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皇帝的寢宮里散著一股慘氣。
“陛下,您就多喝幾口吧!身子要緊。”貼身太監(jiān)看著皇帝勸著,希望他能夠多喝一點兒,皇帝越來越虛弱他都看在眼里的。
“拿下去吧!朕喝不下了,你去代替朕說一聲,讓大臣們都先回去吧!朕今日是無法去上朝了。”說完又是一直在咳嗽。
太監(jiān)立馬給他順氣,直到不咳嗽了,這才停下來,“陛下您歇著,奴才這就過去。”
等到太監(jiān)走了,皇帝這才起身坐起來,“這裝病也不是個簡單的活兒啊!”他喃喃說著,要不是為了抓住背后的人。
他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整天裝病,“陛下這做的不是挺好的嗎?所有人都被您瞞過了,兇手只怕是會按捺不住了的。”彩鳳笑著說道。
轉(zhuǎn)身把拿過來的東西放在了桌上,香味慢慢的飄進(jìn)皇帝的鼻子里,“這是什么東西這么香?”
現(xiàn)在都皇帝哪有之前的威嚴(yán),起來坐在桌子旁邊。
“這是將軍夫人新研究出來的野味,擔(dān)心陛下這幾天口味膩了,特意吩咐民女給陛下拿過來的。”彩鳳一邊說一邊給皇帝盛湯,皇帝喝的贊不絕口,在另一種角度上,也是對薛桐廚藝的肯定。
“她倒是有心了。”何況人家還懷著孕,皇帝想著等抓到兇手后給薛桐賞賜一些好東西。
朝中大臣以全部到了大殿,看著上位空蕩蕩的都目露疑惑,皇帝從來都不會超時的,可今天他們都等了一刻鐘了還是沒見人出來。
該不是病情加重了吧!其他大臣也是這么想的,但都憋在心里,誰敢在朝堂上議論他們的九五之尊,又不是不想要命了。
沒有一個人說話,再過了一會兒之后,眾人只見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諸位大人請回吧!陛下身體欠安,命奴才來說今天的早朝取消。”
聽到他這么說,眾大臣也不敢亂問,只能聽從皇帝的意思回家,不過心里卻思襯著皇帝這次能不能挺過去。
如果挺不過去,這皇位又會落到誰的手中?不到最后一刻,花落誰家尚未可知,他們還是先看看局勢吧!
莫要站錯了隊才是,家族賭不起。
皇帝吃飽喝足后又開始躺在了床上,彩鳳在他臉上隨意弄弄,他又變成了之前虛弱不堪的皇帝,給人一種活不下去的感覺。
“彩鳳姑娘的手藝真不錯,朕要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估計也認(rèn)為并入膏肓了。”
“陛下謬贊了,民女這只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把戲。”處理完之后彩鳳就站在外面守著了。
“殿下,陛下身邊的貼身公公說了,陛下病情加重?zé)o法上朝,所以讓各位大臣直接散了。”侍衛(wèi)稟報著。燕飛垣嘴角微勾,他這位好父皇倒是挺能熬的,都這么多天了今天才不能上朝。是他的藥下的量太少了嗎?
不過也無所謂,再怎么樣他還是起不來了不是。“走,跟我探望探望我的這位好父皇去。”
別人說什么他都不相信,還是得自己親自看了再說。
侍衛(wèi)跟在他的后面,兩人朝著皇宮趕去,來到皇帝的寢宮時,被彩鳳攔下了。
“你這是干什么?”燕飛垣看著彩鳳,臉上隱隱有著怒氣。
他還不知道有人敢攔自己,“殿下息怒,陛下之前跟奴婢說過,為避免過病起給別人,讓奴婢攔著過來看望的人。”
彩鳳低著頭說著,燕飛垣疑惑的看著她,覺得這人陌生的緊,之前他都沒有見過這么個人。
“我怎么沒有見過你?”他看著彩鳳,出聲問道。
“回稟陛下,奴婢是剛被召過來服侍陛下的。”彩鳳不卑不亢的說著,她淡定的樣子絲毫沒有引起燕飛垣的懷疑。
“既然這樣,那你讓開,我是來探望我父皇的。”他本來就是過來看看皇帝到底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的,沒有看到怎么會甘心離開?
“我不怕被過病起,也不會讓我父皇責(zé)罰你的。”見他這么說,彩鳳也不好在堵著。
只能讓他進(jìn)去了,推開門之后,一股藥味撲鼻而來,燕飛垣嫌棄的捂著鼻子,后覺得有些不妥,又放了下來。
“二殿下。”太監(jiān)行了一禮,燕飛垣擺擺手。
“公公,我父皇怎么樣了?”他開口問著,太監(jiān)搖搖頭,臉色不是很好。
“陛下的氣色不是很好,剛剛奴才給他喂了一些湯,也沒喝幾口。”殊不知他離開的時候皇帝吃了多少東西,胃口可是極好的。
“這幾天父皇有沒有喝過其他的藥?”他試探性的問著,就擔(dān)心有人會從中換了藥。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樣他之前的心血就白費了,被查出來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沒有,陛下一直喝的都是之前的藥,只是效果不太好。”太監(jiān)回答著,心里有些疑惑二皇子為什么要問這些。后來想想估計他也是擔(dān)心皇帝,便沒多想什么。
聽到這答案,燕飛垣松了一口氣,他做的這么隱蔽,根本就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他的父皇只能這么病死過去了。
誰能懷疑到他的頭上?
“你先出去吧!我跟父皇說說話。”連貼身公公都這么說,那十有八九錯不了了,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太監(jiān)聞言看了燕飛垣一眼,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他們的對話皇帝都聽見了,燕飛垣還特意問了他有沒有換藥。
“父皇?父皇?”他走到床邊,試探性的叫著,皇帝緊閉著雙眸,他想聽聽燕飛垣想對他說什么。
見皇帝沒有反應(yīng),且房間里的味道很是刺鼻,燕飛垣再次用手捂住了鼻子,臉上盡是一片嫌棄。
皇帝微微的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心里多了一分怒意,他沒想到這個兒子會這么嫌棄他。
燕飛垣在床邊坐了下來,仔細(xì)看著皇帝的臉,臉色無比蒼白,臉頰的兩邊已經(jīng)深陷下去了,看著就像活不了幾天的將死之人。
“父皇啊父皇,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平時沒有尊你敬你嗎?我這樣你也會原諒的對吧!”他喃喃自語的說著,之前他針對薛桐的時候,若不是自己緊逼。
估計父皇還是會向著他們,皇帝聽著他這么說,也知道他是在嫉妒別人,怨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