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池無言想起了……
池無言想起了葉凊筠的話, 劍鞘是在黑市一個神秘人給她的。
池無言沒有猶豫,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鬼市者不是戴著鬼市特有的斗笠面具隱去自己的面容,就是用其他仙術遮蓋住自己的面容和身形, 更有小心謹慎者,不但更改自己的性別,更會偽裝成妖修或者魔修, 完全化身成另一人。
鬼市外面看著狹小, 進去卻別有洞天,空間寬闊, 一眼望不到盡頭,有些攤主在攤前打坐, 上空懸著一符牌,符牌就是在木頭上刻下符紋, 難度比制作一張符紙難度更大。
因為對于靈力使用的要求更高。
池無言漫無目的的走著,路過攤位只是掃一眼就離開視線,兩人走了一段時間。
隨便晃蕩了一個時辰后,楚衣衣忍不住開口道:“你在找什么東西?”
池無言:“我在等人。”
楚衣衣目露疑惑, 這幾日她都和池無言在一起,從來沒有看見聽見過他和誰在蕪城有約。
等池無言走到鬼市盡頭后,他停下了腳步, 就是在這里。
楚衣衣打量這個攤子, 攤主是個傀儡, 制作粗糙,一雙木刻的眼睛空洞看著池無言, 楚衣衣。
額頭上刻著陌生的花紋,楚衣衣又往前走了幾步,她覺得這花紋給她的感覺陌生又熟悉。
池無言則能辨認出這傀儡上的花紋是什么, 一個名字的拼音,池安,這傀儡為什么刻著池安的名字,池無言以為引他來蕪城的人是池弦月。
“歡迎光臨。”
木偶沒有嘴,突然出現這一聲,嚇了楚衣衣一跳。
聽見這熟悉的問候語,池無言有點恍惚。
地上的陣法亮起,這是一個隔聽的陣法,不用擔心別人會偷聽。
池無言蹲下身體,直視著孩童一般的木頭傀儡,問道:“你主人呢?”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傀儡沒有回答,只是一直重復這一句話。
池無言低頭思索了一會,他自己被繞了進去,這木頭傀儡是池安做下的,換句話來說,它的主人也是自己,這個攤位的攤主也是自己
“池無言,我怎么覺得這傀儡額頭上的花紋是文字呢,只是有點模糊。”
池無言眨了下眼睛,平靜回道:“哦,那你能認出來這是什么意思嗎?”心中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楚衣衣盯的更仔細了,磕磕巴巴道:“池安”
“奇怪,這不是池家幼子的名字嗎,哦,那不就是你嗎,你什么時候來了蕪城,還在這擺了攤位。”
池無言嘆息一聲,“楚衣衣你果然有問題。”
聽見這話,楚衣衣無語的笑了下,“本窮奇天生上知地理下知人文,博學多才,知道這區區兩個字,沒有什么奇怪的。”
“還有,你這家伙才更奇怪,好嗎,如果不是本窮奇已經和你簽訂了本命契約,本窮奇才不會管你的死活。”
池無言:“登仙臺救命之恩我不會忘。”雖然他不清楚楚衣衣身上發生了什么,但他這一條命確實是楚衣衣救的,楚衣衣不是他的敵人。
池無言看著傀儡頭上的拼音,不說話,這字跡有點像他自己的,陌生又熟悉,不知道是哪個時間段的自己刻下的。
“師兄,這里人竟然這么多。”輕快的女聲身后傳來。
池無言心道,這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伸手去觸碰傀儡,傀儡沒有躲,池無言伸手將傀儡額頭上的拼音抹去,轉身自己坐到了攤位上,攤位上的陣法沒有傷害他。
楚衣衣驚訝的誒了一聲。
池無言低頭掃視著攤位上的東西,大部分東西看起來都很陳舊,擺放著也很亂,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池無言還看見了兩個木偶,木偶沒有任何損壞,看起來栩栩如生。
而且這兩個木偶是對著攤主的位置擺著,似是刻意這樣擺放,其他的東西都是正常擺放。
池無言下意識拿起其中一個木偶,這個木偶跟他在夢中看見的那道身影很像,木偶有十五厘米高,眼睛處蒙著紅色紗步,這紗很寬,遮住了木偶的整張臉,這紅紗兩邊則變成了絲線,垂落在木偶身后。
小木偶的身后還放著一把劍,這把木劍也是做的栩栩如生,劍柄上的花紋都勾勒了出來,甚至劍柄上還掛著一個小巧的紅色中國結。
池無言將這兩個木偶收了起來。
很快江空,無念,李苗苗等人來到了池無言的攤子前。
“攤主,請問這怎么交易。”
池無言刻意壓低聲音道:“不用靈石,只接受以物易物。”
李苗苗蹲下身體,興致勃勃的在攤位上看了起來,江空則是看著池無言道:“這位道友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楚衣衣上前保住池無言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遍江空,面色不善道:“這位道友是見誰都這么說嗎?”
