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愛愛愛 幸福幸福請降臨到小……
唐周恒雖然話是這么說的,但是他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往袁清悅喝過水后變得有些濕潤的嘴唇上輕啄了兩口,隨后便只是靜靜地這樣抱著她。
唐周恒的一只手臂正好圈住她整個后背,另外一只手則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
有節(jié)奏且輕拍的頻率讓袁清悅感到更加舒適和安全。
唐周恒很了解袁清悅,自然知道袁清悅的耐力不如她的爆發(fā)力,所以短時間內(nèi)的大量運動會讓她有些吃不消。
但她的體力恢復得也很快。可能十分鐘前還在說自己累得不行了,甚至連“要死掉了”這樣的話都說出了口,十分鐘之后又滿血復活要再來一次。
聽到唐周恒這句話后,袁清悅眼巴巴地看著他,她也想要索取更多。
她靠在唐周恒的身上,雙腿環(huán)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雙腿晃了晃,手臂環(huán)繞在唐周恒的身后,感覺到他身上被自己抓出來的新傷口……
屋外煙花炸響的聲音至今都沒有停歇下來過。
前一段時間袁清悅才感覺自己對于香味的迷戀以及敏感程度降低了。
但是今天她又發(fā)覺唐周恒身上的氣味依舊是那么迷人,香得讓她無法忘懷。她的鼻尖抵著唐周恒的脖頸,輕輕地蹭了蹭。
“小悅,想要還是不要呢?”唐周恒的手掌撫過她的后背,一邊說著一邊腰上又輕輕地用力。袁清悅本來還在嗅著他脖頸上的氣息,下意識往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隨后她的聲音若即若離地傳來:“要,還要很多。”
袁清悅從來就是一個貪心的人。
因為怕餓,吃飯的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飯量,想要吃很多很多;哪怕是在做這樣的事上,體驗過一次之后,就會想要獲得多次連續(xù)的這種空前舒適感。
唐周恒側(cè)頭,細吻落在她的臉頰上。
接著,他的吻輕輕地落到她的頰邊痣上,的頸側(cè),再到她的鎖骨……
“好,小悅想要什么都可以。”
唐周恒直接躺在,隨后讓袁清悅坐在他身上,又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地親吻著。
他一邊輕吻一邊問:“小悅,想試一試坐在上面嗎?”
袁清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想……”
她其實很早就想試一試了,只是之前沒什么經(jīng)驗,弄得她自己不太舒服,就沒有繼續(xù)下去。
唐周恒咽了咽,喉結(jié)滾動,抬起手扶住袁清悅的腰,引導著她慢慢地動作。
而他的食指輕輕地摩挲著她腰上的肌膚。
“對,小悅,就是這樣。”
袁清悅撲倒下去,壓在唐周恒的身上,學著唐周恒親吻她的樣子親吻著他。
不過至今,她親人的動作依舊有些像小雞啄米。袁清悅一下一下地落在唐周恒的臉頰上、下頷上,還有他那格外紅潤的唇上。
袁清悅很快又累了,累得根本不能繼續(xù)動作。
唐周恒微微抬起頭,“小悅,是感覺到累嗎?”
而袁清悅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喉嚨里擠出幾個字:“累,好累。”
唐周恒柔聲說,“那小悅,你先歇著,不用動。”
聽到唐周恒的話,袁清悅馬上就停下了動作,撲倒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像一條咸魚似的。
很快,她又感覺到了唐周恒的動作。
起起伏伏之間,袁清悅低下頭,整個人的腦袋都埋在唐周恒的肩窩,往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清悅突然感覺身體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她之前似乎沒有體驗過的。
雖然袁清悅清晰地知道高潮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但是現(xiàn)在她只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不適,又或者是難受。
她感覺自己的感官有些混亂了。
袁清悅低下頭緊緊地抓著唐周恒的衣服,突然感覺身體溢出的一陣熱流。
她突然腦子好像空白了好幾秒。她喘著氣,等他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唐周恒的腹部甚至胸膛上都泛著水光。
燈光的照耀下,那些水光在閃閃發(fā)光。腹肌之間形成的溝壑像是一個凹槽,將液體累積著。
耳邊是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唐周恒靠在她耳邊的喘息聲,同時還有瞬間在屋外轟鳴的煙火炮竹聲。
袁清悅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零點了。
她今天晚上很早就吃了晚飯,也很早就洗了澡。
從洗完澡之后就一直和唐周恒在互相探索對方的身體以及體驗這種最親密的行為能夠帶來的興奮和身體上的愉悅舒適感。
做做停停,袁清悅自己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次了。
現(xiàn)在無論是眼前還是心里,似乎都只有唐周恒一個人。
袁清悅坐在他身上下意識地伸開了雙臂,本來想從口里吐出的“抱抱”兩個字還沒說出,唐周恒就主動攬住袁清悅。
唐周恒知道袁清悅的一個小習慣,每次當她達到最愉悅的那個點時,袁清悅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要讓他抱抱。
小悅很喜歡擁抱、觸摸這樣的小動作,對她來說是一種非常舒適且讓人感到幸福的觸碰。
而唐周恒又何嘗不是呢?
