次車禍,差點死掉,要不是那輛公交車上人多,我可能必死無疑。”。
和事佬還在繼續掩飾:“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二少!我就想不明白,你說那公交車和它好好的怎么會……”。
他對此缺乏耐心,不想再浪費時間,便道:“你應該知道我不受我父親待見,現在警方那邊早已經查出來,那次車禍就是他指使你做的,他不仁就不能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義,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空氣靜默了,包廂原本沒有音樂也沒有其他人,他們兩人的呼吸聲都能被彼此聽到!
“這,二少你這話說的!江董跟您是上陣父子兵,怎么會想對付你呢?更何況讓我去做這事兒,怎么可能……”。
江御行知道他不會這么順利的上鉤,苦笑道:“和事佬,的確人如其名,誰都不想得罪是嗎?不如我來替你分析現在的局勢,你跟著我父親很多年,但除了現在我查到你手里的已經有的人脈之外,也就只有一點股份了,當然還有你長久以來埋下的那些散戶。眼下江躍集團被下午這件事推上風波亭,如果這件事鐵板釘釘,只會對后面股價不利,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和事佬飲下一杯酒,面不改色:“二少您這意思是,想跟我合作?”。
和事佬此刻想的是借此機會把江御行這個紈绔又無能的二世祖拿下,正好對付江霖,后面也能夠順利的繼續掌控張息和孫野,繼而張孫江三家豈不是都是他的羹湯而已?
可江御行又不傻,何不順水推舟,讓喜歡風浪的人,出海淹死……
“你應該知道我作為老二不受待見已經太久了,這是全麟州人有目共睹的,做不了假。眼下正是好機會,我們合作才是利益最大化,你剛剛也說了,誰會跟錢過不去?越多越好”。
和事佬考慮了一下,仍舊不相信他:“二少!你說這話我承認,我也是屢次在江董面前替你打抱不平,可惜我人微言輕,不足以改變什么。”。
江御行并不在意:“這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們只不過是兩個不受待見,見不得光的人,有苦勞沒功勞。我是這樣想的,現在正是公司面臨風浪的時候,如果我們合作,你把之前那些人脈還有公司的信息換給我,還有你眼看就要砸在手里的股,都聚到我這里。后面一旦出事兒我就以未來江董的名義在后面運作,等我掌握了整個江躍的產業,這樣一來不管是股價漲還是跌,不管是公司存還是散,都對咱們有好處。”。
他故意裝作一副貪欲作祟,又不懂得其中套路的樣子。心想和事佬一定此刻感到他蠢極了,會想要給他的蠢加把勁兒。
“哎喲二少!那這也不是幾分鐘就能搞定的事情,我手上那點兒股本來算不得什么,既然你覺得對后面的事情有把握,我不介意!咱們就按個公道價兒,按規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可至于那些散戶……這我真不敢保證后面會不會”。
他拍了拍和事佬肩膀,這人軟塌塌地真像是秀才身子,可惜是個狗心。
他道:“這你放心,只要你能盡力幫我攬回來在我這邊,就算后面有什么情況我也不會把你給拋出去。再說你還是不相信我,我這好歹在我父親手下辦事,對公司的事情還是有把握的。”。
他知道和事佬肯定在心想他是大傻x,既然他上趕著栽跟頭,何不助一臂之力!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江御行甚至打了個電話讓剛剛的服務生過來拿上紙筆:“要保密!”。
和事佬在白紙上寫上自己現在的身份信息,以及所有他知道的江躍集團內部重要項目內幕,和長久以來形成的人物關系。
順便拍馬屁,想讓江御行沾沾自喜,先瘋狂再死亡:“二少真是未雨綢繆!我老了趕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這東西我都寫下來了,可是至于要怎么運作還得意會不可言傳吶!”。
江御行看著那俊秀的字樣:“那關于散戶和其他的”。
他話音未落,和事佬便道:“這二少您放心,我一直沒有用真實的身份搭理那些東西,都是叫其他人按我說的做。你放心!雖然現在交易量激增,我能幫你辦得到!”。
他原本就知道所謂的交易量激增,本就是和事佬蓄意而為。
他順水推舟:“那我就放心了。你只需要把你的那些放給我。”。
他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特意將包廂的燈光調亮,生怕和事佬上了年紀眼神不好,耽誤自己的時間。
而和事佬并不知道,他早已在前面計劃好了,就等著魚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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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和事佬還在猶豫著,他找到一條視頻同時發送給和事佬:“這是我無意間在網上看到的,但是那人快速刪掉了,我費了很大功夫才買下來,你看看。”。
和事佬咬著牙看下去,是張息和孫野在蘆葦蕩的視頻,手機在包廂散發著不堪入耳的聲音。畫面太美,江御行都不想看。
可和事佬還是在演戲,長久的忍耐:“這是什么?我又不認識!現在年輕人就算玩的開,也不用在我這個中老年人面前展示吧二少?”。
他面無表情,眼神淡漠猶如看一個毫不相關的事情:“好戲還在后面。”。
點到為止!
