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從寰宇而來啊…………
“從寰宇而來啊……”聽到芙卡洛斯的話曦玨莫名生出幾分感慨，“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
芙卡洛斯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從寰宇而來人，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為日子過得比較舒心？曦玨心想，只有現在的生活足夠快樂，人才不會回憶過去。
“既然你提起那塊石板，想必是其中的某些信息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整理好思緒的曦玨重新看向芙卡洛斯，“介意說一下嗎？”
曦玨對那塊記錄自己信息的石板升起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信息能才讓的芙卡洛斯幾百年后還惦記著見自己一面？至少那些無足輕重的信息肯定不會讓芙卡洛斯做到如此地步。
芙卡洛斯看著對面可以說是寰宇而來的少女。對方站姿輕松，眼神明亮。舉手投足間都透漏出一些力量帶來的自信。仿佛世上沒有什么事是她解決不了的。
不得不說，這樣的曦玨讓芙卡洛斯很是喜歡，她自己就是那種喜愛熱切生命的性子，個體的獨特和生命帶有的赤色十分吸引她，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希望自己變成人類，畢竟人類的生命短暫而璀璨。而她所向往的，正是這份浪漫精彩。
芙卡洛斯微微抬頭，視線仿佛穿透空間投射于世界之外，她在回憶：“確實，那是很重要的信息呢。”
當初撿到石板的芙卡洛斯并沒有意識到這塊不起眼的石板會給她帶來何種振奮人心的消息，她只是苦惱該如何解決前任水神厄歌莉婭帶來的預言與原罪。
本來芙卡洛斯是沒有頭緒的，但是，這一切在解讀到石板后發生了改變。
“……穿越天空，自寰宇而來的少女，她將如日光一般帶來溫暖與希望，穿透命運的陰暗。”芙卡洛斯抬頭，嘴里輕輕念著這些她幾百年都未忘記的句子。
曦玨：“？”
“這是……說的我？什么意思？”曦玨有些不解，這預言怎么說的含含糊糊的？僅憑這一句話就能讓芙卡洛斯惦記自己這么久？曦玨不信。
“不，那塊石板的內容當然不僅于此。”芙卡洛斯輕笑一聲。
如果那塊石板說的這么含糊，那她怎么會幾百年后還記得這東西呢。
*
“……寰宇而來的少女將帶來轉機與變數？什么意思，還有打碎虛假的屏障又是指的什么？”芙卡洛斯將石板帶回海底，抱著它解讀著里面的信息，語氣中充滿疑惑。
石板上刻的字只有「穿越天空，自寰宇而來的少女，她將如日光一般帶來溫暖與希望，穿透命運的陰暗。」這一句。
但是這里面的含義感覺含含糊糊的，讓人琢磨不透。
芙卡洛斯晃了晃這塊石板，她總感覺里面好像還蘊含著一些信息，但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解讀。
“對了，我這有神之心！”芙卡洛斯突然想起自己手里有厄歌莉婭交過來的神之心，于是她想了想，決定借助神之心的力量開始嘗試解讀。
“應該可以吧？”芙卡洛斯有些驚疑不定，但是事到臨頭也不能放棄，再說，嘗試一下也沒什么，成功最好，失敗也沒關系。于是她生疏的運用起了力量，藍色的光芒籠罩在石板上——成功了！
石板的信息被成功解讀出來了！
“……原來石板上的文字是這個意思。”芙卡洛斯收起了力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石板上記錄了一位少女，據說她從天空之外，跨越星海從寰宇來到這里的。
這塊石板的意思是，提瓦特將會出現一位從星海之外，世界之外的少女，這位少女會給提瓦特帶來一些變量。以少女的出現為契機，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連接起提瓦特與整個星海，讓提瓦特離開這虛假的蛋殼。
“……”
聽到這里的曦玨有些無言。預言說她讓提瓦特離開虛假的蛋殼……如果曦玨猜的沒錯，那虛假的蛋殼應該是天理用來維系的虛假之天——那不就是把天理的屏障打碎嗎？但是這件事她在幾千年前就已經做到了，為什么預言中說的會是未來？
見到曦玨疑惑的神色，芙卡洛斯笑了笑，她知道對方可能不能理解預言的內容，就像她當初也無法理解。但是無論理解與否，預言都會沿著既定的軌跡走下去。
所以芙卡洛斯繼續開口：“我是不清楚你要怎么做了，但是預言就是預言，是一定會發生的，所以，無需太過憂愁。”接著便話音一轉，“所以，托你的福，我想到了辦法。”
聽到芙卡洛斯的話曦玨的注意力也從自己的思緒中轉移到芙卡洛斯身上，對方有一句話倒是沒錯，預言一定會發生，雖然曦玨不清楚她會怎么做，但是這件事可以放到未來再考慮，于是曦玨想聽聽芙卡洛斯想出的拯救楓丹的辦法是什么。
感受到曦玨的視線，芙卡洛斯笑了笑：“我之前說過，天理是不可能赦免我們的「罪」，但是元素龍卻不是沒有可能。身為提瓦特最初的統治者。他們有這個權利。但想要讓元素龍赦免楓丹的「罪」，最基本的條件就是對方恢復古龍大權，只有這樣，他才是整個提瓦特水元素的掌控者”
“但是我們七神的權能都是來自元素龍，所以倘若想要歸還古龍大權，那就必須徹底摧毀神座——但這種事天理是不會允許的，天空島的規則不容撼動。”
“雖然我并不怕天理追責。”說到這芙寧娜笑著攤了攤手，“但是就算我想要撼動「規則」，也沒有足夠的力量。但是倘若我為了摧毀神座而提前準備的話又一定會被天理發現。”
“雖然前任水神厄歌莉婭告訴我，天理不可與之為敵，但是既然在未來，她的蛋殼都會被打碎，那么是不是意味著對方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無所不能？”
“于是，我想到一個辦法，利用從我之中分離出的人類芙寧娜來扮演水神，讓預言正常進行，以此來遮蔽天理的視線，我則借此機會在暗處儲備足以毀滅神座，撼動「規則」的能量。”
曦玨聽到這明白了：“所以我的存在其實只是給你的行動增加了一點成功的可能性——用來佐證天理不是全能的。”
“那你為什么還要特地見我一面？”曦玨面露疑惑，她在中間的起作用應該不至于讓對方特地見自己一面吧。
“畢竟是未來會打破天空的人，用童話來說，應該是勇者？所以我當然想要見一見。”
芙卡洛斯笑著看著曦玨，她其實沒有告訴曦玨，她當初在石板中見到一個片段，頭生雙角的少女被巨大的光柱吞沒，而籠罩整個提瓦特的屏障也因此碎裂。
正是這個畫面給了她勇氣，讓她相信自己的計劃可能成功，所以，在此時此刻，計劃即將成功的前夕，她怎么能不看一看這個在最初給予她勇氣的‘勇者’呢。
畢竟，有的人，僅僅是存在就能帶來光。
