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為鄔言辭和許然在一起后的平行世界-
許然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這里只有一張床,一盞臺燈,一個床頭柜,還有身邊同樣茫然的鄔言辭。
“這是哪?”許然疑惑道。
自己只是在家里和愛人鄔言辭在周末睡了一個懶覺,怎么會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
“我也不知道,不過小然你看,墻上有字。”
順著鄔言辭的指向,許然看了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潔白的墻上浮現(xiàn)了幾行字:——
這是一間兩情相悅的人才能出去的房間——
如果你想要出去——
可以嘗試將門打開。
看到這個提示,許然立刻道:“我去開門吧,這鬼地方我是一點都不想待下去了。”
許然壓根就沒有懷疑過他們兩個會不能走出這個房間,于是快步走向門口,伸手去拉門把手,但他驚訝的是,自己居然沒拉動。
許然不信邪地再試了幾次,還是沒有打開。
在一起一年多了,他從沒想到鄔言辭和自己居然會不是兩情相悅,無疑,他是愛鄔言辭的,難道是鄔言辭……
許然想著,頓時不可置信地往后轉(zhuǎn),就看到鄔言辭眼底像是一整塊碎冰,正陰沉地看著自己。
他還真敢戲弄自己的感情。
許然垂眸,指尖卻不斷顫抖,如果是這樣,他也沒必要再繼續(xù)這段感情了。
還記得在大學社團初見時鄔言辭給他帶來的驚艷,這是許然第一次見到五官如同上帝締造的人類,完美無瑕。
本以為兩人會就此錯過,卻沒想到后面的交集卻巧合地越來越多,每次參加社會實踐和社團活動,自己都恰好和鄔言辭一個組。
其實許然對于這個長相漂亮,善于交際,讓所有人都對他心生好感的男生并沒有什么感覺。
人人都喜歡他,所以許然就不喜歡他。
他偏要做那特別的一個。
他沒有人愛,所以越發(fā)見不得被大家疼愛的人。
直到某天,他完成小組作業(yè)比較晚,最后只剩他一個人在教室,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接過了許然的電容筆,鄔言辭嘴角含笑:“我可以幫你完成這個小組作業(yè),我比較有經(jīng)驗。”
許然樂得清閑,愛當老好人?讓他當。
于是他虛偽地真誠道:“……那真是麻煩你了,鄔學長。”
鄔言辭的效率很高,把許然之前劃分不清楚的地方三倆下解決了,完成后,他將平板還給許然,問:“小然看看做的還滿意嗎,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滿意,簡直滿意地不得了。
“不需要,已經(jīng)很好了。真是麻煩你了,下次請你喝奶茶。”
“奶茶就不必了,”鄔言辭轉(zhuǎn)動手里的筆,歪頭道,“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許然點頭:“你說。”
“為什么你那么不喜歡我,是對我有什么偏見嗎?還是我哪里做錯了惹你討厭了?”
許然一下沒反應過來,蹙眉道:“什么?”
鄔言辭一步一步逼近許然,臉上還帶著那純真溫柔的笑:“我在說,我創(chuàng)造了那么多巧合接近你,想盡辦法在每次交接物品的時候碰你的手,在每一次公共課都搶你身邊的位置坐,你是分毫未察,還是當真討厭我到了已經(jīng)無視我的地步呢?”
鄔言辭把電容筆還給許然,許然怔神,下意識接過,鄔言辭卻沒松手,拿著筆的手忽然往前了一段距離,這樣許然接筆的時候,就不可避免要碰到鄔言辭的手指。
“對,我就是像這樣處心積慮地觸碰你,每次碰到你,我都爽的不行。”
許然抬頭,小聲道:“你想表達什么呢?”
“我想表達,我喜歡你。”
許然沉默良久,慢慢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請你放手吧。”
說完,他便要轉(zhuǎn)身離開。鄔言辭是上帝的寵兒,他要是相信鄔言辭會喜歡自己,天上都能掉餡餅,母豬都能上樹。
可是鄔言辭忽然從身后抱住他,頭靠在許然的肩膀上,這個姿勢未免有些親密和冒犯,許然討厭別人離自己這么近,這只會讓他覺得不適應和骯臟,可是斥責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鄔言辭靠的地方傳來一陣濕潤的感覺。
鄔言辭哭了。
那個在大家面前高不可攀的,永遠戴著溫柔面具的鄔言辭在他面前哭了,還哭的楚楚可憐,整個人一聳一聳的,好像經(jīng)歷了什么非常難過痛苦的事情。
腰上傳來的力度越來越大,讓他完全無法掙脫,許然不得不面對鄔言辭:“……你哭什么。”
鄔言辭抬起濕漉漉的眼睛:“你不愛我。”
“可是你有很多人的愛。”
“我只要你的愛,”鄔言辭固執(zhí)道,“我只想要你的愛。”
許然演不下去了,嗤笑一聲:“你知道真正的我是怎樣的嗎?就一口一個愛,我可不像表面那樣乖巧,我惡毒,我自私,我……”
鄔言辭伸出手指在許然的唇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準這樣說自己,你在我眼里不是這樣的。”
許然冷眼看著鄔言辭,就見他靠近許然,慢慢將他的手扣在腦后,他渴求道:“你給我一個機會,如果我做完這件事情,你還是不想接受我,那我就再也不打擾你了,好不好?”
