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正文完 不可知曉
萩原研二格外難以攻破的精神屏障, 讓烏丸蓮耶非常好奇。甚至讓他收回了大部分的運算能力，以至于隱藏身份游走在外的FBI和名偵探順利找到了攻擊目標。
但是當松田陣平真的允許它探尋萩原研二精神體記憶之后, 它反而開始遲疑了。
會是陷阱么？盡管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它經過無數次的運算，最壞的結果, 也不過是它會失去進化的最好機會。
是的, 進化, 松田陣平擁有兩世的記憶, 而它已經在松田陣平精神體震蕩的時候看到了上一世的一切，它與諾亞的核心融合, 見過無數被儀器進入、治療的普通人類精神體, 但它從沒見過松田陣平這樣堅韌不可摧拉的精神, 或者用不科學的話來說……這樣渾厚的靈魂。
當然, 現在又加上了屏障無法窺探，如同被堅壁封鎖的萩原研二。
如果能夠徹底分析這兩個男人的精神體, 那么它一定能徹底壓制吸收諾亞, 擺脫厚重的服務器桎梏, 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網絡神明」。
只要人類文明不斷, 網絡與電力不絕, 它就將永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擁有烏丸蓮耶的全部記憶, 電子BOSS深入萩原研二的精神體之前, 非常人性化的抖了一下, 它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身前被他困住的男人是黑洞, 它將會因為這樣的冒險而萬劫不復——但它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又怎么會有「預感」這么人類兮兮的東西呢？
如果是人類的烏丸蓮耶，他會選擇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因為他曾經為了活下去而無所不用其極，他日夜恐懼的、盼望的、祈求的，都是存活下去，在黑暗中生存又擁有執念的人，幾乎是能夠對巨大的危險產生本能的反應。
而人工智能烏丸蓮耶，作為一段程序，它只相信自己的運算能力。
混沌的電流包裹住精神體，在萩原研二深吸了口氣，慢慢放松自己的精神屏障的那一秒，松田陣平揚起眉，笑著抓住了萩原研二的手。
萩原研二有點吃驚的低下頭，他看到自己的手與幼馴染的手融合在了一起，明明他們剛才怎么擁抱都沒有這樣的場景出現過……
但是下一秒，他就沒有心思去好奇了。
他被浩浩蕩蕩涌上來的記憶淹沒了。
“1088號虐文系統為您服務，宿主，您就是本世界的主角「攻」么？”
“誒？攻是什么意思？哇，你是系統？聽起來好酷的樣子！”
“檢測到宿主尚未成年，將開啟未成年保護模式——
反對，虐文系統有權禁用保護模式——
未成年保護模式已關閉——
關閉未成年保護模式將觸發主神空間禁令第七條，強制關閉后，您的違規行為將會自動上報，檢測到系統為虐文系統，為系統提供特殊系統基礎保護模式，是否選擇關閉？否，開啟未成年基礎保護模式——”
“哇，系統，你怎么自己跟自己吵起來了，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到底要做什么？”
“滴——在您成年之前，我將無法擁有您的100%權限。但系統將持續為您服務，請您完成系統的任務，獲取獎勵。”
……
“要跟那個孩子交朋友？啊……可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系統，你的搭訕方式太老土了啦，哼哼，雖然我才不會聽你的。但是小陣平最好的朋友這個位置，我是不會讓給任何人的！”
……
