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小學生,但打電話了……
感知到灰原雄身邊咒靈的變動,夏油杰連忙順著咒靈的位置找到了灰原雄的所在。
等到他找到人的時候,愣住了。
“媽媽你看,這就是那個超厲害的前輩,是他帶我來京都的!”
見到夏油杰一來,灰原雄便指著他發出歡快的聲音,仿佛是在跟上衫芽衣炫耀一樣。
上衫芽衣一邊應著孩子的話,一邊神色復雜地看著夏油杰。
“多謝你這一路照顧灰原!
她本想責怪一下兩個孩子連家里人都不告知一聲,就從東京來到京都,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他們都一無所知。
但既然人都已經平安出現在面前了,她也不好太過責怪兩個孩子。
“其實是因為灰原很想念阿姨,所以我們才想到來京都的!
上衫芽衣低頭看了看身邊的孩子,摸了摸他的腦袋:“抱歉小雄,媽媽太忙了沒給你打電話,下次等你放假了,媽媽一定把你接到京都來玩,還有妹妹一起但。”
灰原雄樂滋滋的,開心得不行。
上衫芽衣則是問出了她最好奇的問題:“所以你們兩個孩子是怎么從東京來到京都的?”
夏油杰看了眼灰原雄,不知道他會如何解釋。
按照他的經驗,肯定不能說咒靈之類的話題,畢竟大人們看不見這種東西,只會以為他們是在說謊或者開玩笑,從來不會把他們說的話當真。
如果想避免麻煩,這種時候最好是找個借口。
“是夏油前輩帶我從東京坐咒靈飛過來的!”
夏油杰:……
灰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連忙去看上衫芽衣的臉色,卻驚訝發現對方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還笑嘻嘻道:“是嗎?居然是飛過來的?這也太棒了!”
灰原雄連忙在媽媽身邊狂點小腦袋:“嗯嗯嗯!而且我飛到半路就困了,還在咒靈嘴巴里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在京都了。”
上衫芽衣:“夏油君原來這么厲害嗎?那小雄有沒有覺得害怕啊?”
灰原雄搖頭。
夏油杰:……
他總算知道,灰原雄這個小太陽的模樣是怎么養出來的了。
有這樣捧場的家長,還真是別樣的體驗。
如果他的爸爸媽媽……
不行,不要亂想,他的爸爸媽媽也很好。
上衫芽衣很快話題一轉,嚴肅道:“媽媽知道小雄想要給媽媽一個驚喜,但是你不僅沒有告訴媽媽也沒有告訴爸爸吧?爸爸要是一整天沒有看見小雄也會著急的,你知不知道錯了?”
灰原雄立馬蔫蔫地,可憐巴巴地看著媽媽。
上衫芽衣不舍得看他這么可憐的樣子,于是轉頭去看夏油杰。
然后在觸及夏油杰可愛又略帶聰慧的目光,嘴里教訓的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現在就給爸爸打電話,然后把你們送到新干線,讓爸爸來接你們!
灰原雄還想說:“媽媽,我們可以繼續坐咒靈回去的!
上衫芽衣很嚴厲地反駁:“不行,媽媽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話,但是你們還是小朋友,不應該承受該屬于大人的責任,這是爸爸媽媽應該做的!
灰原雄眼巴巴,不敢說話了。
見兒子沒話要說了,上衫芽衣又有點頭疼地看向夏油杰。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孩子應該是不想讓父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因很簡單,都不用猜。
理所當然導致了現在這個結果,孩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會跟父母報備。
更何況聽灰原雄說的話,也就知道這個孩子能力很強,已經到了可以擅作主張的地步。
“請不要告訴我爸爸媽媽!毕挠徒茏⒁獾剿哪抗,抿唇認真道。
上衫芽衣扶額,這就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按理來說她本應該聯系夏油杰的爸爸媽媽,告訴對方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可如果說了,反而會導致夏油杰的處境變得糟糕。
“你能保證,以后不讓自己置身于危險的處境嗎?”上衫芽衣蹲下來,認真詢問夏油杰。
夏油杰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只說:“夜蛾老師告訴我了,咒術師如果不能變強大就會被人、被咒靈欺負,所以我必須強大起來。”
上衫芽衣驚訝:“夜蛾老師?”
夏油杰點頭:“是一名咒術師,他說以后也會去東京咒術高專當老師,希望我也能去那里上學。”
“原來像小雄這樣的孩子還有專門的學校嗎?”
“嗯,這是夜蛾老師的名片。”
夏油杰掏出了夜蛾正道的名片,轉手交給上衫芽衣。
上衫芽衣仔細看了看,再看了看灰原雄:“小雄以后想去那里上學嗎?”
灰原雄懵懂,但是看見身邊的夏油杰又猛點頭:“嗯!我想變得和夏油前輩一樣!”
上衫芽衣將名片收包包,似乎有了自己的決斷。
“媽媽會和爸爸商量的,不過現在你們該回家了。”
在確定夏油杰也吃了晚飯后,兩個人被上衫芽衣送上了返回東京的新干線。
好不容易抵達東京,兩個人又被灰原爸爸逮到。
灰原雄狠狠挨了爸爸一頓瘋狂蹂躪,指責他想去看媽媽卻忘了爸爸。
回到家里,爸爸媽媽聽到灰原爸爸的解釋,只以為夏油杰跟小伙伴出去玩了一天,還高高興興問他今天玩的開不開心。
夏油杰跑過去,抱住媽媽的腿。
夏油媽媽端著水果盤子驚訝:“杰?怎么了?”
雖然爸爸媽媽不能跟灰原雄的爸爸媽媽一樣,接受咒靈相關的事情,可除此以外爸爸媽媽也很好。
夏油杰心想,他可以接受爸爸媽媽的這點小問題的。
于是他搖了搖頭。
夏油媽媽笑瞇瞇捏了捏夏油杰的小臉蛋:“杰的劉海又長長了,小孩子長的真快呢,馬上就能扎起來了!
說起這個,夏油杰就癟了癟嘴。
他今天就發現了,五條悟的目光在他的頭發上分神了很久。
他的頭發有什么問題嗎?就算有問題,也是因為現在在尷尬期,很快他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吃完了水果本應該上床睡覺了,可夏油媽媽發現夏油杰還守在電話邊,沒有動彈的意思。
“杰?該睡覺了哦。”
夏油杰舍不得地看了看電話座機,依依不舍往樓上走去。
——叮鈴鈴。
夏油杰連忙回頭,在響鈴后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
“莫西莫西?”
“這么晚了,會是誰啊?”
夏油爸爸聽到聲音剛想下樓來,發現夏油媽媽阻止。
“應該是杰的電話,他在那里等很久了。”
“原來如此,是杰的小伙伴嗎?”
“我覺得應該是那個朋友哦!
就如夏油媽媽說的那樣,夏油杰接起電話,聽見了對面冷漠又透露出別扭的聲音。
“喂?杰?”
聽到這聲音,夏油杰都能想象得到,五條悟在電話那頭拿起電話板著怎樣的表情給他打過來。
“你家伙,笑什么!”聽到夏油杰的笑聲,五條悟果然炸毛了。
“沒什么,悟好慢哦,我等了你好久。”
夏油杰的話一出,五條悟不炸毛了。
他咳嗽一聲,繼續別扭道:“沒辦法,家里沒有電話,臨時拉了一條線!
“悟家里居然沒有電話線嗎?”
五條悟覺得他說到自己心里去了,抱著皮卡丘玩偶開始吐槽:“是啊,他們也太落后了一點,不僅沒有電話線還沒有網線,一群老東西!
夏油杰想了想,如果他是個生病不能出去到處走動,在家里還什么玩的都沒有,只能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就算是他也會覺得生活無聊無趣的。
于是他抓了抓伊布的大尾巴,認可道:“悟好可憐哦。”
有人認可,五條悟的吐槽更來勁了,他嗶嗶叭叭說個不停:“那些老東西也就算了,小的怕我怕得要死,問他們知不知道寶可夢,一個都不知道,每天只知道功課功課功課!
“還有那個繃帶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想做什么,就喜歡當謎語人!”
一旁安排好人裝上了電話線的五條長老,靜靜地聽著五條悟吐槽完了家里所有人。
長老:……
我的祖宗耶!
夏油杰全盤接受了五條悟的所有吐槽,并且狠狠幫他指責了所有人,聽得五條悟很是滿意。
“你呢,這么快就到家了?”
夏油杰顧及爸爸媽媽在一旁聽著,沒有詳細說明情況,生怕他們發現不妥。
“我一直守在電話旁邊等悟哦,剛剛媽媽都催我去睡覺了,幸好還是接到了悟的電話!
這么直接的話,讓五條悟很是不習慣,他臉色微紅:“什么嘛,你想睡就去睡,我又沒說要給你打電話!
夏油杰:“我還以為悟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難道不是嗎?”
五條悟:“哼!算你識相!”
夏油杰:“而且我覺得他們動作已經很迅速了,這么快就牽了一根電話線,才讓我今天能接到悟的電話!
五條悟覺得他這話說的也沒錯,這些人今天做的不錯。
“哼,還行吧。”
還不是因為他給予了清晰的命令,要不然這些人肯定是想怎么偷懶就怎么偷懶。
“我跟悟說……”
夏油杰悄悄在電話里傳授了一個小經驗。
五條悟聽后,驚訝:“等會我試試!
這個話題過去,夏油杰問起另外一件事情:“悟什么時候能來東京玩,我帶你一起玩!
說起這件事情,五條悟就皺眉一陣煩惱。
明明那個大家伙說過,要搬家來東京,結果又說最近有事要辦,搬家只能暫且擱置。
“抱歉,我暫時不能過來了!
夏油杰有些失落,但還是強撐著:“那好吧!
兩人后來聊了很多,從咒法相關話題跨到寶可夢游戲相關,又聊起在學校學習和在家里找家庭教師有什么不同。
直到夏油媽媽忍不住提醒兩人,該睡覺了。
夏油杰才意識到他們聊了兩個小時,一直有說不完的話題。
五條悟那邊也被五條長老提醒,再不睡,家主悟就要過來看是怎么回事了。
五條悟:……
兩個人只能相互道了晚安,掛斷電話。
長老擦了擦汗,今天這一幕讓他覺得危機感更重了。
五條悟看著他,湛藍雙眸隱隱亮了起來。
“電話的事情做的不錯!
長老:??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要不然怎么會聽到悟少爺的夸獎呢。
還是說悟少爺吃錯藥了?
夸你還不領情,五條悟怒:“給你臉了?”
長老連忙舒坦了。
五條悟下達命令:“網線明天也給我弄好,聽明白沒有?”
五條長老連忙答應,保證明天搞到位。
五條悟:……
雖然事情進展地跟想象中不一樣,但也達成了他想要的效果,杰的話還是有那么點道理。
第32章 第32章小學生,但偷偷打聽
五條家一大早就熱鬧了起來,一堆人都來圍觀今天的大工程。
五條悟雙手插衛衣兜里,看起來心情不錯。
家主悟剛從外面回來,一回來就看見了熱鬧的盛況。
“這么熱鬧?還以為有大人物要過生日呢。”他來到五條悟身邊說。
五條悟頭也不回:“我什么時候過生日你難道不知道嗎?”
家主悟嘻嘻嘻不回答問題:“因為五條家以前沒這么熱鬧過呀!
五條悟承認這話沒錯,以前的五條家就是一潭死水,所以他才向往外面的世界。
這一切在家主悟出現以后,才變得有些不一樣。
家主悟卻不覺得這跟他有關:“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我們的感受、體會都是一樣的哦!
五條悟覺得他遮遮掩掩的像個謎語人,話也不說清楚。
再想起家主悟這些天莫名其妙的舉動,五條悟不耐煩,直接問了:“說起來,你這家伙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一出現就說要做五條家的家主,上來就對總監會沒有好感,卻又給咒高說了不少好話。
平日里神出鬼沒,就算是長老也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昨天還說要把總監會取而代之,有必要做這么費*盡心思不討好的事情嗎?
御三家本來就是跟總監會處于對立。
總監會有權利,但這點權利在以實力為尊的咒術界不管用。
御三家作為整個咒術界的頂梁柱,祓除咒靈是生來的義務,卻也不喜歡被總監會不斷制衡。
所以這家伙是傻了嗎,要搶著去做御三家不屑爭搶的領域。
只要御三家能一直延續下去,就能維持他們在咒術界的無上地位,就算是總監會也只能求著他們辦事。
家主悟開口:“這是那些老家伙告訴你的吧?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五條悟滿不在乎:“沒什么想法,他們想這么做就這么做唄。”
他不會贊同也不會反對,只安靜看著他們張口說些有利于自己的話。
家主悟伸出一根手指,點著他的頭搖來搖去:“這就是你跟老子最大的不同,你沒什么想做的,但老子有,等你有想做的事情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五條悟皺眉不滿,建立起了無下限屏障,把人隔絕在無下限之外。
“聽起來很麻煩的樣子,我才不要!
