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住呼吸,讓警局有經驗的警員拿著,從車里取來了檢測儀,緊張起來:“張檢,檢測儀沒有響,您放心好了這技術是不會出錯的。”。
張副檢自然不信,仍舊害怕,又不得不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打開!”。
幾個人傻眼了,還有從側門跑出來的兩個檢員,灰頭土臉的像個耗子。幾個人對著盒子圍了一圈,打開的一瞬間眾人傻眼了,安安靜靜,完好無損躺著一對霽藍釉描金龍紋杯。
七蟒故意道:“張檢滿意嗎?我們這里有什么證據涉黑呢?”。
星魚巴不得氣死張副檢:“該不會是這龍紋杯涉黑吧?”。
張副檢黑著一張臉,這龍紋杯一看就不是俗物,也不是這三個小保鏢能買得起的,一定是江御行的東西,但是此時自己是來調查涉黑的,連涉黑的證據都沒有,又怎么扯到江御行身上呢:“你們!可惡至極!”。
堂堂林州市代理檢長,混跡官場幾十年,卻在今日被幾個后生小子氣到。
鎮彪實在憋不住,靠著堂屋的大圓柱子哈哈大笑:“這可是大銘成環年制的東西,比這四合院還貴,您可多擔待著點兒!”。
星魚補充到:“對了張檢,這外面的盒子也值很多錢呢,估計比你貪污的錢還多,這可是古董的黃花梨四角包金鑲玉匣。”。
張副檢眼看著被倒打一耙,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人也丟到警局面前,勃然大怒:“你憑什么說本檢長貪污?亂說話沒有證據就是誹謗,造謠!”。
此話一出誰還敢喘大氣兒呢?周圍的四個警員兩個已經回了外面車上,小劉帶著人又從小廚房跑出來:“張檢,什么……都沒,搜到。”。
星魚小聲嘟囔:“能搜到才怪呢,太小瞧我了。”。
小廚房里面有老式爐灶,是上一代家主改過的,做飯時可以拿掉那處藏在灶臺底部的盒子,不做飯的時候就放回去。
小劉助理甚至讓人把鍋底搜了一遍,里面是陳年舊灰,滿屋子飛揚,幾個人臉上全是塵土黑灰,滑稽百出。
七蟒道:“那敢問張檢,既然沒有證據,又憑什么說我們這里有人涉黑?還和江御行有關呢?”。
張副檢叫人搜了全部,鍋底都搜了就是找不出證據來,何況江御行的確沒有在這里。他不服:“桔山1218案件你也在場,本檢可沒忘你這張臉!你別以為江御行現在不在場,就能逍遙法外!”。
鎮彪半彎腰,有所意味的鼓掌:“張檢可真是張冠李戴的好手!桔山1218那件事兒,可是在江躍集團江董名下的莊園,要這么說的話那就是那位江董他也涉黑?”。
七蟒巴不得把這條線扯下去,砸一下張檢的臉:“那就是說桔山莊園出事的那天,在場所有人都逃不了關系,都有涉黑嫌疑。這可是林州大案啊張檢,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你可是要給整個林州市立大功的!全林州人都要歌頌你的。”。
氣炸了!
這樣推下去,許國華作為在場的人,出了洋相,還被拍了視頻,林州大大小小多少公子少爺小姐的丑態都在貴芷發布的那條視頻里,網上現在還能看到網友的截圖。
“就看張檢敢不敢查了。”。
正說著,四合院走進來一個人。
身著一身黑色西服,外面套著件兒白色大衣,矜貴極了。旁邊還站著清澈透明溫潤如玉的年輕男子。
江御行故意讓南翊在這些人面前露面,警局的幾個人最好記住南翊這張臉,就不會在以后有人找事兒的時候,當做不知道。
江二少平靜又輕松的語調,帶著些許不屑:“張檢,這幾位是犯了什么罪嗎?您興師動眾的。”。
張副檢讓小劉把梨花木四角包金鑲玉匣子放回了正房的桌子,他盯著小劉出來,氣壓很低。
張檢看著身高186,身材極好,一表人才,又帶著矜貴高冷的江御行。傳聞中這個紈绔又無能,還喜歡出入各種聲色場合的人,比前幾天在檢院看到的時候,精氣神好了。不過,還是一樣腹黑。
“江二少身體好多了?”張檢不得不客套,這是江躍集團的二公子,無論如何也沒必要當面得罪。
江御行也客套,他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只是他很少這樣做:“托您的福,已經痊愈。”。
“化學劑吃進肚子可不是小事兒,想必中心醫院洗胃技術還不錯,江二少可是遭了罪,好生靜養。我們就先走了。”。
話里有話,埋汰誰呢?南翊站在一邊翻個白眼對著張檢:“什么東西!”。
鎮彪,七蟒和星魚站成一排,頗有幾分趕客送人的意思。其實鎮彪和星魚憋著笑已經很久了,從小劉帶人跑出小廚房開始。
張檢憋著一張氣紅了的豬臉:“收隊!”。
小劉拿回放在長條凳上的搜查單,頗有幾分狗仗人勢的意思,瞪了彪蟒魚一眼,視線掃到江御行的時候,沒敢直接看。
鎮彪和星魚在后面道:“張檢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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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行呵斥兩人:“星魚!出去送張檢上路。”。
南翊狐疑看著江二少,上路?應該沒有聽錯話吧?
