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結局星辰滿幕,親吻漫長……
“音音,我會想其他辦法,我不允許你受一點傷害!币呐嗣磕炅魇敲炊嘌,他不可能同意。
“可是……”葉時音在她懷里著急。
“沒有可是,我一定會想到其他辦法!狈钛聦⑺龘У酶o。
北海天空很晴朗,比上次來的時候還晴朗。日光被揉碎在粼粼波光里,如碎銀般簌簌顫動。
奉崖一到,海平面便卷起一道漩渦。
“阿奉啊,你終于又來了。”問天石的聲音隱隱帶著興奮。
“嗯,聽你這語氣,似乎知道我會再來?”奉崖走近問天石。
“那當然,我知曉世間所有的事,我可是等你好久了!眴柼焓穆曇綦m枯朽,卻有著年輕人的傲嬌。
“你說,每人只有一次問你的機會,但我想跟你做個交易,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如何?”
“哦?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問天石這話里很是激動,如果有腳它定要湊近奉崖。
“聽聞你是天界的靈石,當年在天界的地位頗高!
“當然了,那時候所有的神仙都敬著我,把我供起來呢!”問天石驕傲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我知道你已經(jīng)沉寂了很久,待在北海的最深處是不是很寂寞,很孤單?”
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奉崖卻能清楚地感知到問天石對交流對熱鬧的渴望。
“哼,那又如何?天界都沒了,我還能去哪里?”沒有天界,他連容身之處都沒有,那些敬仰和尊重早就隨著天界的坍塌煙消云散了。
“我可以幫你重組天界!狈钛禄氐。
問天石難得地默了一會,才說道:“你知道天界為何坍塌?為何神仙會消失嗎?”
“我知道。”
“你知道還敢逆天而行?而且,你明明知道你的所有神力和壽命都是……”
“我知道!狈钛禄氐。
他的所有神力和壽命來自于大自然的饋贈,但同時也來自于天界和眾神的消失。
就像天道不讓妖界長盛一樣,神界也是如此,甚至比妖界的懲罰來得更早。
“那你還要做這種事!男人真的沒有做那種事就不行嗎?!”
寧愿不要命也要跟女人那個!問天石簡直無語到天。
奉崖不理他,只淡淡地回道:“我的提議如何?”
“這個提議讓我很心動啊阿奉,可是你不用這么做,已經(jīng)有人幫你問過了!
“什么意思?”奉崖不解,“有人幫我問過什么?”
“便是今日你想問我的問題!
誰會幫他問,而且這種問題誰會提前預知?奉崖的臉色沉下來,盯著問天石,冷肅地問:“怎么回事?”
“你這個不靠譜的,當日老朽都那么明示了,讓你問個有用的問題,結果你他媽……咳咳,你竟然問那種問題!”
當日問天石提示奉崖問點對他自己有用的問題,結果他問了什么??他問“葉時音往后是否會一直平安喜樂”!
既不是問她的身份,也不是問她們能不能在一起,而是問她能不能平安喜樂。!
他把他問天石當什么了!當成他們愛情play的一環(huán)嗎?
“唉,罷了罷了,問什么終歸是你的自由,言歸正傳。你的好兄弟重明來過了!
奉崖愣了一瞬,“什么時候的事情?”
“五百多年前啊,還沒死的時候。”
“他,問了什么?”奉崖隱隱猜到。
“他說,他的愿望就是你和葉時音好好在一起。他問,你和葉時音面臨的最大困難要怎么解決!
“那他付出了什么代價!”奉崖的語氣激動。
“這當然不能告訴你,就像你付出的代價我同樣不會告訴你一樣。”
奉崖閉眼,喉頭動了動,眼角有一滴淚水若隱若現(xiàn)。
“你和葉時音最大的困難就是不能人事。不能人事也不是說是個大困難,但是這件事會影響你們以后所有的路,會讓你們的感情受到重挫!
奉崖望著問天石,沉默不語。
“不過看你這樣子,肯定是不舍得讓你的女人放血吧,嘖嘖。”
問天石雖然在海底,但天下沒有事它不知道。
“沒關系,其實這個問題也很好解決。你當時是和天道達成的誓約,你受它幾道天雷就好了!
