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未來的意義
哼哼...
哼哼~哼哼~
小蘿莉柔軟的歌聲在大教堂喚起，歌謠在空中傳唱。
她緩緩舉起左手，無名指上，一枚云莉花戒指在背向陽光的角度，散發著柔和卻又無比耀眼的光芒，那光芒里滿是希望與愛的溫度。
小蘿莉傻傻地笑著，那笑容純真無邪，如同漫長黑夜過后最燦爛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出來。
她滿懷珍視地端詳著戒指，眼神中滿是癡迷。片刻后緩緩轉過頭，目光含情脈脈地看向蘇云，緊接著帶著滿心的歡喜，朝著蘇云撞了過去，投入他的懷抱。
在這看似尋常的舉動背后，小蘿莉正默默地施展著魔力。她源源不斷地將魔力注入到手指上的云莉花戒指中，每一絲魔力的注入，都像是在為這份愛與希望加固堡壘。魔力防御、抑制枯萎、堅韌魔法、生命魔法等，一道道充滿著神奇力量的魔法，如同細密的絲線，交織纏繞在云莉花戒指上。
不一會兒，這枚原本嬌弱的云莉花戒指，在魔力的加持下，變得堅硬無比，即便是與上好的刀劍正面碰撞，也毫不畏懼。
低頭看去，蘇云能清晰數清她顫抖的睫毛上淚水凝結的兩顆星辰，隨著她踮起腳尖的幅度忽明忽滅。
她仰起的面龐像初綻的薔薇承不住晨露般微微發顫。
“哥哥，瑟莉兒可以把這個當作哥哥對我的求婚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低頭看著懷抱中的可人兒，蘇云屈膝的瞬間，隔著些許空間間隔，他卻仍能聽見瑟莉兒劇烈的心跳。
“我們更進一步了嗎？”
“當然了。”
“我可以對哥哥索求更多，更深入了嗎？”
“只要你想，不需要考慮太多。”
“那你可以……永遠的……成為我唯一的勇者嗎？”
“我求之不得。
不過當下還是先將你鬧的事情都解決了再說，待會我們去萊雅塔，只要魔王一聲令下，魔族應該會退兵，大陸又會重新和平......
嗯...在這之前，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凈！”
“欸！？”
話音剛落蘇云就把瑟莉兒推向敞開的地下室大門，關上木板再三叮囑后抬起頭來。
終于，能松口氣了嗎？
頭頂上嚇人的巨大石楔失去了魔力供應，重新回到了自然的灰色形態。
先放著吧，應該再也用不上了。
不過地上的尸體橫七豎八，真的難看。
眉頭緊皺了一下，微微嘆息搖頭。
“好吧，趁等待這段時間，就當是我最后的憐憫了吧。”
——
“我堂堂魔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殺人無數百年閱歷，你就用我來挖坑？我是這么給你糟蹋的嗎？！”
“那能怎么辦，手上沒有合適的工具了。”蘇云搖搖頭。
為了將大教堂的所有人埋在一起，蘇云在外面輕松地挖了一個大坑，用他們所有人上半身的衣服綁住他們成一整條，隨后拖在大坑里埋進去。
現在正做最后的步驟，將挖出來的泥土全部填補進去。
而趁手的工具，便是被瑟莉兒扔在一邊的魔劍萊特。
忽然，蘇云話鋒一轉，問了另一件事情。
“等大戰結束，你想過要干什么嗎？”
“結束？怎么可能?勇者還沒出現，必定還會有一次大戰......”