家主悟神秘一笑:“那就希望你能一直堅持這個想法了!
五條悟撇過頭,所以說他最討厭謎語人了!
他正要去看裝網線的是否安裝完畢,又聽家主悟轉移了話題問。
“聽說,你跟你的小伙伴昨天晚上聊了兩個小時電話?”
五條悟惡聲罵:“你是操控狂嗎?就喜歡亂打聽這些事情,羨慕了?”
家主悟:“怎么會,我只是聽說小悟醬有了新朋友,很高興而已,你打算什么時候把人帶回來?”
“才不要!”五條悟跳了起來,像是炸毛一樣瞪對方,“你怎么老惦記這種事情!”
再說了,還不是這家伙說不能搬去東京,那他們隔那么遠,要怎么把杰邀請到五條家做客?
“還有,杰還不算我朋友呢。”五條悟小聲嘟囔道。
家主悟挑眉:“你都叫他名字了,這還不算?”
他當年也有這么多花樣嗎?好像沒有吧。
“因為我還沒跟杰說我姓五條。”
他覺得,就算是說出來也沒關系,杰肯定不會介意的。
家主悟覺得搞笑,他捂著肚子狂笑:“哈哈哈哈哈!”
“就因為這種原因嗎?”
五條悟:……
你太大聲了!
家主悟恨不得現在把繃帶拆下來,擦一擦眼角溢出的眼淚。
這次五條悟是真的不想理他了,有這點心思還不如回頭去看看他的網線拉得怎么樣了。
但是他又想到一點,心里嘀咕了一句。
說起來,杰那個家伙的術式是咒靈操術,而這個家伙在之前就讓家里所有人出門做任務囤積咒靈。
難道說,他早就預料到了,是為杰準備的?
不會吧……
*
另一邊,東京。
夏油杰早早起床,扎起小揪揪出門小跑運動了一會,回到家里站在板凳上煎好了章魚香腸、西蘭花和玉子燒,然后爸爸媽媽醒來從樓上下來。
“杰今天又幫媽媽做早餐了,謝謝寶貝!
媽媽親了親夏油杰的小臉蛋,接手了剩下的工作。
夏油杰吃完早餐,帶上媽媽準備的便當,活力四射上學去了。
夏油媽媽看了看他吃的干干凈凈的餐盤,跟夏油爸爸發出感嘆:“明明還是個一年級的小學生,杰的食量越來越大了!
夏油爸爸安慰她:“最近孩子總是出門玩,活動量上去,食量增大也是正,F象。”
兩個人都不知道,夏油杰最近吃的越來越多的原因。
夏油杰:努力訓練JPG。
夏油媽媽:“而且越來越靠譜了,會承擔家里很多家務了!
夏油爸爸心虛不說話。
暫且不提夏油爸爸媽媽都說了些自己什么,夏油杰放了學,準備把書包什么的往咒靈嘴里一塞,就要去自己標記的位置,掃蕩一圈最近新刷新的咒靈。
結果剛出門,居然看見了許久沒見的禪院甚爾。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T恤上衣,工裝束腿褲加馬丁靴,看著異常兇狠。
禪院甚爾朝著夏油杰招手,夏油杰連忙跑過去抬頭問:“甚爾哥,好久不見!
禪院甚爾這次沒開車,開的是一輛黑紅色噴漆的機車,配上他還真像是炸街的鬼火少年。
夏油杰努力爬上了機車,問道:“你這些天都去哪里了?連姐妹町也沒看見你。”
禪院甚爾大長腿撐起機車,發動機車。
風呼嘯而來,夏油杰只隱隱約約聽到禪院甚爾的話:“保命要緊。”
夏油杰歪頭:“是上次遇見的人嗎?他還在追殺甚爾哥?”
“嘁!
禪院甚爾沒有回答,但言語十分不屑。
以他茍命的能力,六眼還殺不了他,可他不全是為了躲六眼才消失不見。
禪院家出生的唯一好處就是,他清楚的知道六眼和無下限的缺點。
純憑體術和身體強度他是比不過成年體六眼,但是有了那把中止術式的咒具就不一樣了,至少他還有反制的手段。
禪院甚爾隱約聽說過這把咒具的消息,于是消失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尋找那把咒具的下落。
就算不能找到同一個東西,至少也要找到相同功效的咒具。
可惜,他都找到擁有咒具的賣家了,卻得知一個壞消息,那把咒具在不久之前被高價賣了出去。
買他的人正是一個高高大大,穿著和服看起來很京都的白頭發繃帶男人。
禪院甚爾:!
那個家伙是怎么比他快一步的?
禪院甚爾只能猜想,五條家一直在搜尋克制無限下的咒具,所以在東西出現以后,五條家立馬得到消息將東西收攏了去。
否則無法解釋,為什么六眼能跟他步調一致。
都這樣了,還能怎么辦?
只能下次再見到人,就趕緊跑吧,總不能就這么一輩子躲著不見人。
所以說,這個成年體六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禪院家也沒透露半點風聲出來,他去試探禪院直毘人,對方什么反應也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
禪院甚爾:“算了,不說這個了,你這幾天有發生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嗎?”
不一般的事情?
夏油杰想了想,他最近遇到的都是不一般的事情,所以禪院甚爾指的是哪件呢?
考慮到禪院甚爾想聽的似乎不是這些,夏油杰搖了搖頭。
“什么都沒有。”夏油杰說,“我遇見了跟我一樣的術師,但是他沒有術式,甚爾哥我以后能不能帶上他一起?”
禪院甚爾嫌棄:“你把我這里當成什么了?幼兒園訓練營嗎?不帶!
夏油杰:“哦,好吧!
他不覺得意外,甚爾哥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只是想著,好歹試一試。
見他這么快放棄了,禪院甚爾又挑眉:“你又從哪里認識了新的術師?”
別是被人騙了。
會騙小鬼的術師多了去了,這個小鬼從來沒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吧?
夏油杰:“是比我小一歲的小伙伴啦,我還見到了他的爸爸媽媽。”
原來是同齡人,禪院甚爾稍微放心了一點。
他玩味道:“怎么?你沒問問他是不是你的摯友?”
夏油杰:“不用問就知道,灰原肯定不是!
“這么肯定?當初怎么一直揪著我不放?”
禪院甚爾此時覺得,逗弄小孩也挺有意思的。
夏油杰:……
經歷了那么多備選摯友后,他也知道當初把夜蛾和甚爾當做摯友,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被禪院甚爾這么調侃,他更不好意思了。
“反正現在不會了!
以后也應該不會了,夏油杰想,也許是他太著急了。
從未來自己的日記本里就能看出,直到去上咒高才能遇見摯友,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摯友是不現實的。
他現在應該做的是變強,然后等待自己慢慢成長。
只要等到時機成熟,他再去問夜蛾老師,他入學的同期有誰不就好了?
那些同期里肯定會有他的摯友!
夏油杰思考完,覺得自己是個大聰明。
禪院甚爾不置可否,他覺得夏油杰確實就是個大聰明。
“昨天你去哪了怎么沒見到你人?”
原來甚爾哥昨天就有來找他嗎?
“去京都了。”
夏油杰絲毫沒察覺自己說了不得了的話。
“哈?你去京都?”
禪院甚爾手剎一拉,兩人停在半路。
“你一個人去的?你去京都沒被人發現?”
夏油杰眨眨眼,張口解釋。
他也沒覺得京都有什么,不知道禪院甚爾為什么會緊張。
“沒什么?問題大了去了!
禪院甚爾恨鐵不成鋼:“京都是咒術師的大本營,你這個術式要是被人發現了你就回不來了!”
“還好吧……”夏油杰遲疑想。
他是碰到幾個詛咒師沒錯,但他也遇見了跟他同齡,還長的特別好看,擁有漂亮藍色眼睛的白發小伙伴。
雖然對方拒絕了他的摯友邀請。
禪院甚爾:……
藍眼睛白發,不會吧?
、
第33章 第33章小學生,但手指丟失案……
應該不是。
禪院甚爾下意識反駁。
御三家的人,怎么可能低聲下氣跟非咒術家庭出生的人結交?
特別是那個眼神冷漠,五條家的神子。
想清楚以后,禪院甚爾只當是巧合,暫且將這個懷疑放在腦后。
然后他行駛了一段路,才終于停下來。
“到了!
夏油杰小心翼翼從機車上下來,看了看四周,發現居然是一個寺廟。
禪院甚爾淡定:“上次說要抓的那個一級咒靈,但是被人打擾了,這次換一個地方。”
夏油杰遲疑地看向四周,寺廟看著很宏大,不過正是下班吃飯忙碌的時候,寺廟沒什么人。
“這里,也有咒靈?”
禪院甚爾:“當然有了,你是不是太小看普通人生成的負面情緒了,他們的想象力什么都能做到!
“我的意思是!毕挠徒苤攸c不在這里,“我以為寺廟里的和尚也是術師來著!
就像庵歌姬她們家,就是世代傳承的巫女一族。
禪院甚爾噗嗤一聲笑了:“怎么可能?”
庵巫女這一脈已經保存得比較好了,即便是輔助類的術式,好歹將血脈傳承了下來。
有太多術師一族因為時間或者別的各種原因,血脈就此斷絕。
術師本來就數量不足,怎么可能所有寺廟里的和尚都是術師。
要不然他們怎么還會遇見了問題,來黑市求助詛咒師?
夏油杰懵懂不是很懂,不過他知道先把他不懂的放在心里,等長大以后再來看這段對話。
“那這家寺廟里是什么咒靈在作亂?”
禪院甚爾答:“達摩!
接到消息的和尚,很快出來接待禪院甚爾。
夏油杰注意到,他們穿著黑黃色的袈裟,黑色的布料有些發白,看起來十分樸素。
禪院甚爾一身鬼火少年氣息,抬頭對幾個和尚說:“帶路!
和尚連忙在前面帶路,還想解釋兩句,被禪院甚爾懟了回去。
“大致情況我已經知曉,你們按照我的要求清掃現場了嗎?”
和尚連忙說:“已經全部清場了,今天所有客人也被我們早早疏散!
禪院甚爾點頭,沒什么想問的了,大步朝著咒力明顯的地方走去。
看樣子禪院甚爾想一個人上,早點解決早點撤。
夏油杰留在了和尚身邊,好奇問了句:“你們也能看見咒靈嗎?”
和尚沒想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名詞是從一個小朋友嘴里說出來,他嚇的搖頭。
夏油杰:“那你們是怎么發現有問題的?”
和尚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臉色都白了:“就是突然發現擺放的東西挪動了位置,大晚上會遇見鬼打墻,還能聽見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咚咚咚聲音!
看不見咒靈的人發現這些現象,就會覺得像是在鬧鬼。
于是他們想盡辦法,終于找到了號稱是術師的人,幫他們解決掉寺廟里的惡鬼。
就是這番話聽起來很古怪,畢竟和尚居然要找外人來驅鬼,只怕要在信眾面前名聲掃地。
夏油杰看著寺里的小小達摩玩偶,一時間想象不到達摩咒靈會是什么樣的。
下一秒,他感受到禪院甚爾所在的位置爆發出了強大的咒力。
一時間,狂風大作,還能聽到和尚呢喃念咒的聲音。
夏油杰身邊的和尚嚇得瑟瑟發抖,然后盤坐下來小聲念經。
狂風把夏油杰的劉海吹的到處亂跑,讓他不得已用手固定劉海。
“甚爾哥真是的,動靜鬧這么大。”
夏油杰想了想,連忙低聲念著布帳的咒言,用黑色的圍帳將寺廟整個包裹了進來。
這樣就不用擔心甚爾哥鬧出的動靜,驚動了附近的人,不過好像把身邊的和尚給嚇到了。
被帳籠罩著,和尚似乎也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天空都變得昏暗了許多。
“這、這是?”
夏油杰讓他別害怕,然后看了看四周,發現寺廟內部也有東西散發著咒力。
“這是什么?”
和尚抬頭望了望,發現那是一個被供奉著的紅色鎏金木盒子。
他思考了一下說:“是寺廟一直以來的供奉的東西,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夏油杰問:“供奉了多久了?”
