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完顏
“陛下……”霍第的神色有些犯難,他覺得自己的隊(duì)伍根本就打不過顧家軍。那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無妨,朕從未想過要用自己國家的侍衛(wèi)士兵來攻打自己國家的,這不是滑天下之大忌嗎?朕倒是好久沒有看過顧家軍的風(fēng)采了,倒是想要親眼領(lǐng)略一下這顧家軍在顧舜你的地盤下是怎么樣的生顧活虎。”顧錦辰似乎絲毫都不畏懼這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顧家軍,反而頗感興趣言笑晏晏地說道。
“既然皇帝這么喜歡顧家軍的話,那我想皇帝想必也很喜歡蠻夷族的完顏軍隊(duì)。而我最近也因緣際會中得到了蠻夷族的支持,你既然不懼怕這顧家軍,那也不如再試試這蠻夷族的完顏軍隊(duì)。”
一直未曾說話的馮瑄看著眼前的顧錦辰,輕輕一笑,可那笑容卻冰冷地攝人心骨,好像是一只冰冷地蛇吐著紅紅的蛇信,趁著你不注意,狠狠地?fù)渖先,將你啃食?br />
顧舜看著眼前的馮瑄,馮瑄有此打算并沒有和他說,當(dāng)然馮瑄說的話,讓他的勝算把握倒是更大了一些,畢竟精銳的顧家軍早就褪去了英勇善戰(zhàn)的外皮,只是虛有其表,就像是被卷在了籠子里面的野獸,久而久之,喪失了狂野一般。
本來還有顧慮的顧舜聽到馮瑄的話,眼睛里面浮現(xiàn)著絲絲的喜色,看來真的是天不亡他!
看來,連天都不站在顧錦辰的那一面兒上了,顧錦辰的氣數(shù)恐怕真的是要盡了!
只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一陣突兀的笑聲突然回蕩在了這御書房里面,瞬時氣氛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顧舜循著聲音想要找人,而馮瑄的眼睛因?yàn)槟撬圃嘧R的聲音而感到一絲輕松,她的聲音他永遠(yuǎn)都不會記錯的!
還好她還活著!馮瑄看了旁邊的顧錦辰一眼,只見顧錦辰那波瀾不驚的臉上因?yàn)槟撬烈獾男β暥錆M了寵溺。原來這一切竟是這樣,顧錦辰到底還是棋高一著!
沈靜白緩緩地從御書房外走了過來,她望著馮瑄,若不是親耳聽到馮瑄這樣說,她怎么都想不到這馮瑄的身上竟然有如此深的血海深仇。他背負(fù)著這樣的血海深仇接近自己,雖說是目的性十足,可是沈靜白卻沒有辦法對這樣的馮瑄生氣。
設(shè)身處地,若是她處在馮瑄的立場上,恐怕會和馮瑄做一樣的選擇。只是,如今她站在與馮瑄的對立面上,她的心里面全部都是顧錦辰。
她望著馮瑄,眼神十分復(fù)雜。而馮瑄此刻也已經(jīng)明了沈靜白是不會站在自己這面的,她注定與自己成為敵人。
其實(shí)成為敵人也是好的,至少說明他在沈靜白的生命中留有一絲念想……
倒是一旁的顧舜看著沈靜白就好像是活見鬼了那樣似的,嚇得直往后退,瞪的眼睛猶如銅鈴大,看著眼前的沈靜白,滿眼的不可思議,道:“你,你不是死了嗎?你,你怎么又活過來了?”
顧舜知道南萱兒是如何憎恨沈靜白的,沈靜白又怎么可能會毫發(fā)無傷地回來?難道說,他的萱兒遭遇了什么不測?
顧舜猛地上前幾步不要命似的揪住了沈靜白的衣領(lǐng),大聲喊道:“你說,你說,你把南萱兒怎么了?你快點(diǎn)說!你把南萱兒到底怎么了?”
沈靜白看著眼前因?yàn)槟陷鎯阂呀?jīng)快要發(fā)了瘋一般的顧舜,她的心里面只是忍不住地嘆息,顧舜對南萱兒的感情是真的,只是南萱兒的心里面從始至終從來都沒有過顧舜,她一直在利用顧舜。
她不由得想起她在地牢里面和南萱兒說的話。
沈靜白站在地牢里面看著一身散發(fā)的南萱兒,即使不施粉黛,仍舊是掩飾不住她那傾國傾城的美貌。這樣的一個美人卻是有著蛇蝎的心腸,人真是不可貌相。
“你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沈靜白看著眼前的南萱兒,若不是她早有準(zhǔn)備,恐怕現(xiàn)在在這地牢里面的就是她了!或許她連來地牢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被南萱兒當(dāng)場處死了也說不定。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她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想要?dú)⒆约骸?br />
“因?yàn)槲覑鄣哪腥俗類鄣氖悄惆,為什么這么多年,我喜歡了顧錦辰這么多年,從三歲便一直喜歡,喜歡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變成了一種習(xí)慣,他的眼里卻從來都沒有我。為什么你不過是出現(xiàn)了那么短的時間,在他身邊的時間那么短,若不是你給顧錦辰灌了迷魂湯,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你呢,甚至是愛上你呢,所以只有你死了,顧錦辰才會把你忘了,他才會重新想起我……”
“那顧舜王爺呢?顧舜王爺為你做了那么多,你甚至將你的身子都給了他……”沈靜白看著南萱兒,人啊,為什么總看不到愛你的那個人呢?
