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被擋在中轉站的系統急得團團轉:“沒有我陪在身邊出意外了可怎么辦?那傻逼男主不會虐她吧,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進去,哎呀,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新系統忽然陰陽怪氣地說:“3819,你是在故意跟我炫耀你跟宿主之間的緊密度嗎?”
“什么?”
系統一臉懵。
新系統冷哼一聲,沒說話。
系統反應過來了,嘿嘿笑:“你不會是在嫉妒我和露可的感情吧?”
“怎么可能,你以為我是你,我才不在乎這種沒用的東西。”新系統否認得很快。
系統沒心情跟它掰扯,也沒在意它的回答,兀自繼續焦慮地轉圈圈。
新系統冷颼颼地說,“安心吧,她可能不用重新走一遍劇情了。”
“啊?”
系統精神一振, 連忙追問, “為什么這么說?”
新系統沉默了很久, 才幽幽說:“SSS級以上世界的誕生原因和其他世界不同, 你知道的吧?”
系統:“隱約知道一點,詳細說說?”
新系統的語調變得更加矜持:“編號1000以內的系統都知道, SSS級世界的形成原因和其他世界不同。”
“它們極有可能起源于一位不可說存在的夢境碎片。”
系統:“不對啊,封逸言的那個世界一開始只是S級啊!”
新系統:“有些SSS級世界會在開始的時候隱藏等級, 有些甚至只顯露出A的等級,后來因為攻略者的反復侵入才恢復到真正的等級,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位沉睡者不想被打擾, 從而提升了門檻。”
系統第一次聽到這說法, 有些震驚。
它之前也總是覺得SSS級世界跟其他世界的攻略難度有質的區別,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新系統聲音幽幽,拋出了一個大炸彈:“就連主系統,極有可能也是因為那位高維存在才存在的, 它或許是祂為了喚醒自己而設置的一道保障。”
系統傻了:“那我們這些小系統是哪里來的?其他世界又是怎么來的。”
新系統:
“我們和其他世界都由主系統創造,攻略者被派去那邊做攻略任務,也都只是為了去SSS級世界之前的提前練手。”
“主系統的終極目的,是喚醒那位高維存在,為此它將不擇手段。”
說道這里它意味深長地看著它:“之前我還不確定,但現在我想明白了。”
“你被懲罰的原因大有蹊蹺。”
“你雖然不小心綁定了一條哈士奇的靈魂,但卻也因此誤打誤,快要打通SSS級的感情線,這可是要破紀錄的。”
“主系統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罰你,還是在任務快要結束的關頭,把你從宿主身上調走?”
系統更傻了:“……所以說?”
新系統:“這一切都是主系統計劃好的。”
“男主當時的愛意值必然到了極高的程度,為了刺激祂盡早覺醒,于是主系統才讓他的母親發生車禍,緊接著又把你丟去了懲罰世界。”
“露可很大概率會因為這兩個原因選擇離開他去往小世界,繼而重啟世界線,而她的離去將極大的刺激男主,加速那位存在的蘇醒進度。”
“這點也是我之后想到的。”
系統鋝了一遍后,醍醐灌頂恍然大悟,繼而氣得跳腳。
它就說!它就說怎么主系統突然這么嚴格了,以前這種事最多被扣點積分,這次卻把它丟進懲罰世界,原來如此啊!
忽然它想起一件很嚴重的事:“那這一刺激,那位高維存在不會就這么醒來了吧?”
新系統:“怎么可能,SSS級以上的世界有近萬個,一個SSS級世界的能量對于祂來說也只是滄海一粟,進度只會加速稍許而已。”
緊接著它又說:“不過這個SSS級世界的男主已經獲得了一點超出正常范圍的能力。”
系統:“比如呢?有什么能力。”
新系統沉默片刻,說:“比如封閉世界,操控時間線,記起并洞悉以前發生過的一切,包括九十九任曾經攻略過他的宿主,也包括知道我們的存在。”
系統悚然一驚。
這么強?