“自從我來這里,就一直供奉著。”
夏油杰真想把東西拿下來看看,里面到底裝著的是什么,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像徒步公園里用來鎮壓咒靈的咒物。
即便是有咒物鎮壓還是有咒靈作祟,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咒物都出問題了嗎?
夏油杰想著,回頭見禪院甚爾邁著輕巧的步伐走過來,丟給他一個圓球。
“給,最后一個!
夏油杰接住,下意識討價還價:“最后一個?上次讓我釋放所有咒靈阻止那個殺你的人,你也不打算補償了?”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那個人不是沒碰你咒靈嗎?這也要我補?”
說到這里,夏油杰挺直腰桿:“那當然了,我可是在所有存貨可能會被全滅的情況下,還釋放咒靈幫的你,這還不值得一個一級咒靈嗎?”
禪院甚爾才不被他綁架,生硬轉移話題。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夏油杰盯著他,見沒辦法說動,只能說起那個紅色鎏金木盒子。
“那個東西,應該是寺廟里存放很久的咒物了!倍U院甚爾突然來了興趣,問身邊的和尚,“能打開看看嗎?”
和尚被嚇到了:“……這怎么能行?”
禪院甚爾挑眉:“今天的報酬不用付了,用那個盒子抵賬就行。”
和尚顫顫巍。骸斑@我做不了主,得跟主持商量一下!
他連忙跑去找主持,主持也跟著顫顫巍巍趕過來,跟禪院甚爾商量。
“用您的說法,這個盒子應該很重要吧?這是寺廟的私產,我不能隨意處置,可以給你看一看,是否能降低一點報酬呢?”
禪院甚爾:“你們寺廟不是很賺錢嗎?”
主持尷尬一笑:“您要的報酬也不低啊……”
禪院甚爾想了想,決定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行啊。”
主持連忙讓和尚將紅色鎏金盒子拿了下來,慎重交到禪院甚爾手里。
禪院甚爾蹲下來,當著夏油杰的面緩緩打開盒子。
盒子不深,但是完全打開一看,發現天鵝絨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一串零落的符文繃帶殘留,他們感受到的咒力就是封印符文。
夏油杰跟禪院甚爾對視了一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禪院甚爾將盒子拋還給主持:“你們看看吧!
主持打開一看,露出了跟夏油杰一樣的表情。
“這、這是……?”
禪院甚爾摳了摳臉,只可惜自己剛剛失去的一部分報酬。
早知道要看這么個空氣,他就不用報酬來換了。
“估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偷走了吧,所以寺廟里才有咒靈出沒,根據咒靈出現的時間,大概是三個月前被偷走的,你們自行調查吧!
主持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三個月前被偷走的東西,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這、這要他如何是好?
“這里面放是什么東西?”
主持努力回想著,自他上任以來,似乎也沒認真看過里面是什么東西。
“好像是一根手指!
手指?夏油杰不知道原來手指也能作為咒物了。
“嘶……”
與之相反,禪院甚爾噗嗤噗嗤狂笑:“手指?居然是手指!
夏油杰抬頭望他:“手指怎么了?”
這個咒物很特別嗎?
禪院甚爾把他一頭碎發揉開:“忘了你不是術師家庭出生了,手指這玩意在咒術界人盡皆知!
“那是大名鼎鼎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手指!
夏油杰眉頭緊皺,眼神一凝:“兩面宿儺?”
他記得這個名字!
未來的自己告訴過他,二十年后就是兩面宿儺復蘇毀滅了世界!即便是千年難遇的咒靈操使也無法打敗對方,這才導致他將消息傳回二十年前,希望他能拯救摯友。
現在兩面宿儺的手指消失了,難道代表著他已經在逐漸復蘇了?
夏油杰緊張起來,可是他還沒有找到摯友呢,要怎么才能拯救摯友?
“那怎么辦?我們是不是要把消息告訴別人,讓他們小心?”
禪院甚爾嗤一聲笑了:“告訴別人?誰。俊
夏油杰:“告訴總監會的人?”
“總監會手上沒多少人,怎么可能會管這種閑事!
夏油杰震驚了:“真的不管嗎?”
“他們也要有能力管才行。”
夏油杰沉默,禪院甚爾就像是知道他想說什么一樣。
“御三家也不會主動把事情攬過來,他們也不傻,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傻事!
“為什么?御三家的本職不是祓除咒靈嗎?”
“手指又不是咒靈!
夏油杰沒話說了,他瞪大瞪圓了眼睛:“也就是說,沒有一個人能管這件事情?”
禪院甚爾肯定道:“不會有人管的。”
“怎么會這樣……”夏油杰顯得失魂落魄。
就連禪院甚爾都知道,那丟失的是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手指,即便知道未來會發生不可收拾的場面,咒術界也不會有一個人出手。
那怎么行?未來不就已經成為定局了嗎?
夏油杰渾渾噩噩想著,想到他還沒有找到的摯友,才相處了幾年就要失去的摯友,還有爸爸媽媽和他的小伙伴們。
不行!不能這樣!
明明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卻一成不變。
他不允許!
夏油杰突然抬起頭,鼓著腮幫子說:“沒人做,那就讓我來做!”
第34章 第34章小學生,但六眼出動……
聽完夏油杰的一番大話,禪院甚爾眼神復雜地看著他:“你個小不點能做什么事。”
夏油杰眼神堅定:“總要有人來做這件事情,如果別人不做就讓我來。”
“你還真是個濫好人!
禪院甚爾擺了擺手,自認為做不到夏油杰這樣無私奉獻,走丟了一根兩面宿儺手指又怎樣?詛咒之王復活又如何?世界末日與他何干,他為什么要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簡而言之,沒錢的事情他不干。
夏油杰問:“甚爾哥難道不擔心嗎?如果兩面宿儺傷害到了你關心在意的人,你會不會后悔!
禪院甚爾嗤笑:“關心在意的人?沒有這種東西!
見他油鹽不進,夏油杰怎么也想不出說服他的話。
收到了和尚的打款,禪院甚爾跨步上車,對夏油杰說:“小圣人,該走了!
夏油杰鼓了鼓腮幫,老老實實坐上車。
“甚爾哥……”
他張口,禪院甚爾就知道他想說什么:“停,就此打住!
夏油杰可不是因為失敗就退縮的小朋友,他堅持說:“你從禪院家出來沒有交朋友嗎?那有沒有喜歡的人呢?甚爾哥以后會跟怎樣的女生結婚?”
禪院甚爾一句話:“沒有!
他想象不出來自己跟人結婚生子的模樣,他這樣的人怎么能配?
夏油杰:“甚爾哥以后的妻子是術師還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根本無法抵御咒靈吧?”
禪院甚爾:“……肯定是普通人。”
他想象不出來自己跟任何一個術師結成連理的模樣,所以如果真有這么一個人,一定是普通人!
不過夏油杰有一點說的很對,普通人不能接觸咒靈相關的事情,所以到時候他必須要掃清自己跟咒術界的牽扯。
等等,他什么時候說要結婚生子?差點就被這個小鬼牽著到處走。
“行了,就把你送到這里!
禪院甚爾車一停,把夏油杰放在路邊就撤,動作之快夏油杰根本沒反應過來。
夏油杰只能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歪頭:“甚爾哥這是害羞了?”
回到家,夏油杰先躲到房間里,把咒靈球吃下去,再忍著不適給小伙伴打去電話。
電話播出去的瞬間,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五條悟不耐煩的聲音。
“怎么這么晚才給我打?”
“悟一直在等我嗎?”
“怎么可能!電話就在房間里,除了你還有誰給我打電話!”
聽上去又像是炸毛了,夏油杰連忙解釋:“我跟甚爾哥出去做任務了,他把任務的一級咒靈也給了我,所以回來的晚了!
五條悟:“甚爾哥,誰。俊
他怎么不知道,咒術界還有這么厲害的人,一級咒靈隨隨便便送的。
“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夏油杰小聲說:“不會的,我偷偷告訴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嗯哼?”
語氣上不太相信,但是夏油杰看不到的地方,五條悟勾了勾唇角。
他喜歡這種小秘密。
“甚爾哥全名叫禪院甚爾,但是他因為一些原因不被家里人期待,所以一個人出來單干了,他們都不知道甚爾哥超級厲害的。”
禪院甚爾?五條悟皺了皺眉,他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從姓氏就能看出,他是禪院家的人,不被家里人期待的話就更好理解了。
“他是天與咒縛?”
夏油杰驚訝:“這你都知道?”
五條悟隨口道:“我猜的!
“悟好厲害哦,這都能猜出來!
“這有什么。”五條悟哼哼,發出愉悅的聲音,“不過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夏油杰支支吾吾,他要怎么說?
難道要說,自己是在摯友的過程中,把禪院甚爾誤認為是他的摯友,所以直球了上去?
如果別人問這個問題,夏油杰什么感覺也沒有,可五條悟來問,卻讓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為什么會覺得心虛呢?
明明悟也沒有承認是他的摯友,夏油杰想。
“你怎么不說話了?”
五條悟看著電話,懷疑是長老買了質量不合格的電話,要不然為什么他聽不到夏油杰的聲音。
長老莫名其妙:啊啾!
夏油杰忽然靈機一動,說:“其實是我發現他能祓除咒靈就跟上去,然后發現他在做牛郎,所以很好奇!
“牛郎是什么?”
五條悟總覺得,自己就像個笨蛋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夏油杰其實也不太懂牛郎到底做什么的,但結合一下自己做的那些工作,他有了自己的結論。
“就是跟人聊聊天,緩解負面情緒,再祓除他們身上的咒靈?”
五條悟:“……外面已經有這種業務了嗎?”
有點高級,還蠻適合普通人。
他就說咒靈越來越多了,總要從源頭解決問題才是,家里那些老家伙就沒當回事。
沒想到新交的小伙伴已經著手這件事情了,還是他的小伙伴有意思!
夏油杰不太懂,但是瘋狂點頭。
“所以你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那個一級咒靈是什么樣子的?”
哦!說起這個,夏油杰連忙提起他們在寺廟里看見的紅色鎏金木盒和木盒里丟失的兩面宿儺手指。
“甚爾哥說,就算上報總監會也不會有人管,但我想知道手指到底去哪里了,是被誰偷的!
五條悟覺得有些蹊蹺:“宿儺的手指有什么值得偷的?除了吸引更多咒靈以外,還有什么作用嗎?”
夏油杰張口就是:“會不會是有人想要幫助宿儺復活?”
五條悟覺得不太可能,僅靠手指復活兩面宿儺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根據五條悟接受的教育,其實他此時跟禪院甚爾的想法是相同的,下意識覺得夏油杰的想法杞人憂天。
但他相信自己的小伙伴,覺得他不是無的放矢。
五條悟問:“那個禪院說的對,手指起碼丟失近三個月了,線索幾乎消失,你要怎么調查?”
問題就出在這里,夏油杰萎了,像一個充氣的南瓜小氣球,忽然漏氣了一樣。
他完全沒有一點線索,也不知道要怎么調查。
哼哼,說到底還不是求助到他身上了。
“沒辦法,只能讓我來幫幫你了!蔽鍡l悟說。
夏油杰求教:“悟有什么辦法嗎?”
那當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五條悟心里理直氣壯想著,但是肯定不能告訴夏油杰。
“你等著就好了!彼杆俚亟Y束了今天的電話,然后離開房間。
——他記得那個家伙今天早早回來了。
大晚上,黑幕籠罩的五條家落后的只用油燈照亮長廊,一排排的油燈看著排列很整齊,但是點亮的時候非常麻煩。
而且油燈照樣并不明亮,走在這里就像是被黑暗包裹一樣,黏膩厚重的感覺纏著人十分不舒服。
然而這一點在那些老不死眼里,叫做家族儀式感。
五條悟只能心里默默道:去他的家族儀式感。
抵達目的地,也就是家主所在的宅院,那里就像一個巨大的照明燈一樣,把附近的陰影都照亮。
——跟自己的喜好一樣,屋子里必須亮亮堂堂的。
五條悟一點也不客氣,走上去拉開房門。
“干嘛!
家主悟早就知道他要來一樣,懶散躺在榻榻米上,黑色和服領口大開,再往里面看去隱隱能看見碩大胸肌和腰部人魚線。
五條悟對這種景色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漫畫書,氣道:“我就說怎么少了一本,原來被你拿走了!”
那是他最喜歡的漫畫書!
家主悟用漫畫書蓋臉,聲音有些悶悶的:“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有什么區別嗎?”
五條悟咬牙,上去奪過了自己的漫畫書,只覺得漫畫書下的風景辣眼睛的很,顯得他的漫畫書都臟了。
“你想看自己去買!”
