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光明組織內，宇智波帶土抓耳撓腮哄著一個被他
光明組織內， 宇智波帶土抓耳撓腮哄著一個被他不小心嚇到的孩子，對方稚嫩柔軟的臉上豆大的淚珠汪汪下落，看到他伸過去的手恨不得將自己縮起來埋在地里。
帶土無奈苦澀地摸著腦袋， 卻正當不知如何是好時， 就見小孩抽噎著，將手伸向了他的身旁。
身旁？ ？？？
這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嗎？除了跟著他的琳，但琳卻只有他和宇智波曦能看到——
等等！
帶土突然想到什么， 眼睛縮成豆大的點， 猛地回頭。
下一秒， 眼前的一幕忽地讓他身體顫抖得不停。
只見小孩伸去的手被一雙白皙的手掌接住， 抬高的身體被成熟的女性身體抱在懷里， 而貼著小孩面容的，是一張美麗的畫著紫色油彩， 充滿大人魅力的漂亮面容。
一頭黑色秀發披散身后， 黑色長袖露出精致鎖骨的襯衫，白色短裙， 黑色長靴， 深褐色的眼睛掃來， 里面含著溫柔的笑。
這是……
長大后的野原琳！！
心臟仿佛停滯了一拍， 帶土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用力揉了揉，前方的人沒有消散， 也不是什么虛影， 愣愣間， 帶土一巴掌就拍去了臉上。
“啪！”
痛、痛的！是痛的。
眼前的人真的是長大后的琳！
就在他無措激動到身體都快要僵硬， 心臟也過速跳動讓身體崩潰間，一只柔軟的手掌摸上他腫起的臉。
輕柔的女聲含著抱怨， “真是的，帶土，你怎么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哎呀，都腫了。”
琳抱著的小孩又被嚇得汪汪大哭，這次連她都沒有哄好。
小孩打雷似的哭聲也終于讓帶土回神，他極慢極慢，仿佛在觸碰夢一樣地抬起手，按住了琳放在他臉上的手掌。
溫暖的熱度襲上，不是幻想的虛無，也不是僵硬和冰冷，是真實的，切切實實長大后琳活著的溫度。
帶土眼中不受控制滲出了淚珠，卻像個傻子一樣笑起來。
同一時刻，兩份記憶交織在腦海中出現，一份是曾經經歷的一切，一份是他和琳還有卡卡西一起長大的記憶。
……不，兩份記憶都是他曾經真實經歷過的。
這次，波風水門的第七班，沒有一個人落下。
小孩還在哇哇哭個不停，腦袋還一直往琳的脖子上蹭，帶土一只手將小屁孩拎到地上。
“琳，你也有嗎？”那兩份記憶。
“確實是有，不過真奇怪，明明是兩份記憶，為什么沒有弄混呢？”
“大概是宇智波曦那家伙又做了什么事吧……曾經她救了我，我還叫她姐姐來著……不過也不算虧，畢竟她從來就是一個不得了的家伙……”
兩人熟悉又陌生地細細低語，地上的小孩哭著哭著哭不下去了，鄙夷地給了宇智波帶土一個白眼，踢了他一腳后，抹掉鼻涕，自我感覺勇敢強大的走了出去。
木葉。
卡卡西將視線從親熱天堂移開，下意識道：“帶土和琳，說要什么時候回來來著？”
揉了揉眉眼，他丟開手里的書，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熱茶。
卻在拿起茶杯的那一刻，腦子恍惚了一瞬。
下一秒。
‘砰。’
杯子和茶壺一下落在桌上，而卡卡西的身影瞬間往外竄了出去。
火影巖上，第一個是千手柱間，第二個是宇智波斑，第三個是千手扉間，但他明明記得，第三代火影是猿飛日斬，宇智波斑早就叛逃了。
等等，也不對，斑大人確實是第二代火影，扉間大人才是第三代。
兩份記憶快速在腦海中交織，卡卡西帶著面罩不停地急促呼吸，他的瞳孔也震顫著，腳步下意識抬起來，卻忽然茫然地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突然間，不遠處兩個金色腦袋冒了出來，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大的表情又氣又無奈，拉著小的后衣領，拖著他往前走，小的被拖在地上，不服氣又憋悶地鼓著臉。
大的那個看見站在道路中間的卡卡西，抬手打招呼，“卡卡西，下午好啊。”
