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肝帝第三十一天你跟隨珠世夫……
你跟隨珠世夫人走了一段時間,最后在一座僻靜的西式宅邸前停下了。
“這里就是我的住所了,”珠世夫人說,“我是一名醫生,平時會在這里接待一些病人。”
愈史郎表情認真,并主動替珠世夫人推開大門,而后繃著臉對你們說:“快進來!
等你和錆兔踏進宅邸范圍之后,愈史郎便使用血鬼術再度使宅邸隱藏起來。
你們最后在客廳里落座,你四下觀望了一番,被客廳里淡雅的裝潢驚艷到了,忍不住夸贊了一句:“真漂亮啊,夫人你的品味好好。”
珠世夫人聞言,緊鎖的眉眼忽然展開來,她對你溫柔地笑了笑,舉著茶壺問:“謝謝,要來點紅茶嗎?”
你也不客氣了,舉起茶杯說:“好誒!謝謝!”
愈史郎默默握拳,極輕地嘖了一聲。
珠世夫人給你倒了一杯紅茶,又起身去柜子里拿出幾包糕點,說這是前些天病人康復后送的糕點禮盒,正好拿來配茶。
不過因為是鬼的緣故,她不曾碰過那些糕點,只是偶爾抿幾口茶水,更多時間是在溫柔地注視著你。
那些糕點隔著畫風都能看出精致,但是可惜再精致你也只能一口吞,頗有點暴殄天物的感覺了。
等你吃完最后一口糕點,珠世夫人才提起正事:“其實我們從很早之就想邀請你做客了,只是苦于沒有機會。昨天偶然聽到動靜,出去查探的時候才發覺是你的。”
你“誒?”了聲,“夫人居然聽過我嗎?”
“原來我名望這么大了嗎?”
愈史郎忍不住插了句話:“不是名望大,而是藥劑!
珠世夫人點了點頭,繼續說:“是的。起因是大概三年前,那時我和愈史郎尚未搬來淺草,曾被一位商人請來救治他的女兒。后來受到他們手中的紫藤花藥劑啟發,幫女孩解了毒!
“女孩的兄長告訴我,這是他妹妹在集市上買的,據賣家所說是香水,但我知道,這其實是一份珍貴的藥劑。后來那位少年也加入了鬼殺隊,曾寫信跟愈史郎說,他找到了另一位恩人,名為如月。”
“他說那位恩人是白發紅眸的少女,臉頰上有一顆蝴蝶胎記!
珠世夫人剛說完,愈史郎便十分貼心地遞上茶杯,“珠世大人請喝茶!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接過茶杯:“謝謝你,愈史郎!
錆兔撐著手臂做思考狀,似是在回想。
珠世夫人說這個故事時你還愣了一下,但仔細想想又覺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類似的橋段。
但原諒你實在想不起來了,只好又問:“能問一下他叫什么名字嗎?”
珠世夫人回答說:“這個得讓愈史郎回答一下,我只知道他們姓天城!
“是天城源真,珠世大人!庇防闪ⅠR答道。
你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前不久你還收到了他的小禮物,據說價錢還不便宜,錆兔為此還自以為隱蔽地追問了很多細節咳咳,扯遠了。
總之你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選拔時你救過的少年,沒想到居然還能因為他再結識珠世夫人。
“我想起來了,我在藤襲山選拔救過他一次,沒想到緣分這么奇妙。”
珠世夫人也覺得很神奇,她說:“那支藥劑的功效很奇特,能有效抑制鬼王無慘的細胞活躍性,但說來慚愧,直到現在我也沒分析完全具體的成分。”
——你倒是知道為什么分析不出來,這畢竟是系統出品,雖說是精品卻也神神秘秘的,不如說能分析出來一些就非常牛逼了好嗎!
這樣想了,你也這樣說了。
珠世夫人被你直白的夸獎弄得愣了一下,隨后又會心一笑,直把愈史郎看得幸福又嫉妒。
你和珠世夫人又聊了一會,最后送了一支高級藥劑給她,方便她研究。臨走時珠世夫人也送了一支發簪給你。
她說:“我沒什么能送你的,這支發簪是我陰差陽錯得到的,但卻一直沒有戴過。據說來自三百年前的種花家。我覺得它很配你,所以把它送給你!
這是一支鑲嵌著珍珠和各種寶石的玉兔簪,造型可愛別致,而且魅力值加的特別多,是一件看起來就很貴重的禮物。
你有些猶豫,愈史郎卻格外嚴肅地說:“不許拒絕,這是珠世大人的心意!
不得不說,由愈史郎來說這句話非常合理呢
后來珠世大人也說:“請收下吧,在我看來,你送我的禮物遠遠超過這只發簪。”
最后你還是收下了發簪,但是卻也該走了。因為天快亮了,得在天亮之前把墻修好才行。
和珠世她們道別之后,你就去修墻了。只是修到一半,突然來了好幾位警察。
你趕緊攏了攏小人的羽織,生怕露出刀
刃,因為禁刀令蹲局子也太羞恥了。
“就是她!警官,就是她毀了我家的墻!快把這個瘋女人抓走!”
你:啊哦。
錆兔:
*
非常抓馬的,你在游戲里蹲了局子。
其實本來可以避免牢獄之災的,你都已經掏錢了,那個中年男人也同意賠錢處理了,結果有個眼尖的警察發現了你的刀,說什么也要你去警局里蹲幾天
就無語。人生第一次蹲局子,居然是因為這個理由——當然,也不能因為別的。
錆兔一直在忍笑,只是在收到你的眼刀后突然就笑不出來了,他開始自閉了。
尤其是你在警局里碰到同僚后,他好像更自閉了——
“富岡你怎么在這兒?”
富岡義勇“嗯”了聲,正準備回答,警察的大嗓門蓋過了他的話:“真是的!怎么這年頭一個個的都帶刀,白白增加我們的工作量,難道是什么傳說中的帶刀組織嗎?”
警察吐槽完,富岡義勇也早就說完了,雖然你們都沒聽到富岡義勇說了什么。
“好的,謝謝你富岡,我們知道原因了!
富岡義勇一本正經地回答:“不用謝!
錆兔:……
錆兔的表情有種“好友在自己看不到的時候長歪了”的感覺,對此你表示十分理解,并表示深切同情。
你嘆了口氣說:“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富岡義勇搖了搖頭,望著鐵窗說:“不用!
“不出去嗎?”
他轉過頭,突然開始與你對視,卻也不說話,你莫名感覺有些壓力,想問他想干嘛,他突然說:“我的鎹鴉已經去總部了!
……好吧。
你忍不住小聲問錆兔:“富岡他是不是有語言障礙?”
錆兔無奈扶額,也不知該怎么解釋。
三個小時后,天亮了,你們終于等來了總部的人。
蝴蝶姐妹穿著便裝,帶著主公的證明來解救同僚。蝴蝶忍本想借機好好嘲笑富岡義勇一番,結果在看到富岡義勇身后的你時,明顯繃不住了。
出來后你對她們回以歉意一笑,想問些什么,一抬頭忽然聽到富岡義勇語出驚人:“我記得我沒叫你們!
頓時集體沉默了一瞬,隨后蝴蝶香奈惠噗嗤一笑,蝴蝶忍氣的額頭起了青筋,只是礙于姐姐在場不好發作,錆兔已經黑臉了,甚至想上手教導好友。而你作為為數不多能聽懂富岡義勇式表達的人,也和蝴蝶香奈惠一樣,繃不住了。
蝴蝶香奈惠忍住笑意,拍了拍蝴蝶忍的肩膀說:“好了,小忍,生氣就不好看了哦!
蝴蝶忍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和他一般見識。
你忽然想起來什么,轉頭問錆兔:“對了,錆兔,我還沒有問你,為什么要憋在空間里一個月不出來?很讓人擔心的。”
錆兔瞳孔忽然閃爍了下,輕咳一聲,快速撇過頭去,肉粉色的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但通紅的耳尖已經充分暴露了他的內心。
許久之后他才轉過臉來,嘆了口氣:“真是怕了你了……記得不要和杏壽郎學!
——遠在道場訓練的煉獄杏壽郎突兀地打了個噴嚏,“唔姆!感冒了嗎!”
第32章 肝帝第三十二天蝴蝶姐妹因為……
蝴蝶姐妹因為蝶屋事宜繁多,解救了你和富岡義勇后就先走了,富岡義勇要跟著神緣去找迷路的寬三郎,錯位和錆兔聊了幾句后也先走了。
現在只剩下你和錆兔還在這條街上站著。
你和他討論了一會,首先確定了之后要去哪里,決定趁暫時沒有任務,先在大城市里逛一逛。
路上你還不忘調侃杏壽郎:“確實呢,從某種方面來說,杏壽郎確實挺直男的,但是情商很高人緣也好,真是無解!
錆兔似乎笑得格外開心,并附和了你的話:“是啊,真是無解!
你自己是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的,思考了很久,最后還是手賤,不肯放棄那個問題的答案,又想問他:“可是錆兔,你還沒有說原因。總不能是因為……”
你打字打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動作,沉思了片刻,又把對話框里的文字刪了。
錆兔的好感度最近一直持平在79,但其實下一階級就是戀人走向的及格線,只差臨門一腳,比如發生告白事件,玩家向他告白,或者他自己告白,游戲就會自動綁定戀人關系。
但他作為游戲內特殊攻略角色,卻始終沒有表白的跡象,總不能你來吧?這又不是乙游……咳咳好像不對?再看一眼,哦,游戲名字就叫戀愛模擬,那沒事了……
現在這樣裝作看不見眾人的好感度,只是因為你想打敗boss再同意戀愛關系,主動把游戲玩成了劇情向而已。
不如說你還很好奇為什么角色卡好感來著——說遠了,你刪那句話,是因為你好像明白原因了,他不會是因為喜歡你吧,然后很糾結什么的……
明白這點之后,你忽然感覺腦袋有些輕飄飄的,玩著玩著竟給自己整紅溫了,忍不住開始想你告白的話會怎么樣。
明明只是游戲而已,為什么會這么臉紅心跳呢——
“××,你盯著手機看了這么久,笑容這么詭異,臉又這么紅,怎么,有男神給你表白啦?”
閨蜜賤兮兮地湊過來,眼睛止不住想要偷瞄手機屏幕,但看你過分緊張的樣子,最后還是收回了視線,抱著衣服籃子準備去外面洗衣服,但還不忘記嘴上輸出:“哦~我懂了,看來是差一點點,哎呀,談了戀愛別忘了姐妹就好,純情的呦……”
她的大嗓門隨著距離越來越遠而逐漸熄滅,你卻被她的話震撼到了,有這么明顯嗎?