“可如果，我是唯一幸存下來的勇者呢？”
氣氛突然開始凝重起來。
萊特震驚地看著蘇云。
“你...是勇者？”
蘇云點點頭。
“經歷這一切后，我會想盡辦法，讓瑟莉兒不再傷心難過，竭盡全力消除魔王之戰爆發的可能性，如果未來不再有大規模戰爭，你有想過要做些什么嗎？”蘇云目光中帶著探尋與期許看向萊特。
“我……”萊特微微一怔，一時語塞。
我該干什么？自我誕生起，命運便已被注定，在殺戮與鮮血中誕生，在血腥中興奮的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法拉西婭已經不在，倘若魔王也不再需要我，殺戮與鮮血的世界遠去，那我又該走向何方？
剎那間，萊特只覺胸腔中一陣空虛與寂寞，蔓延至全身，眼神中沒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
那樣的未來，自己的人生或許真的毫無意義。
許久，萊特才緩緩開口，聲音里透著一絲落寞。
“不知道，我可能會找一處深山，靜靜等待下一任魔王的出現吧。”
“要是等不到呢？”
“那便一直等。”
說著，蘇云在填平大坑的一側，蹲下身子，用腳將松散的泥土拍平壓實。
隨后，他又走到另一側，繼續彎腰，用泥土填補著空缺。
“我曾經去過魔族的一些地方，采摘特別的藥草，在那里，遇到過許多生活在最底層的魔族。
他們給我的感覺，和帝國的平民很像，食不果腹，生活艱難，但他們似乎比平民更有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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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恕我直言，支撐他們堅持下去的信念，是魔族從小信奉的教條，以及對戰爭榮耀的向往。”
萊特沉默不語，他安靜地聽著，心中滿是好奇，迫切地想知道蘇云接下來會說些什么。
“我相信，未來或許會因一些小摩擦引發局部戰爭，但這些根本無法與歷史上的魔族之戰相提并論，我會努力讓瑟莉兒不再發動戰爭，可這也意味著，魔族不再需要全民皆兵，如此一來，他們心中長久以來的信念便會逐漸崩塌。
而這會帶來怎樣的后果呢？魔族可能無法忍受長久的和平，他們或許會主動挑起戰爭，煽動起戰斗的熱情，甚至鬧到魔王城，鬧到瑟莉兒面前。
我不愿再看到戰爭爆發，瑟莉兒也不愿讓我為難，到那時，或許她會親自出手鎮壓。
這無疑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犧牲，可問題是，當那一刻來臨，你是愿意站在那些魔族一邊，還是作為瑟莉兒的利刃，讓同胞屈服，卷入一場無意義的戰爭呢？”
蘇云停下手中的動作，佇足遠眺，宛如他已經透過時間，看到了未來之事。
萊特心中暗自驚嘆，蘇云竟能想得如此深遠，他思索良久，最終緩緩搖頭，語氣中滿是無奈：“無論站在哪一邊，都不是我想面對的。”
“那你愿意嘗試去改變這一未來嗎？”
“嗯？”
一番話讓萊特一驚，連撲騰在眼前的泥土都忽略了。
“導致這一狀況的根本原因，在于魔族的平民生活太過單調，幾乎無所事事。
他們心中沒有太多的欲望，一間簡陋得如同破爛的房屋，一份簡單得如同泥巴的食物，便能讓他們滿足。
他們生育子嗣后，強壯的孩子被送往軍隊，父母滿心盼望著孩子能在戰場上獲得榮譽，名聲響徹魔族領地；而弱小的魔族，則只能走向命運的末路，又或者成為他們的接班人。”
“這不好嗎？”
、萊特忍不住出聲反駁，自他出生以來，生長環境中的一切都在向他灌輸著這樣的觀念：他們魔族，本就是戰爭的種族，為戰斗而生，在他們的世界里，其他的一切都顯得毫無意義。
“宛如機器一般的人生，真的好嗎？之后唯一的意義被斷絕，真的好嗎？”
“機器？”
“他們完全能夠創造出更好的生活啊。”
蘇云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后一抔泥土填補進泥坑，隨后，他直起身子，用手抹干凈額頭的汗水，看了看插在泥坑上、被當作墓碑的萊特，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讓他們住進舒適的別墅，品嘗美味的食物，去追求幸福，諸如此類。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引導他們去創造戰爭之外的追求。
就像法拉西婭一樣，平等地幫助帝國的平民，引領他們擺脫困境，走向新生，或許，她當初在魔族領地，也是懷著同樣的心愿吧？”
