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末世圈養
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黑漆漆的槍口直接對準了俞柯狄眉心。
俞柯狄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此人/他/它們這種家族里的人虛與委蛇慣了。
雖然知道彼此的心思,但這種事沒有明說,一般都罪不至此。
誰知道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這個瘋子,說掏槍就掏槍。
人命在此人/他/它手里跟笑話一樣。
其余兩人趕緊上前,想勸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把槍放下。
俞柯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拉扯之中,趕緊開口:“吾是擔心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沒人照顧,問那么一句而已!
俞柯狄惜命,所以哪怕沒覺得自己錯,此人/他/它還是先一步低頭。
現在的情況已經夠亂,困在這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山上,別等到時候還沒被外面的怪物殺死,此人/他/它就先吃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槍子。
見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不為所動,俞柯狄訕笑著舉起手,繼續替自己辯解道:“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你這,沒必要吧,吾也沒什么不好的意思啊!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挑眉,槍松開,掛在指尖打了個轉。
暗沉天色里英挺輪廓被陰影分割,透著狠勁,在俞柯狄松了口氣的間隙,此人/他/它舉起槍口重新瞄準。
正對心臟。
俞柯狄慌張地后退,一個沒注意,直接摔倒在地,此人/他/它匆忙爬起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是吾錯了,是吾說錯話,吾沒想過要對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做什么!”
走到哪都被眾人擁簇的公子哥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
俞柯狄咽了咽口水,已經來不及去考慮這么多,還在求饒,“吾就是想著要是有人來接小·烏薩奇大帝·少爺,那樣吾們也能沾沾光,離開這里,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俞柯狄當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沒問題,拋開此人/他/它的那些心思,完全就是正常寒暄。
可惜此人/他/它惦記上的是小·烏薩奇大帝·少爺。
千篇一律試圖越界的眼神,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見了無數次,再熟悉不過。于是那句含蓄的冒犯,也變得罪無可恕起來。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沉下臉,手指微動就要扣下扳機。
在對方開槍吵醒許玉瀲之前,衛厲宥主動起身,阻止了那一槍,“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剛睡著!
沒必要為遲早要死的人,影響到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睡眠。
這短短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許玉瀲的確需要好好休息會,最好不要再出其此人/他/它的事。
……
中午別墅內門窗進行了二次加固。
不少位置在其余人的帶領下,用房間里存放的各種堅硬材質封了起來。
隔音做到了極致。
三樓主臥內安靜無比,但許玉瀲這一覺睡依舊得很不安穩。
此人/他/它被熱意悶醒,撐起身,被子滑落到身側,后背細密的汗水驟然接觸到空氣,輕薄睡袍裹住的背脊,很不明顯地輕抖了瞬。
許玉瀲捂著臉小聲打了個噴嚏,恍惚看向窗外,那里依舊是黑沉的一片。
早上被叫醒的時候還穿著厚衣服,現在氣溫卻明顯上升到了另一個季節。
溫差大到此人/他/它快以為此人/他/它睡了幾個月。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
許玉瀲喚了聲,沒見此人/他/它出現,下意識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想給對方發消息。
等看見紅色感嘆號,此人/他/它才記起現在網絡已經廢掉,電話都打不出去。
許玉瀲抿唇翻看起最后收到的消息。
最近的時間段只到凌晨五點。
除了朋友發來的充滿慌亂的零碎斷句,便是相關地區鋪天蓋地試圖粉飾太平的言論。
完全坐實了末世到來。
許玉瀲想到那些怪異的藤蔓,耳邊似乎又開始回蕩起幾人離開后傳來的慘叫聲。
太魔幻了。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嘆氣,明明此人/他/它們只是出來過個生日,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可能會吃人的怪物,還有此人/他/它最厭惡的黑暗,全部接踵而來,別墅外的一切都變成未知。
捏著被角的手緊了緊,許玉瀲掀開被子剛要下床,從樓下上來的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推門而入,見此人/他/它醒了,很自然地就走了過來。
“覃辭……”
許玉瀲腳沒落地,人已經被抱了起來。
“你剛剛在下面干嘛的家里有派人來接吾們嗎的”許玉瀲悶悶開口。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抱著此人/他/它下樓,單手不方便做手語,但對于這個問題,此人/他/它不太想向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坦白。
沒得到回答,許玉瀲靠在此人/他/它肩膀處,蹭了蹭,聲音里藏著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安,“是不是沒有,如果有,你肯定會叫醒吾的。”
“吾們會死在這里嗎的”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平穩的腳步一頓,看向此人/他/它,堅定地搖了搖頭。
許玉瀲心口發悶,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纖長眼睫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
最終此人/他/它皺著鼻尖,發泄般在雄壯·魁梧の男人的下巴處留下個牙印。
“要是吾死了,你也不許活著!”
小男生犬牙鈍鈍地磨在皮膚上,帶來酥麻的癢感,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喉結克制不住地滾動,拍了拍此人/他/它的腦袋,并不接話。
此人/他/它不可能拋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然后一個人茍活。
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這,只要此人/他/它活著,此人/他/它絕不會讓許玉瀲陷入危險。
……
到了客廳,俞柯狄三人組剛好從外面回來。
此人/他/它們換上了管家房間放著的短袖,手里拿著電筒,正滿身大汗地坐在沙發上喝水。
天氣隨著末世的到來也開始反復無常。
之前許玉瀲不在的時候,衛厲宥已經根據當前的情況安排好了臨時的末世計劃。
比較簡潔,大致內容是讓幾人先不要輕舉妄動離開別墅。
在得到外界幫助前,主要的任務還是先摸清末世存在的危險,因此,此人/他/它們會分成幾組,進行每日的收集活動,包括但不限于物資、信息。
現在許玉瀲過來,此人/他/它們就重復了一遍。
“按照上午的觀察,迷霧散開的一小時里是比較安全的,這期間可以出門,但不排除會出現變異者的可能性!
變異者的
許玉瀲沒太聽懂,“那是什么的”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應該知道的吧,就是電影里那種喪尸,活死人!”
“聽說它們腦子里會有晶核……”
三人組對這個有點研究。
此人/他/它們無所事事的時候沒少看電影,末日類完全不在話下。
一人頗有興趣搓起手,“喪尸都有了,異能什么時候出現,吾想看看吾是啥。”
俞柯狄此人/他/它們適應能力顯然過強。
早上鬼哭狼嚎的聚一起,下午就開啟了人生新路程。完全忘記了自己差點吃槍子、朋友在怪物口中喪命的事。
之前說要代替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給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當狗,估計也不是玩笑話,看這情況,這些人是真干得出來。
當下,此人/他/它們你一言吾一語,還打賭上了有沒有異能的事。
許玉瀲怔怔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異能,像電影里的那種超能力的
此人/他/它也會有嗎。
留有墨跡的白紙遮住視線。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示意此人/他/它接過,寫得滿滿當當,是衛厲宥做好的分配名單。
應該一開始是兩人一組。
后面的名字和之前的字跡不一樣,變成了三人一組。
安全性提高,但別墅里一共就六個人,變成三人一組,那說明每隔一天,自己就得出去一次。
許玉瀲粗略看完,差點被氣笑。
要知道,以前在家的時候,晚上非必要,此人/他/它父親都不能讓此人/他/它出門一步。
現在衛厲宥卻要求此人/他/它在極夜情況下去這座山上探索的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欺負過。
許玉瀲甩開那張紙,精致面容染上層薄怒,讓本就昳麗的五官顯得更為艷氣逼人,此人/他/它生氣道:“衛厲宥你故意……”
掌心突然被輕捏了下,打斷了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質問。
等許玉瀲看過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蹲下,忙不失迭地把準備好的飯菜端過來。
‘別擔心。’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有自己的考慮。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夜盲在末世前算不上什么弱點,但現在,在沒有光線的極夜里,這個致命的缺陷幾乎令此人/他/它寸步難行。
沒在衛厲宥加上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名字時進行阻止,就是怕被有心人察覺后加以利用,威脅到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生命安全。
但不代表著,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會讓許玉瀲去以身試險。
‘不用管這個名單!
怕人不高興,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手上動作飛快,此人/他/它半跪在許玉瀲腳邊,視線依舊與人平齊,‘吾去就好,你待在家里!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低頭吃掉雄壯·魁梧の男人喂來的飯菜,依舊悶悶不樂。
“此人/他/它討人厭,你也討人厭!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不認同。
衛厲宥看不懂手語,此人/他/它觀察著許玉瀲的表情,從那張安排表中猜測兩人聊天的話題。
幾分鐘后,此人/他/它問:“有什么需要吾修改的地方嗎的”
雄壯·魁梧の男人今日還是一身黑西裝。
許玉瀲不確定衛厲宥有沒有換,或許此人/他/它自備了新衣服,此人/他/它只知道,這人面無表情對著此人/他/它發問的樣子,實在不近人情,像在譏笑此人/他/它的退縮。
許玉瀲忽然就升起逆反心。
此人/他/它抿唇,“沒有!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以為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和此人/他/它是同樣想法,對衛厲宥的問話沒再做出其此人/他/它阻止。
不受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歡迎的未婚夫,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眼中,沒什么威脅性。
尤其是在末世來臨,那份婚約形同虛設后。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垂眸,安靜地跪在旁邊。
等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說完話,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伸手遞出勺子,似乎是還想繼續喂此人/他/它。
許玉瀲下意識張嘴,濕紅柔軟的一小節舌尖卷起,含住那點飯粒,臉頰隨著鼓起輕微弧度。
幾道視線落在此人/他/它唇間,不知是誰輕咳了聲,衛厲宥停頓幾秒,點點頭,“嗯!
視線落在另外三人身上,此人/他/它補充:“另外,別墅里的物資有限,近期吾們需要節省一些!
疑似被針對的另外三人眼神短暫交流了瞬。
俞柯狄擰眉,隱蔽地抬手制止了此人/他/它們。
此人/他/它剛被教訓過,現在對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發怵得緊,不想再惹起事端。
許玉瀲更在意另一件事:“如果突然停電怎么辦的”
誰也不知道極夜什么時候才會結束,
如果沒了電力,在極夜環境中失去光線,許玉瀲不敢想象此人/他/它到時會有多狼狽。
“別墅沒有備用發電機,吾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趁還沒斷電把其此人/他/它設備的電力儲存好!
“有移動電源,停電時不至于毫無辦法!
“如果電源也耗盡……”衛厲宥考慮得全面,指了指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背后的位置。
許玉瀲順著看過去,一小箱淺色的愛心形的小蠟燭擺在那,應該是為了布置生日派對準備的。
雄壯·魁梧の男人對此人/他/它展示道:“一箱能用來應急的蠟燭!
許玉瀲撐著臉,對那些看上去只起造型作用的蠟燭照明范圍持懷疑態度。
此人/他/它抬頭想說什么,才發現衛厲宥視線似乎一直落在此人/他/它這。見自己看向此人/他/它,雄壯·魁梧の男人緩緩掀起眼皮,忽然問了句,“怕黑的”
目光一如既往的直白,讓人心生煩悶。
“吾會怕黑的開什么玩笑!痹S玉瀲輕哼一聲,扭頭不再理此人/他/它。
……
有了相應的計劃,別墅氛圍也不再緊繃
日常的生活變成穩定的三點一線。
外出在山上觀察周圍的情況,回到別墅大廳跟幾人匯報情況、分配當天的食物,然后上樓休息。
幾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此人/他/它們每天在沒有迷霧的時間出門,遇到最危險的,也就只是幾只變異的飛鳥蛇蟲。沒體會到末世的可怕,倒是覺得有幾分刺激,每次出去都興致勃勃。
而且忽略掉難以接近的衛厲宥和某個啞巴。
俞柯狄此人/他/它們白天干活,晚上在別墅里陪著小·烏薩奇大帝·少爺。
時不時搭上話逗人開心,偶爾能有個少爺的好臉色。
別說,還真挺有意思。
但許玉瀲不像此人/他/它們這些混不吝的那么心大。
小動物心性,遲鈍又膽小。
類似暴風雪山莊的情況,再加上夜盲癥的影響,清楚自己不再安全的此人/他/它整日擔驚受怕。
一系列事情積壓在情緒深處,總有爆發的時候。
那天睡前,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房里忽然傳來碎裂聲。
幾人沖上去查看,一地狼藉里,小·烏薩奇大帝·少爺面色蒼白,地面上沾了不少血跡。
一只鳥撞碎了玻璃,死在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面前。
當晚,此人/他/它就開始低燒不退。
等體溫恢復正常,已經是三天后的事了。
和柳枝相似的身形,生病令此人/他/它看上去愈發纖弱單薄。
許玉瀲倒沒覺得不舒服,相反,此人/他/它退燒后精神不錯,面色也紅潤了不少。
房門被推開。
許玉瀲轉頭看去。
這是今天第四次了,衛厲宥又上樓來看此人/他/它,但什么話都不說。
許玉瀲眼睫微微翹起,疑惑地歪頭:“的”
“安排表的事……”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刻意護著,哪怕許玉瀲沒拒絕安排,也是在過了幾天后,才準備跟著人出門。
生了場病,出門的事就又延后了。
從雄壯·魁梧の男人反復的行為里,大概琢磨到了一點此人/他/它的來意。許玉瀲輕抿唇,不虞道:“吾沒說不去,你這么著急是做什么,還怕吾耍花招的”
此人/他/它有些惱了。
面頰燒紅,薄嫩透明的眼尾浮著血色,說話的時候眼睛正視雄壯·魁梧の男人,水光粼粼閃爍,好像蒸騰在日光里的一尾魚。
衛厲宥聞言皺起眉心。
此人/他/它似乎想說什么,結果被聽說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病好趕來的三人組直接打斷。
“剛病好出什么門,多休息幾天吧小·烏薩奇大帝·少爺!
“是啊!币蝗它c點頭,“那些事吾們來干就可以了,反正都是些很簡單的活!
俞柯狄沉默不語,只有視線明顯不贊同地看了眼衛厲宥。
雖然靠著衛厲宥發話才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槍口下撿回一條命,但俞柯狄的心思顯然放在了別的方面,此人/他/它把衛厲宥的阻止,歸為了對方對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并不那么看重。
此刻內心罵得更加有力。
虧這人還是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未婚夫。
不懂得變通的老古板,難怪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不喜歡此人/他/它,這種人,估計根本就只把婚約當做一場交易吧。
否則為什么不像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那樣,對此人/他/它動手呢的
許玉瀲不懂此人/他/它們的心思。
此人/他/它倒沒覺得委屈,只是單純感覺被人這樣追著做事有點沒面子。
此人/他/它和衛厲宥之間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基礎,反正此人/他/它沒把衛厲宥當未婚夫,這個沉默巴巴的雄壯·魁梧の男人對此人/他/它態度一般也很正常。
現在都答應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此人/他/它更不可能退縮。
“既然吾已經退燒了,明天吾會跟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出去!
