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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姜齡心嫁給高澤安這么多年一直沒有生孩子,路婆子這個做婆婆只要每回在姜齡心那兒受氣,就故意嚎起來,說姜齡心生不出孩子,要讓高澤安斷子絕孫,要他們分開,一旦高澤安不肯。

    就是各種難聽的話都說出來。

    周圍的鄰居和熟人,就總議論姜齡心生不了孩子,各種閑言碎語。

    幸好姜齡心自己內(nèi)心強大和高澤安總是堅持支持著姜齡心,所以在這些年里,在這些閑言碎語中,姜齡心能夠頑強生活著。

    內(nèi)心如同鐵壁一般。

    可是就算如此,姜齡心還是會被傷著。

    因為他們確實一直沒有孩子。

    沒有孩子,是姜齡心的心病。

    雖然惡婆婆多著是,卻沒有像路婆子這樣子的婆婆和母親,居然指望著兒子做孤家寡人,指望著自己兒子一輩子都生不出來孩子來。

    “你胡言亂語,是你姐姐自己生不了怪的了誰。”

    是姜齡心自己肚子自己不爭氣,生不了孩子。

    當(dāng)然姜齡心和高澤安生不了孩子,路婆子自然是樂見其成。

    姜祎薇知道路婆子每每和姜齡心吵架,當(dāng)吵不過的時候,路婆子自然搬出這招來,每次姜齡心臉色的都變得極難看。

    她可得意很。

    “那路姨你敢發(fā)誓嗎?敢發(fā)誓,你是真心希望我姐生下我姐夫的孩子嗎?”

    她真的希望姜齡心生下高澤安的孩子嗎?

    “那是自然的,我這個做母親,當(dāng)希望澤安能有孩子,誰知道娶了個不下蛋母雞,占著茅坑不拉屎。”

    路婆子嘲諷著姜齡心。

    “呦!我咋之前聽見你和春蘭她們說,齡心不生孩子最好,難不成我聽錯了。”

    在高家隔壁的屋子房門口中,坐一女人,瞧著路婆子的眼神充滿鄙視。

    “我們這有誰不知道路婆子你們巴不得齡心不生孩子。”

    “齡心的妹子,你別聽路婆子說的話,她之前和前面院子的雞嘴姨說話時,我剛好經(jīng)過,她跟雞嘴姨說齡心生不出孩子來,是最好的。”

    都同住一棟樓里,誰家的事情,誰不知道一知半點的。

    就路婆子和高紅安兄弟幾人的心思,他們有誰不知道。

    不就是看高澤安是貨車司機,每個月賺的錢多,巴不得高澤安賺的錢全是高紅安和高大安兄弟的嗎?高澤安和姜齡心生不出孩子,不就正和他們心意。

    高澤安和姜齡心沒有孩子,不就只能依靠高紅安和高大安他們的兒子嗎?

    高澤安和姜齡心就只能對他們兒子好,自然以后高澤安賺到的每一分錢都只能給他們兄弟的孩子。

    而且高紅安的媳婦許倩不是藏得住話的,在一些人面前顯擺,別人自然會傳出去的。

    所以,自然他們清楚的很。

    “路姨,你和你兩個兒子的那點心思人盡皆知。”姜祎薇嘲弄著。

    她都知道他們的心思,他們左鄰右里怎么還能不知道他們的心思。

    有這種心思,卻有些蠢,居然還讓大家知道他們的心思來。

    “我呸,你姐生不出來孩子來,紅安和大安的兒子就是澤安以后的依靠。”

    知道就知道,路婆子也不怕別人知道。

    高澤安夫妻生不出孩子來,紅安和大安他們的兒子以后就是高澤安的依靠,高澤安只能對他們好,不然等高澤安老了,誰依靠誰,還不是得要靠他的侄子。

    “我們夫妻不用靠紅安和大安的孩子養(yǎng)。”

    忽然,身后傳來高澤安的身影,大家往后一瞧,見是高澤安姜齡心。

    姜祎薇看到姜齡心時,連忙跑到她跟前,抱著姜齡心的胳膊,“大姐。”

    “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要是知道姜祎薇要來,姜齡心和高澤安就不出去吃飯,在家里做飯等姜祎薇過來吃飯。

    “我是臨時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一下班才過來的。”

    姜祎薇也是想起來要和姜齡心商量一件事情,才過來找姜齡心的。

    “等解決完我婆婆,我們再細說。”

    然后姜齡心把姜祎薇拉到身后,高澤安則是走到路婆子面前。

    語重心長的說道:“媽,我和齡心沒有打算依靠靠正生和晨生的。”

    自己的侄子,高澤安并不是不了解,反而清楚他們的本性以及高婆子他們的心思。

    路婆立即瞪向高澤安,“你不靠他們還能靠誰,你老了誰會平白無故養(yǎng)你們的。”

    不靠她的兩個寶貝大孫子養(yǎng),他能靠誰,而且她也不準(zhǔn)他們靠其他人養(yǎng),他以后老也只能靠她的大孫子養(yǎng)。

    “媽,不管我以后有沒有孩子都不需要靠他們養(yǎng)老的,你就放心。”

    高澤安和姜齡心不需要靠他們養(yǎng)活,也沒指望他們。

    “你不靠正升和晨升,難不成你想靠姜齡心侄子給你養(yǎng)老,我告訴你不許。”

    想讓姜齡心這個下不蛋的母雞的侄子給他們養(yǎng)老,路婆子不答應(yīng)。

    讓姜齡心給他養(yǎng)老,就等于把他們老高家的錢給姜家,路婆子怎么能夠答應(yīng)。

    “你都可以正升和晨升給我們養(yǎng)老,齡心侄子為什么不行,齡心的侄子和侄女,也是我侄子和侄女。”

    既然他媽都可以讓他的兩個侄子給他們養(yǎng)老,為什么姜齡心侄子侄女都不行,姜齡心的侄子和侄女也是他的侄子和侄女。

    “怎么能一樣,你侄子是和你血緣關(guān)系的,姜齡心的侄子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們不會全心全意對你好的。”

    都沒血緣關(guān)系,就是外人,他能指望一個外人對他多好嗎?

    還是自己兄弟的兒子靠得住。

    “哦,路姨你這番話,不就代表我姐在你們眼中是個外人嗎?”

    路婆子說的這話,姜祎薇聽著很不順耳。

    她這句話,不就表明就算姜齡心嫁到她家,全屋都是和姜齡心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她一個外人。

    姜齡心想讓和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侄子給他們夫妻養(yǎng)老,還不許,因為和高澤安沒有任何血親關(guān)系。

    “我姐是和我姐夫結(jié)婚的,他們是夫妻,我姐夫和我姐有權(quán)利選擇誰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

    姜齡心是和高澤安結(jié)婚的,不是和高家結(jié)婚。

    他們想選誰給他們養(yǎng)老的就選誰,不是路婆子說不許就不許的。

    “就不行。”路婆子就是不同意。

    “你也知道你姐只是嫁到我家里,她是嫁到我們家里的,嫁到我們家來,就要遵守我們家的規(guī)矩。”

    姜齡心是嫁到他們家的,就要遵守他們家里的規(guī)矩。

    “還規(guī)矩,路姨你當(dāng)現(xiàn)在是舊社會,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真以為現(xiàn)在還是舊社會,女子嫁到夫家就要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老一套的規(guī)矩,特別是對女人的,姜祎薇膈應(yīng)著。

    “那我不管,反正就不許你找讓她t侄子給你養(yǎng)老,你是我們高家兒子,你只能讓正升和晨升給你養(yǎng)老,也不許你把我們家的錢給他們一家一分一毫。”

    說什么都不能讓姜齡心占到高家一分一毫錢。

    高澤安揉揉眉間,眼底很失望。

    “媽,我還沒死,你們這么早就在惦記我的那點錢。”

    他媽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惦記著他的那點錢。

    現(xiàn)在還年輕、還能動,就惦記上他的錢,等以后老了,真能靠他們養(yǎng)才怪。

    “我那是為你好,你以后要靠你侄子養(yǎng),你的錢當(dāng)然要給他們。”

    要靠他們養(yǎng),當(dāng)然得要把他的錢財給到高正升他們,不然還想給誰。

    “說來說不就是惦記著澤安賺的錢。”

    “怪不得不讓齡心的侄子給養(yǎng)老,非要正升和晨升,是不想讓齡心娘家占一點便宜。”

    “誰家錢愿意給娘家啊?”

    “就正升和晨升他們兩都八九歲,那頑劣的性子,還指望他們給澤安養(yǎng)老,你太高看他們了。”

    “靠他們兄弟,還是算了,我都怕他們對澤安他們動手。”

    高正升和高晨升是路婆子的寶貝大孫子,從就被路老太慣的沒邊,性子頑劣,如果早一兩年還能擺正兩人性子,現(xiàn)在都八九歲性子都定性了,想要糾正過來,有點難。

    大部分都不看好高正升和高晨升兩人會給高澤安養(yǎng)老的。

    高澤安聽著鄰居們的竊竊私語,說出一個決定。

    “媽,我和齡心商量過的,我們要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我們夫妻養(yǎng)老的事情,就不用靠正升他們了。”

    高澤安的話,如同炸彈一樣的,炸的大家都蒙圈著,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反過來后,個個都大呼一口氣。

    姜祎薇快速看了姜齡心一眼,姜齡心表情很淡定。

    領(lǐng)養(yǎng)孩子。

    不過有些人覺得以姜齡心和高澤安目前的情況來看,領(lǐng)養(yǎng)孩子對他們來說挺好不過的。

    “不許你領(lǐng)養(yǎng)孩子,我們家不要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

    路婆子簡直是恨極姜齡心。

    認為是姜齡心教唆的,要不然高澤安怎么要去領(lǐng)養(yǎng)孩子。

    高澤安卻置若罔聞,“媽,這是我和齡心決定的事情,你同不同意都沒關(guān)系。”

    領(lǐng)不領(lǐng)養(yǎng)孩子,是他和齡心之間的事情,和他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然后朝著看熱鬧的大聲說:“各位,回去吧!”

    大家知道沒熱鬧瞧還有看在澤安的面子上,大家也都散開回去。

    然后姜齡心拉著姜祎薇越過路婆子和王春蘭,往旁邊的房間去,高澤安則隨后跟著她們走進到屋子去。

    路婆子跟著想要進入他們的屋子,勸說高澤安不要領(lǐng)養(yǎng)孩子的。

    誰知高澤安擋在門口,冷淡的說:“媽,不管你和紅安他們有什么心思,你們都收回去,領(lǐng)養(yǎng)孩子我們是決定要領(lǐng)養(yǎng),我已經(jīng)挑好孩子,下個月我們就要接孩子過來和我們一起住。”

    路婆子直接驚呆了。

    什么,高澤安和姜齡心居然都已經(jīng)看好要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

    高澤安沒再看路婆子直接關(guān)上門。

    屋內(nèi)。

    高澤安和姜齡心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下個月把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接過來一起住。

    突然起來的消息,讓姜祎薇整個怔怔地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姜齡心夫妻真的要開始養(yǎng)孩子。

    高澤安和姜齡心對視一眼。

    知道姜祎薇還在消化這個消息。

    過了好一會兒,姜祎薇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姐、姐夫你們真領(lǐng)孩子,確定下個月就要把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接回家來了。”

    “對,我和你姐下個月就要帶他回來,等他熟悉點家里,我?guī)ヒ娔氵@個姑姑。”姜齡心說起孩子時候,眼睛都變得溫柔了。

    “怎么突然呢?”

    其實姜祎薇知道他們夫妻要領(lǐng)養(yǎng)孩子,只是感覺好突然。

    “我開始不想那么快的,我想著自己總能生的,可是看著曉樺很可愛,我也很愛孩子。”

    她很有一個孩子,想著自己能生,這么多年都沒有,或許是天意。

    而且姜齡心真的喜歡小孩。

    也想起張翠芬和高澤安是開懷她。

    總是開導(dǎo)、勸她看開些。

    所以,姜齡心做下這個決定。

    “大姐、姐夫,你們真的確定領(lǐng)養(yǎng)孩子的話,那個孩子先不管他品性如何,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你能當(dāng)他親生的嗎?”

    姜祎薇并不反對他們領(lǐng)養(yǎng)孩子,只是那個孩子是活生生的人,如果他們領(lǐng)養(yǎng)孩子,他們就要對他好,徹底把孩子當(dāng)親生的。

    “祎薇,我和你姐既然決定要收養(yǎng),我們一定會把他當(dāng)親生的。”

    高澤安和姜齡心從做出決定開始,就會把孩子當(dāng)親生的。

    “祎薇你就放心,我和你姐夫一定對他好的,會把孩子當(dāng)親生看待的。”

    姜齡心會把孩子當(dāng)親生的。

    喪天良的事,姜齡心和高澤安都做不出來。

    “既然這是大姐和姐夫你們的決定我支持你們的決定。”既然是姜齡心和高澤安的決定,姜祎薇支持他們的決定。

    姜齡心和高澤安相視一笑。

    “對了,祎薇你今天怎么下工沒回家,跑我這來,是昨天媽吵架了。”

    姜祎薇很少在下班后就來找她,今天倒是第一次下班后來家里找她的。

    因此姜齡心就以為姜祎薇和張翠芬吵架,不想回家就躲到她家來。

    “你當(dāng)我是二姐嗎?”

    姜悅心還有可能做這種事情。

    至于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你說的對,還真的是悅心做的出來。”還真的是,像這樣的事情,姜祎薇不可能做的。

    倒像是姜悅心能做得出來。

    “大姐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想問問你要不要頂我的崗位。”

    姜祎薇知道姜齡心會用縫紉機,姜齡心可以頂她的崗位去縫紉機車間當(dāng)女工的。

    “我倒是忘記你要去讀大學(xué)的話,可以讓人給頂崗。”

    姜齡心還真忘記姜祎薇要去大學(xué),她的崗位可以讓別人頂崗。

    姜祎薇點頭,“大姐,我今天來是問你,如果你想去的話,我把崗位頂給你做。”

    “什么,你想把你想讓我頂你的崗位。”

    想讓她頂了姜祎薇頂崗。

    沒一會,姜齡心搖頭,“不行,祎薇我不能頂你的崗位。”

    “為什么。”

    姜祎薇不能理解,為什么不能頂她的崗位,難不成有其他原因。

    “姐,是因為是臨時工,你才不想頂我的崗位的嗎?”

    姜祎薇現(xiàn)在是臨時工,如果將來姜齡心頂她的崗位的話,她也是臨時工,是因為嫌棄是臨時工,才不想去的。

    “當(dāng)然不是。”

    姜齡心怎么會嫌棄是臨時工的崗位。

    “祎薇,你姐她不是嫌棄是臨時工。”

    高澤安了解姜齡心的,知道她肯定不是嫌棄是臨時工。

    “就是,還沒你姐夫了解我。”都做姐妹這么多年,都不如她男人了解她。

    姜祎薇撇嘴,“你們就在我面前秀恩愛吧!”

    這是默默的在她跟前秀恩愛。

    “胡說什么。”姜齡心的臉頰泛著薄薄的一層粉。

    這丫頭,說些什么讓人羞恥的話。

    瞧著姜齡心有些害羞的模樣,姜祎薇沒在繼續(xù)說。

    但姜祎薇想知道,為什么姜齡心不愿意去頂她的崗位。

    看穿姜祎薇想法,姜齡心跟她解釋。

    “你小外甥下個月就要來我家,他剛到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得要照顧他。”

    孩子下個月就要來,姜齡心那時候肯定忙碌著,哪里都無法長待。

    自然不能不上班的,無法頂姜祎薇的崗。

    “還有你姐夫,掙的錢夠我舒舒坦坦在家里,我當(dāng)然不去。”

    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她也不想去,高澤安每個月的錢都交給她的,賺的錢不少,要不然路婆子他們?yōu)槭裁聪胍О阕柚垢邼砂踩⑾眿D,為什么拼命想要離間他們夫妻的感情,為什么在聽到他們要領(lǐng)養(yǎng)孩子時,反應(yīng)那么大。

    不都是因為錢。

    況且,高澤安掙的錢多,有沒有她去工作不重要。

    “你說的也沒錯。”

    姜齡心說的沒錯。

    有錢,誰愿意在外頭辛苦干活。

    可憐她。

    姜祎薇為自己默默抹了一把淚。

    “祎薇,你的工作不如就賣了吧!臨時工的話,兩三百塊會有人想賣的。”

    姜齡心建議姜祎薇把工作給賣了。

    能得兩三百塊。

    “我也有t這樣子的想法,我本來想著你要是就直接給你,你要是不要我就賣了。”

    開始,姜祎薇就是想著如果姜齡心要,就直接送給姜齡心,如果姜齡心不要,她就像邵安一樣把工作給賣了。

    臨時工的崗位肯定不如正式工的崗位多錢。

    賣的價格自然不如正式工的貴。

    “需不需要我們幫你找人問問。”

    高澤安的人脈廣,可以幫姜祎薇問問人,總會有人要的。

    “行,姐夫你就幫我問問。”

    高澤安介紹的人,姜祎薇安心點。

    高澤安臉上閃過遲疑,看了妻子一眼,“祎薇,你打算把工作給賣了,有沒有和爸媽他們商量過。”

    無論是姜祎薇還是姜齡心,兩人臉上神色都呆滯幾秒,然后看向?qū)Ψ健?br />
    姜齡心看著姜祎薇的表情,知道姜祎薇肯定是沒跟家里說。

    “你沒跟爸媽商量過。”

    “第一制衣紡織廠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我不能做主把工作賣了嗎?”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姜祎薇并沒有想過把工作給姜齡心或者賣掉的想法告訴過姜三杰和張翠芬他們的。

    姜祎薇覺得工作是自己找的,自己當(dāng)然做的了主的。

    “我知道你心里對爸媽是有怨,我心里是也對爸媽有怨。”

    “但工作這么大的一件事情,還是得要和把爸媽商量。”

    這丫頭和她一樣,心里頭都對她們爸媽有怨氣的。

    就算嘴上和面上都是不顯,但那個股怨氣就是深深埋在心里的。

    姜祎薇皺眉,“我沒有,就是純粹覺得不用和爸媽商量。”

    姜祎薇對他們沒有怨氣,就是工作本來就是自己找的,自己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嘴上說的沒有,這行動上就有。”

    還說沒有,還直接說覺得不用爸媽商量,這叫心里沒怨氣,沒怨氣的話,就應(yīng)該和爸媽商量。

    不過就是怕告訴他們,他們再一次偏心而已。

    “我等會兒和你一起回去,我跟爸媽說吧!看他們的想法是如何。”

    姜祎薇揉揉額角,還是先和姜三杰和張翠芬商量,免得真的有時候,責(zé)怪起她來的。

    “是應(yīng)該的。”

    是應(yīng)該和他爸媽商量的,就是這丫頭,心里怨著他們,不想讓悅心那個丫頭得到這份工作。

    “我今天和你回家住。”

    姜齡心還是不放心姜祎薇一個人,干脆今晚就和姜祎薇一起回去,要是中間有啥事情,她也好給他們緩和緩和。

    姜祎薇動作一停,撐著下巴。

    “姐,我都多大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姜祎薇心知肚明姜齡心為什么要和她一起回去。

    不就是怕她和張翠芬吵架。

    “誰操心你,我就想家里,就想回去住,以后有孩子我也不能總跑過去。”

    現(xiàn)在姜齡心還能隨心所欲跑過去住,但這以后有孩子,姜齡心想隨心所欲的回去,也是難。

    “姐,你帶著小外甥回去,家里也不是沒地方給你們住的。”

    要是家里沒地方,姜祎薇就不提,可這家里頭是地方的,姜齡心可以隨時來。

    而且路婆子那個人,是隨時隨地都要陰陽你兩句、罵你兩句,路婆子才舒心。

    要是她有這樣子的婆婆,她早早就搬家,肯定不會和他們住一起,就算是當(dāng)鄰居,姜祎薇都不稀罕。

    第62章

    “媳婦,你想什么時候回家,就什么回家,孩子你不用操心。”

    高澤安娶姜齡心不是想讓她來受罪受苦的。

    當(dāng)時承諾姜齡心不會她受罪,卻總是害的他媳婦受委屈。

    心里對姜齡心挺愧疚的。

    “姐,你看姐夫都這么說了,家里用是你家,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回去。”

    姜祎薇也舍不得姜齡心吃虧受罪。

    而且娘家是家,姜齡心每次回去,姜三杰和張翠芬都很開心,都沒有嫌棄姜齡心總跑回娘家。

    偶爾的時候,姜祎薇還能聽到劉喜安她們幾個嫂嫂湊在一起的時候說起姜齡心,雖然話里話外無不是在說姜齡心都嫁出去,還總跑回娘家。

    但是她們嘴上抱怨著,但有誰不羨慕姜齡心。

    受委屈、想家就回家里住上幾天,也從不趕姜齡心回婆家。

    這點上,姜三杰和張翠芬作為父母,已經(jīng)勝過許多做父母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以后我?guī)阈⊥馍^去,你不能嫌棄,你還要對他好。”

    姜齡心心里開心。

    自己的親人從不嫌棄她總回娘家。

    這要是擱別身上,心里的酸水都要冒泡了。

    “我現(xiàn)在去收拾衣服和你回家,你在這里等著我。”

    姜齡心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回娘家,趁著年前還不算忙碌的時候回家里住上幾天也好,還能幫她媽做點事情,姜齡心立馬就想要去收拾衣服跟姜祎薇回家。

    兩個月前,他們夫妻就和路婆子他們分家。

    現(xiàn)在他們就只要管好他們自己就行。

    家里的事情高澤安清掃干凈,如果高澤安出去上班,家里就剩下姜齡心一人,她只需要負責(zé)好自己的每天的早晚飯就好,這日子有時候挺舒服,但還是挺無聊的。

    回娘家也好,家里人多,人多就熱鬧點。

    “媳婦。”

    高澤安局促的看著姜齡心。

    “怎么了。”姜齡心問著。

    “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回家里住上幾天行嗎?你這不在家里,我一個待著也不是滋味。”

    沒有姜齡心在家里,高澤安待在家里也不是滋味。

    就想跟姜齡心一起回去。

    反正姜齡心爸媽也是他爸媽。

    姜祎薇捂著嘴,避免自己突然笑出聲來。

    瞧著高澤安那沒出息的樣子,沒好氣的嗔她一眼,“那還不和一起進去收拾。”

    “好。”

    高澤安欣喜跟姜齡心去收拾衣服和要帶回家的東西。

    姜祎薇則是吃著姜齡心給她紅棗糕,是姜齡心給她的,讓她墊墊肚子。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高澤安手里提著一個編織箱,姜齡心另外一只手則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

    剛鎖上門,在要跨過路婆子他們的房門口時,路婆子沖到他們面前來。

    路婆子見到高澤安和姜齡心手里提著的東西。

    質(zhì)問他們,“你們這是去哪里?”

    “媽,我們已經(jīng)分家了。”

    他們已經(jīng)分家了,不像從前一起吃住了。

    “分家,我也是你媽。”

    分家又怎么樣,她還是高澤安的媽,是姜齡心婆婆。

    指著他手里提著的編織箱,“你們要去哪里?是要去接那個孩子嗎?”

    路婆子以為高澤安他們要去接要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

    “媽,我不是說,我們下個月才接他回來的。”

    先前路婆子和姜祎薇吵架的時候,高澤安就說過,要下個月把孩子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

    不是去把孩帶回來,路婆子稍微安心點。

    “澤安,你聽媽的話,不要領(lǐng)養(yǎng)孩子,你領(lǐng)養(yǎng)的那個孩子和你沒有半點血親關(guān)系,將來肯定不會對你好的,只有正升和晨升會對你好,他們才是你的對血親。”

    路婆子想要說服高澤安不要領(lǐng)養(yǎng)外頭的孩子。

    甚至還覺得自己說的沒有任何問題。

    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孩子,和高澤安他們沒有半點血親關(guān)系,怎么可能會對高澤安好。

    看了一眼高澤安冷著的臉,立即擠出幾滴眼淚。

    “媽這都是為你好的。”

    “不說遠的,就說最近的,你曾爺爺抱養(yǎng)孩子,長大后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把你曾爺爺丟在這不管不問,還有你秋嬸家的,幫她親姐養(yǎng)兒子,結(jié)果那孩子回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身邊,都沒有見過他來瞧過你秋嬸一眼。”

    “不是親生孩子,就是這么沒良心。”

    “你聽媽的話,別領(lǐng)養(yǎng)了。”

    剛好他們這附近有兩戶人家,一個抱養(yǎng)一個孩子,另外一戶幫自己親姐養(yǎng)孩子。

    兩戶人都是養(yǎng)了白眼狼。

    “媽,你難得不知道曾爺爺養(yǎng)的那個孫子,好多次想要接曾爺爺回去和他一起住的,只是曾爺爺不愿意,那孩子只要一有空就會來看曾爺爺?shù)模飲痧B(yǎng)的那個孩子,確實是沒良心的。”

    姜齡心嗤笑,不就是想讓他們放棄領(lǐng)養(yǎng)孩子嗎?真當(dāng)他們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盤嗎?

