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事情似乎往另一個方向發展。
沈一正辭官了，打算投身楚國，與那個家伙正面硬剛。畢竟事情都已經一清二楚了，那人也沒什么可怕的。
但姜楠還是同沈一正說：“我有件事還不太清楚，你記得先別把他弄死，等我問了先。”
“那你們什么時候來呢？”城門口，沈一正同姜楠問起。
“等開春之后，我會和溯洄坐船，從長安出發一路游玩一路東上。希望到時候，楚國正巧事了。”
“借你吉言，到時候事了請你們去聽潮閣吃宴。”
沈一正攜著以念、以昉還有禇離，身后還跟著裴卿、祝懷還有白嫣然……
……
這一次，城北別宮的爆炸沒了。紀明昌提前被抓。
沈屈的計劃并沒被推行下去，但她卻提前離開了長安，姜楠暫且還未與她見面，原本還想問一些事情，只能等到去往楚國之后再同她聊聊。
林綰綰和她身邊的護衛讓人嚴加看管。
管年、湘珠、吳念清還有崔九被送到趙國養老。
……
留在長安的他們開始為今后女子當官甚至可以稱帝的事情謀劃。
如莫晚所說，這個世界局限已然在這兒了，忽然登基一位女性，他們那些人或許從不會認為這件事的對錯，但一定會借此找事。
因此何不早一步為未來埋好伏筆。
高萱的身份要為她做好，朝中的女官選拔委托溫穗衣和宮大人一同執行。
趁著現在商暉還是伙伴的時候。
……
來年開春，萬物復蘇。
前來送姜楠他們遠行的人有很多。
姜楠收禮物收到手軟，嘆氣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孟好喜和狗娃。
這倆小家伙同樣是抱著滿滿的東西，無奈說道：“姐姐，我們去哪里找阿瀟啊？”
“最東邊的媽祖像底下。”姜楠回答。
而另一邊。
商暉正在拉住商歸的衣袖崩潰大哭，“小叔叔，你怎么讓我坐上這個位置之后自己就這樣走了啊！你不幫我了么？”
商歸蹙眉注視著自己的衣袖，看著上面滿是商暉的淚痕，“陛下，這兒有高萱師姐在你放心。”
說著，他湊到商暉的身邊，小聲道：“實在不行，陛下可以培養別人。”
說完，他看了一眼前來送行的才七歲的商懷恩。
……
這一路，他們一邊玩一邊走。
沒錢了，姜楠便推商歸出去，讓他舞劍賣藝，孟好喜和狗娃兩人在旁吶喊。
但水道前行也不是一直順遂，他們會遭到風浪，冒著大雨匆忙出去收帆。四人互相看著對方濕漉漉的模樣又會大笑。
……
紗幔飄揚。
船在行駛之中總是會隨著風浪起伏。
“唔——”
也不知是不是這道起伏。
還是……
姜楠痛得腳趾蜷縮。
商歸溫柔地吻去姜楠鬢邊的汗水，“我，我輕一些。”
他的語氣有些慌張。
兩人的衣衫纏繞，形成一道旖旎。
……是怎么開始的呢。
好似是方才她被雨水打濕了，商歸為她擦拭頭發。
這個家伙，自打那天之后，手也不敢牽，抱也不敢抱，就是在一旁注視著姜楠。
姜楠與他牽牽手，都會讓他羞澀到不行。
她其實也不想進展這么快的。
可，商歸幫她擦拭頭發的時候，兩人就像是著魔般越湊越近。
商歸輕輕碰了碰，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鼻尖上還沒繚繞彼此的氣息，他便與她保持了一些距離。
姜楠心中嘆氣，這一次，她又一次細心地教他。
商歸一直是容易沉淪的性子，一旦是他感興趣的，他便會慢慢地打開枷鎖反復的嘗試。
他們坐在一旁親吻。
姜楠腦袋上蓋著毯子，發絲上垂著水珠，他們的雙手是緊緊地牽在一起。
一開始商歸不太會，便一次次實驗。
后來學會了的他抱著她抵在墻上，隨著外面的浪潮翻涌，兩人的吻越來越深。
接著又換了個地方，她被抱在桌上又或者橫坐在他的腿上。
他反反復復的，一遍又一遍的，最后兩人倒在了床上。
商歸喘著氣停了下來。
他垂眸盯著姜楠，盯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
姜楠太了解商歸了，他一旦出現這樣的眼神，就代表他要收手了。
她便主動的將腦袋抵在他的耳邊，“溯洄，你這就足夠了？”
“不夠。”商歸緊緊環住姜楠的腰，在她耳邊回答。
“那為何停下。”
“再吻下去，你會受傷的。”
“還有呢？”商歸說的是實話，但還有其他。
現在的他在姜楠面前毫無隱瞞，任何的表情與情緒都能被她讀懂。
商歸詫異的同時更是心疼。
應該他來照顧她才是，怎么會讓她一再地體諒他呢。
“告訴我你心底的答案。溯洄。”
商歸猶豫半晌，輕聲道：“若繼續，我會控制不住的。”
是一種對姜楠的渴求。
在剛剛親吻的過程之中達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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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歸捕捉到了這股情緒，知道自己再繼續，將會做一些控制不住的，卻會令他覺得，覺得，心理可能會不適的事情。
他的手很安分，沒有弄亂姜楠的衣袂一絲一毫。
方才的親吻，他最過分只是鉗住姜楠的腰，偶爾會越來越越緊。
他對上姜楠的視線，這才說出關于自己的事。
他一見到這些，一想到這些就會忍不住地惡心難受。
不是姜楠的問題，是他自身的問題。
他害怕吐在姜楠的身上，因此，他只敢如此。
“你對我的縱容和讓我能親你抱你，我已經足夠了姜楠，我已經很滿足了！”
姜楠卻是牽引著他的手，輕輕地落在自己的腰帶上，“你可以試試的溯洄。”
商歸搖了搖頭，他不想自己狼狽的模樣被姜楠看見。
可她卻嚴肅了幾分，“將我衣服脫了！”
“姜楠？”
“脫了！！”
商歸手指顫抖，手心沁出汗水。
他扯動姜楠的腰帶，抬頭看一下姜楠。
抽出她的腰帶，又抬頭。
整個過程，緩慢又緊張。
“煩死了！”他這個模樣，惹得姜楠脾氣上來，坐起身子將自己的衣襟一掀，“你好慢啊！”
……
而現在，她抓住商歸垂下來的發帶，另一只手撓著他滿是傷疤的后背，攜著氣音，哭泣道：
“……唔…溯、溯洄…”
“慢、慢一些……”
……
商歸卻是垂下了頭。
他深深地嗅了一下。
………
唇畔蕩漾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
“姜楠……”
“……姜楠。”
他一遍遍的喚著，氣息呵著。
修長帶著粗糲的指尖，一點點地撫著，用自己的記憶感受著、描摹著。
……
而她卻再也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有他的——
“姜楠……”
“姜楠……”
“……姜楠。”
……
隨著一股風浪而來，船只翻涌起伏。
………
……
她的斷斷續續，這才凝成了一句：
“…溯…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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