雖然閨蜜是那種二次元濃度不高,僅限于對這個圈子了解和尊重的,她知道你宅女母單喜歡紙片人而且是個陰暗逼,卻還是忍不住鼓勵你去找個正常的男朋友。
“雖然這個社會對女生不友好到了極點,而且總有社會垃圾妄想拐走女神,找一位帥氣三觀正且專一的高質量男朋友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但我還是推薦找男朋友找三次元男性哦,畢竟隔著次元壁嘛——當然,寧死也不降低要求!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閨蜜以前說過的這段話,它倒是提醒了你,很少有紙片人給你這么臉紅心跳的感覺,絕不僅僅是因為游戲的高自由度。
“怎么了?桃李!
手機里傳來錆兔疑惑的聲音,你的注意力便再次回到游戲上,正好看見他控制力道,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你的額頭上,而且因為控制的好,畫面看起來沒有穿透效果,好像他真的在用心測量你額頭的溫度一樣。
而且這小子……表情純真無雜念,也不知道是天然屬性還是裝的,還有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好感度一路飆升。
你退開一步,避開他的手,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錆兔呆滯了一下,不著痕跡地把手背到身后,悄悄別過臉去,以這個視角你又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你突然有些不自在。
“那就好!彼恼Z氣聽起來非常正常,而且又很自然地提起了別的話題,但你就是知道,他此刻肯定是不正常的。
因為你們之間的氛圍……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淡淡的尷尬。
但是錆兔說的也對,你和杏壽郎這對師徒其實還真有點像,這輩子做人能打直球就絕不拐彎。
思考片刻,你覺得玩個游戲沒必要堅守BOSS結束再戀愛定律,于是突然停了下來,在背包里翻找起東西來。
錆兔自己低頭走了一段距離,而后突然意識到你落在了后面,只好再折返回來,等你一起走。
“錆兔,我喜歡你。”
你掏出了一直沒送過別人的幾朵暗紅色玫瑰,決定跟他表白,開啟戀愛線路。
畢竟他遲遲不表白,只好由你來了,女表白其實還挺香的嘿嘿。
錆兔臉色不受控制地變了,臉色爆紅加心臟狂跳,卻又沒有像以前一樣做伸手接過花的動作,隨后無奈地笑笑,告訴你
不能這樣隨便送他花,最后再像朋友開玩笑一樣調侃著表達對朋友的喜歡。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氣息平穩地說:“不對,桃李。你不喜歡。我……感受的到。”
不等你說話,他又臉色復雜地補充了句:“我能隱約猜到你現在想干什么,好吧,其實也不是猜到了你想干什么,但是你能明白嗎……”
他牽動嘴角,想笑一笑,卻忽然意識到自己笑出來肯定不好看,便不笑了。他看起來有點想哭,準確來說是悲傷:“其實不是你喜歡我,是我喜歡你啊!
他大口吁了一口氣,平復好久才繼續說:“呼——其實本來我想把這個秘密埋在心里一輩子的……但是我覺得是時候了,我必須得說出來——是的,我克制不住地想使些小手段引起你的注意,想親近你,想保護你,想你也能更關注我一些,我的目光總是在你身上流轉……
大概這些行為在你看來很卑劣吧?因為我偶爾也會想,你是不是能看出來!
“在那個空間獨自思考的時間里,我其實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我想了很多,思緒很亂,也想過以后表白的話,會不會被答應,或者被拒絕,拒絕的話該怎么再站到你身邊,還能繼續做朋友嗎?你會覺得尷尬嗎?”
他的語氣越來越平靜,但你卻不會認為此刻的他很平靜。
你有些無措,第一次因為自己的玩家心態而感到真正愧疚,你想打字說對不起,但刪刪改改,最后又覺得好像不該說話。
他卻在此刻好像有感應一般,忽然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溫柔到極致的微笑:“但我很快意識到,這樣不對!
“從最初開始到現在的三年時間,你讓周圍的人,包括義勇,大家都默認了我的存在,雖然……除了你和那個鬼沒有人能看見我。
觸碰,原來也是奢侈的東西。”
“但是,卻也在反復提醒我——已經晚了,從最開始相遇起就已經晚了!
“我已經死了啊,桃李。我不能,不能這么自私,而且,你也沒有喜歡我……”
錆兔長長地嘆了口氣,再抬起頭時,他看起來反倒釋然了:
“但我不后悔答應你繼續留下來,只是現在,我知道我必須要走了,對不起,我說過要一直陪著你的……”
錆兔好像下定了決心,隨著他的心意終于被吐露出來,心像深刻到惡臭流膿的傷疤開始暴露在陽光下。
你的金色蝴蝶頭飾開始閃爍起耀眼的光芒,它再度像初見時那般變成了藍色的光蝶,只是這次與初見時不同,蝴蝶煽動翅膀,卻是要離開你了。
你心中說不出來的悲傷,屏幕中再次出現了一次讀條,速度仍是極快,但這一次,你也與初見時的懵逼不同,有目的地按下了暫停鍵。
畫面中,你主動伸手攥住了那只光蝶,強行把它按了下來,逼迫它變成了頭飾。
蝴蝶掙扎了幾下,最終在你手里變成了一只普通的頭飾。
“我很生氣,錆兔,憑什么你只是在自顧自發表自己的意見!
錆兔被這個發展驚呆了,呆滯在原地一動不動。見你生氣了,他又忽然開始退卻了。
“這么久了都是你在輸出,我好像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這么想的嗎?”
第33章 肝帝第三十三天錆兔被你這一……
錆兔被你這一記直球打得徹底噤聲,他抿了抿唇,視線開始不自在地亂飄,最后又終于敢于與你對視。
“不過我剛才的行為確實不對啦,我先給錆兔你道歉。”
錆兔輕輕搖了搖頭,“沒事的,桃李。我沒有生氣我只是”
說話時,他不由自主回想起剛剛的情形,自己因一時腦熱說出口的話,似乎在不對的時間里向暗戀對象表白了,隨即臉色又開始變得微紅,他的話頭突然止住,“喜歡”二字終究是說不出第二遍了。
你攥著那幾朵無刺的玫瑰,想了想還是沒把它們塞回系統背包。
抬手從幾朵花里取出一只開的最好的,輕輕摘下它的花萼,把它別在自己發絲里。于是嬌艷欲滴的玫瑰代替了蝴蝶頭飾,成為了你的新飾品。
你不解地問他:“錆兔,你到底是在擔心什么呢?”
“我”
錆兔欲言又止,他擔心什么呢?他其實什么都擔心——自己的心意,如月的心意,自己的身份,事情的結果,還有他們的未來。
“你是不是擔心自己表白會失去站在我身邊的資格,是不是擔心已死之人無法給予喜歡的人永久承諾?還隱晦的擔心就算表白之后,也只會徒留對方痛苦?”
錆兔還是沒說話,但此時的沉默卻像是在默認。
你嘆了口氣,再度把玫瑰遞了出去,但這次的意義確是不同的:“沒想到錆兔在感情方面是個膽小鬼。你都沒有問我怕不怕,自己就怕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你不是自詡男子漢嗎?男子漢怎么能畏畏縮縮?”
“但這樣對你不公平我覺得自己如果跟你表白的話會很自私,你的生活沒有我也可以很美好,而且我甚至不算是人了,連牽起你的手都做不到,這樣的我,真的可以守護你嗎?
還有,就算真的我們互相喜歡,幾十年之后呢?看著你一個人慢慢老去,而我依然年輕,這本質會很殘忍啊!
“沒什么不公平啊,難道像先前我們遇到的的憐姬一樣嗎?直到失去才后悔?”
想起剛才的場景你忍不住笑了,“而且你說我不喜歡你,這個確實。但也許只是暫時的呢?那現在你既然知道女孩子的心意了,不去試著努力追女孩子,怎么知道不會成功呢?”
“至于壽命論沒有那種東西!
你抬起手心里的蝴蝶,這個儲存器作為金色道具,作用不只能儲存靈魂,還可以稍稍改變存儲的靈魂狀態,但這個是隱藏功能,注釋文字小的跟蚊子一樣,這也是為什么之前你覺得錆兔在隨著時間推移緩慢變高。
錆兔呆愣了好一會,反應過來時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你那這樣的話,桃李你是不是對我也有點喜歡?”
“這個嘛不一定哦!蹦憬器锏匦α诵,“看你這個直男的表現嘍!
錆兔瞬間沮喪,聽到后半句又像得到嘉獎的狗狗一樣,隱形的尾巴都開始搖的歡快了,但他還想為自己辯駁一下:“我才沒有像義勇一樣!
“噗,義勇如果在這兒會傷心的。”
“哈哈哈哈”錆兔不好意思地干笑,隨后又被你略帶無語的眼神給小小的刺到了。
“玫瑰能接過去嗎?手都酸了,沒看出來啊,錆兔你這個大直男。”
“可是”
“朋友的名義啦,朋友的名義,不要想太多!
“好。謝謝你,桃李!变澩瞄L吁一口氣,仿佛只因這一句話,心里的大疙瘩便被解開了,他這次又能露出發自內心的治愈笑容了。
【特殊攻略角色錆兔,好感度:82】
【評語:達到這個好感度沒有開啟戀愛線,也沒有be,你很牛,他也挺牛!
你:系統是不是在損我?
——
沒想到到了晚上,附近城區倒是應了你們逛一逛的心愿,搞了場不小的廟會,整條街都是游玩的攤子,經典的蘋果糖攤位,撈金魚攤子,還有一些珠寶手飾攤。
經此一事錆兔放松許多,與你相處時態度也更自然了。他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都是待嫁的少女,或是一些年輕的情侶,他主動避開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偶爾還是會不經意間被人穿過身體。
被人穿過去的感覺并不好受,但到最后他也習慣了,索性不躲了,轉頭問你:“要去哪里玩呢?桃李。”
你想了想,和錆兔一起去蘋果糖攤位,買了兩支糖,隨后又去金魚攤,準備撈金魚。
跟
老板買了兩個網,你的游戲又變成了橫屏模式,一堆各種顏色的肥嘟嘟的金魚在里面機械地游動。
而撈金魚的游戲模式和釣魚區別不大,甚至更簡單,你已經很有經驗了。
畫面中,你輕輕一點水面,嚇得金魚們四處逃竄,卻在下一秒迅速出手,一下子撈起來兩條金魚。
但老板給的漁網質量不太好,中途網漏了,一只銀色金魚扭動身體,從網縫里鉆了出去,只留下了一條紅色的胖金魚。
老板“呦”了一聲,把紅色金魚放到個盛水的小型木盒里,還不忘夸贊道:“小姑娘運氣真好,沒事,還有一個網呢!