    從曾爺爺和秋嬸兩戶對照情況來,不是自己親生,并不代表人家真的沒良心、并不是真的白眼狼。

    主要還是要養(yǎng)好孩子。

    孩子本性如果是歪的,怎么都養(yǎng)不好的。

    她相信她和高澤安的眼光,他們挑的孩子是好。

    而且他們也沒指望過孩子給他們養(yǎng)老。

    只是他們都希望能有個孩子,能體會做父母的感受。

    能圓了他們心中的一個念想。

    “t你們還是聽我的,別領(lǐng)養(yǎng)那個孩子,對正升和晨升好好的,以后靠他們就好,你們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不知道以后是不是白眼狼一個,所以不要領(lǐng)養(yǎng)。”

    總之就一個目的,路婆子不想他們領(lǐng)養(yǎng)孩子。

    “媽,這件事情我和齡心都決定好的,不會改變。”

    高澤安和姜齡心既然決定領(lǐng)養(yǎng),就不會改變這件事情的。

    “媳婦、祎薇,我們走。”

    然后高澤安拉著姜齡心,帶著姜祎薇從路婆子身邊過去。

    路婆子恨恨的望著他們的身影。

    簡直要被高澤安和姜齡心給氣個半死。

    “媽,怎么辦?大哥和大嫂要領(lǐng)養(yǎng)孩子,正升和晨升他們怎么辦?”

    躲在屋里頭的王春蘭在高澤安他們一走,立馬從屋子里躥出來。

    她當(dāng)然也不想高澤安他們領(lǐng)養(yǎng)孩子,要不然以后高澤安賺的錢都落不到她兒子高晨升身上。

    王春蘭是嫁給高大安的,兩人生了一兒兩女,高大安是面粉廠的工人,工資和其他人比起來一般般,和高澤安開貨車的更是沒法比。

    要是將來高澤安的錢能給到高晨升,他們就有一大筆錢。

    可是現(xiàn)在高澤安如果領(lǐng)養(yǎng)孩子回來,那么以后高澤安就不需要高正升和高晨升給他們養(yǎng)老,那高澤安的錢財,自然就沒有他們的份。

    這不行的。

    “我咋知道。”

    路婆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這個大兒子天生就像是和她不對付一樣的。

    讓他往東,他就往西,讓做這,他就做那。

    讓他不要娶姜齡心那個小賤人,高澤安不都娶回來。

    娶回來之后,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里,為了姜齡心還能和她吵架,還要求分家。

    “你去看看紅安和大安回來嗎?”

    路婆子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和另外兩個兒子商量,要怎么勸高澤安打消這個念頭。

    “我現(xiàn)在去看看。”

    王春蘭趕忙跑下樓。

    王春蘭顧著跑,沒有注意姜祎薇三人在她身后。

    “姐,我看你們之后的日子不會太消停的。”

    為了讓高澤安年老之后的財產(chǎn)不落到外人手,姜齡心和高澤安以后的日子不會太安穩(wěn)。

    “用不著擔(dān)心,我和你姐夫能應(yīng)付。”

    姜齡心和高澤安從確定要領(lǐng)養(yǎng)孩子起,就知道路婆子他們不會消停的,他們早就想好如何應(yīng)付了。

    “原來你們什么都想好了。”

    他們這是把什么都想好了。

    “不然我們也不會打算下個月把孩子接過來。”

    就一起事情都想好要怎么處理,姜齡心和高澤安才能放心把孩子接過來家里。

    “我們趕緊回家去。”

    姜齡心怕越說越晚才能回家去。

    姜祎薇和姜齡心擠在自行車的后座,高澤安載著兩人往朝安胡同的方向去。

    三人回到的姜家小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的七點多。

    見到姜齡心和高澤安出現(xiàn)在家里的時候,姜三杰和張翠芬都有些詫異,知道他們兩人要來家里住幾天,夫妻開心的讓他們多住幾天。

    家里有地方給他們住。

    不過的話,夫妻是要分開來睡的。

    高澤安和姜維林睡一間,姜齡心自然跟從前一樣,和姜祎薇一個房間。

    今天姜三杰和姜浩林都不用值班,父子倆準(zhǔn)時下班回家。

    今兒家里的人難得齊全。

    姜齡心和高澤安對視一眼后,把他們領(lǐng)養(yǎng)孩子的事情告訴姜三杰他們。

    聽到他們夫妻要領(lǐng)養(yǎng)孩子,除了姜祎薇外,眾人面色各異。

    “領(lǐng)養(yǎng)個孩子也好,以后就有人陪你們說話、陪在你們身邊。”

    張翠芬倒是真心為姜齡心夫妻開心,姜齡心愿意領(lǐng)養(yǎng)孩子,就代表她看開了,不用再執(zhí)著于一直沒能生出孩子。

    況且,領(lǐng)養(yǎng)孩子的事情,她也主動和高澤安提起過的。

    所以,張翠芬樂見其成。

    與張翠芬樂見其成的心情相比,姜三杰則是考慮的多。

    “你們真的想好要領(lǐng)養(yǎng)孩子。”

    他倒不是介意他們領(lǐng)養(yǎng)孩子。

    只是他和姜祎薇的想法類似,既然準(zhǔn)備領(lǐng)養(yǎng)孩子,就要把孩子當(dāng)成親生的看待,不能因為是領(lǐng)養(yǎng)的,就對孩子疏忽或者對孩子不好。

    高澤安握緊姜齡心的手,“爸,我和齡心是真的想好領(lǐng)養(yǎng)孩子。”

    “我們會把孩子當(dāng)成親生的對待。”

    他和姜齡心不會因為孩子不是他們親生的,就對他不好的,這點上,無論是高澤安和姜齡心,都已經(jīng)做足準(zhǔn)備。

    姜三杰嚴肅的神情瞬間松懈下來,“記得把孩子帶過來給我們都認認。”

    這番話是表明姜三杰和張翠芬會把孩子當(dāng)做是親外孫的。

    姜齡心和高澤安露出笑容。

    “大姐、大姐夫,你們是領(lǐng)養(yǎng)男孩子的話,曉樺以后就有哥哥了。”

    黃曼君從嫁過來,就知道姜齡心因為一直沒有生孩子,飽受閑言碎語和壓力,她已經(jīng)是做母親的人,能理解姜齡心想要做母親,卻遲遲沒有孩子,這種中間的煎熬,黃曼君還是能感同身受。

    現(xiàn)在他們要收養(yǎng)孩子的話,黃曼君覺得并不是壞事。

    “是男孩子,今年七歲。”她和高澤安領(lǐng)養(yǎng)的是個男孩子。

    “大姑姑,我想要妹妹。”

    姜曉樺想要個陪她玩的妹妹。

    “為什么要妹妹,哥哥不好嗎?”姜齡心拉著姜曉樺的小白嫩的小手。

    “家里都是哥哥和弟弟,都沒有姐姐和妹妹。”姜曉樺想要妹妹,不想要哥哥。

    “姜英不是你妹妹嗎?”

    姜祎薇知道姜曉樺的小心思,這院子里頭的,家里都是生男孩多點,在姜英沒回來前,就姜曉樺一個女娃。

    “英英太小,還要和翠珠去上班,不能陪我玩。”

    姜英太小了,不能陪她玩。

    “那你就等姜英以后長大,就陪你玩就好。”

    那么想要一個妹妹,等以后姜英長大就能陪她玩了。

    姜曉樺撅著嘴,小眼神滿是不滿意。

    小手拉著姜齡心,可憐巴巴的,“大姑姑,我要姐姐和妹妹。”

    “不行,要是換了哥哥,哥哥會很難受的。”

    要是臨時換成女孩子,被換的孩子會難受的,而且當(dāng)初既然選擇那個孩子,就證明他們之間有緣分的。

    姜齡心和高澤安不會因此就換掉孩子。

    姜曉樺小臉都皺成一團,知道不能換成姐姐和妹妹,姜曉樺更難受。

    “大姑姑,為什么你不選姐姐和妹妹,要是你們選姐姐和妹妹,以后曉樺就有人可以一起玩娃娃了。”

    家里都是男孩子,都沒有人愿意陪她一起玩娃娃。

    “你問你大姑父,是大姑父選的。”

    姜齡心干脆推給高澤安區(qū)回答小姑娘的問題。

    對上姜曉樺的眼神,高澤安目光變得溫柔。

    “我經(jīng)常要出去,每次一出去就好幾天,有個哥哥在的話,就能幫大姑父照顧你大姑姑,還能保護你大姑姑。”

    挑男孩,確實是高澤安要求的。

    并不是為了什么傳宗接代。

    每次高澤安開貨車,每次去的地方都很遠,一去就是幾天。

    而且高澤安知道,他在的時候,路婆子們不敢對姜齡心太過分,可是若他不在,他們對姜齡心的針對太過分。

    他希望,他出去的時候,有人能夠幫陪伴、保護姜齡心。

    現(xiàn)在孩子弱小,可等長大就可以幫他保護好姜齡心了。

    “要大保護大姑姑的。”

    姜曉樺雖然才四歲了,但姜曉樺本來就挺聰明的,平時總能聽到張翠芬說姜齡心被婆婆欺負。

    保護大姑姑的哥哥。

    “那我接受哥哥,哥哥要保護大姑姑。”

    大哥哥是要保護大姑姑的。

    “好孩子。”

    高澤安摸摸她的頭。

    姜曉樺童言童語的,惹得屋子眾人哈哈大笑。

    差不多后,姜祎薇想起來,姜齡心他們陪著她過來的最終目的。

    “爸媽,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要和我們商量。”

    姜三杰和張翠芬倒是都些受寵若驚。

    和他們商量。

    姜祎薇的主意可大著的,從來都是姜祎薇自己做主意,沒有過要和他們提前商量的事情。

    他們只有勸。

    就比如姜祎薇要參加高考那會兒,他們都只是勸姜祎薇去參加,沒強迫姜祎薇一定要去考試。

    “下個月中旬,我就要去上學(xué),我自然就不會再次去上工,你說我們把工作賣出去好嗎?”

    雖然是和姜三杰他們夫妻商量,但是其實姜祎薇都已經(jīng)想好了,她想要把工作賣出去。

    姜三杰和張翠芬也都是陷入沉思,姜三杰倒是也贊同賣掉,張翠芬卻想到了姜悅心。

    只是他們夫妻倆還沒有說什么,反倒是一直嗑瓜子的姜悅心聽到姜祎薇要買掉她縫紉女工的工作,激動起來。

    “賣掉工作,你憑什么賣掉工作,你的工作是我的t。”

    不知道是因為姜悅心的話太過讓人震驚還是難以置信姜悅心怎么能說出來這番話。

    除了張翠芬,其他人臉色分明都不太好看。

    大伙都不是不知道,縫紉女工的臨時工工作,是姜祎薇自己面上的,不是姜三杰、張翠芬或者姜維林找給她的。

    這份工作是姜祎薇的。

    就算姜祎薇不和他們商量,直接賣掉,他們也無話可說。

    姜祎薇嗤笑一聲,“二姐,我的工作什么時候都成你的,我都不知道。”

    還真不知道她的工作什么時候成了姜悅心的。

    “當(dāng)然是我的,你要去大學(xué)了,以后還不是要靠家里養(yǎng),你的工作當(dāng)然就是我的。”

    姜祎薇要去上大學(xué),就不能去上班,就要靠家里養(yǎng),她的工作就是家里的,這家里頭除了姜維林年紀小,其他人都有工作。

    她現(xiàn)在在垃圾站工作,姜悅心嫌棄的要死,如果不是要掙錢,姜悅心才不去。

    現(xiàn)在正好,姜祎薇要上大學(xué),她可以賣掉垃圾站的工作或者給方國華,她頂替姜祎薇去第一制衣紡織廠工作。

    以后她不用面對臭烘烘的垃圾。

    她每天能夠穿的光鮮亮麗去第一制衣紡織廠工作,她知道姜祎薇是在縫紉機車間當(dāng)縫紉女工的,她頂替姜祎薇的工作,就能去縫紉女工。

    那活輕松,每天坐在縫紉機前就好,多好的活。

    “有本事你也讓家里養(yǎng)你。”姜祎薇簡直就是被姜悅心的一番給氣笑了。

    這是什么歪理。

    她有本事也讓家里養(yǎng)她,這樣子她就不用去垃圾站工作。

    姜祎薇一直知道姜悅心嫌棄垃圾站的工作,但不得不得去。

    知道她要去上大學(xué),她的崗位空出來,她以為她能頂替她的工作。

    憑什么她的工作要讓給她。

    “二姐,我這工作你想要頂替,不是不行,但我要三百塊錢,我立即把我的崗位頂給你。”

    想要的她的工作,行,姜祎薇不是不能給姜悅心。

    但是姜悅心得要拿錢跟她買,否則免談。

    “要錢,還要三百塊,姜祎薇你獅子大開口。”

    居然還敢跟她要三百塊。

    姜祎薇是腦子壞了不成。

    “你以后上大學(xué),需要的花銷不都是要家里頭出,你把你的工作給我,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她以后上大學(xué)所有的費用還不是要家里頭出,既然要家里出,姜祎薇的工作當(dāng)然就應(yīng)該給她,現(xiàn)在還要她跟她要三百塊錢。

    “我大學(xué)能用的了多少錢,大學(xué)學(xué)費是全免的,我自己能夠幫人接活做衣服,還有賣工作的三百塊錢,還有自己的攢的點錢,不用家里給我出半分錢,我都活比你滋潤。”

    哼,現(xiàn)在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全免的,她自己本來就攢下些錢,就算上大學(xué),她還能接活做衣服掙錢,然后還有三百塊賣工作的錢。

    她需要家里給她出半分錢嗎?根本就不需要,她生活的能比姜悅心滋潤多了。

    姜祎薇雙手抱胸,“你想要我的工作,沒有三百塊錢免談。”

    如果是姜齡心,姜祎薇半分錢都不會要,但是對姜悅心,姜祎薇就要錢,沒有三百塊錢,她就不用和她談崗位的事情。

    “媽,你得要給我做主。”

    眼見說不過姜祎薇,姜悅心自然就找上張翠芬給她做主。

    但是姜祎薇一點不怵張翠芬,一點都不害怕。

    張翠芬看著姜悅心,姜悅心搖著張翠芬的手,讓她幫幫她,張翠芬自然知道姜悅心從來就不喜歡在垃圾站工作,總是嫌棄臭和臟,跟她哭訴不想去垃圾站工作,可是他們也沒法子。

    如果姜悅心能在第一制衣紡織廠當(dāng)縫紉女工的話,是好過她在垃圾站工作。

    但是,張翠芬清楚姜祎薇的性子。

    姜悅心和姜祎薇明明是兩姐妹,姜祎薇對姜齡心很好,偏偏不知道怎么這兩姐妹就跟仇人一樣的,互看對方不順眼,巴不得對方倒大霉。

    讓祎薇把工作平白無故讓給悅心,祎薇肯定不肯定。

    三百塊錢,確實是一筆大錢,她和姜三杰不是不能給姜悅心出。

    剛想和姜三杰商量,他們夫妻出了三百塊。

    姜三杰一個眼神示意張翠芬不要說話。

    張翠芬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的,但最終沒說什么話出來……

    第63章

    “悅心,你要是想要頂?shù)t薇的崗位,你就出三百塊錢給祎薇。”

    姜三杰讓姜悅心自己跟姜祎薇買崗位。

    姜悅心微微長大嘴巴,似是不能理解,姜三杰為什么沒有幫她做主教訓(xùn)姜祎薇,還要她掏錢買下工作。

    “爸,我是你女兒,你明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歡在垃圾站工作的。”

    垃圾站的工作又臟又臭,還有很累,姜悅心早就不想做了。

    但是姜悅心清楚如果不做,想從家里拿到半分錢是不可能的,而且方國華沒錢,每次都要從她手里頭拿錢。

    她一直指望著方國華,能找到一份體面、工作高的工作,這樣子她就能早點嫁給方國華享福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在垃圾站的工作,但我倒覺得垃圾站的工作對你而言是極不錯的,至少能讓你收斂了脾氣。”

    好似姜悅心自從去垃圾站工作,現(xiàn)在姜悅心每次跟姜祎薇吵架都吵不過姜祎薇。

    甚至姜三杰還察覺到姜悅心的脾氣比以前收斂些,不再動不動的發(fā)怒,動不動就任性。

    站在姜三杰的角度,在垃圾站工作隊姜悅心挺好的。

    而且在垃圾站工作、在縫紉機車間當(dāng)女工都好,都是要掙錢的,在哪里工作都沒關(guān)系。

    “而且你自己在垃圾站工作這么久,你自己肯定多多少少攢下錢,不夠的話你可以跟我們先借著錢,等你每個月發(fā)工資,你可以陸陸續(xù)續(xù)還給我們。”

    要是她真心想要這份工作,她可以拿出來她攢下的錢,然后再跟他們借部分錢,等以后姜悅心發(fā)工資再陸續(xù)還給他們。

    “要我跟你們借錢,還要我還錢,爸我還是不是你們女兒。”

    她還是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怎么還能這么對她。

    “你當(dāng)然是我們女兒,但悅心你要懂得一件事情,我和你媽不是有什么大本事的人,就是普通人,我們盡我們所能給你們最好的,我和你媽也不要求你們回報我們。”

    “你自己都是已經(jīng)是大姑娘,都十九歲了,不要任性妄為,不要認為你想要什么,我們就一定要給做你什么。”

    他和張翠芬都是普通人,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nèi)給到他們最好的,也從不求他們有任何回報。

    他們成家立業(yè)、生兒育女、家里圓滿,就是姜三杰和張翠芬對五人最大的期望。

    無論是姜祎薇還是姜悅心都好,他們都是大人了。

    特別是姜悅心,她不能再任性妄為。

    小的時候,姜悅心想要什么,他能給她給到她想要的,現(xiàn)在很多東西,并不是姜悅心和他們說,他們就要去幫她做到的。

    “才不,你們就是偏心。”

    姜悅心紅著眼眶,控訴著他們偏心姜祎薇。

    “明明你們只要說一聲,她就能把工作頂給我,你們就不肯幫我,要幫她說話。”

    明明只要他們開口,姜祎薇肯定就會把工作讓給她的。

    他們就偏幫姜祎薇,就不幫她。

    就這,還說不是偏心姜祎薇、護著姜祎薇。

    “二姐,你還聽不明白。”

    姜祎薇都不知道她腦子在想什么,就只會想到姜三杰他們偏不偏心。

    姜悅心直接怒吼姜祎薇,“我管你什么明不明白,他們就偏心眼,偏幫你,就不幫我,就忍心看我在垃圾站干著又臟又累又臭的活。”

    姜悅心氣急敗壞,她才不管那么多。

    姜三杰他們就是沒有幫她。

    就是偏心眼,還狠心,狠心看她受罪受苦。

    “悅心,不是這樣子。”

    姜齡心到姜悅心跟前,想拉著她好好的說道說道,誰知道姜悅心連碰都不讓她碰。

    直接甩開她手,質(zhì)問姜齡心,“不是,難道他們不是偏心姜祎薇嗎?難得他們不是狠心嗎?”

    “還有你,你從小就對她比對我好。”

    姜悅心早就看不慣姜齡心對姜祎薇比她。

    “我對祎薇好,那以前爸媽還對你比我們好,我也沒說什么。”

    姜齡心承認,從小就對姜祎薇比姜悅好。

    主要是,姜三杰和張翠芬對姜悅心好,她希望姜祎薇能夠好好的,她也長姜祎薇好幾歲,對姜祎薇好點不行嗎?

    “姜悅心你別發(fā)瘋,大姐就偏心我怎么了,難不成爸媽以前對你比我們好,都假的不成。”

    姜祎薇直接白了姜悅心t一眼。

    姜齡心對她比較好,不行嗎?

    她怎么不說說,小的時候,幾姐弟中,姜三杰和張翠芬對她最好,姜浩林這個兒子都沒有姜悅心的好待遇。

    家里有好吃的、好穿不都是先顧著她嗎?

    姜三杰和張翠芬臉色有些尷尬。

    張翠芬站起身來,“悅心,你是我們女兒,我們怎么可能忍心看你受罪受苦。”

    姜悅心是她和姜三杰親生女兒,她和姜三杰不可能忍心看她受苦受罪的。

    “你們不忍心,為什么不讓姜祎薇把她工作頂給我。”

    要是他們不忍心看她受罪,他們怎么不讓姜祎薇把工作讓給她,還要讓她出錢買。

    “悅心,爸媽憑什么讓祎薇把工作讓給你,你要知道第一制衣紡織廠的工作是祎薇自己面上的,不是我們給她找的,我們誰都沒有資格讓祎薇把工作讓給你。”

    姜浩林實在是看不下去。

    一直在說他爸媽偏心,要說他們偏心,其實家里頭的五個人,他爸媽最偏心就是他和她。

    而且第一制衣紡織廠的工作就是姜祎薇自己面上的,不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給姜祎薇找的,他們誰都沒有資格讓姜祎薇把工作讓給她。

    她還不清楚嗎?

    “爸媽是她爸媽,怎么沒資格。”

    只要姜三杰和張翠芬是姜祎薇的父母,他們就有資格讓姜祎薇把工作讓給她。

    “我和你媽都沒有這個資格。”

    姜三杰和張翠芬沒有這個資格。

    “還有你不要再鬧了,你再鬧也沒用,你想要祎薇的工作,就拿出三百塊買,沒有你就老實在垃圾站工作,在垃圾站工作我覺得很好。”

    開始給姜悅心出主意是讓姜悅心自己出部分錢,另外就是跟他們借部分錢。

    現(xiàn)在在姜三杰看來,或許沒有這個必要了。

    真讓姜悅心頂替姜祎薇的工作,就她那掐尖子的性子,沒半個月可能工作就丟失,在垃圾站工作就好,至少垃圾站的人都習(xí)慣姜悅心性子,能容忍姜悅心,不至于丟失工作。

    “你想要,我也不賣你,省的你在廠里給我得罪人。”

    姜悅心就想算給齊三百塊錢,姜祎薇也不想賣她,就她這個性子,進去車間估計就三天兩頭和別人吵架,到時候還要麻煩何姐他們,還給她得罪人,姜祎薇不想給她擦屁股。

    “你想賣,我還不想買,就一個破臨時工還要三百塊,我才不稀罕。”

    就一個臨時工還想要三百塊錢,獅子大開口。

    她才不當(dāng)這個大傻瓜。

    瞪了她一眼,頭也不看眾人一眼,沖進房間中收拾一下東西,然后拿著東西跑出去家里。

    姜浩林見狀,“爸,我去跟著悅心。”

    拋下這句話,就跑去屋里頭拿件厚衣服就跟上去。

    “澤安。”姜齡心叫了高澤安一聲。

    高澤安立即明白姜齡心的意思,起身跟上姜浩林。

    姜祎薇望著外邊,眼里有些擔(dān)心,沒想到姜悅心氣性那么大,居然大晚上的敢跑出家門,也不怕出事。

    幸好有高澤安和姜浩林跟上去。

    這大晚上的,大伙都因為擔(dān)心姜悅心他們,都睡的不安穩(wěn)。

    迷迷糊糊間,姜祎薇感受到睡在旁邊的姜齡心起身開門,掩著門不知道是和誰說話。

    隱約間聽到高澤安聲音。

    “沒事的,她已經(jīng)回房間去了。”

    “我在客廳里睡覺,要是有動靜我就醒,你放心回睡覺,我會看好悅心的。”

    隨后姜齡心的聲音響起來,“那我給你去拿被子。”

    “我自己來就好,天氣還冷,你回去睡覺。”

    沒過一會,姜祎薇就感受到姜齡心躺回她身邊。

    或許是因為知道姜悅心回來,姜祎薇心里松懈了,姜祎薇很快就沉入睡眠中。

    第二天早上,飯桌上眾人神色平常,好似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不復(fù)存在。

    姜祎薇看了眾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姜悅心身上,“二姐,如果你真想要我工作,你給我二百塊就好。”

    昨晚臨時前,姜祎薇想了一通,決定退一步。

    只要姜悅心出夠二百塊,姜祎薇會把工作頂給她,若是想什么代價都不想付出的話,姜祎薇不可能答應(yīng)的。

    三百塊變成兩百塊,這中間足足少了一百塊錢。

    兩百塊,對姜悅心來說,很快就能還上。

    就姜三杰和張翠芬從詫異到欣慰。

    詫異姜祎薇的退讓,欣慰姜祎薇的懂事。

    現(xiàn)在變成兩百塊錢,姜悅心應(yīng)該會接受的。

    只是可惜,有人不領(lǐng)情。

    姜悅心譏笑姜祎薇,“兩百塊錢,姜祎薇你這破臨時工工作半毛錢的不值,還想要兩百塊,你自己留著吧!”