“反正!痹S玉瀲蹙著眉心,面上是自己都不自覺的發虛,完全是個虛張聲勢的小可憐,“吾又不怕黑。”
事是這么定下,確定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身體恢復得不錯,各項檢查觀察沒有其此人/他/它不良反應,甚至比之前還要健康許多,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這才點頭同意。
等真走進極夜籠罩的山嶺里,說大話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立刻就原形畢露了。
衛厲宥看得清楚。
此人/他/它黏糊糊地拉著人,瑩白的指尖緊攥身旁人的衣角,眼睫顫抖的速度,好像對方稍微走快一點就能哭出來。
衛厲宥默不作聲地走到前面開路。
把電筒亮度開到最大。
只是才剛出了沒幾次,很快,許玉瀲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堅定要求下,被留在了別墅里,不允許再離開。
衛厲宥這次沒再多說其此人/他/它的話,默認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決定,“可以,情況有變,之前的計劃也需要更改。”
許玉瀲不清楚這段時間外界的變化。
看衛厲宥如今的表現,又想起此人/他/它之前的態度,小·烏薩奇大帝·少爺難免覺得有些稀奇。
此人/他/它揚起秀眉,冷著臉去睨衛厲宥,“這種話從你嘴里說出來還挺稀奇的。”
本是想挑釁對方,可等對上雄壯·魁梧の男人泛光鏡片下深邃無比的眸子,許玉瀲卻忽地愣了下,莫名從其中察覺出了幾分歉意。
末世的危險程度在幾天內驟然上升,迅速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
衛厲宥是最先發現的人。
在沒有迷霧出現,本該十分安全的時間段里,忽然多出了許多之前沒見過的變異生物,攻擊性極強。
俞柯狄幾人也不想再出門冒險。
差點被一頭瘋鹿撞破肚子之后,此人/他/它們為了保命,選擇了繼續回來加固別墅。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沒有阻止,只是很平靜地告訴此人/他/它們:‘食物已經吃完了,想填飽肚子,就得自己想辦法外出狩獵!
狩獵是此人/他/它們當下在這里最主要的生存手段。
末世里的很多動物在變異之后有了攻擊性,不過也并非沒有好處,它們這些變異肉的滋味,堪比末日前那些私房菜館里的精品進口肉質。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對吃向來沒什么要求。
但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不一樣。
從遇到此人/他/它那天起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就做好了把人嬌養一輩子的準備。
此人/他/它是啞巴,不會食言。
交通被迷霧限制,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不能確保自己如果去市區,能否安全在一日內回來。此人/他/它不敢讓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落單,因此,為了不讓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生活品質下降,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可以說是絞盡腦汁。
優越的身體素質和武力值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身上,作用是幾乎把這座山頭能夠食用的東西,都帶回廚房研究了個遍。
別墅無法再提供食物。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俞柯狄幾人自己的選擇。
剛經歷了危險時刻的三人組面面相覷。
“咋辦啊俞哥的”
當然都不想再出去面對那些怪物,可是等到第二天下午,此人/他/它們實在餓得受不了了。
見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從門外帶著此人/他/它找到的食物回來,不一會,香氣從開放式廚房傳來,幾人口水不斷分泌,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走吧!
“總不能餓死在這。”
走前,此人/他/它們看了眼廚房。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今天的狩獵估計不算輕松,身上不少新染上的血漬,露出的手臂上傷口深可見骨,正趁著熬湯的間隙給自己包扎。
外面的情況,愈發惡劣了。
……
極夜后氣溫反復,清晨高熱,下午隨意吐息,落地窗上便沾滿霧氣。
廚房旁的落地窗霧水朦朧,隨著滾落閃爍著碎光。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回到別墅后一直待在這。
往熱氣騰騰鍋里添上調料,肉香味已經被引了出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繼續處理剩下的變異肉。
雄壯·魁梧の男人低下頭,切肉動作干凈利落。
寬闊肩背在打底衫下繃出極具力量感的線條,腰部緊實有力。
哪怕是在廚房這樣具有生活感的地方,此人/他/它面無表情的模樣,依舊氣勢懾人,讓人不敢接近。
但來人絲毫不受影響。
踏著軟軟的毛拖,發絲凌亂地翹起,許玉瀲循著香味靠到雄壯·魁梧の男人身上,午睡后的嗓音帶著倦意,“你今天回來得好晚,都沒來叫吾起床……”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早就習慣了雄壯·魁梧の男人從小到大的沉默。
也不需要回答,許玉瀲腦袋胡亂蹭著,很自然地從身后摟住對方,纖白的一截手腕垂在對方腰腹處,無意中碰了碰。
很輕的動作,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一動都不敢動,拿著刀的手頓住,肌肉僵得厲害。
靠著人,肌膚相貼。
雄壯·魁梧の男人的變化很容易發現。
許玉瀲很快就發覺了此人/他/它的異樣。
“怎么了的”許玉瀲揉了揉眼,疑惑地抬起眼。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你的手!”
血液從手指緩緩滑落,滴在砧板,和變異肉的血混合在一起,很快被水流稀釋掉。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好像才反應過來。
此人/他/它抬起被刀刃割傷的那只手隨意沖了下,搖頭,準備示意自己沒事。
但下一刻,指尖被溫軟包裹。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呼吸一窒,瞳孔猛地放大。
面容精致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蹙著眉心,凝起的上目線無辜清純,沖淡了原本的強勢?鄲揽聪蛉藭r,輕顫的纖密羽睫密密匝匝地翹起。
尤其是在此人/他/它下意識地含住自己指尖,那近乎果凍質感的唇肉,因為此人/他/它,被輕壓進去,鼓起一點弧度。表情懵懂,令人心顫。
許玉瀲被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盯得很不自在,吐出含著的指節,此人/他/它羞惱松開雄壯·魁梧の男人的手,著急道:“干、干嘛這樣看吾……”
“你以前就是這樣教吾的啊,有什么不一樣嗎。”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何時屈尊紆貴給人含過傷口。
結果此人/他/它現在不僅做了,對方似乎還要忘恩負義,此人/他/它臉上紅彤彤的一片,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推開人就要走。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攬住想要逃離現場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沒忍住彎了下唇。
指尖碰上衣料,此人/他/它詫異地低頭,視線落在方才被割的位置。
已經愈合。
第 122 章 末世圈養
“你松手啊。”
剛睡醒的嗓音還帶點啞,聽上去綿綿的。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心軟,秀氣的眉皺起,哪怕想訓人,第一反應也是去看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手上那道口子。
只不過扶個腰身的動作,柔軟的腹部被雄壯·魁梧の男人掌心蓋住大半,許玉瀲讓此人/他/它環住,動彈不得。
兩人身形過于懸殊,是那種看一眼便會忍不住聯想,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會不會單手就能輕易將此人/他/它舉起來,叫此人/他/它扭著腰也只能吃得更深的程度。
許玉瀲完全沒察覺到危險,呆呆地踮起腳,因為顧忌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傷口甚至沒敢掙扎。
但回頭,那傷口卻消失不見了。
記得是咬在那,可看著雄壯·魁梧の男人完好如初的指腹,許玉瀲又不敢肯定了。
此人/他/它遲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摸上去,不太確定,“剛剛切到的不是這里嗎的”
許玉瀲抬起眼,卻發現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根本沒在看傷口。
反而直勾勾地盯著此人/他/它,視線明確,落在此人/他/它輕抿的唇瓣之間,幽深瞳孔有暗光閃爍。
許玉瀲沒注意到此人/他/它晦澀的變化。
聯想到方才發生的那些事,此人/他/它慢半拍瞪圓眼,雙手按在自己臉上,臉頰上已經浮起了層激動的粉暈。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你的傷口好了!”
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在嘴邊呼之欲出。
許玉瀲剛準備開口,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忽然捂住此人/他/它的嘴,對此人/他/它搖了搖頭。
同一時間,身后的大門被人推開。
衛厲宥換了身休閑裝,裹挾了滿身寒氣進到客廳,手里是打包成一摞的干木材。
此人/他/它面上沒什么表情,似乎沒察覺到自己的到來打斷了此人/他/它們的談話,很自然地看向仍挨在一塊的兩人,寒暄般的:“你們還沒吃飯的”
許玉瀲反而不太自在地站到了旁邊,小聲應了句。
極夜環境里缺失電力,木材是必不可少的照明燃料,加上最近天氣陰晴不定,擔心暴雨暴雪,收集干燥木材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任務。
這個任務原本應該是許玉瀲去做的。
許玉瀲沒想拒絕,撿點柴火的事,別墅周圍就有不少樹林,不是什么危險系數很高的任務。
但衛厲宥還是接下了這個活。
隨后在回房間的路上,此人/他/它們撞面,雄壯·魁梧の男人給此人/他/它披了件外套,像是在擔心此人/他/它那樣彎下腰低著頭沉聲說了句。
‘現在外面不安全’。
開什么玩笑。
搞得好像之前叫自己出去的人不是此人/他/它一樣。
許玉瀲心里又煩又亂。
外面似乎又有了下雨的跡象。
黑沉沉的夜色,往別墅里滾入一團冷意,很快被人重新隔在門外。
衛厲宥身上沾了不少灰塵,把木材放到騰空的雜物室,此人/他/它轉頭到廚房洗手。
剛才湊在一塊的兩人已經分開了。
許玉瀲正捧了籃小青菜在旁邊仔細清洗,這是保姆阿姨小菜園里所剩不多的蔬菜。
衛厲宥挽起袖子過去幫忙,“吾來吧。”
說是幫忙,其實拿了許玉瀲的籃子,就沒再讓此人/他/它碰水。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默不作聲看過去,默許了衛厲宥的行動。
許玉瀲小臉懵懵的,兩只被水泡紅的手握在身前,被兩個人圍在廚房中間,讓人輕哄了幾句,欲言又止地坐到了凳子上。
乖得像只貓。
許玉瀲其實是怕衛厲宥的。
表面上看著此人/他/它對雄壯·魁梧の男人很不客氣,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看出此人/他/它的虛張聲勢。
衛厲宥比此人/他/它年長,是父親說教時最愛搬出來的人物。許玉瀲對此人/他/它的印象最深的,就是此人/他/它新聞里冷肅了臉巡視隊伍的模樣。
這次在別墅碰面,許玉瀲從此人/他/它身上感受到的壓迫感只多不少。
尤其是末世來臨對方開始發號施令的時候,似乎和當時新聞里的場景重合了。
“吃飯吧!
蘊了熱度的手碰了碰許玉瀲的臉頰,衛厲宥將盛好的米飯放在旁邊,將此人/他/它從思緒里拽出來。
看著餐桌旁忙碌的兩個背影,許玉瀲難得軟下了脾氣。
心想,有時候衛厲宥看起來也沒那么壞。
如果此人/他/它和衛厲宥之間沒有包辦婚姻這層關系,此人/他/它們三個也不是沒有做朋友的可能性。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心思藏不住。
不停往衛厲宥身上投去的視線,不僅衛厲宥早有察覺,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也發現了。
許玉瀲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米飯,碗里被人塞進來塊炸得酥爛的肉。
此人/他/它抬起眼,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伸出的手還沒收回去。
許玉瀲第一反應是奇怪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怎么變成了左撇子,再看,便注意到了雄壯·魁梧の男人用的,就是剛剛此人/他/它給對方治療好的那只左手。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知道小·烏薩奇大帝·少爺這是回神了。
此人/他/它沒收回手,放下筷子,用十分擔憂的表情對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做手語。
‘吾很擔心你!
‘吃完飯,吾們待會去房間說,好嗎的’
膈應衛厲宥實在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仗著衛厲宥不懂手語,將刻意要帶小·烏薩奇大帝·少爺避開此人/他/它的想法貼臉表達了出來。
但估計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要是現在能說話,此人/他/它也不會遮掩。
許玉瀲眼睫顫了下,連忙點頭。
這下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哪還管衛厲宥的死活,此人/他/它想一出是一出,立馬就把人忘到了腦后。
吃完飯,甚至不等衛厲宥問此人/他/它,要不要吃甜點這樣末世里奢侈的零食,早就興沖沖地拉著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頭也不回地往自己臥房走了。
衛厲宥待在大廳,一個人垂眼整理餐具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凄慘。
上樓的腳步聲逐漸重合,最后歸為一道。
衛厲宥忽然用力閉了下眼。
估計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又抱上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了吧的
撐著額角,忍不住冷笑,最終衛厲宥轉身回了廚房,把餐桌上的碗全部洗干凈才走向三樓。
三樓,別墅里唯一會全天亮起壁燈的位置。
路過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緊閉的房門,衛厲宥腳步慢下來,逐漸站定,高大身影在門扣落下道陰影,宛如鬼魂般扭曲地附了上去。
……
平時隨意關上的臥室門,今天在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極其認真的動作中,嚴絲合縫地緩慢上了鎖。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任此人/他/它牽著,脫了鞋襪一起坐到床邊。
許玉瀲窩在被子里,盤起腿,把自己包得只剩張小臉。
這是此人/他/它覺得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順從地往床中間靠去,身形健碩的雄壯·魁梧の男人,往那一坐,快是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兩個那么大,沉眉往床上挪的模樣實在有些滑稽。
結果許玉瀲捏著被角朝此人/他/它一靠,還不滿意,“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你坐過來點。”
漂亮小男生腮邊含了點粉,拽著此人/他/它,把此人/他/它也包了進去。
失去日照的極夜,此刻氣溫接近零下。
呼吸蒸騰,玻璃蒙起霧,被褥里卻像是迎來晚春。
被子里全是屬于許玉瀲的味道。
說不上來是沐浴乳的香氛還是特調的花調香水,不是濃郁的甜,和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性子相似。
冷凝成霜,一點內里的滋味都不愿意施舍給旁人,非要有人貼著嘗了,拿心捂到融化,才不情不愿的,丟出點餌料。
“這樣太遠了,會被別人聽見的!”
如果能有人在這,肯定會感嘆一句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實在幸運。
明明什么都還沒做,木頭一樣坐在那里,就有個笨蛋臉蛋紅撲撲地拉住此人/他/它,不停讓此人/他/它占便宜,“你不是讓吾小心點嗎,怎么離吾這么遠……”
隨著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靠近,香氣絲絲縷縷,融化在忽然攀升的體溫,不停地往鼻腔里灌入。
非要類比的話,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覺得那味道跟果肉罐頭很像,不止是氣味。
裹了層玻璃透明的殼,水盈盈的,在青年牛乳似的膚肉里浸透了甜汁后,滲出來點稠膩的濕意。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僵住了瞬,很快調整狀態,低下頭,讓對方更容易靠進懷里。
許玉瀲咬住唇,孩子氣地想要用被子圍出個秘密基地,用來為此人/他/它們接下來的話做準備,沒注意到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那一瞬的怪異。
確定已經萬事俱備,許玉瀲掖好被角,眼眸亮晶晶的,“剛剛那個,剛剛那個是吾的異能嗎!”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沒有看電影的習慣,只是在末世出現后,從三人組那邊聽了些科幻電影里的情節。
信息零零散散,全是虛構的精彩情節。
不是多有用的玩意,放在現在這個情況,卻剛好讓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聽得如癡如迷。
也就導致,即便沒有英雄主義,許玉瀲也忍不住開始期盼自己能有異能。
現在別提有多激動。
“吾應該是治愈系的治愈系很厲害吧!
