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入忍校后的日子和平常沒什么不同,都是每日早起從家里跑到……
入忍校后的日子和平常沒什么不同, 都是每日早起從家里跑到學(xué)校。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那便是路上總是會遇見一個又一個老奶奶,不管出門多早, 只要選擇去幫助這些老奶奶, 那宇智波曦就必然遲到,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一個定律。
曦嘗試過不同時段出門,但每次視線里總出現(xiàn)的老奶奶讓她放心不下, 于是無奈也只能每天遲到。
今天也不例外, 沙塵在身后卷的飛起, 腳下也急匆匆的往學(xué)校飛奔而去, 嘴里叼著單薄面包, 路上差點撞到人也沒來得及道歉,只能匆匆投去一個歉意眼神, 不過即便如此, 到學(xué)校的那一刻,她也還是遲到了。
“呼呼~”
曦一手扶著墻, 一只手無力抬起, 在教室門口歇息一會兒后, 本想悄悄從后門進(jìn)去, 不過才鬼鬼祟祟抬起了一只腳, 一支白色粉筆就精準(zhǔn)地沖自己飛來。
唰!
她像試過了千百遍一般身體本能躲過,卻一時沒注意額頭上的護(hù)目鏡, 腦袋一歪護(hù)目鏡也跟著歪得老遠(yuǎn), 頃刻間落下就嚴(yán)嚴(yán)實實蓋住了眼睛, 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果不其然,立馬, 隱隱模糊視線之間,一道身影陡然出現(xiàn)在身前。
來人高高舉手握拳,宇智波曦還沒來得及捂住腦袋,‘砰’的一響腦袋頓時起個大包。
“宇智波帶土!你又遲到了,到門口去站著!”
曦有些詫異自己為什么沒有躲過,欲哭無淚的摸著腦袋上的大包,抬頭,不過還沒得及說什么,就被老師提溜著放到了門口。
半空中她使勁掙扎,“誒,等等,老師——”
但就在這使勁的掙扎間,透過窗戶,正巧和坐在窗邊的野原琳對上了眼。
視線中清楚看見女孩的眼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頓時,曦亂動的雙手雙腳停滯半空,臉倏地一紅,求饒的話就這樣凍在嘴里。
不過尷尬間眼神胡亂一轉(zhuǎn),下一秒又瞥見單撐著下巴淡淡掃來的卡卡西。
她一愣,見對方那裝酷的小模樣,剛還尷尬得不得了的神色,立馬就神氣起來,沖著扮了一個鬼臉。
卡卡西沖她翻了一個白眼,移開的眼神好像訴說了一聲無聊,曦的心里莫名就冒出一股不服氣來,停滯的手腳又開始亂動滑動,沖著卡卡西的方向擊打空氣,最后更是重重哼了一聲,也向卡卡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教室里立馬傳來哄堂大笑。
就連注視著她的琳也被逗笑了,捂著嘴,肩膀一抖一抖,笑靨如花,眉眼綻放,比外頭的春光還要引人注目,曦難以受控地注視著她,愣了一下后,撓了撓臉,好不容易將眼神移開,整個人一秒變得比石頭還要安靜。
門外才站了沒一會兒,鈴鈴鈴下課鈴響了,宇智波曦的手里不知何時拿著一根草,隨意一個人出來,她就扯一下。
忽然余光內(nèi)出現(xiàn)一抹白色,她腦袋一撇,在手里待了好久的草就被抖得扯成了兩半,碎碎一地的綠草渣上,頓時便顯眼地出現(xiàn)一長截。
手里一空,她下意識往地上看,同時下意識埋低身子想將那截草給撿起來,不過還沒等她摸到,一只腳就正巧踩在了上面。
曦不用看都知道這人是誰,她當(dāng)下身體蹦得老高嚎叫,“卡卡西,你踩到我東西了!”
卡卡西抬腳,往地上掃了一眼,見那一地草渣,白癡兩個字順口而出,隨后揣著雙手,一臉無聊地繞過她就走。
宇智波曦見卡卡西那一副欠揍樣,額頭青筋一冒,立馬舉起拳頭就開始嚷嚷,“卡卡西,你是想跟我打架嗎?”
卡卡西頭也沒回,白色腦袋在墻角一轉(zhuǎn),下一秒就完全消失。
曦的怒氣更勝,剛想沖上去,衣角被輕輕扯了一下拉住。
她頓了一下回頭。
是野原琳。
沖天的怒火見到眼前人就奄奄下去消失了大半,她疑惑問道:“誒?琳,怎么了?”
“這是你剛剛想要的吧,帶土。”琳的手里舉著剛剛落到地下那半截可憐兮兮的雜草,舉起對著她,臉上的笑容又溫柔又無奈,嘆息一聲,“帶土,下次可不要遲到了啊。”
曦從她手里接過那根沒什么用的草,拿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嗯,知道了,我下次注意,不過這草沒什么用,我剛剛無聊的時候摘的,想扔掉來著,謝謝你了。”
她嘴里說著,拿著就想找一個地方隨意扔掉,但就在踏入陽光的那一刻,刺眼光線正巧對準(zhǔn)著角度完美刺進(jìn)眼里。
眼睛下意識瞇起,腦袋也撇了一下,腳步停住,等適應(yīng)過后重新睜開眼,第一眼映入視線的,就是野原琳的背影。
對方剛好及肩的黑色短發(fā)輕輕飄動,穿著黑色的長袖單衣,腰上系著裙帶,長長的粉色腰系就這樣飄啊飄,差一點落入她下意識伸出的手里。
但到底還是差了一點。
曦注視著琳的背影怔松了好一會兒,直到對方徹底消失在視線,鬼使神差地,她攤開掌心,掃了一眼那根剛想隨意丟掉的雜草,悄悄動了動指尖,下一秒,她猛地抬起腦袋鬼鬼祟祟往周圍掃去,見沒人身旁,忽地跟做賊一樣,將它藏了兜里。
“咳咳。”見雜草穩(wěn)穩(wěn)落入兜里,心里一松,頓時就咧嘴來個露出大白牙的大笑,不過這笑容里面多少有些羞澀心虛。
卻又等了一會兒,沒走多遠(yuǎn),她忽然又地將兜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疑惑地摸了摸腦袋,對自己剛剛的行為完全不知道怎么理解。
“奇怪,我剛剛是怎么了,就算再喜歡,也不能偷偷將女孩子碰過東西藏起來啊,就算是一根草也不行,要不然和變態(tài)又有什么區(qū)別?”
用力甩了甩腦袋,曦剛想將它扔掉,但心臟無故劇烈跳了一下,這一跳莫名就讓她改了主意,沒有完全扔掉,而是蹲下?lián)芰藫芡粒瑢⑺辶松先ァ?br />
雜草有些發(fā)黃,奄奄垂落著,只有半截的身體像開玩笑一樣被插在地面上,很容易就會再次躺在地面,曦動著手指一下又一下扶著它,爭取不讓它完全落地。
不過扶著扶著,她臉色突然一陣青一陣白。
“不、不會吧,不過一根草而已,自己不會真是什么變態(tài)?要不然為什么連根草也舍不得?!”
“這種事情不要啊,偷偷覬覦女孩的變態(tài),我不要做啊!”
曦不敢扶了,也不敢往地上看上一眼,驚恐地抹掉額頭滑落的冷汗,連滾帶爬往眾人消失的地方竄了出去。
雙腳掄得很快,身后仿佛冒起了白眼,前方的人緊緊圍成一團(tuán),差點就被她擠人仰馬翻。
“* 帶土!”
在眾人氣憤的抱怨聲中,她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呼吸,又接著擦了擦額頭。
“對不起啊,各位。”傻笑地摸著腦袋,在熟悉的人堆里,她這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不過一抬頭,某個萬般不想見到的人正巧撞到眼內(nèi)。
“誒?卡卡西,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知怎的,她無論如何也看卡卡西不順眼,嘴皮子一動,下意識就自動嘲諷了兩句。
卡卡西一臉臭屁地冷著一張臉(雖然只有她這么認(rèn)為)斜睨來一眼,也沒說話,只是曦不管怎么看,都覺得卡卡西的沉默就是在嘲諷她。
剛破防地想要跳起來,但比她更快的是老師重重落下的拳頭。
“老師,這次又是為什么打我?!”曦委屈地捂著腦袋上又出現(xiàn)的一個大包,眼里含著兩滴晶瑩的淚珠,欲掉不掉,瞧著可憐又可愛。
揍她的老師奇了怪了有點心軟,剛還想著是不是他打重了,但立馬想起宇智波帶土平日里的作風(fēng),又差點再給她一拳。
“行了,要做忍者的人哭什么哭,剛好這節(jié)課到你和卡卡西做實戰(zhàn)對手,別浪費時間,快開始吧。”老師說著,拿起紙和筆準(zhǔn)備做記錄,不過走之前,他又低頭瞧了一眼,見曦還在委屈地摸腦袋,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她,“好了,等你這次不要輸?shù)媚敲纯欤蠋熅透愕狼浮!?br />
不過曦聽了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她推開他的手,跑開了,“老師,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打敗卡卡西的!”
但上一秒嘴里還放大話地說著,下一秒就沒兩下被打趴在了地上。
聽著周圍人歡呼著往卡卡西的方向奔去,曦獨自倒在地上,沒有生氣也沒有郁悶,而是滿滿地百思不得其解。
她明明看卡卡西渾身都是破綻,卻為何一下都打不中,就好像被一股力量阻攔著,想要使出的招式一點也用不出來,身體也變得不像自己。
她對著天空,抬起手,松了又握,微微瞇著的眼睛里裝滿了疑惑。
突然間刺眼的光線被擋住,她移著眼神看去。
是野原琳。
曦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撐起身子。
“帶土,你沒事吧?”
曦?fù)u搖頭,雖然卡卡西下手絲毫沒有留情,瞧不見的地方肯定青一片腫一片,不過嘛,她才不想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
“我可是要做火影的人啊,琳,區(qū)區(qū)卡卡西,他不過是暫時占據(jù)上風(fēng)而已,我一定會很快打敗他的。”
琳放心的笑了,曦也摸著腦袋對著她傻笑。
深夜,夜色如水,明月高懸,家里只宇智波曦和奶奶兩個人,不過奶奶年紀(jì)大了,精神也不好,輕輕一點動靜就可能吵醒她。
曦輕輕掀開被子,踩著拖鞋,像做賊一樣踮著腳,無聲無息來到洗手間。
她拿出一張帕子,將臟掉的鏡子擦得干干凈凈,一點痕跡也不留。
隨后,注視著鏡子里陌生比熟悉更多的臉龐,輕聲開口問道。
“你是誰?”
第142章 四周安靜一片,只能聽見屋外清響不停的蟲鳴聲,不同音色交
四周安靜一片, 只能聽見屋外清響不停的蟲鳴聲,不同音色交織錯雜著。
屋內(nèi),沒人回應(yīng)。
曦沉默一秒, 換了一個問法, 這一次她不看鏡中人的臉,只是直盯著眼睛,像要抓住一切可以找到的破綻, 又像要透過這具身軀看到真正的自己。
她又問:“或者說, 我是誰?”
這一次鏡中微不可察有了變化, 她盯地仔細(xì), 立馬就有所察覺, 但這一切變化太快,無論再如何睜大眼睛, 也僅僅只是看見鏡中一閃而過的身影。
黑色長發(fā), 眼睛極黑極亮。
宇智波曦曦愣住,雖然這一眼過得極其快速, 但那熟悉大于陌生的面龐, 卻讓她像終于找回了自己。
而就這一會兒, 鏡中人便完全找不到痕跡, 她下意識想將對方留住的手被迫停在半空, 指尖傳來的,是鏡片的冰冷。
宇智波曦再次安靜沉默, 她盯著自己在鏡子中映出的模樣。
這是宇智波帶土。
那她呢?
剛剛出現(xiàn)的人, 是自己嗎?
對琳的喜歡, 對卡卡西的爭強(qiáng)好勝, 對忍術(shù)知識的缺乏,對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稚嫩, 這些又到底宇智波帶土還是她自己?