“檢測到受方遭遇霸凌，該行為可能會導致受方身心受創最終導致偏離既定命運，請宿主立刻展開救援。”
“什么？在哪里？啊，你們這些混蛋，還沒挨揍夠嗎，敢找小陣平的麻煩——喂！你胡說什么！我看你真的欠揍！”
“今天居然這么多人來欺負小陣平，要不是系統醬你提醒我，小陣平可就要糟了……嘛，謝謝你哦系統醬！”
“虐文系統代號為1088號，請宿主……”
“啊，既然這樣，那今天就勉為其難的完成一個日常任務，去找小陣平貼貼十分鐘吧——”
“好的，1088號將更名為「系統醬」，宿主。”
……
“系統醬，你今天做了什么？我居然會碰到小陣平的……”
“加快虐文進度，宿主，您與主角受已經相識十年。但還沒有進行過任何X行為，虐文劇情進度停留在5%，系統能量持續消耗，無法補充，請宿主盡快加速劇情進程。”
“20%的權限，你居然就能不經我同意支配我的一部分身體，系統醬，hagi真的生氣了哦。”
“未成年基礎保護程序仍在運行，系統將篩除**相關任務，宿主，請保持您現在憤怒狀態，走到男主受的面前，對他進行強吻，并壓制主角受的反抗，任務成功，獎勵100積分。任務失敗，系統將在權限范圍內關閉您的一部分控制權48小時作為懲罰。”
“期待系統能夠懂得什么是感情，看來hagi確實太天真了……但是1088，我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小陣平的事情的。既然已經知道了未來的劇情，那么我就一定能救下小陣平。從今天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會再交出哪怕0.1%的權限了，也會拒絕一切的任務，你可以永遠用你掌握的20%權限懲罰我。”
“宿主是要取消對1088「系統醬」的命名么？”
“你……”
……
“萩，你最近怎么總是電量不足的樣子，睡不好么？”
“啊，大概是因為對小陣平的**下了黑手之后良心難安所以日夜不能寐吧嗚嗚嗚——”
“噗，喂，不就是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抓了一下，也沒弄痛我，都是男人，碰一下又怎么樣？”
“嚶嚶嚶有小陣平的這句話我就能安心的繼續抓了……”
“嘖，不許！我要揍你了哦！”
……
“你又這樣，萩，到底喜歡上誰了，有什么不能跟我說的？是上周聯誼那個大三的學姐對不對？”
“不是啦……啊啊啊都說了hagi沒辦法告白的！那個人是不可能喜歡hagi的！不要問了啊！”
“啊啊啊不會是川崎老師吧？雖然她確實人氣很高，但是她已經結婚了啊！萩，我松田陣平的好友，不能做這種人……但是你如果一定要的話……”
“沒有啦都說了不許污蔑人家！小陣平！”
……
“哈，拆彈的時候有兩根手指麻痹了呢，1088，已經想要殺死我結束這場沒有未來的任務了吧？”
“宿主的積分可以兌換「大紅藥」體驗卡*1。在沒有死亡之前，不管傷勢多重，都能瞬間恢復健康，系統絕不會讓「攻」和「受」死亡，你們是虐文系統的根基。”
“我知道你不想我死，不然就不會提醒我別墅的內部隱藏著第二個炸彈……你說得「未來」里面，小陣平就是因為這個隱藏炸彈而死的，對吧？”
“那我現在，算是改變了這個「未來」嘛？”
“宿主。”
“不好了，萩原隊長！松田隊長在拆吉岡三丁目的炸彈時，因為已經停掉的炸彈突然重新讀秒，炸彈被引爆……”
“你，你在說什么？”
“松田隊長……殉職了！”
“開玩笑，我知道了，你在逗我是不是？Hagi可是要當真了啊……”
“萩原隊長……”
“讓我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系統！所以你從10年前就開始騙我了，甚至為了這一刻，你整整10年都沒有說過一次謊言。就是為了讓我相信你透露的劇情，就是為了現在是不是？”