他對袁清悅有著生理上的渴求,肌膚饑渴讓他每時每刻都想與袁清悅粘在一起。
心底時不時襲來的患得患失感也會讓他時時刻刻想和袁清悅在一起,害怕與她分開。
袁清悅是他世界上最珍貴的人,最珍貴的寶貝。
被關(guān)在實驗室的時候,他無法獲得袁清悅的觸摸和擁抱,難受至極。
但是想著自己只有活下去才能被袁清悅抱住,所以他不能放棄所有求生的希望。他和她都要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袁清悅貼在唐周恒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嗅著唐周恒身上的味道。時不時發(fā)出一些低低的“嗯”聲,這是在表達著她現(xiàn)在很舒服。
唐周恒坐起身將她整個人都攬到自己懷里,他輕輕地說著。
“新年快樂,小悅要永遠快樂。”
袁清悅還沒從剛剛那種靈魂快要消失般的快感中恢復過來,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自覺地震顫。
“新……新年快樂。”她撲倒在唐周恒的身上。
當意識到唐周恒的身上被她弄得濕漉漉的,意識到這是來自于她的身體,袁清悅抓住唐周恒的手上的力氣變得更重了。
她咽了咽唾沫,目光落在唐周恒的身上,因為身體極度的興奮而輕微地顫抖著,“哥,擦……擦干凈,是不是弄臟你了?”
袁清悅顯然有些茫然和無措。
“不臟,小悅,這不臟的。”
他低頭一邊細細地親吻著她,一邊安慰她:“小悅,剛剛難道沒有感到很舒服嗎?怎么看見你現(xiàn)在好像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
他靠近她的耳垂,親吻著她的耳廓,“這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小悅。這說明你的身體感到了愉悅。”
唐周恒很開心他能夠讓袁清悅身心愉悅。
他有這個能力讓在和她做愛的過程中體會到最高級別的興奮。
在生理知識方面,唐周恒知道的比袁清悅多得多。
這來源于他的特長——熟悉萬物生靈,身為人類的他更是了解人體的很多奧秘。
在和袁清悅做這些事之前,他就已經(jīng)做過很多功課。性愛對于他來說并不是單純的發(fā)泄自己的欲望,而是在愛意中與袁清悅一起做很親密的事情。
他知道如何找到那個能夠讓袁清悅感到愉悅的點,哪怕只是摸索過一兩次,便能夠知道袁清悅更喜歡什么樣的姿勢,喜歡什么樣的頻率與力道。
唐周恒和袁清悅都不是那種談性色變的人。
他清晰地知道,袁清悅是喜歡他的身體的,他能夠用自己的身體去留住袁清悅。只有他才能給袁清悅帶來這樣極致的享受。
唐周恒靠近袁清悅的耳邊,“這是小悅的東西,我恨不得能一直留在身上。”
袁清悅抬起手戳了戳唐周恒的肩膀,說:“哥,你變態(tài)。”
他的睫毛微垂,燈光的照耀將根根分明的睫毛印在臉頰上。隨即便見著他的唇角翹起,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
“嗯,我是變態(tài)。”
“哥哥是什么,妹妹也是什么,我是變態(tài),那妹妹也是變態(tài)。”唐周恒輕輕地撓了撓她腰上的軟肉。
袁清悅在他懷里止不住地笑出了聲,“你才是變態(tài),我不是變態(tài)。”
她的聲音細細小小的,因為困倦和長時間的運動讓她感覺到了疲憊。
說完這句話后她沒有力氣地倚在唐周恒的身上,也不管他身上還有她剛剛想要立即擦干凈的水漬,袁清悅將腦袋擱置在他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
“小悅還要繼續(xù)嗎?”