曦有些分不清,又覺得身體里存在兩個人與兩種感情,只不過對方執(zhí)著的感情大于她許多,以至于完全影響到了她。
又在鏡子前呆傻著站了片刻,上面還是沒什么變化,腦子里琢磨的事,越琢磨就像有一片愈加濃厚的霧氣,漸漸將才思考出點頭緒的事遮掩的嚴(yán)嚴(yán)實實,最后等她走出洗手間的那一刻,再一轉(zhuǎn)頭,便已經(jīng)忘了為什么要來洗手間。
她又只記得,自己現(xiàn)在是宇智波帶土,是和奶奶相依為命的無名宇智波,是忍校被人嘲笑的吊車尾,是將卡卡西視作競爭對手的人,也是將琳藏在心里,連告白也不敢的膽小鬼。
曦沒看到,就在她離開轉(zhuǎn)身的下一秒,鏡子中忽然浮現(xiàn)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和她現(xiàn)在的外表一模一樣,清秀可愛的面龐,頭戴護(hù)目鏡,輕輕一笑便充滿活力,元氣十足,不過鏡中人倏地將笑容撇下,稚嫩的面孔上,眼神內(nèi)滿是冷漠與陰沉,像一個歷經(jīng)事事的疲憊靈魂裝在了天真無邪的孩童體內(nèi)。
只是這道身影很快出現(xiàn)也很快消失,一聲清脆的蟲鳴過后,便再找不到絲毫蹤跡-
忍校的日子過得很快,一次又一次測試,一次又一次對戰(zhàn)中,宇智波曦的吊車尾名號都牢牢綁在她身上,死活去不掉,其他人見了,也嘲笑著將這個名號對準(zhǔn)了她這個人,平時她就算無故站著,也覺得和她站在一起很是丟臉。
眾人因為她是個宇智波加上吊車尾的名號遠(yuǎn)離她,漸漸的,幾年下去,她也沒交上什么朋友,倒是卡卡西一直第一,在學(xué)校里的人氣一年高過一年。
曦并沒有將自己沒有朋友的事放在心里,這幾年在忍校的時間恍若夢境一般,并沒有怎么感受,就嗖嗖地一閃而過,沒什么真實的體驗,而唯一在記憶里清晰的,也只是和琳與卡卡西待著的時刻,于是對于其他事情也更不在乎了。
不過其實她并不知道,其他有很多想和她交朋友的人,有的因為她一次無意幫助,有的因為她一次輕聲細(xì)語的提示,又有的僅僅因為她一個可愛的笑容,不過每當(dāng)這些人想要付出行動時,腦子所想要做的便總會被一股莫名的東西抹去,換做對她的不滿與厭惡,于是無奈,想要脫口而出的友好結(jié)交的話,通通都只變成了令人心生戾氣的嘲諷和挖苦,就算意志堅定一些的,也全換做了漠視。
宇智波曦便在這些漠視與嘲諷中過了忍校初幾年,偶爾她也會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但也會很快被抹去。
不過雖然總被嘲笑吊車尾,她也并沒有多灰心喪氣,每天活力滿滿出門,活力滿滿幫助突然冒出來要過馬路老奶奶,再活力滿滿地遲到、考倒數(shù)第一,最后活力滿滿地輸在卡卡西手上。
“可惡!卡卡西,我下一次定會打敗你的!”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身而起,曦指著卡卡西仰著下巴大聲說道,不過沒等她再做一番囂張,眾人的嘲笑聲就一波一波襲卷而來來。
她順著眾人嘲笑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立馬嘶了一聲,疼的差一點高高跳起。
不過宇智波曦并沒有在意眾人的笑,她捂著一只眼,另一只還奮力地瞪著卡卡西,滿滿想的都是讓卡卡西等著,下一次自己一定要打敗對方!
一只白皙柔軟的手這時從旁邊伸了過來,來人牽住她的手,沒有說話,而是將她一直拉著往外走,曦也沒有反抗 ,乖乖跟著走出人群,坐到不遠(yuǎn)處長椅上。
“把手放開。”對方溫柔語氣中帶著擔(dān)心,曦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在女孩清亮的眼神中乖乖把手放了下來。
“琳,你別擔(dān)心,下一次,我再也不會被打成這樣了。”
琳嘆了口氣,鼓著臉瞪來一眼,隨后拿出一個雞蛋,撥了殼,輕輕在她的眼睛周邊揉著。
溫柔的氣息纏繞在周圍,曦動也不敢動,就這樣傻傻愣著,由著琳任意施為。
不知過了多久,琳終于將手里的動作停下。
“好了,帶土,下一次一定要記得小心一些。”
曦喪氣失落地看著琳收拾東西,暗想,這次又沒有讓琳看到自己厲害到能保護(hù)她的一面,真是糟糕。
她默默垂下腦袋。
不過這時,等琳再次抬眼看來后,卻對著她鼓勵地眨了眨眼,“不過,帶土的進(jìn)步很大,以后也一定會越來越厲害的,我期待看到未來的帶土哦。”
宇智波曦垂下的腦袋倏地重新?lián)P起來,她睜大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女孩兒,“……琳”
蹭的一下瞬間起身,剛還籠罩全身的陰霾頃刻消散,再次激動無比,“哈哈哈,琳,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看到那時的我的,我宇智波帶土,可是發(fā)誓要成為火影的人,我一定會變得比卡卡西還厲害!”
琳笑著將耳發(fā)勾到耳后,她看著曦激動的模樣,欣慰又好笑,“我相信帶土以后肯定會成為厲害的忍者,我可是一直這么期待著。”
不過,她點了點下巴,不知想到什么,于是下一秒,曦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琳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不同于看她的表情。
那是一種隱含的羞澀。
宇智波曦看著她道:“不過,那可是卡卡西啊。”
“……卡卡西。”曦肉眼可見的面色蒼白了一瞬,她嚅囁著嘴唇,看著女孩全心全意對另一個人毫無掩飾展露崇拜。
琳并未察覺曦的異樣,她也從未察覺到宇智波曦,不,是宇智波帶土對她感情,因為帶土藏的實在太好。
膽小鬼只敢紅著臉,只敢偷偷看,只敢用余光描繪千遍萬遍,只敢傻了又傻,愣了又愣,最后卻連一朵偷偷暗示心意的玫瑰也忐忑到無法送出去。
“是啊,卡卡西,卡卡西一直都很厲害。”琳從來不否認(rèn),也從不認(rèn)為帶土以后實現(xiàn)不了他的夢想:成為一個強(qiáng)大的強(qiáng)者,成為守護(hù)村子的影。她真誠地見證著帶土的成長,同時也鼓勵著他的一切,相信他,包容他,愛護(hù)他。
但有一點,她從來都不會用看卡卡西的眼神看他,有些心情,她也從來不會對他宇智波帶土而誕生。
曦撇過腦袋,又默默重新坐了下去,撐著手,垂著頭,默默聽身旁的女孩害羞地提著卡卡西的事。
不過此刻的她明明心里很難過,很生氣,很憤怒……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對卡卡西的嫉妒不滿,對琳看不見自己的傷心充斥著整個身軀,但忽地又有一秒,她卻像分為了兩個人,身體里存在了兩個不同的靈魂,一個為琳憤怒,憤怒她為什么會喜歡卡卡西,一個高興,為朋友的高興而高興。
直覺告訴宇智波曦自己是后面一種,但無奈,可能是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感情重到將她的感受死死擠壓在角落里,就算是想要表達(dá)也表達(dá)不出來。
于是另一道靈魂的感情,就這樣代替了宇智波曦自己的感受。
身旁,琳的聲音還在輕輕響著,曦過了耳朵,不想聽見卡卡西這三個字,于是等琳說了一句后,她干脆直接了當(dāng)?shù)厣斐鍪郑瑢⒘盏哪X袋捧著看向了自己。
琳一驚,微微瞪大了雙眼。
而宇智波曦沒解釋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只是捧著她的腦袋,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像是將自己的模樣裝入進(jìn)這雙溫柔的眼睛。
她很干脆地開口:“琳,我不想再聽見卡卡西的事了,我知道在你心里他很厲害,可能是世界上最厲害,但我并不想聽見關(guān)于他的事,尤其是不想從你口中聽見他的事。”
琳的雙眼瞪的更大。
而宇智波曦也是,這一刻,她的心臟突然開始撲通撲通跳動。
這股跳動羞澀、急躁、憤怒、心動、喜歡,各種各種情緒糾纏著。
曦沉默感受著胸腔里的動靜。
這是宇智波帶土的心在跳。
她此刻是他,但她此刻也不是他。
一瞬間,手掌好像隱隱要脫離自己的掌控,像是要觸摸琳的臉,讓輕撫的動作更溫柔,又像是要急促地放下,強(qiáng)烈的不想讓任何人觸碰,即便是宇智波曦也不行。
曦笑著笑著,忽地額角一抽,艱難地操控著雙手。
她隱忍著,并沒有將手放下,而是就這樣注視著野原琳,對著她清亮雙眼,低聲道。
“琳,就這樣看著我吧。”
心臟又是一動,這一下,像惱羞成怒。
曦繼續(xù)道:“我未來會很厲害,厲害成為世界上最強(qiáng)大的人,厲害到將你牢牢地保護(hù)在我身邊。”
“所以,看著我吧,琳。”
心臟跳動地越發(fā)急促。
曦感受了一秒,趁著琳還沒有升起別的情緒,她趕忙又加上一句。
“當(dāng)然,是以朋友的名義,以同伴的身份。”
“永遠(yuǎn)的朋友,永遠(yuǎn)的同伴,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突然,心臟不跳了,像死了一樣。
曦忽然笑了,將手收了回來。
第143章 忍校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如在夢里驟然變化,場景也瞬息而變,曦不
忍校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如在夢里驟然變化,場景也瞬息而變,曦不知道自己是度過這些日子的, 只知道一閉眼睜眼之間, 時間便悄然從指尖流走,未在心里留下半絲痕跡。
奶奶年紀(jì)大了,身體越發(fā)不好, 隨后一個冬日, 她倒下后就再也沒有起來, 闔上的眼睛也再也沒有睜開過。
宇智波帶土父母在他幼時就已經(jīng)逝去, 他在宇智波族內(nèi)也只是個無人關(guān)心的無名小卒, 至此,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也離他而去。
寒冬降臨, 白飄飄的雪花驟然而下, 天地銀裝素裹一片,悄然無息間年節(jié)已至, 族地的活動結(jié)束以后, 宇智波曦一個人伴隨著陣陣熱鬧歡慶聲回到只有她一個人的家里。
“我回來了。”不過話落下的那刻, 她才終于記起, 這句話已經(jīng)沒有人回應(yīng)她了。
摸了摸腦袋, 曦將燈打開。
白色光線裝滿了空蕩蕩的屋子,本就沒多少人氣的空間更是增添了幾分輕飄飄的冷清。
她走進(jìn)廚房, 本想嘗試著看看可以做些什么豐富一點的東西, 好好的過這第一個只有一個人的年, 不過打開冰箱, 卻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也有,除了角落里差點懨掉的幾根菜葉子。
曦盯著這幾片要枯不枯的菜葉子, 原地停了幾秒后,將手伸進(jìn)冰箱將它們拿了出來。
隨后將水燒開,簡單弄好佐料,又將面找出來。
水開了,咕嚕嚕的叫著,她將面放了進(jìn)去,煮了一會兒又將那洗好的菜葉子放進(jìn)去。
等面熟了撈起來,端起熱騰騰的面,她路過時直接放棄了溫暖的被爐,來到窗前,一邊坐著吃面一邊欣賞外面的煙花。
一會兒后,面吃完了,煙花還沒放完。
不過曦不再繼續(xù)看了,因為她想,這個年大概已經(jīng)打發(fā)完了。
一切收拾好后,回了房間,正準(zhǔn)備睡覺。
突然,窗戶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像有什么東西敲在了窗戶上。
曦頓了一下,轉(zhuǎn)過去盯著窗戶,眨了眨眼。
一會兒后,窗戶那邊并沒有什么動靜。
曦又等了一會兒,還是很安靜。
她想,這里是二樓,如果剛剛的動靜沒有聽錯,那是有人來找嗎?
不過再也沒有了動靜。
無奈她只能撈起被子,蓋住臉,準(zhǔn)備睡覺。
不過好像要刻意與她作對一樣,就在她剛好蓋住被子的這一秒,窗戶又響起來道清脆聲。
沒有聽錯,這是石子砸在玻璃上的響聲,曦一下掀開被子,光著腳跳到窗邊,將窗戶推開。
“喂,你——”
她剛想問是不是誰在惡作劇,卻剛探出頭,就一眼瞧準(zhǔn)了底下對她笑著大大揮手的身影。
“——琳!”
那下邊站著的人,是野原琳!