你跟老板笑了笑,并吸取教訓,控制好力道,動作快準狠,最后一擊必中,撈到了金色的小魚。
老板把兩條金魚都放到木盒里,最后蓋上蓋子,綁了條絲帶,把它們交到了你們手上。
錆兔也忍不住說:“太厲害了,滿打滿算是三只小魚呢!
雖然有只金魚逃了,但你也不覺得可惜,兩只金魚和你有緣分就已經很好了。
抱著木盒子,和錆兔愉快地聊著天,你覺得今天運氣不錯,提議去寺廟里拜拜。
錆兔說:“好啊,今天得到了兩條錦鯉,去還個愿也不錯!
你很贊同錆兔的說法,幾口吃掉自己剩下的水果糖,然后把錆兔的那只塞到系統背包里,準備去廟會中心的山神廟里求個符,再燒個香。
據說這里的山神廟很靈驗,逢年過節都會有人來拜拜,今天舉辦的廟會人流量更是多,你也來賽博拜神也未嘗不可。
懷抱錦鯉,手持三支香,你讓小人先把插好,然后跪下去磕了三個頭。
【!灿|發隱藏副本,《命定的雙生子》!
【目的地跳轉倒計時:1:59:11】
你:新副本?!
見你表情不對,錆兔擔憂地問:“發生什么了?你看起來很驚訝!
你搖了搖頭,連忙跟他解釋說:“沒什么沒什么!”
隨后又匆忙補充一句,快速出聲給錆兔打了個預防針: “就是,我們可能待會要突然離開了!
“什么?”
錆兔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隨后他就看見你把金魚揣地更緊了,他托著下巴作思考狀,沉思道:
“總感覺會有什么大事發生!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他的話音剛落,一陣比和桃李一起傳送時更難受的眩暈感向他襲來,如潮水一般洶涌而至。
下一秒,他眼前驟然一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著如月桃李去了神秘的副本世界。
第34章 肝帝第三十四天“桃李!”……
“桃李!”
“桃李?”
“你在哪里啊?”
錆兔在漆黑的空間里摸索著前行,他瞇起眼睛,努力在黑暗中辨別方向,尋找著她的身影。
“錆兔,錆兔!我在這里,快來!”
前方的大幕布上出現了些許光亮,錆兔一眼就看見如月坐在紅色的椅子上,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幕布。
他快步跑過去,終于來到了如月身邊。
*
【*“多么可悲啊,兄長!薄
【眼淚從繼國緣一的蒼老的臉頰上流下來,即便他已經進入耄耋之年,卻始終對兄長帶有童年時的濾鏡。】
【他始終想不明白,也總是感覺割裂,為什么兄長會選擇一條這樣的道路,一條違背武士精神的道路。】
【童年時的夢想終究被主人遺棄,化作泡影消散于世!
【然而面前六只眼睛的可怖惡鬼,卻因為緣一的這句話,散發出了濃厚的殺意,緣一知道,此戰已經不可避免了!
【……】
【繼國緣一死了,對戰時用出了最后殺招之后,便維持著站姿死了。】
【繼國巖勝對此感到十分憤怒,因為他發現緣一是老死的!難道直到他死了,自己都比不上他嗎?!】
【繼國巖勝一氣之下,一刀將緣一劈成兩半,連帶著那支粗糙的竹笛。然而,他卻在竹笛斷裂之后,鬼使神差地撿起它們,把兩段竹笛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
代表你的小人坐在幕后后面的紅色椅子上,帶著一副3d眼鏡,吃著空間自帶的爆米花,像看電影一樣欣賞著繼國雙生子的悲劇。
恨比愛長久——這句話完美詮釋了繼國兄弟的故事。
繼國巖勝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直到最后都怨恨著緣一。
繼國緣一到最后都在愛著兄長,卻因為自身的神性部分,不被所有人理解,一生都在失去。
錆兔看完繼國雙生子的故事,幽幽地長嘆一聲:“原來這就是初代鬼殺隊的故事嗎……看完之后總覺得心里空空的。”
你對錆兔的話表示贊同,而且,你認為游戲放這段故事,聯合副本任務的名字,應該就是和這段歷史有關了。
果然,屏幕上很快出現了一段任務要求:
【副本名字:命定的雙生子】
【副本任務:改變劇情走向,守護希望!
【副本地點傳送ing……】
——
屏幕閃了一下亮光,你與錆兔從黑色觀影廳來到一片茂密的山林,還沒弄清情況呢,錆兔眼尖地指著遠處說:“那邊有個老人摔倒了!”
聞言你趕緊跑了過去,結果有個高大的紅色身影比你更快,你看見他迅速來到老人身邊,半跪在地上仔細檢查了他的腿。
“腿摔斷了!
你趕到時聽到了青年簡短的判斷,他試圖和老人溝通,想要背起老人送他回家。
你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哪段劇情,心中一急,上前想接替緣一護送老人回家的任務,錆兔卻喊住了你,隨后他解釋說:“這樣不是更好嗎?桃李,緣一護送老人回家,由我們保護緣一的妻子。”
“你說得對,錆兔!蹦阋卜磻^來了,“剛才我太急了。”
繼國緣一已經背起了老人,但他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轉過身來,好心提醒你道:“小心,你身邊有不干凈的東西跟著。”
你:啊。
錆兔:……
錆兔沒想到繼國緣一能看見他,更沒想到繼國緣一這么……上次這么讓他無語的還是義勇。
你忍住笑跟繼國緣一和他背上的老人解釋了一番,說這是自己哥哥的靈魂,不會傷害自己的。
錆兔“?”了一聲,顯然不能理解,“哥哥?”
你不滿地反問一句:“那不是哥哥還能是什么?總得說的親密一點才更讓人信服吧?”
錆兔后知后覺地反應自己想多了,臉色一紅,又覺得哪里不對,總之就是不說話了。
繼國緣一仍沒完全放心:“沒問題嗎?我看到那個東西變紅了!
你:噗哈哈哈哈!
錆兔:……
錆兔自閉了,羞惱地躲進了頭飾里。接下來由你跟繼國緣一繼續談。
你已經想好了措辭,清了清嗓子,開始一本正經地編造真相:“你好,我是如月桃李,負責殺鬼的劍士,哦——鬼就是一種吃人的生物。我的鎹鴉告訴我,在附近的山林里發現了鬼的蹤跡,我一直在尋找蹤跡,請問這附近沒什么人吧?”
繼國緣一聽了你的解釋,表情明顯凝重了一瞬,回答說:“我家就在這附近……你是說那種生物吃人?”
“對,”你頓了頓,又補充了句,“這只鬼最喜歡吃女人小孩。”
繼國緣一變了臉色,他似乎想趕快回家看看,但又放心不下老人,雖然老人也在催他回家,但繼國緣一始終不曾放下老人。
你順水推舟地說:“沒關系,我是鬼殺隊劍士,職責就是殺鬼。你們可以把鬼交給我。”
繼國緣一雖然善良,卻也不是沒有防人之心,你引導的意思太過明顯,他明顯遲疑了。
你有些著急,卻也明白自己太過急于求成了,最后你深吸一口氣,把蝴蝶頭飾取了下來,
交給繼國緣一。
“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它能讓你相信我,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不知是緣一看到了你的誠懇,還是因為你把頭飾給了他,他最后終于告訴了你家的位置,并在他說出家在哪里后,目標地點的傳送功能亮了。
你謝過緣一,運用炎之呼吸行進了一段距離,直到確定緣一看不見你了,手指立刻按在傳送鍵上,傳送到了繼國緣一家的位置。
木屋的門虛掩著,窗戶紙內透出微弱的燭火剪影,隱約能看見女子來回走動的身影。
你沒有選擇敲門,而是躲在木屋附近,緊張地觀察附近。
你隱忍著,在草叢里等了很久,期間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你就是有種預感——它快要來了。
“呼~”
一陣邪風吹過,竟隔著窗戶紙吹滅了屋內的蠟燭,屋內瞬間變得漆黑,并傳來了年輕女人的聲音:“誒?怎么回事?”
你瞬間警覺,手掌搭在刀柄上,弓起腰,微微俯身,放便一會發生意外直接就能攻擊。
“哐當——”
屋內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那一刻你緊繃的弦忽然斷了,毫不猶豫地沖進了屋內,深吸一口氣,拔刀出鞘:“炎之呼吸,一之型——”
“不知火!”
“唰!”
漂亮的弧形火焰暫時成為了屋內的光源,給漆黑的環境帶來了一份光亮,那一瞬間,你看見了屋內躡手躡腳的丑陋惡鬼。
斬擊判定!
你熟練地滑動鍵盤,得到了一個Perfect!
畫面中的你揮動炎刀,向上一挑,調轉刀刃走勢,順著惡鬼的肩膀一路向上,硬生生劃開了他大半身體。
惡鬼大驚失色,慌忙攥住刀刃,并爆發出驚人的臂力,妄圖通過改變刀刃軌跡來斷尾逃生。
你怎么可能會讓他如愿!
再次得到一個完美斬擊判定,你最終沒有讓惡鬼逃脫。
期間心生一計,手腳并用,突然抬起右腳狠狠朝他的隱私部位用力一踹,惡鬼沒料到你會這樣陰,疼得他嗷嗷大叫,下意識松開了刀刃去捂襠,而你順勢砍下了他的頭……
惡鬼的叫聲驚醒了本來入睡了的歌,她托著笨重的身體想要下床看看,卻被一個溫柔的女孩聲音制止了:“已經沒事了,夫人!
歌心念一動,還是選擇起身,托著肚子循著聲音來源慢慢走到客廳。
她看見黑暗中站著一位手持紅刀的少女,少女低垂著頭,不斷地進行深吸氣的動作,視線卻始終注視著地面上那團粗布衣物,表情因為過于氣憤顯得有些冰冷。
歌猛然反應過來,她家根本沒有這套衣服!
下一秒,少女用刀挑起那團衣服,狠狠拋到空中,緊接著揮動刀刃,放出一道明黃色的烈焰,將衣物燃燒殆盡。
歌聯想到剛才種種不對勁的地方,忽然意識到是什么“東西”進來了。
做完這些,女孩轉過了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她大概是想離開了。
歌忽然心中一急,大聲喊住了她:“等一下!”
少女愣了一下,快速把刀推進了刀鞘,再轉身時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可愛。
“那個,是你保護了我吧,謝謝你哦。”
歌笑著對這名素未謀面的少女說。
第35章 肝帝第三十五天這位年輕的夫……
這位年輕的夫人叫歌,擁有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長得漂亮待人又熱情。
她從你口中得知鬼這種生物后,便猜到是你保護了她和她未出生的孩子,說什么也要你在這里住下。
歌點燃油燈,坐在椅子上認真地對你說:“這么晚了,你又是個女孩子,怎么能讓你獨自下山呢?況且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接待你是應該的呀!