家主悟歪頭:“聽說你控訴家里給你買周邊都不用心?希望你別到時候求我給你買東西。”
五條悟:……
這個家伙在威脅他?
“你難道沒有經歷過嗎?請問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呢?”
來啊,相互傷害唄!
家主悟:……
回復不了,被將軍了呢。
家主悟轉移話題:“所以你是來做什么的?”
五條悟譏諷他說不過就扯東扯西,不過考慮到他真的有事,才沒有追問下去。
“那個家伙發現寺廟里的兩面宿儺手指消失了,你去調查一下!
沒錯,五條悟的辦法很簡單,叫另一個自己上就好了。
反正這個是年齡大一輪的自己,他肯定有辦法。
“詛咒之王嗎?”家主悟抓來一個靠枕靠上,“這種事情交給其他人,也調查不出來。”
五條悟盯他:“所以我才說讓你去調查!
家主悟:“我?不行哦,我最近很忙的。”
五條悟:?
他怎么不知道這家伙最近有事?
家主悟擺出成年人靠譜的模樣:“沒辦法,總監會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我可走不開!
五條悟:那他怎么辦?他可是答應了杰要幫忙的。
家主悟:“這有什么難的,你可以自己去!
“哈?”
五條悟不敢置信,指了指自己:“我去?”
家主悟點頭:“要問誰還能在三個月后找到線索的話,只有我們兩個了吧?”
“怎么不想去嗎?前幾天還問我什么時候搬家去找他,真讓你出發,你又不敢了?”
怎、怎么可能。
五條悟只是覺得家主悟這么爽快的安排,肯定有蹊蹺!
難道說,他在計劃著什么?
五條悟瞇著眼睛,家主悟笑嘻嘻回應:“怎么可能,我可是好心讓你去找他而已,不想去的話我只能安排別人了。”
“我去!”
不管他在計劃什么,五條悟都堅定應了下來。
怕個屁,他可是六眼!
第35章 第35章小學生,但上門拜訪……
家主悟忽然安排五條悟去東京出任務的消息,驚動了整個五條家。
雖然他們已經有了一個成年體六眼,可是悟少爺也是五條家的有生力量,怎么會這么早就派他出任務,而且還是去東京。
萬一出什么事,只怕他們來不及支援。
五條悟掃視在場一圈:“你們確定是去支援而不是拖后腿?”
在場這些人能打得過他?
被他掃中的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真是個好問題。
五條長老糾結:“可是*東京還是太遠了……”
五條悟瞪他:“嗯?”
長老頓時不說話了,搓搓手殷勤道:“其實我覺得,悟少爺也是該出門歷練歷練了!
這才差不多,五條悟滿意了。
商量好了,就可以出發了。
五條悟只恨自己沒有一個用來收納的咒具,滿箱子東西,帶給夏油杰的禮物都沒地方放。
最后他挑挑揀揀半天,只拿了一個游戲機,一個伊布玩偶,以及一個準備給夏油杰帶的禮物。
出發之前他沒有告訴夏油杰,還想著給對方一個驚喜。
長老把五條悟送上新干線,還老媽子一樣叮囑:“悟少爺在東京可不如京都,萬事務必小心,如果有不長眼的人,千萬不要客氣!
五條悟嫌他煩,把他趕到一邊去了。
長老委屈巴巴,又把身邊的護衛推向他:“這是……”
五條悟嘖了一聲:“我不是都說了一個人去嗎?”
多一個人他嫌煩!
長老連忙解釋:“您就把他當成助手,有什么事情叫他做就行了,畢竟您去東京還要找暫住的地方,您一個人怎么行呢?”
五條悟覺得長老這話說的沒錯,他瞅了瞅這個安靜不話多的護衛,身上纏繞的咒力不多,應該不是專門來保護他的。
“行吧!
長老淚眼婆娑地站在站外跟五條悟告別,老淚橫流。
好不容易養大的六眼就要離家了,他心情復雜得很。
就算心里知道六眼很強,根本不用他擔心,可他就像是得知幼鳥出巢一樣,那顆愛護之心根本停不下來。
五條悟:“有點惡心了啊,趕緊走趕緊走!
長老眼含淚水看著新干線的車離開,轉頭連忙回到家主悟身邊。
“家主大人,您找我有事?”
氣氛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家主悟懶懶散散:“悟那邊安排好了?”
長老:“安排好了,但是家主,讓悟少爺一個人真的沒事嗎?”
家主悟:“怎么?只把他當六眼,卻不放心他?”
長老總覺得家主悟不是很高興,卻找不到源頭,下意識否認:“怎么會……”
“那就不要再話多了,那可是五條悟。”
長老很有眼力,既然家主悟不想說他就不再提。
“家主,還有總監會那邊……”
家主悟來了興致,坐直了一點:“總監會又來了,正好我有個新想法!
長老:?您又有什么新想法了,要不先跟我們商量一下?
然而他知道,這種話肯定不能在家主悟面前說。
別看家主在悟少爺面前嬉皮笑臉,寬容大量的樣子,實際上說一不二才是他真正的性格,不容任何人質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從來不會聽他第二遍勸解。
這些天長老也是操碎了心。
五條家有這么強的六眼當然是好事,可是這個強大的六眼卻完全不受他們控制,糟糕透頂。
等到總監會的人會見家主悟,聽到他嘴里說的話,跟五條長老露出了相同震驚的表情。
“我以五條家主的身份加入總監會,如何?”
*
既然說了要給夏油杰一個驚喜,五條悟沒有把自己要來東京的消息提前告訴他。
下車了以后,他先讓右斗帶他去夏油杰說的寺廟。
就如長老說的那樣,右斗很擅長庶務,很快就為五條悟開來一輛車,并且找到了夏油杰所說的寺廟。
五條悟還以為,要搬出御三家的身份,才能協商著讓他看裝過手指的鎏金木盒。
結果主持一見他,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五條悟:這么容易?
主持:“阿彌陀佛,客人跟佛有緣!
右斗聽罷,立馬嚴防死守,生怕五條悟長大以后說想當和尚之類的話。
五條悟歪頭:“怎么個有緣法?”
主持呵呵一笑,只說:“請放心,我不是想收您,以后自有您的緣法,我只是感嘆如今還有像客人這樣獨具悟性的人!
五條悟懶得弄懂他在說什么:“別廢話了,把那個木盒子拿來我看看!
明明是命令的口吻,主持卻樂得很,親自把供奉在石像前的木盒拿了過來。
五條悟用六眼翻來覆去看了很久,上面的信息經過幾個人的手,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是看見了不少東西。
“再帶我去現場看看!
這么走了一圈,五條悟若有所思。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走了。”
然后五條悟看了看時間,突然換了個話題:“杰要下課了,我們去他家門口等他,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右斗:?
“但是,長老已經讓我為您定了一間酒店!
五條悟一臉煩躁:“定了就定了,那么多廢話!
右斗想說,五條悟滿臉寫著想在別人家住宿的樣子,真的不難懷疑他想直接住在那個叫杰的小朋友家里。
這種事情,不要!
可五條悟怎么會被他一兩句改變想法,右斗也不敢多說,只好把車停在了目的地,親眼看著五條悟一邊推著自己的小行李箱,一邊站在馬路邊等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能讓悟少爺在路邊耐心等那么久。
右斗有問過五條悟,他等的這個人是不是他的朋友。
結果被五條悟用六眼瞪了好久:“才見過一次,怎么就能算朋友了?!”
可是從悟少爺的表現來看,根本不像是他說的那樣。
右斗沉默。
過了快一個小時,穿著校服的黑色長發劉海小朋友從路的盡頭走來,在看見路邊的五條悟后呆滯片刻,然后朝著五條悟跑來。
右斗見五條悟丟下行李箱,朝著黑發小朋友跑過去。
右斗:……悟少爺,您確定這不是朋友嗎?
接下來右斗就沒有看下去了,五條悟之前就叮囑他,讓他早點走別被人發現。
他就這么讓悟少爺羞于見人嗎?
右斗淚流滿面,默默開車離去。
夏油杰本來就被突然上門的五條悟驚到了,根本沒精力注意從旁邊路過的豪車。
“你怎么會來東京,不是在電話里說暫時不能過來了嗎?”
看著夏油杰驚喜的神色,五條悟十分得意:“因為想給你一個驚喜!”
夏油杰還沒那么傻,想想就明白了:“難道說,你說的是要親自過來幫我?”
“怎么?我來不行嗎?”
夏油杰連忙夸道:“當然可以了,只是我很高興,沒想到悟因為我一句話就從京都跑來東京。”
五條悟:“……我可不是為了你!”
詛咒之王手指的下落非常重要,當然不能任由旁人肆意偷走,所以他是為了大局!
夏油杰高興得不行,根本不在意這些小事。
“悟你是一個人過來的?那你有住的地方嗎?”
五條悟眼睛也不眨:“沒有!
右斗:啊啾!
夏油杰幫他拉銀灰色的行李箱,十分熱情地邀請:“那你住我家吧!我會說服爸爸媽媽同意的!
五條悟:“也不是不行,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我可以去住酒店!
夏油杰已經帶著他的行李打開了自家家門,帶著他見到了自家父母。
在聽到五條悟是夏油杰新交的小伙伴,夏油爸爸媽媽十分歡迎,特別是得知他要去住酒店,連忙邀請道:“怎么能讓你去住酒店呢?就是我們家房間沒收拾出來,只能委屈你們睡一間房了!
五條悟表示沒意見,還興致勃勃想體驗,跟朋友住一個房間的快樂。
夏油媽媽在他們聊天途中,連忙多做了一個人的分量,還被夏油杰小聲提醒。
“媽媽,悟很喜歡吃甜點,可不可以把冰箱里的小蛋糕拿出給悟吃?”
夏油媽媽:“當然可以了!那是杰的小蛋糕,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五條悟上門來的匆忙,但是夏油爸媽一點都不覺得不適。
還要歸功于五條悟出色的樣貌和名門望族出生自帶的禮儀,以及從行李箱里拿出來的見面禮。
夏油杰在一旁看呆了,總覺得自己的小伙伴跟之前認識的那個完全不一樣,現在的他就像是帶上了冷冰的面具,偽裝地像個成熟的大人。
夏油爸媽驚訝地收下看起來就很名貴的茶具,再看五條悟的表情已經很不一樣了。
聊著聊著,夏油爸媽忍不住問起:“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小悟的全名。”
關于姓氏問題,五條悟還是堅持一開始跟夏油杰的說詞:“因為家族原因,所以不便透露姓氏,請原諒!
也不知道夏油爸媽腦補了什么,已經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說?
夏油杰在旁邊忍不住補充道:“是的是的,之前我遇見悟的時候,他還被人追殺呢!”
被人追殺?
夏油爸媽瞠目結舌。
“那悟是哪里人呢?”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是京都人。”
京都人!家族身份特殊!還被人追殺!
他們兒子到底認識了怎樣一個朋友。
忽然,夏油媽媽意識到這段對話的漏洞:“杰,悟是京都人,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夏油杰捂住嘴巴,這才意識到剛剛說漏了嘴。
他要怎么解釋,自己絕對不是在京都街頭認識的悟?
“其實是我一直想搬來東京生活,所以才在街上遇見了杰!蔽鍡l悟出聲解釋。
夏油媽媽果然信了,很滿意夏油杰新結交的小伙伴,還給兩人留足了私人空間。
等兩人推著行李箱進入房間,五條悟直接往夏油杰的床上一蹦,捏了捏夏油杰放在枕頭邊上的皮卡丘玩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脫下了冰冷的面具。
夏油杰在一旁看傻了眼。
五條悟坐在床邊,晃了晃腿樂滋滋看他:“干嘛?不認識我了?”
第36章 第36章(500營養液感謝)小……
夏油杰下意識搖了搖頭,他只是奇怪,為什么剛才的五條悟看上去不太一樣。
不過五條悟不主動說他就不會問,于是他轉頭去拿自己最新買的漫畫,分享給五條悟。
五條悟想起來,連忙拖來行李箱,當著夏油杰的面打開:“看!這里全是我帶給你的禮物!
比起送給夏油爸媽的那套茶具,行李箱里的東西更符合五條悟的風格,全是游戲機、卡片、周邊、玩偶。
兩個小朋友直接玩上了,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直到夏油媽媽過來敲門,催夏油杰去洗澡。
“知道了媽媽。”
夏油杰轉頭問還在興頭上的五條悟:“悟,你帶了睡衣嗎?”
五條悟抬頭:“嗯?”
他記得,自己的行李衣服都在右斗那里。
右斗在酒店,琢磨悟少爺到底什么時候通知他去接人,他該不會真的要在朋友家留宿吧?
