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說京城現在有什么變化嗎?” 一個摩托車的小伙子問道。
“肯定有變化,不過具體怎么樣,還得我們到了才知道呢。” 李蒙笑著回答。
在這漫長的旅途中,李蒙和同行的人們分享著在港島的經歷,那些有趣的故事、緊張的商業談判、熱鬧的舞會,讓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哇,你在舞會上真的見到那么多有名的人啊?” 秦淮如瞪大了眼睛,一臉羨慕。
“是啊,不過那種場合其實也挺累的,得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李蒙笑著說。
列車一路向北,帶著李蒙和眾人的期待,向著京城駛去。
每經過一個站點,都會有新的乘客上車,車廂里的氛圍也越來越熱鬧。
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李家大院的青磚灰瓦上。
李常中耷拉著腦袋,滿臉無奈地站在院子里,面前是一堆剛劈好的柴火。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早的勞動成果能換來父親幾句夸贊,可事與愿違。
今天的李蒙爺爺就像吃了火藥一般,對他橫豎都看不順眼。
“爹,院子柴火都劈好了。”
李常中微微挺起胸膛,臉上帶著一絲期待,眼睛不時瞟向坐在屋檐下的父親。
摸了摸額頭,仿佛這樣就能讓父親看到自己的辛苦。
李蒙爺爺抬了抬眼皮,鼻子里哼出一聲,臉上的皺紋擰成了麻花,沒好氣地說道。
“你說說你,劈好了,就放地上啊?你不能給碼在一起嗎?光長胳膊和腿了,腦子是擺設對吧,啥事都不靠譜,廢物一個。”
這話一出口,不遠處的宋翠和李蒙幾個嬸嬸趕緊轉過身,用手捂住嘴,肩膀微微顫抖,強忍著不讓笑聲溢出。
李常中站在原地,像被霜打的茄子,滿心委屈,心里直犯嘀咕。
“這都第幾次了,今天早上肯定沒看黃歷,怎么就做啥都不對呢,老爹這是更年期提前了?”
他張了張嘴,本想反駁幾句,可瞥見父親那凌厲如刀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極不情愿地拖著步子走向那堆柴火,開始默默搬運。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又歡快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爺爺,你大孫子回來啦。”
李蒙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邁著輕快且略帶夸張的步伐走進了院子,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仿佛帶著港島的陽光一同歸來。
“哎呦,我大孫子回來啦。”
李蒙爺爺的反應快得驚人,原本還陰云密布的臉瞬間雨過天晴,嘴角高高揚起,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那變臉的速度讓一旁的李常中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感嘆:“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了。”
“嘿嘿,爺爺,想大孫子不?”
李蒙趕忙放下手中的行李,幾步上前,穩穩地攙扶住小跑過來的爺爺,眼神里滿是關切,生怕爺爺一個不小心摔倒。
“想,想,咋不想,你不在家啊,爺爺這一點意思也沒。”
李蒙爺爺緊緊握著李蒙的手,臉上的皺紋都因為笑意舒展開來,牙齒都快咧到后槽牙了。
“不是吧爺爺,你大兒子不就在你身邊嗎?你不得稀罕稀罕啊,怎么會沒意思了?”
李蒙一邊說著,一邊調皮地向父親擠擠眼睛,試圖緩解一下父親的尷尬。
“他有意思個屁,榆木腦袋一個,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李蒙爺爺依舊不依不饒,轉頭看向李常中,那嫌棄的語氣讓李常中本就低落的心情雪上加霜。
李常中原本聽到兒子的話,心里還稍微好受了些,可父親這補刀的話,讓他像泄了氣的皮球,徹底蔫了。
這時,小叔在一旁偷笑,用胳膊輕輕碰了碰李常中,調侃道:“大哥,我現在可以確定了,你肯定是撿來的。”
“滾一邊去,你大侄子就你帶壞的,你也不是好玩意。”
李常中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臉上卻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家里剩下的幾個大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讓原本略顯緊張的氣氛瞬間輕松了許多。
小孩子們聽到動靜,像一群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從各個房間跑了出來。
他們圍著李蒙,眼睛里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
“大哥,大哥,你從港島帶什么好吃的回來了?”
扎著馬尾辮的李樂仰著腦袋,拉住李蒙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問道。
“就是就是,是不是有好玩的玩具?” 李軍他們幾個也湊了過來,滿臉期待。
李蒙笑著摸摸這個的頭,又捏捏那個的臉,說道。
“當然有啦,不過要等我把行李打開,給你們一個一個發。”
孩子們一聽,歡呼雀躍,蹦蹦跳跳地跟在李蒙身后,仿佛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魔法師,即將變出無數驚喜。
李蒙一邊應著孩子們的話,一邊環顧著熟悉的院子。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那棵老槐樹依舊枝繁葉茂,樹下的石凳上還留著兒時和小伙伴們玩耍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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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掛著的玉米和辣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黃和火紅的光芒,透著濃濃的生活氣息。
但他又能感覺到一些細微的變化,爺爺的背也更駝了些,親人們的眼神里,除了見到他的喜悅,更多了一份歲月沉淀下來的溫情。
“走,爺爺,咱們進屋坐。”
李蒙扶著爺爺,慢慢地向屋里走去。
李常中跟在后面,看著父親和兒子親密的樣子,心中的那點小委屈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別樣的欣慰。
一家人圍坐在屋內,李蒙開始講述在港島的種種經歷,那些新奇的見聞、激烈的商業競爭、熱鬧的舞會,聽得家人們時而驚嘆,時而歡笑。
“爺爺,你不知道,港島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霓虹燈,晚上亮起來可好看了,就像天上的星星都落到了地上。” 李蒙手舞足蹈地描述著,眼睛里閃爍著光芒。
“那地方聽起來亂糟糟的,哪有咱京城好,還是咱這踏實。” 李蒙爺爺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眼睛里卻滿是對孫子經歷的好奇。
“蒙蒙,你在港島吃的都是啥好吃的,是不是天天大魚大肉?” 小叔好奇地問道。
“大魚大肉倒是有,不過也有很多咱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兒,像什么榴蓮,聞著臭,吃著可香了。” 李蒙笑著回答。
這時,宋翠端著一盤洗好的水果走進來,放在桌上說道:“快吃點水果,一路上肯定累壞了。”
李蒙接過水果,遞給爺爺奶奶一塊,又分給弟弟妹妹們,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水果,聊著天,歡聲笑語在屋內回蕩。
午后的陽光愈發溫暖,透過窗戶灑在每個人的身上。
李蒙看著身邊的親人們,心中滿是幸福與滿足。
在港島的日子雖然精彩,但只有回到這熟悉的家,看到爺爺、父親、母親和一大家子人,才讓他真正感受到了安心和踏實。
他知道,無論自己走得多遠,京城的這個家,永遠是他心靈的歸宿,是他力量的源泉。
接下來的日子里,李蒙陪著爺爺在院子里曬太陽,聽爺爺講述過去的故事;
和父親一起去集市上采購生活用品,看著父親和小販們討價還價;
帶著弟弟妹妹們在胡同里玩耍,教他們一些從港島學來的小游戲。
夜晚,一家人圍坐在院子里,仰望著星空,李蒙會給大家講港島的月亮和京城的月亮是不是一樣圓,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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