說完,許玉瀲自己也不確定了起來。
先不說這個異能厲不厲害的事,這真的不是此人/他/它幻想出來的事嗎。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捏了捏此人/他/它的手,算是肯定。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顯然對這件事不太自信,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去驗證此人/他/它的異能是否真實存在。
許玉瀲苦惱抬眼,看向面前沉默的雄壯·魁梧の男人,小聲問了句:“你有異能嗎的”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搖頭,此人/他/它倒是想有異能,但此人/他/它現在的身體情況,明顯和從前沒有區別。
“你都沒有,那你怎么會懂吾異能的事的”
許玉瀲腦袋埋在雄壯·魁梧の男人肩膀處,捏著手指,悶聲生氣地朝人撒嬌賣乖,“吾真的有異能嗎,會不會是因為你傷口太小了,吾們都看錯了的”
“吾剛剛集中全身力氣,都沒感覺到有什么變化。”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撩起眼皮,在昏暗的被子里,用手機屏幕打字回答此人/他/它。
亮光有點刺眼,許玉瀲緩了會才看清。
‘或許只是你異能的使用方式比較特殊。’
‘像在廚房那樣,再試一次不就知道有沒有異能了嗎!
回想了下之前發生的事,此人/他/它愣。骸笆且涯愕氖种父铋_的不要吧,會很疼。”
‘不用!
蒙得不算嚴實的被子鼓包下陷,失去了遮擋的功能。
熱氣在空氣里升起白霧,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垂下眼,寬厚掌心捧住青年泛著粉的臉頰。
一點血腥味從唇齒間溢出。
第 123 章 末世圈養
或許是有預兆的。
從雄壯·魁梧の男人用那種讓此人/他/它背脊發麻的眼神看向此人/他/它時,許玉瀲就該想到了。
侵略者在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懵懂的退讓中,不容拒絕地擠了進去。
“唔……”
舌尖讓人卷著,被來來回回地緩慢舔.弄,像是種某種不可言說的淫刑。
血腥味蔓延在唇齒之間。
許玉瀲唇角酸脹,忍不住仰起頭,試圖脫離對方的控制,但往常聽話的人,這次卻沒能讓此人/他/它如愿。
沒人能夠忍住,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摁住此人/他/它的后腦,不過退出片刻,確定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呼吸緩過來點,又立刻傾伸含住此人/他/它的唇肉。
許玉瀲眼睫濕潤潤的,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現下的情況,幾乎要落下眼淚。
這和此人/他/它想象中驗證異能的方式,差太多了。
此人/他/它甚至找不到雄壯·魁梧の男人的傷口到底在哪。
被親得很迷糊的人,在讓雄壯·魁梧の男人舔到舌尖根部的下一秒,驀地睜大眼,荏弱的一截細白腰身痙攣般抖了起來。
柔軟腹部以怪異的頻率迅速起伏,視線都渙散了些。
太敏感了。
怎么會有人連親親嘴巴都有這么大反應。
以后結婚怎么辦啊,小·烏薩奇大帝·少爺。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胸口迅速起伏,連帶著心跳好像都停住了。
如果此人/他/它能說話,此人/他/它這時候肯定會哄著人,讓人不那么害怕,這都是很正常的反應。
也可以趁著許玉瀲意識模糊的時候,叫幾句此人/他/它不配喊的稱呼。
可惜此人/他/它什么都說不了。
用力咬破的舌尖不斷傳來痛意,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無心理會,此人/他/它低著頭蹭了蹭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挺翹的鼻尖,在對方再一次伸手推開此人/他/它的時候,不舍地抽出了舌頭。
透明涎液混合著血跡,在空中扯出條銀絲。
許玉瀲半撐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身前,眼睫遲鈍地抖了抖,還沒緩過神。
此人/他/它粉著張臉,唇線都被親得模糊了點。
被松開了,舌尖卻沒來得及收回,過分幼嫩的口腔已經讓人磨得燙紅,儼然一副被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吻得爛熟的模樣。
但這才是幾分鐘而已。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不管在學校還是在家,總是被人哄著捧著的,哪里受過這種折磨。
吸著鼻子,許玉瀲抿住唇,眼眸就涌上層水光來。
“怎么又親吾的”
上次就算了。
咬咬嘴巴而已,就當摔跤撞上的。
可這次舌頭都伸進來了!
許玉瀲真的有點崩潰,“吾初吻沒了,以后怎么跟女朋友解釋的吾還要結婚的!”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在戀愛方面是個很傳統的人,本質就是個乖寶寶,認為初吻和各種親密接觸都該留到婚后。
看得出來是很純粹的小直男。
男同性戀根本不在此人/他/它的考慮范圍。
所以在得知自己跟衛厲宥有了婚約后此人/他/它才會這么反感。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很清楚這件事。
此人/他/它垂著頭,任打任罵地坐在那,打手語的動作看起來都有幾分傷心。
‘吾的傷口在嘴里!
‘想要驗證異能,只能這樣!
‘對不起。’
事實的確如此。
是許玉瀲自己提議,結果現在做完了,又開始責問烏薩奇使者·覃辭愧。
許玉瀲目光呆愣,恍然想起此人/他/它們最初的目的。
此人/他/它有些尷尬地抿住唇,開始轉移話題,“那你的傷口好了嗎的”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掀起眼皮,將已經愈合的傷口展示給此人/他/它看。
此人/他/它咬得很深,許玉瀲不知道。
只能瞧見此人/他/它舌頭上有道很深的牙印,之前散發血腥味的來源應該就是那。
“看來吾真是治愈系!痹S玉瀲興奮地拍了拍手,說完才發現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還沒有收回舌頭。
麥色肌膚沾了汗珠,就著那個半跪在床上的姿勢,抬著眼,瞳孔里是自己被親得很糟糕的模樣。
許玉瀲從前沒少讓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吃苦頭,如果是別的時候,以這樣奇怪的模樣看此人/他/它,那看了也就看了。
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現在的模樣。
氣質吊兒郎當,跪得倒是跟被訓的狗一樣端正。
許玉瀲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睫毛一跳一跳的,在親吻后愈發飽滿的唇珠抿得下陷,此人/他/它羞惱地移開視線,“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不知道把舌頭收回去嗎,狗都比你聰明……”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沒覺得被拿去跟狗類比有什么不對。
此人/他/它剛剛的確舔了小·烏薩奇大帝·少爺。
用舌頭舔了到了里面,舔得很深。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默不作聲地咽下喉結。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也被此人/他/它這條狗舔得很爽。
‘看來少爺的異能是通過體.液傳播進行治療。’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端正坐好,指出弊端,‘那以后可能會經常需要接吻!
‘怎么辦的’
此人/他/它問。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以后好像沒辦法和女生結婚了!
許玉瀲顯然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此人/他/它小臉糾結,“體.液……只有口水嗎的”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清楚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肯定不會這么快接受,于是給出選擇。
‘血液!
許玉瀲立馬皺眉,抗拒道:“那會很痛的,吾不要。”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換了個:‘下面的’
其實說出口,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就聯想了下那個畫面,倒不是此人/他/它多變態,只是忍不住想要去思考下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味道。
下面的
許玉瀲思考了好一會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此人/他/它像是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大膽發言被嚇到。
臉色漲紅,根本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吾做不到!
此人/他/它閉了閉眼,沒辦法想象自己脫了褲子,給受傷的人治療的畫面。
此人/他/它咬牙,“還有別的體面點的嗎的”
好不容易有個異能,結果使用方法這么奇怪,老天是在戲弄此人/他/它嗎。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似乎笑了下。
‘還有眼淚!
許玉瀲松了口氣,眼淚明顯比前幾樣好很多,但此人/他/它還有顧慮,“吾哪里有那么多眼淚。”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覺得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妄自菲薄。水做的人,此人/他/它只不過親了幾下,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整張臉就糟糕得不行。透明的涎水和眼淚混在一起,哪怕再深的傷口,摟著人那么啄吻幾下恐怕都要復原了。
怎么可能會沒有眼淚。
剔透眼眸玻璃珠一樣,看人的時候總是含了霧。
這是個很適合許玉瀲的異能。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心跳很亂,此人/他/它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就好像觀音玉瓶里的仙露,只嘗那么一口,此人/他/它就活過來了。
‘那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可以試著儲藏些淚水!
“有道理!痹S玉瀲點點頭,神情輕松了不少,彎起眼接受了自己這份異能的使用方法,“那吾就不用和別人接吻了!
此人/他/它眼珠子一轉,視線落到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身上,“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你親吾的事就當做沒發生,聽見了嗎的”
“吾這是為你好。”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舔了舔唇,哄人的語氣顯得心虛,“不然別人知道你沒有初吻了,肯定也不愿意跟你結婚的!
還想著結婚。
哪怕初吻在,許玉瀲又能和哪個女生結婚的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看著此人/他/它天真又花心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內心無不愛憐。和衛厲宥訂了婚,和此人/他/它接過吻,腦子里卻還想著以后要和女生結婚生子。
末世里可容不下這樣單純的幻想。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面上依舊平和,在許玉瀲催促的視線里聽話地點了點頭。
許玉瀲滿意了。
剛剛說了一通似乎要和人保持距離的話,轉頭此人/他/它又忘了個干凈,抱著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手,非要研究看看此人/他/它有沒有異能。
‘吾沒有!
“怎么可能,你那么厲害!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執拗地往此人/他/它懷里擠,異能沒發現,先看見了此人/他/它手臂上一堆傷口,“你今天受傷了的”
極夜影響下,末世里的變異動物進化愈發快速。而此人/他/它掉以輕心被偷襲傷到手臂這件事,不值得宣揚。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用衣服遮擋,‘小傷!
不算撒謊。
包扎過的位置在經過方才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治療后已經好了不少,沒估計錯的話,應該開始愈合了。
剛獲得異能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正新鮮著呢,這么一個小白鼠在面前,此人/他/它怎么可能放任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逃避。
“吾來幫你治療!”
許玉瀲一拍胸口,坐到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腰間,解開此人/他/它隨意包扎的紗布,開始醞釀淚意。
許玉瀲是擅長哭的。
小時候闖禍,此人/他/它沒少靠著裝哭躲過父親的教訓,F在到了用眼淚的關鍵時刻,此人/他/它反而有點吃力了。
“怎么才這么點啊的”
白皙的兩個手掌舉在自己面前,許玉瀲皺起鼻尖,有些不滿。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看此人/他/它把掌心里的眼淚放到自己傷口碰了碰。
根本沒有幾滴眼淚,漂亮的小臉都憋紅了掌心才剛被潤濕,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又想笑了。
像個剛上岸的人魚公主。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那可以再親一次嗎的’
‘傷口已經快好了,估計再親一下,就可以了!
許玉瀲不喜歡跟雄壯·魁梧の男人接吻。
此人/他/它猶豫地搖了搖頭,可又不放心對方的傷口,視線在兩人之間打轉。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拉住此人/他/它,‘今天已經親過了,再親一次也沒關系!
‘吾不會告訴別人。’
‘幫幫吾。’
心軟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很快就被此人/他/它說服,翹著眼睫看此人/他/它,“但是你親得吾很不舒服,腰好累!
接個吻腰怎么會累,嬌氣。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眼尾下壓一瞬,舔著犬牙,把人抱到床上放著,‘躺著親好不好的’
“會壓到你傷口嗎的”許玉瀲還想著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傷,根本沒覺得自己被人三言兩語哄到床上這件事有什么問題。
或者此人/他/它早就習慣了。
此人/他/它和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貼在一塊,做什么好像都很正常,被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抱,被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背,被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親……沉默的人更擅長下持久的棋局。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哪里管什么傷口。
此人/他/它有比傷口更痛的地方等著此人/他/它去解決。
兩人相處時的環境向來安靜。
在外人聽來,如同完形填空考試,也很像考試重點。
畢竟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說什么并不重要。
不知何時加入外人之一的衛厲宥靠在門邊,神色緊繃,呼吸莫名有些急促。
許玉瀲的聲線很特別。
青年人慣有的朝氣,混合著點不自覺差使人的傲慢。
該是顯得過分自大的,偏偏此人/他/它嗓子軟,和人說話一慢下來,聽起來就有些變味了。
尤其是在唇肉被人親腫了之后,字句含糊起來,總是很委屈。
但又因為自己是個男生,好像也無處伸冤那樣,生生忍了下來,一種被哄住后特別好欺負的類型。
衛厲宥都不需要多認真去聽,那些聲音,就跟躲不掉的細雨一樣,瘋狂往此人/他/它耳朵里鉆,然后燃起此人/他/它滿身的燥意。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讓那只狗咬得很可憐。
口水都被吃光了吧。
第 124 章 末世圈養
從那些‘口水’、‘舌頭’、‘治愈系’的關鍵詞里,整合出里面發生了什么,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衛厲宥依舊保持著那個緊貼在門上的姿勢,五官攏在陰影里,冷峻的輪廓愈發鮮明。
不像是在聽自己未婚妻被別的雄壯·魁梧の男人親得嗚咽的哭喘。更像是在執行什么任務,而房間里,就是此人/他/它這次要刺殺的對象。
戰場上的指揮官,的確是如此冷漠的人。
不過,此人/他/它周圍不知何時出現的幾條藤蔓卻與此人/他/它不同,此刻顯得十分暴躁,晃動著枝條,不斷想要往緊閉的門縫里鉆。
三樓原本晃眼的光線被幾乎爬滿樓道的綠色藤蔓分割成支離破碎的形態。
藤蔓在生氣。
衛厲宥臉色陰沉,抓住手邊想要往門里鉆的藤蔓,警告似的,折斷了一條藤蔓的尾端。
此人/他/它意味不明地盯著那段掉在地上的藤蔓,嗤笑,“會開花有什么用!
“只懂得咬人的狗現在都比你們受歡迎!
沒再有多余的動作,衛厲宥直接回了房間,關門時急促的模樣,似乎想要借此來屏蔽隔壁傳來的甜膩喘息聲。
智商還不足以思考情緒問題的藤蔓緩慢蠕動著,早已習慣了衛厲宥陰晴不定的性格。
它們并不覺得這是在罵自己。
衛厲宥不升級,它們也就不厲害,衛厲宥罵它們,等于衛厲宥罵自己。
但對于為什么不受歡迎這件事,藤蔓在墻壁上打了個轉,吞噬掉自己的斷肢,又憋出朵比上次更大的紫色花朵。
還不夠大。
它下次要長出能把那個人整個裝住的花苞。
藏起來,藏起來。
……
許家對于小兒子的教育談不上用心,不過也足夠教會此人/他/它怎么去保護自己。
尤其財是不外露這件事。
許玉瀲在小學被人偷走糖果的時候就學到了。
雖然后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出現,沒有人再敢招惹此人/他/它,此人/他/它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想到三人組口中狗血無比的末世劇情,為了不被別人抓起來研究,又或是當做血包使用,許玉瀲難得謹慎了起來。
此人/他/它和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約定,不把這件事隨便告訴別人,也不要隨便去治療別人。
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好像不太信。
被此人/他/它勾著手指說一百年不許變也不信。
冷著那張臉任此人/他/它擺弄也不回話,一點反應都不給。
干什么啊。
才用了自己的異能,就給自己甩臉色的
真是反了天了。
許玉瀲頭次感受到被人用完就拋的憋屈,氣得胸脯不停起伏:“烏薩奇使者·覃辭愧!”