“……好、好啊，水門老師。”虛幻和現實還在交織，但不妨卡卡西拘謹起來，他努力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向波風水門一本正經打招呼，隨后腦袋冒出問號，“嗯，你們這是……？”
說到這個，波風水門面露愁容，“鳴人學不會飛雷神要去跳崖，說是中途可能就害怕到學會了，就算他已經這么大了，但作為父親，我怎么能看著他胡來……唉，這難道就是做父親的煩惱嗎？”
水門喪氣地絮絮叨叨，他身后，被拖著的鳴人四肢亂舞地掙扎，“老爸，你還是把我放了吧。”
“作為四代目火影的孩子，就算你已經退休了，我也不想輸給其他人，特別是佐助那小子，說到這個就可惡，他已經學會了那須什么什么東西，我可是一定要將他揍趴下的！”
水門將鳴人拎起來站好，斜睨去一個眼神，“只為了佐助？”
鳴人頓時滿臉通紅，呵呵笑起來，“嘿嘿嘿，學會飛雷神，那我就可以去光明組織了找曦了，白天在家吃飯，晚上就去陪著她，嘿嘿嘿～”
卡卡西一愣。
曦？！
等等！
曦，十三歲時救了帶土的人，是不是她？！
“但是曦的話，大概是喜歡那種成熟的人吧，鳴人——”波風水門開口，但還沒說完，鳴人就突然跳起來，像個猴子一樣亂動。
“真的嗎？真的嗎？”他捋了捋自己頭發，站直了身體，咳咳兩聲，“老爸，你看我現在成熟嗎？”
波風水門捂臉。
鳴人干脆將視線投向卡卡西，端正地抬起腦袋，“喲，卡卡西老師，未來的六代目波風鳴人向你問好！”
“怎么樣怎么樣？老爸，卡卡西老師，我看起來成熟嗎？”
波風水門還是捂臉，拖著鳴人繼續往前走。
卡卡西還未完全回神，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場夢，看著兩人越來越遠的身影，卡卡西不知怎么的，突然叫住鳴人。
“等等！鳴人！”他急切地將一個問題問出了口，“你知道九尾嗎？”
“九尾？”不遠處，鳴人撓了撓臉，眼睛忽地一亮，“九尾！卡卡西老師，你說的是九喇嘛嗎？嘿嘿嘿，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認識了那只大狐貍，我還和它成為了朋友來著。”
卡卡西一頓，鳴人從小作為人柱力，怎么會在外面認識九尾。
等等，人柱力，那是什么？
忽然間，波風水門的聲音打斷了卡卡西的迷茫，“卡卡西。”
卡卡西下意識看去。
“這可是那孩子一直在努力的事，既然想起來了，就不要糾結那么多了，以后好好的生活下去吧。”
說完，他繼續將鳴人拉走。
玖辛奈可還等著他們父子倆呢。
卡卡西被留在身后，沉默地看著他們兩個消失。
那孩子？
是宇智波曦嗎？
是她吧，也就只有那孩子了。
迷茫和恍惚漸漸消散，兩份記憶都逐漸清晰分明起來。
“唉……”卡卡西感嘆一聲，發出只有自己聽到的呢喃，“這可讓我怎么報答啊……”
陽光映出卡卡西驟然間彎起放松的眼睛，他撐了個懶腰，掏出新一卷的親熱天堂，愜意地開始往村子商業街的方向踱步。
而遠不僅是這兩處。
記憶不停被沖刷的小南和長門第一時間就向站在明媚陽光下，有著橘子頭發的男人奔去。
三人在陽光里，是久別重逢，也是從未分開。
不同時空，無論是白色空間內將曦踹出去的宇智波斑，還是已經蒼老地將腦袋磕在曦肩膀上快要失去呼吸的宇智波斑，都同時多了一份記憶。
他和其他人不同，雖然經歷一切都是同一個人，但大概是現在這個時間的他已經死去的緣故，讓這份記憶像另一個時空傳來的一樣，不是交織卻能清晰分別，而是兩個時間的同一個人有了一份多出的記憶。
說不清意味的輕笑從口中泄出。
宇智波斑腦海中回蕩著泉奈正常成長然后死去的一生，表情變得格外柔和。
穢土轉生的斑爽朗大笑，極其灑脫，蒼老的斑沉默一秒后，無力將腦袋往曦的肩膀上磕了磕，輕笑。
同時道，“你的禮物，我收到了……宇智波曦。”
世界用強大的修復能力，將過去和未來融合修正。
曦所做的一切沒有消失。
消失的，是太多太多的痛苦和遺憾——
曦從日向家拿回魔杖后，就開始準備告別儀式，畢竟離自己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總要做出一場盛大的告別。
