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礦井下待了一天的林田惠總算回到了地面。
和所有人一樣,他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如同甘露,如同山泉,沁人心脾。
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在押送著一個個工人進行過數,專業的洗煤設備會迅速地清點出你今天的工作量。
直到這個時候林田惠才大概看到,這個礦井下的工人并不多,總共也只有80來號人。
“11公斤,過。”
“12公斤,過。”
……
一個礦井負責人正在唱報著每個工人的完成量,只要通過便能從另一個人手中得到晚飯并坐上回工人宿舍的車子,休息一晚后等待第二天黎明的到來。
“9公斤,罰一鞭!”
當負責人念完后,一個執行懲罰的士兵出現,對著早已蜷縮成球狀的工人就是一鞭子。
那響亮的破空聲和工人的慘叫聲,讓所有人的心頭為之一緊。
“看到了吧,這就是鞭刑。”劉老頭嘆著氣,向著林田惠訴說著這鞭刑的恐怖。
刑鞭長1.5米,直徑1.3厘米,由金剛山上素有千巖萬壑之稱的毗盧峰上最堅硬的藤條制成。
在行刑前,刑鞭會在清水中浸泡一夜,使之充分吸水,增強柔韌性。一鞭下去,無論誰都皮肉皆開,疼痛難忍。
聽之前執行鞭刑的士兵說過,要是早十年八年的,鞭刑比現在的還恐怖。當時的刑鞭并未刻意泡水,反而是干燥的,在行刑時可能斷裂,一旦斷裂藤條上的木刺就會扎到犯人肉里,拔都拔不出!
因為這里沒有使用鞭刑架,所以所有人都很自覺地蜷縮成一團,護住腦袋和下身脆弱部位。而行刑官也主要是挑你的后背抽打,否則幾鞭子下去犯人也直接死了。
“老頭子我今天命要交代了,至少要挨上兩鞭子,可憐我還有個把月便能刑滿釋放了,我是等不到回家看我的孫子了……”劉老頭說著說著,淚流滿面,手推車都開始推不動。
邊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接茬,仿佛根本沒聽到。也是,一個個自身難保呢,誰能有泛濫的同情心。
林田惠一直在強調自己不是圣母,不是濫好人,這里是異國他鄉,面前這些人不是自己的同胞與自己非親非故,但最后……
“哐當!”
林田惠將自己手推車中幾塊煤石扔進了劉老頭的手推車里,確保他可以足量。
劉老頭先是一驚,然后馬上醒悟過來,自己這是遇到了貴人。
“謝謝,謝謝!”
……
……
“10公斤,過。”
劉老頭順利過關,拿了晚飯興高采烈地上了卡車。
林田惠望著他的身影,搖了搖頭,等待著自己的順序。
“白癡!”
身邊傳來了一聲辱罵,抬眼望去,是之前在大廳里嘲諷小工頭的大個子。
林田惠眼神不善地盯著他,大個子像是看傻子一樣的回瞪。
“為什么罵我?”林田惠不服氣道。
“因為你蠢!”大個子對林田惠嗤之以鼻,一副不屑的神情:“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閑情同情別人。”
是這個道理,但……
“我尋思我畢竟是個年輕人,這老頭快刑滿釋放了,家里還有孫子,也撐不了兩鞭子。”
“說你蠢還不信。”大個子指著已經在車上等候的劉老頭道:“他被判的是無期,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去。而且他就是個生兒子沒屁眼的人販子,哪來的孫子!”
林田惠被懟得啞口無言。呃……好吧,難得發了回善心,結果還看錯了人,用錯了地方。
不過,林田惠也沒太往心里去,因為他自恃可以應對這幾下鞭刑。
“7公斤,罰三鞭!”林田惠覺得很奇怪,怎么每次都是整數,難道四舍五入。
周圍的礦工均投來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已經多久沒有出現三鞭這樣的結果,大家都等著看林田惠的慘狀。
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只要有人比我過得慘,就能讓自己開心。
容不得林田惠多想,因為行刑官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那錚亮的鞭子已經高高揚起。
林田惠立刻抱著頭,將靈力布滿周身,默默等待著。
一鞭開背,衣裳紛飛。
二鞭入肉,撕心裂肺。
三鞭追尾,痛入骨髓。
林田惠從來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比刀斧更可怕的刑罰,自己雖然用靈力抵擋避免受傷,但痛感卻無法免除,那從尾椎骨直奔天靈蓋的鉆心撓骨感,讓人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若是個普通人,這三鞭子下來已然半條命不在,奄奄一息。
可林田惠是【狼】級靈力者,而且他的功法是《霸體橫練》,最擅長的便是挨打。
挨打使他進步,挨打使他強大。
三鞭子過后,林田惠竟然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在快速地增長和運轉。這是平常苦修所無法達到的效果。
“原來,修行霸體橫練不能只練,還得結合身體的錘煉,簡單說就是挨打!”
沒想到這一次挖煤經歷,竟然陰差陽錯讓林田惠找到了修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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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功法不能閉門造車靠自我參悟,必須在修行的時候結合外部打擊才能引導體內的靈力快速順利運行,以達到修行效果。
與之前修行的時候,吸取靈力灌滿周身穴位不同,現在的林田惠還需要對自身筋骨皮進行打磨,簡而言之就是鼓吹皮、拉伸筋、鍛打骨、沖擊腑。
皮如牛革耐磨堅韌抗撕裂。
筋如鋼鐵刀槍不入能屈伸。
骨如寒霜神清體健豎人梁。
腑如火山血氣噴涌永動倉。
林田惠此前的修行便是缺少這樣的外部效果,讓靈力多且雜地淤積在體內脈絡中不得自行,現在卻被三鞭子打通,也讓林田惠明白了正確的修行方式。
挨完三鞭,雖然后背血肉模糊模樣凄慘,但事實上卻不怎么要緊。甚至,林田惠若是從名氣值商店中兌換出藥膏來,很快便能痊愈。
可他自然不會這么做,也不愿去暴露自己靈力者的身份,就這么頂著讓其他人不忍直視的傷勢爬上了卡車。
卡車上,劉老頭對此眼光鼻鼻觀心毫無表示,反而諂媚地與身旁的樸老大嘻哈說笑。
這老家伙,真賤。
林田惠不去理會,自顧自閉目養神,旁人也當他是傷勢過重需要休息。
……
……
卡車一路顛簸,開出不久后便停了下來,這些礦工們的宿舍——監獄,就在離昆池巖不遠的地方。
十平米的牢房,六人一間,上下層床鋪,自帶一個蹲坑。
那床板破舊不堪,上面的草席爛了好幾處,污漬斑斑,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同牢房的五個人都有各自固定的床位,早早便尋到躺下。林田惠的位置,是靠近蹲坑的下鋪,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到處都是蟑螂。
林田惠其他都能忍受,就是忍受不了蹲坑的味道。
那污漬、那顏色、那附著物,一看就是經年累月未清理過的,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能夠忍受住。
不過轉念想想,一個個白天挖礦那么辛苦,到了晚上倒頭便能睡著,也就感受不到什么了。
好在還有名氣值商店,尋了個最便宜的道具塞進了鼻孔里,可以12小時過濾難聞的氣味。
本想著躺下休息等待第二天的到來,算算時間,金汝貞即便動作再慢也應該能來救自己了。
可沒想到,只是一會過后,自己這間牢房門便被打開,同牢房的五個人被趕了出去,士兵押解著樸老大五人魚貫而入。
看著樸老大看自己的眼神,林田惠突然寒毛豎起。
……
你個腌臜潑才挨千刀的,不會好那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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