    她才不稀罕姜祎薇的破臨時工工作。

    就這破工作還想要她兩百塊錢,想得美。

    這下子輪到其他人都把目光放在姜悅心身上,昨天要死要活的人,怎么一大早上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姜祎薇更是覺得,她就不應(yīng)該心軟,不應(yīng)該嘴賤。

    瞧瞧姜悅心的嘴臉,讓姜祎薇有想抽她一巴掌的沖動。

    姜三杰他們也很驚訝。

    “悅心,你昨晚不是想要祎薇的工作嗎?少一百塊錢,你只要出兩百塊錢就能去第一制衣紡織廠工作了。”

    明明姜悅心一直以來都不想留在垃圾站工作的,兩百塊雖也是一筆大錢,但是只要姜悅心省著點錢,慢慢的攢錢還他們,是很容易就還完的。

    “你還嫌棄貴嗎?”

    張翠芬以為姜悅心嫌棄兩百塊貴。

    “才不是,我是瞧不上。”

    昨天姜悅心是很想要,但現(xiàn)在姜悅心是瞧不上。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不想要了,你昨晚不是很想要的。”

    她這是怎么回事了,怎么好端端突然又不想要了。

    明明昨晚的時候的,還因為這事情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還大晚上的跑出去,現(xiàn)在說她瞧不上。

    大家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么姜悅心轉(zhuǎn)變的這么快的。

    姜悅心高傲的昂著頭,面露不屑,“正式工我還瞧的上,就一個破臨時工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誰愛要就要。”

    一個破臨時工工作而已,就姜祎薇當(dāng)寶。

    姜悅心吃完手上的餅子,從椅子上起身,“我去上班了。”

    背上的她的挎包,就直接走人。

    留下不明所以的眾人。

    “大哥、大姐夫,我姐到底是怎么了。”

    姜悅心突然這反常,也不知道昨晚姜悅心是怎么了,突然就不想要她的工作。

    昨晚可是要死要活的,現(xiàn)在這個變化倒是讓人難以接受。

    姜浩林和高澤安吃飯的動作雙雙一停。

    “昨晚悅心跑出去,是跑到方國華的家里。”姜浩林一提這事情,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能不難看嗎?

    一個大姑娘的,晚上回去對象家里,她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名聲嗎?

    幸好,昨晚他和高澤安跟著一塊去。

    姜三杰和張翠芬的臉都好不到哪里去。

    “其實昨晚,我們怎么勸悅心,悅心都不肯跟我們回來的,也不知道昨晚方國華和悅心說了什么話,悅心就突然就愿意和我們一起回家的。”

    昨晚高澤安和姜浩林跟著去到方國華的家中,方國華父母明顯是不歡迎姜悅心他們的。

    方母話里話外就讓他們趕緊拉姜悅心走,別讓他們家丟臉。

    他們也想帶走姜悅心,但姜悅心死活不跟他們回來。

    可后來不知道方國華跟她說了什么,姜悅心臉上的得意之色盡顯,居然答應(yīng)和他們回來。

    要不然他和姜浩林都要耗在方家。

    “回來就行了。”

    無論是姜三杰還是張翠芬,都勸姜悅心和方國華分開,姜悅心壓根不聽他們的話,姜三杰只能不松口答應(yīng)他們在一起。

    他就想不通,姜悅心看上方國華啥了,對方國華死心塌地的。

    姜三杰突然看向姜祎薇,“祎薇,你工作就賣了吧!三百塊,第一制衣紡織廠的縫紉車間女工,應(yīng)該還是挺多人想要的。”

    “我們可以問附近的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人買的。”

    他們附近的人,家里有兒女沒找到工作,估計還是愿意出三百塊來買的。

    “我到時候去問問毛嬸子,她家家惠不也是考上大學(xué),很快就有人上門打聽她工作的事情,她家的二媳婦沒工作,自然就讓家惠把工作頂給她嫂子了。”

    張翠芬想起之前遇上毛嬸子時候,毛嬸子和她提了一嘴這事情。

    那時候張翠芬就想著,能不能讓姜悅心去頂姜祎薇的崗位,姜祎薇的崗位總比姜悅心在垃圾站做的輕松。

    姜祎薇聽到張家惠把工作讓給她嫂子時t,每天微微皺了一下。

    姜三杰點頭,“行,你到時候問問毛嬸子有誰問過她。”

    “還有記得選一些靠譜的人。”

    畢竟是頂替的是姜祎薇的崗位,姜三杰希望頂替的人靠譜點。

    “是啊!挑靠譜點的。”

    頂她崗的人,最好靠譜點。

    “你放心,我會看著的。”

    張翠芬讓姜祎薇放心點。

    然后姜祎薇想起來點事情,賊兮兮的,“媽,你還要記得價格抬高點。”

    雖說她工作賣三百塊算是比較合理,但是真的談價格的時候,人家肯定會要求姜祎薇降價的,而且姜祎薇還借此篩選掉一些不適合的人。

    張翠芬點頭,把姜祎薇的話放在心上

    沒過多久,姜祎薇要把工作賣掉的消息很快許多人都知道。

    包括許琪和吳雪英們都打上姜祎薇臨時工的主意,甚至她們妯娌還打著親情招牌,讓姜祎薇少些錢賣給她們。

    姜祎薇表面上佯裝可以少五十塊。

    “二伯母,我最多我只能少五十。”

    “三百五十還是太貴了,祎薇能再少點嗎?”

    許琪嫌棄三百五十太貴,希望姜祎薇能夠再少點錢,最好是三百塊錢。

    “二伯母,實在不行,要不是我們是親戚一場,我怎么都不會給你少五十塊錢的。”姜祎薇就是不松口了。

    許琪一臉為難,實在價格確實有點貴,要是三百塊錢,許琪絕對一下子就同意。

    瞧著許琪遲遲做不下決定,姜祎薇勸說:“二伯母,不如你回去想好,再和我說吧!”

    “行,我再想想。”

    許琪知道她現(xiàn)在下不定決心,還是想要仔細想想。

    三百五十塊錢許琪不是出不起,就是覺得還能再便宜些。

    姜祎薇送走許琪后,迎來一個讓姜祎薇意料之外的人。

    “翠珠嫂子。”

    沒錯,來人正是黃翠珠。

    黃翠珠一只手牽著姜英,望著姜祎薇,“祎薇妹子。”

    或許是看出姜祎薇的震驚,黃翠珠笑著打趣道:“祎薇妹子,是不歡迎我和姜英嗎?”

    姜祎薇連忙說道:“并沒有,我歡迎你們還來不及。”

    又朝著姜英招手,“英英過來,我這里糖,給你吃。”

    姜祎薇剛好口袋里放著糖果,本來是要給姜曉樺的,正好用來借花獻佛,給姜英吃。

    姜英看了一眼糖果,然后看著黃翠珠,黃翠珠牽著她到姜祎薇跟前,“英英拿了糖,要跟祎薇姑姑道謝。”

    得到黃翠珠首肯,姜英小臉露出開朗的笑容,接過糖果跟姜祎薇道謝。

    “謝謝祎薇姑姑。”

    “乖。”

    姜祎薇趁機摸了摸姜英的小腦袋。

    “翠珠嫂子你坐。”

    姜祎薇邀請黃翠珠坐下。

    坐下之后,黃翠珠開門見山說出她今天來找姜祎薇的目的。

    “祎薇,我今日找你,是為了件事情。”

    “翠珠嫂子,你說,要是我能幫你的話,我一定竭盡所能。”

    姜祎薇盈盈一笑,她大概猜出來黃翠珠此次找她為了什么事情,不過沒有主動開口,等黃翠珠開口。

    “我想頂替你的崗位。”黃翠珠說出她的目的來。

    “翠珠,你想頂替我的崗位沒問題,不過我的崗位你至少要花四百塊來買,還有你會使用縫紉機嗎?”

    其實,開始姜祎薇并不知道黃翠珠有想頂替她崗位的想法。

    今天見她來找她,她就知道她是為工作而來。

    黃翠珠其實還是挺靠譜的,不張揚、不怯場、大方有膽量。

    若是讓她進入第一制衣紡織廠頂替她崗位還是可以的。

    但是四百塊,還有她會使用縫紉機嗎?

    “祎薇妹子,我實話和你說,我和你學(xué)宇從鄉(xiāng)下,全部身家不過四百多塊,我也知道我媽找過你,能不能看在你學(xué)宇和你的情分上,便宜些把你的崗位頂給我。”

    黃翠珠和姜學(xué)宇從大隊上回來,全部身家不過四百多塊,這其中的部分錢還是姜二杰和許琪寄給姜學(xué)宇的錢,有一百多塊是她爸媽給他們夫妻的,剩下是他們賺的公分或者姜學(xué)宇幫人做活攢下來的錢。

    回城的這段時間,姜學(xué)宇經(jīng)常去外頭轉(zhuǎn)悠,想找些活,可惜都沒找到。

    不過好在姜學(xué)宇讀大學(xué)不用錢,學(xué)校還會發(fā)些補貼,她再想辦法去找點門道,看看能不能掙到錢。

    至于住的和吃的,這些他們都不用花錢,只要住在姜家不走,他們也花不到半分錢。

    但就是有點委屈姜英,姜學(xué)宇打算買給小火爐,到時候給姜英開開小灶。

    恰逢知道姜祎薇要賣掉她的崗位,不過價格卻讓他們夫妻望而退步。

    四百塊,就要掏空他們的家底。

    黃翠珠有些舍不得。

    但是這城里的工作很搶手,這幾日黃翠珠經(jīng)常見有人來找姜祎薇,黃翠珠知道他們都是為姜祎薇的崗位而來。

    她還知道許琪和吳雪英都找過姜祎薇好幾次。

    一直沒談成是因為價格上,都覺得太貴了,都想讓姜祎薇便宜些給他們。

    最終黃翠珠和姜學(xué)宇商量一番,就決定來找姜祎薇談?wù)効础?br />
    “妹子,你看成不,我兩百七十買下你的工作,可以嗎?”黃翠珠懷揣不安。

    四百塊錢的工作,黃翠珠報了兩百七十。

    這價格,足足少了一百三十。

    黃翠珠有些底氣不足。

    姜祎薇望著她,最后目光落在姜英身上,許是發(fā)現(xiàn)姜祎薇瞧著她,姜英對姜祎薇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來。

    第64章

    姜祎薇記得的小說劇情中,姜學(xué)宇和黃翠珠雖然吃住都是直接和姜二杰他們一起的。

    可是姜學(xué)華和姜學(xué)奇他們不滿黃翠珠和姜英,總覺得他們占他們便宜,要求他們夫妻要是想在家里吃飯,必須每個月八塊錢給家里,不然黃翠珠和姜英母女不能上桌吃飯,為此黃翠珠和姜學(xué)宇自然和他們爭吵一番。

    夫妻自然沒交錢,因為姜學(xué)宇覺得他們是欠他的,自然不愿意。

    可許琪不準(zhǔn)他們上桌,本來就因為姜學(xué)宇忤逆他們,不聽們的話,許琪和姜三杰想借此教訓(xùn)姜學(xué)宇,告訴姜學(xué)宇,他們是他父母,家里是他們做主。

    姜學(xué)宇最終交錢,主要是他們手上的錢,若是一家用很快就會用完,所以交八塊錢對他們一家子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交家用,這意味著他們必須想辦法掙錢。

    姜學(xué)宇要上學(xué),但是只有有空閑時間,姜學(xué)宇就會去找零工,黃翠珠甚至?xí)ヮI(lǐng)一些手工,像抹火柴盒,能掙上一點點錢。

    之后市場開放,黃翠珠見許多人早上都在外邊吃早餐和油條,和姜學(xué)宇商量一番決定,決定早上做包子和豆?jié){賣。

    慢慢的夫妻掙到錢,一切向著好的方向,可是發(fā)生了意外。

    黃翠珠忙著招呼客戶的時候,一時沒有注意到姜英的情況,一鍋剛煮開的豆?jié){全部散落到姜英的身上。

    姜英全身被燙傷了。

    黃翠珠自責(zé)不已。

    姜英因為這次的意外,治病好長時間,病終于治好,可是燙傷的痕跡還是永遠留在姜英身上。

    別的小孩總嘲笑姜英長得恐怖。

    姜英睜著大大的眼睛,身上的皮膚雖不如姜曉樺的洗白,可是沒有任何燙傷后留下來的痕跡。

    深呼吸一口氣,“翠珠嫂子,兩百七十塊就兩百七十塊錢,不過嫂子我是看在姜英的面子上的。”

    若不是不想姜英經(jīng)受苦楚,姜祎薇或許不會輕易就答應(yīng)兩百八十塊錢把崗位頂給黃翠珠的。

    黃翠珠滿臉欣喜,因為黃翠珠真的沒想過姜祎薇會答應(yīng)的如此輕松,甚至可能心里默默想著如果姜祎薇要求再高點錢,要不要考慮,卻沒想過,姜祎薇居然就答應(yīng)了。

    還讓黃翠珠意外的是,姜祎薇說是看在姜英的面子上。

    “妹子,實在太感謝你了。”

    “英英,跟姑姑說謝謝。”

    “姑姑謝謝。”姜英不懂為什么要說謝謝,但還是聽媽媽的話。

    “不客氣。”

    姜祎薇摸著姜英。

    黃翠珠臉上的笑容更深。

    心里大約猜到,姜祎薇是看他們一家子過得不太好的份上,可憐他們才答應(yīng)她的。

    不管什么緣故,黃翠珠很感激姜祎薇。

    有了第一制衣紡織廠臨時工的工作,至少他們每個月就有收入,她還聽說工廠有幼兒園,到時候能姜英放在工廠的幼兒園中,把姜英放在家里,黃翠珠不放心。

    “不過嫂子,我希望你如果對外說你是花三百塊跟我買的。”

    要是讓許琪和吳雪英知道,黃翠珠兩百七十就能買下她的工作,而她們費盡口舌,姜祎薇都沒同意更便宜的價格給他們,到時候許琪和吳雪英肯定要找她說理的。

    “妹子,你放心吧!除了你和我,還有學(xué)宇,我不t會再向其他人透露兩百七十塊的。”

    黃翠英是個聰明的人,知道如果讓許琪他們知道,肯定會給姜祎薇招來麻煩,所以她一定不會對外說的。

    本來就是她占了好處,自然不可能對外宣揚的。

    姜祎薇就知道黃翠珠是個聰明人。

    一點就通,或許這就是和聰明人說話的好處。

    “不過,嫂子你會用縫紉機嗎?你如果不會用縫紉機的話,可能沒有辦法在縫紉機車間當(dāng)縫紉女工的。”

    不會用縫紉機的,是沒辦法在縫紉機車間工作的。

    會調(diào)去其他車間的。

    大多來找姜祎薇的人,多數(shù)是不會用縫紉機的,他們既嫌棄姜祎薇報的價格高,還不能去縫紉機車間,就導(dǎo)致許多人在考慮和觀望中。

    “我不會用縫紉機。”黃翠珠沒用過縫紉機。

    “不過我會縫衣服的,學(xué)宇還有英英,還有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我做的。”

    她是不會用縫紉機,但是他們一家三口的衣服,都是黃翠珠親手做的。

    姜祎薇看了一眼黃翠珠縫制的衣服。

    “嫂子,你要是不會用縫紉機的話,可能沒辦法留在縫紉機車間的,工廠會給你安排到其他位置去的。”

    不是姜祎薇要為難黃翠珠,能去縫紉機車間工作的,都是會使用縫紉機的。

    “那我會去那個崗位去。”

    如果不能留在縫紉車間,她會去那個崗位。

    “這到時候得要問一下張姐的安排。”

    姜祎薇還真不清楚到時候黃翠珠會安排到那個崗位去。

    其實在縫紉機車間工作,相比其他車間而言,不算最辛苦的,但也不輕松,一天都窩在縫紉機前,一直踩著縫紉機,縫制著衣服,也不算輕松。

    “沒關(guān)系,我從小到大,挑水、種田的活我的做過,再辛苦也不會比地里還辛苦的。”

    黃翠珠不是嬌滴滴的嬌小姐,從小到大各種活都做過,工廠的活在辛苦能辛苦到哪里去。

    不能比田地上的活辛苦吧!

    “好。”

    姜祎薇和黃翠珠很快達成約定。

    黃翠珠也很爽快的一下子把錢給到姜祎薇。

    崗位還沒有正式交接給黃翠珠,她就這么把錢給她,她就不怕她坑她。

    結(jié)果,黃翠珠聽到姜祎薇的這番話,笑著說:“因為我信你。”

    對于姜祎薇的為人,黃翠珠自覺自己看人還是準(zhǔn)的,姜祎薇收了她的錢,肯定會把她的崗位給到她的。

    兩人約好,后天一起去到工廠交接一下手續(xù)。

    黃翠珠答應(yīng)了,然后抱著姜英滿臉喜色的離開。

    等到晚上,姜祎薇把她崗位要轉(zhuǎn)讓給黃翠珠的消息告訴張翠芬。

    對于頂替姜祎薇崗位的人是黃翠珠,大家是有些詫異,不過沒反對,誰讓黃翠珠平時就是很靠譜和很會做人的人,所以姜三杰和張翠芬都覺得黃翠珠很合適。

    同時,姜三杰知道因為姜學(xué)宇經(jīng)常跟姜二杰對著干,或者不聽他的話,姜三杰知道他二哥的脾氣,肯定會想辦法刁難,逼迫姜學(xué)宇向他低頭,可是姜學(xué)宇明顯是不會的。

    黃翠珠有工作的話,或許他們的日子會好過些。

    第二天上工時,姜祎薇跟何姐提起崗位頂替的事情來。

    “春蓮、邵安還有曉楓,接下來就是你,一個個漸漸的見不著面。”

    一想到以后見著姜祎薇她們,何姐心底有些難受。

    她們考上大學(xué),何姐為她們開心,但是以后都見不著她們幾人,何姐其實也很難過。

    “何姐,你別難過,你要是想我們,你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一起來看你。”

    畢竟在這里工作好長一段時間,何姐平時對她們都好,姜祎薇也舍不得何姐她們。

    現(xiàn)在要約見面還是挺方便的,都是住在京市,見面容易,如果何姐想她們,她們可以一起來見何姐的。

    “行啊!這話可是你說的。”何姐就嘴上說說而已。

    現(xiàn)在見面是方便。

    但她們都要在上學(xué),她這就算有空,也要忙碌家里的事情。

    “你明天帶人來,然后就直接去找張姐。”何姐叮囑姜祎薇明天帶著黃翠珠來上班,還讓她們直接去找張怡就好。

    “嗯!”

    姜祎薇點頭,然后重新回到崗位上去,站好最后一天崗。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車間的每個人,這里頭夾雜兩個陌生的人,是頂崗何曉楓的。

    午間,姜祎薇和洪素去吃飯。

    洪素心情明顯低落,姜祎薇以為洪素是因為陳澤書的事情難過。

    “洪素,是不是陳澤書欺負你了。”

    洪素一怔,搖搖頭,“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你們。”

    她心情不好,是因為以后都不能姜祎薇一起上班。

    姜祎薇也停下動作,“其實我也很舍不得你們,以前我們和曉楓總是一起膩歪著,曉楓把她崗位頂替出去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也很失落。”

    那一陣子,姜祎薇心情也很失落。

    所以她明白洪素此刻的心情。

    “是啊!曉楓要是在就好了。”

    想起三人一起進入到車間,從陌生到熟悉,到如今就剩下她一個人在工廠工作,何曉楓和姜祎薇要去上學(xué),洪素鼻頭酸酸的。

    心里涌出一股懊悔的念頭,要是她當(dāng)初報考文科,就能像她們一樣去上學(xué),說不定還能在其中一間學(xué)校一起讀書。

    “別難過,我們?nèi)艘院笫遣荒芤黄鹕瞎ぁ⒁黄鸪燥垼俏覀兌荚诰┦校院笮菹⑷瘴覀兂3<s見面。”

    雖然她們?nèi)艘院螅疾荒芤黄鹕瞎ぃ荒芤黄鹑ナ程贸燥垼墒撬齻兌荚诰┦校軌虺3<s見的。

    “那說好了,我們?nèi)艘院笠3<s見。”

    洪素抓著姜祎薇的手。

    安撫好洪素,姜祎薇打起精神來,上完最后一天班。

    隔天的時候,姜祎薇就帶著黃翠珠去找張姐。

    因為知道黃翠珠不會使用縫紉機,是不能分配到縫紉機車間的,就分黃翠珠去針織車間當(dāng)工人。

    隨后,黃翠珠去針織車間工作。

    姜祎薇則是在工廠跟熟人告別。

    有一個人,姜祎薇不會忘記。

    姜祎薇找到張大爺,喊著,“張大爺。”

    張大爺見到是姜祎薇頓時立即露出笑容來。

    “丫頭,你今天回去,是不是再也不來工廠了。”張怡是張大爺?shù)拈|女,自然有跟張大爺提起過姜祎薇崗位要頂替給別人。

    姜祎薇點頭,“對,我今天回去后就不來上班了。”

    至于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回來,姜祎薇不知道。

    “挺舍不得你這丫頭的。”

    張大爺還挺舍不得姜祎薇的。

    回想起來當(dāng)初那個有點小可憐孩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大學(xué)生了。

    “張大爺,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

    張大爺雖然只是個保安,但是張怡卻幫了她許多,如果沒有張大爺?shù)亩冢瑥堚鶓?yīng)該是不會幫她那么多的。

    “這都沒什么。”

    張大爺依舊不認為他有幫姜祎薇什么。

    是姜祎薇自己有本事,自己會使用縫紉機,才能獲得個臨時工的工作,全是姜祎薇自己的努力。

    “反正,我是認為你對我的照顧。”

    “張大爺,這是紅棗糕,以后我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你要是有什么要我?guī)椭模憧梢哉椅摇!?br />
    姜祎薇把紅棗給張大爺,和張大爺再嘀咕幾句后,徹底跟張大爺、跟第一制衣紡織廠告別了。

    再見,第一制衣紡織廠。

    春節(jié),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jié)日。

    朝安胡同彌漫著喜氣,鞭炮聲、歡笑聲隨時隨地可聽見。

    “啪啦啪啦啪啦。”

    姜維林甩出的鞭炮響起來,嚇得姜英躲到姜曉樺身后。

    “姜維林,你哪里來的錢買鞭炮的。”

    姜祎薇剛到院子大門口就看到姜維林手上的一堆鞭炮,微微蹙起眉頭,這小子錢昨天不是花完了嗎?怎么還有錢買鞭炮的。

    “當(dāng)然是我的錢。”

    “你撒謊,你昨天收的紅包,里面的錢全部都給你花完了。”

    這小子還敢跟撒謊。

    “就是我自己的錢。”姜維林虛心的堅持著錢就是他自己的。

    “你不說,我告訴媽。”

    哼!他不說,她就跟張翠芬告狀。

    “三姐,錢真是我自己的。”

    要是讓張翠芬知道,得要抓著他打的。

    “那你老實交代,”

    不想她告訴張翠芬,就告訴她錢是從哪里來的。

    誰知,姜維林就是一直支支吾吾著,就是沒說個所以然來。

    還想嚇唬嚇唬姜維林,站在她身后的姜曉樺,理直氣壯的指著姜維林,“姑姑,英英說小叔的錢是她給的。”

    姜維林頓時驚慌起來,姜祎薇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這事情還是真的。

    抓t著她的衣領(lǐng),“你小子膽兒肥,居然還敢拿英英的錢。”

    “不是我主動要的,是英英想看我放鞭炮,給我的。”姜維林給自己辯解著。

    又朝著姜英喊著,“英英,是不是你給我錢的,讓去買鞭炮放給你看的。”

    “是我給維林小叔錢的。”姜英老實的承認。

    “她給你,你就能拿。”

    姜英給他,他就能拿,他也是個做長輩的。

    “現(xiàn)在跟我進去找媽。”

    扯著姜維林的衣領(lǐng),不過他掙扎,拉扯姜維林進到屋子找張翠芬告狀。

    姜曉樺和姜英沒跟進去,站在院子的大門口。

    “曉樺姐,維林小叔是不是要挨打了。”

    她做錯事情的時候,她媽媽也會打她的。

    “我小叔他該打。”

    讓他拿英英的錢,被發(fā)現(xiàn)就該挨打。

    沒一會兒屋里頭就傳出來姜維林哀嚎聲,“媽,你別打我。”

    “哎呦喂。”

    姜祎薇從屋中出來,手里還捏著一個小紅包,走到姜曉樺和姜英面前。

    把紅包放進姜英手中。

    “英英,這個紅包是你三奶奶補給你的。”

    姜維林拿了姜英的錢,張翠芬特意給姜祎薇紅包,交代姜祎薇要給到姜英英。

    “祎薇姑姑,是我自己愿意給維林小叔錢的,你讓三奶奶不要打維林小叔了,也不用給我紅包。”

    是她自己給姜維林錢的,姜維林沒有錯,更不用給她紅包。

    “他就是有錯的,紅包是壓歲錢,長輩給你的,你不能拒收。”

    姜祎薇把紅包塞到她懷里。

    然后摸摸兩人嫩滑的小臉,“姑姑今天約了朋友,你們姐妹倆好好玩哦!”