修仙界兩名男性結為道友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只是不甚光彩,現在面前這位姑娘與攤主舉止親密,又這樣看著他師兄,明顯將她師兄認為是那樣的人了。
李苗苗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連忙解釋:“這位姑娘您誤會了,我師兄不是斷袖。”
活落,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玉如意默默轉過了身,師妹呀師妹,你沒發現你說完這句話現場氣氛更尷尬了嗎?
楚衣衣哼了一聲:“不是最好。”
她已經改變了容貌,這張臉,楚衣衣是怎么好看怎么捏,不怕有人能把她認出來,登仙臺之后她甚少用人形,甚至有一段時間一直在池無言識海中。
李苗苗的這番話,江空也沉默了,俊雅的男人原地站了一會,才開口道:“這位道友我師妹不是那個意思,您不要誤會。”
李苗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讓氣氛極為古怪,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著毯子上的東西。
無念也站的離三人更遠,拿起攤位上的一片桃葉,細細端詳起來,用身體表示自己和江空等人不認識。
“攤主,這片菩提葉我用這顆焰珠交換可好。”
無念驟然出聲,取出一個做工精致的寶盒,遞給了池無言。
他不知道這片菩提葉攤主是從哪里得來的,但是根據葉片的干枯程度,和里面蘊含的靈氣,無念估計這片菩提葉從菩提樹上摘下來,已經有百年了。
池無言接過寶盒,寶盒上下的禁忌已被無念取消。
其他人聽見火靈珠則紛紛露出吃驚的表情,江空也忘了無念一眼,這火靈珠屬實珍貴,可用來換菩提樹葉,到底是有點浪費。
池無言通過這些人的神情,也判斷出了這顆焰珠不是凡品。
楚衣衣給池無言傳音。
“換。”
只一個字,聲音中蘊含的興奮掩藏不住。
“可行。”
池無言動作不緩不慢的將寶盒蓋住,收到了儲物袋中。
無念則是小心翼翼的將菩提樹葉保存進了靈瓶。
世人只知清凈寺的菩提樹枯萎,留下了數顆種子,卻不知道自那一天后,所有的菩提樹種子,用盡方法都不發芽,全變成了死種。
所以拿一顆對清凈寺無用的焰珠,來換世上不多的菩提樹葉,無念覺得很值。
“這鬼市竟然比數年前還熱鬧,城主治理有方啊,誰不知蕪城是世外桃源。”
買賣完成,陣法的光又熄滅了。
這句沙啞的聲音,池無言,無念等人都聽到了。
前面站著一伙人,為首的是一名容貌女子,旁邊站著一個白發瞎眼的老者。
女子身著赤紅的鎧甲,梳著高馬尾,英姿颯爽,雙眼含笑,看著平易近人。
老者穿著白袍,衣袍領口,袖邊都繡了紅色花紋,紅線中夾雜著金絲,陽光下煜煜生輝,卻并不刺眼。
“沒想到天機閣的人來的這么快。”李苗苗有些驚訝,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天機閣,過幾日才會來到蕪城。
清凈寺與天機閣交好,來蕪城的帶隊長老,正是一位熟人,無念上前去打問好,上宗門與天機閣的關系不好不壞,但交好總是沒有問題的,更別說,此刻城主也在。
因此江空沒有絲毫猶豫上前,準備問好。
看見天機閣的人,池無言就開始收拾東西,攤子上的東西一卷,扔進了儲物戒中,池無言轉身就走,楚衣衣跟在身后。
“我們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楚池應該餓了。”池無言傳音道。
“你不是要到這里找人嗎?”楚衣衣回道。
“時機未到。”
“切,裝神弄鬼。”
“天時地利都在,唯獨缺了人和。”
“故弄玄機。”