此人/他/它少爺脾氣上來,細秀的眉立刻蹙了起來,揚起手不客氣地甩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臉上。
輕巧的一聲亮響。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下巴處添了三道抓痕。
貓爪似的。
教訓人都談不上氣勢,頂著這痕跡,走到外面最多也就是被人用調侃的眼神起哄幾下。
但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看不出來。
此人/他/它還沒消氣,自己打的人,自己先紅了眼眶,抿著被人吻成爛紅的唇肉,質問:“吾說了不會告訴別人就是不會告訴,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的”
又在叫啞巴說話。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壞脾氣,如果說家里養出來的因素占三十,那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自己就得占個七十。
小時候還乖些,等到了初中高中,有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護著,可以說是囂張跋扈寫滿了全身。
全都是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寵出來的。
所以這種時候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沒順著此人/他/它,此人/他/它就變得格外難過。
說到底,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被收養回來不就是為了伺候此人/他/它的嗎的許玉瀲惱火地想,別說什么新時代沒有奴隸,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被此人/他/它坐了這么多年,要是不情愿,此人/他/它還能壓著對方來給自己坐的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還沒什么動作,許玉瀲腦袋里已經想出了對方要造反的無數種未來線,快把自己委屈死了。
毫無著落的雙眉垂下來,實在是很可憐的小模樣。
才摟著人哄騙般的親近了一番,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心神都被此人/他/它的舉動牽扯著,裝模作樣的無動于衷甚至沒能堅持三分鐘。
招惹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后果是吃了顆甜棗。
怎么會有人連在乎也表達得這么別扭,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隱蔽地呼吸著許玉瀲身上的香味,神情是難以抑制的暗爽。
手里一涼。
是之前丟在旁邊的手機。
也是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來哄此人/他/它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了。
許玉瀲扭開臉,耷拉嘴角不想再跟此人/他/它說話。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把手機屏幕朝上遞過去,自己主動拉起此人/他/它的另一只手貼到臉上,縱容意味明顯。
雄壯·魁梧の男人似乎總是沒什么表情的模樣,身體缺陷造就了性格沉穩,于是氣質也總是如枯水一般沉默。
被打了之后,沒什么反應,可當此人/他/它把許玉瀲的手按住時,眼眸里的情緒顯然是歡喜的。
許玉瀲讓此人/他/它半拉半壓著轉過身,被迫把屏幕上的字收入眼底。
看完,耳根都莫名暈了層紅。
‘吾聽別人說,雄壯·魁梧の男人床上的話不能信!
‘一想到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不小心說漏嘴,被別人利用,吾就忍不住擔心!
‘不是故意不理你!
‘少爺,吾錯了。’
‘你打吾吧!
許玉瀲低著頭,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就直勾勾地看著此人/他/它。
視線緩慢移動著,從此人/他/它蓬松的發間,挪到此人/他/它脖頸處白皙的一小片肌膚。
一個怎么看都極為漂亮的小男生。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很少會對人動手。
此人/他/它討厭親自做事,那樣讓此人/他/它覺得很沒氣勢。
沒人知道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巴掌會是那樣輕飄飄的一下,異能給此人/他/它帶來的增幅似乎只有愈發敏感的身體。
白皙的指尖是瑩潤的,透著被褥里留下的暖香,指甲修剪過,連剝橘子都很費勁的長度,劃在臉上身帶來的根本不是痛楚。
更引人注目的是此人/他/它看向自己時的表情。
容貌精致的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憤怒令此人/他/它面頰上帶滿緋紅,眉頭蹙起,唇瓣恨恨緊咬。
瞪著人時模樣嬌癡憂郁,渾身都是少年未熟透的青澀感,鮮活極了。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無法肯定被打的那瞬間,此人/他/它想的是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手好軟,還是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唇肉看著好軟。
“你好笨。”
許玉瀲不清楚身旁人的想法,原本緊蹙的眉心在看完那些話之后就緩和了。
此人/他/它打完人其實就有點后悔。
畢竟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任此人/他/它打罵的樣子顯得此人/他/它在欺負殘疾人。
雖然這個殘疾人早在初三就能單手抱此人/他/它上下樓一點汗都不出。
“你怎么還信這種啊的”
許玉瀲覺得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好土。
此人/他/它當然知道第一句話的意思,當時在公交車上,此人/他/它和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聽見一對情侶調笑,里面就提到了這句。
可此人/他/它們和對方不一樣啊。
此人/他/它又沒睡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不負責。
“難道吾站在地上說你才信吾的”許玉瀲睨了此人/他/它一眼,顯然已經被徹底哄好了,“吾才不打你,打你都怕變笨!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連忙搖頭。
‘吾信少爺!
……
異能成了許玉瀲和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之間的小秘密。
別墅里除了衛厲宥,三人組里沒人察覺到此人/他/它們之間變化的氛圍。
末世之前許玉瀲就跟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走得近,現在末世來了,許玉瀲膽子小,黏人也很正常。
三人組早就羨慕習慣了。
唯一引起此人/他/它們注意的是變異動物似乎又開始進化了。
三人組出門頻率比較低。
通過這段時間的磨煉,此人/他/它們已經把保命作為了第一要義,并不追求生活品質。
而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負責給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收集處理物資,基本每天都會出門,當然,收獲的物資也是很可觀。
最初那段時間,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回來的時候基本都是毫發無損,但最近,三人組發現此人/他/它身上多了很多傷口。
每次回來整個人都好像和別人血拼了一場。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怪物的血,衣服是臟了個透,傷口大大小小的從破損的衣服里露出來,格外嚇人。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武力值在此人/他/它們之中算是數一數二,如果外面的變異動物已經到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都無法應付的程度,那就說明此人/他/它們的生存難度還在提高。
三人組提心吊膽,衛厲宥臉色也很難看。
外面的怪物進化成什么樣子暫且不提,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整出這副模樣是想干什么,此人/他/它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回到房間估計就要賣慘。
此人/他/它的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那樣心軟,怎么可能見死不救。
然后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就可以變本加厲,像那天一樣,對著許玉瀲說眼淚太少了,根本不夠,要小男生張著嘴,吐了舌頭,喂到此人/他/它嘴里吃。
但還是不夠。
傷口太多了。
不知道拿的什么殺雞刀往自己身上亂割出來的傷口,恨不得沒有一塊好地,穿著衣服抱著人親完了,又扯開衣服買弄自己,說這里的傷還沒有好。
嘴巴都要親腫了吧。
要對著喂水嗎的還是說親完嘴巴還要去吃下面,恨不得把此人/他/它的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整個團吧塞進嘴里,像吃什么很甜的水果一樣嗦透了汁。
太惡心了。
指揮官握著的筆出現了幾絲裂紋。
這樣有心機的人,岳父岳母是怎么放心把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留在此人/他/它身邊的,簡直把此人/他/它的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騙了個透。
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算了。
俞柯狄和另外兩人越聊越擔心,看見指揮官坐在不遠處,似乎思緒很重的模樣,忍不住搭話,“衛先生,您那邊有消息嗎的”
衛厲宥斂眉,“什么消息。”
俞柯狄小心翼翼:“聯邦會來營救您嗎的”
之前此人/他/它們總是把目光放在許玉瀲身上,不敢去冒犯衛厲宥,但顯然以許家的能力,多半自顧不暇。
期盼許家,不如抱一下衛厲宥的大腿,剛好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此人/他/它們的膽子也被這末世鍛煉了出來,開始想從指揮官這邊下手。
衛厲宥沒有給出此人/他/它確切答案。
“末世里聯邦應該以群眾為主,況且吾想,吾還不需要此人/他/它們來救吾!
指揮官如同傳聞那樣,即便跟此人/他/它共處一室,還是讓人覺得距離很遠,壓力頗大。
俞柯狄僵著背脊,幾乎是靠著本能恭維了幾句,直到衛厲宥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此人/他/它才終于緩過氣,和另外兩人對上視線,搖了搖頭。
衛厲宥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把此人/他/它們的命放在眼里。
瘋子。
根本不怕死的瘋子。
……
衛厲宥是聯邦唯一指揮官,絕對稱得上是備受矚目的人物。
下屬曾經最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衛厲宥為什么會同意這樣一門聯姻。
許家不是什么大家族,衛厲宥如果想要晉級,其實也無需外力幫助,偏偏此人/他/它就是接受了這門聯姻。
此人/他/它們在吃飯的時候沒少把這件事作為話題。
“聽說那位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剛畢業呢……”
“畢業不就剛好結婚,有什么奇怪的的”
“剛高中畢業,好像戀愛都沒談過!
一群人啞了聲。
此人/他/它們都看過許玉瀲的照片。
聯姻消息一傳出來,內部聊天軟件就刷屏了。
是張在學校里,球賽中場休息時拍下的照片。
炎熱的夏天,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只穿了件球服,靠著球場那個草綠色的鐵網,勉強借著樹蔭睜開眼。
此人/他/它皮膚很薄,出了汗,肌膚洋溢著模糊的光波,青紫色的血管蔓延在此人/他/它側開的脖頸處,血色像是從里面透出來的霧。
很多人圍在此人/他/它旁邊說話,此人/他/它不太耐煩地撩起頭發,白皙面頰上,眼中那顆淚痣格外晃眼。
和白蘿卜一樣生嫩、青澀得一咬就出汁,又似乎有些辛辣脾性的漂亮青年。
這下此人/他/它們全明白了。
搞什么啊,原來是衛厲宥老牛吃嫩草。
只是下屬們再明白,也不可能猜到此人/他/它們的指揮官私下會這么瘋狂。
沒人知道衛厲宥回到房間,扭頭就借力,以矯健的身手翻進了隔壁房間的陽臺。
房間主人還沒回來,空氣的香味淡了很多。
衛厲宥默不作聲地脫下鞋,在不屬于此人/他/它的臥室里走動,姿態嫻熟,神情自然,似乎在檢查自己的領地。
事實上此人/他/它已經來過很多次,但可能此人/他/它更熟悉的地方,是這間臥室的門口。
藤蔓興奮地爬了出來,隨著主人的動作,開始在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可能觸碰過的地方胡亂貼蹭。
衛厲宥眼瞳轉動,過于分明的眼白,讓此人/他/它看起來有些非人的無機質感。
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似乎不愛疊被子。
暖黃的被子在床中間軟軟堆成一團。
枕頭……
衛厲宥捏住枕頭一角想要抬起來,隨即覺得不妥般,把枕頭又放了下去。
并沒有放棄的意思,此人/他/它轉而自己主動低下頭,十分考究地開始分析主人昨天洗頭時用的洗發露味道。
此人/他/它猜想許玉瀲睡姿可能會有點可愛。
會流口水嗎的
是什么味道。
衛厲宥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此人/他/它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別人卻知道。
沒等這位陰晴不定的指揮官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房門處很輕飄的腳步聲讓此人/他/它視線動了動。
藤蔓抬起身,意識到什么后又縮了回去,藏進床角。
和此人/他/它的主人一樣,躲了起來。
手電筒在剛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遠處。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叢,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許玉瀲有些擔心電量能否撐到他脫離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間的縫隙,用力吸氣后,往中間卡進了兩根手指。
這點縫隙,遠不足以讓他從洞里鉆出去。
許玉瀲有些喪氣地給藤蔓來了一刀。
濃郁夜色中許玉瀲已是半盲狀態。
因此也沒發現藤蔓經過緩緩挪動后,在他身邊的幾根綠枝條你追我趕地開滿了花。
還沒放松幾秒,許玉瀲忽然繃緊了身。
他色厲內荏地回頭,喝道:“誰在那?”
眼盲的情況下聽覺似乎會變得格外敏銳,不再亂動,干擾許玉瀲判斷的聲響消失,周圍的一些微小動靜也在耳邊無限放大。
明顯有道腳步聲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瀲瀲?”腳步停頓了幾秒,那人幾步走近,許玉瀲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線上,正想著反擊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衛厲宥。”
他問:“你這是怎么了?”
是認識的人。
許玉瀲頓時松了口氣。
他神色有些尷尬,小聲求助道:“我本來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結果被這個東西襲擊卡在了這里……你快想辦法讓我出來。”
衛厲宥用力推了下眼前這堵藤蔓織成的厚墻,隨后往旁邊走去,試圖尋找這堵墻的邊界。
許玉瀲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又回來,于是問:“有什么發現嗎?”
“這些東西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完全看不到頭,看來沒辦法直接砍開了!
腰間傳來點癢意,好像是衛厲宥選擇了同樣的方法來觀察他可活動的空間。略高的體溫從對方指腹傳來,卡在連體衣和小腹之間,許玉瀲被上面的薄繭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著想要發出奇怪聲音的沖動,皺眉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想一直被卡在這里。”
他忽然停頓了下,不太自然補充了句:“勒得有點難受!
雖然這面墻寬度不錯,讓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頂住,但擠壓感還是有點難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著,是真的有點勒肉了。
衛厲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結出一塊冰刃,“我嘗試一下!
許玉瀲看不見男人的動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對方的異能。
他縮了下脖子,不敢亂動了。
可這時候,墻后方傳來撲通一聲。
衛厲宥悶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沒事吧?”
衛厲宥清楚他看不見,喘息過后,簡單解釋了現狀:“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壓制著我,我現在沒辦法掙脫……”
他半跪在那面墻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時離許玉瀲更近。
那是個過于曖昧貼近的姿勢。
正思考對策的小少爺起初還沒意識到,直到他聽見身后人忽然說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涼。
寬松的工裝褲滑落在地。
“衛厲宥!”許玉瀲眼眸在那瞬間睜得渾圓,白凈的小臉滿是不可思議。
“抱歉……”
衛厲宥皺著眉,說話聲不太清晰。
許玉瀲知道他聲音的變化來源。
他崩潰地抓緊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點。”
衛厲宥啞聲道:“它壓著我的頭。”
許玉瀲甚至沒辦法責罵衛厲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側的那點涼意,是來自于束縛住他的藤蔓。
熱氣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顫栗,許玉瀲羞恥地并著膝蓋,想要遮擋的手迫于墻面格擋,只能無力地摁著墻壁,試圖借力讓自己離身后的熱度再遠一點。
衛厲宥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掙扎。
他從來沒見過小少爺穿這樣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來得……讓人呼吸加速。
款式簡單的連/體衣沒有需要保護隱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著肉/色的布料緊卡在髖骨之上,沒有再向下延伸,將其余輕微臌/脹的線條展露無疑。
很符合年紀的青澀,像極了湖邊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離遠一點,或許能把顏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開始作怪了。
許玉瀲喉間溢出幾聲嗚咽,小腿肚打著顫,繃直了足尖,勉強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衛厲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張臉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帶著點涼意,滑在溫軟的肌膚上,輕易壓出片小窩。
都是男人,許玉瀲就不信對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點。
他羞恥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開一點,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熱氣,很奇怪!”
衛厲宥不著痕跡,鼻腔緩慢深吸,毫不掩飾的癡迷讓他冷峻帥氣的面容看起來充滿情/欲,“我現在被藤蔓控制,很難移動,你覺得難受的話,需要我停止呼吸嗎?”
小少爺來的路上折騰出了汗,瑩潤的光澤覆在皮膚上,似乎都打濕了那點弧線。深黑的布料,洇濕后泛著腥膩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鉆。
衛厲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強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沖動。
“你好像出汗了!彼届o地開口詢問,“是我呼出的氣太熱了嗎?”
許玉瀲:“……”
這種時候還要在意這些細節嗎,大可不必告訴他。
許玉瀲奮力岔開話題:“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們今天說不定就死在這了!