蹭的一下,曦跳了起來,腦袋措不及防撞到窗沿,哎喲一聲后,她咧起大大的笑容,快速穿好鞋子和衣服就急匆匆的下了樓。
不過等快要走出門的那一刻,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身,將掛著的圍巾一起拿走。
大步大步跑動著,雪地里留下一串又一串重重腳印,幾下過后,她就如飛一樣,匆匆落到了野原琳身前。
呼出的氣一下出現(xiàn)又一下消失,剛想詢問眼前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一抬眼就見到對方空蕩蕩的脖子。
曦又呼出口氣,伴隨著凍人的寒風(fēng),上前。
“低頭,琳。”
她舉起圍巾,一圈又一圈裹在了琳的身上。
做完這些,她才開口詢問:“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琳楞愣摸了一下脖子上溫柔的圍巾,低頭看了一眼,隨后將手里的東西舉了起來,抿唇一笑。
“因為我想著帶土只有一個人,擔(dān)心你沒有好好吃飯,所以就把這個給你送來了。”
她的手里提著一個食盒,高高舉著,遞到了宇智波曦眼前,“里面是我弄了好久東西,趁熱吃吧,今年帶土也要過一個開開心心的年啊。”
曦看了她一眼,又低頭掃了食盒一眼,不知是天太冷了還是怎么了,總之等她從琳的手里接過食盒時,臉紅的不像話。
“啊,多、多謝了,琳,我正好也沒有吃過什么東西呢。”
琳雙手背在身后,呼出的熱氣一下下打在厚厚的圍巾上,彎著眉眼笑著看她。
外邊實在太冷,曦帶著琳進(jìn)了屋,重新將燈打開,這次,她直接帶著琳坐在了被爐。
食盒打開,熱氣一下泄露就不斷往上冒,香氣也跟著往鼻子撲來。
曦眼前一亮,驚喜地將里面的東西一下一下拿出來。
年糕,栗子金團(tuán)、烤稠魚……
“啊,還有紅豆糕。”
記憶告訴曦,這是她作為宇智波帶土,最喜歡吃的東西。
對面,琳雙手撐著下巴看她,“這是帶土喜歡的東西,過年當(dāng)然也得有,快嘗嘗吧,都是為你準(zhǔn)備的。”
曦頓時笑嘻嘻地拿起筷子,“謝謝琳,那我就不客氣開動了!”
話落,一筷子下去,紅豆糕一口一個,鼓著腮幫子,她邊吃邊瞇著眼睛笑,黑色的眼睛泄出的光,像她,又不像她。
外邊的煙花一輪又一輪,放了許久都沒有停,曦吃著吃著,借著煙花照在玻璃窗上的時間,有些想問琳是怎么慶祝年節(jié)的,不過話才剛想說出口,腦子就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某些被迷霧罩著的記憶開始一分一分清晰。
她頓時想起來,琳的家人比奶奶還要更早離開,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的年,但卻是琳一個人的度過的許多次年。
嘴里嚼著團(tuán)子頓了一下,下一秒,曦使勁將口里的東西咽下去,又繼續(xù)大口大口,像餓死鬼一樣將剩下的全部塞進(jìn)嘴里,一會兒后,留下一一掃而空的食盒。
曦擦了擦嘴,傻兮兮地笑了兩下,“琳的手藝太好了,沒注意就吃完了。”她雙手合十好似歡呼“這個年有琳陪著我真是太好了。”
琳被她的鬼精靈逗得肩膀一抖一抖,“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和同伴嗎?若是帶土希望的話,以后每一個年,我都可以陪帶土一起哦。”
曦停下搞怪的動作,眼神柔和下來,動了動身子,雙手往后撐起,歪著頭,直勾勾又無比認(rèn)真地盯著對面的女孩兒,“當(dāng)然可以,反正只有我一個人,琳陪著我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卻說著想到什么,她停了一下,忽地直起身子,沖著琳,將一只手伸了出去。
“不過,口頭的話容易忘記,要不這樣吧,琳,我們來蓋個章。”
“?”
“來嘛來嘛。”曦對著琳晃起手掌,“琳剛剛說,以后每一個年都要陪著我一起,這難道不是永遠(yuǎn)的承諾嗎?所以當(dāng)然要正式一點,拉勾蓋章,這樣就可以讓琳一直一直記得了。”
她又將手往前伸了伸。
琳誒了一聲,但對于眼前笑容天真的人沒有半分辦法,無奈也只能將手伸了出來。
“拉勾蓋章,一百年不許變。”
頭上的白熾燈直勾勾照下,明明是讓一切清晰的光線,此刻卻莫名模糊幾分兩方的神色。
琳抬眼看去,掃過宇智波曦的表情,略過那勾起的嘴角后,等對上了她的眼,卻又覺得有些奇怪。
“等等,帶土。”
清脆的少年聲還稍帶著些許稚嫩,沒她說完,直接打斷,“這可是琳自己說,也是琳自己許下永遠(yuǎn)的承諾,蓋了章了,就算直到我死去那一天也不能改變不是嗎?”
琳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等等,帶土——”
她用力將手抽了回來,想要撐起身子往前湊,看清對面少年的臉色。
不過,她才剛動作,突然,空氣傳來啪的一下,立馬打斷了她的動作。
這邊,曦用力揉著泛紅起的臉,不明顯的地方,眼角有些抽搐,她對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剛你聽錯了琳,你來陪著我,其實我很開心哦,以后我也希望可以有你的時候。”
說罷,趁著野原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蹭的一下從被爐中鉆出起身,也不給琳繼續(xù)說話的機(jī)會,噔噔噔地穿上鞋子往外跑。
空氣中傳來她飄過來的話。
“琳,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你一定要等著我啊!”
曦跑到完全見不到野原琳的地方,緊張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用力挫折臉,恨不得搓下一層皮,抽動的眼角沒停,甚至額頭差點冒出一個井字。
“你這家伙!”語氣氣憤又無奈,像在對誰說話,但明明這里只有她一個人。
不過曦明顯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很異常,她用恨不得揍自己一拳的力道拍了拍臉,在原地停了一下后,又跑起來,抓緊時間,往商鋪跑去。
一會兒,她手里拿著一些仙女棒走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曦沒管其他人投來的視線,又開始自言自語。
“喂,你要不要出來,你喜歡琳吧,要不要出來和她一起過年?”
意識里沒動靜,靜悄悄好似她真是在對自己自言自語。
宇智波曦切了一聲,“你現(xiàn)在裝鵪鶉,剛剛那句永遠(yuǎn)的承諾為什么又有勇氣說出口,你別唬我,我知道自己只是把琳當(dāng)朋友,可說不出口那些話。”
還是沒動靜。
曦干脆放了大招,“琳現(xiàn)在還在家等著呢,但她等的是我嗎?一直以來看的也是我嗎?我又不是傻子,她一直注視的,是一個叫宇智波帶土的人,問題是,我是他嗎?”
“琳她期待的人是宇智波帶土,而不是我一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人。”
“是嗎?帶土。”她篤定道。
砰。
心臟重重跳一下,雖然只有一下,但也讓曦的心里也有了底。
她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到在你身體里,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
“回去和琳一起放煙花吧。”
“她期待的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以后每年想要陪在身邊的,也是你,宇智波帶土。”
第144章 這句話殺傷力不可謂不重重,剛揭穿彼此之時,心臟只跳了一下,卻對
這句話殺傷力不可謂不重重, 剛揭穿彼此之時,心臟只跳了一下,卻對于這句, 對于琳的期待, 心跳聲就突然和那白天放的炮仗一樣,砰砰砰砰。
曦憋屈地一下捂住胸口,又無可奈何捶了捶。
“你慢點跳啊, 你這家伙!”
“平日也沒看你這么積極, 我可不想因為承受不了心臟過快而死啊!”
下一秒, 她的眼神迷蒙著閉上, 身子停在原地, 腦袋垂下,等再次睜眼抬眼時, 眼神就徹底變了一個人一般。
宇智波帶土垂眸掃了一眼手里拿著的仙女棒, 想要扔掉,卻在剛抬手時, 想起那個還在等自己的人, 頓一秒后, 又將手放了下來。
腦袋一轉(zhuǎn), 借著旁邊的燈光看著玻璃上映出的熟悉又陌生面孔, 愣了一下,一絲冷光從他眼神中很快出現(xiàn), 又很快消失。
隨后他抬起腳步, 慢慢地朝著記憶中家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腳步一開始很慢, 后面卻越來越快。
最后, 堆積的大雪也差點承受不了他的急促。
*
要說宇智波曦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那時間可早了, 不說那些一次又一次的遲到,一個又一個跟固定npc似的老奶奶,也不說明明上一秒還在友善忐忑的笑容,下一秒就變得厭惡漠然,就說那沒什么印象像霧里看花的木葉村人和那比流水還快的時間,都昭示著這個世界的不對勁。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那一次次豐富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卻根本無法施展而出,那一張張試卷上根本動不了的筆——
曦根本想不明白,為什么卷子上的內(nèi)容那么簡單,自己卻做不對,明明看一眼,答案基本就出來了,但為什么下筆的時候還要抓耳撓腮,她考試時,差點將腦子撞破了也沒琢磨出個明白。
就像是人格分裂了一樣,身體里有兩個人,一個學(xué)霸,一個學(xué)渣,上一秒信心滿滿了然于心,下一秒就頭腦一片空白。
可誰人格分裂每一次都巧合的撞著測試時出來啊?這不明顯就沖著那吊車尾的位置去的嗎?
不過這些都還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對琳的感情。
朋友的喜歡、愛人的喜歡、朋友的喜歡、愛人的喜歡,曦當(dāng)初在帶土濃厚感情的影響下,差點沒將木葉的花都給擼禿了,就為了驗證自己對琳到底是什么感情。
這一切的一切,糾纏起來匯聚一起,曦不是傻子,相反,她很敏銳,直覺有時也準(zhǔn)得嚇人,就算記憶一次被一次模糊,但生活中的不對勁還是讓她一次又一次懷疑。
終于,等她確定自己對琳確實只有對朋友的感情的時候,她終于弄清楚了。
這個世界確實不對勁,現(xiàn)在的她也并不是她。
她的身體里存在了兩個靈魂,一個是喜歡著琳的宇智波帶土,一個是她自己。
*
帶土按照記憶,匆匆入了自己處于邊緣的家,那里,白色的燈光亮著,在黑夜中,明晃晃的指引他接下來的路。
透過窗戶,他看著里面可能是屬于人影的地方,腳下的步伐卻由快速變得慢起來,最后甚至是遲滯。
他最終還是停在了門口。
只與里面的人隔了一道門。
他沉默地緊閉雙唇,盯著門板,像要透過這厚厚的門看到里面的人。
這一秒,呼吸也安靜極了,整個人完全像是要融入紛紛大雪中。
不知過了多久,帶土停滯的目光終于有了動靜,凍紅的手也終于有了知覺,他慢慢抬起手,正要將門推開,卻在這時,突然聽見里面響起腳步聲,往門口而來。
帶土瞳孔一縮,呼吸緊了瞬間,在里面的人到達(dá)門口,將門拉開時,他驟然轉(zhuǎn)過身背對。
身后響起女孩兒溫柔又疑惑的聲音,“帶土,為什么不進(jìn)來?”
“琳。”帶土艱難叫出了女孩兒的名字,這一刻,好像時間和空間被驟然打破,虛幻成了現(xiàn)實,是不是在針對宇智波曦的夢里,差一點變的再也不重要。
‘這樣不行!’帶土又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勉強(qiáng)使自己清醒,不過還是胡亂地將手里的東西就往后推去。
他的聲音被壓得很低,也看似很是冷靜,“琳,這是宇……我去買的,你玩嗎?”
身后,琳的手撐著門板上,微微歪了歪頭,觀察了帶土的一眼,不過對方背對著她,并不能看清他此時的神色。
眼神向下掃去,琳見著帶土手里拿著的仙女棒,將它接了過來。
“帶土,就是特意出去買這個?是打算和我一起玩嗎?”
她前方的身影點頭。
于是琳笑著點燃了兩根,璀璨的火花瞬間升起,滋滋滋燃燒在二人之間。
“那帶土,這個給你,我們到外面去放吧。”
她遞了一根出去。
帶土沒有回頭,將手往后摸索著,摸到那燃燒的火花被燙得一下收回手,又繼續(xù)往下。
琳看不過去,捉住帶土亂竄的手,將仙女棒塞了過去。
“拿好了,你呀。”
琳溫柔無奈的語氣讓帶土又被燙了一下,不過不是手,而是心臟。
借著琳看不見,他感受著掌心柔軟的肌膚,眼睛瞪得渾圓,耳尖滾燙。
但等下一秒,身后再次響起腳步聲,明顯琳要出來,到外面去,他又一驚地差點跳起來,急忙退后著,也讓琳又退回了門內(nèi)。
他嚅囁著嘴唇,又急又無措。
“等、等等,琳,先不要出來,就這樣、就這樣就行。”
“你在門里,我在門外,隔著一道門,這樣就好。”
說罷,他趁著琳重新走近屋內(nèi)時,急忙將大門拉回來些許,也快速轉(zhuǎn)過身,挪動著讓門擋住自己。
厚厚的大門正好阻隔兩人對向彼此的視線,只余下的空隙,給了手里熱烈燃燒的仙女棒。
滋啦滋啦,金色光點一閃一閃迸濺而出,飛躍空中又落下,以門框為中心,分別向兩邊散落而去。
琳對帶土的行為捉摸不找頭腦,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起玩仙女棒,要站在這樣的位置,用這樣的姿勢。
她微微鼓起臉,“可是這樣我就看不見你了啊,帶土,看不見怎么一起玩?而且這樣的姿勢一點也不方便。”
她說著,又嘗試推門,不過帶土一只手依舊用力著拉門,不讓她推開。
“帶土?帶土!”