    就離開姜家小院。

    一條街市上,左右兩邊擺滿各種小攤子,有玩的、有吃的,熱熱鬧鬧的。

    在距離不遠的地方,何曉楓和洪素一直朝著前面張望。

    過了一會兒,洪素激動的抓著何曉楓的手搖著,“曉楓,你看,是祎薇來了。”

    何曉楓順著洪素指著的方向往前看,就看見姜祎薇朝著她們跑過來。

    “我們過去。”就抓著洪素向著姜祎薇去。

    三人會面,姜祎薇立即說道:“我沒遲到吧!”

    姜祎薇還是預(yù)留時間,只是因為姜維林的事情耽誤點時間,不過她想應(yīng)該和她們約好的時間差不多的。

    “我和曉楓都比你早到點而已。”

    洪素和何曉楓都只比姜祎薇早到一點點。

    “那我們?nèi)ゼ邪桑 ?br />
    姜祎薇還沒逛過集市,是之前何曉楓和洪素說起每年過年的時候,這兒總會舉辦一個小型的集市。

    集市上有好許多東西,還有吃食。

    就建議過年那幾天抽一天時間出來,她們?nèi)艘黄饋砑星魄瓶础?br />
    姜祎薇因為沒有來過,自然答應(yīng)了。

    “走。”

    何曉楓每年都來集市,所以算是特別熟。

    集市上的東西不用票,所以那些手頭票不夠或者沒票的人,都會專門來集市。

    姜祎薇心想,這不就是另外一個能夠光明正大做生意的黑市嗎?瞧著里頭的東西,確實很多,姜祎薇還買到自己心儀的東西,還吃了好些東西。

    滿可惜一年只有一回,要是多次幾次多好。

    不過等以后再發(fā)展長些時間,姜祎薇應(yīng)該能夠總能見到集市擺攤的。

    一天下來,三人都逛累。

    因為何曉楓對里熟,知道這前面有個公園,她們可以去那里歇一歇,反正也不遠。

    姜祎薇三人尋到一處地方,準(zhǔn)備坐下時,何曉楓讓她們先休息,她要買樣?xùn)|西。

    姜祎薇和洪素也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隨她去。

    沒過一會,何曉楓就回來,手上還多了點東西。

    “鐺鐺鐺,你們看。”是三瓶汽水。

    “你就是為了去買汽水的。”

    洪素看著她手中的三瓶汽水,想到她剛剛那么急的樣子就是為了買三瓶汽水。

    “嗯!你快接著。”

    何曉楓催促她們快點接過汽水。

    兩人聞言接過汽水,一打開何曉楓就喝下一大半。

    “你們知道嗎?自從我不用去上班,我自由的日子都沒有。”

    何曉楓說著說著就開始吐槽起,她不用去第一制衣紡織廠上工,然后加上最近快要過年,何曉楓的崗位頂給她大嫂。

    她的小侄子才一歲多,加上天氣冷,要管孩子、要打掃家里,何曉楓過得比上班的時候還辛苦。

    “你等過段日子開學(xué)了,不就好。”

    姜祎薇安慰著何曉楓,她只要等過段時候開學(xué),何曉楓就得要去上學(xué),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還有等好久才開學(xué)。”距離她開學(xué)的時間,還有好長的一段日子。

    “時間很快就過的。”

    現(xiàn)在或許是覺得時間挺長的,但其實時間過的很快的,一下子就悄然而逝。

    “你是不是在家里不用做這么多事。”

    何曉楓想姜祎薇把她工作頂替給她堂嫂一段時間,家里也有侄女,日子應(yīng)該過的和她一樣水深火熱的,咋感覺很輕松的樣子。

    “倒還行吧!不過我家侄女今年四歲了,比你侄子好帶。”

    家里就剩下她一個閑人,活自然都落到她頭上,不過說起來其實活不算多,而且還有姜維林在,花上幾分錢就能指揮姜維林干活,姜祎薇自然一整天什么都不用做。

    而且姜曉樺四歲了,是懂事的年紀,不像何曉楓的侄子那么調(diào)皮。

    “要是我侄子四歲就好了。”

    何曉楓趴進姜祎薇懷里嚎著,姜祎薇見她的“慘”狀,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只是兩人忽然發(fā)現(xiàn),洪素過于安靜了。

    何曉楓戳了戳姜祎薇,示意她看洪素,姜祎薇了然。

    “洪素,你悶悶不樂的,有不開心的事情和我們說說,說出來心里舒服點。”

    姜祎薇握住洪素捧著汽水的手。

    洪素看著她們,眼眶紅了起來,哽咽起來。

    那眼淚如同開匣般后的洪水,淚流不止。

    姜祎薇和何曉楓心疼的抱著洪素安慰著。

    待洪素漸漸的止住眼淚,姜祎薇見她如此難過,不知道該不該問,只能安慰著,不敢多嘴。

    連何曉楓都只敢憋著,什么話都不敢多問,就怕洪素難過又哭起來。

    只是她們兩人沒有主動提起來,洪素卻和她們說起來。

    “你們之前和我說,澤書讓我報考理工科是在算計我。”

    想到這些,洪素心口止不住的痛。

    真的好疼。

    疼的好難受。

    剛剛洪素突然崩潰大哭,姜祎薇心里隱約猜到,但也怕洪素難受,沒敢問她,卻沒想洪素自己主動提起。

    第65章

    “祎薇,你說的,澤書會在我面前哭窮,讓我負擔(dān)他上大學(xué)的錢,還真的給你說對了。”

    真的讓姜祎薇說對了。

    一切顯得多么的可笑。

    原來都是一場算計、一場騙局。

    鏡花水月,一場夢、一場空。

    “澤書在我面前佯裝苦惱,說他不想去上大學(xué)了,說上大學(xué)免費,可是要添置一些東西,要用到錢,他們家半分多余的錢都沒有。”

    開始的那會兒,洪素還是相信陳澤書說的每句話,傻傻的跟陳澤書保證有她在,他上大學(xué)的任何費用,他都不用擔(dān)心,還安慰陳澤書安心去上大學(xué)。

    還將身上的錢全給陳澤書,讓他去添置上大學(xué)要用到的東西。

    陳澤書還愧疚,很自責(zé)的跟洪素說:等以后畢業(yè)之后,掙到錢就和她結(jié)婚。

    洪素心里歡喜。

    她就想和他在一起,如今得到這個承諾,洪素怎么會不高興的。

    只是她的高興,很快就成了一場笑話。

    除夕夜,洪素想給陳母送她親手織的圍巾,滿懷欣喜的過去找陳母,卻聽到陳母和陳澤書的談話。

    “媽,我和你說了,洪素喜歡我,喜歡的不能沒有我。”

    “對我的話是言聽計從。”

    陳澤書有些得意。

    似乎洪素對他死心塌地讓陳澤書很得意,特別是在別人面前,人人可是羨慕他有洪似這個一個聽話的對象。

    實際上陳澤書嫌棄洪素,本來陳澤書就沒有喜歡洪素。

    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是大學(xué)生,洪素不過是個普通的工人,哪里配的上他。

    “當(dāng)時讓你和洪素在一起,你還不愿意,現(xiàn)在在老娘面前得意起來。”

    “如果不死我逼你和她在一起,你以為我們?nèi)兆幽苓^的這么好嗎?”

    陳母洋洋得意,覺得她聰明。

    還嫌棄陳澤書傻,當(dāng)時陳澤書特別嫌棄洪素,如果不是她逼迫陳澤書在一起,哪里能過上好日子。

    “媽,你當(dāng)時要早點把我說通,說不定我早就從洪素身上弄到些錢和好處。”

    一些到這些,陳澤書就埋怨自己的母親,怎么沒早就和他說,這樣子他就不用總吃不飽飯,還能在洪素得到錢。

    結(jié)果洪母沒好氣的拍了一掌。

    “那還不是你自己討厭洪素,非說她人t死板,你不喜歡她,都不愿意和洪素在一起。”

    這和洪母沒有關(guān)系。

    是陳澤書不喜歡洪素。

    也怪陳澤書當(dāng)時倔強,因為不喜歡洪素,說什么都不愿意接受洪素。

    “我那時候不是還小嗎?而且我本來就不喜歡她,你非要我和她處對象,我當(dāng)然不愿意。”

    陳澤書沒認為他有問題。

    本來那會兒年紀小,陳母還逼著他和洪素在一起,他能愿意才奇怪。

    “那兒子,你現(xiàn)在喜歡洪素嗎?”

    以前不喜歡,現(xiàn)在喜歡了嗎?

    好歹他們兩人在一起都四五年時間,這四五年時間,他們一家子可是占了洪素不少便宜,幸好洪素喜歡她兒子,為討他們歡心總給他們家里送糧食和吃食,還有好些衣服、布料。

    就連洪素的母親都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不知道現(xiàn)在陳澤書喜歡洪素嗎?

    “我怎么可能喜歡洪素,要不是看在洪素能給我們家里送糧食和送物,我早和不和她好了。”

    陳澤書壓根不喜歡洪素,還覺得洪素傻,他以后的媳婦不能是洪素這種傻子。

    被人買了還幫別人數(shù)錢。

    陳澤書輕易的說出這些話。

    而躲在角落的洪素緊緊捂著嘴巴,眼淚從臉頰滑落,心痛萬分。

    “那就好,我還擔(dān)心你和洪素處著處著你就喜歡上洪素。”

    陳母最擔(dān)心的就是陳澤書和洪素處著處著就喜歡上洪素。

    讓他和洪素處對象本來就是想占洪家便宜,她可一點不希望有洪素這種傻媳婦。

    更何況,她兒子現(xiàn)在是大學(xué)生,前途無量,能給她娶個大學(xué)生媳婦,最好能娶到個家境殷實的。

    “兒子,你現(xiàn)在是大學(xué)生身份,將來可是能分配到好工作,你到時候在學(xué)校里頭好好尋尋,說不定能夠找個家境殷實的人家,等你分配到工作,你們就在一起。”

    陳母都給陳澤書想好一切了。

    “那是當(dāng)然的。”

    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大學(xué)生,陳澤書就倨傲的抬著下巴。

    陳書澤早就打算在大學(xué)四年里找個家里有錢,最好有點權(quán)利的對象,到時候說不定能夠利用對象家里的權(quán)利,爭取到分配最好的單位去,還能用對象的錢去打點一切。

    “我和你爸以后就得指望你,你得要好好選,給我選個好兒媳。”

    陳母就指望著陳澤書。

    洪母就陳澤書這么一個兒子,自然以后只能指望他一人。

    “還有你記得也要哄好洪素,免得她發(fā)脾氣不給你供錢。”

    她知道陳澤書不喜歡洪素,可是目前也要哄好洪素,免得洪素發(fā)脾氣,不肯給陳澤書錢,還不給他們家里送好東西。

    “媽,你就放一百個心,我以后找對象,還得要用到洪素的錢,我會好好哄她的。”

    陳澤書自由一套應(yīng)付洪素的方法。

    洪素喜歡他,他說東洪素絕對不敢往西的。

    陳母突然想到前些日子,聽到洪母和別人說的話。

    “澤書,洪素好像今年還要參加高考,你得要想想辦法讓洪素不要去參加。”

    “媽,我會想辦法勸洪素不要去考試的,讓她給我掙錢。”

    當(dāng)初就是想讓洪素供錢財給陳澤書,當(dāng)然不能讓洪素去考大學(xué),不能讓洪素沒有第一制衣紡織廠的工作。

    要是洪素將來考上大學(xué),洪素沒法工作,就沒有工資,只能依靠她父母給她的錢。

    陳澤書知道洪母一直都不喜歡洪素和她在一起。

    斷然不會同意洪素把錢給他的。

    所以,陳澤書知道不能讓洪素考上上大學(xué)。

    陳澤書知道洪素以前在學(xué)校的學(xué)校成績,但自從沒有讀書都有一兩年時間,洪素的成績早就不如當(dāng)時在學(xué)校的時候。

    陳澤書故意讓洪素和他一起考理工科,還故意在復(fù)習(xí)資料,裝作視而不見,還裝辛苦,他知道洪素會心疼他的復(fù)習(xí)的時候辛苦,不忍心打擾他。

    果然洪素那個蠢貨沒打擾,暗暗自己努力復(fù)習(xí)著資料。

    最后考試出來的消息,他考上大學(xué),而洪素自然沒考上。

    洪素沒有考上,正合他心意。

    陳澤書當(dāng)然知道洪素今年肯定會再次參加高考,讓洪素繼續(xù)報考理工科不太現(xiàn)實。

    得要找找其他法子,看能不能讓洪素不要參加考試。

    只有洪素不參加高考,洪素就能繼續(xù)在第一制衣紡織廠上班,他才能有錢。

    母子兩人的謀劃,都被洪素聽見。

    洪素沒敢洪母和洪父他們說,知道如果和他們說,他們一定會找陳澤書他們一家子算賬的,若是害他們出事,洪素沒辦法原諒自己。

    只能憋在心里。

    就連這幾日陳澤書來找她,約她出去,洪素沒有應(yīng)。

    因為洪素怕見到陳澤書,會要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騙她,為什么要欺騙她,為什么要辜負她的一片真心。

    洪素不敢見陳澤書。

    不敢跟洪母說上半句話。

    只敢今日,見到何曉楓和姜祎薇后,忍不住向她們傾訴心中的苦楚。

    “我就說,陳澤書就不是好東西。”

    何曉楓恨不得現(xiàn)在揍上陳澤書十幾遍。

    姜祎薇沒想到洪素居然知道陳澤書對她的算計。

    雖然此事一定會讓洪素痛苦萬分,可是不一定是壞事,她知道了事實,對她是好事情。

    看清楚陳澤書的真面目,看清楚要不要和陳澤書繼續(xù)下去。

    “你知道陳澤書母子對你算計,是好事情啊!你該開心才對。”

    “祎薇說的對,洪素你現(xiàn)在知道還不遲,至少他想要上大學(xué),還沒從你身上哄騙走多少,你今年去考試,考上大學(xué),讓陳澤書好好瞧瞧。”

    何曉楓也覺得洪素知道是好事情,早點看清楚陳澤書的真面目,是件好事情。

    “這一切都是天意,你們當(dāng)時和我說一切,我心里是懷疑,可是澤書哄我,幾句話我就相信他。”

    “我怎么這么傻,不相信我媽、不相信你的話。”

    當(dāng)時姜祎薇和洪母就提醒過洪素,陳澤書可能在算計她。

    她被陳澤書哄騙幾句后,又死心塌地的相信陳澤書不會欺騙她的,她真是大傻子。

    讓任何沒人想到的是,老天爺還是讓她知道,而且還是讓她親耳聽到,她再也欺騙不下自己,再也哄騙不了自己。

    陳澤書一點都不喜歡她。

    陳澤書只是把她當(dāng)成錢庫,對她沒有半點感情。

    她真是傻子。

    她親人,就連姜祎薇未曾和陳澤書見過,都能夠猜出來陳澤書不愛他,欺騙她,算計她。

    太可笑了,一切的太可笑。

    她真的蠢。

    “洪素,你都說是天意,既然你知道,你就能提防他們。”

    洪素知道陳澤書他們的算計,自然就會提防陳澤書他們。

    不過,也不知洪素打算做什么。

    “洪素,你打算怎么辦?”何曉楓突然一問。

    雖說洪素都知道陳家母子對她的算計,可是何曉楓可是見識過洪素如何多么喜歡陳澤書的,當(dāng)時她和姜祎薇以及洪母都和她點明,陳家母子算計她,她就是死都不相信。

    現(xiàn)在洪素自己親耳聽見,還沒有和陳家母子撕破臉,何曉楓有些擔(dān)心洪素會不會因為還喜歡陳澤書那個狗東西,而繼續(xù)和陳澤書在一起。

    “曉楓說的對,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們幫你一起和陳家母子對峙嗎?”

    如果洪素需要她們,她們會幫洪素和陳家母子對峙的。

    洪素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姜祎薇和何曉楓沒有催促她做決定。

    只是姜祎薇希望洪素能夠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來,不然往后的一輩子,洪素都將活在痛苦中。

    “我小時候,不喜歡跟在其他小朋友玩,就喜歡跟在澤書的屁股后面,院子里的叔叔阿姨總打趣我們,說我是澤書的媳婦,長大后我意識到我喜歡澤書,澤書跟我表白,說要和我處對象,我好開心的答應(yīng)。”

    那時候,她真的好開心,她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們說他怎么能這么狠心。”

    太狠心了,居然算計。

    虧她以為,陳澤書喜歡她。

    只是這一切都是妄想,都是一場算計。

    “我要和陳澤書提分開,至于被他們母子算計的錢和東西,我不打算要回來,那些東西算是買一個教訓(xùn)。”

    洪素做好選擇,不會再和陳澤書處對象,只要不和陳澤書處對象,陳澤書想要再從她手中哄騙,就難了。

    沒有她的錢,就陳父的那點工錢,怎么夠陳澤書揮霍。

    她家里條件比陳澤書家里好,還有哥哥是軍人。

    洪父和洪母就她一個閨女,都比較疼她,有好東西都是先給到她。

    而她傻不拉幾的,把這些都給到陳家母子。

    這些她不要了,算是教訓(xùn)、算是代價,這些通通都告訴她,是她愚蠢,是她傻。

    以后不要輕易被騙。

    要懂得識人。

    “你確定t不要陳澤書他們把這些年從你身上哄走的錢財和物還回來嗎?”

    姜祎薇想勸洪素把這些錢財都要回來。

    這些年,陳家母子從洪素手中哄騙到的,加起來估計的是很大的一筆錢財。

    若是姜祎薇,怎么都要回這么一大筆錢回來,怎么都不會讓陳家母子占到任何便宜的。

    只是她不是洪素。

    洪素搖頭,“我不要,就當(dāng)買個教訓(xùn),這個教訓(xùn)血淋淋的,我想以后就不會這么傻。”

    有這么血淋淋的教訓(xùn)在,以后她就不會這么傻的了。

    不會成為別人眼中的傻子。

    “好,就依你。”

    既然是洪素的選擇,姜祎薇尊重她。

    何曉楓倒是很勸洪素再好好想,半點便宜的不能讓他們占了。

    但是姜祎薇示意何曉楓不要提,何曉楓只能不提這件事情,和姜祎薇一起說一些讓洪素開懷的話來。

    在姜祎薇和何曉楓的安慰下,心情好多,也更信心和陳澤書主動提出分開來。

    在后來,三人約見,洪素和姜祎薇她們說起來她主動和陳澤書提出分開,陳澤書不同意,但洪素可不管,總之她不可能和陳澤書在一起的。

    就算后來陳澤書對洪素死纏爛打,洪素對他視而不見。

    春節(jié)一過,時間便像是過得飛快,到姜祎薇開學(xué)的日子。

    姜祎薇背好包,牽著一輛二手的自行車出了姜家小院。

    之前,姜三杰提過要買一輛新的自行車,后來姜祎薇得知顧小蕾有一輛自行車,顧小蕾嫌棄舊,想要重新?lián)Q一輛新的。

    姜祎薇就問顧小蕾,舊的自行車如果沒人要,能不能賣給她,顧小蕾自然愿意。

    但顧小蕾卻為姜祎薇憤憤不平,她以為是姜祎薇的父母不肯給姜祎薇買新的自行車,所以姜祎薇才會要賣她舊的自行車。

    要換她,說什么都不愿意要一輛舊自行車。

    要鬧著她爸媽給她重新買一臺新的自行車。

    見顧小蕾好像誤會了,姜祎薇就和顧小蕾解釋清楚。

    買一臺新的自行車,姜三杰得要找人換到自行車票,她瞧著顧小蕾的自行車雖然是用過的,但是有兩三成新,也沒有壞,純粹是顧小蕾嫌棄用舊了,想要一輛新的。

    既然能用,姜祎薇不介意用舊的。

    而且價格還便宜許多,為什么不要。

    知道姜祎薇沒有遭家里苛刻,顧小蕾才沒有那么氣憤。

    還主動說要送給姜祎薇,可是姜祎薇沒有接受,給了顧小蕾六十塊。

    這是按照市場價給顧小蕾的。

    因為恰好,前段時間姜學(xué)宇從別人那買了一臺舊的自行車,用了四十塊錢,只不過那臺自行車比顧小蕾的要舊和破。

    她想,六十塊錢應(yīng)該足夠的。

    六十塊錢,她都是跟姜三杰要的,反正姜三杰說過要給她買自行車。

    只不過換成舊的而已。

    因為姜祎薇堅持,顧小蕾只能接下錢。

    就一臺二手自行車還是給姜祎薇招來麻煩事情。

    因為姜悅心看到姜祎薇有一輛舊的自行車,還是姜三杰出錢的,就鬧著姜三杰給她買一輛自行車。

    在姜悅心看來,她沒有的,不許別人有。

    她沒有的,就不許姜祎薇有。

    姜祎薇有的,她就要更好的。

    總之就是要比姜祎薇的好。

    她指責(zé)姜三杰和張翠芬偏心,說姜祎薇考上大學(xué)了,他們就什么都買給她,她不是大學(xué)生,他們就偏心,瞧不起她,一點好的都不想給她之類的話。

    可是姜三杰和張翠芬根本沒有。

    買這一輛自行車是給姜祎薇上下學(xué)用的,因為姜悅心學(xué)校距離家里也不算近,也沒有人像劉民華一樣順路能每天送姜祎薇上下學(xué)。

    像張翠芬上班的地點,走路過去不到三十分鐘,恰好姜悅心上班地點的距離差不多,就沒有買自行車。

    家里頭唯二的兩輛自行車就是給姜三杰父子和黃曼君在用。

    要是路途實在太遠,他肯定給姜悅心買。

    但不算遠啊。

    外頭有些人,每天要走路上一個多鐘去上班都有,像三十分鐘的路途已經(jīng)是很近的距離。

    可姜悅心壓根就說不通。

    姜祎薇有自行車,她也要。

    但是姜三杰不想慣著姜悅心,死都沒有松口,導(dǎo)致姜悅心每天見到姜三杰就開始鬧了。

    然后暗地里對著張翠芬撒嬌,讓張翠芬說服姜三杰給她買自行車。

    張翠芬心軟,想著這些日子,家里頭確實忽略了姜悅心,就在晚上的時候像要和姜三杰商量給姜悅心買輛自行車,姜三杰沒同意。

    當(dāng)初姜祎薇去上班的時候,第一制衣紡織廠離家里的頭距離遠,當(dāng)時都沒有買,現(xiàn)在買給祎薇是因為姜祎薇要去上學(xué),沒有人能順路送她去上學(xué)。

    才會給姜祎薇買的,而且那輛自行車還是舊的。

    更何況,張翠芬上班的位置比姜悅心上班的位置還遠,張翠芬都能走路去上班,她怎么就不能了。

    所以,姜三杰說什么就是不同意給姜悅心買。

    姜悅心知道此時,依舊不依不饒。

    “爸,你就給我買吧!你都能給姜祎薇買了,咋就我不行,你得要給我買自行車。”

    “你想要買自行車,我給你買,但前提你得要弄到一張自行車票,我就給你買。”

    姜悅心什么時候弄到一張自行車票,姜三杰就給她買自行車。

    “爸,姜祎薇都不用,為什么我要用。”姜祎薇都不用弄自行車票,怎么到她就有這要求。

    她爸太過分了,居然提出這個要求來,憑什么,姜祎薇都能不弄自行車票。

    姜三杰沒好氣的說:“就憑她距離遠,你距離近。”

    姜悅心想開口反駁,姜三杰阻止她,“你想要自行車,你要弄到一張自行車票,弄不到就免談。”

    然后也不管姜悅心的叫喚,轉(zhuǎn)頭回房去。

    姜祎薇站在大門口,聽著里頭的姜悅心叫喚著姜三杰,無奈的搖了搖頭。

    然后就騎著自行車往學(xué)校的方向。

    姜祎薇沒有選擇住校,其實當(dāng)初去報名的時候,學(xué)校老師委婉的勸說他們這些家里在本地的學(xué)生,能不住校就不住校。

    因為從外地來上學(xué)的學(xué)生都挺多的,要是外地加本市的學(xué)生一起住校的話,學(xué)校根本住不下這么多人。

    學(xué)校本來住宿的屋子就不多,都不夠住,就希望他們這些本市的學(xué)生,如果能夠住家里就住家里,別住學(xué)校。

    姜祎薇本來也沒打算住學(xué)校,正好合她的意思,省的還得要專門去申請。

    到學(xué)校后,姜祎薇把自行車停在停車棚中,然后隨著人群朝著一個公告欄去。

    姜祎薇報的是服裝專業(yè)。

    她倒是知道自己的班級,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到班級中,但是她知道公告欄上有寫。

    公告欄擠著滿滿的人,都和姜祎薇是同一個目的,都是要找自己的班級的。

    姜祎薇好不容易擠到公告欄前,立馬在公告欄上找尋自己班級所在位置。

    好不容易找到,姜祎薇提著自己做的雙肩包朝著教室去。

    上樓梯時,姜祎薇望向樓下,校園中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是對未來充滿著希望。

    姜祎薇揚起笑容朝著教室去。

    未來的四年將在這里渡過。

    第66章

    一個月后。

    姜祎薇急匆匆身影從姜家小院小跑出來。

    站在門檻上,看見劉民華,趕忙朝小跑到面前。

    “民華哥,你叫我。”

    劉民華齜著牙,“是我叫你的。”

    望著姜祎薇,劉民華感慨,“我都感覺好久沒見你了,都懷念每天送你上下班和你嘮嗑的日子。”

    自從姜祎薇不用去上班后,自行車后座就空蕩蕩的,沒人陪他說話嘮嗑。

    以前接送姜祎薇上下班時,路上劉民華都能和姜祎薇嘮嗑,現(xiàn)在就剩下自己一個人,都沒人和嘮嗑、說說話。

    說真的劉民華很挺懷念和姜祎薇嘮嗑的日子。

    “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

    “沒有我陪你嘮嗑,你這上下班的日子多無趣。”

    說真的其實姜祎薇也有點不習(xí)慣。

    以前上下班都有劉民華陪著,現(xiàn)在姜祎薇得要一個人去上學(xué)。

    “沒事,等我們多多習(xí)慣就好。”

    等習(xí)慣了,自然就習(xí)慣沒有嘮嗑的日子。

    想起來今日找姜祎薇的正事,劉民華從身上掏出一封信給遞給姜祎薇。

    “傅工程師說讓我把這份信交給你。”

    信是傅徐年給劉民華的,讓劉民華幫忙轉(zhuǎn)交給姜祎薇。

    今天就是專門給姜祎薇送信來的。

    聽到是傅徐年的信,姜祎薇眼里閃過亮光,接過信后道謝:“謝謝民華哥。”

    “好了,信給你了,我的任務(wù)圓滿達成,我回家去了。”

    今日找姜祎薇就是為了幫傅徐年送信給姜祎薇的。t

    劉民華眼里有些迷惑,不知道什么時候,姜祎薇和傅徐年如此熟悉,居然還通信件來。

    什么變得的這么熟悉的。

    姜祎薇拿到信,就回到自己房間,連張翠芬追問姜祎薇是誰找她,她都沒有回答。

    拿出信看一遍,姜祎薇以后會是很長一封信,結(jié)果信的內(nèi)容很短。

    信中內(nèi)容是傅徐年約她去百貨大樓附近的電影院看電影。

    “還知道約我去看電影。”

    姜祎薇捂嘴偷笑著。

    傅徐年可是難得約她。

    好像自從年前見過傅徐年一次還有年后為幫姜麗玲拿通知書,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過他。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

    想了想,她也寫了一封信給傅徐年,說會如實赴約的。

    穿上鞋子,屁顛屁顛的跑劉家去找劉民華。

    “民華哥。”

    因為姜祎薇對劉家熟悉,每回來都直接進去,這次也不列外。

    “祎薇。”

    劉民華正炒著菜,見到姜祎薇詫異。

    “民華哥,我想請你幫我轉(zhuǎn)交信給傅徐年。”

    “轉(zhuǎn)交信,成啊!”