如果芙卡洛斯把這件事告訴曦玨。曦玨就會意識到，芙卡洛斯看到的畫面極有可能是當初歸離集的她，不過既然芙卡洛斯沒有說，那曦玨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不過曦玨挺佩服芙卡洛斯的。
敢在天理眼皮子底下搞事，還成功了，僅這一點就值得曦玨刮目相看，更別說對方這種只身赴死的魄力。
曦玨知道神座被毀后芙卡洛斯必死，因為她是「神格」，與神座綁定，神座在她在，神座毀她亡。所以曦玨才會敬佩對方，要知道，曦玨的敬佩可是很難得的。
“時間差不多了……這次見面我還是很愉快的。”芙卡洛斯對這曦玨笑了笑，“那接下來我要去跟那維萊特告別了，那么——再見。”
話音剛落，曦玨就感覺眼前一晃，整個人離開了芙卡洛斯存在的空間。
曦玨離開的同時，那維萊特所處的空間——
那維萊特轉了一圈。他并未發現離開的通道，也沒發現任何人影或者其他存在，正當那維萊特考慮這是否是一個意外，而他是否應該馬上動用武力離開這里——畢竟外面的情況不明，災難很有可能馬上到來，他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在這里時。
一種希望的波動出現，眨眼間那維萊特就發現他面前出一位背對著他少女，同時，一柄巨大的藍色利刃在其上方旋轉。
“你……”那維萊特看著熟悉的身影，微微蹙眉。
芙卡洛斯轉身，然后開口：“你好，那維萊特。”
*
曦玨再次睜開眼，她沒有回到現實，而是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什么鬼？這又是哪？”看著熟悉的歌劇院，曦玨無奈的吐槽。
這次與之前不同，雖然同樣是歌劇院，但是這個地方沒有破碎的空間和飄浮的觀眾席。這個歌劇院看起來與現實的歌劇院完全一致，要不是曦玨沒看到其他人和之前巨大鯨魚撞出的龍角裂縫，曦玨可能也會以為這是現實。
曦玨視線一轉，發現這里雖然沒有破碎的空間和飄浮的觀眾席，但是這里有——臺上的芙寧娜……和臺下的旅行者。
曦玨：“……”
第92章 第92章曦玨看到因為自己出……
曦玨看到因為自己出現而呆愣的旅行者，有些無奈。
“這是哪？”曦玨湊到空的身邊小聲詢問。
曦玨出現的位置是演出廳的入口，所以她離旅行者和芙寧娜都有一段距離。
至于為什么小聲，是因為舞臺上的芙寧娜看起來有點奇怪。
最開始的芙寧娜好像在說什么，不知道為何聲音還挺清楚的，只不過因為曦玨當時的注意力沒在這里，所以并未記住的芙寧娜說的什么。
但是當曦玨過來時，整個演出廳都好像被按下了靜音鍵，一片沉寂。搞得曦玨也有些不安，所以她才會湊到空的身邊試圖搞清狀況。
正當空微微張嘴準備跟曦玨解釋一下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一束舞臺燈光精準的投注于空身旁的空位。
“呃……這是讓我落座？”曦玨小聲嘀咕。應該是吧？要不然這燈怎么亮的這么巧？
在看到空點頭后，曦玨才小心小心翼翼的落座。同時在心里痛斥芙卡洛斯，談話結束不把她送回去這是把她扔哪去了，也不提前告知一下，搞得她都不敢暴力破局，生怕破壞了她們的計劃。
有一說一她還是挺想看到芙卡洛斯成功的，畢竟，她在很多年前就說過，天理早晚會因為自己的傲慢而吃虧。能看到天理的樂子曦玨巴不得呢。
所以因為怕自己折騰點啥毀了芙卡洛斯布置了幾百年的局，所以曦玨選擇老實一點，跟旅行者一同坐在觀眾席。
舞臺上的芙寧娜開始了獨白。
曦玨安靜的看了一會，意識到，她現在可能在芙寧娜，人類芙寧娜的意識中。
曦玨認為，雖然她欣賞芙卡洛斯的勇氣，但是，果然，她還是更欣賞芙寧娜。
被分離出的芙寧娜完全就是一個人類，她以人類的心智獨自抵抗這五百年的孤獨，可以說，在曦玨眼里，芙寧娜絕對是整個提瓦特最值得稱頌的人類。
但凡這五百年來芙寧娜有任何松懈，芙卡洛斯的計劃都將以失敗告終吧。
也只有她這樣的意志，才值得歌頌啊。
*
“下雨了……”
歐庇克萊歌劇院外的某處，鐘離抬頭看向雨滴滴落的天空。這連成一片的雨滴被巨大的白色遮陽傘阻攔在外，在傘的范圍內構建出一個隔絕雨幕的環境。
鐘離微微蹙眉，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他的視線轉向歌劇院的方向：“……要來了嗎。”
與此同時，一道刺眼的藍光從歌劇院直沖云霄——是那維萊特。只見他抬起手臂，藍色的元素力在他掌心涌動，薄薄的藍色尾翼在他身后晃動——這是他調動力量的象征。
“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在此宣告——我將赦免你們楓丹人的所有罪孽。”*
一個個藍色光點隨著他的話融入這雨中，充斥在天地間，在這瞬間，整個楓丹都迎來了新生。
*
歌劇院內——
“回來了？！”曦玨眨眨眼，發現自己應該是從意識空間回到了現實，之前被撞出的空間裂縫正在自己的前方。
但曦玨的意識剛剛回籠，她就感覺自己身邊有一股龐大壓抑的力量，只不過這力量只持續了一會便消失了。
但哪怕時間不長，曦玨也意識到了，這力量她很熟悉——是那維萊特的力量。
如此看來，芙卡洛斯的計劃成功了，她摧毀了神座歸還了古龍大權，所以那維萊特才會因為一時不適應沒控制住力量造成力量外泄。
也是同一時間，曦玨身后傳來娜維婭的聲音：“發生了什么？死刑執行了嗎？”
“不清楚，只有一陣刺眼的白光遮住了視線，不過我有感覺，剛才的瞬間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林尼眉頭微蹙，這種飄忽的感覺讓他無法肯定，但直覺又在叫囂的提醒，所以他現在很別扭。
那維萊特：“……”
曦玨微微側頭，打量著那維萊特的神色，看起來，芙卡洛斯對他的觸動很大。
那維萊特抬頭：“該去找罪魁禍首算賬了。”作為一切災禍的根源，那維萊特很難不對搞出這么大事的吞星之鯨產生遷怒。
曦玨無奈的攤攤手，不過還是動作極快的跟在他身后跳進了這個黑紫色的空間裂縫。
*
“這是……”
曦玨看著這片淡紫色的空間，十分驚訝，原始胎海比曦玨想象的要更加美麗。
這片空間到充斥著夢幻的色彩，曦玨腳下站立的空間是如鏡面般的水面，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波紋在她腳尖蕩開。
就在這時，她腳下的空間如同鏡面一般碎裂，吞星之鯨從下方沖了上來。
曦玨一個輕巧的后跳避開了對方的襲擊。
“開始？”曦玨的視線轉向那維萊特詢問到。
在場的各位唯有那維萊特可以將原始胎海的能量從拖吞星之鯨體內剝離，所以此戰那維萊特必不可少。
“開始吧。”
隨著那維萊特手杖的落下，戰斗開始了。
曦玨手腕一翻，一把藍白色的長弓出現在她掌心。拿著這把熟悉的武器，曦玨嘴角微微勾起，抬手間便三箭連發。
帶有充沛力量的箭矢以雷霆之勢沖向吞星之鯨，然后炸裂。