尷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渾身都變成了淡粉色。
對于從小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來說,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刻可能就是現在了。
多么可憐的小模樣,衛厲宥該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這里,從來沒有占過上風。
“藤蔓把我們禁錮在這里,但一直沒有發起攻擊,可能它是想讓我們做什么。”衛厲宥說,“如果我們能完成,也許它就會放我們走了!
不是沒有道理。
許玉瀲盡量忽略自己墻后的尷尬模樣,聲音有點抖:“那你有什么頭緒嗎!
衛厲宥這次沒有回答,許玉瀲卻再次感到有什么東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連/體衣‘啪嗒’響了下。
“!”
許玉瀲懵了。
連/體衣原本緊繃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溝處總是會把那夾進去一點,走路的時候磨得很難受。
他還思考過會不會被磨破的事。
結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帶彈性的一小塊,直接輕打在了他從未觸碰過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見地開始痙/攣。
光潔的腿部繃緊一瞬,很快無/力地垂在地面,不時發著抖,潤/濕了腹部處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這樣的觸碰了,可藤蔓似乎剛得了趣,將那被夾住的布料扯開,衛厲宥被按了上去。
許玉瀲意識回歸后幾秒后才察覺到不對。
事實上今晚不對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只是這次,不對得有點離譜了。
他幾乎是驚叫出聲。
“我是直男!”
衛厲宥之前可能還會笑著認同他的說法,但他現在給不出回答。
他神情認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戰略計劃那樣認真,仔仔細細地模仿著某種動作開始動作。
衛厲宥這樣的人雖然冷漠,但在學生時代,的確是各種老師心里最優秀的學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衛厲宥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取悅小少爺的方法。
指腹因為常年在戰場上出入,帶上了層厚繭,哪怕是很輕的動作,也足夠讓未嘗情/事的小少爺難以承受。
好像已經是第二次了。
衛厲宥漫不經心地捧住他顫栗的后腰,根本不擔心對方發現他的不對勁,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極為小心地,輕輕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來學習以后經常會接觸的新東西吧。
過了多久?
許玉瀲思緒模糊地聽見有人說。
“好像完成了。”
男聲從身前傳來,腰間一松,許玉瀲跌落在溫暖的懷抱里。
他抬起頭,視線渙散無比,纖長眼睫在淚水中粘連成一縷縷,一張昳麗的臉蛋此刻看起來十分糟糕,鼻尖泛紅,飽滿的唇珠在無數次沖/擊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爛不堪。
隨便誰來都能看出他經歷了什么。
衛厲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聲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回去洗個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房間里,衛厲宥被關在浴室外,他靠在門邊看著里面影影綽綽的人,說道:“外面太危險了,如果今天我沒及時趕到,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也沒想到!
浴室里的人聲音悶悶的。
衛厲宥舔了下唇:“我已經在儲物室那里放了幾桶水了,臥室和二樓的浴室里也準備好了,之后還需要就跟我說吧!
許玉瀲張了張嘴,啞然道:“謝謝!
“沒必要跟我說謝謝,這都是我該做的。”衛厲宥好像笑了下,他說:“你也不用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覺得尷尬。”
“應該沒有在洗澡的時候想著以后要疏遠我吧!
“……”許玉瀲把自己埋進水里,耳根通紅,似乎之前殘余的快/感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是聽到衛厲宥的聲音,就讓他腰間有點發軟。
衛厲宥很自然地開口:“我們是未婚夫妻,那些事遲早會做的。瀲瀲,我沒有讓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徹底不回答了。
輕笑了聲,衛厲宥敲了敲浴室門,叮囑道。
“小心嗆水。”
第 125 章 末日圈養
房門推開,幾本書先闖了進來。
隨即跟著的,是張有些狼狽的漂亮臉蛋。
許玉瀲才從書房回來,被熱得不行。
鼻尖沁了點汗珠,腮邊撲了層分,嘴里吐著熱氣,穿著背心短褲,清清涼涼地走進了房間。
末世沒有網絡,很多之前的娛樂途徑都沒有了,許玉瀲只能靠著看書打發時間。
偏偏這里的書房沙發一點也不舒服。
許玉瀲想了半天,決定拿上幾本回房間看。
別墅不是此人/他/它常待的地方,以前估計只有此人/他/它父母會偶爾過來度假,書房里根本沒準備幾本許玉瀲感興趣的圖書,全是各種外文還有譯文名著。
這么一來,挑書也成了困難。
今日的天氣恰好轉熱,許玉瀲本來穿著外套,在書房走那么一遭,渾身都開始冒汗,再回來,外套也丟在那了。
衛厲宥看不見此人/他/它現在是什么模樣。
只能從驟然濃郁的香味里猜測,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剛才去做了些什么。
此人/他/它轉頭,許玉瀲恰好走到床邊。
比起沙發和飄窗,現在的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似乎更喜歡在床上休息。
衛厲宥狹長眼眸輕瞇了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結果下一秒,許玉瀲踢到床底的拖鞋就踹到了此人/他/它的身上。
“好累……”
許玉瀲沒感覺有什么不對,倦倦地把自己蜷縮到床頭,翻開了一本書。
從書房到臥室沒幾步的距離,抱這些書回來,還是讓此人/他/它有些累了。
極夜籠罩下,分不清白天黑夜,人的精力也受到影響,變得很容易犯困。
當然,按照常理,極夜還會讓人暴躁易怒。
不過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太乖了。
至少衛厲宥是這樣覺得的。
此人/他/它把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找許玉瀲治療的過程全部歸為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哄騙。
但又忍不住想,如果此人/他/它受傷,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會不會也乖乖地坐在此人/他/它的懷里,用那雙總是不愛落在此人/他/它身上的雙眼,濕潤潤地看向此人/他/它。
或許此人/他/它該讓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明白一件事。
末世里,像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哪種毫無異能的廢物,除了充當炮灰,根本沒有其此人/他/它利用價值。
此人/他/它不斷消耗異能去治療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是件吃力又不討好的苦差事。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總要死的。
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不能因為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待在此人/他/它身邊更久,就把選擇錯誤地放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身上,此人/他/它應該學會去選擇一個更好的保護傘。
指揮官躲在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的床底,聽著那輕緩的呼吸聲,自己的氣息卻逐漸亂了起來。
藤蔓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
潮水般從房間邊緣蔓延開來,無數條尖端混亂地在地上打轉,但目的地又完全相同地指向了床上困倦打盹的青年。
許玉瀲在學校是很認真的類型。
晦澀的語句此人/他/它也會毫不吝嗇地花費時間思考,不過手上拿的這本書,對于剛成年的此人/他/它來說,實在有點太困難了。
而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給此人/他/它新換的床單又剛好熏上了此人/他/它最喜歡的助眠香。
許玉瀲拿著書,眼皮逐漸下沉。
粉白面頰陷在鵝絨枕頭里,纖長的眼睫輕輕投落,遮住光線,往此人/他/它身上蒙了層恬靜的白暈。
就在許玉瀲即將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刻,腳踝處忽然被什么東西碰了碰。
濕涼的觸感。
手電筒在剛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遠處。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叢,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許玉瀲有些擔心電量能否撐到他脫離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間的縫隙,用力吸氣后,往中間卡進了兩根手指。
這點縫隙,遠不足以讓他從洞里鉆出去。
許玉瀲有些喪氣地給藤蔓來了一刀。
濃郁夜色中許玉瀲已是半盲狀態。
因此也沒發現藤蔓經過緩緩挪動后,在他身邊的幾根綠枝條你追我趕地開滿了花。
還沒放松幾秒,許玉瀲忽然繃緊了身。
他色厲內荏地回頭,喝道:“誰在那?”
眼盲的情況下聽覺似乎會變得格外敏銳,不再亂動,干擾許玉瀲判斷的聲響消失,周圍的一些微小動靜也在耳邊無限放大。
明顯有道腳步聲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瀲瀲?”腳步停頓了幾秒,那人幾步走近,許玉瀲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線上,正想著反擊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衛厲宥!
他問:“你這是怎么了?”
是認識的人。
許玉瀲頓時松了口氣。
他神色有些尷尬,小聲求助道:“我本來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結果被這個東西襲擊卡在了這里……你快想辦法讓我出來。”
衛厲宥用力推了下眼前這堵藤蔓織成的厚墻,隨后往旁邊走去,試圖尋找這堵墻的邊界。
許玉瀲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又回來,于是問:“有什么發現嗎?”
“這些東西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完全看不到頭,看來沒辦法直接砍開了。”
腰間傳來點癢意,好像是衛厲宥選擇了同樣的方法來觀察他可活動的空間。略高的體溫從對方指腹傳來,卡在連體衣和小腹之間,許玉瀲被上面的薄繭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著想要發出奇怪聲音的沖動,皺眉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想一直被卡在這里!
他忽然停頓了下,不太自然補充了句:“勒得有點難受。”
雖然這面墻寬度不錯,讓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頂住,但擠壓感還是有點難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著,是真的有點勒肉了。
衛厲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結出一塊冰刃,“我嘗試一下。”
許玉瀲看不見男人的動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對方的異能。
他縮了下脖子,不敢亂動了。
可這時候,墻后方傳來撲通一聲。
衛厲宥悶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沒事吧?”
衛厲宥清楚他看不見,喘息過后,簡單解釋了現狀:“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壓制著我,我現在沒辦法掙脫……”
他半跪在那面墻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時離許玉瀲更近。
那是個過于曖昧貼近的姿勢。
正思考對策的小少爺起初還沒意識到,直到他聽見身后人忽然說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涼。
寬松的工裝褲滑落在地。
“衛厲宥!”許玉瀲眼眸在那瞬間睜得渾圓,白凈的小臉滿是不可思議。
“抱歉……”
衛厲宥皺著眉,說話聲不太清晰。
許玉瀲知道他聲音的變化來源。
他崩潰地抓緊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點。”
衛厲宥啞聲道:“它壓著我的頭!
許玉瀲甚至沒辦法責罵衛厲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側的那點涼意,是來自于束縛住他的藤蔓。
熱氣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顫栗,許玉瀲羞恥地并著膝蓋,想要遮擋的手迫于墻面格擋,只能無力地摁著墻壁,試圖借力讓自己離身后的熱度再遠一點。
衛厲宥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掙扎。
他從來沒見過小少爺穿這樣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來得……讓人呼吸加速。
款式簡單的連/體衣沒有需要保護隱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著肉/色的布料緊卡在髖骨之上,沒有再向下延伸,將其余輕微臌/脹的線條展露無疑。
很符合年紀的青澀,像極了湖邊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離遠一點,或許能把顏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開始作怪了。
許玉瀲喉間溢出幾聲嗚咽,小腿肚打著顫,繃直了足尖,勉強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衛厲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張臉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帶著點涼意,滑在溫軟的肌膚上,輕易壓出片小窩。
都是男人,許玉瀲就不信對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點。
他羞恥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開一點,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熱氣,很奇怪!”
衛厲宥不著痕跡,鼻腔緩慢深吸,毫不掩飾的癡迷讓他冷峻帥氣的面容看起來充滿情/欲,“我現在被藤蔓控制,很難移動,你覺得難受的話,需要我停止呼吸嗎?”
小少爺來的路上折騰出了汗,瑩潤的光澤覆在皮膚上,似乎都打濕了那點弧線。深黑的布料,洇濕后泛著腥膩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鉆。
衛厲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強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沖動。
“你好像出汗了!彼届o地開口詢問,“是我呼出的氣太熱了嗎?”
許玉瀲:“……”
這種時候還要在意這些細節嗎,大可不必告訴他。
許玉瀲奮力岔開話題:“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們今天說不定就死在這了。”
尷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渾身都變成了淡粉色。
對于從小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來說,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刻可能就是現在了。
多么可憐的小模樣,衛厲宥該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這里,從來沒有占過上風。
“藤蔓把我們禁錮在這里,但一直沒有發起攻擊,可能它是想讓我們做什么!毙l厲宥說,“如果我們能完成,也許它就會放我們走了!
不是沒有道理。
許玉瀲盡量忽略自己墻后的尷尬模樣,聲音有點抖:“那你有什么頭緒嗎!
衛厲宥這次沒有回答,許玉瀲卻再次感到有什么東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連/體衣‘啪嗒’響了下。
“!”
許玉瀲懵了。
連/體衣原本緊繃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溝處總是會把那夾進去一點,走路的時候磨得很難受。
他還思考過會不會被磨破的事。
結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帶彈性的一小塊,直接輕打在了他從未觸碰過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見地開始痙/攣。
光潔的腿部繃緊一瞬,很快無/力地垂在地面,不時發著抖,潤/濕了腹部處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這樣的觸碰了,可藤蔓似乎剛得了趣,將那被夾住的布料扯開,衛厲宥被按了上去。
許玉瀲意識回歸后幾秒后才察覺到不對。
事實上今晚不對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只是這次,不對得有點離譜了。
他幾乎是驚叫出聲。
“我是直男!”
衛厲宥之前可能還會笑著認同他的說法,但他現在給不出回答。
他神情認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戰略計劃那樣認真,仔仔細細地模仿著某種動作開始動作。
衛厲宥這樣的人雖然冷漠,但在學生時代,的確是各種老師心里最優秀的學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衛厲宥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取悅小少爺的方法。
指腹因為常年在戰場上出入,帶上了層厚繭,哪怕是很輕的動作,也足夠讓未嘗情/事的小少爺難以承受。
好像已經是第二次了。
衛厲宥漫不經心地捧住他顫栗的后腰,根本不擔心對方發現他的不對勁,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極為小心地,輕輕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來學習以后經常會接觸的新東西吧。
過了多久?
許玉瀲思緒模糊地聽見有人說。
“好像完成了!
男聲從身前傳來,腰間一松,許玉瀲跌落在溫暖的懷抱里。
他抬起頭,視線渙散無比,纖長眼睫在淚水中粘連成一縷縷,一張昳麗的臉蛋此刻看起來十分糟糕,鼻尖泛紅,飽滿的唇珠在無數次沖/擊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爛不堪。
隨便誰來都能看出他經歷了什么。
衛厲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聲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回去洗個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房間里,衛厲宥被關在浴室外,他靠在門邊看著里面影影綽綽的人,說道:“外面太危險了,如果今天我沒及時趕到,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也沒想到!
浴室里的人聲音悶悶的。
衛厲宥舔了下唇:“我已經在儲物室那里放了幾桶水了,臥室和二樓的浴室里也準備好了,之后還需要就跟我說吧!
許玉瀲張了張嘴,啞然道:“謝謝。”
“沒必要跟我說謝謝,這都是我該做的!毙l厲宥好像笑了下,他說:“你也不用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覺得尷尬。”
“應該沒有在洗澡的時候想著以后要疏遠我吧!
“……”許玉瀲把自己埋進水里,耳根通紅,似乎之前殘余的快/感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是聽到衛厲宥的聲音,就讓他腰間有點發軟。
衛厲宥很自然地開口:“我們是未婚夫妻,那些事遲早會做的。瀲瀲,我沒有讓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徹底不回答了。
輕笑了聲,衛厲宥敲了敲浴室門,叮囑道。
“小心嗆水。”
對于今天反常的高溫來說,實在是個很好的解暑用具。
還沒脫離睡意的思緒遲緩地運作著。
許玉瀲眨了眨眼,頭發有些可愛地胡亂翹起。
如果它不是上次把自己包裹起來的那些藤蔓的話。
許玉瀲:的!