——悟少爺認真的?
夏油杰見他沉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翻了翻衣柜,拿出一套干凈的睡衣:“那你穿這個吧,跟我來!
五條悟歪頭,還不明白夏油杰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乖巧地跟了上去。
直到他們來到浴室,漂泊在空氣中的熱氣彌漫在房間里,熱騰騰地讓人小臉一熱。
夏油杰脫下衣服,已經坐在了浴缸里專門為他準備的小凳子上,嘴巴悶在熱騰騰的水里。
回頭一看,發現五條悟不僅沒有動彈,小臉已經被熏得紅彤彤。
也可能是他皮膚太白了的緣故,這么一點熱氣,就容易上頭。
“怎么還不動?快來,媽媽先幫我們蓄了水,還沒人洗過,是干凈的。”
五條悟撇過頭,重點不在這里呀!
一開始他說要留宿,是覺得這種事情很新鮮,他從來沒有跟同齡人關系這么好過,才提出了要留宿的想法。
可是要真的近距離接觸了,他又有有些不習慣了。跟同齡人在一個浴缸里泡澡,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呢!
還沒提前告訴他,讓他做好準備,就到這一步了。
他緊張!
夏油杰見五條悟依舊沒動,想了想體貼地說:“是不是悟不習慣跟別人一起泡澡?那我現在出去,等你泡好了再叫我?”
他站了起來,準備去夠自己的小毛巾。
“等等!”五條悟見狀連忙道,“我不是嫌棄你!”
這怎么會是夏油杰的問題呢?明明是他猶豫不決!
五條悟眼睛一閉,往浴缸里一跳,濺起不少水花。
夏油杰遮了遮雙眼,還以為五條悟在跟他玩鬧,立馬把水往他身上潑。
五條悟被潑了個正著,復雜的心思立馬消失的干干凈凈。
“好!你偷襲我!”
他立馬潑了回去。
夏油杰笑嘻嘻:“才沒有,是悟開始的。”
兩個人在浴缸里來了一場潑水大戰,還是夏油媽媽聽到動靜,連忙敲門讓他們不要浪費水,才阻止了這場世紀大戰。
夏油杰在浴室里乖乖應道,然后瞪了一眼旁邊嘻嘻笑的五條悟。
五條悟:“怎么?不服?再來!”
夏油杰:“……不要了,媽媽會生氣的!
五條悟露出遺憾的表情:“我還想給你展示一下絕招呢。”
夏油杰對此很是好奇:“什么絕招?”
他如此配合,五條悟來了興致:“你試試,把水往我身上潑!
夏油杰奇怪,這件事情不是已經做過了嗎?五條悟還想展示什么絕招。
不過五條悟都這么說了,他就不客氣了。
“那我潑了?”
五條悟堅定,勢必要給夏油杰露一手。
夏油杰用手,嘩啦出一大片水花,然后這些水花居然停在了半路,他和五條悟隔著半路停止的水花面面相覷。
“這、這是什么?”
五條悟用手觸碰了一下停在空中的水花,然后將它們一分為二。
“這是我的術式效果,叫做無下限。”
“解釋起來很復雜,就是我可以形成一個隔絕層,拒絕任何人任何東西接觸到我。”
看著被五條悟控制在外的水,夏油杰瞪出了星星眼,大聲道:“悟真厲害!”
五條悟:“……你太夸張了,我現在能掌握的術式只有這一點,還有蒼和赫都沒掌握呢,后面還有……”
如果是其他人,五條悟根本不為所動。
可是面對夏油杰如此直白的夸獎,五條悟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他臉上的紅暈到底是被蒸紅的還是害羞的表現。
夏油杰:“可是悟就是很厲害啊,這樣是不是我也碰不到你?”
半空的水落下,五條悟伸出手:“你可以試試!
夏油杰慢慢接近,實際體會卻沒有感受到五條悟說的隔絕層,直接抓到了五條悟的手。
“咦?”
夏油杰只來的及發出了疑惑聲,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用手去舀了一點水,發現真的沒有感受到水在手中流淌的感覺。
“這是?”
五條悟的術式作用在了他身上?術式居然還能這么用?
“好、好神奇!
夏油杰切身感受到了五條悟的術式。
五條悟眼睛一暗,術式消失了,溫熱的水流再次包裹兩個人。
“你的眼睛?”
夏油杰注意到了這點,想起五條悟說過,他眼睛很厲害。
“你注意到了?”五條悟學著夏油杰把自己悶在水里,再抓起水里的可達鴨,狠狠地捏了捏。
“能使用這樣的術式純靠這雙眼睛,所以我說這雙眼睛很厲害,沒說錯吧?”
夏油杰點了點頭:“嗯!而且剛剛像是被激活一樣,亮盈盈的超級漂亮。”
五條悟:“……你在別人面前都是說話這么直接的嗎?”
夏油杰無辜眼:“沒有啊,我不跟別人說這些。”
他也沒有幾個能說上話的小伙伴,夜蛾老師和甚爾哥就算了,灰原雄勉強能算,可他不會這么跟灰原雄說話。
五條悟:“……哼!
夏油杰摸不著頭腦,不過他現在心情很好,不去想五條悟為什么突然生氣了。
“悟,轉過來我給你擦背!
五條悟一震,瞪大眼睛:“這是要干什么?”
他覺得今天一天用完了他一年的震驚。
夏油杰眨眼:“擦背啊,沒人給你擦過嗎?”
五條悟想了想,可能是有的,仆人曾經這么伺候過他,但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很早就干脆拒絕掉了。
“不要了吧……”五條悟還想拒絕,被夏油杰直接背了過去。
“放心吧,我不會用太大力的!
重點不是這個,五條悟還想掙扎,然后感受到搓澡巾在后擦過。
好像,感覺不是很差勁。
五條悟停止了掙扎。
再熱氣蒸騰一下,雖然是在搓背,但五條悟總覺得夏油杰在給他按摩,舒服得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五條悟感受到夏油杰拍了拍他:“悟,已經搓完了,要幫忙洗頭嗎?”
五條悟頓時清醒過來:“不用了!
夏油杰歪頭,小伙伴看起來不是很喜歡洗頭的樣子。
就像是腦子碰一點水,就會猛甩頭的小貓。
算了,今天就不勉強悟洗頭了。
兩個小朋友洗漱完,穿著可愛的睡衣擠上了一張床。
為了照顧五條悟,夏油杰讓他睡在靠墻壁的位置。
還好夏油杰的床還大,足夠兩個小南瓜擠一起。
舒舒服服泡完澡,躺在床上拿出游戲機開打,這樣的日子簡直太快樂了,五條悟樂不思蜀。
不過晚到很晚,夏油媽媽又來催了。
“杰,該睡覺了哦,明天還要上學呢!
夏油杰應下,放下了手中的游戲機。
五條悟好奇問:“上學?上學是什么樣子的。”
他這么一問,夏油杰又想起了轉學到東京時候,經歷的那些冷遇和糟糕過往了。
不過現在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他已經不在乎那些人對他的看法了。
夏油杰躺下,抱著玩偶說:“上學就是老師教一些很簡單的知識,然后同學們一起玩耍!
五條悟嫌棄皺眉:“聽上去很無聊的樣子。”
夏油杰肯定他這個說法:“我也覺得很無聊。”
老師教的知識很簡單,他一看就會了,可是課堂上老師總要翻來覆去講個不停。
跟其他同學一起玩鬧就更不可能了,不說夏油杰之前不受歡迎,他手勁比其他小朋友還要大。
再加上夏油杰得知自己未來要拯救世界以后,再回來跟同學們玩不到一起去。
五條悟卻來了興趣,提議道:“我也跟杰一起去上課怎么樣?”
“啊?”夏油杰呆住了,他剛剛才說學校很無聊來著,為什么悟卻來了興致,不能理解他怎么想的。
五條悟:“我沒有上過學啊,聽上去學校很無聊,但是能跟杰一起上課,一定很有趣吧!”
聽他這么說,夏油杰有點不好意思了:“隨便你,但是你要怎么進入學校還不被老師發現?”
“杰,你在說什么呢,讓我家里人安排一下,正大光明轉學過來不就好了?”
五條悟說完,覺得這個注意簡直太好了。
多虧了家里那個死裝的玩意,同意他來東京,這也太好玩了!
五條悟連忙從床上蹦起來,要去給右斗打電話,讓他安排好一切。
夏油杰傻傻坐在床上想:轉學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嗎?
第二天,得知五條悟要跟夏油杰一起上學的時候,夏油爸媽相互對視一眼,覺得他們的猜測更真了!
還有誰!能說安排人去上學就立馬安排好的?
不愧是京都來的豪門貴公子!
他們兒子是怎么結交到這樣的朋友的?
厲害了,兒子!
夏油媽媽連忙幫著做了兩份便當,還記得五條悟喜歡吃甜品,還額外給他準備了一份焦糖布丁。
“謝謝叔叔阿姨!”五條悟笑的甜甜的,很難不夏油爸媽被迷惑住。
直到右斗開著車來接兩個小學生去上學,五條悟才收斂了表情。
夏油杰全程圍觀,心里不由得感慨,悟好會哦。
第37章 第37章小學生,但打鬧爭執
當五條悟隨著老師出現在班級上的時候,班上所有人都因為他的樣貌,發出了特別整齊的驚呼聲。
“哇——”
這個情況跟夏油杰剛轉學來時很不一樣。
“這位第五悟同學,臨時轉學來上幾天課,大家要多多照顧他哦!
“好——”
大家答應地很好,已經迫不及待等待班主任給五條悟分配座位,希望這個長得特別好看,像洋娃娃一樣的小朋友能坐到他們身邊。
“第五悟同學就坐在……”
班主任還沒來得及說,五條悟直徑走了出去,他眼睛只有夏油杰。
夏油杰坐在最后一排,他旁邊靠窗的位置正好沒人坐,就成了五條悟的目標。
“第五悟同學想坐那里?也好,夏油君幫忙照顧新同學哦!
夏油杰大聲應到,轉頭小聲問五條悟:“原來悟姓第五嗎?”
“不是,隨便起的糊弄人的。”五條悟隨意說,“我的姓氏,以后會親自告訴杰的。”
夏油杰應了聲,從自己桌面上挑挑揀揀,給五條悟拿來一個本子兩支筆。
五條悟挑眉:“上課都講些什么,你的課本給我看看。”
看來他真的沒上過學,對上學很感興趣。
再想起五條悟因為生病,沒怎么出過門,連甜品都吃得很少,夏油杰更加憐愛了。
五條悟:……總覺得杰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感覺還不壞,哼哼。
夏油杰把課本遞出去才發現,他好像沒書可以看了。
五條悟見狀,直接把他的桌子和凳子搬了過來,挨著他的桌子。
他這個舉動,讓全班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五條悟完全不在乎,或者早就習慣了自己是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老師見狀,連忙補充了一句:“第五同學沒有課本,夏油同學先跟第五同學湊在一起看吧!
允許了五條悟的這個舉動。
上課的時候還行,就算有人好奇五條悟,也不會正大光明地盯著他不放。
直到下課,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第五同學是哪里人,為什么會轉學?”
“你是混血嗎?為什么長的那么白,白頭發是天生的嗎?”
“你長的好漂亮哦,中午一起吃飯嗎?”
因為夏油杰的桌子被五條悟搬了過去,所以整個班的人把他們兩個都圍了起來,卻只關心跟五條悟有關的話題。
夏油杰:……有點擠。
完全忽略了小伙伴對同學們的吸引力,被這么多人圍攻著,感覺空氣都稀薄了。
五條悟見狀,站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追隨著他網上拉,等著他開口說話。
只聽見一聲冷冷又毫不客氣的話:“喂,你們不覺得自己話很多嗎?聽得老子耳朵都聾了!
一時間,天崩地裂。
美好帥氣的形象,被一句“老子”的自稱徹底顛覆了,所有人都嚇得不輕。
夏油杰也呆住了,他明明跟五條悟說過自稱這個問題。本以為五條悟會好好解決人群擁擠的問題,結果他卻選了最嚇人最直接的。
這使得夏油杰不得不站出來說:“悟……”
五條悟知道他會不高興,但他也是為了快速擺脫這些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
于是他先回答了這些人之前問的問題:“京都來的,不是混血,不能。”
迅速結束戰斗,拉著夏油杰就走。
夏油杰:……
苦口婆心:“悟,你怎么能這么跟他們說話呢!
五條悟沒所謂:“下次不再這么自稱了,是他們太煩,我想快點搞定才說的!