“……”
萊特沉默片刻。
確實。
法拉西婭是善良的，是魔族領地誕生不出的善良。
來到魔族領地之后她依然善良地對待魔族的大家，而他們也對這位人類女孩心生善意，視為同胞。
當時他并不知道法拉西婭幫助他們到底有什么用，只是覺得無聊的消遣而已。
可被蘇云這么一說，他忽然驚醒。
這不是消遣，而是想幫魔族的大家走向更好的生活。
“……這很困難。”
他不再拒絕，而是化身為人形，望向遠方去思考這的可能性。
“我知道，這很困難，想要改變必須要有新的動力。
恰巧，瑟莉兒告訴我，你的能力是——
欲望，對嗎？”
萊特瞪大眼睛，凝視著蘇云。
而他背著手，朝著他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所以，試著做一下吧？試著把你的能力用在戰斗之外的地方，就當是不讓未來的自己空虛與寂寞，去做些許有意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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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蘿莉傻傻地笑著，那笑容純真無邪，如同漫長黑夜過后最燦爛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出來。
她滿懷珍視地端詳著戒指，眼神中滿是癡迷。片刻后緩緩轉過頭，目光含情脈脈地看向蘇云，緊接著帶著滿心的歡喜，朝著蘇云撞了過去，投入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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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這枚原本嬌弱的云莉花戒指，在魔力的加持下，變得堅硬無比，即便是與上好的刀劍正面碰撞，也毫不畏懼。
低頭看去，蘇云能清晰數清她顫抖的睫毛上淚水凝結的兩顆星辰，隨著她踮起腳尖的幅度忽明忽滅。
她仰起的面龐像初綻的薔薇承不住晨露般微微發顫。
“哥哥，瑟莉兒可以把這個當作哥哥對我的求婚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低頭看著懷抱中的可人兒，蘇云屈膝的瞬間，隔著些許空間間隔，他卻仍能聽見瑟莉兒劇烈的心跳。
“我們更進一步了嗎？”
“當然了。”
“我可以對哥哥索求更多，更深入了嗎？”
“只要你想，不需要考慮太多。”
“那你可以……永遠的……成為我唯一的勇者嗎？”
“我求之不得。
不過當下還是先將你鬧的事情都解決了再說，待會我們去萊雅塔，只要魔王一聲令下，魔族應該會退兵，大陸又會重新和平......
嗯...在這之前，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凈！”
“欸！？”
話音剛落蘇云就把瑟莉兒推向敞開的地下室大門，關上木板再三叮囑后抬起頭來。
終于，能松口氣了嗎？
頭頂上嚇人的巨大石楔失去了魔力供應，重新回到了自然的灰色形態。
先放著吧，應該再也用不上了。
不過地上的尸體橫七豎八，真的難看。
眉頭緊皺了一下，微微嘆息搖頭。
“好吧，趁等待這段時間，就當是我最后的憐憫了吧。”
——
“我堂堂魔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殺人無數百年閱歷，你就用我來挖坑？我是這么給你糟蹋的嗎？！”
“那能怎么辦，手上沒有合適的工具了。”蘇云搖搖頭。
為了將大教堂的所有人埋在一起，蘇云在外面輕松地挖了一個大坑，用他們所有人上半身的衣服綁住他們成一整條，隨后拖在大坑里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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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趁手的工具，便是被瑟莉兒扔在一邊的魔劍萊特。
忽然，蘇云話鋒一轉，問了另一件事情。
“等大戰結束，你想過要干什么嗎？”
“結束？怎么可能?勇者還沒出現，必定還會有一次大戰......”