    劉民華一口答應(yīng)了。

    “你們兩人幾時變得這么熟的,還寫信。”劉民華接過信,然后隨口說了一句。

    姜祎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話。

    這時候方苗突然拍了劉民華一掌,“關(guān)你什么事,一個大男人還那么八卦,快炒菜。”

    “方苗姐,你小心點,你還大著肚子。”

    姜祎薇上去攙扶方苗,方苗現(xiàn)在懷孕快要五個月了,五個月大肚子,姜祎薇瞧著可慌著。

    “我沒事,你用不著擔(dān)心我,我好著。”

    方苗能吃能睡,還能干活。

    瞟了眼在廚房炒菜的劉民華,拉著姜祎薇慢慢走的比較遠后,方苗小聲的問姜祎薇:“你和傅工程師咋樣了,關(guān)系確認沒。”

    “方苗姐,你。”姜祎薇顯得詫異。

    方苗嘿嘿一笑,抓著她嫩滑的小手。

    “那天我在電影院遇上你們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你這個妮子,對人家傅工程師不太一樣,到吃飯那會兒,你們一唱一和,還有你們膩歪著的眼神,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方苗雖然就見過傅徐年一兩次。

    姜祎薇要請吃飯那次她就感覺姜祎薇對傅徐年不太一樣。

    后來吃飯時,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目光,方苗就猜到一點。

    還有劉民華平時會和她說傅徐年讓姜祎薇幫忙做衣服、復(fù)習(xí)那些事情,方苗就知道他們是有苗頭。

    就不知道他們確沒確認關(guān)系。

    若是他們確認關(guān)系,劉民華知道,準(zhǔn)會告訴她。

    可是方苗沒聽劉民華提起過傅徐年和姜祎薇成了的消息。

    還以為他們不成了,感嘆兩人般配,居然沒能成一對,滿可惜的。

    然后今天知道他們之間有互通信件,方苗超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成沒成。

    姜祎薇見方苗既然都知道她喜歡傅徐年,不掩飾了。

    “我們現(xiàn)在就普通關(guān)系。”

    這下輪到方苗詫異,“你不喜歡傅工程師。”

    又停了一下,“難不成傅工程師不喜歡,寫信拒絕你。”

    “沒有,他都沒跟我表明過。”

    傅徐年都沒跟我姜祎薇表明過,自然的他們現(xiàn)在就是普通的關(guān)系。

    “你們倆是怎么回事。”

    姜祎薇和傅徐年是怎么回事,不是互相喜歡對方嗎?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確定關(guān)系,難不成當(dāng)時是她看走眼了。

    不,不可能,方苗才不承認她看走眼,她絕對沒有看錯,這兩人就是喜歡著對方。

    “你喜歡傅工程師嗎?”方苗問姜祎薇。

    “我是喜歡傅徐年。”姜祎薇大方承認。

    “那你可要好好把握,我聽民華說過,傅工程師潔身自好、人品好、樣貌更好,你喜歡就要好好把握。”

    因為劉民華總在方苗面前說起傅徐年,加上上回見過面,就覺得姜祎薇喜歡的話,就要好好把握,可不能讓人給搶走的。

    瞧瞧姜祎薇的容貌和傅徐年的長相。

    有那么一句怎么說來著。

    郎才女貌。

    對對,就是郎才女貌。

    “你不用覺得害羞,有的是女孩子主動追男孩子的。”

    “你民華哥還是我主動的。”

    方苗還以為是姜祎薇害羞,也怕傅徐年這么好的一個對象,白白溜走,直接鼓勵姜祎薇主動,還用她自己和劉民華做例子鼓勵姜祎薇。

    “方苗姐,你放心吧!傅工程師溜不出我手掌心的。”

    姜祎薇握緊拳頭,傅徐年是她看上的人,她一定不會讓他逃出她掌心的。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傅徐年他自己所表現(xiàn)出來的種種跡象,自然給予了姜祎薇自信心,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兩人寒暄好了一會兒姜祎薇這才回去。

    月色下,姜祎薇回想著她寫的信件。

    我一定會準(zhǔn)時去赴約。

    姜祎薇腳步輕快往家里去。

    到了赴約的日子,姜祎薇好好打扮一身,上身是長袖帶著花邊的簡單白襯衫,下身是半是淡藍色的半色裙。

    在鏡子里看一遍自己今日的打扮,姜祎薇這次才出門。

    客廳中,張翠芬和黃曼君婆媳兩人正說和姜曉樺有關(guān)的事情,瞧見姜祎薇的一身精心打扮。

    都紛紛一愣。

    張翠芬更是狐疑的打量著姜祎薇。

    “祎薇,你要出去,是去見曉楓和洪素。”

    因為何曉楓和洪素相熟,倆人都來過她家里,平時姜祎薇如果出去玩,一般都是和洪素何曉楓她們的,要不然就是和張家琪。

    雖然看著像是平常裝扮,但是張翠芬總覺得今日的姜祎薇特地打扮的,比平時精致多了。

    “不是,是和另外一個朋友。”

    姜祎薇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回答著。

    張翠芬倒是滿肚子疑問,可是姜祎薇已經(jīng)出門了。

    張翠芬張著嘴的話,只能將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媽,祎薇老大不小了,她懂得分寸的。”

    黃曼君以為張翠芬是擔(dān)心姜祎薇會亂來。

    但家里頭都清楚,姜祎薇不會亂來的,她很懂得分寸的。

    倒也不必過多的擔(dān)心姜祎薇。

    “而且媽,祎薇就算有對象也算正常,都快要二十的姑娘,在學(xué)校讀書,認識的人多,找到對象也是件容易的問題。”

    現(xiàn)在姜祎薇在學(xué)校讀書,認識的人多了,有對象也很正常。

    就算姜祎薇沒興趣,就姜祎薇容貌,別人喜歡她是多么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處對象,我倒是沒啥問題,我就想先瞧瞧那個人。”

    張翠芬并不是反對姜祎薇處對象,就是想看看姜祎薇的對象是什么樣的。

    免得是第二個方國華。

    “媽,祎薇的眼光,你就不用擔(dān)心。”

    黃曼君明白,不過以姜祎薇的眼光,還不至于會看上方國華這種人,她倒是覺得張翠芬完全可以放寬心。

    “但愿吧!”

    就算黃曼君如何勸說張翠芬不比擔(dān)心姜祎薇,可是她壓根就沒辦法放下心來。

    只能盼望著,真如黃曼君所言,姜祎薇看中的對象是好的,不要再出現(xiàn)第二個方國華。

    不然,張翠芬絕對要暈倒的。

    姜祎薇趕到百貨大樓附近,在百貨大樓附近問到電影院的方向,就朝著電影院去。

    本來到百貨大樓就一處旺盛游玩熱點,來看電影的人也多。

    到電影院,姜祎薇就在人群中搜索著傅徐年的身影。

    同時,在人群中傅徐年也在找尋著姜祎薇的身影。

    忽然一個對視,兩人看見彼此,看見彼此的同時,臉上著急的神色淡去,換上因為見到對方的笑容。

    傅徐年朝著姜祎薇而去。

    抓起姜祎薇的手,穿越過人群,到電影院旁邊的空地上。

    “傅徐年,你見到我開心嗎?”

    “開心。”傅徐年見到姜祎薇非常開心。

    “我也開心見到你,也開心你能寫信給我。”

    她很開心見到傅徐年,也開心他寫信給她。

    傅徐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剛想說話。

    “云山記要開始了,現(xiàn)在開始檢查電影票了。”

    然后圍在電影院門口四周的人,都過去排隊,傅徐年揚了揚手上的兩張電影票。

    “我買的是這一場的電影票。”

    “那我們?nèi)ヅ抨牎!?br />
    既然傅想年都買,當(dāng)然要去看。

    兩人便去排隊進院。

    等姜祎薇和傅徐年進入影廳,影廳就黑下來,只有幕布前的電影在播放著。

    姜祎薇跟著傅徐年找尋座位的時候,不小心一個踉蹌,不過好在姜祎薇反應(yīng)很快,很快就站穩(wěn)過來。

    聽到動靜的傅徐年連忙詢問姜祎薇,“祎薇,你有沒有事。”

    因為影廳里已經(jīng)黑,只有幕布前折射出來光芒照射在傅徐年的臉頰上,傅徐年眸光的擔(dān)憂清晰可見。

    姜祎薇輕輕一笑,安撫t(yī)他,“我沒事,我們趕緊找座位。”

    雖然姜祎薇說她沒事,但是傅徐年終究不放心姜祎薇。

    朝著姜祎薇伸出掌心,“牽著我的手。”

    姜祎薇望著他掌心,又望向他,最終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上。

    傅徐年握緊她的手掌,手中傳來的溫?zé)岣校尳t薇心臟跳動的快速。

    傅徐年牽著姜祎薇,找了一會兒找座位。

    坐下的瞬間自然的松開姜祎薇的手,可是沒有有人知道,傅徐年是多么的緊張,以及沒人看見他通紅的耳朵。

    兩人一直沒有都安靜的看著電影,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電影結(jié)束,跟隨著人群走出電影院。

    臨近傍晚,原本蔚藍色的天空,突然變成滿天霞光。

    紛紛停下腳步,凝視著滿天霞光。

    姜祎薇和傅徐年也望著這來自大自然展示的美麗。

    “好漂亮啊!”

    整片天空都是彩霞,好漂亮。

    “是漂亮。”傅徐年欣賞著霞光。

    他望著姜祎薇的臉龐,沉默許久,姜祎薇感到身邊人炙熱的目光,慢慢看向傅徐年,兩人四目相對。

    咚。

    傅徐年的目光中的炙熱的情緒和深情,猝不及防的闖入姜祎薇的心中。

    “姜祎薇同志,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你。”

    姜祎薇自然的站直身子,心的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傅徐年要告訴她什么。

    會是她一直等待的那句話嗎?

    姜祎薇緊張的手心都出汗。

    姜祎薇緊張,傅徐年何嘗不緊張呢?

    要知道,這句話他一直準(zhǔn)備很久,他覺得是時候,也是必須。

    “祎薇,我喜歡你很久。”說出這句話,傅徐年耳朵變得通紅和炙熱。

    “我想要和你處對象。”

    “我會一直對你很好,你愿意和我處對象嗎?”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傅徐年心里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

    等待姜祎薇回應(yīng)的一刻,傅徐年總感覺時間很漫長,而且心里忍不住擔(dān)心,姜祎薇會拒絕他,如果她也喜歡他,為什么還遲不遲不答復(fù)。

    “傅徐年,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姜祎薇眉眼含笑。

    往常,姜祎薇很少見傅徐年在她面前露出這般緊張和局促的模樣,今日倒是第一次見,讓姜祎薇覺得他生動有趣。

    “在公交車那一次的,我對你一見鐘情。”

    是在公交車那一次,姜祎薇撞到懷中,抬起因為撞到他時,變得緊張起來的眼睛。

    那時候他或許就喜歡上姜祎薇。

    第二次見到她是和劉民華在修理自行車,他心里是雀躍和欣喜的。

    那時候他就意識到,他好像喜歡上她。

    慢慢的相熟相知,心中的股喜歡,越是炙熱。

    他喜歡她,想要和她處對象,想和她在一起。

    一直一直在一起,一生一世。

    聽到是公交車的那一次,姜祎薇眼中笑意更盛,原來那一次他就喜歡她。

    “祎薇,你喜歡我嗎?”

    傅徐年想知道,姜祎薇是否也喜歡他。

    “我喜歡你。”

    當(dāng)姜祎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傅徐年心里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似的,他臉上不自覺的染上笑意。

    “那你愿意和我處對象嗎?”

    “我愿意。”

    姜祎薇答應(yīng)和傅徐年處對象。

    若不是四周人多,傅徐年想要好好的擁抱姜祎薇一次。

    “以后你是我對象了。”以后姜祎薇就是他的對象。

    “你也是我對象了。”傅徐年也是他的對象了。

    因為確定關(guān)系下來,傅徐年和姜祎薇之間的舉動更是無時無刻不透露著親昵。

    以前沒有確定關(guān)系的時候,傅徐年無時無刻提醒著自己,要和姜祎薇保持好距離,免得姜祎薇被人議論。

    現(xiàn)在女孩的名聲很重要,他不希望因為他的關(guān)系,讓姜祎薇陷入被人評頭論足的境遇中去,如今他們處對象了,自然他就不用像以前一樣,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了。

    傅徐年送姜祎薇回去。

    下公交車,姜祎薇兩人并肩而行。

    昏暗的月光下,是兩人燦爛的笑意。

    “在學(xué)校上課怎么樣,會不會很辛苦。”

    “倒不會,不過老師他們教課很認真,我們都學(xué)的認真。”

    現(xiàn)在的老師教的非常認真,姜祎薇不得不認真學(xué),她總感覺比她上高中的時候,還要認真和刻苦。

    “那你認識很多同學(xué)。”傅徐年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看了姜祎薇一眼。

    “對啊!我們班上有五十多名同學(xué),我就認識了一半的人。”

    同班同學(xué),姜祎薇自然認識。

    而且,因為班上的同學(xué),很多都是知青還有農(nóng)村來的,他們來自不同城市、不同年齡段,甚至其中有已經(jīng)做了母親、父親的人,形形色色的各類人。

    雖然,其中有人不喜歡姜祎薇,但是大部分都還挺友善的。

    而且大家都很努力,向上的精神讓姜祎薇會想要投入其中。

    “那男同志也多,對吧!”

    傅徐年的這句話,讓姜祎薇停下腳步來。

    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最后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傅徐年同志,你是擔(dān)心我會喜歡上別人。”

    莫名其妙的突然問這一句,還專門問了句男同志是不是多人,該不會是傅徐年擔(dān)心她會喜歡別人。

    傅徐年瞇了瞇眼睛。

    “你眼光很差嗎?”

    “我青年才俊、長得俊朗、氣質(zhì)出眾,我不會輸給他們的。”

    對于自己的長相、身段傅徐年還是清楚的。

    更何況,傅徐年還是第三汽車制造廠的工程師。

    他會怕輸。

    反而是姜祎薇喜歡上別人,那她眼光就很差。

    “那我看上,我眼光就好,你這是在夸自己。”

    姜祎薇越聽越不對勁,傅徐年是在夸自己呢?

    “怎么會是在夸我自己,這不是事實嘛?”怎么能說出是他在夸自己,他說的全是實話。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姜祎薇嘴上是這么說的,但是不得不承認傅徐年說的沒有錯,傅徐年很出色。

    上回曲震鑫,張翠芬都覺得好,因為她拒絕和曲震鑫相看,有時候莫名其妙就說她拒絕曲震鑫,擔(dān)心她找不到這么好的對象。

    要是讓張翠芬知道傅徐年,不得笑的合不攏嘴。

    “我上回去處理公事,經(jīng)過你們學(xué)校了。”

    傅徐年突然來這么一句,倒是讓姜祎薇感到震驚。

    “什么,你什么時候去的,是見著我了。”

    該不會是見著她,才會問她是不是認識很多男同學(xué)。

    “恩!剛好見到你們走在一塊。”

    傅徐年知道姜祎薇去讀書,必然會認識很多同學(xué)的,只是傅徐年看見的時候,心里焦慮和煩躁不安。

    他明明很清楚,姜祎薇不會喜歡上那些人的。

    可忍不住想,他們在同一個學(xué)校、甚至在同一個班級,會不會因為朝夕相處,相處出感情來。

    而他,沒有辦法隨時隨地和姜祎薇待在一起。

    頭一次,傅徐年心中害怕姜祎薇會喜歡別人。

    所以,傅徐年想和姜祎薇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想和姜祎薇在一起。

    “哦!我懂了,你是擔(dān)心我會移情別戀。”

    “你今天跟我告白,應(yīng)該是有這個原因吧!”

    看樣子,男同學(xué)刺激到傅徐年了,讓傅徐年有危機感,傅徐年才約她,跟和她告白。

    傅徐年握住姜祎薇手,“是的,我確實有點怕,萬一你和他們朝夕相處,喜歡上他們,我怎么辦?”

    姜祎薇淺笑,“那你就要對我很好很好。”

    “我發(fā)誓,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傅徐年做出他的承諾。

    月光下,兩人望著彼此的眼神,透露著是對彼此愛意和信任。

    炎炎夏日,姜祎薇騎著自行車,自行車的后座坐著張翠芬,張翠芬懷里抱著個黑沉沉的小陶罐。

    前天,姜祎薇表哥給他們家里送來兩罐姜絲醬菜。

    是姜祎薇姥姥邱老太親手做的。

    姜齡心自小就喜歡吃邱老太腌制的姜絲醬菜,張翠芬念著姜齡心喜歡吃,加上姜齡心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上回帶過一回來家里,這都許久不見姜齡心。

    張翠芬就打算送姜絲醬菜給姜齡心,順便瞧瞧姜齡心和姜齡心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

    然后今天剛好姜祎薇放假,姜祎薇也想念姜齡心,就和張翠芬一起去往姜齡心家中。

    第67章

    母女剛進入大院大門,就聽見樓上就吵吵鬧鬧,樓下的人聚集在一起,沒有人發(fā)現(xiàn)姜祎薇和張翠芬母女倆。

    張翠芬和姜祎薇面面相覷。

    眼中都是一個問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聚集的人群中,有個老婆子瞧見張翠芬和姜祎薇。

    腳步快速的移動到她們跟前來。

    “這不是齡心的媽媽和妹妹嗎?”

    其他人自然聽見老婆子的話,瞧見是張翠t芬和姜祎薇,連忙七嘴八舌的湊上去。

    把樓上的事情都說一遍。

    就只見張翠芬和姜祎薇越聽越生氣。

    “啊!”

    恰好這時候,樓上傳來一聲叫聲。

    “媽媽。”一個男孩驚慌的喊著。

    “大姐。”姜祎薇聽出來叫聲是姜齡心的。

    擔(dān)心姜齡心出事,姜祎薇什么都顧不得,連忙跑上去樓去,張翠芬自然也是抱著罐子跟著上去,有幾個人也跟在他們身后,有想去瞧熱鬧的,也有真心關(guān)心姜齡心的人。

    姜祎薇一上樓,就看到在姜齡心他們的房間門口圍著一堆人,還能聽見路婆子的謾罵著姜齡心,邊上的人勸架。

    “還學(xué)會裝模作樣了,我告訴你,別以為你今天能夠裝過去。”

    “你今天務(wù)必把這個野種給我,哎呀!”

    原本圍在姜齡心身邊的小男孩像個小炮仗一樣朝著路婆子沖過去,撞到路婆子的肚子。

    路婆子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叫起來。

    “小野種,我打死你。”

    高正升和高晨升見到路婆子被撞,就沖過去打小孩子。

    只是還沒打一會兒,高正升和高晨升舉著要打人的手被人抓著,動彈不得。

    轉(zhuǎn)頭瞧見人,見著人,高正升倆堂兄弟剛要破口大罵,兩人臉上就被甩了幾個巴掌。

    高正升和高晨升被打疼,大聲起哭起來。

    “姜祎薇,你個賤人,你憑什么打我孫子。”路婆子瞧見自己的寶貝孫子被打,路婆子心疼他們。

    姜祎薇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打她的寶貝的孫子。

    “我不止敢打他們,我還敢打你。”姜祎薇目光冷冽。

    “齡心。”張翠芬推開人群,就看到姜齡心慘白的臉,人都起不來身的靠在蔡嬸子她們身上。

    姜祎薇也看了姜齡心一眼,眼里擔(dān)憂盡顯。

    “文海,沒事吧!”

    姜祎薇看著小男孩,小男孩搖了搖頭,什么都不說,然后跑到姜齡心身邊。

    “媽媽。”

    姜齡心沒有血色的嘴巴微微的一笑,想要安撫不安的高文海,只是她肚子好痛。

    高文海黑黝黝的眼珠子滿是擔(dān)憂,緊緊抓著姜齡心的手不松開。

    “這是怎么回事了。”張翠芬心里慌亂。

    姜齡心這是怎么了。

    “媽,我們還是先送大姐去醫(yī)院吧!”

    姜祎薇看著姜齡心的狀況,覺得現(xiàn)在得要送姜齡心去醫(yī)院。

    “我瞧著齡心的狀況不是很好,翠芬妹子你們快點把齡心送醫(yī)院。”蔡嬸子瞧著姜齡心面色,也覺得先送醫(yī)院看病才是正事。

    “去醫(yī)院,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張翠芬眼眶都紅了。

    “當(dāng)我家澤安的錢是多嗎?以為自己很金貴嗎?動不動就去醫(yī)院,我不準(zhǔn)你們?nèi)ァ!?br />
    路婆子攔著不讓去,去醫(yī)院看病是要花錢。

    不就輕輕一推,還在她面前裝模作樣起來。

    還想花她家的錢,路婆子不答應(yīng)的。

    王春蘭和許倩倆妯娌,可不敢攔著,因為姜齡心整張連慘白慘白的,想起高澤安,倆人都心有余悸,更擔(dān)心要是讓高澤安知道這事情要和她們也有關(guān)系,還不知道要怎么對她們。

    姜祎薇看也不看路婆子一眼。

    “蔡嬸子,樓下的三輪車是你們的吧!”之前姜齡心就曾經(jīng)提過一嘴,蔡嬸子家有三輪車。

    “是的,待會就讓齡心躺在三輪車上就好。”

    醫(yī)院距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就姜齡心的情況,只能用三輪車送過去,蔡嬸子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情況緊急,自然要借出三輪車的。

    “麻煩你們扶我大姐下來。”

    然后蔡嬸子和張翠芬以及另外幾個人一起扶著姜齡心下樓。

    路婆子見狀,想要攔著出去的路,姜祎薇一把推開擋路的路婆子。

    路婆子被王春蘭和許倩扶著,嘴上謾罵著姜祎薇,甚至還想去撕爛姜祎薇的臉。

    但姜祎薇躲過去,還毫不客氣的推倒路婆子,甚至在路婆子沒有反過來之際,壓在她身上,對著她就是狂扇幾巴掌。

    王春蘭和許倩見自己婆婆被打,自然要上前幫忙,可是她們剛要上前拉開壓在路婆子身上的姜祎薇時,姜祎薇自己從路婆子身上起身。

    往外面跑了有一定距離后。

    對著她們婆媳三人說道:“我大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要是姜齡心有事,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就朝著樓下跑下去。

    然后沒過一會兒,一輛三輪車朝著醫(yī)院的方向去,在三輪車身后,還傳來路婆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姜祎薇看著躺在張翠芬身上的姜齡心。

    捏緊手,路婆子你最好祈禱我姐沒事,要是有事情,我一定饒不了你們。

    醫(yī)院中,姜祎薇一行看著病房中進進出出的人,心里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太擔(dān)心姜齡心會出事。

    “妹子,齡心一定沒事的,你就放心。”

    蔡嬸子嘴上是這么安慰張翠芬的,可心里打鼓著,特別是想到姜齡心的狀況,蔡嬸子眉間不自覺的擰緊起來。

    “蔡姐,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但齡心她流血了,我真害怕。”

    張翠芬甚至雙手還顫抖,手上還有干涸的血跡。

    到醫(yī)院后,把姜齡心從三輪車抱起來時候,墊在姜齡心身下的褥子上,全是血,才發(fā)現(xiàn)姜齡心下身出血了。

    張翠芬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這個場面,張翠芬整個人就感覺面前一片昏暗,天旋地轉(zhuǎn)的。

    姜齡心是她閨女。

    是她和姜三杰的第一個閨女,是她懷著期待出生的,要是姜齡心有事,讓她怎么活。

    一想到姜齡心可能會出事,張翠芬這眼淚就止不住的嘩啦啦的流出來。

    哎!

