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知你意思。”
觀星倚枕在他稍塌落的肩上,聰明的小嘴里自然而然地吐出艦長想聽的話來:
“君如天陲之綴月、甘冒大不韙下覲扶世,孤既明覺,自當依君所愿...唯望星月以朝夕相伴,所留煌地萬里長明。”
她這說的很好聽,但建立在不知有月下的情況下的期許還帶上點好笑的意味,艦長實質上已經忍不住笑場了,只是系統遮掩著呢,體面點說叫不雅則個,不好聽就是末流凈丑戲了。
當然,她這話說的也相當有水平,那太陽位格可是給那為禍蒼生的獅子狗占著呢,這般說話意味昭然若揭,配上這小鳥依人的姿態,完全是交心的架勢——或者說,已經認了奉獻己身,才會這般說話。
“那都是小意思,說點大的吧。既然我們已知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從中學不到任何教訓,那于我而言,歷史唯一的用途就是當起跳踏板一腳踏碎。好歹沒讓它徹底淪為笑柄呢。”
任何有形之物終有腐朽之時,而建立其上的概念與意識亦不外如是,無論它成就到什么地步、衰亡前仍能抵到未來有多燦爛。
艦長當然沒給這個世界留那些空洞到駭人的漏洞,整個煌帝國并無有甚能被她這層次的看穿的破綻,由是在徹底攤牌之前,與她所建立起的信賴感情是相當合格的。
然而他這樣摟住她的回答真有些牛頭馬嘴之疑。盡管觀星臉色無改,仍帶著恬靜的溫柔與淡淡的堅毅倚靠著,滿是純凈的相知相識相襯相得相合的氛圍感。
他的意思觀星也明了得緊,后者本就是一巔峰狀態的種子,世所傾眷并非一種空頭的濫夸,更甚于言之,“恰逢其主”不為過。
“凡歷覽之,便覺報應不爽。如黑海白月,但見分明,即得此。”
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艦長對她是毫不吝惜贊賞與實話的,盡管跳躍如此完全是神人操作,再天才也根本跟不上,她也不例外。
對于理想中的綴行者,他們都并無實質性的硬性要求與規制,反而依照她們各自有一些小小的計劃而已,只要達標就不管了。多輕松啊,如此已是極中極的優待。
設想有一個球體,分割片區完畢后一個個地能安插好基底、配重與體系,向上與劃線者直連后真正一比一配置好了,一切不平整之處才能解決在最初時,一如艦長所愿。
他平復世間靠的就是這般...心算那么多東西而零回報,當中所引以為“依仗”的不就這一口氣么。有道是三壇海會大神也不過一口仙氣吹藕骨,甚或開辟天地的那位亦是鴻蒙氣所成,驅動祂的,興許便不是孤獨呢。
以上所述是為三元體,聽起來很好。但只針對一二階是這樣,且還必須走得平穩;盡管以他規制下已達成顛沛不存的偉業,但只要有希望,到處都會有飛蛾撲火不是么。
何況對“一比一”中左側的一,如有能力必然是不會選擇三元,于其最好的辦法是將包裝成三元的全面二元體攤開在后者面前,這般兩者都滿意了么。
誰讓蠢貨就這樣呢!太容易被滿足,又太容易“欺騙”自己了,與荒野上的野狗一毛一樣,丟兩根骨頭砸腦袋上都感激涕零,更會沾沾自喜于老天所賜、自身運氣過人。而不是抬眼觀,曉得缺失的東西到底去了哪。
也就是說任何一個人的人生單拎出來放在校驗臺上,所得的評價都是小丑戲,無論其上至大G下裁浪死街頭者,其所經受每一處細節包括那些史詩與奇跡都能值到優化。
救世的火種真不是人所得褻玩之物,長槊在手以熾烤鞭撻的焰陽主會平等地賜予任何直視者以隳亡,除非將其徹底洞穿擊落,不管長夜會造成何等災禍。
獅子帶領的綿羊固然可打敗綿羊帶領的獅子。可若是獅子能吞吃所有綿羊以百尺竿頭進一步呢?人類的脆弱恰恰遮掩了這番罪愆,弗蘭肯斯坦的誕生從來不是一個瘋子的欲念糾由的惡果,只不過它受限于天然所制暫且無法成功罷了。
收緊了對懷里小家伙的擁摟,這若是人民警察看見必定要請他喝茶了,不過她倒是舒舒服服地蹭了蹭,沒再接話。