受天雷?五百多年前奉崖就是受了那么久的天雷才消失的,這會又要來一次?
問天石似乎猜到他的想法,哼了一聲,說道:“看在你想逆天幫我重組天界的份上,我再給你透露一下,你五百多年前之所以會消失,是因為那天雷被妖怪們的陣法加強了百倍,你又受了那么久才會那樣,F(xiàn)在你再去受,應該不會這樣了。”
“不過你大概也猜到了,你現(xiàn)在不是不死之身,不知道受這點天雷會不會出事了。啊,對了,你是不是還想知道重明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你啊?因為是他自己的代價,雖是替你問的,但不能經(jīng)過他的口告訴你,否則答案就失靈了!
問天石一副欠揍臉,知世間所有,多透露一點,卻好像是無尚的施舍。
奉崖得了答案,腳尖一點,轉身就想走。
問天石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我都告訴你了,你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啊,再在這個深海呆下去,我會被孤獨死的。
“知道了。”奉崖的聲音從海上天空傳來。
奉崖回到山海后,便直奔神仙居,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
他很難受。不是難受要去被雷劈,而是難受重明竟然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他卻什么都不知道。
重明死后不久,他也消失了,所以根本沒時間和經(jīng)力去找他。如今,不管重明還在不在這世上了,他都要去尋。
葉時音一直在小音樓等著奉崖回來,但等到半夜奉崖也沒回來,只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我出去幾日再回來,安心,我很好,很快回來。
“干嘛去了呀……”她雖然很擔心,但還是給他回了個“好的”。
就這樣擔驚受怕地過了幾天,奉崖果然回來了,但是臉色很蒼白。
“你又怎么了!”葉時音扶著他都快哭了,五百多年前他消失前就是這樣的臉色。
“我沒事,音音,這次是真的沒事!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受了幾道天雷而已,還死不了,就是剛恢復肉身就去受天雷,感覺肉身很虛。
葉時音卻搖頭:“我不信,你干嘛去了,你怎么這么不負責任呀!才剛回來又把自己搞成這樣!闭f著就委屈地哭起來,“你到底,到底愛不愛我?”
“愛,當然愛,音音,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你。”奉崖立即回道。
“那你還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抱歉,音音,以后再也不會了!
“還以后,你現(xiàn)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葉時音后來才知道奉崖又去受了天雷,嚇得差點暈過去。不過情況倒是和奉崖說的一樣,是不會死,但是他變得非常虛。
“為什么那么急,不能等肉身恢復好一點再去嗎?”葉時間知道實情后,抱著他控訴。
“不能,這事很急。”奉崖淡淡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急著
做“葉時音捂住嘴巴,臉上染上紅暈,“我是說,我不急,五百年都等了,不差這一年半載。”
“可我迫不及待了,音音!
葉時音:
奉崖恢復了一個月,身體還是虛弱的,明明心理和身體都有強烈的需求,可每每要進入正題就提不起來。
所以奉崖的臉色更難看了,到后面每周末都回來的奉翊已經(jīng)不敢回來了,就在學校過周末。他這顆電燈泡真的這么亮嗎?不知情況的奉翊以為是他打擾了爸爸媽媽獨處的時光。
葉時音對他們之間這種坎坷真是哭笑不得,可是又不能在奉崖面前顯露。每次進入失敗后,她都會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沒事的啦,等你恢復以后一定可以的,不著急。”
這話說著說著,直到有一晚,她從晚上被折騰到第二天中午,才知道這個男人原來這么行!
“不要了不要了……”葉時音扶著自己的腰祈求道。
奉崖卻抵著她,親了親她的背,蠱惑道:“最后一次了音音,真的!
葉時音雙手被按著,氣急敗壞道:“每一次都是這么說的!你你你還是個人嗎!”
“我不是啊,我是神,音音忘了?而且,你也是!
神,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的。
這個設定也一樣喪心病狂!葉時音欲哭無淚。
這件事是很爽沒錯,可是每天都進行那么長的床上交流,葉時音基本沒時間做其他事,每天除了做就是睡覺。
“奉崖,我抗議!你你你不能這樣,我現(xiàn)在每天都是在床上過的,都沒時間去給孩子們做飯了!”