被痛擊的吞星之鯨瞬間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曦玨身上，而那維萊特則借此機會開始剝離它體內的胎海能量。
“哇啊啊啊！！小心小心！！”看著吞星之鯨力量砸下的巨大身形，派蒙驚叫著讓旅行者小心，因為他正在吞星之鯨的身下，萬一來不及逃開的話，會被
砸扁的！
這時，一個藍色身身影躍至空中，一個璇身借力的腿鞭將吞星之鯨抽的被迫轉變壓倒的方向。
“你沒事吧。”曦玨問穩穩的落在旅行者身邊，詢問到。
“啊！旅行者你沒事吧。”見到危機解除派蒙也連忙飛過來關心他。
空對著派蒙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后轉身向曦玨道謝：“沒事，多虧你來的及時。”
“那太好了。”聽到空的回答派蒙松了一口氣，她可真害怕自己的旅伴兼飯票出什么問題，沒事真是太好了。
聽到空的話曦玨也放下了自己的擔憂，畢竟是朋友，沒出事真是太好了。
然后，曦玨轉頭看向已經倒地的吞星之鯨：“那剩下的，就是將胎海的力量剝離。”
空的視線也轉向那里，不過他對如何剝離力量有點好奇，所以空抬腳走到那維萊特身旁，準備看看他是如何剝離胎海之力的。
留在原地的曦玨想了想，這種場面她也沒見過，也有點好奇，于是剛準備抬腳跟上，意外卻發生了。
曦玨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投注于此。
在這瞬間，曦玨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憶起自己在提瓦特的全部記憶。
另一邊，在那維萊特剝離完力量之后，這吞星之鯨卻被其他人收走了。
經過一番言語，派蒙指出對方是公子的師傅絲柯克，是「極惡騎」蘇爾特洛奇的徒弟。
“嗯……容我提醒一下，現在的楓丹，應該已經被海水淹沒了。”
聽到絲柯克的話，那維萊特卻并不擔心，芙卡洛斯已經騙過了天理，楓丹人生來就帶有的原「罪」已經被赦免，他們不會再溶解與水中了。
至于這突然暴漲的海水，因為是與吞星之鯨戰斗的力量泄露導致的，所以持續時間也不會太久，所以，楓丹的預言危機，其實在那維萊特做出審判的那一刻就已經解決了。
不過旅行者還是決定先上去看看，眼下原始胎海的戰斗已經解決，這里已經不需要自己的幫忙，但是楓丹卻被水淹沒，雖然人們已經不會溶解在水里，但海水也是會淹死人的，所以空準備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地方。
——就算能多救一個人也是好的。
“曦玨，我們要上去了，你要一起嗎？”派蒙朝著站在不遠處的曦玨喊到。
也是奇怪，曦玨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樣子。
“玨……曦玨！”
“啊？”突然，喊的少女一個激靈回過神，“派蒙？你叫我？出什么事……這位是？”
曦玨看著站在那維萊特對面的絲柯克，愣了一下開口詢問對方的身份，剛才沒見過這個人啊，而且吞星之鯨也不見了，要不是給人的感覺不同，曦玨都差點以為對方是吞星之鯨變成人了。
“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迷。”派蒙一臉驚訝的盯著曦玨，她可是叫了半天才把曦玨的意識叫了回來，真好奇曦玨當時在想什么。
不過派蒙還是跟曦玨解釋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寵物……”聽到吞星之鯨的身份曦玨抽了抽嘴角。好家伙，就因為養了寵物差點毀滅一個國家，這位「極惡騎」可真是不做人啊。
不過看那維萊特暫時不打算離開，曦玨想了想決定跟旅行者一起回去，之前她的力量能救更多的人。至于公道……讓那維萊特去討吧。
在把旅行者和曦玨一起送走后，從曦玨開口后就再沒出過聲的絲柯克開口：“那個小姑娘……很特殊。”
第93章 第93章“特殊？誰？你是說……
“特殊？誰？你是說曦玨？”聽到絲柯克的話那維萊特轉過身。
小姑娘……剛才在場得諸位算上派蒙有能被稱作小姑娘的有兩位，但是那維萊特不覺得對方說的是派蒙。絲柯克接下來的話也證明他的猜測沒錯。
“那個小姑娘叫曦玨嗎……如果你說的是那位藍裙少女的話，是她。”聽到那維萊特詢問的絲柯克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沒錯。
“她怎么了？不是龍嗎？”那維萊特開口詢問絲柯克為何會說曦玨特殊。
他知道曦玨特殊，曦玨是龍，但好像與提瓦特的龍不太一樣，那維萊特一直以為曦玨是經過進化的龍，類似納塔的龍一樣，只不過曦玨的進化方向與納塔的龍類不同。不過現在聽對方的語氣好像事實并不是如此。
“嗯……沒了吞星之鯨的干擾，我能感覺得到，你是這個星球最初的古龍大權……但是那個叫曦玨的小姑娘，并不是龍，或者說，她不是提瓦特的龍。”絲柯克想了想，如此說到。
那維萊特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曦玨不是提瓦特的龍？
絲柯克想了想，選擇了相對通俗的解釋：“意思是，那個小姑娘的力量……甚至于她本人，大概率都是來自于世界之外的。雖然氣息很微弱，但確實不是提瓦特本土的力量呢。”
“但她又與一般的「降臨者」不太一樣，感覺她與提瓦特的適應性更好一點呢，現在應該能算半個提瓦特人了。所以她身體力量的特殊被提瓦特的力量掩蓋了大半，也難怪你們感覺不出來，若不是我自幼跟隨師傅，我也不太容易辨別出來。”
絲柯克對曦玨起了點興趣，世界外的力量與提瓦特的本土力量融合的相當融洽，對方無疑是一個強者，而絲柯克只對強者感興趣。
“降臨者？”那維萊特倒是因為這個名詞微微蹙眉。
“就是從世界之外來到提瓦特的人，嗯？怎么？你不知道？”絲柯克聽到那維萊特的話有些驚訝，“你身上不是還帶著第三降臨者的遺骨嗎？”
那維萊特感覺頭更痛了：“第三降臨者的遺骨又是什么？”
看出來那維萊特確實對這方面不太了解，絲柯克只能重新組織語言：“好吧，用你們的話來說，應該叫……神之心？”
聽到神之心這個詞那維萊特明白了，神之心確實在他身上，芙卡洛斯赴死前將這個東西交給了他。但是……“這種描述方法，之前從未聽聞。”
那維萊特還是第一次聽說帶有增幅力量的「神之心」是其他人的遺骨，怎么說呢，感覺聽起來就不是好東西啊。
“……嗯，或許是因為我接受的情報基本全盤來自「極惡騎」？已經高于人類的家伙常識自然也與人類不同。總之，不吉利的東西早點丟掉為好。”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點感想。”
那維萊特試圖弄清楚一些問題：“你指的第三降臨者是誰？還有……曦玨是第幾降臨者？她……會有問題嗎？”