楚衣衣堅決不會承認是她沒有明白
【池安坐在黑市盡頭,面前擺著一個空攤子,地上布置下的陣法,閃著瑩瑩光芒,將整個攤位包住,隔絕了他人目光,他低著頭,神情認真,慢慢刻著手中的木頭
手上布滿了傷痕,一條挨著一條,舊疤上又有新傷,細細小小的口子,充滿了手指,手掌。
血珠浸染了木頭,池安不甚在意,依然小心翼翼雕刻著,照著記憶中的那張臉,一筆一劃慢慢刻著。
蒲團旁邊,堆滿了一堆刻廢的木頭。
月亮升起又落下,天色白了又暗,不知時間過了多久。
池安手中那塊看不出形狀的木頭,變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木偶,木偶樣貌精致,神情淡漠,猶如謫仙,衣袍的紋路在陽光下,仿佛活了過來,在流動,和那個人無二差別。
池安面色蒼白,揉了揉眼睛,將兩個玩偶對著蒲團擺好,放在了攤位上。
兩個木偶,一個精致,一個略為粗糙。
池安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盒子,木盒平平無奇,只是一個普通的木盒,上面沒有任何靈氣,但這里面放著卿念池的劍骨,這是唯一一件他拼死從天道手里搶下的東西。
池安輕輕撫摸著木盒,隨后拿出長劍,毅然決然揮向脖頸,鮮血汩汩流出,很快浸透了池安身前的衣裳。
身體漸漸沒有了力氣,池安抱著劍骨仰躺在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與疲憊。
五官俊秀的青年靜靜仰躺看著夜空。
他努力睜大眼睛,想咬一咬舌尖,可是,他連這個力氣也沒有了。
心臟已經停止跳動,眼睛看不清東西,只有耳朵還能聽見一點聲音。
睡意越來越重,池安強睜著眼睛,直到眼前出現一團黑,他才任由自己的意識墜入黑暗。
“辛苦了。”
池弦月輕聲說道,隨后從池安懷中拿出木盒,又往青年手中塞入一張書頁,這是他從黑皮書上扯下來的。
不知道這次回去的時間線又到哪里呢。
在池弦月的注視下,地上的尸體漸漸消散,連滴落在地上的血跡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現代
池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小區公園的長椅,手里握著一團書頁。
正中午,太陽高高掛在天空,小區靜悄悄的,只有蟬鳴的聲音。
他攥緊手掌,連忙站起往家的方向趕,幸好有這張書頁,讓他保存住了記憶,他要趕回去看時間,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剛走出公園,池安止住了腳,他看著“自己”正從樓下出來。
等林安走出一段距離后,池安立即飛奔上樓,從門前的廢舊箱子下,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池安拿上車鑰匙,又立即追了出去。
幸好時間趕上了,池安看和林安進到門口的超市才轉身離開。
他開著車,停在路邊。
沒有等很長時間,林安手里拿著幾本書從超市走了出來。
池安握緊手中的書頁,上面有簡短的幾句話。
紅燈下,林安邁出了步子,池安沒有猶豫的踩下油門,汽車像是拉在弦上的箭,疾馳出去,毫無意外撞到了林安。
青年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遠遠廢棄,池安神經質的笑了,新的循環又開始了。】
池無言在城中找了一處清凈的小院,一個月只需要一塊中品靈石,院子靈氣稀薄 ,院子中也沒有設置聚靈陣,甚至沒有防御法陣,需要租住的修士自行設置,也沒有雜役可供使喚。