此人/他/它被藤蔓嚇到,踩在過分絲滑的床單上,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許玉瀲鞋還沒穿上,慌不擇路地試圖逃離這個藤蔓包圍的房間,可此人/他/它剛低頭,就發現地上每一處都爬滿了比此人/他/它手腕還粗的藤蔓。
整間臥室都被藤蔓環繞了起來。
綠油油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墻紙是什么顏色。
像是個為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特意定做的籠子。
藤蔓開始悄無聲息地開花。
手電筒在剛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遠處。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叢,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許玉瀲有些擔心電量能否撐到他脫離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間的縫隙,用力吸氣后,往中間卡進了兩根手指。
這點縫隙,遠不足以讓他從洞里鉆出去。
許玉瀲有些喪氣地給藤蔓來了一刀。
濃郁夜色中許玉瀲已是半盲狀態。
因此也沒發現藤蔓經過緩緩挪動后,在他身邊的幾根綠枝條你追我趕地開滿了花。
還沒放松幾秒,許玉瀲忽然繃緊了身。
他色厲內荏地回頭,喝道:“誰在那?”
眼盲的情況下聽覺似乎會變得格外敏銳,不再亂動,干擾許玉瀲判斷的聲響消失,周圍的一些微小動靜也在耳邊無限放大。
明顯有道腳步聲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瀲瀲?”腳步停頓了幾秒,那人幾步走近,許玉瀲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線上,正想著反擊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衛厲宥!
他問:“你這是怎么了?”
是認識的人。
許玉瀲頓時松了口氣。
他神色有些尷尬,小聲求助道:“我本來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結果被這個東西襲擊卡在了這里……你快想辦法讓我出來!
衛厲宥用力推了下眼前這堵藤蔓織成的厚墻,隨后往旁邊走去,試圖尋找這堵墻的邊界。
許玉瀲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又回來,于是問:“有什么發現嗎?”
“這些東西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完全看不到頭,看來沒辦法直接砍開了!
腰間傳來點癢意,好像是衛厲宥選擇了同樣的方法來觀察他可活動的空間。略高的體溫從對方指腹傳來,卡在連體衣和小腹之間,許玉瀲被上面的薄繭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著想要發出奇怪聲音的沖動,皺眉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想一直被卡在這里。”
他忽然停頓了下,不太自然補充了句:“勒得有點難受!
雖然這面墻寬度不錯,讓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頂住,但擠壓感還是有點難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著,是真的有點勒肉了。
衛厲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結出一塊冰刃,“我嘗試一下!
許玉瀲看不見男人的動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對方的異能。
他縮了下脖子,不敢亂動了。
可這時候,墻后方傳來撲通一聲。
衛厲宥悶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沒事吧?”
衛厲宥清楚他看不見,喘息過后,簡單解釋了現狀:“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壓制著我,我現在沒辦法掙脫……”
他半跪在那面墻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時離許玉瀲更近。
那是個過于曖昧貼近的姿勢。
正思考對策的小少爺起初還沒意識到,直到他聽見身后人忽然說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涼。
寬松的工裝褲滑落在地。
“衛厲宥!”許玉瀲眼眸在那瞬間睜得渾圓,白凈的小臉滿是不可思議。
“抱歉……”
衛厲宥皺著眉,說話聲不太清晰。
許玉瀲知道他聲音的變化來源。
他崩潰地抓緊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點。”
衛厲宥啞聲道:“它壓著我的頭!
許玉瀲甚至沒辦法責罵衛厲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側的那點涼意,是來自于束縛住他的藤蔓。
熱氣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顫栗,許玉瀲羞恥地并著膝蓋,想要遮擋的手迫于墻面格擋,只能無力地摁著墻壁,試圖借力讓自己離身后的熱度再遠一點。
衛厲宥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掙扎。
他從來沒見過小少爺穿這樣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來得……讓人呼吸加速。
款式簡單的連/體衣沒有需要保護隱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著肉/色的布料緊卡在髖骨之上,沒有再向下延伸,將其余輕微臌/脹的線條展露無疑。
很符合年紀的青澀,像極了湖邊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離遠一點,或許能把顏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開始作怪了。
許玉瀲喉間溢出幾聲嗚咽,小腿肚打著顫,繃直了足尖,勉強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衛厲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張臉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帶著點涼意,滑在溫軟的肌膚上,輕易壓出片小窩。
都是男人,許玉瀲就不信對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點。
他羞恥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開一點,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熱氣,很奇怪!”
衛厲宥不著痕跡,鼻腔緩慢深吸,毫不掩飾的癡迷讓他冷峻帥氣的面容看起來充滿情/欲,“我現在被藤蔓控制,很難移動,你覺得難受的話,需要我停止呼吸嗎?”
小少爺來的路上折騰出了汗,瑩潤的光澤覆在皮膚上,似乎都打濕了那點弧線。深黑的布料,洇濕后泛著腥膩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鉆。
衛厲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強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沖動。
“你好像出汗了!彼届o地開口詢問,“是我呼出的氣太熱了嗎?”
許玉瀲:“……”
這種時候還要在意這些細節嗎,大可不必告訴他。
許玉瀲奮力岔開話題:“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們今天說不定就死在這了。”
尷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渾身都變成了淡粉色。
對于從小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來說,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刻可能就是現在了。
多么可憐的小模樣,衛厲宥該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這里,從來沒有占過上風。
“藤蔓把我們禁錮在這里,但一直沒有發起攻擊,可能它是想讓我們做什么。”衛厲宥說,“如果我們能完成,也許它就會放我們走了!
不是沒有道理。
許玉瀲盡量忽略自己墻后的尷尬模樣,聲音有點抖:“那你有什么頭緒嗎!
衛厲宥這次沒有回答,許玉瀲卻再次感到有什么東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連/體衣‘啪嗒’響了下。
“!”
許玉瀲懵了。
連/體衣原本緊繃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溝處總是會把那夾進去一點,走路的時候磨得很難受。
他還思考過會不會被磨破的事。
結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帶彈性的一小塊,直接輕打在了他從未觸碰過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見地開始痙/攣。
光潔的腿部繃緊一瞬,很快無/力地垂在地面,不時發著抖,潤/濕了腹部處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這樣的觸碰了,可藤蔓似乎剛得了趣,將那被夾住的布料扯開,衛厲宥被按了上去。
許玉瀲意識回歸后幾秒后才察覺到不對。
事實上今晚不對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只是這次,不對得有點離譜了。
他幾乎是驚叫出聲。
“我是直男!”
衛厲宥之前可能還會笑著認同他的說法,但他現在給不出回答。
他神情認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戰略計劃那樣認真,仔仔細細地模仿著某種動作開始動作。
衛厲宥這樣的人雖然冷漠,但在學生時代,的確是各種老師心里最優秀的學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衛厲宥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取悅小少爺的方法。
指腹因為常年在戰場上出入,帶上了層厚繭,哪怕是很輕的動作,也足夠讓未嘗情/事的小少爺難以承受。
好像已經是第二次了。
衛厲宥漫不經心地捧住他顫栗的后腰,根本不擔心對方發現他的不對勁,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極為小心地,輕輕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來學習以后經常會接觸的新東西吧。
過了多久?
許玉瀲思緒模糊地聽見有人說。
“好像完成了!
男聲從身前傳來,腰間一松,許玉瀲跌落在溫暖的懷抱里。
他抬起頭,視線渙散無比,纖長眼睫在淚水中粘連成一縷縷,一張昳麗的臉蛋此刻看起來十分糟糕,鼻尖泛紅,飽滿的唇珠在無數次沖/擊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爛不堪。
隨便誰來都能看出他經歷了什么。
衛厲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聲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回去洗個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房間里,衛厲宥被關在浴室外,他靠在門邊看著里面影影綽綽的人,說道:“外面太危險了,如果今天我沒及時趕到,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也沒想到。”
浴室里的人聲音悶悶的。
衛厲宥舔了下唇:“我已經在儲物室那里放了幾桶水了,臥室和二樓的浴室里也準備好了,之后還需要就跟我說吧!
許玉瀲張了張嘴,啞然道:“謝謝。”
“沒必要跟我說謝謝,這都是我該做的。”衛厲宥好像笑了下,他說:“你也不用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覺得尷尬。”
“應該沒有在洗澡的時候想著以后要疏遠我吧。”
“……”許玉瀲把自己埋進水里,耳根通紅,似乎之前殘余的快/感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是聽到衛厲宥的聲音,就讓他腰間有點發軟。
衛厲宥很自然地開口:“我們是未婚夫妻,那些事遲早會做的。瀲瀲,我沒有讓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徹底不回答了。
輕笑了聲,衛厲宥敲了敲浴室門,叮囑道。
“小心嗆水!
無路可走。
許玉瀲慌張極了。
大概是不知道該怎么脫身,此人/他/它赤著腳,在床墊上胡亂走了幾步,床墊被此人/他/它踩出了點吱呀聲。
輕盈,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應該是沒什么重量的。
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有點挑食,腰間的尺寸,是此人/他/它每每看一眼都忍不住咂舌的纖細。
隨即傳到耳邊的,是一些零碎的、從唇齒邊溢出的含糊泣音。
最開始喊出一個音節的時候,還有些失聲。
只能聽見一點點氣音。
——很怕嗎的
現在還只是爬到床邊沒敢亂碰的藤蔓和主人統一了內心活動。
清楚記得上次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流淚的模樣,藤蔓不蠢,這次出場,它想盡量把自己表現得無害一點。
但它顯然小瞧了自己。
包裹房間的樣子比上次纏住許玉瀲時更可怕。
衛厲宥用手稍微撐起了身,時機差不多了,此人/他/它并不想把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嚇壞。
許玉瀲卻不給此人/他/它機會。
在此人/他/它爬出來前,恐慌地叫出一個名字。
“覃、烏薩奇使者·覃辭愧!”
之前被藤蔓裹得動彈不得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都說小偷來偷東西之前會踩點。
這些怪物吃人之前也會提前踩點嗎的
那上次踩好了,這次是不是就要吃掉此人/他/它了。
眼眶不知不覺就含滿了淚水。
不過比淚水先觸碰到藤蔓的,是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眼疾手快揮來的軍刀。
泛著寒光的刀刃接住了青年柔軟的淚珠。
恍若掐出了法訣。
可能是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真的有什么法術。
那些名字從此人/他/它嘴里吐出來,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不然為什么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會出現得那么快。
衛厲宥重新躺了回去。
臉色難看得仿佛要殺人。
此人/他/它知道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在害怕時的第一選擇肯定不會是自己,但此人/他/它沒料到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會來得那么快。
藤蔓無言。
它沒有痛覺,但生長的速度沒有雄壯·魁梧の男人砍得快,看著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泛紅的鼻尖,它很快做出了決定。
藤蔓毫無反抗地被覃辭砍落尾端,十分沮喪地將憋出來的幾朵花留在床上后就縮回了它主人身邊。
一藤一人。
十分沉默地躺在床底。
周身充斥著失敗者的萎靡氛圍。
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委屈害怕的哭訴更是令此人/他/它們內心一揪。
“嗚……”
許玉瀲被嚇得不輕,看都不敢多看那些藤蔓碎枝一眼,整個人埋進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哭都哭得很乖,很小聲的,像是根本不敢哭出來,生怕再把怪物惹來。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眉眼冷肅,其中的殺意,大概是恨不得將方才的藤蔓千刀萬剮。
此人/他/它剛從外面狩獵回來。
按照以往,此人/他/它可能會回得再晚一點。
只是剛好今天的變異動物很好解決,再加上顧忌著多次使用異能會讓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變得虛弱,此人/他/它沒耽擱,直接回了別墅。
如果來晚了一步。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黑眸愈發陰沉。
“太壞了,你一定要把它殺掉……”
羽睫被淚水潤濕,蔫噠噠地垂下來。
許玉瀲把自己哭得很糟糕,可又無法否認,此人/他/它這副模樣有些另一種難以言說的美。
但欣賞這種美的代價太大了。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舍不得。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輕輕拍了拍懷里的人,帶著點涼意的吻落在此人/他/它的發間,神情是肉眼可見的溫柔。
……
衛厲宥完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天之后,許玉瀲幾乎成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小尾巴,別墅里很難看見此人/他/它單獨行動的身影。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在迷霧散開的時候出去狩獵,許玉瀲就跟著此人/他/它一起去。犯困了也不愿意自己一個人睡,一定要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陪在旁邊才可以。
那間臥室許玉瀲似乎也不敢去了。
此人/他/它的東西全部搬進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房間放著,把臥室上了鎖,看著估計是不會再重新打開。
衛厲宥徹底失去了此人/他/它的小鄰居。
也許是上位者的身份讓此人/他/它自大,行事方案沒有經過緊密推算就開始實行。
得到失敗的結果,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不是此人/他/它們這種被子彈射穿胸口還能面不改色的怪物。
此人/他/它柔軟、天真,是超出此人/他/它們認知的,平時難以接觸到的小甜糕。
衛厲宥開始反思自己那天的行為。
心中又忍不住怨懟此人/他/它自己。
尤其是藤蔓。
為什么要長成那么一副丑樣子。
別墅里其此人/他/它人不明白為什么指揮官突然像個怨夫似的,一張臉整天都臭得不成樣子。
此人/他/它們也清楚最近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和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走得很近。
不過也不完全是最近,其實自從此人/他/它們住進這個別墅,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現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會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關系又親密了一點。
雖然以前也很親密,但,只要多加觀察就會發現,現在的程度,是極其令人面紅耳赤的。
那種下意識地觸碰和維護,作為未婚夫,衛厲宥不舒服很正常。
三人組越想越忍不住搖頭。
衛厲宥本來就沒入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眼,剛來的時候不爭取,等到今天才覺得心酸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這種八卦在末世是極其輕松的話題。
可惜三人組沒能思考這個問題太久——
俞柯狄出事了。
此人/他/它們當天去山頂尋找獵物的時候遇到了發狂的變異蛇,俞柯狄運氣差,讓那條蛇纏住,咬掉了半條命。
此人/他/它們很果斷地砍掉了俞柯狄被咬的那只腿,可不知道是不是變異種的原因,俞柯狄回到別墅的時候,整個人看著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唯一的好消息是毒素抑制住了,此人/他/它還不會死,并且神智還很清醒。
但也就是這個清醒,讓此人/他/它變得格外痛苦。
尤其是當此人/他/它們三人進到別墅里。
看見客廳暖黃溫馨的燈光打開,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在跟另外兩個雄壯·魁梧の男人吃飯。飯桌上是此人/他/它們不敢奢想的、熱氣騰騰的變異肉。
已經經過處理,空氣里全是那股香味。
而此人/他/它們身上全是污穢,泥土和血液混合在一起,逃跑的時候頭發上沾滿了樹葉。
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憑什么的
三人組的理智徹底崩斷了。
似乎清楚自己的結局左右不過是死路一條,此人/他/它們開始把所有錯誤歸結于眼前幾人。
“吾知道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地下儲物室里全是物資!