和事佬已經知曉后面即將出現的畫面就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越過蘆葦蕩,來到自己給張息和孫野指定的隱蔽會面地點,甚至鼻頭尖還殘存著那許久醞釀的臭河水味道,飛舞著化工廢水的氣味。
“二少真是未雨綢繆,不枉是江董的好兒子”和事佬暫時咽下這口氣:“后面我就不必看了,耽誤時間,你放心,我會把你要的那些股想辦法轉到你那邊。”。
江御行等不及:“大概多久?”。
和事佬笑了笑:“一晚上足夠了。”。
兩人都等著對方栽個大跟頭,江御行甚至有點放松,他找來剛剛的男服務生。
“二少!您需要什么?”。
“找幾個好看的帶過來。就要之前我們在這個包廂里的那些。”。
過了幾分鐘,包廂被一些女人特有的化妝品味道占據,江御行對著和事佬使眼色:“不喜歡?”。
“二少,我年紀大了玩不動了。”。
江御行大致掃了一眼,的確不見之前和張息孫野那次出現過的女人,而那女人也正是他在被舉報涉黑時,去市警局問話遇到許孚時,許孚身邊的那位。
他挑眉問到:“怎么不見上次我和孫野張息還有齊半禿在這里,看到的那個姑娘?”。
男服務生和那些女人都以為他是色心大發,笑著道:“那位已經跟一個大老板走了,好多天了。”。
他放松極了,喝了一杯酒道:“哪個大老板?”。
“好像是一個姓許的老板,也就是十一月份吧?他帶走的。”。
江御行心中有數了,的確是自己在市警局巧遇許孚時看到的那位所謂的“新嫂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如果那位在這里要走,何不早走,偏偏要跟著許孚。
和事佬以為他有了獸欲,揶揄道:“二少喜歡已經走了的那位姑娘?害!你現在馬上是可謂黃袍加身,要不了多久就榮登寶座,何必在乎一個女人?”。
他知道和事佬話里有話,假裝意猶未盡:“可惜了。”。
隨后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離開。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他在坐等和事佬完全將掌握的散戶和原本占據的股份,只需要等到天亮,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二少!我們再喝幾杯?”。
江御行拿起酒杯,一臉得意:“合作愉快!”。
和事佬話里有話:“祝二少夢想成真!”。
會成真的,江御行篤定。
手機上有星魚發來的短信:二少!任務完成!
鎮彪也在四合院急匆匆的轉悠:江御行你瘋了?明知道現在激增不過是別人在提前埋雷,你收回來往里面鉆?