    “媽,大家會沒事的。”姜祎薇抱著張翠芬安慰著。

    望著緊閉房門的病房,姜祎薇在心里祈禱著姜齡心一定要平安無事。

    忽然,姜祎薇感覺到有人在扯她衣服,低頭一看,是高文海扯著她的衣服。=

    高文海今年只有七歲,但是他是在福利院長大的,比一般孩子還要瘦弱,個頭才剛剛到她的大腿。

    蹲下身,和高文海平視。

    “文海,你是累了嗎?還餓了,姑姑帶你去吃飯。”

    姜祎薇以為高文海是餓了。

    畢竟高文海葉才是七歲大的孩子。

    高文海搖搖頭,反而是問姜祎薇,“媽媽會沒事的吧!”

    姜祎薇一怔,想到褥子上的血,姜祎薇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會沒事的,你媽媽一定會沒事的。”

    一定會沒事的,姜齡心一定會沒事的。

    突然,高文海在姜祎薇的臉上一擦,姜祎薇才意識到原來她流眼淚,也不知怎么了,眼淚越流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干凈。

    “姑姑,不哭不哭,媽媽會沒事的。”

    高文海抱著姜祎薇安慰著。

    張翠芬和蔡嬸子們看著高文海抱著姜祎薇,心里很酸澀和欣慰。

    在醫(yī)院等待的時候既漫長又難受,病房的門終于打開,里面出來兩個醫(yī)生和護士。

    姜祎薇和張翠芬連忙上前。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

    醫(yī)生望著姜祎薇和張翠芬。

    張翠芬開口:“是的,我們病人的家屬。”

    “幸好你們送的及時,不然病人和胎兒都有危險。”

    “病人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但必須住醫(yī)院繼續(xù)治療,不然胎兒沒辦法保住。”

    只是醫(yī)生的話一出,姜祎薇和張翠芬?guī)兹硕笺蹲。凵裢嘎吨苫蠛兔悦!?br />
    醫(yī)生看著姜祎薇她們的樣子,以為她們是不想要孩子,“你們不想要孩子嗎?”

    “不是的,醫(yī)生不是這個意思。”

    姜祎薇否認,他們不是不要孩子,只是有些迷惑。

    “我大姐她是懷孕了嗎?”

    醫(yī)生奇怪的看了姜祎薇一眼,“是懷孕了,有三個多月了。”

    “你們也真的,怎么弄的,居然孕婦摔倒了,幸好及時送醫(yī)院,不然胎兒就真保不住。”醫(yī)生話中還帶著不滿。

    孕婦摔倒,是很危險的事情,他們作為家人,怎么沒有保護孕婦。

    姜齡心懷孕了。

    這個消息都讓姜祎薇和張翠芬有些措手不及,也沒想到過姜齡心會懷孕。

    “你們派一個人跟著護士去交費用。”

    “好,我去。”

    現(xiàn)在就姜祎薇和張翠芬倆人適合去交錢,但瞧著張翠芬的狀態(tài),肯定不適合,所以姜祎薇就跟著護士去交錢。

    等姜祎薇交完錢準(zhǔn)備回去,進入到病房中。

    病房是六人間的房間,房間中除了姜齡心這個病人,還有另外的三名病人。

    在姜齡心的病床前,就剩下張翠芬和高文海,不見蔡嬸子她們的蹤影。

    姜祎薇到張翠芬和高文海面前。

    “媽。”

    張翠芬紅腫著眼眶看向姜祎薇,“錢夠嗎?”

    因為惦記姜齡心的病情,都忘記把身上的錢給姜祎薇了。

    “剛好把我身上的錢都掏光了。”

    今天姜祎薇出門的時候,兜里t面剛好放了五十多塊錢,全部都給醫(yī)院了。

    張翠芬一聽,“等回家,我把錢給你。”

    姜齡心生病住院,不能讓姜祎薇全掏了這一筆費用。

    “我不跟你要,我要跟我姐夫要。”她要跟高澤安要。

    “怨你姐夫?”張翠芬聽出來姜祎薇是怨高澤安。

    “你姐夫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情況。”

    怨高澤安有什么用,高澤安開大貨車出去,也壓根想不到路婆子會對姜齡心動手的。

    若是高澤安知道路婆子會對姜齡心動手,肯定不會去工作的。

    而且想必高澤安都不知道姜齡心懷孕了。

    “那我可不管,誰讓路婆子是姐夫他媽,而且我大姐住院,本該他掏。”

    姜祎薇確實因為路婆子的事情遷怒高澤安,另外就是覺得姜齡心這住院的費用,怎么著都該他高澤安掏。

    忽然,姜祎薇歪著腦袋。

    “不對啊!我姐會成這樣的罪魁禍?zhǔn)撞皇锹菲抛雍退膬蓚媳婦嗎?這錢該路婆子她們掏,不止掏醫(yī)藥費,還要她們賠償損失費。”

    這錢就該路婆子她們婆媳三人掏的。

    不止要她們掏看病的錢,還要讓她們賠償。

    若是不讓她們?nèi)馓垡环蜁械诙瓮瑯拥氖虑榘l(fā)生。

    “你說的話,很有道理,等晚點你回家去,跟你爸他們說,然后帶浩林、維林還有叫上偉恩和學(xué)宇他們上門去找路婆子她們討要說法。”

    張翠芬不會讓姜齡心白白遭受這么一個大罪的。

    也該讓路婆子他們知道他們姜家不好欺負,姜齡心是有娘家依靠的。

    不是她想要隨意欺負就隨意欺負的。

    害姜齡心差點流產(chǎn),差點就沒命。

    看到姜齡心躺在病床上,張翠芬眼里浮現(xiàn)恨意。

    這筆賬要跟路婆子他們算清楚。

    “恩!媽,我現(xiàn)在就回家去找爸和大哥他們說清楚大姐的事情。”

    姜祎薇說干就干。

    騎著自行車回去,然后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姜三杰和姜浩林。

    姜維林聽見姜齡心受苦以及差點流產(chǎn),直接就準(zhǔn)備沖去找路婆子她們算賬。

    還是被姜浩林眼疾手快,拉住姜維林,“你給我等等。”

    姜維林瞪大雙眼,以為姜浩林不打算去找路婆子她們算賬的,直接嚷嚷,“大哥,你該不會慫了,不想找路婆子算賬。”

    “大姐受了那么大的罪,你居然不想給大姐討要公道。”

    “你還是有沒有當(dāng)大姐是親人。”

    他大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怕事的。

    “你放開我,我沒你慫,我不會眼睜睜看著大姐被受欺負的。”

    姜維林掙扎要去找路婆子算賬。

    “閉嘴,我什么時候說不去找路婆子算賬的。”姜浩林拍了他一掌。

    他只是讓他先等等,沒說不去找路婆子他們算賬。

    “現(xiàn)在去不就得了,為什么還要等等。”姜維林一刻都等不了。

    “你閉嘴。”姜浩林一個犀利的眼神,讓在嚷嚷的姜維林立刻緊緊閉上嘴巴。

    “爸,你怎么說。”

    姜三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祎薇望向姜三杰,等著姜三杰做出決定。

    “浩林,你去找偉恩和學(xué)宇,問問他們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給齡心討要公道。”

    路婆子還有兩個兒子。

    他們帶過去的人越多越好,才能震懾住他們。

    姜偉恩和姜學(xué)宇自然愿意陪同他們?nèi)ィ越芤换锶司屯邼砂布抑蟹较蛉フ衣菲抛铀阗~。

    此時的高家,飯桌上擺放著飯菜,除了王春蘭和許倩吃的不是滋味,路婆子就像沒事情發(fā)生一樣的。

    “阿倩,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高紅安見自家媳婦魂不守舍的,連飯的沒怎么吃。

    路婆子睨了許倩一眼,沒好氣說著:“有啥好怕的,你大嫂是我推的,又不是你推的。”

    路婆子還真的一點不害怕。

    因為路婆子認為姜齡心是她媳婦,不就是推了她一把,而且就姜齡心那命硬的是死不了的,就算高澤安知道又能拿她怎么樣子,她可是他親媽,高澤安難不成還能不認她、打她嗎?

    “大哥要是知道,我和春蘭就慘了。”

    路婆子不怕,是因為高澤安是她兒子,她和王春蘭只是高澤安的弟媳,雖然不是她們動手的,但是也是她們慫恿的。

    心里不禁埋怨起高澤安和姜齡心好端端非要領(lǐng)養(yǎng)高文海。

    養(yǎng)子也是兒子,以后高澤安的一切都是高文海的,都和他們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一想到這,許倩就一肚子火。

    憑什么明明是她們的錢,一下子就變成高文海那個野種的。

    “你怕啥,大哥又不打女人,最多就訓(xùn)斥我們幾句。”

    高紅安和路婆子一個心態(tài)。

    都挺心大的。

    他大嫂是他媽推的,不是他媳婦推的,就算他大哥知道,最多就警告他媳婦幾句,還能做啥。

    況且,剛剛瞅著蔡嬸子她們的樣子,他大嫂沒死,沒死的話,完全不用擔(dān)心。

    “二哥,話不能這么說。”

    高大安不贊同。

    他大嫂現(xiàn)在是沒事,但不代表他大哥不會遷怒他們。

    “等大哥回來,我們就先跟大哥認個錯,大哥最多就責(zé)備我們幾句。”

    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們做的不對。

    最好就等高澤安出車回來,先跟他認個錯,他們都認錯了,高澤安再繼續(xù)怪罪他們,就是高澤安小肚雞腸了。

    又看路婆子,“媽,你跟大哥認錯的時候,態(tài)度軟和點,忍忍一段時間,不要和大哥吵架。”

    路婆子不樂意了,“我沒做錯什么,還要跟道什么歉。”

    “我還沒讓姜齡心那個賤人給我道歉。”

    還要她道歉,路婆子不樂意,她沒覺得她做錯什么。

    誰家婆婆不罵媳婦,王春蘭和許倩不都被她罵過了嗎?就她姜齡心金貴,罵不得半句。

    “這不都因為大嫂住院了嗎?”

    要是以前的小打小鬧,路婆子啥事情不做,都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姜齡心都住院了,面子上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她要是死了,我就給她道歉。”

    想讓她道歉簡單,什么時候姜齡心死了,她就是給她說上百句對不起都可以。

    “砰。”

    下一刻,他們家里的門被人踢開來。

    路婆子一驚,朝著門口一看,發(fā)現(xiàn)是姜祎薇和姜三杰他們。

    高紅安和高大安他們幾人被驚的直接跳起來,路婆子則是非常淡定坐在位置。

    瞧見是姜祎薇他們,眼神透露著明晃晃的不屑。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親家你們,你們家閨女沒規(guī)矩就算了,親家你也沒規(guī)矩嗎?還是誰你們家閨女的沒規(guī)矩都是跟你和親家母學(xué)的。”

    姜祎薇和姜齡心姐妹這么沒規(guī)矩,該不會是跟姜三杰夫妻學(xué)的吧!

    也對,有什么父母,才會教出這么沒規(guī)矩的閨女。

    “我家閨女好不好,輪不到親家你們來說。”

    “倒是我想問問親家你,齡心現(xiàn)在住醫(yī)院,親家母你總要給個說法。”姜三杰望著路婆子。

    “叔,這都是一個誤會。”

    高大安走上前,但是姜浩林卻攔住他,“誤會,我大姐現(xiàn)在就差點流產(chǎn),差點沒命,這還是誤會。”

    “流產(chǎn),浩林你說我大嫂懷孕了。”

    高大安的聲音忽然拔高了。

    “是啊!我大姐懷孕了。”

    姜浩林的話,讓高大安直接呆滯住了,眼中是震驚和不可信以及失望。

    “我呸,你休想坑我。”

    “這么多年都沒有懷孕,就去一趟醫(yī)院,就說懷孕、就說流產(chǎn),想給我扣帽子,休想。”

    路婆子的腦回路和高大安他們不同。

    路婆子認為是姜祎薇她們?nèi)鲋e。

    姜齡心都嫁到他們家這么多年,要懷孕早就懷孕了,哪里還等到現(xiàn)在。

    而且還那么碰巧是被她推倒,然后送回去醫(yī)院。

    分明就是要坑她。

    “給你扣帽子,你算個什么東西,還用著專門給你扣帽子。”

    姜祎薇毫不客氣的回懟過去。

    然后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張醫(yī)院開出來的費用單子,直接拍在路婆子面前。

    “這張是醫(yī)院開給的單子,上面的每一筆費用都詳細寫著。”

    然后直接單子上姜齡心的名字,“看到?jīng)],這三個字是我姐的名字。”

    “還有這,保胎兩個字認得嗎?”

    路婆子不認得字,但也絕對不相信姜齡心真懷孕了。

    “不可能的。”

    “我大嫂真懷孕了,我大嫂要是真懷孕了,怎么還要領(lǐng)養(yǎng)文海。”王春蘭也不愿意相信姜齡心懷孕了。

    要是姜齡心真懷孕,他們的打算就成不了。

    “你們就算不信,沒關(guān)系,你可以上醫(yī)院親自問問是不是真的。”

    不相信沒關(guān)系,他們大可上醫(yī)院問問就清楚了。

    望著他們每個人臉上變化多端的神情,姜祎薇輕笑,“你們的如意算盤,終是要落空的。”

    他們打的t如意算盤,姜祎薇不是不知道。

    知道高澤安和姜齡心要領(lǐng)養(yǎng)高文海,他們知道他們攔著完全沒用,拗不過高澤安和姜齡心。

    不過他們覺得沒關(guān)系,因為高文海終究不是高澤安和姜齡心親生的。

    第68章

    路婆子他們想要逼迫高澤安和姜齡心把高文海送走,但高澤安和姜齡心從把高文海接回來,就沒想過要把他送走的。

    所以無論路婆子怎么鬧騰或者高大安他們怎么佛口婆心勸說他們把高文海走,都行不通。

    接下來,各種惡意對高文海和姜齡心接踵而來。

    就像今日,路婆子故意帶著王春蘭她們?nèi)フ也纾平g心把高文海送走。

    結(jié)果害的姜齡心差點流產(chǎn)。

    幸好老天有眼,保住孩子。

    只要姜齡心有自己的孩子,他們就算再不死心,也得要死心。

    他們再也沒有任何借口,再也不能惦記高澤安的錢財。

    姜祎薇想起來找路婆子她們的目的。

    “你們害的我大姐住院,住院費和治療費得要你們掏,還有我姐要保胎,之后不能干活,得要請人和吃各種養(yǎng)身體的食材,我算算大致總共五百塊錢。”

    “路姨,五百塊錢你們必須掏錢,麻煩你拿錢給我們。”

    “憑啥要跟我要錢,你姐自己身子不爭氣,還想訛我錢,休想。”

    路婆子還沒有從姜齡心懷孕的消息緩過神來,姜祎薇還要朝她要錢,路婆子恨不得宰了姜祎薇。

    甚至心里埋怨起姜祎薇和張翠芬母女。

    要是姜祎薇和張翠芬今日不來或者晚來,姜齡心那個小賤人的肚子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到時候他們再趕走高文海,再繼續(xù)逼迫高澤安接受高晨升和高正升,高澤安的錢財就都還是他們的。

    現(xiàn)在計劃全部落空,都怪姜祎薇。

    越想越氣,路婆子向著姜祎薇撲過去,想要狠狠的打姜祎薇一頓出氣。

    姜祎薇早就有防備,在路婆子想著她撲過來時,姜祎薇連連向后后退好幾步,然后一個轉(zhuǎn)身,路婆子整個人就撲到高紅安身上。

    “啊!”高紅安大叫一聲。

    “我打死你個賤人。”路婆子猛抓著、猛打著身下的人。

    “媽,是我,我是紅安,別打了。”

    路婆子抓了幾下,發(fā)現(xiàn)面前的是人是高紅安,驚呼“紅安,怎么是你。”

    怎么是他,姜祎薇那個賤人呢?

    “媽,就是我,你打人也不看看人先。”

    高紅安忍著臉上的疼痛。

    抓人臉之前就不能先看看她抓的是誰,就這么抓著他的臉,高紅安就算不用看臉上的抓痕,都知道此刻的他的臉肯定慘不忍睹。

    要是明天去上工,工廠的工友要是看見他臉都是抓痕,還不知道在背后怎么嘲笑他的。

    一想到工友會在背后議論他,高紅安就埋怨上路婆子,你打人就打人,就不能看清楚點打,受傷的可是他。

    “這不能怪我,還不是姜祎薇這個小賤貨。”

    路婆子說完,心里的火氣沒消,反而是更盛,沖過去就想去收拾姜祎薇。

    姜祎薇笑吟吟的,等著路婆子過來。

    別瞧著姜祎薇柔柔弱弱的樣子,打架這種事情,姜祎薇也不是沒打過。

    所以,路婆子沖過時,姜祎薇向一旁閃了一下,路婆子直接臉著地了,姜祎薇沒給路婆子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先發(fā)制人,直接把路婆子的雙手壓住。

    “你要干嘛!小賤人。”

    路婆子喊著姜祎薇放開,姜祎薇卻不客氣的扇著她的臉。

    “啪!”

    左一巴掌的,右一巴掌的。

    把路婆子的臉打痛了。

    痛的路婆子破口大罵,還越罵越臟。

    路婆子動彈不得,大喊:“春蘭、許倩你們還不來幫我。”

    王春蘭和許倩不想去,可懼怕路婆子平時的威嚴,最終準(zhǔn)備要上前幫助路婆子對付姜祎薇。

    “你們要是上前一步,我就揍你們。”

    姜維林握緊拳頭,眼睛緊緊盯著倆人,要是她們誰敢上前,他就不客氣的。

    嚇得王春蘭和許倩不敢上前,不過兩人巴不得如此。

    她們平時在路婆子哪里受的氣多,路婆子現(xiàn)在被姜祎薇壓著打,她們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還暗暗的鼓勵著姜祎薇能打就多打點。

    兩人佯裝為難,害怕姜維林不敢去幫助路婆子。

    “三杰叔,我媽好歹是長輩,你趕緊讓姜祎薇停下來。”

    他和高紅安兩兄弟,而姜三杰他們則是四個男人,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高大紅還是懂的。

    他們要是去幫路婆子,姜浩林幾人肯定要對他們動手。

    “我家祎薇妹子不是說的很清楚,先把錢賠償給我們,然后再去跟齡心姐道歉。”姜學(xué)宇在一旁說著。

    “你們想的美,大安別賠錢。”

    一聽到要陪那么多錢,路婆子寧愿忍著疼痛都不愿意賠錢給姜齡心。

    然后對姜祎薇他們放大話,“我告訴你們姓姜的,你們閨女我們家是要不起的,趕緊讓你們家閨女跟我兒子離婚,五百塊錢我還能給澤安娶個更年輕的、身體好的、能生好幾個大胖小子的姑娘。”

    讓姜齡心和高澤安離婚,是路婆子心心念念的事情。

    至于再給高澤安娶媳婦,路婆子才不會做的。

    只是為了氣姜祎薇他們。

    “重新娶媳婦。”

    姜祎薇掐著路婆子腿下嫩肉,痛的路婆子嗷嗷叫。

    然后眼睛看向高紅安和高大安他們,嘴巴噙著一抹冷笑,“我剛剛忘記說了,醫(yī)生說我姐肚子的孩子差點流掉,所以孩子出生的話身體會變的很虛弱的,以后得要精心養(yǎng)著,這孩子一生要花錢的地方多著,沒個千百元是養(yǎng)不好的。”

    “你們做叔叔和嬸嬸,痛孩子,再多拿一千多塊給,應(yīng)該是給的出來。”

    “五百加一千塊錢,一千五百塊錢,麻煩你們快點把錢給我,不要耽誤我們?nèi)メt(yī)院看望我大姐。”

    高澤安和高大紅四人目瞪口呆。

    五百變一千五,也虧姜祎薇說的出口。

    “你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許倩一想到要給這么多錢,就不愿意了。

    “我就獅子大開口怎么樣了,誰讓你們欺負我大姐了,給我大姐找麻煩,還差點害的我侄子還是侄我女差點沒了,我跟你們要這么多錢,我還嫌少了。”

    現(xiàn)在倒是覺得她獅子大開口,可是她們和路婆子去找姜齡心麻煩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先。

    但凡她們沒有害人的想法,姜齡心就不會住院,他們就不用賠錢了。

    “三杰叔,你也是這么想的嗎?”高大安直接問姜三杰。

    姜三杰才是做主的人。

    “祎薇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姜三杰心疼姜齡心,這個公道必須跟他們討要的,所以姜三杰沒有攔著姜祎薇。

    “三杰叔,沒這個道理的,要我們賠錢給大嫂,我們可以給,但是你們不能獅子大開口。”

    高大安知道今天如果不賠他們錢,事情是無法事了的,但是他們張口就要一千五百塊錢,就是獅子大開口。

    “我大嫂住醫(yī)院養(yǎng)病保胎,根本就用那么多錢,而且以后孩子生出來,小孩子剛生出來身體就比較弱,自然會有問題,這前前后后怎么算,也不用上一千五百塊錢的。”

    高大安希望姜三杰他們知道,怎么都用不上一千五百塊錢的。

    “你說用不著那么多就用不著那么多嗎?齡心姐確實就是差點流產(chǎn),如果沒有這一次,孩子身體有沒有問題倒也賴不上你們。”

    姜學(xué)宇的目光在姜大安和路婆子他們身上轉(zhuǎn)悠一圈,“偏偏就是你媽害齡心姐差點流產(chǎn)的,這件事情不怪你們怪誰去。”

    若不是路婆子害姜齡心差點流產(chǎn),自然不會找上他們的。

    可是偏偏就是與路婆子有關(guān)系。

    他們不認也得認。

    高大安抿著唇,惱怒他媽咋就惹出這事情來,為什么要在這時候去找他大嫂麻煩。

    還有姜齡心,什么時候不懷孕,偏偏在這時候懷孕,還因為路婆子的原因差點流產(chǎn)。

    賠償這么大的一筆錢出去,高大安不愿意。

    他都不知道要掙多久才能掙到這么多錢的。

    “能不能等我大哥回來,再說商量錢的事情。”

    高大安想拖著等高澤安回來。

    到時候像以前一樣,讓路婆子跟高澤安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說不定就不用賠那么多錢,還可能不用賠。

    畢竟不管怎么樣,他媽是生養(yǎng)了他大哥的。

    他大哥總不能逼她媽吧!

    “不行,錢你們必須今天給出來。”姜祎薇一口回絕了。

    就高大安那點小心思,誰能看不出來。

    看了一眼一直躲在角落的王春蘭。t

    “高大安,你不要忘記今天除了你媽害的我姐差點流產(chǎn),你們媳婦可是幫手之一的。”

    王春蘭和許倩兩妯娌,可是路婆子的幫手之一的。

    “你們要是不給我,我不介意上你在的工廠找你們領(lǐng)導(dǎo)親自說一說,你以后的工作的工資,我們先拿,等還完錢,你就可以領(lǐng)工資了。”

    高大安想拖到高澤安回來,讓路婆子用親情綁架他。

    哼!他打的是好主意,可是他忘記了,這件事情不止路婆子參與,他妻子也是幫兇之一。

    姜齡心差點流產(chǎn)的時候,可是有王春蘭以及許倩參與的。

    今天這一千五百塊錢,姜祎薇是一定要讓他們給她交出來的。

    沒有的話,姜祎薇愿意上高大安工作的工廠,跟他們廠領(lǐng)導(dǎo)說明情況,相信她們廠里應(yīng)該愿意讓他們代領(lǐng)工資的。

    “三杰叔,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姜祎薇威脅我們。”

    高大安臉色鐵青。

    居然敢威脅他。

    “高大安,這算不上威脅,因為這是事實,我們并沒有捏造任何不實,王春蘭確實就幫兇之一,平時總是跟在路婆子身后欺負我大姐的。”

    姜祎薇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威脅他們的。

    不過姜祎薇沒有說錯,王春蘭確實幫兇之一。

    那么賠償也他該出的。

    “大安,今天這事情,如果不賠錢還有跟我閨女道歉,這件事情我會去報警的。”

    姜三杰不會容忍他們欺負姜齡心的。

    他知道姜齡心經(jīng)常被路婆子和她的妯娌欺負,很生氣也很難受,也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要同意姜齡心嫁給高澤安。

    如果姜齡心沒嫁給高澤安的話,估計就不用受這么大的罪。

    “報警,大安不能讓他們報警。”

    王春蘭抓著高大安,她不想去坐牢。

    “你給我閉嘴。”高大安怒吼王春蘭,一個兩個的真是蠢死了。

    “紅安、大安,媽也不想去坐牢,你們要救救媽。”

    姜祎薇的話,路婆子不放在眼里,可是姜三杰說了要送她們?nèi)ゾ炀郑菲抛恿⒓淳突帕耍幌肴ゾ炀帧?br />
    “大安,怎么辦?我們不能讓他們送媽去警察局。”

    高紅安自然也不想路婆子她們?nèi)ゾ炀值摹?br />
    可是那么大一筆錢,他們賠得起,就算賠得起他們也不愿意賠啊!