帶土覺得自己的嘴可能急得要起泡了,他緊抓著門邊的手也用力地泛白。
“等等,琳,你不要推門,我們也可以這樣一起玩的,這樣,仙女棒也能在我們看到的視線里,雖然我們看不見彼此,但這這這、這也是一種較新的玩法,我們試一下吧,以前還沒試過呢!!”
“就試、試一下?!怎么樣,琳?!”
帶土確實不對勁!琳立馬就確定了* 這件事,她睜大眼,仔仔細(xì)細(xì)地往外看著,像是要將這樣將門后的那人看透,想要拉門的手逐漸用力。
但帶土急促的說話聲不停灌入她的耳朵。
突然,琳疑惑開口:“帶土,你不想看見我嗎?”
“……”
帶土急促的聲音剎那熄滅。
空氣一下變得很安靜,甚至是沉默,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皺了皺眉頭,里面藏著擔(dān)憂,“帶土,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可以說出來,我們是同伴,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回應(yīng)她卻是依舊沉寂的空氣,靜得恍若能聽見雪花落地聲。
不知過來多久,帶土終于開口。
少年聲音不再清脆,而是壓低著,仿佛籠罩著厚厚霧氣,從世界的另一處而來,輕輕地又無比飄渺地落在了野原琳的耳朵里。
他道:“琳,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還不到見你的時候,也不到你見我的時候。”
“所以再等一等,你再等一等,我也再等一等……”
“……帶土?”琳越發(fā)疑惑。
忽地,手上傳來一陣輕微動靜。
垂眸一見,竟然門外的人舉著仙女棒,在不停往她拿著的那支碰去。
令人驚艷的火花鉆進(jìn)眼里,點亮瞳孔,琳卻感受到,對方撞來時,動作藏著的小心翼翼。
她抿了抿唇,斂了眉,嘆了口氣。
琳動了動指尖,將手里的仙女棒穩(wěn)穩(wěn)拿住,留出的門縫中,兩支挨近的仙女棒金色火光綻放著,點亮了隔著門的兩人。
一支點完,她又遞一支出去,她自己也點好一支,不過每當(dāng)她點著,門外的人就會讓他的那支湊過來,借走頂端的火。
屋里的白熾燈光很亮,亮得讓黑暗一絲不存,屋外煙花停息消失,人聲遠(yuǎn)去。昏暗中,只有那扇隔開了兩人的門,只有門的縫隙里,才能見到白熾燈延生出的光,還有,他們輕輕相碰的仙女棒。
火光在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星星點點好像連成了一片。
終于等到琳遞出去最后一支,不過這一次,她手里拿著很久,也沒見手來接。
外邊依舊很安靜,好像人消失了。
“帶土!!”
琳剎那間表情嚴(yán)肅起來,擔(dān)憂地將門用力推開。
卻在下一秒,她緊張的表情又那樣消失,心里也松了口氣。
因為她對上了門外人的視線。
很黑又很亮,里面仿佛時刻泛著溫和的光。
宇智波曦和琳對視著,笑著接過她手里的最后一只仙女棒。
指尖輕輕一拂,仙女棒被查克拉點亮。
燦爛煙火中,曦頂著宇智波帶土的外表,也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
她道:“琳,新年快樂。”
“這是兩個人想對你說的,但有一個人被嚇跑了,請原諒他,因為他暫且還差了一點勇氣。”
第145章 曦?fù)沃X袋暈乎乎醒來后,就見鹿丸正趴在她床邊,手墊著下面,臉一
曦?fù)沃X袋暈乎乎醒來后, 就見鹿丸正趴在她床邊,手墊著下面,臉一側(cè)被壓著, 一呼一吸間, 眼睛下方的黑眼圈若隱若現(xiàn)。
她認(rèn)真地盯著他看了幾秒,隨后下床,找被子蓋在他身上, 又悄悄走了出去。
門外, 天色已經(jīng)大亮, 她依舊不記得夢里發(fā)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不過,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沖她打招呼, 面色上并未顯示出什么異樣。
曦猜測, 應(yīng)該只是過去了一個晚上而已。
不過夢里好像過去了很久。
“啊~”撐了個懶腰,曦沖著看來的人點頭笑了笑, 幾步消失后, 來到了香磷屋內(nèi)。
香磷起的很早, 正在苦大仇深定盯著手里的一堆紙瞧來瞧去, 明明戴著眼鏡, 但還嫌不夠近,整個人差點恨不得鉆進(jìn)紙里。
曦的進(jìn)屋的動靜驚醒了她, 瞬間對方眼里就像鉆了燈泡一樣亮得嚇人。
曦的腳步停在半空, 有些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jìn)去, 不過不等她后悔來早了, 香磷的身影就瞬間出現(xiàn)在她身邊,直接拉著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你來的正式時候, 快快快,幫我看看,到底要選哪一個才好,我都糾結(jié)死了。”香磷揪著頭發(fā),急匆匆地將她剛剛看的那堆紙遞到了宇智波曦手里。
“我覺得哪一個都好,相差也不大,哎呀,真是難選。”
曦接了過來,一張一張看過去,上面,是不同人的資料,忍者普通人全部涉及,紙上都是他們一直做出的值得表揚和稱贊的事跡。
“就是要從這些人中選出一個代表來?”
“是啊。”香磷鼓著臉捶手臂,完了又將倒在身后的椅子上,全身都是打工人的疲憊,“這不是你提的嗎?你當(dāng)初指著那個電視,說要讓組織有家喻戶曉的招牌人物,這人不能是你自己,這不,就開始選了嗎?”
“你手里的那些人,還是鹿丸那小子弄挑選出來的呢,他了解你,放心吧,這上面的人個個都滿足你的要求。”
曦不說話,只是點著頭,眼神不錯的挑了一張又一張。
“是啊,都不錯,這個可以、這個可以,啊……還有這個也可以。”
她倒是知道香磷為什么難選了,實在是選出來的人每一個都符合光明準(zhǔn)則上的要求,他們不僅在組織里做得好,幾乎付出全部精力,在幫助其他人其他地方上也做得好,不管是在困難的環(huán)境下救了很多無法活下去的人,還是依靠著一腔信仰就克服了許多常人難以忍受的困難,都值得成為代表人物。
一個用紙卷成的筒輕輕敲在了曦的腦袋上,香磷郁悶地嘆氣,“不是讓你來夸他們的,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導(dǎo)演,那里就等著人去拍呢,時間晚了,準(zhǔn)備時間不足,拍得不好可有的我們哭鼻子的。”
“哎呀,素材都準(zhǔn)備好了,拍的也是他們自己的事,簡單的簡單的。”曦往旁躲了躲敲來的直筒,加快速度,手帶起來殘影翻著手里的資料。
不過等到最后一個人過去,她也沒有選出來。
撓了撓臉,沉思了一會兒,忽地,曦干脆將那堆紙拍到桌上。
直接了當(dāng)拍下決定,“既然選不出來,那就都要吧!”
香磷:“……”
香磷:“!!”
“都要?!這么多人,導(dǎo)演累死也拍不完吧?”
她驚呼著,下一秒就開始計算導(dǎo)演的體力,“那家伙體力不行啊,要不要威脅一番,不拍完不讓他吃飯?不過這也不行,他得先餓死了。還是逼他學(xué)查克拉吧,不過他好像天賦也不行。”
香磷搖頭嘆氣。
曦好笑地按住她的腦袋,“當(dāng)然不是這樣,這一次先不讓他們?nèi)?dǎo)演那里了,因為每個人都很好,就暫時不弄在電視上,先為他們這些出本書,一本只是介紹他們的書。”
“一人一部分,按照意愿貼上照片,花不了多少時間,最后的效果說不定也能達(dá)到預(yù)期。”
“書?”香磷想著那一大堆人,想來想點頭,“也行,這么多人,確實的一本書才能裝得下。”
她蹭的跳起來,“而且忍界還沒有這樣類似的書籍呢,等弄好了,和在電視上也差不多了,也能達(dá)到傳播的效果。”
“那既然這樣覺得了,就不需要導(dǎo)演了,那我將他請回去吧。”
“等等,香菱。”曦立馬抓住要竄出去的某人,“等等,我還沒說完呢,導(dǎo)演還得要。”
“這里只放了一部分人的,還有一些人沒有放吧,比如再不斬先生,他做的事一點也不少,所有人對他也比較熟悉一點,而且他曾經(jīng)是標(biāo)志性的叛忍,現(xiàn)在的改變能夠更讓人好奇,所以第一次,看看可不可以先選他。”
“再不斬?!”香磷嘴角抽搐著,難以置信,“那個大塊頭能答應(yīng)?”
“這、這這,試一下?”曦也有點不篤定。
不過這點不篤定很快就變成了篤定。
再不斬見兩人無比嚴(yán)肅的表情,一開始還以為她們找他有什么要緊事,但就在兩人說明來意后,面無表情地將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任由兩人在喊,也不鳥其中任何一個。
喊急了還會破防,惱羞成怒地舉著斬首大刀威脅。
不過倒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因為再不斬向她們推薦了一個人。
“曉不是有一個叫阿飛的家伙嗎?那家伙就喜歡到處亂串幫著處理工作,正適合這份工作”。
“阿飛?”曦摸了摸鼻子,和香磷對視一眼。
名叫阿飛的事跡刷地浮現(xiàn)在她們腦海中,頓時,兩人眼睛越來越亮。
“這人,確實好像很適合!”
*
表面為阿飛,底下披了層皮為宇智波斑,實則真正身份為宇智波帶土的人又開始在光明組織內(nèi)亂竄。
天一亮,起得比雞還早的他日常嘲笑一番宇智波曦沒有防備的天真心態(tài),日常開始打探自己不了解的情報。
這里竄竄,那里幫幫,態(tài)度火熱又熱情,認(rèn)識他的人態(tài)度友好,笑呵呵的,一點也想不到這無比熱心,哪里都能見到的人竟然只是為了探究情報。
宇智波帶土又一次幫一個人搬了塊重石頭,喘著氣,頓時覺得自己偉大極了。
“呵,宇智波曦,你想不到吧,你尋找的敵人其實一直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僅會一直觀察你,還會掌握所有光明組織的情報,最后的結(jié)果到底是誰贏,還尚未可知呢!”
得意著得意著,突然,他看見不遠(yuǎn)處兩人人沖自己招手。
那是……宇智波曦?
等等!
她怎么會在這里?!
帶土瞬間女子高中生附體,將聲音壓得細(xì)細(xì)地,眨眼間蹦到宇智波曦的身前。
“曦前輩~”諂媚的嗓音像硬生生從嗓子眼擠出來的,“你來看阿飛的嗎?阿飛做得很好哦!我可不會讓你失望,因為我特別崇拜曦前輩呢~”
要不是戴著面具,可能會看到他俏生生地眨眼睛。
曦?fù)u了搖頭,趕忙將這詭異的想象甩出腦海,摸著下巴,全身打量了宇智波帶土一眼后,用力點了點頭。
身旁,香磷也和她一樣的動作重重點頭。
兩人一人伸出一只手拍在帶土的身上,“阿飛,這里有一項任務(wù)要交給你,這項任務(wù)特別特別重要,重要到涉及到組織的未來。”
“真的這么重要?!”宇智波帶土差一點又開始得意。
宇智波曦,這是你將機(jī)會送到我面前的!
“當(dāng)然!這項任務(wù)只有你才能做,也只有你才最適合!”
宇智波帶土內(nèi)心不屑冷哼,表面喜悅,“那就請盡情吩咐阿飛吧,曦前輩~,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曦欣慰點頭,唰地一下將一張紙重重拍到了帶土胸前,然后還沒等人看上一眼,就迫不及待拉著香磷跑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空氣中的一句話,“那就交給你了,阿飛!”
帶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見兩人消失在眼前,他接住從胸前落下的紙,眼神嚴(yán)肅著,正打算思考這是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任務(wù),對自己的計劃有沒有什么影響。
不過,還沒等他掃上一眼,就被不知從哪里躥出來的迪達(dá)拉一把將紙搶了過去。
迪達(dá)拉飛速掃了紙上的內(nèi)容,隨后開始捂著肚子狂笑。
不知笑了多久,他立正了身子,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以無比端著又嚴(yán)肅的眼神看著帶土。
迪達(dá)拉:“阿飛。”
帶土:“是,迪達(dá)拉前輩。”
迪達(dá)拉:“恭喜你,你要當(dāng)大明星了!”