奉崖扣上襯衫最后一顆紐扣,氣定神閑道:“放心,我去煮。”
葉時音:……
她終于知道,所謂“神仙般的日子”原來就是這么來的。
后來,她和奉崖生了一個女兒,“神仙般”的生活這才消停些。
有時候葉時音會以帶女兒為借口,跑到另一個房間睡,把門都鎖上了,但是半夜奉崖依舊會自動出現(xiàn)在她們床上。
葉時音似乎忘了對神來說鎖也是白鎖。
“你不做不行嗎老公?”葉時音為了不吵醒女兒,只能小聲說話。
奉崖把葉時音抱在懷里,親了親她的柔軟,在她耳邊小聲道:“不行,音音不是叫得很快樂嗎?你不想嗎?”
她想呀,可是肉吃多了會消化不良嘛。
那晚,葉時音被抵在墻上,又不敢發(fā)出聲音,只能任奉崖欲求欲語。
再后來,他們又生了三個孩子。等孩子們都長大后,兩個人就開始到世界各地去玩,但去了那么多的地方,有一個地方卻是每年都要去的——無人之境的落日實在太美,是他們愛情的來路,也是他們愛情的未時。
夕陽漸漸西沉,天邊的云霞被染成了的金紅色,像是被點燃的火焰,溫柔地鋪滿了整片天空。
葉時音靠在奉崖肩頭上,目光追隨著緩緩下墜的落日。
“音音,你幸福嗎?”
“幸福呀,你呢?”
葉時音靠在奉崖懷里,瞇著眼享受海風吹拂。
“嗯,遇到你我才知什么是幸福!
“你知道嗎?我以前總覺得,落日是結束的象征?涩F(xiàn)在,我覺得它更像是新的開始!
奉崖摸摸她的發(fā)頂:“過去幾萬年里,我早已把生死看淡,可遇到了你,我卻畏懼死亡,希望永生!
葉時音嘟起嘴:“誰讓你以前都不正眼瞧我,要是你那時候就明白自己心意,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奉崖親了親她嘟起的紅彤彤小嘴,輕笑一聲:“那你就要多受不住兩萬年!
“你你你怎么滿腦子都是那個事”上神的矜持呢,上內的內斂呢?要是妖界那些大佬們知道他們崇拜的高高在上的冷淡上神如今這么粘老婆,天天都想那個事,一定會驚掉下巴的下巴。
奉崖低低地笑著,也不反駁,他襯衫的扣子依舊扣到最后一個,卻面不改色地在伏在葉時音耳邊低喃:“就算一年一次,我也欠你兩萬多次糕潮,我會慢慢補給你的音音!
啊啊啊啊啊,這是什么虎狼之詞,葉時音捂著臉跑開。
落日的余暉撒在那嬌小動人的身影上,奉崖望著她,一臉溫柔。
天邊的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夜幕悄然而至,但他們的世界卻依舊明亮。因為彼此的眼中,早已裝滿了星辰。
無人之境的夜空,星辰滿幕,親吻漫長。
他們的愛,如山海幼兒園的櫻花樹,永開不敗。
方知聿自從被葉時音拒絕后就回到了北城,他是藝術家,心里對痛苦的敏感度遠超他人。
所以回了北城后推了所有家族的應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創(chuàng)作上。
直到兩年后,他在北城開了第一個作品展。
這次,展覽的名字叫“逝”。
展覽引起了轟動,因為這個主題引起了很多人心里的共鳴。展館里被擠得水泄不通,每天都有很多人前來觀展。
方知聿站在場館的頂樓俯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忽然,背后傳來聲音。
“你好啊。”是個女人。
方知聿轉過身,見一個穿著馬面裙,頭上插著一根木簪的女人正向他走來。
那女人笑著伸出手,說道:“你好啊,我叫金蝶!
方知聿也紳士地伸出手:“你好!
金蝶看了一眼他的身后,有一只發(fā)著光的鳥正向他們飛來。
“我終于找到你了,重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