夏油杰還想說,他來學校難道不是為了認識更多的小朋友的嗎?怎么對他們那么不耐煩。
明明跟他相處不是那個樣子。
五條悟回頭,雙手插兜酷酷的:“誰說我是來認識朋友的?我只是想知道跟杰一起上學是什么感受。”
那些人他才看不上呢,還去認識,怎么可能。
夏油杰腳步一頓,眨巴眨巴眼睛。
五條悟說想來上學,是因為想跟他一起上學?
“悟你真好!”
五條悟頭也不回繼續走。
夏油杰追上去:“所以悟今天感受怎么樣?”
五條悟別扭:“挺無聊的,這些內容家庭老師都教過了,大家都沒腦子嗎?教了一遍還要教第二遍第三遍,都這樣了還有人做錯!
夏油杰:“可能是因為悟很聰明吧,別的同學都是這樣的!
“你這是在夸你自己吧!你不也馬上就學會了嗎?”
“只可惜悟不住在東京,要不然我們以后就能一起上學了。”
五條悟心想,他也有想過啊。
但是家里那個死裝的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突然就改變了注意,要不然他早搬來東京了!
夏油杰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好主意:“說起來,東京不是有個咒術高專嗎?等我們長大了應該就可以一起上學了吧?”
東京咒高?
五條悟記得確實有這個學校,專門用來培養普通家庭出生的術師,一些家族落魄的術師也會去咒高上學,京都也有一家。
雖然沒能培養幾個擁有的術師,但好歹為總監會提供了可以趨勢的力量。
夏油杰上這個學校沒問題,但是作為五條家未來的繼承人,入學咒高就會引起較大關注了。
畢竟御三家跟總監會一個掌握著實力,一個掌握著權利,相互誰都不讓誰。
如果他去咒高上學,明面上就成了總監會的人,可他又是五條家未來的繼承人,難不成五條家以后就聽總監會差遣了?
別說總監會懷疑事情的真偽,禪院、加茂都會笑話的。
五條悟想了這么一圈,卻不再猶豫,答應了下來。
“好啊。”
誰讓對五條悟來說,一切顧忌都不是問題,只要他想不想做。
“那就約好了,我們以后在東京咒高匯合啦?”
夏油杰高興地跟五條悟約定好,伸出小指頭。
五條悟回頭,看了看他伸出的手指,再看了看他,嘴里說了句:“幼稚。”
然后還是伸出手指勾了上去。
“有人變卦的話,他就變小貓!”
五條悟吐槽:“這是什么懲罰啊!
“嘿嘿!
就算是五條悟真違背了他們的約定,也不想要他吞針呀。
*
上午的課程結束,終于來到了午飯時間,夏油杰提著便當給五條悟帶路,來到自己一個人呆的小角落。
別人一般都找不到,因為這個地方只有靠著粉魔鬼魚飛上來。
夏油媽媽之前做的焦糖布丁早就被五條悟吃掉了,五條悟一直喊著要吃甜點,所以他們先去商店買了一份果凍。
吃完果凍,五條悟又吃掉了夏油杰的巧克力。
這讓夏油杰忍不住說:“吃太多甜的,會長蛀牙的。”
五條悟頓了頓:“蛀牙是什么?”
夏油杰:……他的小伙伴好像沒多少常識。
“就是臉有一天忽然腫了,然后牙齒很疼,最后得拔牙。”
五條悟吃到一半,隱隱感到牙齒有些幻疼。
要不然他試一下,把無下限附在牙齒上?
夏油杰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別吃巧克力了!
五條悟嘴巴緊閉,牙齒瘋狂嚼動著,再一口吞下。
“沒有了,沒有了!”
夏油杰只好召喚出大嘴怪,拿出漱口水和牙刷:“等會去刷牙!
要刷牙這一點,五條悟接受良好,就是不知道夏油杰怎么連這種東西都放在大嘴怪里。
夏油杰理所當然:“當然要萬事準備齊全咯,如果不小心被咒靈困在領域里,有這些東西能方便我不會因為缺少食物餓死。”
五條悟:……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為什么不能直接解決咒靈,從領域里出來呢?
夏油杰:“……也是。”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就要回教室上課,夏油杰決定先去把便當盒給洗干凈。
他讓五條悟在不遠處坐著等他,趕緊清洗了餐具后,連忙去找五條悟。
但他沒想到,五條悟坐著的地方又被五六個人圍了起來。
夏油杰認識那幾個人,也是他們班上的同學,但是他跟這幾個人從沒說過話。
或者說,自從夏油杰轉學過來,他就跟班上同學關系不是很好。
夏油杰還懷疑,上次丟失的小黃帽就是這幾個人偷偷拿走的。
他遠遠走過來就聽見其中一個男生對五條悟說:“你這么厲害,為什么非要跟夏油那個怪胎一起玩?”
夏油杰腳步一頓,連忙飛速趕上去。
他不是生氣有人背后說他壞話,他是擔心別的!
“哦?為什么說杰是怪胎?”五條悟陰陽怪氣問。
同學還沒發現這點,繼續說:“還能是為什么,當然因為他是轉學過來的,神神秘秘還說自己能看見別人看不到東西,從來都不合群,也不大家一起玩,他肯定是個怪胎!
五條悟:“可是我也是轉學過來的呀。”
“你當然跟他不一樣了,你比他帥多了,還超有個性的,你們不應該在一起玩,你應該加入我們。”
“可是,我覺得我跟杰是一路人,跟你們才不一樣耶!蔽鍡l悟拖長尾音,十分調皮說。
同學尷尬笑了笑:“怎么可能,他可是個怪物耶,你怎么會跟他一樣像怪物呢?”
五條悟:“怪物?你說的是這種嗎?”
他站起來,將雙手從衣兜*里抽了出來,一拳砸了下去。
“你、你怎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
等夏油杰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打了起來。
夏油杰只能無力在一旁勸架,還要防止有人從背后偷襲五條悟。
悟身體不好!絕對不能讓他被人打到!
可他怎么也勸不住五條悟,明明是白化病的小朋友,可為什么力氣也有這么大?
“悟!別打了,你本來身體就不好!”
“你們別打他,悟生病了!
這一架最后還是打得人盡皆知,鬧到了班主任那里。
被分開的雙方,一邊是捂著臉上紅腫,哎呦哎呦的同學,一邊是毫發無傷,被夏油杰吹著拳頭紅腫的五條悟。
受傷的同學不敢置信看著夏油杰,你管這叫生?
第38章 第38章(1000營養液感謝)……
“說說吧,怎么回事?”
小智老師也頭疼得很,轉學生剛來學校就發生了這么惡劣的打架事件,其中一個是身份神秘的京都豪門貴公子,另一邊又是被揍得不輕的學生,她怎么都不好向這些學生的父母交代。
在來到辦公室之前,夏油杰去買了一杯冰飲,給五條悟消腫用,然后站出來說:“老師,我看見了事情發生全過程,讓我來說吧!
小智老師看了看當事人雙方,點頭認可了夏油杰的做法:“那就夏油同學先說!
“小谷同學他們在跟悟說我的壞話,說我是怪胎是怪物,不配跟悟一起玩,于是悟不高興就跟他們打了起來!
小智老師其實聽過學生們背地里說這些話,但由于這些事情沒有擺在明面上,她也不好管,沒想到事情進一步發展到了這種程度。
她轉頭看向小谷同學:“事情是夏油同學說的這樣的嗎?”
小谷同學捂著臉還想反駁,然后被五條悟盯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么,之前覺得五條悟的藍色雙眼很好看,可是這個時候發覺湛藍的雙眸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就像他們都沒想到五條悟會動手一樣,現在只覺得五條悟就是野外兇猛的獵豹,下一秒就會對自己的生命產生威脅。
——這是他們身體本能在警告。
夏油杰還說:“悟應該是太生氣了,畢竟他還有生著病,不能劇烈運動!
小智老師一聽,這更不得了了。
“是嗎?第五同學?”
五條悟瞪出去的目光連忙收回來,用眼睛問夏油杰。
是嗎?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病。
“是、是吧!
為了配合夏油杰,他不得不應了下來。
夏油杰連忙補充道:“悟有白化!老師你看他皮膚這么白,連頭發睫毛都是白色的!我們都沒有。”
老師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畢竟正常人可不是這樣。
五條悟:=O=
不管怎么樣,先配合杰一波,這個時候只要在一旁假裝委屈就是了。
小智老師果然信了,但她還是對五條悟說:“就算是這樣,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隨便打同學,身體不好也不行!
“我必須通知你們的家長!
就在等家長的過程中,小智老師先放他們回去上課了。
小谷同學捂著臉,不敢多看五條悟夏油杰一眼,轉頭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夏油杰繃著臉拉住五條悟。
五條悟剛還在高興夏油杰幫他說話,回頭就見夏油杰臉色臭臭的。
“干嘛?”
夏油杰抬頭,眼睛對準五條悟認真說:“悟,你這樣是不對的!
五條悟氣笑了:“哈?”
這家伙是腦袋壞掉了嗎?
那些人在說他的壞話,自己幫忙還幫出問題來了?
“你是說,我幫你幫得不對了?”
夏油杰抿了抿嘴,他還記得不知道在哪個電視里看到過,不能擁有異能力以后去傷害普通人,這樣只會越來越失控。
被人叫做怪胎、怪物也不是很新奇的事情了,他不在意那些同學對他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他更希望五條悟不要用力量去欺負弱小,不要失控。
五條悟生氣了:“哼!那就白白被人欺負了也不反抗嗎?那不叫穩定,那叫大傻子!”
“明明很傷心還裝作沒事人一樣,杰就是個大傻瓜!而且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教訓我!”
說起來,這家伙總是在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斤斤計較,腦子是真的壞掉了!
五條悟越說越生氣,他瞪了夏油杰一眼,氣呼呼地跑了。
夏油杰眼睜睜看著五條悟跑開,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錯事。
五條悟說的沒有錯,他幫了自己,自己卻辜負了他的好心。
夏油杰拿著五條悟撇給他的冰飲,蔫蔫的。
看見五條悟轉頭跑了,他幾乎立馬就想著道歉,可五條悟跑得太快,他根本追不上人。
夏油杰:……
等夏油杰回到教室,發現五條悟已經把他的桌子回歸原位,就像是隔斷了一條河一樣,撐著下巴就是不看他。
悟看起來非常非常生氣,一下午都沒找他說話。
快放學的時候,雙方家長趕到了,在現場五條悟一聲不吭,讓右斗代替他的家人應付了同學的家長。
該賠錢的賠錢,但絕對不說道歉。
“要我道歉,那他們先跟夏油道歉再說吧!
完了,連名字都不喊了,生疏地喊起名字來。
即便如此,還是在幫他說話。
夏油杰感覺更加愧疚了。
一邊是步步緊逼的學生家長,一邊是自己毫無辦法的學生,小智老師頭都痛了。
右斗則堅信,如果事情協商的不好,那就是錢給的不到位,一步一步加價。
加到最后,讓幾個家長都開始猶豫起來。
不是猶豫價錢,而是猶豫五條悟好像來頭真的有點大,如果再這么糾纏下去,就不是靠錢能解決的事情了。
要不還是答應下來吧?
下課鈴一響,五條悟頭也不回離開了學校,完全沒有等夏油杰的意思。
夏油杰看著他的背影,召喚出一個咒靈,把早就寫好的紙條交到咒靈手里,囑咐道。
“先讓悟氣一會,晚點拿給他!
咒靈懵懂,跟上了五條悟的腳步。
夏油杰嘆了口氣,孤零零一個人回家了。
*
右斗多次從后視鏡偷看五條悟,驚訝到底發生了什么,能讓五條悟氣成這樣。
昨天還和和氣氣地要在夏油家留宿,今天就一臉涼意,說著要回酒店。
雖然很想吃瓜,但右斗覺得悟少爺不會讓他如愿的。
“想看就正大光明看!
看!果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五條悟明明看著窗外,敏銳地感受到了右斗的注視,冷冰冰說。
右斗可不敢說話,看了看后視鏡突然說:“悟少爺,后面有個咒靈跟著我們。”
五條悟:“就你有眼睛嗎?”
右斗明白了,看來悟少爺早就發現了,卻不說。
是他多管閑事了。
就這樣,五條悟任由咒靈跟在車后面。
“對了悟少爺,之前您吩咐的事情,有消息了!
“哦?”雖然心情不是很好,但只要說到正事,五條悟還是很快進入狀態。
右斗:“您讓我調查了一下東京這邊的黑市,還真的讓我發現曾經有人懸賞過兩面宿儺的手指情報!
“是誰?”
