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怒火一燃,就要動,被君臨按。骸斑@次名額只有三個嗎?什么時候確定的?”
朝陽壓下憤慨,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確實只有三個,我舅舅說,其中一個是給你的,首長點名說一定要讓你去,不能拘著你,雖然會有危險,可只有去了圣亞學院,才能學到更多,不能因為你對我們重要,有危險,就遏制了你的成長。”
“可你又受了傷,半年不能用異能,就算是能用,首長他們也怕你出意外,下個月的選拔賽競爭會比往次都嚴峻,因為美盟那邊好像也沒有多少名額,所以就決定把一個名額給你,另外兩個也基本確定了!
君臨心頭一暖,他以為...
這些時候,他已經(jīng)明白了一個治愈系異能者對于一個星系來說,是多么大的機遇和重要。
就是,那個庸醫(yī)可真是庸醫(yī)。
他根本沒事。
斂下思緒:“是不是另外兩個名額給的都是無法從選拔賽拿到名額的人?”
朝陽點頭:“嗯,暫定的木琪和江詩安,流華他們搶名額問題應(yīng)該不大,百里簡今他們就更肯定能拿到了。”
君臨還沒有開口,隔壁的聲音又來了。
“真是為方旬不值,就因為對方是首長的侄子,就剝奪了他的名額!
“方旬確實慘,他可是一直把去圣亞學院學習當成是囊中物的!
“聽說他在學校大發(fā)脾氣呢!
“本來也是那個上官君臨的錯,要是他懂事,就該把名額讓出來。”
“就是,首長太不公平了!
朝陽臉色難看了,君臨合上書,拉起他:“走吧!
“他們太過分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這樣說。”朝陽很氣,惡狠狠的瞪著后面。
君臨神色平靜的把書放回原位:“你也說了,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等晚上那個庸醫(yī)再來給他做檢查的時候,他跟他好好討論一下,去掉他那個診治結(jié)果,再問問叔叔名額的事情。
兩人剛踏出圖書館,迎面就走來三人,中間的還是個熟人。
一路都在罵罵咧咧的朝陽,一見到對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方旬,你可真是行啊,自己比不過就到處嚼舌根,怎么,現(xiàn)在又上趕著來堵我們了,想讓君臨把名額給你?休想!
“君臨你別拉著我,這家伙就是欠收拾,一天天的,那么閑就去修煉,去蘭沽森林找那些心懷不軌的東西,老盯著你算怎么個事!背枓曛R的手,面色極其難看。
方旬本就因為得到的結(jié)果陰郁,想來圖書館兌換一點更高等級的金系修煉術(shù)法,就被朝陽一頓嘲,火氣一下子也上來了:“朝陽,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朝陽再次推開君臨攔著他的手,沖著方旬開罵:“我告訴你,就算君臨心善,你也休想讓君臨把名額給你,想要就自己去選拔賽上搶,別到處嘰嘰歪歪!
方旬眼睛紅了,二話不說,抬手就是鋪天蓋地的金錐朝著兩人打去。
怒極的一擊,君臨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威力,下意識就想要出手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調(diào)動不了,心中一詫。
原來,那不是庸醫(yī)啊。
他的元嬰,好像真的出了問題。
凝視著瞳孔中越來越放大的金色,眸色微變,不好。
朝陽本見方旬還動手了,也不再給他留面子,直接硬剛上去,還不忘把君臨拉到身后。
“君臨,你別管,站遠一點,今兒,我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一只白色,腦袋和長長的尾羽皆是嫩黃色的小鸚鵡陡然出來,張口便發(fā)出一聲鳴叫,那些朝著他們疾馳而來的金錐,瞬間像是停滯在了空中。
跟著小鸚鵡翅膀一揮,金錐掉到地上,帶起的殘風撲向了方旬。
方旬迅速側(cè)身躲開,還是把他原本打理的很好的頭發(fā)吹的炸毛。
“哼。”朝陽滿意了,給自家寶貝暗暗點贊,干的漂亮。
“方旬,下次我要是在聽到你對君臨不敬,我就再收拾你。君臨,我們走!
方旬眼神陰鷙,死死的壓著自己想要再動手的欲望,他清楚,他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動全力能打贏朝陽,可還有個上官君臨。
想到這,方旬就恨,盯著君臨的神色十分不善。
君臨被朝陽拉著走,本想道一聲抱歉,對上那眼神,話語咽了下去,何必自討沒趣。
他現(xiàn)在也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一上懸浮車,君臨就道:“去蘭沽森林!
“啊?”朝陽一愣,“蘭沽森林?”
“君臨,你去那里做什么,我聽百里說,那里依舊不少人往里面闖,那還圣階時不時的出現(xiàn),對了,百里說他們先前遇到的圣階不是你收拾的那兩個。你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萬一遇上,會有危險的!