但觥籌交錯，笑意盎然的熱鬧過后，她笑容未變，卻還是被人發現了其中的意圖。
鹿丸第一個出現，意料之外握緊她的手，目光盯得極緊，往常的懶散一去不回。
他很干脆說道，“帶上我。”
“不管去哪里，讓我跟你一起，不要讓我像曾經那樣。”
“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不論你要做什么，我也是最能給你提供幫助的人。”
另一只手從黑暗中伸來，硬生生將鹿丸的手扳開甩掉。
佐助清秀俊美的面容泛著冷意，他眼中除了宇智波曦再沒有其他人。
他對她冷笑：“你還要丟下我嗎？”
“這幾年還不夠？你只知道為了這個世界一味前進，就真的看不到怎么也追不上，只能在原地等你偶爾回來的我？”
“如今你的理想已經實現，作為家人，你應該開始考慮如何實現我的愿望了。”
手腕傳來粗糙的觸感。
低頭一看，鳴人正蹲著身子將她的手和自己的手用粗繩子牢牢系在一起，繩上還畫著奇怪的咒印。
感受到她的視線，他抬頭，閃著大白牙，嘿嘿一笑。
“只要綁在一起的話，我和曦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吧。”
“其實吧，曦去哪里都無所謂，做什么也無所謂，只要你是想做的，是開心的，那我也會和你一樣開心。”
“只是我以為還能繼續等待，但沒想到曦竟然想悄悄去我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跟著你，無論你去哪里，我都一定會緊緊跟著。”
香味出現，一道柔軟的身軀從背后撲上來，脖子被兩支白凈的手臂摟住。
曦側頭，瞧見小櫻粉色如櫻花般美麗的頭發。
同樣如櫻花般美麗的少女將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抱怨，“這些家伙！”
綠如寶石的漂亮眼睛掃來，颯颯勾著唇笑，“要我幫你揍他們嗎？”
“不過這樣的話，這次就帶上我吧。”
“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和你并肩作戰的機會。”
千里迢迢趕來的我愛羅不語，只是一味盯著她，像不怕被人發現一樣，手里飛出細沙，緩緩向她靠近。
香磷一開始很生氣，但下一秒就紅了臉，大步向前想要擠一個位置，白彎著眉眼溫柔投來視線，再不斬嘗試握了握背后的大刀，但立馬又哼笑一聲放開。
轉頭，是井野丁次等人，臉上慢慢浮現出躍躍欲試，至于想試什么，曦表示自己不想知道。
對面，止水笑瞇瞇地往這邊招手，鼬歪頭一笑，虛空點了點她的額頭，玖辛奈背后起火，揪著不知怎么惹怒她的波風水門的耳朵，不過下一秒，兩人就抱在一起，齊齊將視線看來，富岳美琴站在他們身旁，看著甜蜜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后，默默紅了耳朵移開眼神。
帶土傻笑著，手里拿滿了琳喜歡吃的糕點，琳看著這邊，冒出青筋的臉上罕見生了氣，一看就是想上前為曦撥開那些困擾她的人，卡卡西死死拉住琳的手腕，拼命勸說年輕人的事就要交給年輕人。
稍遠一些的地方，長門小南彌彥擠在一堆看戲，自來也被綱手一拳捶到地上，大蛇丸呵呵吐著蛇信，藥師兜站在藥師野乃宇身旁幫忙端盤子。
黑色的天空，忽然劃出一道白色的線。
引導者鉆出兔子腦袋，本想來接人，但還未說什么，就被飛來的狐貍不經意地踹了回去。
變小的九喇嘛精準落到曦的腦袋上，穩穩立住。
“小鬼，總是丟下朋友算什么，當然，我說的朋友，只有老夫自己。”
其他變小的尾獸也不知何時出現在周圍，尾巴搖啊搖，嘴里的食物塞了一個又一個。
曦伸向引導者的手還未抬起，就看見了消失的縫隙。
她的視線無奈對上高懸又皎潔的月亮，但越怎么看，都越覺得像斑先生高傲又漂亮的眼睛。
……希望斑和泉奈先生，還有柱間老師和扉間先生，在冥土過得快樂。
“唉。”
曦終于嘆了口氣。
算了。
再等等吧。
不過幾十年罷了。
她以后要去的世界無窮無盡，壽命自然也是無窮無盡。
那就用這幾十年的須臾，真正為這場見習測試做一個盛大的告別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