    事已至此,高大安只能同意賠償錢。

    “三杰叔,錢我們賠償你,我們也會跟大嫂道歉的。”

    “大安不能賠錢,我不跟姜齡心那個賤人道歉,哎呀!”

    腿間的嫩肉陣陣疼痛,讓路婆子哎呀喂的叫起來。

    姜祎薇這個小賤人,下手真狠。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開口閉口就是賤人,嘴巴那么臭。

    “還不快去拿錢,拿完錢我們還要去醫(yī)院看我大姐。”

    至于道歉,當(dāng)然是等姜齡心養(yǎng)好病回來,他們一個個當(dāng)著姜齡心的面道歉。

    “你放開我媽,這么大的一筆錢,我們是沒有的,我媽才有。”

    其實高大安和高紅安湊一湊還能湊出來的,可是他們都不甘心一下子給出這么大的一筆錢。

    最重要的是,他們知道路婆子手上有錢,想讓路婆子自己掏錢。

    路婆子一聽要掏錢,就跟捅她刀子沒兩樣。

    立即哎呦喂的叫起來,“我沒錢,要命一條就有,錢沒有。”

    “媽,你別胡鬧了,現(xiàn)在把錢給他們,還是你想讓他們鬧到我和紅安的工廠,讓我們丟人還是沒工作。”

    高大安嚇唬著路婆子。

    其實姜祎薇真把這件事情鬧到廠家里面,他們最多就是丟人而已或者受處罰。

    而且高大安也清楚,今日要是沒給姜祎薇他們錢,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反正路婆子手上也有錢,不用他出錢,高大安權(quán)衡一番,才做出的決定。

    “路婆子,你聽到?jīng)],趕緊告訴他們你藏錢的位置。”

    姜祎薇冷冷一笑,高大安和高紅安明顯就是那種不用他們出錢,別人出錢,雖然這錢等路婆子百年之后可能給到他們,但是現(xiàn)在還沒給到他們。

    更何況,這一千五百塊里頭,大頭應(yīng)該都是高澤安給路婆子的錢財吧!

    高紅安和高大安婆口佛心的勸著路婆子告訴他們路婆子藏錢的地方,可是路婆子就是不肯開口。

    “媽,你就告訴我們吧!”高大安都快要沒耐性了。

    好話、壞話都說盡了,路婆子就是不愿意告訴他們藏錢的地方。

    “媽,你想讓我和大安的工作都沒有。”

    高紅安吼著路婆子。

    “我知道媽的錢放在哪里?”

    許倩忽然開口。

    許倩說出這句話之前心情忐忑不安,她一點不想因為路婆子的事情影響到高紅安的工作。

    “你怎么知道的。”高紅安還沒出聲,倒是路婆子先開口。

    言語帶著震驚和怒氣,許倩怎么會知道她藏錢的地方,該不會偷偷去她房間翻找過的嗎?

    “你該不會去我房間翻找過。”

    “我沒有去過媽你的房間,更不敢偷翻你房間的東西。”

    偷翻路婆子的房間,許倩還沒有那個膽子。

    “那你怎么知道。”沒有去她房間,許倩怎么會知道的。

    許倩心虛的低著頭,抱緊懷中的閨女,吞吞吐吐的說:“是苗苗告訴我的。”

    高苗苗看到她奶駭人的表情,頓時害怕的縮在許倩懷里,許倩也把高苗苗抱的更緊了。

    “你個小賠錢貨,你給我等著。”等擺脫了姜祎薇,路婆子第一個開刀的人就是高苗苗。

    高苗苗嚇的在許倩懷里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見自己閨女被路婆子嚇哭,高紅安立即說:“媽,你要是自己個兒說,苗苗也不用說出來,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肯說。”

    還不是路婆子不肯定說,他閨女肯定不小心看到路婆子藏錢,路婆子不肯說,他閨女才說的。

    “混賬東西。”

    路婆子毫不猶豫的大罵高紅安。

    高大安不理會路婆子,直接走到許倩和高苗苗面前,“大嫂,麻煩你帶我去找錢。”

    “你跟我來。”

    許倩牽著高苗苗往路婆子的房間去,路婆子見他們往她房間去,破口大罵。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高大安手上拿著錢,遞到姜三杰他們面前。

    “三杰叔,你數(shù)數(shù)看,一千五百塊錢,一分都不少。”

    “浩林。”姜三杰叫了姜浩林。

    姜浩林接過錢,數(shù)了一下,“爸,數(shù)對了。”

    然后姜三杰朝著姜祎薇說一聲,“祎薇,放開親家母。”

    聞言,姜祎薇松開路婆子,路婆子氣的趴在原地上,坐在地上,瞪著姜祎薇。

    要是眼神能夠刀人,姜祎薇早就被刀死了。

    姜祎薇不畏懼的和路婆子對視,“若是你以后再敢欺負我大姐,我不會客氣的。”

    “你個賤人。”

    路婆子罵姜祎薇。

    “你個老婆子,當(dāng)我們姜家的女兒就是好欺負的嗎?”

    姜學(xué)宇見路婆子辱罵姜祎薇,就直接擋在姜祎薇面前,仿佛路婆子再敢罵姜祎薇一句,他就要動手的樣子。

    而且因為姜學(xué)宇長的不算良善,擺著臉的時候,總感覺不好惹,嚇得路婆子直接躲到高紅安他們身后去。

    高大安嘆了口氣。

    “等我大嫂回來,我會帶我媽跟我大嫂道歉的。”

    既然錢的事情無法逃過,道歉的事情自然也沒辦法逃過去。

    他們還有他們大哥的那一關(guān)要過,希望他大嫂看在錢的份上,能幫他們在他們大哥面前說說好話。

    “好。”

    然后姜三杰就帶著姜祎薇他們離開姜家。

    一出門,就見到門口圍著一圈人,蔡嬸子見到姜祎薇就上前,“齡心的妹子,你們沒事吧!”

    “蔡嬸子,我們當(dāng)然沒事,我爸和我哥他們可是一起來了。”

    姜三杰和姜浩林他們可是一起來的,路婆子他們怎么欺負,都欺負不到她身上。

    “那就好。”

    “我們也不打擾你們?nèi)メt(yī)院看望齡心了。”

    蔡嬸子知道他們要趕去醫(yī)院看望姜齡心的。

    姜三杰跟蔡嬸子寒暄幾句,就往醫(yī)院趕去。

    去到時候,姜齡心已經(jīng)醒過來了。

    姜齡心紅著眼眶,安慰著哭的不行的張翠芬,見到姜三杰他們,微微一笑。

    “爸、祎薇你們來了。”

    “齡心姐,你身體好點了嗎?”瞧著姜齡心臉上毫無血色,很虛弱的樣子,姜學(xué)宇有些憂心。

    “我真沒事,醫(yī)生也說我現(xiàn)在沒事,肚子的孩子也沒事。”

    一想到肚子的孩子,姜齡心眼神中就充滿溫情。

    她沒有想到過有生之年,她居然還能懷孕,還能有孩子。

    這是從前姜齡心完全不敢想的。

    同時,心里也是懼怕的。

    幸好沒事,孩子還在。

    “幸好t我今天惦記你喜歡吃你姥姥的姜絲醬菜,去的及時,要不然你不止肚子的孩子有危險,你也有危險。”

    張翠芬無比慶幸今天去給姜齡心送醬菜,不然要是遲點去或者沒去,就路婆子那老妖婆肯定不會送姜齡心去醫(yī)院的。

    “媽,別哭了,大姐不是沒事情,你以后又要添加一個外孫,這可是大喜事,你要開心。”

    姜祎薇拍拍著張翠芬。

    “沒錯,她肚子的孩子沒事情。”

    張翠芬欣喜的摸著姜齡心的肚子。

    肚子的孩子是姜齡心和高澤安盼了許久,終于盼來的,張翠芬怎么會不為她和高澤安開心。

    “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媽,千萬別忍著,你現(xiàn)在不止你一個人。”

    張翠芬囑咐著姜齡心。

    “我知道的媽。”姜齡心當(dāng)然知道,肚中的孩子來之不易,她當(dāng)然會保護好的。

    “浩林,把錢給齡心。”

    姜三杰讓姜浩林把從高大安他們哪里拿到的錢給姜齡心。

    “齡心,這是我們從你婆婆討回來的錢。”

    姜浩林把錢交到姜齡心的手中。

    姜齡心望著手中的錢,眼里布滿疑惑,姜祎薇就將他們?nèi)フ衣菲抛右X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姜齡心。

    第69章

    “爸、祎薇你們做的好,我婆婆差點害的我流產(chǎn),就該如此。”

    就該讓路婆子付出代價,記著教訓(xùn),否則下一次路婆子他們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三嬸、祎薇你們有聯(lián)系澤安了嗎?”姜齡心出這么大的事情,高澤安這個做丈夫的總不能不知道吧!

    “我們還沒。”

    一直惦記姜齡心的事情,姜祎薇和張翠芬還沒有去聯(lián)系高澤安。

    “我和學(xué)宇去聯(lián)系澤安。”

    然后姜偉恩拉著姜學(xué)宇去聯(lián)系高澤安的車隊。

    病床前就剩下姜三杰一家子。

    姜三杰父子三人,都說著安慰姜齡心的各種話,姜維林還說一些話逗姜齡心他們開心。

    姜齡心身子本就虛弱,困的眼睛都忍不住閉上,姜祎薇幾人見狀,都閉上嘴巴,讓姜齡心安心睡覺。

    三人就開始商量著照顧姜齡心的事情。

    姜三杰他們父子三人畢竟都是男的,照顧姜齡心總歸是那么不方便,所以照顧姜齡心的事情就落在張翠芬母女三人和黃曼君身上。

    而且剛剛姜偉恩和姜學(xué)宇已經(jīng)告訴高澤安在是車隊,車隊那邊會盡快聯(lián)系高澤安,聯(lián)系上的話,兩天內(nèi)高澤安就能回來。

    安靜的病房中,姜祎薇坐在病床前給姜齡心削蘋果。

    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幾瓣,喂到姜齡心嘴巴,“大姐,吃蘋果。”

    姜齡心吃著水果,姜祎薇卻看一圈病房四周,沒發(fā)現(xiàn)高文海的身影。

    姜齡心吃著蘋果,見姜祎薇四處張望,“祎薇,你在找什么。”

    “大姐,文海呢?”

    姜齡心這才發(fā)現(xiàn)高文海不見了。

    “文海。”

    “文海你跑哪里去了?”

    “姐,你不要著急,文海應(yīng)該是在外頭玩,我現(xiàn)在去找文海。”

    姜祎薇讓姜齡心不要著急,她現(xiàn)在去找姜文海。

    “好,你仔細找找。”

    姜齡心叮囑著,要是現(xiàn)在她能夠起身下床去找姜文海,姜齡心早就跟著姜祎薇出去病房找姜文海了。

    姜祎薇還未出病房門口,就看到一名面相顯得有些刻薄的女人揪著沾了滿身草屑的高文海進門,在身后跟著兩名沾著滿身草屑的男孩子,仔細一瞧和女人倒是有幾分相似。

    “文海。”

    姜祎薇上前,女人見姜祎薇來了,立馬就說:

    “你們家的孩子打了我家孩子,你們得要給我說法。”

    女人一見到姜祎薇就要姜祎薇給說法。

    “你先把孩子放開,我們再好好說道說道。”

    要說理可以,但是先把高文海給她放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提著高文海衣領(lǐng),都勒到高文海的脖子,高文海的脖子都勒出一道紅痕來,小臉紅漲著。

    “那個可不行,我一松開,你們家這壞小子就要揍我兒子。”一說起這個,女人就生氣,甚至手還故意提高點。

    高文海脖子勒到衣領(lǐng),滿臉都漲紅了。

    姜祎薇著急了。

    只是姜祎薇還沒來得及說話,姜齡心就拖著虛弱的身子直接沖到女人面前,把姜文海從女人手中的解救出來。

    高文海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看到姜齡心,出現(xiàn)變化,眼里有著對姜齡心的擔(dān)憂。

    “哎呦喂!瞧著你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力氣咋還那么大。”

    女人摸著剛剛被姜齡心扯痛的手。

    咋力氣那么大,明明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樣。

    女人叫胡鳳妹,她婆婆住院和姜齡心住在同一個病房,自然知道姜齡心的情況,也瞧見姜齡心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虛弱的下不來床。

    結(jié)果,力氣那么大,倒是讓胡鳳妹意外。

    “姐,你咋能下床。”

    姜祎薇扶著姜齡心,姜齡心虛弱的對姜祎薇一笑,“文海的脖子被勒的臉通紅了,我看著心疼。”

    一想到高文海被勒的漲紅難受的笑臉,姜齡心就心疼和舍不得。

    也顧不得身體難受。

    高文海望著姜齡心的眸子閃了閃。

    “你身子要緊,這不是有我在。”

    現(xiàn)在姜齡心最重要的事情是養(yǎng)好她的身子,而且這里不是有她在嗎?要不是姜齡心先一步搶先,她也會把高文海給搶過來的。

    扶著姜齡心重新躺回床上。

    姜齡心不放心的牽著高文海的手,不愿意松開,姜祎薇望著他們牽著的手,也沒說什么。

    反而是走到胡鳳妹面前。

    “我侄子一個小孩子,你就這么對一個小孩子的。”

    姜祎薇都瞧的出來胡鳳妹是故意抓高文海的衣領(lǐng),就是故意要高文海難受。

    胡鳳妹卻冷哼,“你以為我想,還不是他太壞、太野,我要是不那樣子,我能把他帶過來嗎?”

    “那一定是你們有問題,惹著文海了。”

    不是姜齡心袒護高文海。

    雖然姜齡心和高文海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可是對高文海的脾性,姜齡心還是了解的七七八八的。

    知道高文海絕對不是胡鳳妹口中的壞孩子,一定胡鳳妹他們?nèi)侵呶暮A耍呶暮2艜蛉说摹?br />
    “我姐說的沒錯,我侄子一向很乖的。”姜祎薇贊同的說道。

    目光落在站在胡鳳妹身后的兩個男孩子身上,他們看見姜祎薇看著他們,虎的朝她做出鬼臉,半點都不怕姜祎薇。

    “我瞧著你兩個兒子挺皮的,是你兒子先招惹我家文海的。”

    如果姜祎薇沒有猜錯,應(yīng)該是胡鳳妹的兒子先招惹高文海的。

    瞧著他們?nèi)松砩隙紳L滿草屑,還有三人臉上都有些細小的抓痕,他們?nèi)藨?yīng)該是打過架的。

    她是和高文海相處的少,而且這段時間住醫(yī)院,姜齡心總會在她耳邊說著和高文海相處的點點滴滴的,高文海可不是會先招惹別人的人。

    倒是胡鳳妹的兩個兒子。

    因為胡鳳妹的婆婆和姜齡心是住同一個病房,胡鳳妹舍不得打、舍不得罵,溺愛著她兩個兒子,安安靜靜的病房經(jīng)常是胡鳳妹兩個兒子大喊大叫和玩耍的聲音。

    昨天的時候,就因為胡鳳妹的兩個兒子在病房跑來跑去,撞到別人,道歉都沒有,別人要求他們道歉,胡鳳妹護著,說她兒子小,不懂事,但別人說只要道歉和不要在病房玩耍就好,但胡鳳妹反而說別人胡攪蠻纏,自然就吵起來。

    “小姑娘,你話不能亂說,什么叫我家兒子先招惹你家的,明明是你家的打我家小勇的。”

    明明是高文海這個小兔崽子先打她兒子的。

    “你要不信,你問問你侄子,是不是他先動手的。”胡鳳妹理直氣壯的。

    姜祎薇看向高文海,可是高文海就這么和姜祎薇對視著,然后又低下頭。

    姜齡心自然是感覺到高文海的異樣,“文海,你告訴媽媽,是不是你先動手的。”

    雖然姜齡心不信高文海會動手打人,可是瞧著高文海的動作,分明是在告訴她們,是他先打人的。

    “先打的人又怎樣,還不能是別人罵他,文海才動手的。”

    就算高文海先動手打胡鳳妹的兒子,十有八九肯定是胡鳳妹的兒子先罵人的。

    高文海忍不住才和他們打起來的。

    “你什么歪理啊!就算我兒子先罵人,他也不能動手打我兒子。”

    一向是t胡鳳妹氣著別人,今天倒是頭一次被別人的歪理給氣著。

    打人還有理了。

    “哦!”

    “你們先罵人就對了,還不許人打回去。”

    就許她胡鳳妹的兒子罵人,還許他們打回去。

    說她歪理,姜祎薇倒覺得胡鳳妹她歪理一道大堆。

    “文海,你告訴媽媽你為什么要打人,是他們先罵你了嗎?”

    姜齡心握著高文海瘦弱的小手,輕聲細語的詢問著。

    高文海慢慢的抬頭看向姜齡心,姜齡心微微一笑,“告訴媽媽,媽媽不是不講理的人。”

    要是真的是高文海不對,姜齡心自然會讓高文海跟道歉,要是別人有錯在先,那就不是高文海有錯在先。

    高文海抿著嘴,“他們罵我,我才打他們的。”

    “聽見沒,他承認打我兒子了,我兒子被打,你們得要給我賠償。”

    從姜齡心住進病房起,胡鳳妹就關(guān)注起姜齡心的。

    知道姜齡心是差點流產(chǎn),在醫(yī)院養(yǎng)病保胎的。

    姜齡心的家人每天給姜齡心送各種養(yǎng)身子的吃食、還有什么水果、水果罐頭、麥乳精之類的。

    胡鳳妹可是眼饞了好久,終于給她找到機會了。

    姜祎薇冷冷睨了她一眼,然后問道:“文海,他們罵你什么了。”

    高文海眼眸子泛起委屈,然后低下頭,似是不想回答她們的問題。

    姜祎薇立即和姜齡心的目光對上。

    然后姜祎薇從兜里掏出一把糖,在胡鳳妹的兩個兒子眼前搖晃著。

    “你們要是告訴我,你們罵文海什么話,我就把糖果給你們。”

    胡鳳妹的兩個聽到這話,眼里都發(fā)亮了,胡鳳妹小點的兒子剛想要說話,就被胡鳳妹給捂住嘴巴。

    用眼神警告著她兩個兒子,“嘴饞啥?回家有的是糖給你們吃。”

    聽到回家有糖給他們吃,兩人還當(dāng)真不說話。

    任由姜祎薇怎么誘惑,就是不肯開口。

    現(xiàn)在姜祎薇犯了難,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肯開口。

    “他打了我兒子,你得要給我們賠償。”胡鳳妹讓姜祎薇給她賠償。

    “你兒子還罵了我家侄子,我沒跟你們要賠償就好了,你還敢跟我要賠償。”

    雖然不知道胡鳳妹的兒子罵高文海什么話,但姜祎薇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還有胡鳳妹想要賠償,她想什么呢?好意思跟她要賠償嗎?

    臉皮夠厚的。

    “就嘴上罵兩句,我兒子可是實實在在的挨了打的。”她兒子可是實實在在挨打的,不給賠償,他們好意思嗎?

    “他是先動手了,但你兒子沒動手嗎?”

    姜祎薇真無語住了,咋啦!

    她以為她兒子就沒動手,就嘴上罵兩句。

    瞧著三人身上的狀況,肯定是互打了。

    而且還是兩個打一個,“兩個人打一個,是你們要給我賠償才對。”

    又是罵人,又是打人,姜祎薇沒跟他們要賠償,都已經(jīng)算好了。

    姜祎薇和胡鳳妹對峙著。

    而姜齡心則是看著高文海。

    “文海,他們罵的話是不是特別難聽,你才不愿意說的。”

    “我是你媽媽,你告訴媽媽,媽媽會給你要回公道的。”

    姜齡心希望高文海能和她說。

    “文海,你現(xiàn)在有爸爸和媽媽了。”

    “你是我們兒子,不再是一個人,我和你爸爸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以前高文海在福利院,受欺負了,沒人給他撐腰,但現(xiàn)在不一樣,他有爸爸和媽媽了,她和高澤安是他的依仗和依靠。

    可是高文海還是一聲不吭的。

    姜齡心無奈的泄氣,不過她想的是,孩子還小,才來到她們身邊連兩個月都沒到,就不想說就不說,姜齡心也沒怪他的。

    “沒事,你不說就不說。”

    “但媽媽絕對不會讓白白的被人罵的,我和你小姨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既然不想說,姜齡心不勉強高文海。

    可是高文海受的欺負,姜祎薇和姜齡心都要給他討公道回來的。

    高文海暗淡的眼神在一瞬間明亮起來,瞧著姜文海的小模樣,姜齡心慈愛的在額頭吻上一吻,高文海小臉紅了起來。

    望著高文海的小眼神,既讓姜齡心感到心疼又招她喜愛。

    “文海,爸爸和媽媽在福利院看到的你的第一眼,我們就認定你是我們的孩子。”

    那時候姜齡心和高澤安去福利院挑選孩子。

    福利院的員工給姜齡心和高澤安推薦的名單中并沒有高文海。

    是高文海和別人打架被叫到辦公室后,姜齡心才第一眼看到見高文海,高文海眼中的倔強和堅持微微的震撼到姜齡心。

    然后也從工作人員的口中了解到高文海的情況。

    當(dāng)時她和高澤安沒有相中工作人員提供名單上的孩子,反倒是相中高文海了。

    所以,他們帶高文海回來。

    既然帶高文海回來,她和高澤安一定會把高文海當(dāng)親生孩子的。

    就算她現(xiàn)在有孩子了,高文海也是她的親生孩子。

    她抓著高文海的手,摸著她肚子,“媽媽肚子的孩子,以后就是文海的你弟弟或者妹妹了。”

    “媽媽愛他,也愛你的。”

    “媽媽,你以后不會不要我的吧!”高文海忽然說這一句話。

    姜齡心雖然早就有心里準(zhǔn)備,可是聽到他這句話,還是很心疼他。

    “媽媽怎么不會不要你,你是媽媽的孩子,是媽媽帶回來的孩子,媽媽不可能不要你的。”

    在醫(yī)院住院這段期間,姜齡心有點點察覺高文海心中不安。

    不管有沒有肚子中的孩子,她都會把高文海當(dāng)做親生孩子的,她會盡力做好一個媽媽。

    她抱著高文海,“文海,你是媽媽和爸爸的孩子,就算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都是媽媽的孩子。”

    “你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樣,跟我們?nèi)鰦伞⑺Y嚒Ⅳ[騰的。”

    她也希望高文海能夠?qū)λ麄冋嬲归_心胸、對他們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高文海注視著姜齡心,姜齡心溫柔輕撫著高文海,然后小臉埋進姜齡心的懷抱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整個病房,包括在對峙的姜祎薇和胡鳳妹都望向姜齡心母子二人。

    都一頭霧水,高文海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哭的那么大聲。

    倒是姜齡心,輕輕拍著高文海的腦袋,然后低聲對著他呢喃著。

    高文海哭了很久很久,哭到最后都趴在姜齡心懷里睡著。

    至于胡鳳妹,姜祎薇則使用一招,你不講道理、你胡攪蠻纏,我也給你來一招不講道理,胡攪蠻纏。

    胡鳳妹倒是沒有想到會在姜祎薇這里吃癟。

    只能氣呼呼的回到自己婆婆的床位邊瞪著姜祎薇,小聲的謾罵著。

    姜祎薇像得勝仗一樣的,輕輕的回到床邊,小聲詢問著姜齡心。

    “姐,文海是怎么回事了。”

    姜齡心卻只是一笑,然后示意姜祎薇不要說話,讓高文海能夠安靜睡覺。

    姜齡心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多后,醫(yī)生終于說姜齡心可以出院。

    但是讓他們好好的照顧,免得再出事情。

    高澤安自然會好好的照顧。

    而且姜祎薇沒忘記要讓路婆子給姜齡心道歉。

    送姜齡心回家的時候,姜三杰一家子都去給姜齡心撐腰。

    一家子注視著臉上的路婆子一伙人跟姜齡心道歉,這才滿意。

    高澤安更是直接對路婆子他們說,要是再有下次,他們親人都沒有的當(dāng)。

    高澤安這是在給姜祎薇他們表明的態(tài)度。

    姜三杰和張翠芬此舉動,還是很滿意的。

    這日,姜祎薇從外頭回家,臉上滿是笑意,想著傅徐年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的情話,姜祎薇既開心又些害羞。

    雙手捧著微微紅的臉,臉上的笑意是止不住的,腳步輕快,還轉(zhuǎn)起圈圈,裙擺搖曳,如同姜祎薇的此時歡快的心情。

    沉浸在情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姜家小院大門處站著兩個人。

    “祎薇。”

    姜祎薇停住腳步,捧著臉朝前面一看,發(fā)現(xiàn)是姜寧寧,然后姜寧寧身邊還站著一名雙手提著一堆東西、長相不凡的男人。

    瞧著姜寧寧笑吟吟的樣子,但是眼中卻總是讓姜祎薇感覺到算計。

    心里暗暗道:早知道就在外頭多閑逛一陣,就能錯開和姜寧寧碰上面。

    姜麗玲都回來了,但是每回只要是剩下姜祎薇獨自一人,或者是碰上她,姜寧寧總愛湊到她面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t話。

    要么就是警告的話、要么就是炫耀她過得多好,反正姜祎薇都懶得聽。

    明明表現(xiàn)的挺抗拒的,可是姜寧寧像是沒有瞧見她的不耐煩的神色,就是愛湊到她面前硬說,不管她喜不喜歡聽。

    她也不是姜麗玲這個女主角,和她說那么多做什么。

    伸手不打笑臉人,姜祎薇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走上前。

    “寧寧姐,你是要出門嗎?”