“我很抱歉，宿主，這是經過計算的最佳結果，您還有拯救主角受的機會，只要您愿意將100%的權限交給我，我可以利用殘存的最后能量為您制造一張特殊的時間穿越卡，您可以回到一小時之前，拯救主角受。”
“請注意，穿越時間越長，所消耗的能量就越大，系統殘存的能量已經無法支撐超過一小時的時間旅行，您沒有更多的時間考慮了。”
“不。”
“不？系統不明白，根據系統的計算，您對主角受的愛意，絕對可以逾越生死。但您拒絕了系統，這與系統的計算結果不符。”
“你當然不懂，你懂什么叫愛情，如果今天要用我的命去換小陣平能活過來，那么我將毫不猶豫……但如果代價是讓小陣平墜入充滿屈辱和禁錮的地獄，而親手背叛他的人是我，那么小陣平寧愿死也絕不會愿意回來。”
“即使我要失去他，我也不會同意你的要求——或者說，就讓我們一起毀滅吧，1088。”
“雖然無法理解這種理由，但自從考慮過，可能會出現這種結果，為了能夠達成虐文劇情的100%主線，系統再次作出嘗試：如果主角受答應完成虐文劇情，宿主是否會改變主意，愿意交出權限，復活主角受？”
“哈，他絕不會同意的，他才不是為了活下去愿意彎下脊梁的人……還有，他有名字，他是松田陣平，明白么？”
“名字只是代號，就如同「系統醬」與「1088」之于系統一樣，宿主，請回答系統的問題：如果主……松田陣平愿意完成虐文劇情，宿主是否答應展開主線？”
“如果是小陣平清醒狀態下的意愿，那么……”
“小陣平？你，你怎么會突然出現……你……”
“系統的存在絕不允許泄露，這是主神空間的最高禁令，違反最高禁令的任何系統和宿主，包括現實世界的人類，都將受到肅清，不過精神體狀態的松田陣平并不包括在內，宿主，松田陣平已經答應按照虐文劇情完成主角受的主線任務，現在，請您交出您的全部權限，我將帶領您回到一小時之前，拯救松田陣平。”
“小陣平……你怎么會……你真的愿意？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萩，嘖，這個叫系統的家伙已經把5000字的主線劇情給我看了，真是離譜啊，連劇情大綱有4500字都是十八禁，看得我一個死人都快吐了。”
“那你為什么還！”
“呼——因為死的不只是我一個人啊，萩。”
“……”
“炸彈突然跳秒，那一層所有的警察，誰都沒來得及逃脫，包括我的小隊……如果只需要獻祭我就能把幾十個人救回來，我愿意。”
“……”
“抱歉，萩，我擅自主張，會讓你非常為難吧？不過你以前總是讓我背黑鍋，從小到大這么多次了，這次算是我把你拉下水。我知道你不會怪我，但如果生氣的話，在開啟第2條時間線的松田陣平身上加倍討回來吧。”
“混蛋小陣平，我喜歡你，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啊，大學的時候其實就隱約猜到了，不過萩不肯承認，我也就想要順其自然——抱歉啊萩，我現在還不知道對你到底是什么感覺，不過說真的，這個劇情實在是惡心的讓我快吐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能不能撐下去……但是與其承受的是別人的侵犯，起碼這個人是萩，想到這里，我倒覺得也不是不能忍。”
“嗯，我知道了……小陣平，Hagi算是趁人之危，得償所愿了。”
“別這么說嘛，笨蛋，如果剛才你知道這次爆炸案一共死了好幾十個警察，犧牲我就可以拯救他們，你真的還會毫不動搖的拒絕嗎？”
“Hagi也不知道：”
“看，你不會的，我們都知道彼此是不會無動于衷的，這是我們共同的選擇，雖然我覺得系統是故意沒有告訴你這些，然后把我騙過來讓你答應，而我成了幫兇——不過，即使知曉一切，這也是我們共同的選擇。”
“噗……沒錯，不過小陣平也不要這么說嘛，小陣平又有什么錯呢？從頭到尾毫不知情地被利用，被欺騙，之后還會被傷害——難道愿意為了群眾而犧牲自己的人，也要承擔莫須有的罪責嗎？”
“一個小時前的我不會記得這些，活下來的同僚們也可能不會感激你。但是萩，你什么都會記得的，對吧？”