袁清悅突然抬起頭說,忙不迭地搖著腦袋,“不,不要了……哥,你這樣真的不會會精盡人亡嗎?”
袁清悅下意識地夾緊了腿,又酸又脹。
或許是感覺有些熱,袁清悅下意識地想推開唐周恒。
是唐周恒抓緊了她還在他腰上的手,手上的力道未曾放松,語氣有些許哀求:“那小悅讓我再抱一抱,好嗎?”
袁清悅低低地“嗯”了一聲,又安心地倒在他的懷里。
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其實都很疲憊,今夜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唐周恒抱著袁清悅輕輕地哼著歌,就是小時候哄她睡覺時不會哼的兒歌。
要不是惦記著自己還要洗澡,袁清悅馬上就要在他懷里睡著了。
等到差不多的時間后,唐周恒才抱著她一起去了浴室,又洗了一次澡。被熱水沖洗過的身體變得清醒了一些。
袁清悅似乎又玩心大發(fā),在浴室里又和唐周恒玩鬧了一會兒。怕他著涼,唐周恒才趕緊幫她擦干身體,便抱著她回了房間。
床上被弄得一團糟,但好在唐周恒事先做好了準備,將墊子撤掉之后的床就保持著之前的整潔。
唐周恒把袁清悅小心翼翼地放到棉被堆里,又把她要抱著睡覺的娃娃塞到她的懷里。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我先收拾一下,等會兒再回來陪你。”
隨后低著頭在袁清悅的額頭上落了一吻,迅速地收拾了一下周圍的狼藉。
他只穿了褲子,裸著上身回到了袁清悅的床上。
在爸媽家房間的床很大,他們兩個人躺下還綽綽有余。
但是他們都縮在一塊地方,兩個人靜靜地相擁。
袁清悅習慣性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臉與富有彈性的胸肌貼時,袁清悅上下左右地蹭了蹭。
袁清悅突然將臉移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唐周恒的胸膛,她眨眨眼,冷不丁地說:“大饅頭,好像兩個大饅頭。”
說完之后,她還伸手抓住。
唐周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腦回路逗得笑出了聲。他捏了捏袁清悅腰上的軟肉:“小悅喜歡嗎?”
袁清悅的五指掐來掐去地說:“喜歡!”
她話音剛落就往上面咬了一口。
“哥,如果你不堅持鍛煉的話,胸肌會變小嗎?”
袁清悅很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她的胸部是脂肪,唐周恒的胸部更多來說是肌肉,但是他這肌肉是他練出來的,又不是天生胸部那么大。
“應(yīng)該會。”
“那哥哥你一定要堅持鍛煉身體,不要讓你的胸變小了。”袁清悅十分嚴肅。
“好,都聽小悅的。”
天外的煙花依舊在綻放個不停。
袁清悅很少會這么晚睡覺,平時十點半她就準時開始打瞌睡、犯困了。
要不是今晚在放縱自己,也不會凌晨的時間還是清醒的狀態(tài)。
袁清悅又眨了眨眼睛,已經(jīng)感覺雙眼泛著酸澀的困意。
唐周恒敏銳地發(fā)覺了她的小動作,“困了嗎?困了就睡吧。”
“爸爸媽媽他們是還在下面玩嗎?”袁清悅閉上眼,嘀咕問道。
“嗯……應(yīng)該是的。按照以往的習慣,他們應(yīng)該會玩到通宵。”
而袁清悅沒有守夜的習慣,從小到大,除夕夜基本都準時上床睡覺。
有時候會被零點的鞭炮聲吵醒,有時候也會睡得很沉,一覺睡到天亮。
袁清悅往他的胸肌上又揉了一把,然后埋到他的胸膛上,鼻尖上熟悉的香味縈繞,讓她越發(fā)地困倦。
“睡吧,睡吧。”唐周恒手上輕拍著她背部的動作沒有停下來過。
剛剛還在床上,呼吸急促的袁清悅現(xiàn)在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