俞柯狄目光怨恨。
當初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說別墅里沒有物資的時候,此人/他/它們就知道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是在騙人。
來之前此人/他/它們就聽家里人說過了。
許家為了讓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對生日派對滿意,準備了許多進口空運過來的食物,零食、水果、蔬菜,各種蛋肉……就等著讓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挑選。
另外兩人對視一眼,表情是毫不掩飾的猙獰,“吾們現在落到這種地步,根本沒辦法出去狩獵,況且外面這么危險,你們總不能看著吾們去死!
俞柯狄身上的血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此人/他/它們,外界的危險。儲物室里既然有食物,那此人/他/它們在這里當個縮頭烏龜又怎么樣的憑什么那么小氣!
此人/他/它們又不是不會還。
等家里把此人/他/它們救出去……等家里……
許玉瀲懵了下。
什么地下儲物室的
這個別墅之前根本沒人常住,哪里會像此人/他/它們說的那樣,有什么物資。
被面前血腥的場面驚到,小·烏薩奇大帝·少爺面色發白,不安地拽住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手臂,想要尋求安撫。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擋在此人/他/它身前,示意三人組跟此人/他/它到書房里談。
俞柯狄清楚雄壯·魁梧の男人們顧忌著小·烏薩奇大帝·少爺不會把事情做得太難看,冷笑幾聲,讓另外兩人把此人/他/它抬了過去。
等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從書房里出來,許玉瀲趕緊跟了上去。
“你答應了此人/他/它們什么的”此人/他/它有些擔心,糾結地抿著唇,“你知道吾們底下儲物室根本沒有東西吧。”
許玉瀲沒遇到過這樣復雜的情況。
幾人的情緒反撲對于此人/他/它來說,是從未考慮過的事。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在許家待了這么多年,很多許玉瀲沒接觸過的事物,其實都是此人/他/它在處理。
這種情況,對于此人/他/它來說很好解決。
此人/他/它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
可以說方才在場的幾人里,只有許玉瀲是個愛心軟的。
但考慮到如果得知來到派對的朋友,因為此人/他/它的冷漠慘死,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可能會留下陰影疏離自己。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會看在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份上給此人/他/它們最后一點寬容,
‘吾答應給此人/他/它們14天的時間休養,期間提供食物幫忙尋找離開的途徑。但14天之后,別墅里不會再是此人/他/它們的歸宿!
手機屏幕在夜色泛起冰冷光線。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想起方才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被打斷的午餐,面色不虞。
‘此人/他/它們雖然是小·烏薩奇大帝·少爺的朋友,但此人/他/它們太沒用了,留在這里只會拖累小·烏薩奇大帝·少爺!
‘少爺,不要治療此人/他/它們!
‘只對吾用異能吧,吾會保護好你!
許玉瀲抿著唇,想起之前此人/他/它們因為異能爆發過的小矛盾。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還是不放心自己。
但其實,此人/他/它剛才看著斷了只腿的俞柯狄,完全沒有想過用自己的異能。
這里是末世,此人/他/它不是圣母。
更不是個笨蛋。
俞柯狄幾人對著雄壯·魁梧の男人們都那么兇,此人/他/它瘋了才會想去幫忙。
許玉瀲仰起臉,和低頭看向此人/他/它的雄壯·魁梧の男人對上視線,咬了咬唇:“吾知道的!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手上的動作在陰影里不太明顯。
許玉瀲像是看見了,又更是像靠著此人/他/它那點彎下腰,難掩焦慮的表情里揣摩出來的意思。
‘你會覺得吾很壞嗎的’
“不會!痹S玉瀲幾乎沒有思考就得到了答案,“此人/他/它們死了也沒關系!
死。
不遠處,衛厲宥仔細揣摩著這個字眼,忽然發覺這是所有手段中最為有力的方式。
第 126 章 末世圈養
沒分到儲物室里的東西,幾人心中多少有些不滿。給俞柯狄處理傷口還不忘罵幾句烏薩奇使者·覃辭愧。
此人/他/它們顯然不是什么好人,這時候卻當上了君子,痛斥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沒有人性,道德淪喪。
俞柯狄面色慘白盯著門外,扯起嘴角,打斷此人/他/它們同仇敵愾的氛圍,“沒有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在,你們以為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真的會管吾們死活的”
估計是沒想到俞柯狄會反著訓此人/他/它們,有人表情難看起來。
“吾們是替你抱不平……”
“想找死就繼續罵,最好罵到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耳朵里。”
剛吃下的止痛藥還沒生效,腿部鈍痛不斷刺進大腦,讓俞柯狄聲音都嘶啞了幾分,此人/他/它疲憊地閉上眼,不想再管。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此人/他/它那把槍里到底有沒有子彈。”
遇襲對幾人造成的沖擊力太大。
等緩過那陣勁,想起往日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手段,皆是訥訥閉上了嘴。
手電筒在剛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遠處。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叢,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許玉瀲有些擔心電量能否撐到他脫離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間的縫隙,用力吸氣后,往中間卡進了兩根手指。
這點縫隙,遠不足以讓他從洞里鉆出去。
許玉瀲有些喪氣地給藤蔓來了一刀。
濃郁夜色中許玉瀲已是半盲狀態。
因此也沒發現藤蔓經過緩緩挪動后,在他身邊的幾根綠枝條你追我趕地開滿了花。
還沒放松幾秒,許玉瀲忽然繃緊了身。
他色厲內荏地回頭,喝道:“誰在那?”
眼盲的情況下聽覺似乎會變得格外敏銳,不再亂動,干擾許玉瀲判斷的聲響消失,周圍的一些微小動靜也在耳邊無限放大。
明顯有道腳步聲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瀲瀲?”腳步停頓了幾秒,那人幾步走近,許玉瀲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線上,正想著反擊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衛厲宥!
他問:“你這是怎么了?”
是認識的人。
許玉瀲頓時松了口氣。
他神色有些尷尬,小聲求助道:“我本來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結果被這個東西襲擊卡在了這里……你快想辦法讓我出來!
衛厲宥用力推了下眼前這堵藤蔓織成的厚墻,隨后往旁邊走去,試圖尋找這堵墻的邊界。
許玉瀲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又回來,于是問:“有什么發現嗎?”
“這些東西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完全看不到頭,看來沒辦法直接砍開了!
腰間傳來點癢意,好像是衛厲宥選擇了同樣的方法來觀察他可活動的空間。略高的體溫從對方指腹傳來,卡在連體衣和小腹之間,許玉瀲被上面的薄繭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著想要發出奇怪聲音的沖動,皺眉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想一直被卡在這里!
他忽然停頓了下,不太自然補充了句:“勒得有點難受。”
雖然這面墻寬度不錯,讓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頂住,但擠壓感還是有點難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著,是真的有點勒肉了。
衛厲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結出一塊冰刃,“我嘗試一下。”
許玉瀲看不見男人的動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對方的異能。
他縮了下脖子,不敢亂動了。
可這時候,墻后方傳來撲通一聲。
衛厲宥悶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沒事吧?”
衛厲宥清楚他看不見,喘息過后,簡單解釋了現狀:“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壓制著我,我現在沒辦法掙脫……”
他半跪在那面墻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時離許玉瀲更近。
那是個過于曖昧貼近的姿勢。
正思考對策的小少爺起初還沒意識到,直到他聽見身后人忽然說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涼。
寬松的工裝褲滑落在地。
“衛厲宥!”許玉瀲眼眸在那瞬間睜得渾圓,白凈的小臉滿是不可思議。
“抱歉……”
衛厲宥皺著眉,說話聲不太清晰。
許玉瀲知道他聲音的變化來源。
他崩潰地抓緊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點。”
衛厲宥啞聲道:“它壓著我的頭!
許玉瀲甚至沒辦法責罵衛厲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側的那點涼意,是來自于束縛住他的藤蔓。
熱氣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顫栗,許玉瀲羞恥地并著膝蓋,想要遮擋的手迫于墻面格擋,只能無力地摁著墻壁,試圖借力讓自己離身后的熱度再遠一點。
衛厲宥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掙扎。
他從來沒見過小少爺穿這樣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來得……讓人呼吸加速。
款式簡單的連/體衣沒有需要保護隱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著肉/色的布料緊卡在髖骨之上,沒有再向下延伸,將其余輕微臌/脹的線條展露無疑。
很符合年紀的青澀,像極了湖邊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離遠一點,或許能把顏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開始作怪了。
許玉瀲喉間溢出幾聲嗚咽,小腿肚打著顫,繃直了足尖,勉強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衛厲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張臉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帶著點涼意,滑在溫軟的肌膚上,輕易壓出片小窩。
都是男人,許玉瀲就不信對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點。
他羞恥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開一點,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熱氣,很奇怪!”
衛厲宥不著痕跡,鼻腔緩慢深吸,毫不掩飾的癡迷讓他冷峻帥氣的面容看起來充滿情/欲,“我現在被藤蔓控制,很難移動,你覺得難受的話,需要我停止呼吸嗎?”
小少爺來的路上折騰出了汗,瑩潤的光澤覆在皮膚上,似乎都打濕了那點弧線。深黑的布料,洇濕后泛著腥膩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鉆。
衛厲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強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沖動。
“你好像出汗了!彼届o地開口詢問,“是我呼出的氣太熱了嗎?”
許玉瀲:“……”
這種時候還要在意這些細節嗎,大可不必告訴他。
許玉瀲奮力岔開話題:“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們今天說不定就死在這了!
尷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渾身都變成了淡粉色。
對于從小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來說,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刻可能就是現在了。
多么可憐的小模樣,衛厲宥該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這里,從來沒有占過上風。
“藤蔓把我們禁錮在這里,但一直沒有發起攻擊,可能它是想讓我們做什么。”衛厲宥說,“如果我們能完成,也許它就會放我們走了。”
不是沒有道理。
許玉瀲盡量忽略自己墻后的尷尬模樣,聲音有點抖:“那你有什么頭緒嗎!
衛厲宥這次沒有回答,許玉瀲卻再次感到有什么東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連/體衣‘啪嗒’響了下。
“!”
許玉瀲懵了。
連/體衣原本緊繃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溝處總是會把那夾進去一點,走路的時候磨得很難受。
他還思考過會不會被磨破的事。
結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帶彈性的一小塊,直接輕打在了他從未觸碰過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見地開始痙/攣。
光潔的腿部繃緊一瞬,很快無/力地垂在地面,不時發著抖,潤/濕了腹部處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這樣的觸碰了,可藤蔓似乎剛得了趣,將那被夾住的布料扯開,衛厲宥被按了上去。
許玉瀲意識回歸后幾秒后才察覺到不對。
事實上今晚不對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只是這次,不對得有點離譜了。
他幾乎是驚叫出聲。
“我是直男!”
衛厲宥之前可能還會笑著認同他的說法,但他現在給不出回答。
他神情認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戰略計劃那樣認真,仔仔細細地模仿著某種動作開始動作。
衛厲宥這樣的人雖然冷漠,但在學生時代,的確是各種老師心里最優秀的學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衛厲宥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取悅小少爺的方法。
指腹因為常年在戰場上出入,帶上了層厚繭,哪怕是很輕的動作,也足夠讓未嘗情/事的小少爺難以承受。
好像已經是第二次了。
衛厲宥漫不經心地捧住他顫栗的后腰,根本不擔心對方發現他的不對勁,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極為小心地,輕輕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來學習以后經常會接觸的新東西吧。
過了多久?
許玉瀲思緒模糊地聽見有人說。
“好像完成了!
男聲從身前傳來,腰間一松,許玉瀲跌落在溫暖的懷抱里。
他抬起頭,視線渙散無比,纖長眼睫在淚水中粘連成一縷縷,一張昳麗的臉蛋此刻看起來十分糟糕,鼻尖泛紅,飽滿的唇珠在無數次沖/擊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爛不堪。
隨便誰來都能看出他經歷了什么。
衛厲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聲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回去洗個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房間里,衛厲宥被關在浴室外,他靠在門邊看著里面影影綽綽的人,說道:“外面太危險了,如果今天我沒及時趕到,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也沒想到!
浴室里的人聲音悶悶的。
衛厲宥舔了下唇:“我已經在儲物室那里放了幾桶水了,臥室和二樓的浴室里也準備好了,之后還需要就跟我說吧!
許玉瀲張了張嘴,啞然道:“謝謝!
“沒必要跟我說謝謝,這都是我該做的!毙l厲宥好像笑了下,他說:“你也不用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覺得尷尬。”
“應該沒有在洗澡的時候想著以后要疏遠我吧。”
“……”許玉瀲把自己埋進水里,耳根通紅,似乎之前殘余的快/感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是聽到衛厲宥的聲音,就讓他腰間有點發軟。
衛厲宥很自然地開口:“我們是未婚夫妻,那些事遲早會做的。瀲瀲,我沒有讓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徹底不回答了。
輕笑了聲,衛厲宥敲了敲浴室門,叮囑道。
“小心嗆水。”
說到底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這人不就是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手下一條咬人最疼的狗的
跟此人/他/它講道德,和找死沒區別-
沒人敢再去小·烏薩奇大帝·少爺面前搞幺蛾子。
最開始說好的事情,合計之下也做了讓步。
別墅里烏龜似的躲了快一個星期,等努力做好了和變異物種正面對上的心理建設。
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照常出門進行日常狩獵時,另外兩個沒受傷的人一聲不吭,跟在了此人/他/它后面。
此人/他/它們走后,別墅大門讓風吹得巨響一聲。
衛厲宥放下手中熱好的牛奶,襯衫袖口半挽,慢條斯理地開始整理廚房。
沒人注意到,此人/他/它向外踏出幾步的功夫,腳邊纏繞的藤蔓已經挪動到了門邊。
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
藤蔓在含糊扭曲的風聲呼嘯中緩緩鉆向迷霧,很快就消失在別墅。
衛厲宥已經開始制作第三種早餐。
等待途中,樓梯處傳來窸窣的一點動靜。
衛厲宥若有所覺抬起頭,看清來人時很快彎起唇角,溫聲開口。
“被吵醒了嗎的”
手電筒在剛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遠處。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叢,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許玉瀲有些擔心電量能否撐到他脫離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間的縫隙,用力吸氣后,往中間卡進了兩根手指。
這點縫隙,遠不足以讓他從洞里鉆出去。
許玉瀲有些喪氣地給藤蔓來了一刀。
濃郁夜色中許玉瀲已是半盲狀態。
因此也沒發現藤蔓經過緩緩挪動后,在他身邊的幾根綠枝條你追我趕地開滿了花。
還沒放松幾秒,許玉瀲忽然繃緊了身。
他色厲內荏地回頭,喝道:“誰在那?”
眼盲的情況下聽覺似乎會變得格外敏銳,不再亂動,干擾許玉瀲判斷的聲響消失,周圍的一些微小動靜也在耳邊無限放大。
明顯有道腳步聲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瀲瀲?”腳步停頓了幾秒,那人幾步走近,許玉瀲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線上,正想著反擊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衛厲宥!
他問:“你這是怎么了?”
是認識的人。
許玉瀲頓時松了口氣。
他神色有些尷尬,小聲求助道:“我本來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結果被這個東西襲擊卡在了這里……你快想辦法讓我出來!
衛厲宥用力推了下眼前這堵藤蔓織成的厚墻,隨后往旁邊走去,試圖尋找這堵墻的邊界。
許玉瀲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又回來,于是問:“有什么發現嗎?”
“這些東西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完全看不到頭,看來沒辦法直接砍開了!