絲柯克有些苦惱，關于降臨者的情報她也不知道更多，因為她對此不感興趣，她只記得好像是夠強的才能被稱為降臨者。不過關于那個小姑娘的事她還是能說上兩句：
“嗯……首先是關于「降臨」，據我所知，不是所有外來存在都能被稱為「降臨者」，唯有擁有匹敵一個世界的強大意志才能被稱作「降臨」，所以降臨者無一不是強大的，至于其他的事……師傅沒有告訴我。”
“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回去幫你問問，至于那個小姑娘，沒有問題，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提瓦特來說，她都不是威脅。甚至從某些方面來看，她的出現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絲柯克思考了一下，試圖組織合適的語言給那維萊特解釋：“怎么說呢……那個小姑娘，你可以把她看成一個契機，她的特殊性決定了她僅僅只是存在就可以導致一些事。”
“嗯……這些應該可以說。”絲柯克小聲嘀咕了一句，“提瓦特的命運是被固定的，這件事你應該也清楚……應該清楚吧？”
絲柯克有點不確定，她的常識與地面的人不同，她也不確定她認為是常識的東西那維萊特是否清楚。
“這件事我有所了解。”那維萊特點點頭，身為元素龍，這件事他還是知道的。那維萊特知道提瓦特的命運是虛假的，「命運」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目前的主人對于生命的玩弄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說了……”絲柯克小聲嘀咕了一聲，然后抬頭繼續說了下去，“世界想要被創造，那就必須打破蛋殼，但是現在提瓦特卻被蛋殼隔絕。”
“所以，這跟曦玨有什么關系？”那維萊特不太明白。
曦玨雖然是「降臨者」，但是從絲柯克的話中可以推測出，曦玨就算是「降臨者」也已經被提瓦特同化——絲柯克說曦玨算半個提瓦特人，這樣一來她會與提瓦特被固定的
命運有什么關系？
“難道曦玨已經進入提瓦特的「命運」？”那維萊特如此推測。
“嗯……說她進入「命運」也沒錯？不過，嚴格來說，這個小姑娘是「打破命運的契機」，她曾經成功的破開過蛋殼，并以此為契機改變了部分人的命運。甚至那種影響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絲柯克的話讓那維萊特產生一些猜想。
“嗯……你之前說過楓丹的預言被改變了對吧。”絲柯克想到那維萊特之前提到過相關信息，“總之，這種改變也是之前遺留至今的影響，否則已經被固定的命運如何能如此簡單的被改寫呢。”
那維萊特明白了，結合絲柯克的話來看，就是因為曦玨在過去曾經成功打破過提瓦特的蛋殼，也就是打破了固定的「命運」，所以曦玨以此契機改變了部分人的命運，甚至芙卡洛斯能成功騙過天理也是有曦玨當年破開蛋殼的原因。
絲柯克補充解釋道：“這么說吧，被打碎的蛋殼不可能被修復的完好如初，一定會有裂縫，而這些裂縫，就是改寫命運的機會。”
那維萊特點點頭，所以芙卡洛斯借由一個‘替身’成功騙過天理正是抓住了這蛋殼的裂縫——也就是改寫命運的契機：“我明白了……所以這就是你之前說的因為曦玨存在就會導致的一些事？”
但是那維萊特覺得不太對，芙卡洛斯改寫命運是借由曦玨以前打破蛋殼的行為產生的后果，也就是無論現在的曦玨存在與否，蛋殼的裂縫都因曦玨過去的動作而產生，那么這不能算曦玨存在導致的事——至少不能算現在曦玨的存在會導致的。
因為只要過去不改變，蛋殼的裂縫就不會變，現在的曦玨哪怕不在也不影響這個事實，所以芙卡洛斯的事不應該是屬于‘曦玨存在就會導致一些事’的范圍。
“關于這點，就要從剛才說起了。剛才，我出現時，不知你是否有過其他感覺？”絲柯克開口詢問。
“其他感覺？”那維萊特試圖回憶。
“一種一閃而過的，被強大存在窺視的感覺。”絲柯克試圖給那維萊特指引。
“這個確實……”那維萊特點點頭。
當時確實好像有過一瞬間，好像有什么龐大的力量往這里投注了一眼目光，但是因為速度太快，時間太短，加之絲柯克出現，所以他以為沒太在意，還以為是絲柯克出現的原因。
現在看來……“那個視線不是因為你？”
絲柯克有點無奈：“不是我，嚴格來說，那個視線關注的是那個小姑娘。”
“我之前說過，她是從世界之外來的，然后她擁有的力量也是世界之外的力量。我說的‘只要她存在就會導致一些事情’指的是，只要她存在，就會持續吸引世界之外的存在——比如之前的那股視線。尤其是在蛋殼曾被她打破后。”
“現在的提瓦特已經有了裂縫，也就表示與世界之外的隔絕已經不徹底，所以哪怕那個小姑娘什么也不做，只要她存在，被她吸引的世界之外的存在也會使得提瓦特的蛋殼越來越脆弱，早晚有一天，提瓦特的「命運」會被徹底打破，只不過這一過程需要時間。”
“原來如此。”那維萊特點點頭。從某方面來說，確實算的上是一件好事，畢竟打破「命運」，就表示脫離了這個世界目前主人的玩弄。
絲柯克感覺聊的差不多了，所以她向那維萊特告辭：“那我就先走了，至于之前答應你的事，我會回去問問師傅然后告知你。”
“告知……我們之后還會見面？你要如何告知？”那維萊特提出一個關鍵問題。
“嗯……”這個問題讓絲柯克愣了一下，確實，她沒事的話是不回地面的，畢竟認知也不同，那么，這樣一來只有一個辦法了——“我還有個徒弟，有事讓他傳話吧。”*
第94章 第94章另一邊，楓丹……
另一邊，楓丹——
“嗚哇！這么多水！”
曦玨與空被那維萊特送回楓丹后卻一下子掉進了水里，現在整個楓丹都被水淹沒了。放眼望去除了水面與天空竟然看不到什么其他的東西。
只有派蒙因為會飛逃過了一截，沒有掉進水里，那聲驚叫也是她發出來的。
而曦玨在入水的那一刻迅速反應過來，隨后調動水元素力使自己浮上水面，蒼龍一脈的持明善水，掉進水里對曦玨來說不成問題，畢竟沒聽說過哪個持明會溺水的。
只有旅行者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嗆了一口水。
“噗——呸呸呸。”空從水里浮上來，抹了把臉，吐出了因為一時不查灌進嘴里的水。
本來空在楓丹是不會有嗆水的問題，畢竟自從他與水元素共鳴后，他便擁有了穿梭海底的能力。因為水元素的特殊他日常都會去海底挖寶箱，但是大概是因為這水是由吞星之鯨導致的或者是水神神座被毀的原因？反正他暫時失去潛水的能力了。
“原來絲柯克說的是真的，楓丹確實被水淹了。也不知道其他人現在如何了……”派蒙飄在空中擔憂的說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搞清楚我們被那維萊特送到哪個位置……謝了曦玨。”空一邊說著一邊拉住曦玨伸出的手，被她從水里拽了出來。