均勻的呼吸聲從唐周恒的胸前傳出。
唐周恒低下頭,手指捋了捋袁清悅的長發(fā)。又細心地將她身上的被子都掖好。
新的一年,幸福幸福,請再次降臨到小悅的手心……
唐周恒以為袁清悅今晚累成這樣,會一覺睡到天亮,畢竟他們第一次做的時候,袁清悅睡到第二天中午。
要不是怕她餓到肚子傷胃唐周恒把她叫醒吃飯,要不然她應(yīng)該能睡到下午。
就連袁清悅也以為自己會睡到天亮……
結(jié)果夜半時分她被自己的夢境驚醒了。
袁清悅的指尖動了動,從夢里醒過來的她瞪著那雙杏眼,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
本來平緩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
“小悅,怎么了?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嗎?”感受到她動作時唐周恒下意識握住袁清悅的手,也跟著醒了過來。
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背。
冬日袁清悅貪暖,喜歡貼著唐周恒這個大暖爐睡覺,還一邊將自己的臉往他的胸膛上送去,一邊像只八爪魚那樣扒拉在他的身上。
不過睡到夜半的時候,她就會翻來覆去,翻著翻著就和唐周恒拉開了距離。
為此唐周恒每天晚上和她睡覺的時候就會緊緊地牽住她的手,這樣袁清悅就能時時刻刻都貼在他身旁了。
這樣一來,唐周恒就很清晰地知道袁清悅在睡著之后的一舉一動。有時候她做夢了,不知道是不是夢里在打架,手指緊緊地摳著他的手背。
連帶著她現(xiàn)在因為做夢醒來,也將唐周恒弄醒了。
袁清悅坐起身,屈起雙腿,低下頭薅了薅自己的頭發(fā),被夢境驚醒的那一瞬間,對于夢的記憶都還很清晰。
她搖搖頭,“哥,我剛剛好像做噩夢了。”
袁清悅回頭,下意識地就鉆到唐周恒的懷里。
“怎么做噩夢了?”唐周恒說話的聲音很輕,長臂一伸攬她的腰身,將袁清悅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懷里,寬大溫暖的掌心貼在她的身后,輕輕地拍了拍。
他知道袁清悅喜歡這種有節(jié)奏有頻率的輕拍,這會讓她很有安全感。
小時候照顧她的實驗員就喜歡這樣哄她睡覺。
“我夢見戰(zhàn)爭第一年的春節(jié)……”袁清悅頓了頓,不禁皺起眉頭。
戰(zhàn)爭是在秋天爆發(fā)的,那一年冬天很冷,受到戰(zhàn)爭的影響,人工控制氣溫的程序沒有啟動。
他們一邊隱瞞身份逃,一邊茍延殘喘活著。直到臨近春節(jié)時,逃到了一個鎮(zhèn)子,離cen市不是很遠但受到戰(zhàn)爭的波及不多。
“然后呢?”唐周恒知道,她現(xiàn)在想要把夢說出來,他需要給袁清悅當那個聽眾,他便要引導她說出來。
“夢里有點亂,我只記得好像做了個夢中夢?”袁清悅又捋了捋頭發(fā),“夢里的我們兩個在那年冬天冷死在街頭了。”
唐周恒下意識皺起眉,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然后在快要死之前產(chǎn)生了幻覺又或者是做了個夢。夢見了很幸福美滿的生活,就和現(xiàn)在一樣。”袁清悅咽了咽唾沫,“戰(zhàn)爭勝利、被爸爸媽媽收養(yǎng)、安好地長大成人,還有和你在一起了……這些全都是假的,都是冷死之前的幻想。”
袁清悅似乎打了個顫,抬頭看著他。
以往唐周恒聽到她做了這樣的夢,應(yīng)該是擔心她的。
他們兩個人其實是一體的,被困在童年痛苦中的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享受新生的也是他們兩個人……
只是唐周恒現(xiàn)在臉上居然看不出一絲悲傷,反倒是有些莫名愉悅?