星魚干脆的答應,聲音拉的老長:“得令!”。
轉頭對著張檢,大方的伸出手,朝外面道:“張檢請上路!一路走好!下次別來!”。
“拜拜了您嘞!”。
張副檢冷哼一聲,嘴里罵道:“幾個死小子!老子大了你們二十年,不跟你們一般計較!”。
鎮彪笑了笑:“孔乙己吃了茴香豆,兒子打老子。”。
星魚道:“張副檢,中老年人當官太狂,也會被毒打的。不是不打,時機沒到,時機一到,最近新聞上那個貪多少來著?記不住。不過自殺也是個好退路。”。
檢院的車子在后面,警員開著車在前面,很快就駛出了福喜巷子的東邊兒。
這一頓鬧騰,星魚關上四合院大門,和鎮彪對視一眼,兩人敞開了大笑。南翊也跟著笑呵呵的,這一刻融入了他們。
“蟒哥你剛看見沒!那助理小劉從小廚房跑出來,臉上跟黑豬似的哈哈哈哈哈”。
鎮彪一只手附在大圓柱:“那幾個煞筆絕不會知道我們把槍藏在哪兒!哈哈哈哈哈”。
江御行看他們沒個正形,自己坐在躺椅上,身子跟隨重力輕輕搖晃,好似前世哪一位四合院的家主。
南翊昨晚被搞爽了,倒是不累,在院里來回看著這些雕廊畫柱:“我在福喜巷子住了這么久,才知道這竟有一座別致的四合院。江御行,你剛剛故意說讓張檢上路的話嗎?”。
江御行看著南翊的眉眼溫潤如玉,笑到:“要不是他當時在桔山,我肯定早就到醫院了。如果再晚到一會兒,可能就沒有我了。”。
他在說實話,惹的南翊鼻子泛紅:“那他該罵!早知道我剛剛也罵他!”。
江御行捕捉到了南翊的情緒:“心疼我?”。
南翊打了他一拳:“閉嘴!還有其他人在!”。
南翊倒是很好奇,為什么那幫人什么都沒查到就走了:“他們為什么沒查到?星魚和七蟒還有鎮彪他們的槍去哪了?”。
星魚和鎮彪一聽這話,趕忙圍到二少男人面前,憋著笑道:“翊哥,那小廚房其實根本沒用過,那里面有一個暗盒,應該是很早就有了,我們把槍早就放那里面的,絕不會有人想到那個地方的。”。
南翊被星魚帶著去看,這小廚房還飛揚著一些陳年舊灰,在冬日陽光照射下格外清晰。
南翊看著這里陷入沉思,他問道:“是這小廚房并不常用吧?這灰塵和這鍋底的灰也是很多年前的?他們誤以為廚房做飯下面肯定是發熱的,人不可能在下面藏東西,所以就忽略了。”。
鎮彪靠在門邊,笑了笑:“是,所以他們沒有查,不會知道我們把槍就真的藏在下面暗盒里。”。
南翊順著星魚的視線:“的確看不到,只有相信的人才能伸長胳膊去試探。原來這是早就有的暗盒,不是你們安裝的。”。
星魚點頭,很是驕傲:“我們三個人發現的,在張檢長一行人快要駛入福喜巷子的時候,快速藏了起來。”。
南翊走出去,看到江御行在躺椅上活像個貴公子,白色大衣格外匹配他的氣質。
“二少,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江御行對著七蟒道:“我已經把你們在桔山還有之前在江董那里所有的資料都銷毀了,他們查到你們頭上也沒轍。證明不了我和你們的關系,也證明不了雇傭關系。”。
這樣一來,如何定罪江御行涉黑呢?
南翊坐在長凳上,著急問道:“那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從你這里下手?一審剛結束就有人站不住腳了。到底是張家還是孫家?還是說許國華在下什么大棋。”。
江御行是對南翊說的,同時也是對所有人說:“首先排除許國華本人,如果是他讓人舉報我涉黑,那他在桔山那件事也脫不了關系,不可能自己砸自己。其次就是孫家,有可能因為我在化工廠查到油罐混用的事兒,壓了他們一頭,但不可能要用張副檢牽制,張副檢和他們并沒有非常緊密。最后就是張家,張家和張副檢是族親,有條件這么做。但是不一定出于家族立場。”。
眾人聽明白了,是張家孫家合起來要干翻他們這些人,那還能有什么更合適的人選呢?
南翊道:“不是家族立場,那是孫野和張息個人立場?”。
江御行點頭。張孫并非是在桔山1218立案之后各自隔離,消停一陣兒呢:“他倆想趁此直接插手家族企業的事情。另一個原因,也許想節外生枝,把警局和檢院的注查力轉到我涉黑這件事上,而不是桔山聽風系統被下藥這件事情上。”。
南翊理解了,張息和孫野是有理由這么做的:“是有這種可能。”。
七蟒道:“而且,這樣牽扯到二少涉黑這件事的話,也方便把化工廠爆炸的事情扣到二少頭上 ”。
星魚在一旁清理思緒:“這么復雜?我要想一想才清楚。”。
鎮彪道:“御行,那你說說,桔山那通風系統里的迷藥和化學成分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孫家派人下的嗎?”。
這句話問對了,南翊都想聽江御行講講他當時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就下了如此重大的決定,那網絡上傳的視頻里面,可是有衛生部的,林州公子小姐,許國華等人,哪一個說出來都是有名號的。
江御行點頭,沒有思索道:“你猜。”。
星魚大著膽子道:“網絡上會說,我信你個鬼?!江家老二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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