帶土:“是,迪達(dá)拉前——”
“嗯??!”
第146章 阿飛雖然不算組織的人,但他在組織內(nèi)的活躍一般人可都比不上,甚至
阿飛雖然不算組織的人, 但他在組織內(nèi)的活躍一般人可都比不上,甚至連最早加入的再不斬等人后來都不如他認(rèn)識更多人。
再加上他性格開放搞怪,大庭廣眾之下一些令人無語抽搐的事都做的出來, 毫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簡直是拉去拍紀(jì)錄片的最好人選。
當(dāng)然,這記錄片什么的忍界曾經(jīng)并沒有這種東西,最多也不過拍拍電視劇電影, 還是宇智波曦從記憶里找出來的。
導(dǎo)演也找的是最有名的, 就是為曾經(jīng)逃跑的雪之國公主風(fēng)花小雪拍電影的人。
原本這一次找他要花不少錢, 但他一聽到宇智波曦的名號后覺得不要錢都可以, 就是拍攝的主角一定得是她本人, 雖然后來沒有成功,但是讓阿飛上, 導(dǎo)演也沒有收錢。
導(dǎo)演很客氣, 組織這里也不能怠慢,于是阿飛在不久后就準(zhǔn)備準(zhǔn)備被導(dǎo)演帶走了。
歸期未定。
宇智波帶土想拒絕都沒有什么理由, 誰叫他扮演的阿飛太過“活潑”了, 而且還是作為崇拜宇智波曦的狂熱一員, 對于她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
作為一個尊重人設(shè)的幕后boss, 帶土自然不會違背阿飛的設(shè)定。
不過饒是他也沒有想到, 自己只是打探情報心切了些,卻竟然這樣無意間坑害了自己。
本想讓導(dǎo)演死于非命, 不過一想到這人死了, 說不定還有下一個, 再加上還有夢中的心衍變之術(shù), 于是帶土半路突然打消了注意,一路上都還算老實。
不過沒想到拍攝途中還是出來些問題。
拍攝的內(nèi)容是宇智波帶土曾經(jīng)幫助其他人所做過的事, 一件件,有的重有的小,點點滴滴匯聚起來就形成了一種不可忽視的汪洋,當(dāng)有人統(tǒng)計出來時,就連帶土都恍惚了一瞬,他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情報作為這么多。
看著那些仔細(xì)描述自己做過的密密麻麻的好人好事,還有上面數(shù)不清的誠摯感謝,說不定等拍出來之后還會有無數(shù)人看到,包括黑絕還有地下等著爬出來的宇智波斑,他差一點惱羞成怒,恨不得干脆將整個攤子砸了,暴露身份直接開戰(zhàn)。
不過后來好歹還是忍住了。
“誰能想到,明面上推出去的好人才是真正的幕后之手呢?呵,等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會對宇智波曦和光明組織的好名聲產(chǎn)生動搖,這樣一想,也確實是一件對我有利的任務(wù)。”
打著這樣的注意,宇智波帶土再一次拍攝時終于主動了些,至少不用再等導(dǎo)演想拍死他的喊“卡”了。
而趁著這段時間,光明組織更是加大了對貧困國家貧困地區(qū)的幫助,至少要讓大多數(shù)人都買得起電視機(jī),這樣一來,記錄片的宣傳才能更順暢。
一切忙完,又是一個多月過去,夢也依舊斷斷續(xù)續(xù)的做著,里面好像又走過了很長時間。
至少這一次,等宇智波曦帶一次睜眼,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少事。
卡卡西在還未畢業(yè)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下忍,隨后時間輪轉(zhuǎn),他突然又竄上了中忍。
其他人這是甚至還沒有忍校畢業(yè)。
曦已經(jīng)猜到自己不是真正的宇智波帶土了,但饒是如此,這卻是帶土的人生,帶土的感情,所以不可避免,她被影響的很深,甚至有些時候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幾乎完全和帶土沒什么兩樣。
就如現(xiàn)在,她站在角落里看著所有人都得恭維卡卡西,包括琳也是,鼓著腮幫子,憋著氣,不一會兒往一個地方跑去。
倒也沒有跑到別的地方,就是往卡卡西剛測試的教室里去,找到那些還沒有走的老師嚷嚷著也要考試,沒有中忍,至少也要下忍,但結(jié)果可想而知,就算老師抱著看樂子的心態(tài)讓她試試,最后也沒有成功。
結(jié)著印,變身術(shù)憋了半天,結(jié)果一個屁也沒有憋出來。
最后站著站著甚至睡著了,呼嚕呼嚕,冒出個巨大的鼻涕泡,突然砰的一下鼻涕泡破了,外邊天黑了,老師也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
“吊車尾依舊是吊車尾。”
身后傳來卡卡西淡淡的嘲諷聲,轉(zhuǎn)身一看,結(jié)果不知卡卡西已經(jīng)站了多久,她憋著氣回諷了兩句,還沒徹底吵起來,就忽然看見卡卡西身后,野原琳投來的擔(dān)憂目光。
于是這場架突然也吵不下去了,此刻已經(jīng)被帶土的思想感情完全影響,暫時忘卻自己的宇智波曦見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紅著臉又尷尬又羞愧地就往外跑。
琳沒有追上,卡卡西沒有一臉無聊沒有打算追,于是三人就這樣分別。
夢里的時間又開始流轉(zhuǎn)。
宇智波曦或者說是宇智波帶土為了不再琳的面前丟臉,能夠讓她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也為了能夠超越卡卡西,開始不管風(fēng)雨地加強(qiáng)訓(xùn)練。
春日和煦、夏陽炎炎,秋日落葉紛飛,冬日寒風(fēng)四起,她幾乎變成了訓(xùn)練機(jī)器,一日又一日,一季又一季,風(fēng)肆虐,雨砸人,訓(xùn)練從未間斷。
琳將她的訓(xùn)練都看在眼里,知道帶土自尊心強(qiáng)烈,所以并沒有勸過她,也沒有打擾過她,只是曦四季訓(xùn)練時,她也四季為她做好便當(dāng),四季呼喚她的名字。
“帶土,帶土。”
曦猛地驚醒,看向身邊輕輕推搡自己的人。
她撓了撓腦袋,恍惚問道,“琳,怎么了?”
琳無奈嘆了口氣,指了指外面,“畢業(yè)考試,到你了。”
曦順著看去,就見等她的老師,臉上已經(jīng)不耐煩的快要噴火。
“對不起,老、老師,我來了!”
她蹭的起身,著急忙慌的略過一片嘲笑的人群,七拐八拐地著急往外去。
但還沒有過去多久,她就回來了,耷拉著腦袋,滿臉失落是難以置信。
其他同學(xué)早有猜測,見此也不意外,掃了眼曦的表情,立馬就開始吊車尾吊車尾的大肆嘲笑。
琳溫柔的臉上難得冒起了怒火,漂亮的眼睛瞪著那些哈哈嘲笑曦的人就叉著腰大罵。
雖然她罵人的語氣并沒有都一樣溫溫柔柔的,并沒有什么威懾力,不過在帶土此刻也是宇智波曦的眼睛里,琳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努力了這么久卻什么也沒得到的沉默和委屈頓時被維護(hù)得消失干干凈凈,她/他在無人注視的地方,小聲嚅囁著嘴唇,偷偷叫出了一個名字:“……琳。”
擦了擦眼角,委屈的眼淚也跟著消失了。
于是眾人還處在被野原琳責(zé)備的尷尬里時,突然就聽見門口傳來動靜,所有人都看見宇智波帶土不知發(fā)什么瘋興奮地跳了起來,嘴里嚷嚷著下一次一定要通過,傻傻笑得露出來大白牙,然后興沖沖地跑開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宇智波帶土怎么了,不過很快,他們也將這個自以為的樂子遺忘。
所有人,只有野原琳追了出去。
曦跑的太興奮,沒讓琳追上,很快就消失在了對方的視線里。
而琳跑到最后,看了一眼她前往的方向,也沒再繼續(xù)追,而是先回了家一趟。
下忍考試是有補(bǔ)考的機(jī)會的,更別說宇智波帶土再怎么樣弱雞也還是個宇智波,村子更不可能不給他補(bǔ)考的機(jī)會。
于是就在隔了一天的中午,在放假后空無一人的學(xué)校里,曦再次進(jìn)行了畢業(yè)考試。
這次考的是分身術(shù),雖然動作勉強(qiáng)標(biāo)準(zhǔn),術(shù)后的分身也顫顫巍巍勉強(qiáng)維持,但終于還是通過了。
老師遞給他下忍護(hù)額,沒浪費時間,一秒也跟著無隱無蹤。
宇智波曦沒注意,反復(fù)摸著手里的護(hù)額,一想到等一會兒就可以給琳看,就忍不住嗞著個大牙傻樂。
于是樂來樂去,連門口站著的人等了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直到她差點一頭撞上。
抬眼一看,驚呼出聲,“琳?你怎么在這里。”不過驚呼過后就是喜悅,“琳,你看這個!”她將護(hù)額高高舉起,放在琳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地方,驕傲地拍拍胸膛,“我也從學(xué)校畢業(yè),已經(jīng)是一名真正的忍者了!琳,成為了忍者以后,我就能保護(hù)你了!等以后,我還會成為村子的火影,保護(hù)村子的所有人!”
她傻呵呵地信誓旦旦發(fā)著誓,如同孩童興奮時隨意脫口而出的漂亮話。
但野原琳相信著,她彎著漂亮的眉眼,溫柔點頭,隨后一只手從背后伸了出來,拉住曦的手,拉著她往教室的高臺上走去。
站到了臺上,二人面對面,就在宇智波曦摸不著頭腦之時,她忽然將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來,上面,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宇智波曦漸漸意識到什么,睜大雙眼,隨后用力咬住嘴唇,眼里幾乎泛起激動喜悅的淚珠。
“這難道是——”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帶土。”琳鼓勵點頭,“就是你期待的畢業(yè)證書。”
她雙手拿著證書,攤開,低下頭,眼神無比認(rèn)真地掃過上面的每一字一句,同時也無比認(rèn)真地念了出來。
“畢業(yè)證書,宇智波帶土。”
“玆證明該生自木葉忍者學(xué)校畢業(yè),以及無論刮風(fēng)下雨,你都出色的講訓(xùn)練和努力堅持了下來!”
琳笑著最后瞧了上面的內(nèi)容一眼,將它遞給了曦。
“給,帶土,祝賀你畢業(yè)!”
她的激動一點也不比曦自己的少。
曦或者說是宇智波帶土用咬著嘴唇的力道更加重。被認(rèn)同,被承認(rèn),還是自己的喜歡的人,心里的復(fù)雜無以言喻,眼里泛起的淚花差一點就要落下。
不過雖然激動,也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落淚。
抬手將眼淚一擦,激動又故作平靜地接過畢業(yè)證書,將里面的內(nèi)容掃了又掃,看了又看,終于曦也露出燦爛的笑。
第147章 “謝謝你,琳,從你手中接過,比從火影大人的手里接過這張證書更讓
“謝謝你, 琳,從你手中接過,比從火影大人的手里接過這張證書更讓我高興。”
琳認(rèn)真看著她, 笑著不說話。
等終于將紙上的最后一個字都反復(fù)在嘴里咀嚼了無數(shù)遍后, 曦忽然將手里不久在得到的護(hù)額往前一伸,遞給了身前的野原琳。
她斂了笑,黑亮的眼睛一眨, 無比認(rèn)真的態(tài)度從里面浮現(xiàn)。
“琳, 能請你將這個為我?guī)蠁幔课蚁胍銥槲規(guī)稀!?br />
她手肘微微彎著, 掌心攤開, 畫著木葉標(biāo)志圖案的護(hù)額安靜地躺在上面, 視線就此沒有偏轉(zhuǎn),像是琳不答應(yīng)她就不放棄。
但一直關(guān)注她鼓勵她的琳又怎么會拒絕?
只見琳雙手拿起了護(hù)額, 她輕聲細(xì)語說道:“低頭。”
帶土的身高比琳要高上一些, 于是曦興奮地為琳低下頭。
額頭上的護(hù)目鏡暫被取下,溫?zé)岬臍庀惤?腦袋前后傳來不同的動靜, 她感受著, 差點忘了呼吸。
過了不知多久, 琳的聲音終于響起, “好了。”
于是曦一邊抬頭一邊往腦袋上摸去,摸到額頭冰冷的質(zhì)感, 她心一定, 又往后摸到打結(jié)的地方, 上面仿佛還殘留著琳的溫暖觸感。
心臟漏了半拍, 曦紅了耳朵,手忙腳亂地將護(hù)目鏡套在了外面。
忍校畢業(yè)后就要開始進(jìn)行分班, 三人一個班,再加一個帶隊的老師,恰好,這一次,宇智波帶土、野原琳、旗木卡卡西,再加一個近來木葉名人波風(fēng)水門,第七班正式組成。
“呼呼呼~”到了拍照的時候,曦又遇到了NPC老奶奶,扶她的路上再一次遲到,等急匆匆趕來,拍照的老板已經(jīng)滿臉不耐煩,視線里第一個人是琳,她沖她高興點頭,卡卡西比起一個大拇指,隨后往地下一倒,贊揚瞬間變成了嘲諷。
“太遲了,你這家伙,總是這樣。”
“什么?!”