連嘴角都掛起了清淺的笑意。
袁清悅有些不解,“哥,你為什么笑?你不覺得很難過嗎?”
“小悅,你的意思是夢里面,我們兩個人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大概是因為太冷了,臨死前出現(xiàn)了幻覺,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美滿的生活其實都是幻想,對嗎?”
袁清悅點點頭。
“那就是說哪怕是幻想,小悅都把我安排到了你幻想的人生里了。”他下巴靠在她的發(fā)頂,“所以我在小悅心里其實還是很重要的,對吧?”
袁清悅眨眨眼,發(fā)現(xiàn)唐周恒說的好像也沒錯,只是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為此感到開心……
唐周恒像是有讀心術(shù)似的看懂了袁清悅的疑惑,“我很開心,因為你能把我安排到你的人生中。”
袁清悅又眨眨眼,似乎還是不太懂。
她時常覺得,他們?nèi)松拈_始就是不幸的,為什么現(xiàn)在那么幸運。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境。
等手里最后一根火柴也熄滅的時候,這個夢境就裹挾著冬日里的寒風,一起散去。
而她和唐周恒,啊不對,應(yīng)該是899號與879號實驗體,早就死在了十六年前的冬天。
她的眼睛里依舊有些不解和探索,“哥,我們從出生開始就是不幸的,但被收養(yǎng)之后好像沒有再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好像突然無緣無故得到了很多東西,我們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是真的嗎?”
“小悅,你剛剛那都只是夢而已。”見袁清悅對這個夢境有些鉆牛角尖了,唐周恒輕輕地笑著,連忙安撫她。
“要不,你掐掐我看痛不痛,就知道現(xiàn)在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了。”
袁清悅冷不丁地往他身上胸上咬了一口,“哥,疼嗎?”
“疼呢,小悅你這咬得還真不輕。”唐周恒的語氣沒有一絲責怪,反倒是有些得意。
他指尖撫摸著剛剛她咬到的地方,已然留下了個咬痕。
“所以剛剛真的只是夢而已,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樣,我們不是還待在一起嗎?有哥哥在,不要害怕。”
他現(xiàn)在以的不是袁清悅愛人的身份,而應(yīng)該是從小到大與她長大的哥哥身份。
袁清悅將臉貼近他的胸膛上,睡得略微有些凌亂的長卷發(fā)貼在他的睡衣上,難受嗎?她說不上很難受……
害怕、恐慌這種她能體會到的情緒她似乎也沒有感覺到。但她就是覺得周遭悶悶的,或許是熟睡過后突然清醒的倦意讓她感覺現(xiàn)在的一切好像都有些虛幻。
胸口像是被一坨濕布壓著,又沉又潮濕。
但唐周恒的懷里很溫暖,撲面而來的香味與他的聲音,都極大程度地安撫著她。
她跟著唐周恒躺了下去。
“沒事的,小悅,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哪怕是凌晨三點多的時間,外面還在放著煙花,不過聲音比零點那時要小多了。
但他們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外界熙熙攘攘都與他們沒有關(guān)系。
袁清悅抬起腿掛在唐周恒的身上,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心情舒暢很多。
寂靜了半晌,袁清悅埋在他的胸前悶聲道:“哥,我突然感覺好像有點冷。”
“冷?”
盡管屋內(nèi)暖氣很足,床上的被子也足夠兩個人蓋甚至還綽綽有余,但他還是馬上環(huán)住她的腰身,將袁清悅整個人都抱住。
“小悅沒事的,我們抱在一起就不會冷了。”
這句話唐周恒其實說過很多次,在數(shù)不盡的無數(shù)個夜晚中,他都要這樣抱著她才能讓兩個人度過寒冷的夜晚。
只要有哥哥在,妹妹就不會再餓肚子,也不會再感到寒冷。
唐周恒緊緊地抱著她,無論什么情況,他都會永遠陪在小悅身邊。
無論是以哥哥還是愛人的身份。
“嗯。”袁清悅也環(huán)住唐周恒的腰身,重復了他剛剛說的話,“抱在一起就不冷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