雖說他們確實打算幫忙或者救人，但是前提是附近有人，畢竟若是掉在附近一個人影都沒有的荒郊野外，他們也談不上救人了。
一絲藍色的流光順著曦玨的手傳遞到旅行者身上，這藍色中夾雜著些許銀白，曦玨給旅行者附了一層元素力，好使得他能夠站在水面上而不是沉進水底。
在水面站穩后空打了個哆嗦，突然感覺空氣有點冷，大概是因為剛從水中出來被風吹的？空沒有太在意，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周圍。
對于空的道謝曦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這只是一件順手而為的小事，不值得旅行者如此鄭重，不過她對他們目前的位置有所猜測：“沒事，不過……我猜我們現在應該就在伊黎耶島。”
“啊？這是怎么看出來的？”派蒙愣了愣，難道曦玨有地圖，還是說曦玨對楓丹熟悉的已經能夠憑借天空定位自己的位置了？
“嗯……我想，可能是因為那個？”空抬手往一個方向指了指。
順著旅行者指出的方向，派蒙見到了一個建筑物的頂端，在這被水淹沒的地方，只有那個高大的建筑物還有一部分露于水面。
“沒錯，那是歐庇克萊歌劇院。”曦玨點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這么認出來的。她目前還沒有看天定位的本事。
“誒！快看！那里有船！”派蒙突然朝著背對的方向驚叫起來。
聽到她的話，空和曦玨齊唰唰的回頭，然后便發現遠處確實有船在行駛，船上的人正在打撈周圍的落水者。
“那我們也去幫忙吧。”空和曦玨對視了一眼。便朝那個方向走去。
多虧曦玨的力量讓空得以站在水面上，所以他能夠跟曦玨更方便的救人，他直接拉人，而曦玨就更省事，直接控制元素力把人往船上一方就完事。
有了他們的加入，再加上楓丹各處的救援船，救援結束的時間比想象的要早。
*
“這水來的快，退的也快呢。”
歌劇院前的噴泉廣場上，派蒙如此感嘆。
救援的動作快，這洪水退去的速度也不慢。
現在，這突如其來淹沒
楓丹的大水已經退去，多虧楓丹完善的水利設施，將這些水以極快的速度排了出去，只有地面還留有一層薄薄的水跡。
曦玨伸手擰了擰裙擺，發現這樣脫水效率太低，然后果斷抬手借助力量分離出身上的水，還順便帶上了旅行者。
“多謝。”空向曦玨道謝，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確實不太舒服，曦玨這一手就幫了大忙。
“現在……楓丹的預言就算徹底結束了吧？”派蒙有些惴惴不安的詢問。
她實在是被這一連串的變故搞怕了，不想再經歷什么轉折了。
曦玨扒拉了兩下頭發，開口：“應該沒問題了，預言成功改變，楓丹人從此以后都不會再溶解在海里了。”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曦玨的肯定派蒙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不過，她看著四處掃視周圍的曦玨，有些奇怪的開口，“曦玨，你在找什么嗎？”
“哦，沒什么，我找人。”曦玨一邊回復派蒙一邊繼續掃視。
曦玨在找鐘離，他跟自己一起來的歌劇院，按理來說他應該會在歌劇院附近等自己，只是可惜至今沒見到他。
找了半天沒看見人影的曦玨不由的在心里暗暗嘀咕：摩拉克斯這么大一個人去哪了？之前他不是在歌劇院周圍，怎么沒看到他？難不成他一個魔神還能溺水？
就算真的會溺水那以他的本事也能早早的避開吧？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難不成是被水沖走了？
“找人？你要找誰？”派蒙聽到曦玨的話有些好奇，讓曦玨在大災后立馬尋找的人，難不成是個很重要的人？
倒是空對此有些猜測，于是他拽過自家傻白甜的向導開始小聲嘀咕。
“呃，哈哈……原來如此。”從空嘴里得到答案的派蒙尷尬的笑了笑，從某方面來看，巖王帝君怎么不算一個重要的人呢。
“一二一，一二一，用力，加把勁！”
一陣陣加油打氣的聲音響起，在幾人身后，有人正在組織人手運輸因為洪水退去而被迫擱淺的船——因為洪水退去的速度太快，這些沒來得及離開的船就被迫擱淺了。
“我……我還活著！！我沒有被溶解在海里！”也有遲鈍的幸存者這時才發現自己沒有被洪水溶解，驚喜的叫了出來。
被此人的驚叫帶動，其他人也不由的歡呼了起來：“啊！真的！我們確實沒事！！”
這時，不知是誰來了一句：“我們都活著！！！預言是假的！預言是假的！！！”
剛從歌劇院走出的芙寧娜一出來就聽到了一句‘預言是假的’。這句話讓芙寧娜整個人都愣住了。
“預言……是假的？”芙寧娜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預言是假的，那她這五百年來的痛苦和孤獨又算什么呢？一次惡劣的玩笑？
“什么鬼？誰說預言是假的？”本來還在尋找鐘離的曦玨也被這句話弄的愣了一下。
如果預言是假的，那芙寧娜這痛苦的五百年算什么？作為了解內情的一員，曦玨自然清楚為了改變預言芙卡洛斯和芙寧娜都付出了什么代價。現在，一句預言是假的就想把這些痛苦抹去？
開什么玩笑，曦玨可不喜歡這種英雄被埋沒的行為，無論芙寧娜是否是真正的神明，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值得所有楓丹人感激零涕，而不是被這一句話抹去了功績。甚至，曦玨可以拍著胸脯說，人類芙寧娜比擁有神格的芙卡洛斯更合格——在作為神明這方面。
所以當下曦玨也不急著找鐘離了，那家伙愛在哪在哪，反正他那么大一個人了出不了什么事，當務之急還是先收拾這個胡說八道的家伙。
曦玨攥住喊話之人的領子，面帶微笑：“誰跟你說預言是假的？！”
那人的領子被曦玨攥住，他只能被迫低頭，他掙了掙試圖擺脫曦玨的動作，但失敗了，曦玨的力量比他想的要大。
于是他只能就著這個別扭的動作回答曦玨：“這還用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看，楓丹被淹沒，但是我們活著，預言不就是假的？不止是我，大家都這么認為。”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周圍正在歡呼的人。
曦玨的面色有些難看。
而這位被曦玨攥住衣領的男人毫無眼色的繼續開口：“再說了，你這個人真是好生奇怪，預言是假的不好嗎？這樣我們都不會溶解在海里，而是會平平安安的活著。”
一旁被曦玨的動作驚到的旅行者和派蒙現在才反應過來，試圖上前阻止曦玨。
啊啊啊，你別說了，沒看見曦玨的臉色嗎！空對這位小嘴不停叭叭的男人有些怒其不爭，真是一點不會察言觀色。
“呃……曦玨？冷靜，不值得動手。他不清楚原因，你要是動手可能還會被他告上審判庭，不值得。”空小心翼翼的勸阻曦玨。
