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報!”云州信使直徑去了秦淮的書房。
“報,世子率兵追擊時,中了匪徒奸計,全軍覆沒!”
秦淮看著信使送來的信件,顫抖不止,渾身的冷汗幾乎要浸透衣衫,半張的嘴巴,不斷的呼氣,他不信這一切。
“世子呢?”
跪地之人心頭一緊,戰戰說道:“目前世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聞言,秦淮雙腿發軟,直接往后倒去,好在身后還有近侍攙扶,不然真的要直愣愣的摔倒下去。
他本以為這是場必勝的戰爭,他將自己的副將,和手下得力之人,都派了去,可還是失敗了,一個兒子因云州匪患廢了腿,另一個目前下落不明。
這對秦淮來說無疑就是噩耗。
“進宮,扶我進宮,我要面見陛下!”
婉約院。
從外歸來的晚霜,一步不敢停留,直接一路小跑,跑到房間看到秦婉之后,這才停下喘息。
“小姐,不好了~”應是剛才跑得太快了,說了這一句話之后,便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念七急忙為晚霜遞上一杯茶水,輕撫她的背后。
“我就說平時讓你跟著我一起訓練,你不停,如今遇到事了,身子撐不住了吧,你瞧你喘的,不知道還以為你要死了呢!”
念七說話一向難聽,晚霜白了她一眼,現在她沒空理會念七,她要說的事情很重要。
平穩了之后,晚霜說道:“小姐,不好了,剛才奴婢瞧見云州的信使,打聽了一下,說是世子率兵圍剿山匪的時候,遭了埋伏,全軍覆沒了,現世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什么?”秦婉驚呼,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秦婉又問了一遍。
晚霜點頭,“真的,現在侯爺已經進宮了,應是要說此事!”
聞言,秦婉恍惚了一下,她內心不禁猛揪起來,雖然她恨侯府,和秦家所有人。
可這一切發生的未免太快了一些,幾日前蘇嫣兒被杖斃,侯府受到牽連,秦淮官降兩職,秦瑯更是因此罷免了軍營職位。
如今秦燁出事,這一切太突然了,讓秦婉有些難以接受。
倒不是憐惜侯府的遭遇,而是她總覺得這一切有人推波助瀾。
正在朝著她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這讓她有些慌,
晚霜看著秦婉面色凝重,以為她在擔心秦燁,便安撫道:“小姐,別擔心,世子肯定會沒事的!”
秦婉搖頭,“若是你聽到的消息是真的,那秦燁如今是死是活都沒有差別了,終究是死路一條!”
晚霜不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又沒說一定死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秦婉目光空洞,感覺這一切可怕得很。
許久之前,云州傳信說秦瑯被賊人擄走,當時秦淮進宮面圣,要了三千大軍支援云州。
這三千大軍可不是小數目,如今卻全軍覆沒,雖然蕭帝的責罰還未降下,但不代表蕭帝沒有震怒。
不管他是生是死,終究是難免罪責。
念七看著如此模樣的秦婉,心里不免擔心,“小姐,此時別擔心,殿下定會幫助小姐的!”
晚霜嘆息一聲,“五殿下自己都顧不住,怎么還能顧得住小姐!”
“誰說殿下自己都顧不住的,那是你不了解殿下,殿下......”
“別說了!”秦婉開口制止。
本是拌嘴的二人頓時閉上嘴巴。
“念七,殿下在何處?”秦婉問道。
“現在應是在五皇子府!”
聽罷,秦婉沒有任何回應,便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二人跟在身后,不問緣由便知道她定是去找蕭璟琰的。
......
皇宮。
養心殿。
“當初是你信誓旦旦地說,定會平定云州匪患,還向朕要了三千大軍,如今全軍覆沒,率兵者下落不明,這就是你許給朕的結果?”蕭帝坐不住,直接從上面下來,指著秦淮的鼻子罵道。
可念在秦燁也是生死未卜,秦瑯還因云州的事情廢了一條腿。
更多難聽的話,還是忍住了。
秦淮跪在下面,身子顫抖得厲害,也是畏懼蕭帝的威嚴,也是擔憂秦燁的安危。
“陛下息怒,我兒不是魯莽之人,曾跟隨陛下征戰,陛下對其也有了解,此次事情定是有誤會,臣請陛下下令,朕愿意率領三千大軍,遠赴云州,定會平了那匪患,若不然臣提頭來見!”
秦淮這是把自己的命都壓在這了,可三千并不是小數目,蕭帝也很為難。
“你上次說了三千,朕允了,這次還說三千,你當朕的將士是什么了?是玩物?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秦淮不敢抬頭,他不敢目視蕭帝那黢黑的臉。
三千確實不是小數目,可他手下的士兵早已跟隨秦瑯去的云州,如今都折在了那里。
“陛下......”
“父皇!”秦淮還想繼續懇求,身后的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抬頭,聽聲便知道,來人是蕭璟瑜。
蕭璟瑜走上前,站在了秦淮的一側,拱手道:“父皇,兒臣愿意率兵遠赴云州,一是為了平定匪患,二是為了尋找秦世子的下落!”
說到秦燁,蕭璟瑜神情動容,秦燁與他是多年的好友,也是曾經一起征戰的兄弟。
如今他下落不明,他也很難受。
不管之前侯府的對他做了什么,他也想知道他的這位好兄弟是否還活著。
聞聲,秦淮抬眸一眼,心里很是感激,“陛下,臣愿意跟隨四殿下一同前往!”
蕭帝揉著眉心,很是無奈,他也想平了匪患,可派去云州的士兵早已不計其數,都折在那里。
這讓他對此有一些擔憂,是不是云州不僅僅有匪患,而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罷了,云州匪患嚴重,民不聊生,朕派三千大軍,有四皇子率領,平定侯輔佐,共赴云州,勢必要平了匪患,若是失利,朕定不輕饒!”
“是!”
“是!”
兩聲應答,異口同聲。
出了養心殿。
秦淮叫停前面快走的蕭璟瑜。
“殿下,殿下留步!”秦淮躬著身子上前,對著蕭璟瑜行了一個大大的禮,以示感謝。
“剛才之事多謝殿下,若非殿下相助,怕是陛下也不會準許,只是殿下婚事將近,如此前去怕是要耽誤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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