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和喬意的婚禮如期而至。
許愿沒有設置關卡堵門,喬意和他的伴郎團一路上暢通無阻的接到了新娘。
其實試婚紗的時候喬意就見過許愿穿婚紗的模樣。
他此時此刻心里除了激動和欣喜別無其它。
前往宴會廳,感受著周圍人的恭賀,喬意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直到婚禮正式開始,賓客入座,幾個環(huán)節(jié)過去,新郎進場。
喬意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緊張了。
他的指尖輕輕捻著,司儀讓他等新娘入場。
他等啊等,等啊等。
明明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喬意背對著門,總覺得一個世紀都過去了。
轉過身看見一襲校服裝扮的許愿時,沒人能明白喬意是什么心情。
他的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
許國平和許安爭執(zhí)了許久,最終站在許愿身旁的還是身為弟弟的許安。
在喬意沒出現之前。
早就有一束光照進她的生活中了。
那道光叫許安。
喬意一直哭,許安也在哭。
許愿都懵了。
她手忙腳亂的給喬意擦眼淚,又要轉身給許安遞紙巾。
喬意什么都不說,他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喬意!你別讓許愿等急了啊!”
臺下不知道是誰在喊著。
喬意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了些許,從許安的手里接過許愿,紅著眼往前走著。
許安看著姐姐被接走,扭頭下臺又開始繼續(xù)哭了。
沒人能懂得小舅子的悲傷。
他真的好難過。
喬意和許愿在前方站定,接過了司儀的話筒。
許愿率先開口道。
“大家好,我是今天婚禮的新娘,許愿。”
許愿說著,目光看向臺下,卻在看見角落的林暉遠時愣了一下。
她嘰里咕嚕說了一堆,喬意都沒聽進去。
他還是好想哭,他下嘴唇都要咬爛了。
但許愿的聲音總是有能讓他穩(wěn)定心神的能力,他漸漸的也開始聽到一些聲音。
“……能和喬意相遇,相知,相愛,說實話,是我最初想都不曾想的事情。
我們那時懵懂,青澀,對愛情似乎總是充滿了向往。
這份向往和愛意支撐著我們相濡以沫走了十年。
但我卻并沒有在這十年里迷失,我由衷的感激我的愛人。
我依舊是你們所熟悉的愛好攝影,愛好交際的許愿……”
喬意垂眸聽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到了新郎的致辭。
他拿著麥,漸漸又有了些在商場馳騁的穩(wěn)重模樣。
“我是喬意,意氣風發(fā)的那個意……”
許愿的心微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
她聽著他說著對自己的感激。
對自己的贊許與愛慕。
說曾經幼稚的小心思,和如今成長起來的堅強模樣。
喬意由衷的感謝。
感謝世界賜予了他許愿。
……
幸福戴著戒指項圈朝自己的爸媽撲去,它如今的年紀已經大了,許愿二人也不敢鬧它。
接過戒指,曖昧的氣氛在空中碰撞。
氣氛在雙方說出‘我愿意’時推向了高潮。
他們在歡呼聲中擁吻,將愛意傳送。
觥籌交錯,許愿和喬意下場敬酒。
逛了一圈,許愿發(fā)覺林暉遠又消失了。
她有些惆悵的想著過往的一幕幕,看著面前這些熟悉又更加成熟的面孔,不禁感嘆時光變遷。
楊淮禹在沈筠安被抓不久后就從醫(yī)院頂樓翻下,死了。
魏清離在國外的研究所,沒有人能聯系的上他。
魏家的公司給了魏南楓,周笙笙的父母帶著錢環(huán)球旅游,并將周氏股份出售給了魏家。
卓家一落千丈,李家如今是順安首富。
卓晚晴和孩子在國外安好,也不知道是否知曉了沈筠安已死的消息。
肖銘帶著懷孕的妻子出席許愿的婚禮,易鈴還在山區(qū)支教只能在手機上隨了份子,又送上祝福。
齊開陽的墓每年都會有人打掃,但那人從來沒有露面。
林梓容依然在國外的音樂學院進修,只讓魏南楓送了賀禮。
蔣書禾與葉辭淮最近在備孕,陳珺瑤律師的名頭在順安也開始小有名氣。
宋時序依然在李海辰的手底下勤勤懇懇的干著,沒什么別的要求,只想要每天飯點能回家做飯。
還聽說,云向煙有了回國發(fā)展的打算。
許愿思緒翻飛,喬意穿著睡衣委屈的扯了扯許愿的衣角。
許愿回神看去。
喬意坐在她身旁問:“在想什么呢?”
“世事變遷,有些感慨。”許愿如實道。
“今天是新婚夜,明天還要領證,你倒是有閑心情想別的。”
許愿瞧出了他的不滿,捧著他的臉輕輕啄了兩口。
喬意的眼眸一點點加深,將許愿徑直推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許愿驚呼一聲,喬意已經欺身而上。
“老婆……”
他終于喊出了這個心心念念十年的稱呼。
“今天是我們的初夜,不想別人好不好?”
喬意蹭著許愿的脖頸,啞著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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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愿的臉微微發(fā)燙,手卻已經下意識的探進喬意的衣服里開始臨摹著腹肌的輪廓。
聽著喬意壓抑隱忍的悶哼,許愿滿意的彎了嘴角。
“好,只想你。”
……
林暉遠早在幾個月前便從精神病院被放了出來。
但他沒有回歸警局,他自覺自己已經失去了成為警察的資格。
他的本質還是自私的,尤其是韓檸兒死后,他再也無法為任何一個人付出生命。
林暉遠配不上那身警服了。
再次見到他,是許愿和喬意新婚燕爾,一齊登山時。
在寺廟中的那棵古樹下,林暉遠一襲袈裟站在桌后。
他看向許愿和喬意的眼神很陌生,似乎他們只是與他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林暉遠問。
“施主要祈福,還是還愿?”
他的面前是十幾年前那一桌熟悉的紅綢帶。
“原本在這里的僧人呢?”
許愿問他。
“圓寂了。”
許愿看著他點了戒疤的腦袋,神色幾番變化
她又問。
“這位師父怎么稱呼?”
林暉遠微微彎腰,他手中的佛珠輕輕捻了捻,隨后淡淡的開口回應。
“忘憂。”
許愿沒再多問,取了一條紅綢,寫了字后與喬意一同掛了上去。
他們本想寫‘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卻在這熟悉的地方看見了故人。
喬意和許愿都改了想法。
最終,二人一同寫道。
【祝忘憂也安寧】
祝他們忘掉憂愁,也能得以安寧。
也祝忘憂,往后安寧。
“對了,你聽說過一個傳聞嗎?”
“什么?”
“黃花菜有個別稱。”
“別稱?”
“嗯,黃花菜……
也叫忘憂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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