你推辭不下,加上任務確實和繼國家有關,便決定聽歌的話,在這里住下。
你和歌聊了一會,很快她就因為困意,打算去睡覺了。
臨睡前她說櫥柜里有備用的棉被,拿出來用就好。
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歌準備去臥室的動作一頓,疑惑地走到門前,打開后居然看見了繼國緣一,和他身側的火焰發色青年。
“夫人晚上好。
火焰發色的青年率先和歌打了個招呼,你看見他的長相時,也忍不住走到歌身后,盯著這只火焰貓頭鷹看了許久。
——不,不是杏壽郎,發型不一樣。難道說是煉獄家的祖先?
繼國緣一見歌沒事,上前一把抱住了歌,隱忍又克制地抱了好一會才松開,最后還是歌笑著說先讓客人進來,他才松開了懷抱,與煉獄家祖先一同進了屋子。
煉獄其實剛才也在看你,他發現了你黏在他身上好奇的眼神,落座后便主動跟你打招呼:“你好,我是煉獄炎壽郎。剛才看你的神態,好像對我很熟悉,請問你是認識我嗎?”
你連忙解釋:“不是,嚴格來說,我認識你的后輩!
煉獄炎壽郎哈哈一笑,說:“那可太有緣了!而且看你的刀,你也是鬼殺隊的人吧!”
你點了點頭,又見緣一把蝴蝶頭飾還給了你,格外認真地說:“謝謝你救了我的妻子和孩子!
說話時你能感覺出他表情里的嚴肅,證明他是真的很在意妻兒的安危。
繼國緣一又跟歌說起了穩婆的事,他說穩婆需要明天早晨才能到,對方提醒他說,只要沒有生產跡象就是還早,明天早晨再來也不遲。
至于煉獄炎壽郎為何與緣一同行,他說他是鬼殺隊現任炎柱,原本奉主公之命追捕惡鬼,但等他到達這座山附近時,鎹鴉才告訴他鬼已經被消滅了。
“剛好我碰到了緣一先生,詢問他了一些事情,便決定跟他一起回家看看!”
繼國緣一點了點頭,算是應和煉獄炎壽郎的話,隨后他主動握住了歌的手,與歌對視時眼神里滿是慶幸。
煉獄炎壽郎和杏壽郎的說話方式差不多,說話時尾音喜歡加感嘆號,而且同樣喜歡夸夸。
他不斷夸緣一的速度快到驚人,疾跑時他甚至都很難追上他,自身的呼吸也很有節奏,比他這個長期鍛煉的鬼殺隊劍士還要厲害的多得多。
繼國緣一沒有說話,他既沒有因此自夸,也沒有過謙,只是淡淡地解釋說:“是因為呼吸法……我的呼吸頻率更高效!
煉獄炎壽郎恍然大悟,他轉頭看了你一眼,大聲說:“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你忽然開始好奇緣一的數值了,cg故事里說他是呼吸法創始人,所以應該很厲害吧?
你順手打開面板,翻看起繼國緣一的面板,看到最后卻沉默了——
【姓名:繼國緣一】
【等級:100】
【呼吸法:日之呼吸】
你關閉面板,突然開始自閉了——緣一先生居然是游戲里的滿級大佬,比不過,完全比不過。
你們熱切地聊了一會,歌表示自己有點撐不住了,于是回房先睡了。后來煉獄炎壽郎提到了鬼殺隊的話題,說起了鬼這種生物。
你開始好奇,自己把殺害緣一妻兒的鬼解決了,他還會選擇加入鬼殺隊嗎?但看到煉獄炎壽郎提到鬼王的時候,一向淡然的緣一表情突然有了波動,忽然明白了一切都是命運,他一定會加入鬼殺隊的。
而且,如果他沒有加入鬼殺隊,豈不是悖論了?
煉獄炎壽郎沒在緣一家待多長時間,就被鎹鴉叫去殺鬼了,這個時期的鬼殺隊實力偏低,而且參差不齊,也就導致柱比未來時更忙。
但他這樣熱情的人似乎對繼國緣一是特供,當他提出孩子生下后會帶著禮物來拜訪時,繼國緣一的嘴角居然上揚了一些。
先代炎柱走后,繼國緣一從櫥柜里抱出一床被褥幫你鋪好,你們互道了晚安,繼國緣一便轉身進了臥室。
——
第二天清晨,穩婆被繼國緣一接來,她幫歌看了看,說還需要兩三天,得再等等。
你看了下任務進度,推測這次副本耗費時間會很長,你決定再在緣一家住幾天,期間幫歌做做飯以及家務什么的。
于是歌和你的關系更好了,還向你透露了她為孩子取的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悠明,女孩的話,就叫詩月。
“那歌比較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其實無論男女,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我都會很愛他們!
“是的,不過如果是龍鳳胎就更棒了!”
……
到第三天傍晚的時候,歌終于要生產了,繼國緣一早就準備好了要用的東西,你也按穩婆的要求燒好了一大鍋熱水。
經歷了幾個小時的焦急等待,歌居然真的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錆兔看著床上被柔軟被子包裹著的兩個粉嫩嬰兒,感慨說:“沒想到桃李你成了預言家!
聞言你哈哈一笑:“我也沒想到,不過妹妹好高冷哦,基本沒怎么哭過!
歌聽到高冷一詞,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她剛生完孩子,實在太累了,還沒有力氣和你們說話。
繼國緣一替歌擦了擦額頭溢出的汗,而后小心翼翼地抱起詩月,明明平時也很可靠,但他抱孩子的動作卻像每一個新手爸爸一樣,姿勢夸張而別扭,以至于把穩婆都逗笑了。
也許是他抱的姿勢讓詩月感覺不舒服了,本來安安靜靜的女孩突然開始嚎啕大哭,并且哭的一發不可收拾,無論緣一怎么晃,小嬰兒都不肯停下,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高大的男人頭一次因為孩子理解了挫敗的感覺,表情有些茫然無措,同時又害怕她把哥哥也帶哭了,只能眼神求助穩婆,穩婆便笑著提醒他把孩子交給他母親。
于是繼國緣一就像聽到救命之音一樣,趕緊把孩子抱到歌懷里,他的整個交接過程像在放燙手山芋,把你和錆兔樂得不行。
不過詩月到母親懷里后果然不哭了,她攥著兩只小拳頭,埋在母親的懷里不斷打哈欠,最后砸巴砸巴嘴睡著了。
你簡直要被萌化了,一連截了好幾張圖。
詩月和悠明出生一周后,煉獄炎壽郎帶著禮物來拜訪繼國家了。
他買了很多小孩玩具和輔食,裝了滿滿一竹筐,還不好意思地解釋說自己尚未娶妻,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經此一事,繼國緣一和煉獄炎壽郎漸漸成為了朋友,隔段時間拜訪時,煉獄炎壽郎也會跟他分享惡鬼的知識,省的他真面對有血鬼術的鬼時沒法應對。
——雖然你覺得有些多余,繼國緣一可是滿級大佬,對所有鬼基本都是秒殺。
于是自然而然的,兩個孩子滿月之后,繼國緣一跟歌提出了他想加入鬼殺隊的事情。
歌的第一反應就是支持,或者說,作為繼國緣一最重要的親人之一,她又怎么會不支持自己丈夫的決策呢?
于是繼國緣一加入了鬼殺隊,并因過分強大的實力,短短五天就晉升成了日柱。
煉獄炎壽郎也曾問過你要不要加入,他看得出來,你的實力也很強。
你其實也想過加入現在的鬼殺隊,他們的實力肯定會提高一大截。但是現在歌需要人照顧,緣一不在,你至少得幫助歌把身體恢復好,再考慮加入的事情。
于是你又陪了歌兩個月,直到歌說自己真的沒問題了,才與緣一一樣,加入了鬼殺隊。
但為了保險起見,你在他們家周圍種滿了紫藤花,還把紫藤花藥劑換裝在更小的瓶子里,作為護身符戴在兩個孩子脖子上。
你在副本里的日子過得平淡而溫暖,煉獄炎壽郎還向現在的主公大人推薦你成為柱,但你注定在這里待不了多長時間,于是主公問了你的意見后,只是讓你代理柱的職責。
但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你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快要來了。
近幾天,繼國緣一頻頻走神,連逗兩個孩子玩都心不在焉的。歌也早就注意到了,但問他怎么了,他只是輕嘆一聲,并沒說什么實質性的東西。
錆兔回憶著之前幕布上的故事,提醒你道:“桃李,會不會是緣一先生因為他的兄長而苦惱呢?”
的確有這個可能,換算下來,繼國巖勝確實會在這個時間段來鬼殺隊。
于是難得的休息時光,你主動找到緣一,問:“緣一先生,你最近總是失神,歌也很擔心你,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繼國緣一也覺得瞞著家人并不好,他沉默了下,說:“是兄長大人……他給我寫了信!
一向沒什么情感波動的緣一先生,因為繼國巖勝的一封信,頻頻失神成這樣也很罕見了。
他試圖解釋信中內容,但因為自身并不擅長解釋的緣故,他想了想,還是把信拿了出來。
“可以嗎?緣一先生!
看到繼國緣一點頭,于是你點擊那封信,仔細閱讀了其中內容。
上面并沒寫多少字,只簡單說了下自己的現狀,而后說他過段時間也會來鬼殺隊,其中關心緣一近況的話也僅僅只有一句。
說完之后你又想起了之前的劇情,不希望再發生拋妻棄子的悲劇,于是想提醒繼國緣一,補充了句:“巖勝先生他家離這里遠嗎?要是來的話會帶上家人嗎?”
繼國緣一突然就沉默了,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因為某些原因,他其實還沒有回信。
錆兔想了想,提議道:“那可以在回信里提上這個……但我總覺得不對。”
你搖了搖頭,用心音對錆兔說:“我倒是覺得,也不需要提這個,因為我忽然想起,信上說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也許他早就想好了,只是通知一下緣一先生。”
錆兔也不得不承認:
“你說得對!
第36章 肝帝第三十六天但不管怎么說……
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緣一先生的家事,你們頂多旁敲側擊一下,再多的就不能了。
如果繼國巖勝真的沒有帶家人……那你就通過緣一找到繼國夫人,給她和孩子留下一筆錢。
這樣想著,你安慰繼國緣一說:“沒事的,緣一先生,既來之則安之!