空自己聽到這話也很生氣，這無關其他，只是芙寧娜的付出和功勞就被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掩蓋過去他也很生氣，但是楓丹的人不了解內情，這么喊也不能算什么問題。
曦玨嗤了一聲，松開手，沒再看那個用狐疑眼神打量自己的男人，而是轉頭對空開口：“你說的對，他不清楚緣由。所以，必須讓整個楓丹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水神為此付出了什么。”
“沒錯，他們不清楚……啊？”空本來因為曦玨松手還挺欣慰，但是曦玨的下一句話就讓空被硬生生的呆愣住了。
第95章 第95章正文完結 “曦玨，……
“曦玨，難道你打算公布芙寧娜和芙卡洛斯做過的事？”空小心翼翼的詢問曦玨。
“我只是不喜歡英雄無人問津被迫沉寂，這不就是使抱薪者凍斃風雪？我不喜歡人們付出后卻得不到與之相匹配的榮耀。”曦玨撇撇嘴。
怎么說呢，看著楓丹這些人因為活下來而沾沾自喜她就不高興，明明是因為其他人的付出他們才能夠得以以人類之身存在于世。
就像璃月那幫人……嘖，明明受了摩拉克斯多年恩惠與扶照，但是出事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奪權。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是曦玨認為這事她能記一輩子。
“嗯……也許這件事你應該詢問一下芙寧娜的意見？”經歷過諸多世界的旅行者提出了一個靠譜的問題。
根據空的了解，芙寧娜在經歷了這些之后未必希望將這些事公之于眾，換句話說，如果這些事被公之于眾，她可能會成為楓丹新一輪談資……嗯，可能這對楓丹的大明星來說不是問題？
“沒事……這件事我只會會去問芙寧娜的意見。”曦玨擺擺手示意空不必擔心，災后的恢復與重建也是需要時間的，她再怎么生氣也得等楓丹安穩后再說，所以還有一段時間。
“那……好吧。”空眨了眨眼，明白曦玨是不會改變主意了。不過如果芙寧娜不介意的話，他其實也很希望見到功績者被歌頌的場面。
畢竟，他們本就值得被歌頌。
*
“你在這里啊，剛才怎么沒看見你？”
正走在路上的曦玨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前進的路線，抬頭一看，原來是搜尋半天未果的鐘離。
“我去稍微搭了把手。”鐘離解釋了一下自己離開的原因，畢竟他本人有這個救人的能力，所以見到有危險的人自然是能幫就幫了。不過他還記得隱藏身份，所以很多人被救后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誰救的。
“那我們就回去吧，楓丹之后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
說到這曦玨就有些頭疼，諭示裁定樞機失效，芙寧娜不管事又剛被審判，沫芒宮只有那維萊特一個管事的肯定處理不完，她估計自己也會被抓著加班。所以曦玨認為她還是趁此機會趕緊休息休息，要不然之后就沒時間休息了。
“走吧。”鐘離聽到曦玨的話也猜測出她接下來要面對什么，于是已經退休的某人用關愛的眼神看了眼曦玨，開口詢問道，“有什么想吃的嗎？今晚我下廚。”
聽到鐘離的話曦玨毫不猶豫的開口：“腌篤鮮！”這
可是鐘離的拿手菜，那必定是首選，反正忙起來之前吃頓好的也不過分。
鐘離思考了一下：“我倒是沒問題，不過楓丹有食材嗎？也許我們可以去市場看一看。”
*
曦玨還是沒能吃到鐘離的腌篤鮮，因為楓丹剛經歷洪災，材料不全，不過與之相對的是鐘離用其他材料給曦玨湊了一頓大餐。
收拾完一切之后曦玨與鐘離互道晚安，鐘離也明白曦玨明天就要忙起來了，所以今天也早早的回房間，不過他在進房間之前也在思考自己跟曦玨的關系該如何更進一步……比如一個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房門徹底關閉遮住了最后一縷來自客廳小夜燈的光芒，曦玨長呼了一口氣，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沙發，安靜的坐下，她并沒有開燈，只是在黑暗中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副思考著什么的樣子。
過了不知多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原來是曦玨有了動作，只見她微微伸手，一點光亮自她指尖迸發而出，照亮了整個房間。
曦玨看著自己指尖的銀白色光亮，微微嘆了口氣。
果然啊……之前在原始胎海中的感覺不是錯覺。
曦玨放下手，指尖那點微弱的熒光也隨著她的動作而熄滅。
她用手指作梳從前額插入頭發將其向后梳去，但并未梳到底，而是維持著這插曲的動作靜止不動。
之前在原始胎海與吞星之鯨戰斗后，曦玨便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存在投下的視線，雖然時間很短，但卻讓她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憶自己來到提瓦特后的事情。甚至連絲柯克出現她都不知道。
只不過當時因為楓丹的事情比較緊急，而且曦玨今日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時間處理不完，所以曦玨選擇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優先救援洪災下的普通人。所以直到現在處理完事情回到房間獨自一人待著，曦玨才有空閑思考整理之前的信息。
曦玨認為她的思慮鐘離也有所感知，所以他今晚才會做那么多好吃的，還早早的跟她道晚安。
今天得到的信息……首先是芙卡洛斯提到的有關自己的預言。曦玨認為，這條預言已經開始實現了。
「穿越天空，自寰宇而來的少女，她將如日光一般帶來溫暖與希望，穿透命運的陰暗。」
芙卡洛斯說她會連接起提瓦特與整個星海，打破蛋殼，讓提瓦特從蛋殼中脫離而出。
首先曦玨確定其中一部分——也就是打破蛋殼早在幾千年的荻花洲就已經實現了，她當時為了恢復力量將天理的屏障直接捅了個窟窿。
至于‘連接星海’與‘讓提瓦特從蛋殼中脫離’這兩方面曦玨本來對此毫無頭緒的，但是原始胎海那一遭倒是讓她有些明悟。
在原始胎海她感受的視線，毫無疑問是一位星神，也就是當時，有一位星神穿透了提瓦特的蛋殼看了曦玨一眼。
那個星神——是浮離，正因如此，曦玨純藍的水元素中才會夾雜著銀白——那是記憶命途的冰。
所以曦玨也對芙卡洛斯之前說的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比如‘連接星海’，被星神看了一眼怎么不算呢，畢竟星神是世界之外，寰宇之中的存在啊。