右斗:“人已經死了,好巧不巧,三個月前死的!
五條悟皺了皺眉:“死了?尸體呢?”
“您知道的,術師死后一般不會留下完整的尸體,已經被拆解賣逛了。”
五條悟似笑非笑:“還真是有趣。”
右斗不敢多說,一切事情自有六眼判斷。
“這個人的情報呢?給我看看!
右斗從副駕駛上拿出一個文件夾,轉手遞給后座的五條悟。
“是潛入的術式?還真是方便偷東西啊。那手指呢,最后去哪里了?”
“失蹤了,沒人能找到!
線索在這里又斷了。
五條悟不認命,翻開下一頁,看見了那人的住所。
“去這里!
右斗一看地址,立即打了個方向盤轉彎:“是!
他們很快到了地方,借著想租房的名義要求房東打開了那件閑置很久的租房。
房東:……想不通一個開著豪車的貴公子為什么要租這種廉價房,但都是上門的生意。
五條悟一看房間,皺眉:“怎么什么都沒有?”
房東:“那當然是已經打掃過一番了!
右斗連忙說:“不是說上一任租戶死在了房間里嗎?”
房東擺手,否認三連:“怎么會呢,沒有的事情,跟我的房子可沒有關系!
五條悟不耐煩:“那個人是死在這個房子里的吧?他的東西呢?”
房東騙不過去,只好老老實實回答:“不知道,我來處理的時候,房間已經被小偷光顧了,很多東西都沒了,那些東西都被我丟了。”
“都怪那個家伙,死在了我的房子里,一直沒有人來租這間房,才閑置到了現在,你們會租的吧?”
右斗給了他一個眼神,從懷里掏出了錢包,拉著房東來到門外。
右斗這個舉動正好給了五條悟機會查看整個房間,他一點一點用六眼看過去。
雖然已經三個月了,但還是有細微的咒力殘穢的殘留。
“兩個不同的咒力?”
五條悟皺了皺眉,一個跟他從寺廟紅色鎏金木盒上感受的相同,另一個十分陌生,卻殘留時間相仿。
難道說,這就是殺了這個詛咒師的幕后黑手?
他記下了,五條悟心想。
為了收集兩面宿儺的手指,那個人花了不少功夫,就是為了讓這件事情不被人發現,也就是說他必有所圖。
但誰都不知道,這個世界居然有杰固執、不知道轉變思考方式的笨蛋,他非要調查清楚到底是誰偷了兩面宿儺的手指的,然后把咒術界擁有一雙好眼睛的他叫了過來。
想到這里,五條悟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不是還生夏油杰的氣嗎?現在又在做什么?
五條悟自顧氣了一會,恨自己不爭氣,不知不覺幫那個家伙辦起事情來。
算了,做都做了。
五條悟已經計劃著讓右斗去調查,剩下的兩面宿儺手指在哪里。
二十只兩面宿儺手指,被找到的有七根,其中被總監會把控的有四根,另外三個御三家各有一根。
放在御三家的手指最不可能丟失,先確定總監會手里的四根。
至于總監會不想配合,那就看成年的自己了。
五條悟看完了,從房間里出來,正好見右斗應付完房東,在門外等他。
“悟少爺我們接下來要?”
五條悟:“走了,難道你真想把房子買了住下來嗎?”
右斗:……跟死去的詛咒師住一間房?想想就渾身哆嗦。
五條悟回到酒店,給五條家打了個電話。
“悟少爺?”電話里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是五條長老。
“怎么是你?那個家伙呢?”
五條悟嫌棄意味十分明顯。
長老輕聲:“您都不知道嗎?”
五條悟有種不好的預感:“怎么了?”
長老:“聽說東京出事了,幾個詛咒師在作亂,傷害到了一名未成年的術師,家主大人得到消息已經趕過去了!
五條悟張嘴,丟掉電話回頭對右斗說:“那個咒靈呢?跑哪里去了?”
第39章 第39章小學生,但放學被堵……
五條悟捏著傻愣愣咒靈的頭問:“杰現在在哪里?”
然而,實際情況是,旁人無法通過咒靈感知到操作者的狀態。
就比如現在,被五條悟捏住的咒靈,像極了摸頭疑惑的呆呆鳥,半天蹦不出一個字,只會呆呆地叫“媽媽”。
“可惡!”五條悟丟下咒靈,就要奪門而出。
但六眼忽然注意到,咒靈手上捏著一張紙,從外表材質來看,似乎是夏油杰之前的作業本。
咒靈見他看過來,遞上手上的東西,又喊了一聲“媽媽”。
“什么嘛!蔽鍡l悟打開紙條一看,發現是夏油杰用稚嫩的筆觸,畫了兩個火柴小人。
畫的是不是很好,他都看不出誰是誰,但他看見了夏油杰寫的字。
【對不起,我不該說悟不對的,是我的錯!
五條悟把紙攥在手里,要右斗立馬開車帶他去夏油家。
*
一個小時前,夏油杰一個人孤孤零零一走在回家路上。
他雙手扶著書包的背帶,心情起伏不定。
悟應該會原諒他的吧?
雖說悟不是他的摯友,但他也是的這么久以來,好不容易能跟自己玩到一起去的人,他真的不想丟失這個小伙伴。
悟第一次來東京就是留宿夏油家,除此以外他還會去哪里呢?
夏油杰發現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聯系五條悟。
只希望悟今晚消氣了,能給他回電話吧。
想到開心的事情,夏油杰精神又振奮了許多。
回家吧!說不定很快就能接到悟的電話了。
此時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夏油杰沒有注意到,身邊慢慢逼近的幾個詛咒師。
等意識到危險在靠近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被五個大人包圍了。
“你們是誰?”夏油杰警惕狀,已經感受到來者不善。
他還太小,不能清晰認識到沒被庇護的術師有多難在咒術界存活下去,也不知道詛咒師想對付他,完全不需要理由。
“小朋友,聽說你天賦很好,把我們幾個兄弟都解決了?”
夏油杰才不跟他們多說,召喚達摩咒靈身邊守護,其他咒靈也從黑暗之中爬了出來,敵視地看向在場眾人。
“能一次性召喚這么多咒靈確實很厲害,不過質量不是很夠看啊!
夏油杰抿唇,就如對方所說的,除了從甚爾哥那里蹭到的咒靈以外,他自己收集的咒靈都是低等級。
如果這些被他們祓除了,他就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咒靈了。
五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看出了夏油杰心中的害怕,同時朝他攻了上來。
夏油杰召喚出粉魔鬼魚,大聲道:“粉魚魚,快帶我離開這里!”
達摩重重往地上一砸,砸出大片灰塵,成功阻礙了詛咒師們的視線。
“小鬼,居然還有會飛的咒靈!
詛咒師們抬頭一看,不覺得很意外。
咒靈操使,就是有太多可能。
但對付飛的,他們也不是沒有經驗。
誰說他們只有五個人的?
“什么?”夏油杰聽到粉魔鬼魚痛苦哀嚎了一聲,發現自己飛出去沒多遠就不動了。
他回頭一看,發現有個人在附近二樓,一槍打在粉魔鬼魚身上,用倒鉤狠狠拉住了它。
怎么會!他的粉魚魚!
夏油杰想立馬收回粉魔鬼魚,可是沒有成功,看來這種狀態就跟無法收回精靈球的寶可夢一樣,除非解除粉魔鬼魚上的倒鉤,否則根本收不回來。
粉魔鬼魚忍不住翻騰了一下,告訴夏油杰它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夏油杰連忙召喚出鵜鶘大嘴怪,抓著它的大腳掌,才安全降落在不遠處。
他不敢賭再次起飛會不會有第二個人在堵他,粉魔鬼魚他救不了,不能再損失鵜鶘大嘴怪了!
他的家當全在大嘴怪嘴巴里呀!
既然不能逃跑,那就只能戰斗了。
憤怒的小南瓜轉過頭來,面對繼續圍上來的六個人。
他知道自己就算學了空手道,也不是這幾個成人的對手,所以重要的是靠咒靈盡量保全自己。
只要鬧出大動靜,就會有人報警的……
“想拖時間嗎?”
其中有一個人拿著射擊槍走下來,粉魔鬼魚從天上掉了下來,在地上疼痛地翻滾。
“怎么可能讓你有這個機會。”
帳,落了下來。
擊碎了夏油杰的希望。
沒關系的,他一定沒問題的。
遇到悟那次那么多人,他都成功擊敗了那些人,這次也一定能做到的。
可夏油杰就像是被研究透了一樣,一個人用射擊槍攔下所有咒靈,另外五個人全部逼近。
夏油杰瘋狂釋放自己的庫存用來抵擋。
“我就不信你能擁有幾百幾千個咒靈!”
如果以后有機會一定能積攢那么多,但是他現在還是太小了!
夏油杰咬牙,用他的三腳貓體術,勉強躲開突破的第一個人,拳頭揍在第二個人臉上,但還是被第三個人擰住了后脖頸。
他憑空一番,蹬腳掙開對方的束縛,再次召喚咒靈纏住第四個人,眼見就要離開包圍圈,卻發現腳下被什么抓住了。
“什么?”夏油杰低頭一看,發現地上居然長出了一只手。
回頭一看,一直沒有行動的人,雙手接觸地面。
于是抓著夏油杰雙腳的又多了一只手。
夏油杰懊惱地想,他忘了別的術師也有術式了!
現在要怎么辦?難道說到這里就要結束了嗎?
就在這危急關頭,突然有一個聲音出現在所有人背后。
“喂,你們這幾個,出現在這里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什么人!”
六個詛咒師被聲音嚇了一跳。
怎么會!他們不是已經布置了帳嗎?為什么還有人能進的來?
回頭,只見一個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在不遠處摳鼻子。
夏油杰驚喜抬頭:“甚爾哥!”
禪院甚爾抬手當做是打了聲招呼。
“喲,這不是我們天賦異稟的咒靈操使嗎?今天怎么被打得這么慘了?”
夏油杰嘴角慢慢放了下來:……
詛咒師們不太清楚禪院甚爾的身份,但是對他居然能出現在帳內表示十分警惕。
“你什么人?”
禪院甚爾:“不是吧?你們這些詛咒師來東京都不來拜拜山頭的嗎?連我都不知道?”
無論是咒力還是穿著打扮,眼前這人都不像是術師,一點咒力也沒有。
詛咒師們只當他是在虛張聲勢,出聲警告他:“這是我們詛咒師集團A的事情,無關人等別來插手!
禪院甚爾輕笑一聲表示嘲諷:“詛咒師集團A是什么東西?沒聽說過!
既然談話不攏,那就先解決了這個礙事的!
詛咒師們相互對視一眼,擺起陣型對準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模樣,朝著他們幾個勾了勾手。
夏油杰原地掙扎了一下,注意到那個困住自己的詛咒師雙手離開地面后,雙腳的束縛力減少了,自己掙脫兩下變掙脫開來。
他立馬想著召喚剩余的咒靈去支援禪院甚爾,但他掙扎的這會功夫,再抬頭看去,那幾個圍攻自己的人已經倒在了禪院甚爾腳邊哀嚎。
“你小子!倍U院甚爾走過來,捏著夏油杰的腦袋說,“在我這學了這么久,怎么一點東西都沒學到?”
夏油杰嘴巴緊閉,也覺得今天表現的不是很好,一時疏忽居然被人抓到了。
要不是禪院甚爾來救他,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多謝甚爾哥!
禪院甚爾哼哼兩聲,對這種正常的回應通常不給予好臉色。
“他們這些人怎么回事?”
夏油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上次在京都解決的幾個詛咒師,是他們的同伴,所以他們是來報復的!
禪院甚爾皺眉,覺得不對勁:“詛咒師才沒有同伴的觀念,他們怎么可能會為了同伴找上門來,一定是有別的目的!
他一腳提在其中一個人身上:“說話!
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卻一言不發。
禪院甚爾把人抓起來一看,發現人已經沒了氣息。
“死了?”
禪院甚爾覺得整件事情充滿了古怪,用報復這樣一個不可能的理由接觸夏油杰,轉頭就被滅口了。
他轉頭看向夏油杰,把人看得生毛。
“甚爾哥,你看我做什么?”
禪院甚爾摸了摸這個小南瓜,認真道:“我看看是哪個小朋友被變態的盯上了,是不是趁現在把你賣去黑市,能賺一大筆。”
夏油杰:……
他一把拍掉禪院甚爾動作多余的手,連忙去看不遠處倒在地上的粉魔鬼魚。
“粉魚魚,你還沒被祓除真的太好了!”