繼國緣一聞言點了點頭,繼續淡然地眺望遠方。
趁著地域適合,你一口氣跑到山坡下的小河邊,拿出金色魚竿垂釣。
“緣一先生!如月小姐!原來你們在這兒!”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概是煉獄家族的祖傳本領。
只見煉獄炎壽郎拿著一本小冊子,一邊喊,一邊小跑著過來。
你本來都準備收桿了,結果他的大嗓門喊了之后,已經上鉤的魚硬生生掙脫了魚鉤,只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蹤影了。
原本自從換了魚竿,空鉤事件都變得極為少見,現在居然發生了脫鉤事件,炎壽郎也算是天賦異稟了。
沒辦法,你只得收回魚竿,問道:“什么事?煉獄先生。”
煉獄炎壽郎笑了笑,把手里那本小冊子交給你,興奮地說:“炎之呼吸的六七八之型我自作主張補全了!而且應你的要求,把所有型的心得都詳細記錄在了這本冊子上,希望你能用得著!”
“是嗎!太好了!”
你趕緊接過冊子,心情轉瞬之間便恢復了。
這樣一來,有了煉獄祖先的詳細解釋,杏壽郎的炎之呼吸就能完整,實力也能更上一層樓。
不過——
“我想說,煉獄先生,不是補全,這本來就是你自創的呼吸法,我才是后輩呀!”
“哈哈哈哈哈!你太謙虛了,如月小姐!”
“不,其實……”
錆兔輕輕拍了拍你的肩膀,你試圖和炎壽郎解釋的話一頓,轉頭無意識對上錆兔那雙銀紫色的眼睛,聽到他略帶調笑的話語:“糾正這個沒有必要,不是嗎?”
“嗯……對!
你忽然感覺錆兔此刻有點蠱王屬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煉獄炎壽郎仍沉浸在補全呼吸法的興奮之中,完全沒注意到你在和誰說話。
這時候,繼國緣一從山坡上下來,利落地背上那筐捆木柴,提醒你該回家吃飯了。
你應了聲好,又聽煉獄炎壽郎說:“我可以去緣一先生家蹭飯嗎?實不相瞞,之前光顧著寫心得,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用膳。”
像是怕緣一拒絕,煉獄炎壽郎連忙補充道:“我帶了食材來!是兔肉!”
你十分懷疑煉獄炎壽郎對蹭飯一事“早有預謀”,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歌做的飯確實很吸引人。
*
在第一場初雪降臨的日子,繼國巖勝孤身一人來到了鬼殺隊,并以絕對的實力,僅用兩個月時間就掌握了呼吸法,成為了鬼殺隊月柱。
此時鬼殺隊算上你這位代理炎柱,算是正式集齊了所有初代柱,是從鬼殺隊創辦以來到現在,柱最多的一屆。
主公大人非常欣慰,決定在年關前一天設宴,邀請各位柱一起慶祝新年到來。
期間你跟繼國巖勝問過繼國夫人的事情,但因為他的臉色總在問完問題的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一來二去就不愿意問了。
但現在都快過年了,本該是一家團聚的日子,前幾天又下了大雪,滴水成冰的天氣里,夫人的日子應當不會好過。
而緣一先生的性格又太過異于常人,平常也就面對歌的時候,自身的神性不會那么顯眼。這樣的他,是不會理解“凡人”的想法的。
所以緣一先生一般不會過問兄長的私事,也只有當事情擺到明面上時,他的情緒才會被帶動起來。
你得想辦法再探探繼國巖勝的口風,盡量在過年之前把錢交給繼國夫人。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了宴會開始,當代主公夫人送給了你一套青色和服,衣服上還繡著著紫色風信子紋樣。
為了配這套衣服,你把珠世夫人送的玉兔簪戴上了,雙重魅力buff加持下,你的魅力值一路增長到97,直把歌和錆兔都看呆了。
歌注視著你,眼神里滿是欣賞之色,最后又忍不住牽著你的手夸道:“真是太漂亮了,我都舍不得移開眼睛了,打扮之后的桃李就像山雀一樣可愛!”
你嘿嘿一笑,說話間又忍不住暴露原型:“哎呀,過獎,過獎~”
“不知道以后會便宜哪家男孩?”
歌開這句玩笑時,你恰好在跟一直背對著你的錆兔招手,因此當錆兔轉過身來時,恰好聽到了這句話,他一面再度被你的裝扮驚艷,一面又因為這句話臉色不可控制地染上紅暈。
其實剛才他就被美顏暴擊了,但是為了不顯得那么夸張,他便故意背對著你,結果最后還是敗下陣來,只紅著臉卻遲遲不說話。
錆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桃李你……”
你“誒”了聲,反問道:“不好看嗎?”魅力值都到九十七了,連系統都夸好看了欸。
錆兔連忙否認:“當然不是!不,我是說,好看,非常好看!薄亲屓酥共蛔⌒膭拥暮每窗
得到錆兔的肯定后,你滿意了,逗了逗床上爬來爬去的秀明和詩月,和歌道了別,傳送到了主公大人的庭院。
此時幾位柱都已經到了,三三兩兩結伴,在庭院里說著話。
煉獄炎壽郎第一個注意到了你,他招呼自己的好朋友先代風柱風間悠斗過來,打算讓他跟你聊聊,解除嫌隙——
風柱這個職業的人大概是祖傳的傲嬌怪,他曾因為性別的緣故,說出讓你離開鬼殺隊的暴言,被你打趴下后便單方面地感覺不好意思,平常見了你也只會匆匆繞道走。
現在你換了身裝扮,他倒是眼睛都看直了,嘴巴卻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一樣,還是那么硬,憋了半天也只干巴巴地說了句:“很漂亮,這套衣服很適合你。”
你不可避免地想起某多年之后的風柱,那傲嬌味道簡直是一脈相承。
不等你說話,風間悠斗又隨便找了個借口,匆匆逃離了這里。
煉獄炎壽郎哈哈一笑,毫不留情地補刀:“是害羞了呢!不過我覺得他應該多和女孩子說說話,克服一下這種情況!”
對于煉獄炎壽郎的評價,你只想說:杏壽郎,看看你祖先,殺傷力真強。
“話又說回來,桃李你今天真的很漂亮!”煉獄炎壽郎真心實意地夸贊道,“發簪也很別致!”
“謝謝!你也很帥!”
“哈哈哈哈是嗎!我也覺得!”
你們一邊聊一邊像正廳走去,分別在席間落座。
宴席還沒開始,眾柱都圍著桌子熱絡地聊著天,唯有繼國巖勝和繼國緣一比較沉默。
前者尚不知原因,后者僅僅是因為不習慣這種熱鬧場面。
宴席的菜品很豐富,也很有特色,每道菜的分量雖不算大,但勝在種類多,大家也都吃的很開心。
已經成年的柱可以喝酒,杯子里盛著主公夫人釀的青梅酒。
趁所有人不注意,你拿起酒壺想偷喝一點,結果手還沒碰到壺,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落到你身上,迫于眾人賦予的壓力,你喝酒的計劃不得不告吹。
宴席一直進行到很晚,大家又組隊玩了投壺,將棋,猜謎等游戲,才決定散場回去。
你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繼國巖勝面前,借機說:“巖勝先生,我覺得這都快過年了,轄區也沒什么任務,可以請個假去陪一下夫人,或者直接把夫人請來,大家一起聚聚。”
你不怕繼國巖勝覺得你多管閑事,只怕他不會采取你的意見。
繼國巖勝不知想到了什么,繃緊嘴唇,又倍感煩躁地說:“我……之前和她吵了一架,她說再也不想看見我,我一怒之下就直接來了!
“啊……期間沒有通過書信嗎?”
繼國巖勝噎了下,回答:“沒有!
行吧……
你感到有些無語,但問了他的想法之后,他卻表示并不想回去,無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跟他問了繼國家宅邸的位置,準備自己去找夫人。
于是待雪化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宴席結束的第三天下午,你乘著車來到了繼國家祖宅。
跟門口的侍衛說了來意,卻見他臉色一變,撂下一句“在這等著”,便匆匆沖回院子。
你吐了吐舌頭,跟錆兔吐槽說:“總覺得這下人怪怪的。”
錆兔點了點頭,贊同道:“確實,而且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多時,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剃著月代頭,身著武士裝,腰間別著一把紅纓長刀。
“我是繼國正雄,繼國巖勝的堂哥!蹦腥穗p手抱胸,臉色帶了些不自覺的輕蔑,“你們要找的人半個月前就離開了,帶著她的兩個孩子一起!
“那武士先生,你知道她們去哪兒了嗎?我是說,你看現在天氣這么冷,她們肯定難以生存的!
為了得到情報,你只能強忍著不適,對眼前這個男人盡量說好聽的話。
好在他似乎對武士這個稱呼很受用,表情和緩了下,又很快拉下臉來:“呵,還不是我那堂弟,說什么去追逐自己的夢想,拋下家族產業不管不顧,我只能勉為其難……咳咳,總之我不清楚她們去哪里了,只知道這里就這么幾家旅館,短時間內相信她們也找不到出租的房子,行了,你去找吧,別再來煩我!
男人說完,就不再理會你的反應,直接轉身離開了。
隨著大門被關上,空中又飄起了細微的雪花。
你和錆兔商量一番,打算繼續去尋找夫人的下落。
第37章 肝帝第三十七天頂著逐漸變大……
頂著逐漸變大的風雪,你一家旅館一家旅館地找過去,終于在最后一家旅館老板口中,得知繼國夫人買下了一家農舍,就在城郊西南處的農田附近。
你趕到的時候,發現農舍大門沒上鎖,兩只母雞正埋頭啄食著地上的谷子,一把掃帚倒在雪堆上,明顯是主人掃地掃了一半臨時有事出去了。
“有人在嗎?”
你朝里面喊了一聲,很快便聽到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道稚嫩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是父親派人來接我們了嗎?”
弟弟拉著姐姐的手,邁著短而碎的步子,在你面前堪堪站立。
“你是
父親的仆人嗎?是來接我們,還有媽媽的嗎?”
在男孩問出這句話時,兩個孩子的表情明顯多了幾分期待,但現在你不得不打破他們的希望:“不,我不是你們父親的仆人。不過我確實認識他,他叫繼國巖勝,對嗎?”
姐弟倆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準確來說,我是為了你們媽媽來的——也算是和你們父親有關系,不過我并不是因為他才會來拜訪你們的!
“那你是因為什么?”姐姐狐疑地瞄了你一眼,拉著弟弟往后退了一步。
對比下來,姐姐明顯比弟弟懂事,也更謹慎。
“如果非要說緣由,大概是因為我的朋友是你們的遠房親戚,我為了他們才來的!
其實你也不算說謊,時透兄弟倆怎么不算遠房親戚呢?
想了想,你拿出一把糖,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問:“可以問一下你們的母親去哪兒了嗎?”
姐弟倆自然注意到了你的動作,她們的臉色已經比剛才溫和多了,但姐姐仍舊很戒備,搖了搖頭說:“我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剛才媽媽突然就放下掃帚跑出去了,但她說很快回來,你在這兒等一會吧。”
“好的,謝謝!
