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母豬發瘋。
只有母豬發瘋，才能完美解答這個問題。
為什么母豬在貨車上呈現安靜，甚至時時刻刻都在睡覺呢？
答案是，為了不讓母豬發瘋，從而影響交易過程。
只有這樣，才能夠完整解釋，為什么從剛才到現在的這車母豬，都是處于昏昏欲睡狀態，安安靜靜不吵也不鬧，任由買豬人與賣豬人的折騰。
所以。
無論是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只要讓母豬停止發瘋即可。
母豬受到這里人的蔑視，他們才不會管母豬因為什么發瘋，究竟是由于環境導致，還是食物，又或者是病理因素，直接通通用藥物讓其安靜下來就行。
簡單，方便，毫不費心神。
若是因為前兩者導致發瘋，等藥物效果過后，母豬自然而然恢復正常。
要是還沒恢復正常，再喂一劑，直到徹底安靜下來。
什么，若是因為病理呢？
病理發瘋，又關繁衍配種什么事呢！
病理發瘋的母豬，還可以照常繁衍生下公仔豬！
發瘋的豬，江凡有幸見到過一次。
它們會發出嘈雜的聲音，不斷的撞擊豬欄，刺耳的豬叫聲左鄰右舍都能聽到，嚴重的影響人們心情。
農戶會用粗木棍狠狠打在豬腦袋上，受到疼痛的豬會更加鬧騰。
但，豬也有害怕的時候。
等打疼了，等豬意識到再這樣亂叫會惹來棍棒，豬就會下意識的安靜下來，再也不亂叫，亂發瘋。
所以，如果在養豬期間，母豬發瘋了怎么辦？
“ 這就是對癥下藥。”
江凡指了指黑色貨車箱里安靜的母豬。
“ 當然，棍棒伺候也行。被打怕了，自然也就不再發瘋了。”
“ 噢？”
男人發出聲音，輕浮的笑了笑，鬼氣漸漸散去，模糊的臉清晰起來，眼中的陰黑縮小了不少，瞳孔再次黑白分明，雖然看起來依舊假的滲人，但相比起全黑的眼睛，已經好上不少。
與此同時。
那抹攀巖上胸口冰冷刺骨的涼意，也消失不見。
江凡垂下眼眸，他猜對了。
母豬的價值只有繁殖和配種生公仔豬，母豬發瘋，不關繁殖配種的大事，瘋就瘋了，簡單處理就行。
配種.......配種........打？
“ 其實，這些都是最低級的處理方式。”
“ 還有一種更為省力的方式，那種方式，無論是對于減少人力的浪費，還是繁殖生下公仔，都有非常大的好處。”
江凡又開口道，若是僅僅回答問題，那么，他的面試分只能剛好及格。
想要拿到高分，必須展現他的優勢！
稀缺性，和創新！
男人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盯著江凡。
一旁李二倒是驚訝，連忙問道：“ 還有什么方式？既能省力，還能對生豬有好處？”
江凡瞥了一眼李二，和善的笑意滿臉都是。
他發現，李二有些傻。
“ 這種方式也是我觀察過這么多母豬總結出來的，一個字足以概括，訓。”
“ 無論是哪種方法，都會殘留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導致的后果很多，但大多數問題都直接或者間接讓母豬繁殖率下跌。”
“ 當它們受到外界危險時，首先會想保護自己，對于繁衍就會不情愿，縱然強行配種，也會因其母體受到干擾，影響豬仔們的健康率，以及生產數量，甚至有的豬仔直接在還沒有生下來就死掉。”
江凡斷斷續續說著，在說的同時，注意兩位面試官。
年輕男人依舊老樣子，冷漠慘白的臉沒有半絲情緒，仿佛對他說的東西不感興趣。
反觀一旁的李二，反應激烈，說到某些地方連連點頭。
“ 對，你說的對，難怪我們村那些豬不愿意下崽，也不愿意配種，李大伯家的豬懷上都流掉了，我還以為是身體不行，沒想到是這方面導致的！”
“ 那訓，又是什么意思呢？這能讓那群母豬下崽？下好崽？”
江凡勾了勾嘴角，指著遠處鬼集市上被關在籠子里賣的一只只狗，緩緩道：“ 看到那群狗沒？”
“ 訓，像狗一樣訓，訓得母豬聽話，自然好解決那些遺留的問題。”
“ 但，訓也不是最好的，這種只是讓其繁殖生育達到及格線罷了，還有一種方法，比訓更為妙，可惜就是在母豬身上花費的時間多，且對養豬的人有極為高的條件限制。”
“ 要高級的養豬人，才能夠實施這種方法！”
“ 雖然耗時耗力，可一旦實施，好處非常多，不僅生仔豬的間隔時間短，生的仔豬多，還可以感染其它未被馴服的母豬，讓母豬群里的每一只母豬，都達到我們所期待的完美母豬！”
“ 經過這種方法后的豬，我稱其為超級豬，通常一只就可以感染帶動十只，甚至二十只母豬。”
“ 只要時間給的足夠多，這只超級豬就能讓整個場內的母豬，都成為完美母豬，無論以后新進多少只新豬，在悄然間，被感染，蛻變成為完美母豬，甚至成為超級豬。”
“ 源源不斷，綿綿不絕靠豬實現解決問題！完全不用人力干涉，你們也永遠不會煩惱，一勞永逸！”
無數的好處讓李二激動起來，整張臉變得烏青，一塊塊尸斑不斷浮現，手上的腐肉因興奮而顫抖掉落。
不止李二。
年輕男人聽后，興趣也被江凡提起來了，主動開口詢問道：“ 這種方法是什么？訓雖然方便，但實際上與打差不多，還是要時時刻刻盯著，你說的這種方法，如何的一勞永逸？”
江凡看面試官被吸引，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實了，見效果達到，反而不著急了，慢慢悠悠開口道：“ 想知道？我來告訴你們。”
李二，年輕男人都聚精會神起來。
就連躺在地上休息的老頭也轉過頭，注視著江凡。
江凡掃了一圈好奇的幾人，聲音放低，悄然道。
“ 這種方法，我簡稱為，洗豬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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