在前邊帶路的男人心中嘀咕,他看著這位修士衣袍應該是上品法器,又觀摩不透修為,原以為是個不差錢的主,沒有想到連中等的院子都租不下來,著實有點晦氣。
浪費他的時間。
“道友就到這里了。”心里雖說是這樣想,男人臉上沒有表露分毫,面帶笑容的看著池無言,“這位道友,后續你有什么事情,繼續找我就可以了。”
“如果要續租,繼續付一塊中品靈石就可以了。”
池無言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我喜清凈,平時不要過來打擾我就好。”
男人又笑了笑,“這是自然的,那你收拾,我先走了。”
話落,男人離開了院子。
池無言開始細細打量起這處院子,院子挺精致的,靈氣稀薄也正好符合他的需求,一塊中品靈石的價格不貴,池無言先是拿出陣盤布置下,殺陣籠住了整個小院,如果有人擅闖,死傷自論。
這是第三道屏障,池無言又拿出一個新的陣盤,重新布置下,這個陣法會隔絕神識,隔絕他的偷聽。
第一道屏障,池無言只是隨便貼了一個符咒,符咒隱入陣法,蕩起一圈圈漣漪。
只有前兩道屏障都被破除后,殺陣才會啟動。
雖然蕪城禁止尋仇,殺人奪寶,可如果有人踩到他頭上來了,池無言是絕不會輕饒他的。
最后,池無言又拿出一張清潔符,整個院子灰塵被清掃的一干二凈。
楚衣衣在鬼市則是與池無言分開,出去打探消息。
等池無言將院子收拾好后,楚衣衣才回來。
“這蕪城的人對于天機閣的評價倒是挺高,”楚衣衣神情淡漠說道,“到時看見那個和尚和天機閣的人在一起,他們應該是認識。”
楚池安安靜靜坐在榻上,一會看看池無言,一會看看楚衣衣,手里抓著一塊符紙折成的紙鶴,紙鶴在楚池周圍飛著,逗著楚池。
池無言將裝有焰珠的盒子拿出來,“這焰珠是什么東西。”
楚衣衣解釋道:“金木水火土這些自然生成的東西很難差產生靈智,成精,焰珠需要將一只產生靈智的火精煉化,去除火精的意識,只留下他的本體,再選用一妖獸的內丹相融合,就形成的焰珠。”
“這珠子需要珍貴,但也沒有到稀少的地步,制作這顆焰珠的內丹是一只高階海獸的內丹,還算比較珍貴。”
池無言聞言,將珠子放到陽光下,流光易轉,霎是好看。
“要要,明珠想要。”
楚池看著池無言手中的珠子,伸出手,眼神滿是渴望。
楚衣衣:“這珠子只有用靈氣催動才會發出炙熱的火焰,尋常放在手中把玩沒有事情。”
“不過也要小心,火精相當于金丹期大圓滿修士,這珠子的威力可燒一城,還是要小心。”
看著楚池渴望的眼神,楚衣衣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對于凡人來說,這顆珠子沒有任何作用。”
池無言將珠子遞給了楚池,楚池歡喜的去接。
肉嘟嘟的手碰到赤紅的珠子時,楚池刺了一聲,珠子滾落到底。
她撇著嘴巴,淚水在眼中聚集,一副馬上就要哭的樣子。
“疼。”
隨著這個字的說出,楚池徹底控制不住情緒,大哭起來,“手痛痛。”
兩人趕快向前,池無言抓住楚池的手,肉眼看見,手指有點微紅,滾落在地的珠子也是一閃一閃。
“奇怪,”楚衣衣上下打量著楚池,“她不是人類,或者說她不是純粹的人類。”
楚衣衣將手放到楚池的額頭上,“但她確實沒有靈根。”
池無言從地上撿起珠子,珠子在他手中一閃一閃,并不燙,猶如暖玉。
“這顆焰珠是怎么了。”池無言問道
“兩級物反,”楚衣衣伸手貼在楚池的胸口,眉頭微蹙,“楚池不是人,她是一只半妖,只不過她的血脈沒有激發出來。”
池無言摸了下楚池的頭發,“半妖又如何,這天下是眾生的天下。”
半妖在修仙界來說是人見人殺的狀態,尤其是修士與妖所生的孩子,他先天比大部分妖的起點都高,已經修成了人形,又有妖強悍的□□加持。
在修仙界,如若發現弟子與妖在一起,先殺妖,后廢除弟子修為,逐出宗門。
池無言問道:“那你能看出她是什么品種的妖嗎?”