曦一直看不慣卡卡西的臭屁樣,此刻更是差點吵起來,無奈擋到兩人中間的波風(fēng)水門一臉尷尬地摸著腦袋,及時阻止了這快要吵起來的鬧劇。
于是三人擺好姿勢,琳站在最中間,笑得開朗溫柔,曦和卡卡西站在兩邊,本想哼一聲偏過腦袋,誰料波風(fēng)水門用力將兩人的腦袋用力轉(zhuǎn)來回來,看向鏡頭。
“砰。”
波風(fēng)水門班,也就是第七班,有了他們的唯一一次合照。
直到這里,時間結(jié)束,宇智波曦明明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舉一動也好似發(fā)自內(nèi)心,但她卻越發(fā)越能感受到,自己被操控著,一切一切,不管是思想還是行動。
好像不是她突然出現(xiàn)在宇智波帶土的身體里一樣,內(nèi)心偶爾出現(xiàn)的不屬于她的懷念,讓她懷疑,這里是否是帶土的過去,也是否是,他特意給她看的。
坐在書桌前,陽光從窗外掃進(jìn),她拿著相框,輕輕觸摸著上面的第七班合照,良久忽然嘆息了一聲。
“帶土,這里是你的世界,你的過去嗎?你的感情已經(jīng)影響我太多了,我的想法不僅僅是自己的想法,行動也不僅僅是自己的行動,為什么要這么做?”
心臟同時跳動,卻像兩個人才有的節(jié)拍,理所當(dāng)然地,她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最終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新成立的班級并不會去接什么大任務(wù),最多都是找貓找狗,清理河流,或者除草之類的小事,無聊透頂,曦和卡卡西每日都要吵上一吵,像成了什么必備節(jié)目,琳總是無奈調(diào)和,顯然成了三人之間的主心骨,盡管琳是醫(yī)療忍者,同時也是三人中實力最弱的人,不過其他兩個都聽她的話。
又是一個月過去,橋上,嘩嘩河流不停從下而過,讓學(xué)生等了很久,匆匆來遲的波風(fēng)水門老師帶給了三人一個消息。
“中忍考試?”
“是啊,雖然中忍考試有些危險,但我相信你們?nèi)齻,肯定能夠活下來的,這也是一次不錯的歷練機(jī)會……”
曦沒聽水門老師后面的話,只是中忍考試四個字就讓她興奮的蹦起來,“好誒,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人瞧瞧我宇智波帶土的厲害!”
卡卡西靠在欄桿上,插著腰,雖然沒有說話,但自信的模樣顯然都是對通過中忍考試勢在必得。
琳看著曦和卡卡西,只覺得只要他們所有人在一起,無論怎么樣都好。
中忍考試安排在了半個月后,只有半個月的準(zhǔn)備時間,宇智波曦為了通過,又再一次在原本的訓(xùn)練基礎(chǔ)上加大訓(xùn)練,這一次,干脆連家也不回了。
在大雨里吹毫火球,直到從微弱的火球到?jīng)_天的火焰,掛在樹上做仰臥起坐,直到小腿浮腫,對著靶子練習(xí)手里劍,直到手指抽搐。
終于半個月后,中忍考試來了。
不過練習(xí)了這么久,她可沒想到,第一場竟然是筆試。
放下筆,全部答案浮現(xiàn)在腦海里,拿起筆,腦子頓時空白一片,像剛出廠的新設(shè)備。
再放下,擠滿的知識充實腦海,看什么都簡簡單單,拿起,卻立馬又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吊車尾。
拿起放下拿起放下,卡了半天,這bug那是一點也沒卡上。
“砰”的一聲,曦腦袋重重磕在桌上,抓耳撓腮,每當(dāng)這種時候,她就恨不得將宇智波帶土抓出來揍一頓。
最后揍得鼻青臉腫后,在將他扔進(jìn)寫輪眼的幻術(shù)里,好!好!讀!書!
特別是卡卡西中途就已經(jīng)交試卷出去。
宇智波帶土!你不是一直視卡卡西為對手嗎?!自然要連筆試自然也不能放過,你就不能將束縛我的枷鎖破開一些?至少得讓我做得起題啊!
曦死魚眼在心里怒吼著,不過心臟心虛漏了好幾拍,身體里的另一個人也沒有理她。
于是她不得不放棄,發(fā)出呵呵兩聲假笑,決定擺爛了。
“隨便吧,你開心就好,呵呵呵。”
但最后一切還是有了轉(zhuǎn)機(jī),就在宇智波曦決定擺爛后的不久,地上就悄悄竄出一個紙團(tuán),輕輕碰著自己的腳踝。
“??”她左右觀察了一下,偷偷摸摸地檢起來打開。
“別擔(dān)心,有我呢~”映入眼的,第一就是這句話,隨后右下角,是琳清秀字跡留下的名字,接下來便是答案。
曦怔愣了一秒,又眨了眨眼睛,拿著紙,抬眼往前方坐著的少女身影看去。
沉默著,傻傻盯睛看了不知多久,才終于平靜著臉色,將答案寫在了試卷上。
第一場筆試結(jié)束,第二場是在死亡森林,隔了一天。
大早,NPC老奶奶照常出現(xiàn),曦扶著她過馬路后,被獎勵了一顆甜甜的奶糖,撕開糖紙放在嘴里,抿著就急匆匆往考試地點而去。
不過顯然,她又遲到了。
剛在進(jìn)入時間的最后一秒,由于第二場考試是一個班一起,差了一個人都不行,如果曦沒有趕到,那這次中忍考試三人就會止步于此。
不過幸好,還是趕上了,雖然差一秒,雖然全部的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去,只剩下空曠的一片草地上,琳和卡卡西還在宣布考試開始的監(jiān)考官。
卡卡西早以習(xí)為常她的遲到,習(xí)慣性的嘲諷兩句就立馬往死亡森林里走,琳沒有責(zé)怪,笑著向她招了招手,于是曦也立馬沖他們趕了過去。
卡卡西和琳的身影就在眼前,就在追上的那一刻,口腔里還沒化掉奶糖越發(fā)甜。
不過這顆奶糖并沒有存在多久,因為沒過多久,他們就和邁特凱的班級遇上了。
曦全身心都被帶土的意識影響得徹底,回憶起這一直以來的不接斷的訓(xùn)練,在邁特凱沖上來之前率先沖了出去,擋在卡卡西和琳的身前好大展身手,卻突然,手勢還沒擺好,下一秒就被一腳踹了出去。
嘴里的奶糖也猛地從口腔飛出去,落在地上,沾滿了灰塵。
大展身手的想法徹底破滅。
曦的腦子瞬間清醒,死魚眼躺在地上,又想將宇智波帶土揪出來揍一頓。
第二場考試終究還是過了,在卡卡西一帶二的情況下。
不愧是這一屆最終矚目的下忍。
第三場是個人的筆試,曦恰好又一次對上了邁特凱。
不過她剛剛跳到比試臺上對著邁特凱挑釁,又對琳一陣宣誓,下一秒,就丟臉的在邁特凱叫不出她名字,也認(rèn)不出她人的情況下,還沒準(zhǔn)備好久就被一拳打敗了。
曦再次癱倒在地,捂著臉不敢見人,心里一直在叩宇智波帶土。
“這位朋友,要不你就將枷鎖去了吧,你忍心看自己在琳面前丟臉嗎?”
沒理她。
“好吧好吧,那要不你少影響我一些,我怎么可能無故在比試前挑釁?”
還是沒理。
“……”
曦默默地拍拍屁股爬起來,氣悶地鼓起臉。
回答臺上,琳跑過來給她的* 臉上貼了紗布,牽著她的手回到了第七班站著的位置。
水門老師鼓勵地摸摸她的腦袋,卡卡西切了一聲,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又將腦袋轉(zhuǎn)了回去。
曦有些自閉,又時刻被宇智波帶土的意識影響著不得擺脫,有些煩躁,靜靜地走到角落里開始沉默。
琳以為她被剛剛的比賽打擊到了,也沒有再貿(mào)然上前打擾她,嘆了口氣后,爭取將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
第一輪過后,第二輪第一場就是卡卡西和邁特凱,曦終于恢復(fù)了點精力,上前頹廢地靠著欄桿看下面的比賽。
邁特凱上了,眼睛亮著,嘴里高喊卡卡西的名字。
邁特凱退了,被卡卡西輕輕松松,不費吹灰之力擊敗。
曦愣了很久,嘴唇微張,有些不愿相信,下一秒,她突然轉(zhuǎn)頭看向琳。
果然,琳笑得很高興,漂亮的眼睛里裝滿了無數(shù)星光,里面全是卡卡西的身影。
她看了她多久,她就看了卡卡西多久。
“……”摸了摸臉上象征失敗與受傷的紗布,良久后,曦終于收回了眼神,屬于帶土的兩雙眼睛,明顯黯然了不少。
宇智波曦輕輕敲了敲胸膛裝著心臟的地方,像要將另一個人噴涌而出的感情再壓一壓。
第148章 中忍考試結(jié)束了,波風(fēng)水門班,只有卡卡西一個人通過了中忍考試,成
中忍考試結(jié)束了, 波風(fēng)水門班,只有卡卡西一個人通過了中忍考試,成為了中忍。
回去的路上, 水門老師打算帶大家去烤肉店慶祝, 不過剛走到半路,曦就和卡卡西吵了起來。
原本只是一開始的玩鬧,就連卡卡西也以為是和以前一樣, 不過這次, 宇智波曦明顯將一直壓在心里的負(fù)面情緒全部爆發(fā)。
三人錯愕地盯著她看, 卡卡西也罕見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曦左瞅瞅右瞅瞅, 腳一跺, 半是委屈半是憤怒的急匆匆就轉(zhuǎn)身離去。
慶祝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不過等離開了三人,她的步伐卻漸漸慢了下來, 只是敲心臟的動作更加頻繁。
嘆了口氣, 無奈的表情和剛剛判若兩人。
中忍考試后,她的訓(xùn)練力度更加大了。
仗著家里不會有人等她, 甚至連半夜都不回去。
琳將一切看在眼里, 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 只能默默藏在暗處擔(dān)憂。
只是又是一個烈日, 當(dāng)宇智波曦雙腳掛在樹上做仰臥起坐時, 一個不小心就從樹上掉了下來。
幾米高的地方,腦袋砸得生疼, 臉上也被地上的石頭劃破出長長的一條口子。
哎呀哎呀的小聲叫喚著, 終于琳看不過去, 鼓著臉, 拉著她就開始往外跑。
冰涼的酒精噴到臉上,又不知抹了什么東西, 當(dāng)琳將紗布蓋到臉上時,皮膚還傳來一陣陣刀割的疼。
曦擰著一張臉?biāo)涣艘宦暎ⅠR琳就瞪來一眼,眼里都是怪她不愛惜自己的神情。
于是曦只能憋著,再疼也不敢動作,雙手放在膝蓋上揪緊褲子,靜靜忍著等琳將傷口全部包扎好。
終于,身旁的人將手里的工具放下,收納在醫(yī)療包里,一切結(jié)束。
曦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臉上的紗布,默默將被摘下的護(hù)目鏡戴上,遮住眼睛,忽然小聲開口道:“琳,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很沒用啊,總是什么都做不成,一直說要打敗卡卡西,但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次成功,就連中忍考試……中忍考試也是,努力了這么久,什么都沒有得到。”
“現(xiàn)在每次看到卡卡西,我都提不起勁來了。”
她越說越頹廢,腦袋差一點埋到地下去。
身旁傳來一聲溫柔嘆息,琳也跟著她低頭,視線直直放在她身上,剛還生氣帶土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情緒頓時消失。
她道:“你說什么呢?帶土,卡卡西通過中忍考試是理所當(dāng)然的,沒有人能懷疑這點。”
是啊,卡卡西這么天才,就連自己都一直相信如果只有一個人能通過中忍考試,那人一定是卡卡西。
曦郁悶心想。
“是啊,琳這樣以為,我也是這樣以為。”
但下一秒,溫柔的聲音再次從身旁響起,“但是,我們也總會有一天能通過啊。”
曦一愣,漸漸將腦袋抬起來,同樣偏過腦袋向琳看去,映入眼的是琳溫柔的笑。
“明年的考試,我們要一起努力啊。”
“還有,帶土,你不是說要成為火影嗎?當(dāng)初也說要讓我一直看著你呢。”
她抬起手,想當(dāng)初曦對她做的一樣,捧著曦的腦袋,眼神無比認(rèn)真:“我一直看著你呢,帶土,我期待著你成為火影的那天。”
“并且會一直期待下去。”
砰。
曦的心臟漏了半天,她不受控制地紅著臉,急急忙忙閃躲著眼神,手心握成拳,不停敲打著心臟的位置。
過來一會兒,她蹭的站起來,不好意思又欲蓋彌彰地?fù)现X袋道謝,“謝謝你,琳,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為我療傷。”
“而且、而且,怎么說呢,琳救了我,就等于拯救了這個世界呢。”
“??”