他誰都沒有回復,點開南翊的頭像盯了幾秒,也沒有發出消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后面有的是時間和南翊在一塊做點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待在一起也好。
“二少現在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我算是誠信交易,可以把剛剛視頻的原件給我了?”。
他關掉手機,喝下最后一杯酒:“當然。你的確聰明,知道我已經從發布者那里高價買到原件。”。
包廂傳來老奸巨猾的笑聲:“當然,我跟隨你父親身邊多年,他對待人的那一套我多少還是學會了一些,特別是對待身邊的人。”。
和事佬是在陰陽:江霖對待他這個親兒子的確不怎么樣。
他將一個小的黑色盒子遞過去:“這里面的u盤,就是你想要的。”。
他說著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著面前的酒杯。
從前也是在黃昏后,張息的生日會上,他被張息和孫野合起伙來算計,落得一個誤食藥物栽倒在地不能動彈,最后名聲落地,變成所謂紈绔公子酒后亂性被送醫院的下場。
因為那時他的缺陷正是致命的:太過低估別人的惡,高估了善的普遍性。別人的善,通常讓人誤以為這世上絕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別人的惡,又讓人修正了對于底線的認知。
江御行承認,張息和孫野曾經給他上了鄭重的一課,而現在他要給所有人教回去。
他送走了和事佬之后,又回到黃昏后,在包廂湊合了幾個小時。
發送信息給鎮彪:來黃昏后取車。
吉普車被鎮彪開走之后,他起身走出黃昏后,迎面而來的是微弱的晨光。
他自己打車先回了江家,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好巧不巧正是昨天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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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江家別墅。”。
話音剛落,司機條件反射似的回頭看他:“好……好的。”。
一路上司機再無其他話題要問他,也不敢再撞到這一臉冷漠的刀刃。
臨了下車,他掃碼付款,不似昨日那樣重重關上車門。司機卻仍舊快速離開,一騎絕塵。
他心想真可笑:自己不是狗,不會追著去。
江家別墅在晨光中一如既往的華美而高潔,好似昨日下午的員工墜樓突發事件,并未對這里造成任何影響。
江御行掃了一眼,和自己同款的黑色大G,是江遠又臨時停放。看來這別墅里很是熱鬧。
他走近時,保姆迎上來,眉頭扭在一起:“二少!快去后樓看看吧,夫人和江董還有大少爺都在呢!”。
“嗯。”。
又是熟悉的合家歡假象,演的有些疲憊。只是這次情況不同,江霖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
電梯門打開,他放松著走去,薛敏看到他有些驚訝:“御行?!你怎么大早上從外面回來的?還穿這么單薄。”。
黑色襯衣有了皺褶,他拿過保姆遞來的干凈衣服,在洗手間換了又出來,仍然一副矜貴的樣子:“聽說出了事,我回來看看。”。
江霖看著兩個沒用兒子,氣不打一處來:“看看有用?長兩個眼睛跟燈籠似的。”。
薛敏回頭示意江霖閉嘴,做了一個拉封條的動作,果然奏效。
江遠坐在餐桌旁邊示意他過去:“御行!有沒有什么想法?”。
他不以為然:“我什么都沒有,能有什么想法?”。
薛敏放下筷子,嘴角微微向下:“你們三個整天在外面忙,也不知道忙出什么頭緒,現在員工跳樓放在新聞上足夠讓一個公司垮,輿論有時候能殺死人。”。
江霖過去摟著薛敏:“說的對。還是要積極處理。別擔心。”。
薛敏推開他,轉身去了自己的畫室,又回頭道:“反正不能讓一個失去生命的人失望,雖然賠再多錢人家也不能再生還,但是不能連經濟賠償都沒有。”。
說完就走了,剩下父子三個沉默無話。
沒有人想打破這個無形的玻璃,三個人的手機同時作響,分別去了不同的房間接電話。
江御行已經得知消息,員工跳樓這件事已經被炒作起來,背后推波助瀾的正是和事佬。他感到可笑至極,和事佬,張息,孫野聯合起來想搞垮江家,用一個死去的人做文章,毫無人性可言。
之前故意在背后蓄意擾亂股價,然后又想借著這事兒炒作,造成股價下跌?
那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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