至于‘讓提瓦特從蛋殼中脫離’……嗯，其實都不用曦玨主動做什么。星神的視線既然已經抵達提瓦特，那就表示提瓦特的蛋殼已經不牢固了，所以哪怕曦玨什么也不做，只要提瓦特繼續出現其他吸引星神的人，那這蛋殼早晚會徹底碎裂。
因為她是這一切的契機，是導致這些結果開始的源頭——最初的屏障是她打碎的，最初的星神視線是她吸引而來的，所以才說她是穿透命運之人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當你發現命運之時，命運已經實現’的真是寫照嗎……”
整理完今天得到的信息的曦玨往后一倒，整個人懨懨的仰躺在沙發上。
不過這些事既然注定發生，那曦玨也不會在上投注更多的思緒，反正她也反抗不了，這些星神都是自我的，他們給的哪里容許別人拒絕，就像當初歡愉的力量也不是她自己求的。不過又多了一份力量，這是好事。
往好處想，曦玨以后直接起手就是水加冰，她自己就能打永凍，這誰不得夸一句厲害。
“睡覺。”
整理完信息的曦玨毫不猶豫的撲到床上卷起被子準備睡覺，明天開始就要加班了，哪還有功夫思考其他沒影的事，還是眼下比較重要。
*
曦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禮服，轉身向鐘離再次確認：“我這一身沒問題吧。”
被曦玨再次詢問的鐘離無奈的一笑，回復她：“當然，你很漂亮，也很得體，不必緊張。”
曦玨白了鐘離一眼，他一個假死退休的人懂什么，她可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發表離職演說，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告知，當然要重視。
“時間到了……你該上去了。”鐘離看了看時間，伸手推了推曦玨。
曦玨伸手最后扶了扶頭頂的小禮帽，挺胸抬頭的走了上去。
曦玨站在放置在歐庇克萊歌劇院的舞臺上的演講臺，澄澈的藍色瞳孔一眨不眨的看著坐在下面的楓丹民眾。
她今天在這里主要有兩件事要說明，一個是關于芙寧娜和芙卡洛斯的功績，她問過芙寧娜，對方表示自己已經卸任水神，自己也累了，不想再摻和這些事，所以讓曦玨隨便，但曦玨認為她的功績不應該被埋沒，所以她還是決定要公布。
其二便是她的卸任告知，她已經提前跟那維萊特打過招呼，所以今天只是向楓丹子民再次宣告而已。
“你們好，楓丹的子民們，我是曦玨，最高審判官的第一秘書。”
“今天將各位召集在這里，其實是有一件事，我認為身為楓丹子民的你們應該知道，所以我選擇在此告知諸位。”
“什么事啊？”
“你知道嗎？”
“不清楚啊。”
聽到曦玨的話臺下的各位傳來小聲交談的聲音，不過這些聲音在曦玨抬手意示安靜后，就消失了。
曦玨很滿意現場的安靜，于是她繼續開口：“首先，關于預言。我知道，很多人都認為預言是假的。”
曦玨掃視一圈因為她的話而再次躁動的觀眾席，繼續開口：“但是我想告訴你們，預言是真的。你們現在之所以能夠安全的坐在這里，只是因為有人想盡一切辦法拯救你們。”
“而這個人，就是水神——芙卡洛斯和芙寧娜。具體情況我就不說了，你們只需要知道，為了改變預言，水神失去了神座忍受了幾百年的痛苦就可以了。”
“這件事當事人無意說明，但我認為，英雄應該獲得她所擁有的榮譽與稱贊，所以我將這件事在此告知諸位。”
因為芙卡洛斯的操作，天理被騙神座被毀，而芙寧娜則是個普通人類。所以出于安全考慮，曦玨沒有將所有細節說出來，畢竟是下天理面子的事，萬一將細節都說明萬一天理惱羞成怒怎么辦，所以曦玨模糊了一下過程，只說了結果。
至于他們信不信，就不是曦玨能控制得了的，但曦玨認為芙寧娜與芙卡洛斯的的功績不應被埋葬——哪怕楓丹人可能認為是虛假的。
曦玨忽略臺下那些嘈雜的聲音，只是看著位于觀眾席后角落里的芙寧娜一臉觸動的神情，微微一笑。
我將你被掩埋的榮耀，還給你。
“那么，還有一件事。”曦玨無視臺下有些躁動的觀眾席，繼續開口，“我將自即日起，卸任最高審判官第一秘書一職。”
“我已經找到了我的未來，準備去過新的生活，那么，作為離職前的最后演說，我在此祝愿所有楓丹子民在以后的日子都能幸福安康，過上自己想要的新生活。”
“你們已經擺脫了預言，那么接下來的未來如何，就需要你們自己去創造了。”
“愿你們的未來都能如
你所愿。”
曦玨看著臺下的鐘離，微微一笑。
——而我的未來，就在那里，如我所愿。
第96章 后日談[番外] 璃月，奧藏山—……
璃月，奧藏山——
在留云借風洞府前的石桌處，幾位仙人正在此閑聊。
“你們說摩拉克斯都離開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回來？難不成他要跟小玉一起住在那什么楓丹？”若陀手里把玩著一塊礦石對在坐的其他仙人如此說道。
“我不同意，小玉可是咱們璃月人，怎么有自家不住到其他地方住的。”留云借風不滿的反駁，“更何況他們一個是璃月的仙人，一個是璃月的帝君。帝君一定能帶小玉回來。”
沒錯，這幾位與鐘離想熟的好友都清楚某人包袱款款追到楓丹，不過目前除了若陀，其他人并不清楚曦玨和鐘離的感情，還以為鐘離是不放心自家孩子出門。
畢竟曦玨在他們眼里就是孩子。
“可能是被事情耽擱了吧，聽說最近楓丹不怎么太平。”理水疊山倒是在一旁提出了一個正經原因。
最近楓丹的局勢他們也略有耳聞，畢竟璃月與楓丹有部分土地接壤，一些信息還是比較容易傳過來的。
最新楓丹鬧得沸沸揚揚的什么“預言”“洪水”“溶解”之類的他們也有聽說，雖然不清楚具體內情，但是他們也知道楓丹前些時日確實被淹了。
在這種時候合格的領導者會選擇優先控制國內局勢，所以就算鐘離和曦玨他們想離開，估計楓丹也騰不出忍人手幫他們安排。
“又是洪水啊……”留云借風喃喃道。
當初他們的歸離集也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滔天洪水給毀了，然后歸終戰死，曦玨消失，無數人的家園被毀。
不過比起當初他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早有準備的楓丹應該不至于淪落到那種地步吧。只不過，聽聞這件事不由得讓人更擔心曦玨了。
萍姥姥看出留云的擔心，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帝君不是去了嗎。”
這幾千年來，巖王帝君就是眾人的定海神針，只要有他出手，眾人就不會太擔心，這是無數成功積累起來的信任，絕非是能被輕易撼動的東西。
聽到萍姥姥的安慰，留云借風松了一口氣：“是啊，還有帝君在呢……希望他們快點回來吧。”
*
楓丹廷的一座高級公寓——
這里位于沫芒宮附近，是那維萊特為已經退位的芙寧娜準備的住處。這里位置優越，交通便利，往上便是沫芒宮，旁邊就是市場。可見那維萊特是用心挑選的。