想了想又道:“你要是想要什么,讓百里帶回來,他正好去那邊巡查了,你就別去了,太不安全了!
朝陽十分不放心,絮絮叨叨個不停,君臨現(xiàn)在在他眼里就是個脆弱的琉璃,一碰就碎。
君臨有些無奈,他知道他是擔心,只是剛剛他又試了靈力,能動了,卻很微弱,趨近于無。
偏偏他內(nèi)視元嬰依舊安好,在他窺視的時候,還翻了個身,好似嫌棄他呢,太奇怪了,他需要大量的靈力,好好檢查一下自身,目前他所知的,只有蘭沽森林。
“蘭沽森林能讓我恢復(fù)!
“真的?”朝陽給他家鸚鵡順毛的動作一頓。
君臨點頭。
朝陽咬了咬牙:“那我們馬上去!闭f著點開光腦,給他舅舅發(fā)了個消息,再給百里也發(fā)了條。
君臨也給他叔叔發(fā)了條消息告知,他不確定需要在那待多久。
有之前兩個圣階加上一個九階在城門口吃大虧,連他們炎黃主城大門都沒能進的事,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找茬,他也能安心一點。
但他也得盡快恢復(fù),怕圣階再來,他叔叔的情況,并不穩(wěn)定,靈核是修復(fù)了,可實力還沒有恢復(fù)。
兩人沒有得到回復(fù),就已經(jīng)出了城。
連續(xù)被討論了幾天的上官君臨這個名字,一直不見人,又在聽說出現(xiàn)后,迅速消失在視野里。
·
蘭沽森林。
靠近中心區(qū)域的外圍,兩只龐然大物趴在那,聳拉著大腦袋,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
明明是看著極為恐怖的兇猛異獸,一只長著兩個蛇頭,頭上有螺旋紋犄角,趴著都有三四米高高;一只渾身都是苔蘚綠鱗片,正中間卻有一條極為亮眼的金線,長長的鷹嘴獅頭,背后還有一雙翅膀。
兩杵在那,把方圓百里都好像給填滿了。
這是被譽為最兇猛血腥殘忍還吃人的雙頭烏青龍和金線裂鷹師,此時它們卻仿佛小可憐。
‘哎,今天那小崽子走了嗎?’雙頭烏青龍有氣無力的問。
金線裂鷹師銅鈴大的眼珠動了動:‘不知道!
雙頭烏青龍尾巴甩了甩,很是煩躁:‘它到底什么時候走,煩死了!
金線裂鷹師也氣:‘誰知道它什么時候走。’
‘它到底在找什么,還不準人靠近那邊,我去看了,啥都沒有啊!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被它揍了?’
‘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你是不是想打架!
兩個蘭沽森林霸主,頓時從友好的各自躺著,變成了齜牙咧嘴的怒目而視,爪子和尾巴都繃直,蓄勢待發(fā)。
‘你們要打架嗎,不如去打那個小崽子吧?’一道好奇的聲音,突然插入,讓兩個劍拔弩張的獸齊齊看去。
一只紅眼兔子帶著一群...真的是一群食肉的食草的猛獸,蹲在一邊。
兩個本來想要給一爪子抽一尾巴的獸,頓時歇了心思,鄙夷的給它們翻白眼。
雙頭烏青龍:‘要打,你自己去!
‘就是,當我們傻呢!鹁裂鷹師也道,這段時間,它們可謂是生活的水深火熱。
被一只才破殼沒多久的小崽子追著攆,慢了就挨打,啥都沒做也挨打,一靠近前面的話,更是打的兇,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
那些人類都是看到它們繞著走的,氣死了。
‘你們怎么過來了,今天不是我們兩守這嗎?’雙頭烏青龍甩了甩尾巴,兩個看著恐怖的蛇頭同時盯著它們,看著極為滲人。
一聽到這話,一群獸立馬就罵了起來。
‘還不是那個小崽子,在里面發(fā)瘋呢。’
‘對呀,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是不是中毒了。’
‘那小崽子到底是哪來的,以前都沒有見過,誰送進來的!
‘你們真的不去收拾那個小崽子嗎,在這樣下去,我毛都要掉完了。’
‘我的鱗片也被它拔了好多,說什么要送人,好氣哦。’
此起彼伏的各種叫聲加在一起,怪異又詭譎,讓還在森林里的人,再次升起了對蘭沽森林的懼怕,又給蘭沽森林增加了一層神秘。
剛踏進外圍的君臨,疑惑的抬眸,這跟他第一次來很不一樣,格外安靜。
安靜的好像,周圍沒有任何活物。風仿佛都從這里消失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