既已達成協議,就毋要再節外生枝了么——越是靠近他,越是能領會到自其始的莫名心安,且還生不出什么探究的心思,自知無法逃避那就盡量駕馭著這股外力致以飛煌吧,就當是個躺平的機緣了。
屁股決定腦袋的道理顯而易見,且也列屬真理。與前述的那些一般,任何妄圖沖擊它的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再是偉岸的身影沾上這一遭陰影也是立顯齷齪,在他倆這里更是評分暴跌——時勢造英雄者任何事都必然會發生而不依賴單一個人,除非是某些極端的、誕孕自其主一點天賜靈光的理論,是故對大G要求自然嚴上加嚴。
從陰影中歸來并不是說征服了它,能逃出來就算很有能力了,淪為其傀儡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盡管后者已不可能在乎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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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吹著說戰勝了那些玩意就太過分了,果然人類只要不死就一定會拿各種東西以斂勢強自,“貪婪”占著正右位可不是說真就一點偏左都沒有。
艦長有無數種手段清理一切曾所判斷為問題的事務,大把大把的精力可不是隨手虛廢了,任何攻堅克難的輝彩罄書綁在一處都沒有他封批了《聯盟初設決議》的分量足。
又不是沒玩過全是be的陰間游戲。原初不就是最大的那一個?缺乏調理世界的力量下場就是這樣,面對一籃子爛雞蛋,一個村姑就是拿自己倒貼也必然賣不出去一個。
因為真吃了會死人的!
幻影菌子也不過如此了。
然惜哉有再糟糕的結局的游戲都有不少人整理羅列后圈點評判追加一個憐惜,可現實卻只有他倆,且還沒整理完就一起死翹翹了。如此比較起來,豈不是更加招笑?
艦長自有他的安排將之驅使到源頭,便也不需于此贅述。
眼下他可是很壓抑自己,生生摟著觀星在馬車上慢悠悠趕路,還一路顛簸不輕,誰讓眼下的世界根本做不到修平道路呢,哪怕這是京城外的直屬官道。
觀星對此也是習以為常。無論多么天才的人都無法超脫時代去在奔涌的大潮里尋到自己遺失的盲尾,迎頭趕上的第一浪就已是離開地面前他倆都扛不住的東西,由是才會判斷世界歸根究底是個只有be的爛游戲。
既然這樣那就廢物利用唄,于是當時啟行后他刷刷刷地就寫完了關于圣王治世的演變報告,拿去給系統隨手造作,以便將來好作為對外援調試的現實依據。
“你學罷了星圖排陣嗎?”
閑著也是閑著,艦長開口詢問道。
他當然知道她的學習進度,沒學完可不會讓逼宮之亂爆發,當然她也僅僅是學了,不然之后怎么因為她出問題而合理地多死上幾次?再接著因此刷依賴和愧疚濃縮的感情?
她身上那臥龍的影子當然不礙事,畢竟有一個完整的世界線留與那人功克繼己,自然不用讓她有什么額外表現,覷的分明,該如何如何是不消空耗她相干的一切的,那都是她上艦后可換算的自帶“嫁妝”。
“嗯,只是沒有來得及實踐試過手。”
觀星當然知道問這個干嘛,禍斗之災如芒在背,這會兒她能跟他這樣悠閑地如小情侶般調情那是建立在艦長有法子收拾它的基礎上,不然怎么敢的?
np那種智障折變兼形容根本就卜筮壬,人都死完了別說這些玩意了。
“放寬心吧,據我判斷那個小家伙只是有點棘手但不多。”
算上之后的安排,這當然是大話,能用以挽尊的便是剛才她承認的生疏,雙方各自擔責,如此才是磨合期么,她自己也隱約有這種預感,只是想象不到要來著輪回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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