所以說如今的男主是有記憶的?他記得露可拋棄了他在他面前被車碾死,也知道了露可是帶著攻略任務的宿主?
要死,怎么覺得更糟糕了!
……
面試房間里,露可抬眸對上的是一雙通紅幽深、充滿怨恨的眼神,恍如剛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
他盯著她,唇角緩緩上挑,扯出一個極其扭曲的笑,輕聲問:“你覺得這個劇本怎么樣,應該怎么演?”
露可不說話,只滿眼淚水地望著他。
封逸言咬牙切齒,忽然爆發:“演啊,你不是很熟練嗎!”
“哇”地一聲,露可嚎啕大哭,她跳了起來躍過桌子雙臂抱住他,緊緊的,用幾乎是要把他勒死的力道:“哥哥我沒有拋棄你!我原本就打算回來找你的!”
被抱住的封逸言就像被禁錮的惡鬼,無法動彈。
他在發抖。
過了好一會,他通紅著眼眶低吼:“所以為什么要自殺!為什么一聲不吭就離開我,是這個世界待膩了嗎?不是馬上就要完成你的攻略任務,不拿獎勵就走?什么事情讓你這么急!這里就那么差勁!”
“還是說你害怕,害怕我知道你就是我養過的露可。”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接受不了,你憑什么在門口聽一半就跑了,你既然偷聽,我他媽的拜托你能不能聽完!!”
“我怎么可能會嫌棄你……”
說到后面眼眸血紅,恨到了極點,再也無法說下去。
當初那場包廂里的交談,他和陸哲遠說的前一半話是——‘假如她真的是,我會需要花一點時間接受,我希望她不是……’
因為他想到了他們在棒球場上的初遇,當時露可那么開心興奮地向他跑來,他卻讓保鏢制住她。
露可如果是他的哈士奇的話,那當時會是什么心情。
還有,露可幫奶奶找到了丟失的貓時,奶奶抱著失而復得的蛋蛋寶貝萬分,而他卻對露可冷言冷語,沒個好臉色。
死而復生回來找他的露可會是什么心情。
會不會覺得很傷心,覺得自己像根沒人要的小草?羨慕蛋蛋?
所以他說,希望露可不是。
但還有后半句,他當時說‘如果是的話,我會很心疼后悔。’
封逸言顫抖著依舊坐在椅子上,手抓著露可的胳膊,手背青筋崩起,力道很大,不知是要將她拉開,還是怕她跑了。
為什么一直不站起來?因為他沒力氣站起來了,在看到露可推門進來的時候心臟崩潰得一塌糊涂。
露可心痛得要命,抽噎哽咽地說:“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離開的。”
“我、我當初跑丟死后是被系統救了,它養了我十三年,卻因為我而要受到很糟糕的懲罰,所以我必須要去救它。”
“我以為你會忘了我,我不知道你還、你還記得,哥哥,如果你會記得我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在你面前離開的。”
既然哥哥連這些都知道了,她就一股腦的全說了:
“更何況媽媽的腿截了肢,又沒有任何道具能幫她恢復,如果重置時間線媽媽的腿就能復原了。”
“所以我最后選了離開,但我是準備回來找你的。”
封逸言拼命眨著通紅的眼睛,想把眼中的淚意壓下去,聲音甕甕的:“你換了個身體,所以是重新投胎了?”
露可:“嗯,之前的那具身體為了能量回收了,我在那個世界是從嬰兒時期開始的。”
封逸言眉頭一下子擰緊了:“懲罰世界難不難?你在那個世界有沒有受苦?”
露可使勁搖頭,眼淚紛紛落下:“沒有,一點都沒有。”
封逸言:“跟我仔細說說那個世界,從你出生時候說起。”
露可愣了愣,不敢置信的問:“……哥哥,你原諒我了嗎,你就這么原諒我了?”