    “不是,我是來接我對象的。”

    姜寧寧面上有些得意。

    “對象?”姜祎薇裝震驚。

    姜祎薇看向男人,能讓姜寧寧稱之為對象的,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想要拿下的曲震鑫嗎?

    “嗯!他叫曲震鑫,是我對象。”

    “說起來,震鑫還是你之前不愿意去相看的人。”

    看見沒,姜祎薇你后悔了沒。

    這么一個人人搶的對象,現(xiàn)在是她的對象了。

    只是在姜寧寧預(yù)想中,能看見姜祎薇知道他對象叫曲震鑫,會多么后悔、嫉妒和失落樣子。

    可是這些統(tǒng)統(tǒng)沒有。

    姜祎薇平靜到不行。

    倒是曲震鑫微微有些詫異面前的女孩居然是他媽之前提過不想和她相看的女孩。

    “原來是他。”姜祎薇裝作驚訝。

    “沒想到寧寧姐你居然和他成為對象,恭喜你。”

    姜祎薇越是大方的祝賀姜寧寧,越是滿不在乎,姜寧寧這心里越是不舒服。

    她覺得姜祎薇就該羨慕她、嫉妒她。

    可是就算心中多么不開心,姜寧寧還要露出一副開心的樣子。

    “謝謝你。”

    “寧寧姐,那今天這是來看二伯和二伯母吧!快進去吧!別讓二伯他們久等了。”

    姜祎薇巴不得姜寧寧和曲震鑫快點消失在她面前。

    “震鑫,我們進去吧!”

    姜寧寧知道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把帶曲震鑫和姜二杰他們見面。

    等他們見面之后,她和曲震鑫的關(guān)系算是在大家面前過了明路。

    姜寧寧和曲震鑫走在姜祎薇前頭,姜祎薇跟在他們身后走的慢吞吞的。

    姜二杰他們屋里傳來一陣歡天喜地的笑聲。

    引得其他人好奇。

    姜祎薇一進家里,看到張翠芬和黃曼君在說著話,而姜曉樺趴在她們面前的小板凳寫著字。

    見到姜祎薇,張翠芬說一句,“回來了,外頭天氣熱,喝喝水。”

    水是張翠芬提前煮好,放在桌子上放涼的。

    姜祎薇拿起桌面上的水,朝自己的杯子上倒了一杯,喝了幾口,然后也坐到地上去。

    張翠芬和黃曼君愛干凈,只要在家里,都會把家里打掃的干干凈凈,而且坐在地上也舒服,外邊雖然炎熱,可是外頭微微的涼風(fēng)會透過敞開的大門吹進屋子里頭,坐在地上挺涼快的。

    黃曼君看著姜曉樺因為對面屋子傳來一陣笑聲,好奇的望著對面屋子。

    第70章

    “祎薇,你知道是誰去你二伯家里做客,他們屋里好熱鬧。”

    黃曼君是有瞧見姜寧寧帶了一名男人去姜二杰家里的,就不知道是誰,而且還這么熱鬧,黃曼君好奇誰能讓姜二杰如此待見的。

    說實話姜二杰和許琪都有點勢利眼。

    要不然至于對黃翠珠三妯娌那么不待見。

    雖然劉喜安和林梅香不承認,但黃曼君瞧的一清二楚。

    許琪就是不怎么待見她的三個媳婦。

    之所以劉喜安和林梅香能進門,還不是因她這二伯母和二伯想要好拿捏的住的媳婦。

    要是媳婦稍微娘家稍微強勢點,許琪和姜二杰就得要示弱,他們自然寧愿娶家境弱點、娘家不怎么強勢點。

    黃曼君還挺慶幸的,張翠芬是有私心,卻也不像許琪和吳雪英這兩做婆婆經(jīng)常給媳婦甩臉子,就連家里的活張翠芬都會一起做。

    幾個小姑子和小叔子,除了姜悅心不怎么省心,她這日子過得比在她娘家還要舒坦。

    姜祎薇頓了頓,“我剛剛進大門口的時候,碰上寧寧姐,是寧寧姐的對象來見二伯了。”

    “什么,寧寧的對象。”

    張翠芬和黃曼君異口同聲。

    居然是姜寧寧的對象,怪不得那么熱鬧。

    “寧寧的對象是誰,祎薇你認識嗎?”黃曼君有些好奇姜寧寧的對象。

    姜祎薇僵住,然后看了張翠芬一眼,這該不該說,遲點說的話就晚點挨罵,現(xiàn)在說的話,保準(zhǔn)挨罵。

    “不知道。”

    到了晚上時候,姜祎薇躲委屈巴巴的躲在姜三杰身后。

    張翠芬是越想越生氣,要不是怕別人聽見,張翠芬就大聲的訓(xùn)斥姜祎薇了。

    不解氣的沖到姜三杰面前,指著躲在姜三杰身后的姜祎薇。

    “還敢躲,給我出來。”

    姜祎薇眼睛轉(zhuǎn)悠一圈后,扁著嘴,“那你不許罵我。”

    “好好我不罵你。”張翠芬沒好氣的說著。

    姜祎薇見此,以為張翠芬真的不會揪著她罵,不躲在姜三杰背后。

    從姜三杰出來后,剛想向張翠芬撒撒嬌,要勸讓她消消氣,結(jié)果張翠跟換臉?biāo)频木局t薇的耳朵。

    “啊啊啊啊!媽,我耳朵,疼啊!”

    姜祎薇五官的扭曲成一團,不敢怎么動,就怕讓自己的耳朵痛。

    “你還知道疼啊!我以前你以為是沒心沒肺的。”

    這個死妮子,現(xiàn)在知道疼,她還以為沒心沒肺,無知無覺了。

    姜祎薇撇著嘴,委屈巴巴的,“媽,不是說好不罵我的嗎?你咋還罵我。”

    都說好不罵她的,怎么還罵上她了,早知道就繼續(xù)躲在她爸身后。

    騙子。

    姜祎薇委屈的很。

    “我是說不罵你,可也沒說不打你的。”

    張翠芬確實沒再罵姜祎薇了,可也沒有說不打姜祎薇。

    “爸,你救救我。”

    眼見無法逃脫張翠芬的魔爪,姜祎薇只能向姜三杰求救。

    接到姜祎薇的求救信號,姜三杰幫姜祎薇說好話,“翠芬,你別折騰祎薇,他們之間沒緣分就是沒緣分。”

    “就是,我們之間就沒緣分。”

    一開始就注定沒緣分,何必浪費她時間。

    姜祎薇不說還好,一說張翠芬心里頭的怒氣就憋不住。

    “你怎么就知道你和他沒緣分,你要是去相看,怎么知道人家看不上你,說不定人家就是我女婿。”

    簡直要氣死她了。

    這父女兩就是專門來氣她的不成。

    想到下午那會兒,姜寧寧專門帶著她對象過來,說是要她這個做嬸子的見見她的對象。

    姜寧寧告訴張翠芬,她對象的名字叫曲震鑫。

    那會兒張翠芬覺得這個名字咋那么熟悉時,姜寧寧告訴張翠芬,曲震鑫是之前姜祎薇二舅媽要介紹給姜祎薇相看的人。

    這時候,張翠芬才記起來一切。

    曲震鑫不就是吳桂花的兒子。

    人家一表人才,還是保衛(wèi)科科長,多好的對象,結(jié)果姜祎薇就是不愿意去和他相看。

    倒是沒想到姜寧寧居然和曲震鑫成一對。

    若是曲震鑫不是姜寧寧的對象,或者曲震鑫為人不那么好,張翠芬也不至于一想起來這么好的一個相看對象就成了自己侄女的對象。

    原本姜祎薇也這么個機會的。

    一想到這里,張翠芬就揪心的難受。

    要是姜祎薇當(dāng)初愿意去相看,曲震鑫這么好的對象不就是她的女婿。

    “我當(dāng)初就讓你和他去相看,你偏偏不聽,現(xiàn)在人家是寧寧對象了。”

    現(xiàn)在張翠芬后悔極了,當(dāng)然就怎么不使勁逼姜祎薇去相看。

    姜祎薇被罵的低著頭,小聲的反抗著,“我又不喜歡她,就算相看也不會成的。”

    她又不喜歡曲震鑫,就算當(dāng)時她同意去相看,她也不會和曲震鑫相看成功的,張翠芬就不要覺得他們能成。

    況且曲震鑫本來就是男主角,按照小說劇情原主是和曲震鑫相看了。

    還成了。

    最后曲震鑫還不是看上姜寧寧,到那時候張翠芬不是更丟臉嗎?

    “就這么好的對象,你還不愿意,有誰能比曲震鑫好。”

    曲震鑫已經(jīng)很難得對象。

    她還不滿意,她還想找多好的,真當(dāng)好對象滿大街讓她找不成。

    當(dāng)然有的,傅徐年就是比曲震鑫好。

    不過姜祎薇還不想告訴他們,她和傅徐年處對象的事情。

    現(xiàn)在她在讀書,張翠芬和姜三杰不會逼她去相看或者去嫁人的,但若是知道她有對象了,說不定一畢業(yè)就被催結(jié)婚。

    姜祎薇想想都不能接受。

    感覺自己什么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婚。

    想到這,姜祎薇頭皮發(fā)麻。

    不過還是堅持說著:“你就放心,我以后肯定給你找個比曲震鑫更好的,讓你很滿意的對象好不好。”

    “祎薇,你沒有喜歡的人嗎?”

    姜浩林坐在t黃曼君身邊,也不去幫忙擋著,他知道張翠芬不會真的收拾姜祎薇的,就算打也是用很輕的力道的,不會真的打疼姜祎薇。

    他想到上次送姜祎薇去參加考試,碰上的那個男人。

    祎薇和那個男的。

    姜祎薇眼神快速閃過心虛,嘴硬著,“沒有。”

    沒有。

    姜浩林很快反應(yīng)過來,“沒有也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還在上學(xué),這些事情都不這著急。”

    既然姜祎薇說沒有,姜浩林也不再追問姜祎薇。

    還勸張翠芬,“媽,你別急了,現(xiàn)在祎薇還在上學(xué),等她想什么時候談對象,就什么時候談。”

    “我著急有用嗎?有用的話,曲震鑫就不會成為寧寧的對象。”

    她著急有用嗎?

    得要姜祎薇愿意聽她的話,當(dāng)初讓姜祎薇去和曲震鑫相看,姜祎薇死都不愿意去相看。

    現(xiàn)在人家都成了姜寧寧的對象。

    張翠芬沒好氣的瞪了姜祎薇和姜三杰一眼。

    “讓開。”

    張翠芬覺得姜祎薇和姜三杰他們特別礙眼。

    姜三杰知道張翠芬在氣頭上,他知道張翠芬很關(guān)心姜祎薇和姜悅心的人生大事,對她們以后的對象很關(guān)注。

    希望姜祎薇和姜悅心能夠嫁到好人家,幸福圓滿的過一輩子。

    不希望他們的任何一個孩子受苦。

    這或許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期望。

    姜祎薇聽話的讓開位置,張翠芬坐在椅子上,拿過扇子猛扇,仿佛能夠扇掉她的煩躁。

    “怪不得姜寧寧那么囂張和得意,原來她對象的條件那么好。”

    姜悅心嫉妒的要死,姜寧寧怎么運氣那么好,居然能有這么好的對象。

    一想到方國華比不上曲震鑫,姜悅心把自己的衣擺揉皺。

    橫眉冷目看了姜祎薇一眼,就對張翠芬說:

    “媽,為什么你就單單的讓祎薇去跟曲震鑫相看,為什么沒讓我跟曲震鑫相看,都是你女兒,怎么有好的相看對象你不記得我。”

    都是她的閨女,她就記得姜祎薇。

    她也是她閨女。

    憑啥姜祎薇就能和曲震鑫條件這么好的對象相看,卻沒有想到她。

    都是她閨女,不能厚此薄彼。

    “二姐,你這不是難為咱們媽?”姜維林搖著頭。

    “曲震鑫的親媽看上三姐,沒看上你,你不如自己反省一下你自己。”

    姜維林這話無疑就是在說,吳桂花看上姜祎薇當(dāng)她的媳婦,卻沒看上姜悅心。

    不然,兩人都是吳靜的侄女,為啥就人家親媽就看中姜祎薇,就想讓姜祎薇和曲震鑫相看。

    在姜祎薇拒絕相看后,都沒有提過姜悅心一嘴,還不是人家看不上姜悅心當(dāng)她家媳婦。

    “姜維林,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說人家看不上我,我比不上姜祎薇嗎?”

    姜悅心咬牙切齒。

    他說的這番話是什么意思,是在說她比不上姜祎薇嗎?別人沒看中她當(dāng)媳婦嗎?

    “分明就是媽偏心。”

    怎么可能,姜悅心絕對不承認她比姜祎薇差。

    寧愿認為是張翠芬偏心,不想介紹好對象給她。

    姜維林撇嘴,“才不是媽偏心,是人家看上三姐,要不然以媽的性格肯定是讓你先去相看的。”

    他又不是傻子。

    要是真的是張翠芬偏心,怎么都是應(yīng)該張翠芬肯定是先讓姜悅心去相看的,怎么會輪到姜祎薇的。

    是人家看上姜祎薇,就要讓姜祎薇和曲震鑫相看。

    “姜維林,你是嫌你屁股癢嗎?”張翠芬面子有點拉不下來。

    姜維林捂著屁股,只能閉上嘴巴啥也不說,可是眼神里透露著,他說的都是實話。

    張翠芬沒理會姜維林,看向姜悅心。

    “維林說的對,人家就是看上祎薇,就算祎薇不愿意和曲震鑫相看,人家也沒看中過你。”

    當(dāng)時吳靜話里都說的明明白白,人家就是看上姜祎薇。

    至于姜悅心,壓根就沒看上。

    就算姜祎薇和曲震鑫沒相看,曲震鑫葉不會和姜悅心相看。

    “為什么,我哪里比姜祎薇差。”看了看姜祎薇的臉,就比她漂亮一點而已。

    她哪里比姜祎薇差了。

    “你二舅母和人家曲震鑫的母親可是好姐妹,就你這性子,你二舅母不會霍霍人家姐妹的。”

    就姜悅心這個破脾氣,還有吳靜和吳桂花算是好姐妹,肯定不會坑吳桂花的。

    自然就沒看上姜悅心的。

    “瞧不上就瞧不上,以為我很稀罕。”姜悅心嘴硬著。

    “悅心,只要你和方國華分開,媽肯定托人給你找個比曲震鑫還要好的對象。”

    只要姜悅心和方國華分開,張翠芬肯定給她找比曲震鑫還要好的對象。

    “還是得了吧!你要是能找到,你就不會一直唉聲嘆氣。”

    姜悅心不是傻子,真有比曲震鑫還好的相看對象,她不會在知道姜寧寧的對象是曲震鑫后就抓著姜祎薇訓(xùn)話。

    “是,就算你媽我沒辦法找到比曲震鑫好的,找到比方國華強的,你媽我還能找到的。”

    若說要找到比曲震鑫好的,張翠芬不敢保證,可若說要找到比方國華強的,張翠芬還是能夠向姜悅心保證。

    知道張翠芬是借機嘲諷方國華,姜悅心急忙和得意,“你等著瞧吧!很快就你們就會覺得國華好。”

    眾人不知道姜悅心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來。

    可是。

    “悅心,方國華再好都不適合你。”

    姜三杰語重心長的勸說,希望姜悅心能早點放棄方國華。

    “你們不用說了,總之我就是喜歡國華,我不會和國華分開的。”想到以后方國華會讓他們刮目相看,姜悅心得意翹著嘴。

    “二姐,方國華真那么好,你干嘛剛剛還要因為曲震鑫的事情,差點和媽吵架。”

    剛剛姜悅心可是覺得張翠芬沒把曲震鑫介紹給她相看,差點和他們鬧脾氣的,怎么她現(xiàn)在就一個勁的說方國華。

    依姜祎薇看,要是有人條件比方國華強,相信姜悅心早就吻上去了。

    “有好的為什么不選,可惜我們爸媽沒那個本事。”姜悅心倒是大方承認。

    然后對著姜祎薇陰陽怪氣,“也就那么個曲震鑫,就姜祎薇你蠢你的可以,居然白白拱手相讓。”

    姜悅心是心里不有些不服氣,姜祎薇居然能碰上,可惜她是傻子,居然不要,居然讓給姜寧寧。

    姜祎薇挑眉,玩笑似的,“你怎么就知道我沒辦法碰上比曲震鑫好的。”

    “因為你沒這個命。”

    連和曲震鑫這么好相看對象,姜祎薇直接不去。

    姜祎薇命中就沒這個命。

    “胡說八道,都給我閉嘴。”張翠芬呵斥姜悅心。

    要是說別的,張翠芬不至于生氣,可是姜悅心說這話,張翠芬直接生氣了,直接呵斥姜悅心。

    因為姜悅心這話無疑是在詛咒姜祎薇。

    雖然現(xiàn)在早就不興那一套神鬼論,也不許大家祭拜或者議論。

    但是張翠芬心里是信著的。

    “不說就不說。”姜悅心還有點眼色的。

    知道張翠芬生氣,可是心里卻仍然在說,姜祎薇以后就是找不到著好對象。

    她不許姜祎薇越過她,不樂意姜祎薇以后找的對象比她好、過得比她好。

    黃曼君見氣氛有些僵硬,笑著和張翠芬說:“媽,祎薇現(xiàn)在是大學(xué)生,以后會分配工作,你還怕祎薇找的對象差不成。”

    等姜祎薇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到工作,還怕沒有好的相看對象不成。

    姜祎薇機會多著。

    不過心里也嘀咕姜悅心起來,姜祎薇和姜悅心姐妹倆就跟結(jié)了死仇一樣的。

    這種不多見,不過也不是沒有的。

    姜麗玲和姜麗希兩姐妹似乎也是這種情況。

    這么想著,黃曼君覺得這是不是家里的風(fēng)水不好,不然咋就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媽,你放寬心吧!我們火車站也有些沒成家、沒對象的小伙子,若是有適合,我也會留意的。”

    怕張翠芬過于擔(dān)憂,姜浩林想著他們車站也有沒成家和沒對象,他看著有些挺不錯的。

    張翠芬眼睛一亮,“那好,你就留意留意,如果有不錯的人,我們就安排相看。”

    一聽到這,姜祎薇坐不住,“媽,我現(xiàn)在還在讀書。”

    “你給我閉嘴,曲震鑫的事情還沒過去。”

    在相看的事情上,張翠芬的態(tài)度就變得很強硬。

    特別是經(jīng)過曲震鑫這一次的事情后,張翠芬就不能讓姜祎薇這么胡來。

    姜祎薇頓時小臉一拉。

    瞧著張翠芬強硬,和你沒得商量的樣子,姜祎薇深深的嘆口氣。

    暗暗有些后悔,早知道當(dāng)初去跟曲震鑫相看得了,張翠芬就不至于這么應(yīng)激。

    從這次之后,張翠芬可是天天專注要給姜祎薇找相看對象。

    學(xué)校門口。

    姜祎薇t手中提著個袋子,眼神一直望著大學(xué)校園門口。

    就怕錯過人。

    自然沒有注意到別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約定的時間,姜宇為眉間蹙起來,心里忍住不住猜測,是出了什么事情嗎?怎么還不來。

    正想著,校門口沖出一名穿著靛青色裙子的女孩。

    女孩一沖出校門口,也在四處張望,突然女孩目光一亮,朝著姜祎薇的方向跑過去。

    在離姜祎薇越來越近時,女孩歡喜的喊著姜祎薇的名字。

    “祎薇。”

    然后跑到姜祎薇身邊。

    姜祎薇看到向著她跑來的顧小蕾,臉上露出一抹笑,往著顧小蕾的方向去。

    一到姜祎薇身邊,顧小蕾就抱著姜祎薇的胳膊,“祎薇,我好想你啊!”

    姜祎薇挑眉,“我們幾天前才剛見過面。”

    然后把手里的紙袋子遞給顧小蕾,“吶,這是你讓我做的衣服,你試試看吧!若是你覺得不好,我?guī)Щ厝ジ摹!?br />
    顧小蕾接過袋子,“你做衣服的,我相信我穿起來會很好看的。”

    姜祎薇的做衣服手藝,顧小蕾無條件信賴,相信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我要謝謝你的夸贊啦!”雖然姜祎薇也相信她自己的手藝,可是被人這么無條件的信任,姜祎薇心里還是暖暖的。

    “你本來做的衣服本來就很好。”

    其實也算不上夸,是姜祎薇做出來的每一件衣服,做工好、設(shè)計好。

    顧小蕾都在姜祎薇這里做過十多件衣服了。

    每次收到姜祎薇做好的衣服,穿著身上合身不說,人都被襯托的漂亮幾分,還凸顯氣質(zhì)。

    她同學(xué)都夸她穿的衣服好看,也讓她更漂亮。

    她想起張巧云說的,姜祎薇做的衣服,你漂亮能襯托的你漂亮,你要是氣質(zhì)好,衣服更能襯托你的氣質(zhì)。

    “祎薇,你要去我們學(xué)校看看嗎?”

    顧小蕾在的大學(xué)是京市的首都大學(xué)。

    當(dāng)時得知顧小蕾考進去,姜祎薇都很詫異。

    根本就沒有想到顧小蕾居然這么強,居然能夠考進首都大學(xué)。

    姜祎薇看向面前的首都大學(xu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首都大學(xué)的建筑比她見過的好幾個學(xué)校嶄新和宏偉。

    “我進去沒關(guān)系嗎?”

    她記得首都大學(xué)管理可比她學(xué)校和其他學(xué)校都要嚴格。

    不是本校的師生的,基本上都進不去的。

    “我?guī)氵M去就可以啦!進不進去,我學(xué)校的飯菜也好吃。”

    顧小蕾興致勃勃的。

    沒能和姜祎薇和張巧云同一個學(xué)校,顧小蕾都挺失望的,這兩個人但凡有一個和她在同一個學(xué)校讀書,顧小蕾覺得她大學(xué)的四年,應(yīng)該會過得更開心。

    可惜這兩人,一個要當(dāng)醫(yī)生、一個要專注做衣服。

    若是姜祎薇知道顧小蕾的想法,絕對會和她說,她的分數(shù)不足以上首都大學(xué),張巧云倒是可以上首都大學(xué),不過張巧云想要救死扶傷,自然就沒有選擇首都大學(xué)讀書。

    “那我們走。”

    既然顧小蕾能帶她進去,姜祎薇樂意。

    聽見姜祎薇同意,顧小蕾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抱著她的胳膊,帶著她往學(xué)校進去。

    說起來,姜祎薇和顧小蕾認識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姜祎薇和顧小蕾有逐漸往好朋友發(fā)展的方向去。

    畢竟誰都不能拒絕一個熱情、開朗、真誠的人。

    進入學(xué)校,顧小蕾就跟導(dǎo)游似的,給姜祎薇解說首都大學(xué)每一處、每一個角落,然后地方是很含義,姜祎薇都認認真真的聽著。

    不過,姜祎薇覺得首都大學(xué)太大了。

    紡織學(xué)院都沒有首都大學(xué)大。

    現(xiàn)在都只走了一半路。

    察覺到姜祎薇累了,顧小蕾就拉著姜祎薇往離她們不遠處的草叢去,那里有好幾張供學(xué)生坐的石椅。

    坐下后,姜祎薇感嘆,“你們學(xué)校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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