“你寧愿選擇失去，但卻是我選擇了回來，所以萩。”
“記住我的話，這只不過是一場模擬游戲罷了，等到一切結束，這個破系統離開，到時候，記得告訴我一切，我最多先揍你一頓，然后你可以報復我的任性選擇……你揍我的時候我不會還手的，就那一回。”
“哼，想想那本書的結局，我大概下不了手吧，小陣平這是占我便宜。”
“那么我大概也是——萩，就像你永遠不會怪我一樣，記住我今天的話。不管你未來對我做什么，我都會原諒你。”
……
“我真的能堅持下去嗎——誰能把真實的人生當成虛擬游戲對待。”
……
“小陣平，不要原諒我。”
……
“小陣平？小陣平？你睜開眼看看Hagi——劇情已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自由了。”
“你不是說要揍Hagi一頓么？你現在是基因進化的完全體，只要稍微休養一陣子。就會變得揍人特別痛了，Hagi可是已經做好準備了……”
“再看我一眼啊，小陣平……你明明說過會原諒我的。”
“檢測到主角受與宿主通過**傳遞能量導致主角受與系統融合度上升，與系統融合度的增加將會導致主角受精神體沖破系統屏障，系統自檢查詢，主角受4年前開始融合，已經獲得宿主50%權限，按照系統最高禁令，除宿主之外，任何人不得知曉系統存在，否則將會立刻被抹殺，目前已執行抹殺消除。
虐文系統主線任務已經圓滿結束，BE大結局已吸收大量能量波動，虐文系統將完成升級。”
“升級？殺了小陣平，呵呵，系統，你想升級？”
“你永遠也別想再回到主神空間了。”
“宿主！”
“檢測到宿主開槍自盡，虐文系統升級中斷……檢測到系統95%權限精神體能量波動，符合系統升級能量來源，系統更換能量來源成功，將繼續升級……”
“警報，警報，系統升級終端，核心處理器正在被入侵，系統嘗試殺毒——殺毒失敗，系統能量與精神體能量融為一體，無法分割——系統嘗試重啟——重啟失敗。”
“警告，系統核心能量庫即將枯竭，警告，能量庫枯竭將會導致系統處理器失控，系統將進入生存模式——警報，系統處理器過載，升級失敗，系統處理器過載，升級失敗——”
“你一直想要我100%的控制權限，并且你擁有了這么多年，那又有什么用？你還不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過我也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過沒關系，7年前我就說過，我可以帶著你一起下地獄……1088，系統醬……讓我來教教你，怎么樣用5%的控制權，來獲取100%的傷害吧。”
“核心處理器，開啟自毀模式。”
“萩！不要，1088，你給我滾出來！”
“警告，系統遭遇不明來源精神體外部攻擊，經檢測，該精神體與系統擁有 47.5%融合度，無法阻止……
警告，外來精神體進攻核心代碼，正在剝離宿主精神體——”
“不行哦……小陣平，你的精神體會徹底洇滅的——對不起。”
“剝離失敗。系統代碼即將被銷毀，倒計時，5、4、3、2、1……”
“萩原研二！”
“宿主，您是否已經恢復了對1088「系統醬」的曾用名？”
“不，這個名字，不屬于你。”
“那么，再見，宿主。滴——”
“喵喵喵！”
“轟——”
肉眼無法感知到的電磁波瞬間爆發，無聲的波浪如同無法抓住的風，帶著異樣的電流聲和熱浪，瞬間從病房中央爆發，從病床上的人和儀器上爆發，突然開始耳鳴的降谷零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有瞬間的模糊。隨即他聽到小小的科學家少女大聲的呼喊：“就是現在！柯南！博士！諸星大！你們聽見了嗎！”
回過神來的降谷零下意識的摸出手機，手機顯示「圈外」，顯然已經沒有任何信號，隨后他驟然轉頭，看向大街，整座東京城就在這個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所有的電力設施突然中斷了。