她當初可是在他面前自己鉆到車輪子底下自殺,對封逸言來說,這不止是噩夢重現那么簡單,她都不敢想他會崩潰到什么程度。
結果就只是見面說了兩三句話,他就原諒她了嗎?
封逸言狠狠咬牙,墨色睫毛顫得厲害,通紅的眼眸中盡是水汽,他低下頭緊緊地把臉埋在露可的懷抱里,看起來委屈得快要死了。
“那你說……我能怎么辦……”
“哪怕……哪怕你真的不要我……我也不可能不原諒你。”
他就算恨死全世界也沒辦法恨露可,更舍不得傷害她一點點,如果傷害了她,他寧可自己消失。
露可心疼得一抽一抽,更緊地抱著他:“我沒有拋下你,我會回來找你的,不論什么情況我都會回來找你的。”
封逸言沒有抬頭,身軀顫抖得更厲害。
很久很久,大概有一個鐘頭,門外有工作人員來敲門了,見里面沒有回應就猶豫地推開了門。
結果看到屋內封逸言居然在抱著人在哭,工作人員不由瞳孔地震,一時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地道歉:“對、對不、起。”
然后立刻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封逸言終于從露可懷里抬起頭:“謝謝你回來找我。”
“我們回去。”
他就這么輕易的原諒了一切,沒有黑化,半絲都舍不得虐露可,說得最重的話就是讓她照著劇本演。
接著露可周圍的世界不斷變幻,時間線被拉扯、重構。
小狗沒有被撞,倒了回去,一直倒退回女衛生間里,它沒有出來,繼續往后倒,人形的露可退出衛生間,回到病房。
時間一直倒退一直倒退,倒退到嚴路妍做手術的時候,再倒退回他們要出發去港島的前一天,他們還在風棲園的臥室里,窗外晨光明媚,新的一天剛剛開始。
露可的身體也漸漸變了,變回到以前的模樣。
周圍很安靜,只有他們在臥室里。
露可繼續抱著封逸言哄,哄了他很久,封逸言要聽她在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露可就撿些有趣的說了,半句都不提她受過的苦。
但她不說,封逸言怎么猜不出來,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他的心被揪疼了千千萬萬遍。
到后來露可累了,睡著了,封逸言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他讓系統進來。
在中轉站滯留的系統冷不丁出現在臥室里,看到封逸言在看著它,它一下明白是他讓它進來的。
知道他的身份后,它現在有點怕這人。
封逸言冷冷地看了系統很久。
露可是為了這個東西才離開他的,它養育了她十三年,比他養露可的時間還要久,對她來說這個東西絕對非常重要。
他不敢去想究竟有多重要,重要性會不會超過了他。
半晌他開口,不是責問而是道謝:“謝謝你當初救了她。”
系統受寵若驚:“您客氣了,我也很慶幸當初綁定了露可。”
封逸言:“告訴我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算了。”
他不敢聽。
等他緩緩,以后再聽吧,他的承受能力已經到極限了。
……
在時間線撥回去的時候,這個世界里的主要人物都夢到了上個時間線發生的事。
當初露可離開后世界線并沒有停止立刻重啟,當封逸言看到哈士奇幼崽被公交車的車輪碾壓后,他跟瘋了一樣的沖過馬路,還被車撞飛了。
撞到的司機嚇都嚇死了,但封逸言立馬自己跌跌撞撞爬了起來,沖到公交車的旁邊去抬車輪,發現抬不起來,他崩潰地朝人群大吼:“快幫忙啊!!”
大家都被他嚇到了,連公交車司機都下來了,一群人一起抬起了公交車的車輪。
封逸言抱起小狗尸體,面無人色的沖回陸哲遠的車上,讓他立刻帶去獸醫院。
陸哲遠問他我們不去找露可了嗎?
還有他自己嘴角在流血,剛才都被撞飛了不要緊嗎。
封逸言面容癲狂:“這就是露可,我會把她救回來,還來得及,快開車啊!”