楚衣衣輕摸著楚池的額頭,輕劃了一個小口,在楚池沒有感覺到痛的時候,傷口就重新愈合。
接下楚池的額頭血,楚衣衣的眸子變成了紅眸,這是妄眸,能看破世間一切虛妄。
“她對水的親和力很高,她是海獸。”
海獸生活在海中,性格更為兇殘,一身的皮毛,骨架也是上好的修煉材料,引得修士惦記,卻很少有修士去捕撈,一個不甚就會將命搭進去。
何況海獸聰慧,族群中甚至有活了上萬年的海獸,修為堪比修仙界中渡劫期的修士。
修士行駛海船,想要穿過度往海,甚至會與海中巨□□易,以要求海獸不攻擊海船。
楚衣衣拿出一株水系仙草,動作簡單粗暴喂給了楚池,“我引導她的天賦,讓她血脈顯現,動靜可能會有點大。“
仙草入口即化成了液體,順著喉嚨滑下,楚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茫然的望向楚衣衣,和池無言。
“熱,困。”楚池抓著池無言衣擺,說道、胖墩墩的手揉了下眼睛。
“困就睡吧。”
池無言輕輕摸著楚池的頭,將人平放到榻上。
靈氣聚集逐漸在院子上方形成了一個小漩渦,周圍的花草迅速枯萎,空氣中水汽越發充足,凝結出一顆顆晶瑩的水珠,慢慢地,空氣中聚集的水珠越來越多,充滿了整個房間。
水汽輕輕拖著楚池,逐漸將她包圍,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
蕪城中的人,也看到了這幅奇景。
“這又是哪個水系靈根天才突破。”
男人語氣輕佻,說話時,臉上浮現出一種意義不明的笑。
旁邊的男人也跟著笑。
水靈根可是上好的爐鼎,與之雙修修為不但增長很快,而且對身體沒有什么損傷。
“我倒覺得這應該不是修士突破修為,更像是妖獸。”另一人道,周邊的人跟著點頭。
看著天空異象也不像是修士突破,更像是妖獸突破。
在城主府做客的天機閣等人也看見了這幅一向,白發老頭站在院子中,手中掐指,一陣沉思,很快抬起頭道:“不知道是什么妖獸修為進階,竟然引出了這幅異象,實在是罕見。”
莫皓月笑道:“怎么,長老也推斷不出來時什么妖獸渡劫。”
“城主大區我了,天下之事,不是什么都能推斷出來的。’
辜賦雖是這樣說,但卻悄悄傳音給弟子,讓他去找這只海獸的位置,找到了就抓起來。
難得啊,竟然在這蕪城遇見了一直海獸,還是一只水系海獸,他正猶豫徒兒的契約獸要到哪里去找,竟然就在這蕪城遇見了椅子,莫非是上天聽見了他的心聲,給他送了一只。
心里思緒萬千,辜賦神色如常的和莫皓月交流。
蕪城的規矩辜賦知道,做的小心一點就行了。
小院中,異象消失,房間內,院中的水珠全部落在了地上,地板變得濕漉漉。
池無言手中的焰珠閃的更快了。
房間內巨大的水珠還在,被包裹的楚池已經變了一副樣子,上身人形,下身則是魚尾。
水藍色的尾巴在水珠中霎時好看,波光粼粼,像是一段輕柔的紗。
“我沒想到,她身上竟然是海妖的血脈,如果今天不是碰巧拿到了焰珠,還真不能發現她的身份,時間太久,她身體中的海妖血脈會隱藏的更深,到最后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凡人。”
“這也是海妖血脈霸道的地方,免得血脈被修士利用。”
“誰會閑著沒事用焰珠去查看對方的血脈,我們這也是碰巧了。”
池無言對于什么海妖血脈,什么天賦,一點都不關心。
“楚池怎么還沒有醒過來。”
楚衣衣:“她還在消化那株仙草的力量,等她完全吸收,就會醒來,在這期間我們在這里守著就行。”
“這么大的異象,其他人應該也注意到了,不過城主在城內,他們就算心動,也絕不會動手。”
池無言:“你好像對這個城主很信任。”
楚衣衣:“蕪城已經存在了幾千年,在這期間沒有一件殺人奪寶的事情發生,有違城規者,都被城主斬殺,更有甚至,頭顱還被掛在了城頭示眾,自此,無人再犯。”
話音剛落,池無言就感到小院下的禁忌被人觸碰。
他笑了下,“來的真快。”
小院外,容貌俊秀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個羅盤,羅盤上指針指著小院,他轉了一圈方向,指針依舊指著小院。
沒錯就是在這里。
小院周圍布置了陣法,男人只能用靈力輕碰陣法,告訴里面的人有人來了,見小院還沒有人出來,他極有耐心的待在門口等了起來。
這只海獸他一定會拿到手,不管花費多少錢。
院子的管事對著裴傾低聲下氣,笑的一臉恭維,白衣紅色的領口,衣擺的生死花,天機閣獨有的內門弟子服,修仙界沒有人不知道。
“我出去看看,你守好楚池。”
池無言交待了一句。
楚衣衣:“那還用你說。”
池無言沒有扯下陣法,輕推開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