“那個,怎么說呢……我將來終有一天會當(dāng)上火影結(jié)束戰(zhàn)爭,為了這個,我得好好活在這個世上……所以這個、這個……”
曦紅著臉,嘰里咕嚕說著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心里話,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突然發(fā)現(xiàn)琳湊得極近的臉。
“!!”
她嚇得剎那間往后倒去,“琳、琳干嘛突然湊過來,太近了嚇我一跳!”
“我就在看著帶土啊。”琳見曦的反應(yīng),被逗得肩膀一顫一顫的笑,“我會見證帶土走的路的。”
曦怔松著將剛剛被捉弄的情緒咽了下去,羞澀了不到一秒,隨后揚起燦爛的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指著身上的宇智波族徽。
“啊,看著吧,總有一天,我會帶著宇智波紋章,坐上火影的位置!”
時間又開始過得像夢一樣快速,訓(xùn)練、出任務(wù),訓(xùn)練,出任務(wù),波風(fēng)水門班磨合得越來越有默契,曦沒有家人,漸漸地,她已經(jīng)將琳、卡卡西,水門老師,還有玖辛奈師娘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人。
一年過去,又是一次中忍考試,這次,一年風(fēng)雨無阻沒有斷過訓(xùn)練的她通過了中忍考試。
琳第一時間就沖上來祝賀,就連卡卡西也罕見對她露出了個干得不錯的表情。
曦得意極了,心想終于自己還是有一天追上了卡卡西,不過還沒等她得意多久,一天過后,她就得到了卡卡西晉升上忍的消息。
曦:“……!?”
第二天,琳約了她還有很多人出去,準(zhǔn)備為卡卡西成為上忍慶祝,一個個準(zhǔn)備了不少禮物。
曦賭氣,覺得自己又落后一大截,等眾人送禮物的時候跑開了,想等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再送卡卡西也不遲,不過她沒料到,還沒等她將這股氣消下去,戰(zhàn)爭就來了。
第三代風(fēng)影失蹤,砂隱村懷疑木葉想要個說法,巖隱村和云隱虎視眈眈趁火打劫。
于是第七班的任務(wù)改變,開始進(jìn)行實戰(zhàn)訓(xùn)練,為上戰(zhàn)場做準(zhǔn)備。
一次實戰(zhàn)后,曦又再次受傷,還好面子得不想讓作為醫(yī)療忍者的琳發(fā)現(xiàn),后來被生氣的琳訓(xùn)好一頓。
不過琳只是過于擔(dān)憂,她相信帶土有一天可以改變世界,也相信他想要成為火影的夢想。
“你不是說成為拯救你,就是拯救世界嗎?”
等琳的氣終于消了,她終于再露出溫柔的笑,然后,那句時隔一年承諾再次從她口中說出:“帶土,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不過,有我看著你,就意味著你所有的事情都瞞不了我,所以要好好的珍惜自己啊。”
“我還等著看到帶土成為火影,拯救世界的帥氣身影呢。”
“我們約定了。”
曦感動到無以復(fù)加,眼含熱淚點頭,將這個承諾深深放到了心里。
當(dāng)天夜晚,也許是莫名的情緒上來,又或者是晚上充沛的思緒本就多些,她睡著睡著突然翻了起來,拿著第七班的合照歡喜地不停摸來摸去。
指尖雖然觸摸到的是冰冷的照片,但看著照片里的人,卻像已經(jīng)摸到了溫?zé)岬挠|感。
曦越看越欣喜,但漸漸的,她的視線不知不覺偏移,全心全意都集中到最中心的野原琳身上,喉嚨吞咽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她的臉越來越紅,從脖子到整個腦袋,最后甚至冒著熱氣,像開水壺一樣滾燙。
隨后像做賊一樣往四周瞅了瞅,跳起來緊緊拉上窗簾,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卻心虛地不得了。
之后,她抿了抿嘴唇,滾了滾喉嚨,見終于一片黑暗,黑暗到能將所有秘密藏著,這才借著較好的視力,慢慢地、慢慢地,向照片上琳的地方湊過去。
隨后緊緊閉眼。
她想要借著黑暗與寧靜,偷偷親吻照片上的人。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于,等和照片的距離只差一厘米的時候,突然,腦子像被拿出來放在了極寒之地洗了洗,又涮了涮,刺骨的清涼猛地澆灌下來,全身開始激靈顫抖。
曦倏地睜開眼睛,越睜越大。
籠罩的意識的層厚厚的濃霧不停消散,一點一滴,一分一秒,這些日子以來她所做的一切不停地開始在腦海里形成接連不停的畫面。
一幀一幀,奮斗、生氣、委屈、感動……直到羞恥。
“!!”最近的一幕畫面突出重圍一下竄到第一線,曦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又忽地抬頭掃向周圍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房間。
下一秒,瞳孔地震!
不知過了多久,她將手里的照片像燙手山芋似地赤紅著臉趕忙扔到一邊,咬著牙開始重重?fù)舸蛐靥拧?br />
“宇智波帶土!你這家伙!你是變態(tài)嗎!?”
一想到剛剛差一點做那些事的就是自己了,曦氣得直接想把心臟錘爛。
“你這個膽小鬼,自己躲起來……不、這應(yīng)該是你曾經(jīng)的記憶,可惡!你以前難道真做過這種事?!”
心臟傳來兩聲心虛的動靜。
曦的牙齒更是要得滋滋作響,額頭直冒“井”字。
“敢做不敢認(rèn),你這個偷偷親女孩子照片的變態(tài)!”
“你快把束縛接觸,我才不要跟著你做這種事,我才不要——”
“我宇智波曦,才不要變態(tài)啊!!”
眼睛猛地一睜,曦猛地從床上起身,捂著胸口重重喘氣。
腦袋低垂,長長的黑發(fā)從兩邊散落,額頭上全是熱汗。
“呼呼~”等了許久,她往窗外瞧了一眼,外面天光大亮,嘰嘰喳喳充滿活力的鳥在窗外的樹上跳躍著,金黃的光線透過窗戶撒進(jìn)室內(nèi),溫暖和煦。
曦閉了眼,又再次睜開,見窗外的景象沒有消失,她才終于松了口氣,抹掉額頭上的汗水。
只不過,心臟還在后怕的劇烈跳動著。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眉頭微微皺起,開始回憶夢里發(fā)生了什么,卻還是和以前一樣什么都想不起來。
不……有一點印象,夢里有個變態(tài),連帶著自己也差點成了變態(tài)。
曦重重呼了口氣,突然有點不想再知道自己在夢里做什么了。
第149章 簡單收拾一下出門,本想率先去處理堆積的事,不過半路突然遇到了沖
簡單收拾一下出門, 本想率先去處理堆積的事,不過半路突然遇到了沖她飛奔而來的阿飛。
對方在前面用力地跑,身后帶起數(shù)不清的煙塵, 而煙塵里, 還跟著數(shù)不清狂熱的人。
其中最為狂熱的……那人是……導(dǎo)演?
曦挑眉,不知不覺間停下了動作。
而趁著這個時間,阿飛已經(jīng)沖到她身前。
“曦前輩~”
這矯揉造作又諂媚的七拐八拐稱呼直接讓人想起來剛剛的夢, 宇智波曦:“……”
她猛地伸出一只手擋在阿飛身前, 阻止他靠近, 也阻止再那樣稱呼自己。
“阿飛, 你先換個稱呼, 直接叫我曦就好,最后說話的語氣也換一換, 要不然我要有點……”
“有點什么~”
阿飛猛地湊近。
曦屏住呼吸, 靜默了一秒,同時也呆滯了一秒, 隨后猛地轉(zhuǎn)身, “嘔~”
“!曦前輩!”阿飛不敢置信, 伸出一只手顫顫巍巍仿佛承受了天大委屈,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這樣對我~”
“……不、不是。”曦擦了擦嘴角, 想起早上的事,眼里仿佛失去了高光。
“不是你的問題, 不知怎的, 一見到你, 一聽到你說話, 我就容易想起昨天做的夢。”
“誒?那個夢很可怕嗎?竟然將曦前輩折磨成了這樣,不過這也不是曦前輩可以這樣對我的理由哦!”
“啊, 對不起,實在是夢里有個偷偷覬覦女孩子的變態(tài),不知為什么,總覺得和你有點像,真是不好意思。”
阿飛,不,帶土藏在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
真是不才,那個你口中的變態(tài),就是在下呢。
呵呵。
這就是為什么心衍變之術(shù)明明是S級忍術(shù),但還是被視作雞肋的原因了。
畢竟誰愿意將自己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大大咧咧地展示給敵人看啊,要是羞恥的經(jīng)歷被敵人知曉了,又有一天被想起來,那就不是簡簡單單的社死了。
那是讓人恨不得重新投胎的究極程度社死!
看著宇智波曦一無所知地吐槽夢里的變態(tài),帶土覺得腳趾頭有點癢,感覺一座房子都要被摳出來,差一點連阿飛的人設(shè)都維持不下去。
而也就是這一耽擱,后面沒有消停的眾人終于追了上來。
只見導(dǎo)演甩著一身柔軟的細(xì)膩**,臉上的肉也是又白又細(xì)膩,直接往里面擠,差一點見不到眼睛。
他的手里拿著厚厚的劇本,腳下快得幾乎掄出殘影,明明是個毫無查克拉的普通人,此刻的速度卻連一般的上忍都趕不上。
突然,雙眼冒著興奮金光出現(xiàn)在了帶土身后,手重重一拍,這一霎那,恍若反派降臨。
“桀桀桀桀。”
導(dǎo)演的笑聲著實恐怖,臉上的狂熱也不恍多讓,只讓人覺得成了他砧板上的肉,怎么也逃不過他的五指大山。
曦嚇了一頓,雖然此時的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位導(dǎo)演的恐怖之處,不過見到阿飛像碰到了此生最可怕的事,全身變得僵硬,石化了般卡著脖子咔咔咔回頭,她也不免心跳了跳。
帶土:“……”
導(dǎo)演:“(●°u°●) ”
帶土:還不如見鬼了呢。
某人恨不得兩眼一番就這樣暈過去,不過他實驗過,這樣會直接被拖回去,睜開眼更是噩夢。
宇智波曦見阿飛的身影確實很僵硬,不免好奇瞧了瞧導(dǎo)演,也就是這一看,終于讓導(dǎo)演注意到了她。
隨后對方一個滑跪,猛地握緊她的手。
白肉顫顫的臉上,寬面淚簌簌而落,感動到涕泗橫流。
“真是、真是偉大的光明組織首領(lǐng)啊!偉大的你,竟然為我送來了一個這么偉大的演員!”
袖子一卷,鼻涕眼淚被擦干凈,雖然下一秒又跟著不停出現(xiàn)。
“看!”
導(dǎo)演蹭地一飛,單膝跪地落到了宇智波帶土身旁,雙手大張,像展現(xiàn)藝術(shù)品一樣對著帶土,感動到仰天而泣。
“你眼前的人,是天生的演員!是演員中的天才,是演藝界的瑰寶,他的到來,讓演藝界的天晴了,黑夜不再!”
“啊!阿飛,有了你,從此以后,我們才終于有了太陽!!”
宇智波曦:“……”
帶土:吐魂中,莫擾。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曦用力按住抽動的嘴角和顫抖得肩膀,她微微瞪大眼睛,使自己看起來能夠更加嚴(yán)肅,有充滿作為一個說話人的派頭。
“導(dǎo)演,請細(xì)說。”
下一秒。
“噗!”曦沒忍住轉(zhuǎn)頭大笑,等笑夠了,轉(zhuǎn)回來時,又一臉嚴(yán)肅。
“阿飛是組織推薦過去的人,他的實力我們清楚,演技這方面雖然沒有考察過,但聽您的說法,應(yīng)該也差不了。”
“嗯嗯嗯,的確是這樣的。”導(dǎo)演起身,拍了拍臉上顫抖的肉,一改剛剛的狂熱,端正起來。
“阿飛的演技確實很好,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好,要不是他是個忍者,我還以為他每天都在演戲呢。”導(dǎo)演感嘆,“所以,阿飛確實是一個演戲的天才啊。”
“拍攝的過程也很順利,一切進(jìn)展都沒有阻礙,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結(jié)束了。”
宇智波曦突然升出了些疑問,“很順利就好,不過,你們現(xiàn)在是?”