說完這句話,你便在院子里待機等人。好在沒等多久,就有一位貌美夫人從外面進來。
她看到你時訝然了下,又快速恢復常態,問:“你好,請問您是?”
弟弟搶先答道:“他是父親的朋友!”
姐姐瞪了弟弟一眼,糾正道:“不對,你說錯了,她說的是她朋友是我們的遠房親戚!”
弟弟不高興地嘟起了嘴:“也沒錯啊,她確實認識父親嘛!
夫人聽了姐弟倆的對話,心中有了判斷。她先是輕笑了下,對孩子們嗔怪道:“外面這么冷,你們為何不請姐姐去屋里坐坐?”
兩個孩子彼此對視一眼,悻悻地道歉:“對不起,媽媽!
夫人搖了搖頭沒說話,轉頭對你說:“請進來吧!
你跟著夫人走進里屋,但實際上屋里并不比外面好多少,屋內沒點爐子,只在盆里燒著些柴火,只有靠近木盆的地方暖和一些。
夫人從臥室里拿出三個暖手袋,給孩子們一人一個,又準備把剩下的暖手袋給你。
你連忙拒絕,自己除了飽腹值外基本不會被環境影響,這東西對你來說沒什么用。
夫人見你態度堅決,也不再強求,她嘆了口氣,主動說起了這間農舍的來歷:
“你是因為巖勝來的吧其實我丈夫臨走之前把家主之位,以及大部分財產轉讓給我了。但他走得匆忙,或者說他拋棄了我們。
臨時擬定的證明不被家族承認,他的堂弟早就心生邪念,教唆家族其他人,以婦道人家不可持家為由,霸占了大部分家族產業,只給我們留下了很小一部分錢財。這座房子,還有院子里兩只母雞,就是我們現在僅有的財產了。”
夫人面容愁苦,她說現在自己對繼國巖勝的感情很復雜,她和他雖是聯姻,但好歹同床共枕幾年,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急著走,非要走的話,為什么不能帶著她和孩子們一起。
他甚至沒有跟她解釋原因難道結婚幾年,他們連一點秘密都不可以分享嗎?
錆兔嘆了口氣,從夫人的話中總結道:“可能巖勝先生始終認為,夫人是政治婚姻的附屬品吧。”
同為女性,你很能理解繼國夫人的想法。但在這個年代,這個國家,女性的處境實在太糟糕了,她們甚至不能擁有自己的姓氏,連名字都只能被熟識的人知道。
外人提起她們,永遠只能冠以夫姓為前綴。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很冒昧,但我想問,我可以知道夫人的名字嗎?”
你始終認為,經歷那么多變故,敢在這個時代獨自撫養兩個孩子的女人,心里始終有股倔強的信念的。
夫人聽到你的問題后明顯愣了一下,她似乎是好久沒有遇到這種問題了,呆滯片刻才回答說:“叫我靜奈吧。”
你乖巧地叫了聲靜奈姐姐,因為人物欄上顯示靜奈夫人才23歲,只比歌大三歲,你平時稱呼歌都是姐姐,靜奈夫人自然也要稱呼為姐姐。
靜奈倒是沒有反駁這個稱呼,她只是有些恍惚——自己都多久沒有被叫過姐姐了?
而靜奈的兩個孩子,你也分別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姐姐繼國美羽,六歲。弟弟繼國翔太,四歲。
你和繼國夫人聊了一會,把自己的財產轉換掉一部分,變成一沓厚厚的紙幣,準備交給靜奈夫人。
靜奈一看著這么多錢,下意識拒絕,“不行,我們不能收的!請收回去吧!”
你早有預料,抽出幾張紙幣,把大部分錢財塞給她,面不改色地撒謊:“其實這些才是我的錢,那些是繼國先生給的!
沒想到靜奈卻笑著搖了搖頭,又把錢退還給你:“我知道的,以巖勝的性格,他根本不會想那么細致,這些錢其實都是你自己的吧?”
“我”
“我能看出來你是真心對我們好,但是,有些東西不能收就是不能收。還有”靜奈夫人緩緩收起笑容,往快要燃盡的盆里添了些柴火,“如果真的想讓我們好過,繼國巖勝他應該自己來的。”
這么說倒也沒錯,但是
錆兔適時出聲安慰你道:“桃李,不要太難過了,你已經做了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不是嗎?靜奈夫人說得對,這件事真要解決,還需要繼國巖勝自己來才行。”
你心里好受了點,但還是有些不甘心:“是啊,但是感覺他不會那么輕易聽我的話!
錆兔卻輕笑一聲,提醒道:“你忘了?他怎么說也是丈夫和父親,不可能對他們一點感情也沒有吧?把情況如實說就好,只要不是鐵石心腸都會來的!
“誒?對!”你眼前一亮,忍不住夸贊道,“錆兔你真厲害!”
錆兔已經習慣你時不時夸他一句,但每次夸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耳尖紅。
這樣想著,你跟繼國夫人保證道,必定把繼國巖勝帶來這邊,兩個孩子聽到父親可能會來,心里忍不住開始期待,仿佛父親來了家庭還可以恢復如初,區別只是弟弟年紀小,表現的比姐姐更加高興罷了。
靜奈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只是鄭重地跟你道謝:“謝謝你,如月,我和孩子不會忘記你的!
*
說干就干,你直接返回緣一先生的住處,平復好情緒后才拉著繼國巖勝說起了夫人和孩子們的事情,為了讓他心軟,你還把情況說得更嚴重了些。
繼國巖勝的心緒果然受到了影響,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沉默許久,才終于對你說:“她們在哪兒?”
你決定現在就帶著繼國巖勝去,匆匆回頭跟緣一先生提了一句,便拉著繼國巖勝向山下跑去。
中途繼國巖勝甩開了你的手,你也沒在意,一心只急著帶他跟夫人認錯。
但此時的你不會想到,這一件事不僅沒有改變多少眾人的結局,反而加劇了繼國巖勝的崩壞。
第38章 肝帝第三十八天直到黃昏時,……
直到黃昏時,這場小雪終于停了。
你們一行人駐足于這座簡陋的屋舍前,繼國巖勝抬起頭,注視著這座堪稱破敗的房子,眸光閃動,沉默許久,才終于踏進院子。
兩只母雞原本縮在雞棚里報團取暖,感受到陌生人的氣息,它們嚇得撲閃著翅膀,咯咯叫個不停。
明明已經來到妻兒的住處了,繼國巖勝卻仍是沉默,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嘆了口氣,先一步出聲喊道:“靜奈夫人?”
聽到你的聲音,屋內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響,靜奈帶著兩個孩子從里間出來,站在門框邊上,與繼國巖勝遙遙對望。
繼國翔太偷偷瞄了一眼媽媽的表
情,發現她看上去并不開心,于是只得按耐住興奮的心情,乖巧地喊了聲:“父親!
繼國美羽猶豫了下,沒有出聲。
靜奈夫人和繼國巖勝對視許久,最后是繼國巖勝先一步開口:“你們……在這里住了多久?”
他的聲音帶了分不易察覺地歉意,靜奈也不在意,她只是簡短地回答:“也沒多久。”
兩人相顧無言,氣氛略顯尷尬。
這時錆兔突然說道:“看來夫人不會原諒丈夫了!
你也同意錆兔的話,但你帶巖勝來,也不是為了幫他求得夫人原諒——兩個孩子身上有他一半血脈,至少得讓他給予夫人一些補償。
繼國巖勝嘆了口氣,終于放下面子,對靜奈夫人說:“對不起,靜奈……你還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嗎?”
此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了,靜奈曾經也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小姐,無論在夫家還是娘家,都受人尊敬,受人寵愛,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靜奈沒有回答,她長吁一口氣,轉頭問兩個孩子:“你們希望媽媽原諒他嗎?”
兩個孩子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立刻回答。
繼國美羽主動牽起媽媽的手,堅定地說:“母親怎么選?你原諒他我就原諒他!”
繼國翔太趕忙附和姐姐的話:“我也是!”
靜奈一步一步走下臺階,來到繼國巖勝身前,她神情溫柔,氣勢卻絲毫不弱。
她凝望著巖勝的眼睛,不無懷念地說:“出嫁前,母親替我挽發時曾告訴我,要聽夫君的話,要對他百依百順,要比愛自己更愛他。”
“我在努力地踐行著她的話,收斂起獨特的個性,做一個溫柔的妻子,也為你和兩個孩子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即使我曾經也是一位性格要強的姬君。”
“你離開后,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這段婚姻并不對等,你為了追逐自己心中的執念,義無反顧地拋下了我們。我想知道,如果沒有如月小姐,你是否會回頭?”
靜奈夫人抬手快速擦了一下眼角,她把藏于袖中很久的木梳還給繼國巖勝,而后轉過身,背對著他說:“我不原諒你!
繼國巖勝離開這么久,頭一次產生心痛的感覺,他攢緊木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繼國翔太感受到父母不會再和好,父親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忍不住哭出聲來。
你情緒也有點低落,但不管怎么說,看到繼國夫人如此堅定自己的想法,還是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
不過,關系雖已徹底破裂,錢財還是要分得明明白白。
你跟繼國巖勝提出撫養費的事情,他聽到后什么都沒說,只是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全都交到了繼國美羽的手上。
趁繼國夫人不注意,你悄悄把自己的那份也給了美羽。
繼國美羽驚訝道: “如月姐姐……”
“噓——”
你豎起食指附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
繼國美羽只好強行把驚呼咽了回去,她捧著錢,輕輕扯了扯母親的衣角。
靜奈夫人回頭,無聲摸了摸美羽的頭。
天徹底黑了下來,靜奈夫人滿含歉意地對你說:“很抱歉如月,不能留你吃飯了。但是你可以經常來我這里做客,我和孩子都很歡迎!
“沒事的,夫人。我們走了!
說完這句話,你分別往兩個孩子手里塞了把糖,終于跟夫人道了別,與繼國巖勝一同回去了。
與靜奈夫人的沉著冷靜不同,繼國巖勝反倒顯得瀕臨崩潰,他越是沉默,越顯得他格外在意結局。
你和錆兔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卻都很明白對方的想法。
*
從夫人那里回來后,繼國巖勝變得十分低氣壓,劍技也變得越發凌厲了。
時間仿佛被加速了,你能明顯感覺到時間流速變得越來越快,估計很快副本就要結束了。
這時候,鬼殺隊傳來風柱對戰十二鬼月,僥幸存活的消息,于是待風柱傷好之后,柱合會議便提前一月開了。
所幸參加柱合會議時,風間悠斗看起來并無大礙,只是右手有所損傷。他對主公大人說,自己可以訓練左手握刀,并不會耽誤柱的職責。
主公大人并未立刻同意,他在思慮。
風間悠斗是個急性子,等不及主公大人說話,又指著自己脖頸間的綠色斑紋說:“我能活下來都是因為這道斑紋,它的出現大幅增加了我的實力,所以我覺得我能繼續勝任風柱一職!