陸哲遠以為他瘋了,正要說什么,下一刻就被封逸言兇狠地從車里扯了出去,動作粗暴至極,力道大得陸哲遠根本反抗不了。
接著封逸言自己開車去了獸醫院。
一路闖了不知道多少紅燈,撞了不知道多少車,他終于抱著小狗尸體將它送到了醫院。
小狗的內臟都被壓爛了,死得不能再死,醫生自然是救不回來的。
封逸言就換醫院,一家一家的換,國內不行就國外,哪怕小狗尸體都發出臭味了他都堅持讓醫生救。
之后他用液氮冷凍技術將小狗尸體冷凍起來,用了千億資金啟動了一個研究復活技術的項目。
他的種種行為都太瘋了,瘋到后面全世界都知道封逸言瘋了。
自從棒球員露可離奇在醫院失蹤后,他就把一只死去的哈士奇當作了露可,并在它死亡后想盡辦法的復活。
全世界都把封逸言當成了精神不正常的瘋子,只有陸哲遠、南楓、楊雨果、邱嘉泊有點信了。
當初露可請求陸哲遠幫的那個忙的內容就很奇怪。
后來他們又反復地看露可失蹤時的監控,反復地看哈士奇幼崽自殺時的道路監控,再想到露可曾經的種種,終于隱隱有些相信封逸言了。
雖然他們沒像封逸言那么瘋魔,但每一天心也都像被油鍋煎熬般難受,想到曾經相處的片段就心如刀割。
太驚艷的人出現過,他們再也不會像愛上露可般再愛上其他女人了,他們根本接受不了她的離去,而且她還是自殺。
他們有的整日酗酒,靠每日看露可的影片忘記徹底失去她的痛苦。有的到處請法師,希望法師有神通能帶露可回來,有的領養了很多狗,每天跟狗說話。
而陸哲遠直接出家了,他離開陸家遁入空門,日日在寺廟吃齋念經,希望露可能投個好胎,任由他的父親再憤怒也無用。
封逸言后半生一直撲在復活項目上,直到五十歲那年滿頭白發油盡燈枯而亡。
在他死亡后,世界線遲遲沒有重啟,因為世界主角的潛意識一直不愿意重啟世界線,他想等露可回來,一直等一直等。
……
露可一開始以為他們明天就會去港島見爸媽,后來發現時間竟然是凝滯的,這個世界的秒針沒有轉過一秒,全世界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還發現封逸言有很嚴重的分離焦慮,準確的說是分離恐懼,假如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驚慌,就會哭。
露可就這么在時間靜止的世界里陪著封逸言。
五年后,封逸言終于變回正常人了,可以接受短暫的分開,不再每夜睡覺時不自覺地發抖,流的淚濕透半個枕頭。
瘡疤被一點點修補。
他會笑了,也愿意見其他人了。
時間重新開始流動,他們去了港島。
雙腿完好的嚴路妍光鮮亮麗地進來,沒過多久,一身西裝的封乘海也回家了,兩人見面互不說話,都只跟露可聊天。
露可有快三十年沒見到他們了,看到他們非常高興,尤其看到嚴路妍雙腿完好的樣子,更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封逸言一言不發回到樓上,拿來那份資料分到他們手里。
兩人花了很久仔仔細細看完了,看完后打了好幾個電話確認真假,確認是真的后,兩人氣得紛紛破防,在客廳里砸東西怒罵對方。
砸完罵完之后還不罷休,嚴路妍氣得不停踹封乘海,踹著踹著就哭了,像要把多年的委屈憤懣通通發泄出來。
封乘海抱住她,眼睛也紅了。
然后兩人互相道歉。
“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
“我當初也不應該那樣氣你,我應該聽你說完的。”
“還有呢?”
“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封乘海!”