他還以為粉魔鬼魚會被詛咒師們祓除掉,現在看來,他們是覺得這個咒靈還有些特別,想留下來另作他用。
還好還好。
沒了勾槍的束縛,粉魔鬼魚恢復了身上的傷勢,被夏油杰心疼地收了回去。
等再看這六個死人,夏油杰問禪院甚爾:“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禪院甚爾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根牙簽,叼在嘴上:“你就別管了,我來處理就是。”
作為一名術師殺手,處理尸體才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讓他去解決咒靈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哦——”夏油杰應了一聲,這才想起一個問題,“甚爾哥,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禪院甚爾欠他的咒靈早就還清了,今天也不是甚爾哥找他的時間。
“你最近不是在調查詛咒之王手指的事情嗎?”禪院甚爾用最平和的語氣說著最驚悚的話,“正好搞來一根,給你了。”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又長又尖的手指,放到夏油杰眼前。
這跟手指沒有被奇奇怪怪的東西包裹,看起來嚇人得很,指甲長且黑。
夏油杰毛都炸起來:“甚爾哥,你怎么把東西就這么交給我了?”
夏油杰表示懷疑,這不像禪院甚爾的性格。
“放心,不白給!倍U院甚爾說,“你欠我一個人情。”
夏油杰:“?”
人情是什么東西?小朋友不是很懂呢。
禪院甚爾:“就是你欠我一件事,現在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以后再告訴你!
夏油杰不太能理解:“所以,我莫名其妙就欠你人情了?”
禪院甚爾勾唇:“是啊,怎么不爽嗎?”
不爽就對了,這就叫強制欠人情。
其實這也是禪院甚爾臨時想的一出,夏油杰的天賦很不錯,只要他成長起來,說不定能成為特級咒術師。
還有他抓捕的各種各樣咒靈,禪院甚爾就在想,也許總有一天,他會有求于夏油杰。
夏油杰看了看禪院甚爾,再看了看手指,選擇收下。
“好吧,下次有什么事,可以提前跟我說哦!
等收下手指,帳也沒了供支撐的咒力,慢慢消失。
然而讓人覺得最古怪的是,帳外已經圍了一圈黃色警戒線,警車和救護車都在警戒線外面等候多時了。
夏油杰呆呆看著,正想回頭問禪院甚爾是怎么回事。
“咦,人呢?”
人不見了。
“你是術師吧?是哪家的?叫什么名字?”
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的男人靠近夏油杰,厚重的劉海搭配黑色邊框墨鏡,笑瞇瞇地蹲下來看他。
“那幾個詛咒師是你解決的嗎?真厲害啊!
第40章 第40章(35地雷感謝)小學生……
夏油杰總覺得這個人有點怪怪的,讓他忍不住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你是誰?”
劉海男說:“不用緊張,我們都能看見那個東西,是自己人!
誰跟他是自己人,夏油杰氣禪院甚爾溜走的時候沒帶上他,這么大的動靜被爸爸媽媽知道了,肯定又會生氣了。
明明帳落下之前,周圍都沒有一個人,這些警車救護車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夏油杰現在不像小南瓜,變成了還沒熟的栗子,尖刺膨脹對外,一點破綻都不漏。
“我不管,我要回家!
劉海男無奈笑笑:“我知道你是術師,剛才消失的是帳,我叫野中旬,是一名輔助監督,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是嗎?”夏油杰從夜蛾正道口中聽說過輔助監督,一般是協商處理任務前、任務后的后勤工作,通常由有些許咒力,但實力不強的術師擔任。
名叫野中旬的人繼續:“那當然了,這幾個詛咒師進入東京就被總監會知曉,我們很快順著他們的蹤跡找到這里,只可惜他們布置了帳,我們沒辦法進入,只能在外面耐心等待。”
“你沒事就太好了,這些人死了?沒事,他們罪大惡極,本應該被處以死刑。”
夏油杰將信將疑:“是嗎?”
“你難道是從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嗎?需不需要我現在通知你的父母?”
夏油杰連忙搖頭:“不要不要!不要告訴他們!”
現在告訴他們了,也就讓他們知道,自己在他們看不見的時候都做了些什么。
那聽從日記本的建議,隱瞞的許多事情就要被發現了!
野中旬輕笑:“那好吧,具體發生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說一說嗎?”
夏油杰看在他身后警察的面子上,說了一些。
不過在野中旬問起來的時候,他也隱藏了不少。
比如說,野中旬問起他是怎么解決這幾個詛咒師,他說這些人菜的很,幾個咒靈就解決了。
“哦好厲害,夏油君的術式是什么呀?具體能召喚幾個咒靈。”
“不知道,我也是今年才覺醒了術式,還在試探階段。”
“夏油君有考慮來高專上學嗎?以你的術式很快就能在咒術界嶄露頭角的!
“不知道,這得問爸爸媽媽!
“夏油君前幾天是不是出現在了京都?你是靠著咒靈飛過去的嗎?”
“沒有哦,爸爸媽媽不讓我去太遠的地方!
幾句話下來,相互試探了一番,都沒有討到好。
即便如此,野中旬還是笑瞇瞇的,十分寬宏大量地容忍了夏油杰明顯的謊言。
夏油杰覺得他看過來的眼光不是很自在,揪了揪手指說:“問完了嗎?我想回家了!
野中旬:“這里離夏油君家遠不遠?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夏油杰搖頭:“挺近的,我再走幾步就到了!
野中旬也沒有阻攔,放任他離開。
夏油杰走出去很遠,回頭發現野中旬還在看他。
奇奇怪怪的,他嘀咕著連忙跑遠了。
夏油杰回家繞了好幾條路線,七拐八拐確認身后沒人跟上來,才回到家里。
他今天回來的有些早,媽媽見他回來還覺得奇怪。
“杰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悟呢?”
經歷過剛才生死時刻,夏油杰這才想起來悟還生自己氣的事,蔫蔫道:“悟他生我的氣了。”
媽媽見狀,小心翼翼問:“為什么生杰的氣了?”
夏油杰看著媽媽,不好意思說起因是悟狠狠揍了一頓在學校里欺負他的同學,免得讓媽媽擔心。
“我說了讓悟不高興的話。”
媽媽溫柔笑著,揉了揉夏油杰的頭:“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哦,杰只要認識到錯誤,并且跟悟君好好道歉就行!
“說起來這還是杰第一次交到朋友,還把朋友帶回家來,爸爸媽媽很驚訝呢,悟君也很禮貌懂事,爸爸媽媽都很喜歡你新交的朋友哦!
夏油杰很高興爸爸媽媽也喜歡五條悟,可他還是要強調一點:“悟不是我的朋友哦!
媽媽詫異:“居然不是嗎,抱歉媽媽以為你把悟君帶到家里來,關系還那么好就默認你們是朋友了!
夏油杰蔫蔫地,他也想跟五條悟做朋友來著,可是五條悟拒絕了他。
話說到一半,媽媽注意到夏油杰身上的腳印,忍不住蹲下拍了拍:“這里怎么臟了?”
夏油杰看著灰撲撲的腳印,連忙上手去拍,生怕露餡。
“我今天不小心摔倒,被人踩了一腳,問題不大!”
媽媽心疼:“下次一定要走路小心點哦。”
還好糊弄了過去,夏油杰有些心虛,但同時慶幸那幾個人是專門過來找他的,并沒有找到爸爸媽媽。
要不然他們就危險了。
夏油杰連忙說:“媽媽,我先去洗澡了!
媽媽無奈:“好——”
自家小南瓜性子這么急,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夏油杰上樓拿換洗的衣服,冷不丁往窗外瞥了一眼,然后被嚇到了。
“甚爾哥?”他這一聲叫喚差點喊出聲來,還是夏油杰意識到媽媽在樓下,不能讓她知道家里進來人。
禪院甚爾也伸手比了個“噓”,讓他別大聲。
夏油杰抓著衣服問:“甚爾哥,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禪院甚爾:“沒,我不方便在總監會的人面前露臉,不過想起來,還是給你提個醒!
夏油杰傻愣愣地:“什么?”
禪院甚爾:“雖然不知道總監會是什么時候趕過來的,眼下你已經被暴露在了總監會眼中,以后千萬要小心,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中了埋伏和圈套了。”
“暴露在總監會眼中,會怎樣?”夏油杰小心翼翼擔心問道。
他對咒術界了解的不夠多,只知道高專是給他這樣普通家庭出生的咒術師上學的地方,不知道總監會、御三家和普通術師之間的彎彎繞繞。
總監會對他來說有點像警察局,分配任務給咒術師(警察),然后咒術師去祓除咒靈(執行正義)。
這么聽起來,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禪院甚爾掏了掏耳朵:“還能怎么樣,像你這樣天賦極高的術師當然是早早掌握在手里,以后只能乖乖聽總監會的。你還不知道吧,御三家猜總監會藏了一個會反轉術式的孩子,不出意外,那個孩子以后沒有自由可言了。”
反轉術式?
夏油杰還記得在橙色日記本上看到過,這是一項很難學會的術式,未來的自己也是經過一番學習才學會的。
可禪院甚爾說,有一個孩子會反轉術式?
這不是證明,對方是個*天才?
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比自己更加厲害的小朋友,悟是一個,會反轉術式的小朋友是一個。
夏油杰想,心里握了握拳,他也要繼續加油才是!
禪院甚爾:……
果然還是孩子,不知道他說的情況有多嚴重。
御三家不是人待的地方沒錯,但總監會也不是什么好鳥。
他懷疑,夏油杰日后肯定會被總監會糊弄過去,然后被總監會利用地連渣滓都不剩。
還能怎么樣,禪院甚爾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算了,他跟一個孩子說那么多有什么用,終究只是個六歲的孩子。
即便覺得今天的事件疑點重重,禪院甚爾沒有多說什么。
“行了,你自己注意就好,我走了!
說完,禪院甚爾唰得一下,像來時一樣瞬間消失。
夏油杰眨巴眨巴眼睛,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衣服,又聽到樓下媽媽在催促。
“杰?不是說要洗澡嗎?”
夏油杰連忙應道:“來了媽媽!
他連忙下樓來到浴室,又聽到家門口的鈴聲在瘋狂響動,明明是一樣的聲音,可是夏油杰總覺得這聲音聽起來暴躁極了,這讓夏油杰不禁停住了腳步。
夏油媽媽擦了擦手連忙去開門,隨后發出驚喜的聲音:“杰,你看誰來了?”
夏油杰好奇湊過去,還沒看見人就被滿屏的白色填滿了整個視線。
那是一個來不及準備的擁抱,夏油杰還沒做好準備,差點一個踉蹌摔倒,還好最后站穩了身形。
“……悟?”
夏油杰雙手無措,不知道該把手往哪里放,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下一秒,五條悟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松開了手,仿佛剛才見到夏油杰沒事時一臉高興的不是他。
他咳了咳說:“我聽說……你沒事就好。”
五條悟還知道夏油媽媽在旁邊,沒有把話說全,雙眼一直亮晶晶看著夏油杰。
看到他這樣,夏油杰忍不住地笑:“你知道了?”
五條悟有些別扭,不知道是因為兩人剛發生的矛盾,還是剛才過分直白的舉動:“不僅我知道了,連京都那家伙都知道了,到底發生什么了?”
京都那家伙?誰?夏油杰歪了歪腦袋。
“唔……”這種事情不太好當著媽媽的面直接說,夏油杰遲疑了一會。
五條悟也才想起來,回頭去看夏油媽媽。
誰料夏油媽媽笑瞇瞇地看著兩個人,一臉慈愛:“悟君來了?今天杰心情很低落呢,見到悟君一下就高興了,快進去說話吧!
夏油媽媽很會說話,一點都不介意兩個人之間悄悄談論的小秘密,仿佛從未得知兩人之間發生過矛盾一樣,像昨天那樣熱情邀請五條悟進門。
五條悟這才想起下午發生的矛盾,手里還揣著夏油杰讓咒靈送來的道歉紙條,再看夏油杰真誠的雙眼。
五條悟粗聲道:“這次就原諒你了!
夏油杰立馬高興地像是向日葵綻放一樣:“太好了!”
他本想拉著五條悟上樓說話,可是又想起他手里還拿著換洗的衣服,剛才還準備洗澡來著,頓時愣住。
五條悟早就用六眼觀察過夏油杰,也注意到了夏油杰衣服上的灰塵。
他興致勃勃說:“這次讓我來幫杰搓背吧!”
回憶起第一次被小伙伴搓背的經歷相當舒服,五條悟蠢蠢欲動,他也想試試幫人搓背!
夏油杰看到小伙伴臉上興致勃勃的表情,心中隱隱察覺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