一提到顧舜,南萱兒明顯有些激動,她大聲地說道:“別和我提那個畜生!若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可能這么不擇手段,甚至出的手段連自己都惡心不已,你以為一個女子不希望將自己的寶貴留給自己最愛的男人嗎?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靜白后知后覺地終于明白了南萱兒說起這個的時候情緒為什么會這么激動,她看著眼前的顧舜,壓根就忘記了自己的脖子早就已經(jīng)被顧舜給掐紅了,兀自看著顧舜的眼睛,說道:“你真的愛南萱兒嗎?”
顧舜沒有想到沈靜白并沒有哭喊救命,卻問自己這樣的一句話。趁著顧舜慌神之際,顧錦辰瞬間將顧舜一拳打倒在地,將沈靜白圈入自己的懷中。
顧舜猛地意識到自己中了沈靜白的奸計,好一個聲東擊西!“你這個臭婆娘,問我這個問題不過是為了讓我慌神,你好脫身!我竟然還在認(rèn)真思考你的問題,我真的是個蠢蛋!”
沈靜白看著眼前的顧舜,搖了搖頭,道:“我是真心想要問你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對萱兒的感情,就連顧錦辰也知道的一清二顧,這還需要問什么!”顧舜堅信自己是愛南萱兒的,他甚至可以為了南萱兒什么都不要,這不是愛是什么?
“你不愛南萱兒!你只是對南萱兒有占有欲罷了,或者說你對南萱兒只是你的一種執(zhí)念,那不是愛!”如果真的愛她,怎么可能會不管不顧地讓她承受她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痛苦呢,奪取一個女人的貞潔,在現(xiàn)代是無可厚非,可是在古代,那便是要了那女子的性命!
沈靜白看著顧舜不服氣的表情,繼續(xù)說道:“你想給的都不是她想要的,你想給的都是你想強(qiáng)加賦予她的,你甚至動用南相來逼她就范,你這是愛她嗎?愛經(jīng)不起推敲,經(jīng)不起算計,經(jīng)不起用一切不正當(dāng)?shù)姆绞将@得。”
顧舜聽著沈靜白的話,他似懂非懂,但是每一句話都好像是用錘子一般釘在他的心底,他一直想要忽略遺忘的那個畫面又一次浮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他借助自己的酒醉趁機(jī)占有了南萱兒,他永遠(yuǎn)都忘不掉他醒來以后南萱兒那怨毒就像是毒蛇一般的眼神。
從那以后好像一切都變了,南萱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開始在他和顧禹的面前游刃有余,就像是一只惹人注目的花蝴蝶一般游刃有余地游走在眾多男人的身邊,若不是為此,他怎么可能會殺了自己的親兄弟顧禹?
所有人都說他是貪慕這上面的位置才會這樣做,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太迷戀南萱兒了,他愿意為南萱兒做任何事情。
烽火戲諸侯,原本以為那只是一個夸大的笑話,可是當(dāng)南萱兒出現(xiàn)的時候,顧舜才明白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人可以讓你發(fā)了瘋一樣的著迷,慢慢迷失……
既然已經(jīng)錯了,那便沒有回頭路了。顧舜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便是讓南萱兒當(dāng)上皇后,也許南萱兒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顧舜確實(shí)是南萱兒變化的一個重要原因,但是對于權(quán)力的渴望卻是讓南萱兒持續(xù)變化的深層原因。
他既然走不到南萱兒的心里面去,那便做些讓她感動的事情吧。顧舜打定了主意,便看向了顧錦辰。顧錦辰在這個位置上,只要有沈靜白在,南萱兒便永遠(yuǎn)也得不到那最高貴的位置。只有讓沈靜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南萱兒便可以由南相扶持著榮登后位……
顧舜看向了沈靜白,沈靜白卻根本不知道顧舜心目中的打算,只是覺得顧舜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她的心中不由得充滿了警惕。
顧錦辰看著眼前的顧舜,眼睛里面的失望不言而喻,他知曉顧舜喜歡南萱兒就像自己喜歡沈靜白那樣熱忱,可是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做了那么多的錯事,真的值得嗎?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尷尬的沉默還要繼續(xù)的時候,顧舜突然上前一把抓過沈靜白,雖然沈靜白對顧舜有著潛意識的防備,但是仍舊是被顧舜抓了去。顧舜瞬間將手移到了沈靜白的脖子上。
“顧舜,你在干什么!朕命你放開她!”顧錦辰?jīng)]有想到顧舜竟然賊心不死,本想著留他一條性命,可是這人卻威脅著沈靜白的性命,是他心軟了!
顧舜的手緊緊地掐住了沈靜白的喉嚨,沈靜白頓時感覺自己的呼吸緊促,但是她一下子便想到了顧舜這樣做的原因。
他這樣做全部都是為了南萱兒,只是南萱兒知道他這樣做,未必會對顧舜生出感激之情。
顧舜看著眼前的顧錦辰,道:“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若沈靜白不死,你永遠(yuǎn)都不會給南萱兒一個皇后的位置,你甚至想要讓沈靜白當(dāng)皇貴妃,所以,我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威脅萱兒后位的人活在這個世上!”
說著,顧舜像是將全身的力氣全部灌注在手里一般,他狠狠地想要擰斷沈靜白的脖子,雖然沈靜白并沒有什么錯,但是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嗎?懷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