“哦,好啊。”許然不甚在意道。
他倒是要看看鄔言辭想做什么。
鄔言辭的耳朵紅了,他先是含羞地看了許然一眼,便脫下外套把許然的手給綁住了,他輕聲說:“第一次,可能不是很熟練,小然不舒服就和我說哦。”
許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直到鄔言辭開始褪去他的褲子,他才意識到什么,立刻惡聲道:“你要是敢強了我,我會立刻出去報警,在校園墻寫遍你的事跡,讓你臭名遠昭。”
“我不會的。”鄔言辭說。
許然信他個鬼,他身下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他感到羞恥又覺得有些憤怒,一腳踹在鄔言辭的心口,卻被鄔言辭握住,脫掉了鞋子,他幾乎是色.情地在腿上摸了一下,看到許然惡寒的表情才停手,然后張開紅潤的唇,往許然的小腹湊。
許然的表情一下由惡心轉(zhuǎn)為了震驚,他發(fā)出小聲的驚呼:“你……你在干嘛!”
這比強了他還讓他不可置信,那個人人追捧的天之驕子居然主動為他……
許然可以感受到對方技術(shù)的青澀,但是按不住許然是第一次,震驚消散后,就只剩余舒服和快感。
他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但是蜷縮的腳趾和緊扣著課桌的手指暴露了他的不寧靜,教室的氣溫不斷升高,許然的臉爆紅,還好現(xiàn)在時間比較晚,沒有人會經(jīng)過這里,否則他們就會看到他們心中的偶像居然在一個冷清的教室里為一個不知名的少年做何等齷齪的事情。
許然越想越覺得刺激,他想伸直腿把鄔言辭踹開,可是鄔言辭做了一個讓他渾身發(fā)顫的動作,讓他的聲音都忍不住帶上了哭腔:“別……我不動了……你慢點,太深了呀……!”
……(省略)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鄔言辭終于退了出來,嘴角還帶著一絲白色奶油狀的液體。
“你……你……”許然小口喘著氣,臉紅著不知道說什么,聲音發(fā)顫,“先把我的手解開……”
鄔言辭的聲音有些啞:“好的,寶寶。”
說完他便開始慢慢解開手上打的死結(jié),他解開的速度非常慢,在許然的手臂和手指交纏了一會兒才打開,他給許然揉著手腕,像是怕勒痛了他,然后輕聲在他耳邊蠱惑道:“小然喜歡嗎?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
許然的手腳還在發(fā)軟,心中卻百轉(zhuǎn)千回。
不得不說,真的爽。
一朵無人能采摘的高嶺之花獨獨為你綻放,別人高不可攀的完美少年只為了你而墜落凡間,將污濁和欲望揉搓在一起,織成一座名為愛的捕夢網(wǎng)。
說實話,這個誘惑真的很難抗拒,他原以為鄔言辭只是開玩笑,卻沒想到這么潔白漂亮的東西就真的愿意被自己扯入淤泥之中,在驚訝過后,他只有一種把白紙抹臟,把堆好的城堡推倒的痛快。
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們說這叫破壞欲。
那許然確實很喜歡破壞這樣一個漂亮的玩具,于是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鄔言辭,思考片刻后輕聲道:“那好吧,你被錄用了,我的男朋友。”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鄔言辭高調(diào)求愛,讓每個人都知道許然的存在,一開始,有人反對,認為許然配不上他,說鄔言辭是被許然脅迫的,但每個這樣說的人都被鄔言辭加入了黑名單,并且被他以各種形式排擠,漸漸的,便再沒人敢這樣說了。
鄔言辭的忠誠和乖巧無疑給了許然不少的虛榮感,這也是許然淪陷的原因之一,但還有很多其他的,就說不清了,總之,現(xiàn)在他們就是一對甜蜜的,恩愛的,平凡的情侶——
在許然開口質(zhì)問鄔言辭前,鄔言辭先道:“小然,你是信這個詭異房間說的話,還是信我們是相互深愛著對方的?”
許然愣了一下,對啊,這個房間本就奇怪,說的話也不盡然是可信的。
許然緩緩點了點頭,緊攥的手指慢慢松開:“你說得對,”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出去?”
鄔言辭意味不明地盯著墻上的字看了一會兒,然后輕笑一聲,扶著許然在床上坐下:“我也不知道,也許等會兒就有答案了,小然,你告訴我,剛才你沒打開門的時候,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