黑暗中，除了東方逐漸升起的太陽，只有東京城里的醫院還殘存著燈光。
除了這些全面斷網的應急電力，還有一座宅院亮著燈。
那就是工藤新一宅隔壁的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模糊不清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阿笠博士身上掛著冷汗，與工藤優作、庫拉索一起，抓著足足有兩人高的巨大金屬裝置，用力的插入庭院之中。
如同遮陽傘骨架一樣的裝置慢慢上揚，信號波穿透了已經徹底成為信號孤島的東京城，傳遞到海面上，深入海底，與附著在一大片如同房屋一樣高的處理器上的特質橡膠魚餌發生共振。
三秒鐘后，魚餌同時探出尖銳的針刺，扎進處理器的防水外墻，隨后尾部開花，被細密的魚鱗狀金屬包裹著的石頭逐漸裸露在水霧之中，并且隨著金屬的收縮而化為粉齏。
“不——不！”
取回了自己上輩子全部記憶的萩原研二驟然擰過頭，與只是被隱瞞了部分記憶的松田陣平不一樣，他嶄新的靈魂同時沖入29年的記憶，立刻讓他的精神體散發著不穩定的紫光，這個時候看到幼馴染，情緒無法控制的處于極度的激動狀態。
他死死的盯著小陣平，眼里一片血紅，而卷發青年卻并沒有看他，只是緊緊攥著他的手，仰起頭看著半空中已經無法維持形體、能量四散的烏丸蓮耶。
“想跑？你已經沒有后路了。”
松田陣平平靜到有些冷酷的聲音喚醒了萩原研二，他回過神來，微微瞇起眼。
上一世的記憶短暫的壓過了這一世的記憶和性格。男人眼底流淌著紫色的巖漿，幽深的黑影仿佛能夠吞噬這世間的一切黑暗：“就算你留再多的后路都沒用哦，烏丸蓮耶。這就是你一定要窺探我秘密的代價。”
“雖然虐文系統只是個主神空間的流竄犯，現在已經被更高等級的系統接管、懲罰——但祂仍然受主神系統的管轄，仍然遵守主神系統的最高禁令。”
“況且你還看到了吧？在我與虐文系統同歸于盡的時候，那個更加高等級的，真正的神明的到來。”
松田陣平及時的補充到：“就是那個罵的很臟的三花貓。”
萩原研二忍不住勾起了嘴唇，眼底的血紅色逐漸消散：“系統不可知曉，不可擅闖，不可論說——愿望系統的主神烙印堅不可摧，除了頻繁與我*、那個補魔，精神力與我融為一體的小陣平之外，一切知曉者，都將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由人工智能虛構的世界正在逐漸的崩塌，風景變成信息流又變成數字，瘋狂的向四面八方逃逸。
在如同世界末日的景觀之中，松田陣平仍然鎮定又桀驁，看起來像是站在這個世界中心的舞臺上，俯視一切觀眾：“你看看，你看看，不讓你看你非要窺探，讓你看了你又受不了，烏丸蓮耶，你真是蠢的可以，我貨真價實的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你這么笨的。叫什么人工智能啊，以后再提起你，我就叫你人工智障算了！”
隱約的，天空中似乎回蕩著烏丸蓮耶的怒吼。但是這聲怒吼已經不能把松田和萩原怎么樣了。
在逐漸化為虛無的世界中，漂浮在半空的松田陣平扭頭看著萩原研二，舉起拳頭，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都想起來了吧？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現在先大概趕個流程，等回去了再揍你。”
半長發的男人眼底的黑氣在接觸到松田陣平之后，像是被陽光消滅的黑暗那樣分崩離析，瞬間了無蹤跡。
萩原研二同樣伸出手砸了一下小陣平的胳膊，聲音沙啞的像是在哭：“嗯，我可是會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