“可如果，我是唯一幸存下來的勇者呢？”
氣氛突然開始凝重起來。
萊特震驚地看著蘇云。
“你...是勇者？”
蘇云點點頭。
“經歷這一切后，我會想盡辦法，讓瑟莉兒不再傷心難過，竭盡全力消除魔王之戰爆發的可能性，如果未來不再有大規模戰爭，你有想過要做些什么嗎？”蘇云目光中帶著探尋與期許看向萊特。
“我……”萊特微微一怔，一時語塞。
我該干什么？自我誕生起，命運便已被注定，在殺戮與鮮血中誕生，在血腥中興奮的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法拉西婭已經不在，倘若魔王也不再需要我，殺戮與鮮血的世界遠去，那我又該走向何方？
剎那間，萊特只覺胸腔中一陣空虛與寂寞，蔓延至全身，眼神中沒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
那樣的未來，自己的人生或許真的毫無意義。
許久，萊特才緩緩開口，聲音里透著一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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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等不到呢？”
“那便一直等。”
說著，蘇云在填平大坑的一側，蹲下身子，用腳將松散的泥土拍平壓實。
隨后，他又走到另一側，繼續彎腰，用泥土填補著空缺。
“我曾經去過魔族的一些地方，采摘特別的藥草，在那里，遇到過許多生活在最底層的魔族。
他們給我的感覺，和帝國的平民很像，食不果腹，生活艱難，但他們似乎比平民更有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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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沉默不語，他安靜地聽著，心中滿是好奇，迫切地想知道蘇云接下來會說些什么。
“我相信，未來或許會因一些小摩擦引發局部戰爭，但這些根本無法與歷史上的魔族之戰相提并論，我會努力讓瑟莉兒不再發動戰爭，可這也意味著，魔族不再需要全民皆兵，如此一來，他們心中長久以來的信念便會逐漸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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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停下手中的動作，佇足遠眺，宛如他已經透過時間，看到了未來之事。
萊特心中暗自驚嘆，蘇云竟能想得如此深遠，他思索良久，最終緩緩搖頭，語氣中滿是無奈：“無論站在哪一邊，都不是我想面對的。”
“那你愿意嘗試去改變這一未來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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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嗎？”
、萊特忍不住出聲反駁，自他出生以來，生長環境中的一切都在向他灌輸著這樣的觀念：他們魔族，本就是戰爭的種族，為戰斗而生，在他們的世界里，其他的一切都顯得毫無意義。
“宛如機器一般的人生，真的好嗎？之后唯一的意義被斷絕，真的好嗎？”
“機器？”
“他們完全能夠創造出更好的生活啊。”
蘇云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后一抔泥土填補進泥坑，隨后，他直起身子，用手抹干凈額頭的汗水，看了看插在泥坑上、被當作墓碑的萊特，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讓他們住進舒適的別墅，品嘗美味的食物，去追求幸福，諸如此類。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引導他們去創造戰爭之外的追求。
就像法拉西婭一樣，平等地幫助帝國的平民，引領他們擺脫困境，走向新生，或許，她當初在魔族領地，也是懷著同樣的心愿吧？”
“……”
萊特沉默片刻。
確實。
法拉西婭是善良的，是魔族領地誕生不出的善良。
來到魔族領地之后她依然善良地對待魔族的大家，而他們也對這位人類女孩心生善意，視為同胞。
當時他并不知道法拉西婭幫助他們到底有什么用，只是覺得無聊的消遣而已。
可被蘇云這么一說，他忽然驚醒。
這不是消遣，而是想幫魔族的大家走向更好的生活。
“……這很困難。”
他不再拒絕，而是化身為人形，望向遠方去思考這的可能性。
“我知道，這很困難，想要改變必須要有新的動力。
恰巧，瑟莉兒告訴我，你的能力是——
欲望，對嗎？”
萊特瞪大眼睛，凝視著蘇云。
而他背著手，朝著他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所以，試著做一下吧？試著把你的能力用在戰斗之外的地方，就當是不讓未來的自己空虛與寂寞，去做些許有意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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