風間悠斗的話激起了其他柱的情緒,他們也變得激動,七嘴八舌地詢問斑紋的開啟方法,開啟時有什么感覺等等。
你心里清楚,斑紋并不是個好東西。它就像向天借力量,是要還的,肉//體能量短時間大幅提高的代價,就是在二十五歲青壯年時期死去。
因此你始終沉默,心里默默盤算著,能制作多少瓶能加血的紅藥——游戲早就提醒你了,斑紋不算好東西,所以你平時也會抽空制作一些紅藥。
但是這玩意比較難做,你并沒多少存貨。
主公大人像是看出了你的憂慮,他輕咳一聲,示意大家保持安靜,隨后對你說:“桃李,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你本來也沒想著隱瞞,于是便詳細解釋了斑紋的利弊。
你的話像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大家激動的情緒,大家集體沉默了很久,最后是煉獄炎壽郎先一步恢復過來,他大聲說:“其實我從加入鬼殺隊開始就做好覺悟了!只是不能活到老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風間悠斗笑罵一聲:“笨蛋!
臉色卻因為煉獄的那番話和緩很多,大家也都反應過來,紛紛表示自己并不怕,要怕的話早在加入鬼殺隊的時候就怕了不是嗎?
繼國緣一沒有發表意見,卻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然而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角落里,繼國巖勝攥緊了拳頭。
柱合會議結束后,你獨自跟主公大人說,自己有延緩斑紋發作的藥,但不清楚有多少柱會獲得斑紋,打算先保密。
主公大人認真地聽著,最后點了點頭:“辛苦你了,桃李。”
*
之后你便很少參加殺鬼任務,轄區也交給了煉獄炎壽郎,在主公大人劃給你的房間里悶頭研究,盡可能多地做出紅藥。
因此這段時間你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悶得自己都快長蘑菇了。
錆兔見此忍不住提醒你:“休息一下吧,桃李。”
你肝藥瓶數量肝的起勁,本想再推脫一番,卻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那是重力破開門窗的聲音!
是誰?!誰會在主公大人的庭院發起攻擊!
你迅速提起刀沖了出去,卻只來得及看見一抹黑紫色的身影閃過,心下一驚,也趕緊追了上去,還沒走進房間,就被一道鋪天蓋地的劍氣逼退。
因為來不及躲閃,你的手臂不幸中招,被砍了一道不淺的口子。
“桃李!”
錆兔驚呼一聲,憤怒地轉移視線,瞳孔卻在看清那人模樣時更加震顫:
“繼國巖勝……?”
你在字幕上打出了錆兔的話,繼國巖勝聽后卻糾正道:“不要再提那個名字……現在的我,叫黑死牟……”
他的語調非常緩慢,渾身卻散發著與氣質不符的巨大血腥氣——他終于還是違背了柱的職責,觸碰了禁忌!
“……為什么?”
黑死牟可疑地沉默了下,自顧自地解釋說:“我還沒有成為……因為這可恨的斑紋,我就要失敗了。我要取下產屋敷的頭顱獻給無慘大人,如果你不攔我,這一次我可以放過你……”
你剛剛安撫好錆兔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終于抽空回答了黑死牟的話:“我不是問這個……總之現在答案不重要了,你要主公大人的頭,先問我的刀答不答應!”
【是否開啟戰斗模式?】
“是!
【副本BOSS已出現!】
【姓名:黑死牟】
【等級:89】
【BOSS戰要求:回檔次數不得超過3次,并保證產屋敷暉哉的存活】
【注:若回檔次數超過3次,或主控/產屋敷暉哉死亡,將強行鎖定,并彈出副本!】
第39章
肝帝第三十九天你很清楚,這……
你很清楚,這次副本回檔有次數限制,其實是為了BOSS安全——托副本歷練的福,你的等級現在已經飆升至74級了,炎之呼吸熟練度也已經刷到80%以上。
大概是系統怕你像對戰童磨那樣,不間斷地回檔獲取勝利,干脆給你加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限制。
再加上副本時間線問題,黑死牟根本不能斬殺,你能做的,只有保護主公大人,以及保證自己的存活。
庭院里的鎹鴉們嚇壞了,他們撲騰著翅膀,迅速飛向空中,爭相飛去尋找離總部最近的柱們。
黑死牟無視空中盤旋的鎹鴉,利落地拔出刀刃,擺出起手式,隨之襲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殺氣。
你能看到他的刀上面長滿了眼睛,那些眼睛并不只是裝飾,它們的瞳孔還會轉來轉去,像活的一樣,一眼看上去極其掉san。
黑死牟微微俯身,呼出一口氣: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霄之宮]
與黑死牟釋放出的磅礴劍氣同時襲來的,還有滿屏的劍技判定,玩家需要在3s之內,劃動三個不同方向的共十個氣泡,并且每個都需要達到完美,才能無傷避開他的劍技。
與繼國緣一單體傷害拉滿的日之呼吸不同,黑死牟的月之呼吸,每一型都是完完全全的大型aoe技能,而且因為鬼化,他的劍氣上附著了彎月般的突刺,一不留神就會把自己弄得鮮血淋漓。
從某方面來說,比起日之呼吸,你更討厭和月之呼吸對戰。
無他,簡直是太煩了!
這就好比手短戰士對戰遠程法師,而且不用提你還沒有人家等級高,只有躲避挨打的份。黑死牟也完全不像童磨一樣喜歡慢蹭蹭地打,當時他甚至有空和你閑聊,黑死牟則完全是招招致命,一招完了再接著一招。
整間庭院很快就因為你們的戰斗轟了一半,你并不清楚主公大人有沒有避開,反正你只是堪堪躲掉黑死牟的攻擊,就已經非常吃力。
你不免氣的咬牙切齒——難道你還要感謝97級的童磨放水了嗎!
在數次近身無果,反被黑死牟打掉了四分之一血后,你清楚的意識到,這周目沒救了。
但你不甘心!
雖然這周目什么都阻止不了,但你可以利用廢棄周目泄憤。
只是短暫思索一瞬,你迅速在空中完成受身,落地的瞬間躲開黑死牟三之型附帶的劍氣,隨后足尖發力,猛的向前沖刺——
“炎之呼吸,九之型,煉獄!”
“鏗!”
黑死牟下意識提刀格擋,卻又被橙紅色的劍氣逼退數米。
你奮力下壓,黑死牟咬牙格擋,兩把刀刃碰撞摩擦著,激出稀碎的火星子。
但你力氣不敵對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會被他挑飛,于是干脆直接泄力,故意被他奪走手里的刀,又一個后空翻踢開對方的左手,趁其錯愕,以自身為餌死命推動刀柄,成功把刀攮進了對方第六只眼睛里。
但這樣做的代價是,你被黑死牟攥住了腿,被他提著腿倒掛在空中。
他用的力氣似乎非常大,你的血量“唰”一下掉了一格,估計是腿斷了。
錆兔聽見了她腿骨碎裂的聲音,可是除了眼睜睜看著和無能狂怒,他又能做些什么……錆兔恨得雙眸泣血,黑死牟做的所有事都在他的雷點上,簡直不可饒。
錆兔無法說服自己桃李可以復活,她不會輸,也不會死。
可,誰又能為無數個過去的她買單呢?
……
屏幕又黑了,但這次沒有立刻跳轉到二周目,而是等了一會,待血條一點一點消失,才終于跳轉到二周目。
臨“死”前,你聽到了風柱的怒吼:
“繼國巖勝,你對得起誰!”
二周目,你重新回到了醫藥房里,此時距離黑死牟襲擊還有二十分鐘。
你長吁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隨后放下手機,在書桌上找了個本子,不斷在上面涂涂畫畫,記錄下一切可行的辦法。
也因此,你忽略了讀檔后一直精神恍惚的錆兔。
“桃李……”
錆兔喃喃地低語著,你聽到后趕緊丟下本子繼續過劇情,卻見屏幕上出現了錆兔的立繪,他的手里握著一只雙魚吊墜,讓你忽然想起了進入副本之前撈到的兩只金魚。
但現在那兩只金魚還在你背包里放著呢,錆兔手中兩枚玉佩又是從哪里得到的呢?
錆兔沒說這兩枚玉佩從哪得來,只是把其中一條帶有金色紋路的魚,交付到了你手上。
“孤軍奮戰不是一個好選擇,我多少也想讓桃李依賴別人一下,比如……我!
【雙魚玉佩金】
【錆兔的專屬好感禮物】
【佩戴后[錆兔]好感度+5級,力量+35,敏捷+40,血量+400,耐力+50,防御+10,運氣+10】
【特殊效果:
1.若與蝴蝶頭飾一同使用,則需要等冷卻時間結束才可回檔
2.專屬技能:若生命值低于全部生命的50%,則附加數值×2,若低于全部生命25%,則附加數值×2.5】
你從來沒見過數值高的這么離譜的道具,凝望著錆兔的眼睛,忍不住開口道:“錆兔,太感謝了……”
錆兔卻只是笑了笑,隨后神色如常地說:“沒關系。”我只是想和你一同承擔。
注意力回到副本,你不免有些頭疼,錆兔的道具哪哪都好,就是不能輕易回檔,也就是說,本來這個副本能回檔三次,現在卻只有這一次機會。
事不宜遲,你抓緊喚來鎹鴉,命令他們趕緊去尋找附近的柱,如果可以,最好先把繼國緣一叫來。
繼國巖勝叛變成鬼,還要殺害主公大人向無慘表忠心,作為他的親屬兼引薦人,繼國緣一必定會被其他柱怨懟,或許會像電影里一樣,被他們惡言相向并趕出鬼殺隊,到最后只有炎柱給他送行。
你不想要那樣的結果,最好是繼國緣一親自阻止黑死牟,然后稍微放點水重創他放他離開——在不改變結局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更改方式。
因為黑死牟必須成為上弦一,不然就會像祖父悖論一樣,不斷卡bug。
你一邊思考,一邊把紫藤花藥劑裝進針管,藏在衣服口袋里。
所幸鎹鴉不負所托,告訴你繼國緣一很快就回來了。
主公大人在夫人的攙扶下從主屋出來,他看了一眼空中飛舞的鎹鴉,很快就明白了風雨欲來的局勢,因此他鄭重地對你說:“實在是非常感謝,桃李!