……
爸媽就這么和好了,露可挽著封逸言的胳膊,抬起頭朝他幸福地笑,這就是她一直想看到的。
真是太好了。
他們悄悄離開客廳,給爸媽留下單獨的私人空間,兩人來到二樓的一個空房間里。
封逸言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密封的大箱子,打開箱子,里面赫然是露可哈士奇時期玩過的狗狗玩具,盡管經過時間那么久的洗禮,它們依然沒有陳舊或者褪色。
露可拿起一顆橡膠球,拋起來想咬到嘴里。
但是人的嘴巴肯定是叼不住球的,她就用頭頂,她很厲害,居然能像海豹一樣頂住這顆球。
封逸言在旁邊看著她調皮,唇角不自覺地彎著,幸福感猶如溫熱的泉水溢滿胸腔。
等露可玩夠了,他正色開口道歉:“對不起,我早該認出來了,早在你在棒球場撲到我身上的時候。”
想到當時的場景他心酸酸澀澀的。
他的小狗來找他了,他卻氣急敗壞地讓保鏢將她關起來,幸好她機靈跑掉了。
他還想,怪不得她一開始那么喜歡他,卻不是愛情方面的喜歡,是他硬生生地把她拖入人類的情感旋渦。
之后露可又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想到這里,封逸言的眼中流露出心疼,撫了撫露可的頭發,輕聲說:“下輩子我做小狗,你當主人,好不好?”
露可想象了一下。
封逸言如果是小狗一定是只傲氣的小狗,不愛搭理別人,只搭理她,毛都不肯讓別人摸一下的那種。
越想越可愛啊。
“好啊!”
她藍眸晶亮,輕快地說:“我們兩個都當小狗也好!”
封逸言:“不好,我不想有其他主人。”
露可:“那我們就去野林里當流浪狗,多生幾個小狗崽,慢慢的就變成一群狼了。”
封逸言樂:“你挺適合當狼王的。”
露可臭屁地說:“昂!我也覺得我肯定可以。”
封逸言笑。
笑著笑著就落了淚,他俯身抱住她,在她耳畔輕聲呢喃:“謝謝你回來找我,一次又一次。”
露可第一次找他,是在東南亞走丟的時候,她跋山涉水地回來找他。
第二次,是露可擁有人身后,混過體育館嚴格的門禁來棒球場找他。
第三次,是他陷入抑郁逃避去了米國,露可飛過來找他,替他解開心結。
第四次,是露可幫助系統完成懲罰任務后回來找他。
兩人來到花園里。
外面陽光明媚,萬物生機勃發。
露可握著他的手,忽然把一只狗尾巴草編成的戒指戴進他的無名指上,修長如玉的手襯得這枚隨手編的草戒仿佛什么昂貴的時尚單品。
封逸言驚喜地笑了開來,珍惜地摩挲著它:“什么時候編的?”
露可:“剛剛編的。”
花園里有一叢狗尾巴草,她剛才經過的時候悄悄扯了一根,雙手背在身后編的。
她握著他戴著戒指的手仰起臉對他認真提議:“我們結婚吧!”
太陽刺眼得封逸言瞇起眼睛,眼角濡濕。
“好。”
他深吸一口氣,說:“我看明天是個黃道吉日。”
“好啊!那我們明天就結婚!”露可興沖沖地附和。
出來的嚴路妍剛好聽到他們的話,不禁黑線:“你們兩個孩子是瘋了吧,那么倉促怎么可能辦婚禮,光是寫請帖的時間都不夠啊,還要讓大師算過日子……”
露可快樂地撲到她懷里,摟住她的腰,笑容讓全世界都融化了:“因為我現在就想叫你們爸爸媽媽啊! ”
嚴路妍被露可哄得心花怒放:“現在也可以開始叫嘛!”
跟在后面的封乘海微笑地看著這一幕,眼尾彎起優雅的魚尾紋,平日里端肅威重的面容盡是溫和笑意。
空了那么多年的老宅一時間充滿了歡聲笑語。
沒什么比相愛的人好好在一起更幸福的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