這句問話也終于將帶土的魂魄給拉了回來,隨后他腳下一轉(zhuǎn),立馬躲到了宇智波曦的背后。
高大的身子縮著,開始顫抖。
曦一驚,按住帶土的身體,錯愕看向?qū)а莸热耍骸澳恪⒛銈冸y道欺負(fù)他了?”
由于光明組織確實有著忍者不能欺負(fù)普通人的規(guī)定,曾經(jīng)就有普通人借助這條規(guī)則傷害忍者,雖然后來這條規(guī)則逐漸完善,此類事情也跟著消失,但萬一呢?所以她擔(dān)心阿飛過于熱心,被導(dǎo)演強(qiáng)迫了做不好的事。
一想到這里,曦沉了臉,護(hù)犢子一般將宇智波帶土高大的身體擋在了身后,雖然她比他矮上不少,看起來格外滑稽。
“?!怎、怎么可能!”導(dǎo)演慌張連忙擺手,大驚失色,“我怎么可能傷害阿飛,我保護(hù)他還來不及呢!”
“曦大人誤會了,誤會了,是這樣的,我只是在拍攝途中提了一點小小的要求,但這是對藝術(shù)的加工,是拍攝途中不可少的部分,沒有想到阿飛接受不了跑了出來。”
“唉。”
他的語氣委屈至極,臉上又一點掛起了寬面淚。
“藝術(shù)加工?”
“就是這樣!一點點的藝術(shù)加工!”說道這個,導(dǎo)演又突然興奮,他臉上快速滑過一絲得意,‘啪啪’拍了拍掌心,立馬,就有無數(shù)人刷刷刷擺好拍攝設(shè)備。
一個漂亮的女工作人員柔柔“啊~“一聲,扶著額頭柔柔緩緩?fù)厣系谷ィc此同時,導(dǎo)演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阿飛同款的黃色漩渦面具戴到臉上,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快要倒地的女工作人員身后,扶住她的腰。
二人對視,深情款款,周圍還不停有工作人員不停撒花。
突然,另一個工作人員一臉兇惡出現(xiàn),手里拿著刀,打破了二人的對視,導(dǎo)演虎軀一震,眨眼間又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武器,唰唰唰玩了幾下,裝作歹徒的工作人員就捂著胸口深深吐了口血。
“不、不愧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面具使者阿飛、果然,我根本比不過,噗!”
在他不停捂胸吐血中,導(dǎo)演一手抱著女工作人員,一手朝天舉著武器,桀桀桀瘋狂大笑,“哈哈哈,沒錯!我就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面具使者,來自光明組織和曉的阿飛!哈哈哈哈!”
女工作人員一臉?gòu)尚叩男切茄劭聪驅(qū)а荩骸鞍w,幸好有你在~”
導(dǎo)演低頭,二人再次深情款款對視,“女人,以后有我在,你再也不用害怕了,因為你的阿飛來、了……”
“噗哈哈哈哈!”宇智波曦終于忍受不了了,她捂著肚子笑直不起身,甚至倒在地上一下下捶地,就連眼角的淚花也擦了又現(xiàn)。
不過當(dāng)導(dǎo)演掃過來時,她卻立馬又恢復(fù)了正形,除了身體顫抖得厲害,變點看不出她激動的情緒。
“導(dǎo)、噗,不,導(dǎo)演,你這一點點加工確實只是億點點而已。”她悄悄揉了揉有些笑痛的肚子,又抹了抹眼角。
身后阿飛一直在揪她的衣服,將不滿全部加注在重重的力道里,曦這才終于忍住情緒。
不過勾起的嘴角實在難壓,“導(dǎo)演,你們這加工,也至少不要太加工了,這次拍攝還是要以真實為主。”
周圍擺出的設(shè)備被一秒收回,導(dǎo)演也和女工作人員分開,他哼哼兩聲嘀咕:“這才是現(xiàn)在大家喜歡看的,按照我說的拍攝,保證能讓阿飛快速火爆世界每一個角落。”
阿飛還躲在曦的身后,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腦袋悄悄探出來,全身心都寫滿拒絕,“不!我阿飛絕對~絕對~不會拍攝那種東西。”
說完他就開始使勁搖晃曦的手臂撒嬌:“曦前輩~,雖然拍攝很好玩,但我才不要拍那種東西,那種東西,人家以后還怎么見人啊~”
不過曦現(xiàn)在也救不了他,因為從剛剛開始,導(dǎo)演就開始以另一種火熱的目光看著接觸的二人。
曦:“……”
她打了個激靈,迅速身前一身雞皮疙瘩,在導(dǎo)演準(zhǔn)備開口時,快速躲到了阿飛的身后。
隨后更是直接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幕墨鏡戴在了臉上,又拽出一根拐杖,捶著背開始不停咳嗽。
“咳咳、宇智波曦?宇智波曦在哪兒啊?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想要過馬路的老奶奶罷了。”
下一秒,抬起的腦袋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突然就往遠(yuǎn)去沖去。
“等等,那個小伙子,等等扶我過一過馬路!”
說罷,便健步如飛消失在了眾人身前,只剩一陣紛揚而起的灰塵。
第150章 阿飛,不,帶土瞳孔睜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宇智波曦就這樣逃了,他
阿飛, 不,帶土瞳孔睜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宇智波曦就這樣逃了, 他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 就連那聲再一次的“曦前輩”都沒有來得及喊出,就被迫哽在了喉嚨口。
嘴角一抽,面具表面都具像化冒出來了顫抖的井字, 連一直夾著的嗓音都沒有來得及假裝。
“宇智波曦, 你真是好樣的!”
他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低沉磁性一出, 剎那間就連周圍的溫度都低了不少。
不過立馬, 身后火熱的視線便燙得他渾身顫抖,雞皮疙瘩也跟著掉了一地。
回頭。
導(dǎo)演:“(☆▽☆)”
身后沒人追來, 曦抹了抹額頭后怕的冷汗, 為阿飛祈禱了一秒。
這時,鹿丸出現(xiàn), 他手里拿著一冊資料, 直接遞了過來。
“給, 這是在霧隱村查到的東西, 由于三代水影矢倉死了, 也沒留下多少線索,只能查到這里, 不過我看了, 這些線索隱隱指向曉。”
宇智波曦接過資料, 盯睛看去, “曉?”
鹿丸雙手環(huán)胸,一片疲憊的點頭, “啊,是啊,就是曉,不過不是現(xiàn)在,而是以前的。”
他說著深深打了個哈欠。
曦將手里的資料認(rèn)真看了一遍,皺著眉,順口而道:“矢倉多年前就被控制,一想也該是以前的,現(xiàn)在的曉和我們定下來三年的約定,這三年他們幫了我們很多,基本情況也沒有瞞過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過異常。”
“至于曉的首領(lǐng)佩恩就更不是了,雖然我沒有見他施展過幻術(shù),但直覺告訴我,控制矢倉的人不是他,所以,讓我陷入未知夢境的人,也不是他。”
“而且,當(dāng)初解除矢倉的幻術(shù)時,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
“宇智波。”
“宇智波?”
鹿丸也突然開口,二人異口同聲。
曦看向他,眼神逐漸嚴(yán)肅。
她睜開寫輪眼,環(huán)繞四周仔仔細(xì)細(xì)掃了一遍,就連地下也不放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跡,也沒有人可以探聽的可能后,她這才點頭,“嗯,就是宇智波。”
“那種陰冷的查克拉,和宇智波很像。”
鹿丸深深笑了,“那就對了,矢倉作為一村之影,實力不差,能夠控制他的,不是一般的幻術(shù)。”
“而幻術(shù),到至少至今為止的忍界,還沒有能和宇智波一族相提并論的存在。”
說著,他伸出手,從宇智波曦拿著的資料里又抽出了一張。
“我這些天還查了霧隱村血霧之里開始實施的時間,也就是現(xiàn)在的第四代水影照美冥大人提供的矢倉開始異常的時間,離它最近發(fā)生的大事,是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
“其余時間宇智波的死亡失蹤都會有記錄在冊,找不到尸體的也在少數(shù),大多在后來的追查中都會找到,而只有在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中,才會有查找不到尸體的時候。”
曦跟著開口,“所以,你懷疑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有宇智波的尸體被帶走了,然后眼睛被挖了?”
“不乏這種可能,但也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敵人就是一個宇智波,而這個宇智波,借著三戰(zhàn)的機(jī)會假死藏了起來,一直躲在幕后直到現(xiàn)在。”
曦眉頭皺得更深,“確實有這種情況,回頭我去族里追查一下……”
不過突然間,一道靈光從腦海里一閃而過。
她將手摸到自己的眼睛,倏地睜大:“等等。”
“幾年前,就是我開三勾玉,也就是我和穢土轉(zhuǎn)生的柱間師父打架的那天晚上,其實之前,我就已經(jīng)和一個自稱斑的人打了一架。”
“斑?”鹿丸也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那天他的記憶很是深刻,因為自那天后,曦就在病床上躺了很久,也讓他們害怕了很久。
“你難道是說宇智波帶斑?可他不是早就死在了初代火影的手里了!?”
宇智波斑,忍校課本上的常駐人物,至今巨大的雕像還佇立在終結(jié)谷,和忍界之神千手柱間一起建立木葉為世界帶來短暫和平,后來又叛逃帶著九尾襲擊木葉,最后死在了千手柱間的手里。
“而且就算當(dāng)初是假死,現(xiàn)在都多少年過去了,他就算老也該老死了。”
但鹿丸又想到曉里面有一個角都,猶豫起來,角都也是和宇智波斑同時代的人物,現(xiàn)在也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且每天還有花不完的精力。
“當(dāng)然,或許他有可以延遲壽命的忍術(shù)。”
不過這個想法被曦一口否絕了。
“不是宇智波斑,雖然當(dāng)初那個人擁有萬花筒,但他不是他。”
“宇智波斑的資料我小時候在族里看過,那次過去又仔細(xì)翻了一遍,甚至終結(jié)谷的雕像也觀察過,我可以篤定,當(dāng)初出現(xiàn)的那人不是宇智波斑。”
“記載中的宇智波斑,絕對不是一個藏頭露尾之輩,而且實力也和記載中的不符。”
“現(xiàn)在一想,既然他不是宇智波斑,那就說不定是打著宇智波斑名義的人,也可能是操控矢倉的幕后黑手,同時也是導(dǎo)致我入夢的人。”
她和鹿丸對視著,同時眉心一跳,同時覺得,幕后之人所圖甚大。
鹿丸揉了揉鼻梁,下一秒,深深嘆氣,“唉,這已經(jīng)不只是霧隱和你的事了,這可能是一件關(guān)乎到忍界的大事,我得盡快通知火影大人。”
“真是麻煩~”
他又用力揉了揉眉心,黑眼圈深重的臉上,寫滿了不想再動腦子。
不過最后,等兩人分別時,他還是動起腦子加了一句,“曦,我知道你容易相信人,但是第三代水影的事,佩恩和小南不一定不知道。”
“就算他們不知道,曉的其他人也不一定。”
“所以你再等我查一查,等我將曉其他人的身份弄清楚再說。”
他將手放下,插回兜里,懶洋洋的支著身子,微微垂眸,一眨不眨地地盯著她看。
“我一定會將那家伙揪出來。”
曦和他對視著,嗯的一聲點頭。
她知道他的聰明,也信任著他的智慧。
“那就交給你了。”
時間在忙碌中渡過,等曦外出在各個地方繞了一圈,包括木葉和雨之國回來以后,當(dāng)天晚上,不知是不是趕路太過疲累,她又再次昏昏沉沉地倒在桌上,一點準(zhǔn)備也無,很快進(jìn)入夢境。
也許是曾在現(xiàn)實中看過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的資料,以至于在夢里做戰(zhàn)爭的準(zhǔn)備時,她還隱隱存一了些印象沒消。
不過這點微弱的印像并沒有多少用,只能被她深深埋在心里。
接續(xù)上次的內(nèi)容,不想當(dāng)變態(tài)的宇智波曦終于加大力度掙扎,爭取掙脫宇智波帶土對她行為和思想的束縛。
雖然最后得到成果程度不深,但至少還是讓她有了一點點可以自主行動的機(jī)會。
就在宇智波帶土情緒起伏大的時候。
所以她抓住這一點點自主的時間,嘗試著去尋找更多可能,希望有一天,讓對方的情緒激動到完全操控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