“一切都靠你們了。”
“沒事的,主公大人。”
你目送主公大人離開,同時掂了掂手中的刀。
現在,就等黑死牟出現了。
*
繼國緣一見到鬼化的兄長時,滿眼的不敢置信,一向被旁人認為強大的神之子,此刻卻崩潰地堪稱脆弱,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還是拔出了刀。
“對不起,兄長大人……”
黑死牟見緣一如此,反倒惱羞成怒,直接用出了殺招——
[月之呼吸,十之型,墮月連面!]
這是一招鋪天蓋地的全面絞殺型劍技,黑死牟本意是攻擊繼國緣一,但因為牽連面積甚廣,你也不得不使用劍技躲開。
繼國緣一并未使用劍技,他幾乎瞬間找到了每個劍氣顧不到的地方,并以常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快速近身,只一瞬間就來到了黑死牟的身前,刀刃直逼黑死牟的脖頸!
雖然很想讓緣一先生直接在此解決了黑死牟,但你不得不在此刻喊住繼國緣一:“緣一先生!”
繼國緣一聞言果然僵了一瞬,黑死牟也不作思考,找準時機奮力用劍技逼退對方,毫不猶豫地踏上房頂,幾息之間便逃走了。
繼國緣一背對著你,他注視著繼國巖勝逃走的方向許久,才終于收刀入鞘。
你
想了想,還是決定和他道歉,畢竟剛才要不是自己,他就能直接砍下黑死牟的頭。
緣一先生沒有上帝視角,也不會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他只會愧疚自己沒有殺死惡鬼。
緣一先生似乎看出了你的意圖,他說自己并沒有生氣。
“況且,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你還想再說什么,告訴緣一先生不是這樣的,但風柱已經回來了,他聽說繼國巖勝叛變,連身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擦就趕來了。
你只好收起告知真相的想法,把事情經過告訴了風間悠斗。
萬幸最暴脾氣的風間悠斗沒有生緣一的氣,他只是愈發討厭繼國巖勝,或者說,黑死牟。
這件事之后,雖然大家沒有責怪繼國緣一,他還是毅然決定退出鬼殺隊,只是這次,大家都來給他送行。
尤其是煉獄炎壽郎,更是十分舍不得他離開,約定以后書信往來。
而你雖然留在了鬼殺隊,但是副本已經接近尾聲,過不了幾天你也會走。
于是你向主公大人辭行,把足夠所有柱用將近八年的紅藥全部拿了出來,并詳細寫了一張注意事項。
到了最后一天,你去看望了歌和緣一先生,給他們的孩子分別送了一份禮物。
至此,副本便結束了。
你和錆兔回到了寺廟附近,承載著金魚的木盒也重新出現在了懷里。
錆兔頗為感慨地說:“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你贊同地點點頭,打算先回鬼殺隊,好久沒見現在的大家,真是太想念了。
殊不知,時透兄弟倆此刻正拿著一個裝滿錢的信封,在家里惴惴不安地給你寫信。
第40章 肝帝第四十天回到鬼殺隊時天……
回到鬼殺隊時天剛亮,你首先去了蝶屋。
蝶屋屋前剛好有片小池塘,周圍鋪著一圈小石子,水質很好,里面剛好養著一些金魚,以及水葫蘆、睡蓮之類的水生植物。
彼時香奈惠不在,蝴蝶忍在里面調配紫藤花毒,你抱著木箱,輕輕敲了敲房間的門。
蝴蝶忍聽見后便放下試管,脫掉手套,轉身過來迎接你。
“這是……金魚?”
看到你箱子里的東西時她有些驚奇,又問你從哪里得到的。
“出任務時恰好遇到了廟會,在一個攤子上撈的?梢园阉鼈兎诺匠靥晾飭?”
蝴蝶忍點了點頭,笑著說:“好啊,我和姐姐最近剛好新買了一些魚糧!
于是金魚的事情便解決了,當你安置好金魚又給它們撒了些魚糧之后,蝴蝶忍又拿出兩個信封給你。
她說這一新一舊兩個信封,是主公夫人托她給你的,前者鼓鼓囊囊,似乎裝了很多東西,后者紙面泛黃,且紙質像酥皮一樣脆,但不難看出保存的多妥當。
你接過信封,屏幕上自動顯現出一段文字,方便你查看信中內容——
【如月姐姐,這是我們托夫人寫給你的信。
這個舊信封是我們在父親的藏柜里發現的,里面裝滿了大數額的錢幣,還有一封祖先寫的信。不過我們沒把信拆開來看,因為它們都寫著如月親啟,只是想著先把錢給你送過去。
但在此之前,我們并不知道父親有這個柜子,也不知道他還有這么多錢——除了信封里的錢,我們還在柜子里發現了很多其他的錢。
以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
如果有空的話,可以請你來我們家一趟嗎?】
【領取附件:金幣×150000】
你愣住了,因為你給繼國夫人的錢,折算下來只是1500金幣,但這附件里的錢,可是足足一百倍!
為什么?
錆兔見你讀完信后陷入了呆滯狀態,便伸手在你面前揮了揮,問道:“怎么了,如月?”
你搖了搖頭,不敢置信地說:“沒什么,就是,這是時透他們給我的信……我想我得去一趟他們的家了!
你這番話不僅是回答錆兔,也是在對蝴蝶忍說,前者聽后思索著點了點頭,后者則拍了拍你的肩膀,說了句:“注意安全!
你把信封塞進空間里保存,對蝴蝶忍點了點頭:“我會的!
你沒再停留,直接走出蝶屋,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傳送到了時透他們的家。
這里與最開始的模樣沒什么不同,區別只是時透無一郎不在,只有時透有一郎在外面專心致志地劈柴。
他劈的認真,沒注意你已經來了,你輕笑了下,跟他打招呼:“中午好呀,有一郎,你弟弟呢?”
時透有一郎聞言放下斧頭,抬手擦了把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先進屋再說吧。”
你跟著他進了堂屋,他拿抹布擦了擦板凳,又擦了擦桌子,對你說:“坐吧!
頓了一下,他又略顯拘謹地問:“要喝茶嗎?”
比起這樣靦腆的有一郎,你還是更喜歡以前他桀驁不馴的樣子,又忍不住逗他:“這是在你家呀有一郎,怎么比我這個客人還不好意思?”
有一郎聽后不自然地別過頭,惱羞成怒道:“那、那怎么了!你喝嗎?!”
呼,這就對味了。
果然不皮這一下你不舒服,再見有一郎的“臭臉”,你心里突然就舒坦了,這才回答他說:“沒事,我不渴,不用倒了!
錆兔閉著眼睛站在你身側,嘴角卻止不住上揚。
時透有一郎無語片刻,也沒再堅持,在你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了。
隨后他嘆了口氣,回答了你之前的問題:“無一郎……前段時間去培育師那里了。培育師說他天賦很高,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加入鬼殺隊了!
“這樣啊……”你思索著,又問,“那你呢,你為什么不和無一郎一起呢?”
時透有一郎搖了搖頭,有些沮喪地說:“我,我害怕那些怪物……無一郎察覺后就強迫我回來了。”
“哦,那可能是創傷后應激障礙。沒事沒事,這很正常。”
“創傷后……那是什么?”
“額……就是指那一夜嚇到你了,所以你再見到類似的那些怪物時,同樣會很害怕。你不用自責,就像我說的,這很正常!
時透有一郎總覺得你的話有種神奇的魔力,他本來還因此自責,現在反倒被你說的心安了不少。
——如果你知道他的想法,絕對會拍桌而起:
“懂不懂親和力即將max的含金量!”
不過因為你這一打岔,時透有一郎倒是和你說了很多無一郎訓練時的趣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當你主動問起信的事,他才忽然反應過來,去臥室拿那個小號柜子。
有一郎把柜子抱到桌子上,一邊用鑰匙打開一邊解釋說:“這里面最上一層是祖先的信,我沒有拆開,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提前知道你的名字,但感覺他們就是寫給你的。至于剩下的幾層,都裝滿了錢!
時透有一郎首先把第一層打開,把那封看起來非常破舊的信取出來,交到你手上。
雖然外面的信封看著破舊不堪,但信封上四個紅色大字卻顯得格外新穎——【如月親啟】。
這下不只是你,連錆兔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時透有一郎說自己和弟弟其實很害怕,他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而且說實話,如果他們以前知道家里有那么多錢,父親和母親也不會死了。
對于有一郎說的這點你其實是存疑的,因為那時候你還沒進那個副本,這筆錢理論上也不一定存在。
當你拆開信封,看見的是許多封信,而且看上面的字體,應該是不同的人寫的。
當你看到信上的內容時,更加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親愛的如月姐姐:
多年未見,您還好嗎?
原諒我一
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叫您姐姐,但是我想這是必要的,不是嗎?
當年緣一叔叔說,他離開鬼殺隊后不久,您也走了。只是無論是緣一叔叔他們,還是母親和我們,這么多年過去,我們再沒遇到過您。
非常感謝您留下的錢,它讓我母親得以買下一間鋪子,維持基本的生活開銷。后來鋪子越開越大,直到現在,我們賺的錢已經是當初的很多很多倍了。
母親臨終前的遺言是,讓我和弟弟把每年賺到錢的四分之一留下,代代傳下去,直到再次遇到您為止。
起初弟弟還不懂,問為什么。
猶記得母親只是笑了笑,并未說話。
現在我也垂垂老矣,我的孫子都已經十幾歲了,半截身子都埋入黃土的人了,卻突然明白了母親的笑。
很有趣的是,緣一叔叔和歌嬸嬸還活的很好呢。[貓貓微笑手繪]
最后,我們一家都很感激您,也希望姐姐千萬不要拒絕這筆錢。
祝
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繼國奈月之女,繼國美羽】
“如月,你怎么哭了?”
錆兔的聲音從屏幕里傳出來,你這才驚覺自己注視著這封信,眼淚不知何時竟流了出來。
你趕緊放下手機,去書桌上拿紙巾擦眼淚。
沒想到玩游戲也能哭出來,話說這真的不是真實存在的人嗎……
用紙巾輕輕揩去眼角的淚,你把它丟進地上的垃圾桶里,才拿起手機回復錆兔。
你把信上的內容跟錆兔講了,同時也算跟有一郎解釋錢的來源,錆兔沉思片刻,最后只是輕笑了聲。
時透有一郎反應倒是很大,他感覺很詫異,大聲自言自語“可是我父親從來沒說過,我曾曾曾曾奶奶的事情……”
說到一半,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卡了下殼,問:“所以說是靈異事件嗎?”
“噗~”
你想說當然不是,但,好像沒有必要解釋了。
但看有一郎的表情,他還是有些不理解,甚至有些擔心這些錢的來源。
于是你拍了拍有一郎的肩膀,對他說:“總之這些錢有一郎就拿著吧,是祖輩積累下來的財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