芙寧娜今天邀請了幾位朋友來她的公寓小聚。
芙寧娜自從災禍過后便卸任水神從沫芒宮搬了出去，可能是因為扮演水神扮演了太久吧，所以芙寧娜卸任水神之后竟然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干點什么。
那維萊特曾轉向芙寧娜轉達過芙卡洛斯的話，拋去道歉和謝意，芙卡洛斯讓她以人類的身份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是芙寧娜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五百年對于芙寧娜來說實在是太久太久了，久到她仿佛已經跟‘水神’融合，所以，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的路了。
不過雖然芙寧娜還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是曾經演出的錢讓她可以不必擔憂自己的食宿問題——那維萊特也肯定會保險她的這些方面。
而且就算那維萊特不管，楓丹民眾也不會讓他們的神明餓肚子的，曦玨之前的那場離職演說雖然草率，但是確實讓一些楓丹民眾意識到他們的神為了他們有多努力。
至于那些不相信認為曦玨是胡謅的，隨他們去吧，曦玨也不能強按著他們的頭讓他們相信。但是只要有一人相信并對此心生感謝，那她們的付出就不算白費。
所以芙寧娜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她想要的未來。
——然后，她找到了。
芙寧娜承認，雖然這五百年扮演神明讓她孤獨又痛苦，仿佛隨時都會崩潰，但是——她還是喜歡戲劇。
是因為在歌劇院看了太多如戲劇般的審判？或是因為作為演員是扮演神明時唯一可以松口氣的時間？芙寧娜不知道，不過她確實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方向。
“篤篤篤——”
公寓的門被不緊不慢的敲響。
“來啦來啦——”芙寧娜的聲音由遠及近，然后公寓的門從里面打開。
“芙寧娜，我們來玩啦——”派蒙捧著伴手禮開心的喊著。
“打擾了。”金發的旅行者站在派蒙身后向她打招呼。
“旅行者，快進來。”芙寧娜趕緊邀請旅行者和派蒙進門，然后公寓的門再次關閉。
“哦，你們來了。”已經坐在屋里的曦玨發現了空和派蒙，跟他們打招呼。
“曦玨，你來的這么早，你們都到了？”派蒙有些驚訝，她很旅行者明明已經起的很早了，果然還是挑繼續浪費太多時間嗎。
不知道派蒙想法的曦玨聳聳肩：“沒有，我也是剛到。”
另一邊芙寧娜已經推著著蛋糕和紅茶出來了，這次聚會是為了慶祝芙寧娜找到目標，也是為了曦玨送行。
曦玨起身幫芙寧娜分蛋糕，然后一邊分一邊開口詢問芙寧娜：“聽說你用神之眼將公寓淹了？”
被曦玨如此直白的話語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芙寧娜有些尷尬的漲紅了臉：“這……這是失誤。”
她之前畢竟是一個普通人，雖說扮演了神明但是并沒有力量，所以神之眼對她來說是個稀罕物，第一次用……出現點意外也是正常的吧。
“沒事，我跟克洛琳德可以教你。”娜維婭湊過來相當熱情的說。
克洛琳德點點頭：“我也可以幫忙。”
楓丹的重建基本完成，作為刺玫會會長的娜維婭和決斗代理人的克洛琳德也可以松一口氣。這也是她們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長時間的工作后她們也需要一點休息的時間。
“真的嗎？！那就多謝了。”芙寧娜驚喜的抬頭，她正苦惱該如何控制神之眼呢。這外置魔力器官用起來還是需要一些技巧的，芙寧娜也怕自己亂來再出點意外而再次被公寓管理者找上門。
*
“……我跟你們說，男人，都是不靠譜的，他們接近你們一定是圖你的錢。”娜維婭舉著茶杯信誓旦旦的說著。
“我認為不能一概而論，那維萊特大人還是相當潔身自好的。”不知為何克洛琳德也加入了這場辯論。
“那維萊特大人確實很公正……但是他這種人真的會戀愛嗎？”娜維婭對此抱有懷疑的態度。
“嗯……至少我沒見過，如果真的要選一個戀愛對象，我感覺他好像在跟公務戀愛。”芙寧娜回憶了一下那維萊特以前的行程安排，如此說道。
“但是戀愛的感覺還不錯啊。”曦玨也加入了進來，作為在場唯一有心儀之人的人，她認為自己的話相當可信。
然后也正是因為這一句話，其他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曦玨身上。
“聽這話的意思……你戀愛了？！”娜維婭有些驚訝的喊出來。
“嗯？”曦玨無辜的眨眨眼，“應該吧，反正我們雙方心知肚明。”
“嘶……”娜維婭不由得倒抽一口氣，下一秒一連串的詢問便撲了上來，“對方是什么人？身高體重五官顏值都如何？對你怎么樣？你為什么會喜歡他……”
不僅娜維婭如此激動，克
洛琳德和芙寧娜責有些感興趣的直起了身子，果然沒人逃得過情感八卦。
“嗯……”曦玨思考了一下回答，“膚白貌美大長腿，有穩定工作，最重要的是，他好看！”
曦玨承認，她就是偏愛摩拉克斯那張刀刻斧鑿的臉，太戳她xp了。
空老老實實的坐在喝茶吃點心，他覺得他不應該在這里，女孩子的思緒他是真的不太理解。不過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他不由得會心一笑，至少現在的大家很開心。
*
露澤咖啡廳——
曦玨與旅行者坐在這里閑聊。
“所以你們今天就要回璃月了嗎？”派蒙坐在旅行者身邊開口詢問。
“沒錯，楓丹的一切已經步入正軌，最高權利盡歸那維萊特，有那維萊特在楓丹也不必讓人擔心。”
曦玨端起杯子里的咖啡里啜飲一口：“我已經卸任楓丹的一切事物，事物也已經交接完成，與朋友們也告別過了。所以我買好了船票，準備下午離開。”
派蒙咂咂嘴，有些可惜：“那你就這么拋棄一切去找鐘離啦？總感覺有些可惜。”
畢竟曦玨在楓丹可以說是橫著走，上頭有那維萊特罩著。
聽到派蒙的話曦玨有些失笑：“我又不是不能再回楓丹，只是我不再擔任楓丹的職位而已。畢竟以我現在的立場，我很難說能保證自己不會受到私情影響。”
畢竟她的記憶回來了，而她在的過去，歸離集的一切占比并不小。萬一之后楓丹和璃月有什么外交活動她難免被夾在其中里外不是人，所以還是不粘手比較明智。
“好嘛……”派蒙憋憋嘴，“那我跟旅行者會記得去看你的。”
“沒問題，你們來了我請客。”曦玨相當大氣的開口，“我可比摩拉克斯有錢。”
不是曦玨胡說，就摩拉克斯這樣，要不是當初她為仙人爭取到璃月分紅，摩拉克斯可能至今還得吃白食呢——哪怕他是摩拉的制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