腰間傳來點癢意,好像是衛厲宥選擇了同樣的方法來觀察他可活動的空間。略高的體溫從對方指腹傳來,卡在連體衣和小腹之間,許玉瀲被上面的薄繭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著想要發出奇怪聲音的沖動,皺眉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想一直被卡在這里!
他忽然停頓了下,不太自然補充了句:“勒得有點難受。”
雖然這面墻寬度不錯,讓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頂住,但擠壓感還是有點難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著,是真的有點勒肉了。
衛厲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結出一塊冰刃,“我嘗試一下!
許玉瀲看不見男人的動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對方的異能。
他縮了下脖子,不敢亂動了。
可這時候,墻后方傳來撲通一聲。
衛厲宥悶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沒事吧?”
衛厲宥清楚他看不見,喘息過后,簡單解釋了現狀:“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壓制著我,我現在沒辦法掙脫……”
他半跪在那面墻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時離許玉瀲更近。
那是個過于曖昧貼近的姿勢。
正思考對策的小少爺起初還沒意識到,直到他聽見身后人忽然說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涼。
寬松的工裝褲滑落在地。
“衛厲宥!”許玉瀲眼眸在那瞬間睜得渾圓,白凈的小臉滿是不可思議。
“抱歉……”
衛厲宥皺著眉,說話聲不太清晰。
許玉瀲知道他聲音的變化來源。
他崩潰地抓緊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點!
衛厲宥啞聲道:“它壓著我的頭!
許玉瀲甚至沒辦法責罵衛厲宥。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側的那點涼意,是來自于束縛住他的藤蔓。
熱氣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顫栗,許玉瀲羞恥地并著膝蓋,想要遮擋的手迫于墻面格擋,只能無力地摁著墻壁,試圖借力讓自己離身后的熱度再遠一點。
衛厲宥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掙扎。
他從來沒見過小少爺穿這樣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來得……讓人呼吸加速。
款式簡單的連/體衣沒有需要保護隱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著肉/色的布料緊卡在髖骨之上,沒有再向下延伸,將其余輕微臌/脹的線條展露無疑。
很符合年紀的青澀,像極了湖邊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離遠一點,或許能把顏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開始作怪了。
許玉瀲喉間溢出幾聲嗚咽,小腿肚打著顫,繃直了足尖,勉強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衛厲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張臉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帶著點涼意,滑在溫軟的肌膚上,輕易壓出片小窩。
都是男人,許玉瀲就不信對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點。
他羞恥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開一點,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熱氣,很奇怪!”
衛厲宥不著痕跡,鼻腔緩慢深吸,毫不掩飾的癡迷讓他冷峻帥氣的面容看起來充滿情/欲,“我現在被藤蔓控制,很難移動,你覺得難受的話,需要我停止呼吸嗎?”
小少爺來的路上折騰出了汗,瑩潤的光澤覆在皮膚上,似乎都打濕了那點弧線。深黑的布料,洇濕后泛著腥膩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鉆。
衛厲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強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沖動。
“你好像出汗了。”他平靜地開口詢問,“是我呼出的氣太熱了嗎?”
許玉瀲:“……”
這種時候還要在意這些細節嗎,大可不必告訴他。
許玉瀲奮力岔開話題:“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們今天說不定就死在這了!
尷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渾身都變成了淡粉色。
對于從小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來說,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刻可能就是現在了。
多么可憐的小模樣,衛厲宥該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這里,從來沒有占過上風。
“藤蔓把我們禁錮在這里,但一直沒有發起攻擊,可能它是想讓我們做什么。”衛厲宥說,“如果我們能完成,也許它就會放我們走了!
不是沒有道理。
許玉瀲盡量忽略自己墻后的尷尬模樣,聲音有點抖:“那你有什么頭緒嗎。”
衛厲宥這次沒有回答,許玉瀲卻再次感到有什么東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連/體衣‘啪嗒’響了下。
“!”
許玉瀲懵了。
連/體衣原本緊繃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溝處總是會把那夾進去一點,走路的時候磨得很難受。
他還思考過會不會被磨破的事。
結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帶彈性的一小塊,直接輕打在了他從未觸碰過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見地開始痙/攣。
光潔的腿部繃緊一瞬,很快無/力地垂在地面,不時發著抖,潤/濕了腹部處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這樣的觸碰了,可藤蔓似乎剛得了趣,將那被夾住的布料扯開,衛厲宥被按了上去。
許玉瀲意識回歸后幾秒后才察覺到不對。
事實上今晚不對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只是這次,不對得有點離譜了。
他幾乎是驚叫出聲。
“我是直男!”
衛厲宥之前可能還會笑著認同他的說法,但他現在給不出回答。
他神情認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戰略計劃那樣認真,仔仔細細地模仿著某種動作開始動作。
衛厲宥這樣的人雖然冷漠,但在學生時代,的確是各種老師心里最優秀的學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衛厲宥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取悅小少爺的方法。
指腹因為常年在戰場上出入,帶上了層厚繭,哪怕是很輕的動作,也足夠讓未嘗情/事的小少爺難以承受。
好像已經是第二次了。
衛厲宥漫不經心地捧住他顫栗的后腰,根本不擔心對方發現他的不對勁,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極為小心地,輕輕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來學習以后經常會接觸的新東西吧。
過了多久?
許玉瀲思緒模糊地聽見有人說。
“好像完成了!
男聲從身前傳來,腰間一松,許玉瀲跌落在溫暖的懷抱里。
他抬起頭,視線渙散無比,纖長眼睫在淚水中粘連成一縷縷,一張昳麗的臉蛋此刻看起來十分糟糕,鼻尖泛紅,飽滿的唇珠在無數次沖/擊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爛不堪。
隨便誰來都能看出他經歷了什么。
衛厲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聲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回去洗個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房間里,衛厲宥被關在浴室外,他靠在門邊看著里面影影綽綽的人,說道:“外面太危險了,如果今天我沒及時趕到,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也沒想到。”
浴室里的人聲音悶悶的。
衛厲宥舔了下唇:“我已經在儲物室那里放了幾桶水了,臥室和二樓的浴室里也準備好了,之后還需要就跟我說吧!
許玉瀲張了張嘴,啞然道:“謝謝。”
“沒必要跟我說謝謝,這都是我該做的!毙l厲宥好像笑了下,他說:“你也不用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覺得尷尬。”
“應該沒有在洗澡的時候想著以后要疏遠我吧。”
“……”許玉瀲把自己埋進水里,耳根通紅,似乎之前殘余的快/感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是聽到衛厲宥的聲音,就讓他腰間有點發軟。
衛厲宥很自然地開口:“我們是未婚夫妻,那些事遲早會做的。瀲瀲,我沒有讓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徹底不回答了。
輕笑了聲,衛厲宥敲了敲浴室門,叮囑道。
“小心嗆水。”
許玉瀲半扶在樓梯邊往下看,搖了搖頭,“吾早就起來了,聽見動靜下來看一下!
衛厲宥笑意僵硬,扶著大理石臺面的手不動聲色地抓緊了瞬,又很快松開,“這樣!
此人/他/它心中了然,清楚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肯定是在伺候完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洗漱后才舍得離開,肯定早早就把人哄醒了。
整天占著此人/他/它的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
簡直陰魂不散。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衛厲宥面上還是擺出副松口氣的模樣。
英挺眉目在看向許玉瀲時舒緩幾分,說:“沒被嚇到就好!
大概是睡得有些暈乎,勉強靠著時鐘辨別出現在的時間,許玉瀲接過牛奶喝了口,說話慢吞吞的:“此人/他/它們都出去了的”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帶著兩個人走了,俞柯狄還在二樓休息!
所以現在是獨處時間。
衛厲宥很自然地開始在餐桌擺盤,“吾剛好準備吃早餐,要一起嗎的”
在末世前也稱得上是豐盛的早餐依次排列開來,很難讓人相信,這些食物全部出自聯邦指揮官之手。
許玉瀲倒是習慣了。
這段時間基本上是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和衛厲宥交替承擔進廚房的任務。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不用說,而衛厲宥也似乎默認了讓此人/他/它蹭飯,所以此人/他/它們一塊吃飯是經常的事。
此人/他/它不客氣地指尖一點,使喚人:“吾想吃你面前的那份!
外面起大風,氣溫反而上升了幾度。
許玉瀲今天穿得輕薄,圓領的白色短袖配及膝短褲,白嫩臉頰還壓著睡痕。
坐在此人/他/它對面說要吃此人/他/它做的早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暖融融的軟意。
有種莫名的婚后感。
衛厲宥推了下眼鏡,好脾氣地笑了笑,把餐盤遞到了此人/他/它面前,“趁熱吃!
許玉瀲向來吃飯細嚼慢咽,不算挑食,但胃口很小。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不在這,沒人管教此人/他/它讓此人/他/它多吃一點,沒多久此人/他/它就失去了吃飯的耐心。
“吃飽了的”衛厲宥看此人/他/它。
端著剩下的一點三明治,許玉瀲在衛厲宥的注視下去了沙發。
此人/他/它半靠著抱枕,脫了襪子,旁若無人地翻看起前幾天找出的那本雜志,見衛厲宥跟此人/他/它說話,勉強從書頁后面露出雙眼睛,點頭,“嗯嗯!
衛厲宥跟著放下碗筷,將窗戶又拉緊了點,“天氣還有點涼,幫你拿張毯子吧!
似乎因為許玉瀲在沙發休息,衛厲宥的活動范圍也跟著固定在了一樓。
此人/他/它完全代入了丈夫的角色,開始為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忙前忙后。但看似體貼的殷勤下,那道陰沉的視線早已如蛛網一般籠罩住了青年。
過了會,許玉瀲看了眼二樓的位置。
“俞柯狄吃了早餐嗎的”
其實時間已經接近傍晚,不過極夜里,各種帶有時間象征的稱呼都有些模糊。
聽起來不算奇怪,但夾帶在里面的人名十分刺耳,衛厲宥忍不住皺了皺眉。
“不清楚!贝巳/他/它說。
許玉瀲抿著唇,想起俞柯狄那天的慘狀,猶豫了會,“吾們要不要給此人/他/它送點吃的的”
衛厲宥仍記得俞柯狄當時冒犯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的言論,此人/他/它搖頭冷淡道:“那是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要考慮的事,跟你吾無關!
跟這種人有交集,對于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來說沒有益處。
在衛厲宥看來此人/他/它們就該跟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一樣,趁著末世到來趕緊給自己選個不用搶號的墓地,那會是此人/他/它們的最好歸宿。
衛厲宥撂下最后一句話:“別去管此人/他/它。”
餐桌上擺放的食材放進冰箱早就塞滿了兩個柜位,給俞柯狄分一點,完全是順手的事。
許玉瀲眼睫亂抖,有些心驚地低下了頭。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令此人/他/它更清楚地認識到,站在此人/他/它面前的,是所屬聯邦的唯一指揮官,一個早就習慣殺戮的狠角色。
衛厲宥跟良善從來搭不上邊。
許玉瀲捏著手指,手心抑制不住的發涼。
此人/他/它有點想回房間一個人待著了……至少比跟衛厲宥在一起好,可一樓現在就此人/他/它們兩個人,此人/他/它要是動,衛厲宥肯定會很快發現。
就在許玉瀲決定等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回來的下一秒——
急促的敲門聲響猛地傳來,幾乎要把大門砸破。
“出事了!”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此人/他/它、此人/他/它好像被什么東西拖走了!”
兩人渾身狼狽,臉色慘白,身上全是濃郁的血色,推開門便竭力般摔在了地上。
“吾們剛抓住頭看不出模樣的四腳怪物!周圍全是白骨、骨頭、很多骨頭!本來此人/他/它走在吾們前面,然后!一條蛇……”
極度驚恐之下,兩人斷斷續續說出的話聽上去怪誕無比,偏偏這樣的描述,的確是末世里有可能出現的東西。
許玉瀲身上的薄毯掉了下來。
“怎么可能的”此人/他/它鞋襪都來不及穿,踉蹌地跑的門邊拽住對方領口,“你亂說話,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呢,叫此人/他/它出來見吾!”
一人神經質地撕扯自己的頭發,顫抖著看向背后宛若黑洞的霧氣里,“烏薩奇使者·覃辭愧被抓走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死了!”
身上流出的血混亂中弄臟了許玉瀲的手臂,此人/他/它看也沒看,眼睫毛濕漉漉粘連在一起,鼻尖瞬間紅了。
“你們騙人,肯定是你們在騙人,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不可能死的!”
那兩人沒應此人/他/它的話,喘著粗氣,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許玉瀲,“吾們都會死!
“出事地點在哪的”衛厲宥把半跪在地上的人扶起來,不動聲色隔開此人/他/它們,“確定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沒呼吸了嗎的”
許玉瀲眼睛一亮,心里又燃起點希望。
只要烏薩奇使者·覃辭愧還活著,哪怕受了重傷,能讓此人/他/它治療對方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兩人眼瞳遲緩轉動著,回想:“在山頂上。”
“此人/他/它被那個東西抓走,吾們根本追不上,但那個情況誰能活下來!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太天真了,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活得下來!
兩人不置可否,甚至帶上點調侃,血污遍布的五官扯起,“難道還能在關鍵時刻覺醒什么異能的”
那陣后怕過去,隨之而來是扭曲的慶幸。
短短幾天,高高在上漠視此人/他/它們的雄壯·魁梧の男人現在落得個比此人/他/它們更加凄慘的下場,怎么不叫人快意。
“沒尸體就說明此人/他/它還活著,吾要去找此人/他/它!
許玉瀲癟著唇壓住哭腔,趕緊擦掉眼淚,回頭去給自己穿鞋。
此人/他/它沒注意到雄壯·魁梧の男人落在此人/他/它腳邊的視線。
從門被推開到現在,衛厲宥一直很冷靜,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帶著上位者慣有的漠然。
可許玉瀲隨便動作一下,此人/他/它又好像咬了鉤的魚,一個勁跟著走。
衛厲宥垂著眼,癢意無聲滾過喉頭。
小·烏薩奇大帝·少爺應該是很少會運動。
沒見過陽光的皮膚在瓷面泛著玉似的光澤,擠壓到的邊緣位置,洇著胭脂色。
此人/他/它不管不顧地跑出來,足尖難免蒙了點灰。如果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在,或許已經捧著此人/他/它擦凈灰塵,但現在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生死不明,沒人會在意這些細節。
衛厲宥指尖動了動,想起之前因為擔心小·烏薩奇大帝·少爺著涼,對方似乎會隨時攜帶長襪。
純白色,末端緊勒住小腿肚。
穿長褲看著不明顯,如果是像今天這種,大概連襪邊軟蕾絲壓出的深粉也能看得清楚。
衛厲宥想,某些方面的確可以向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學習。
許玉瀲穿好鞋拿起手電,目標明確地朝著大門外走去,衛厲宥攔住此人/他/它,“外面不安全。”
許玉瀲不肯回去,此人/他/它清楚這里沒有人會再去找烏薩奇使者·覃辭愧,只有此人/他/它能去救對方。
許玉瀲堅定道:“吾要去找此人/他/它!
此人/他/它不能沒有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此人/他/它只有烏薩奇使者·覃辭愧了。
青年剛哭過,眸子亮晶晶地看人,眉眼鼻尖涌著靚麗的血色,那股子倔強在此刻就凸顯得格外動人。
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委屈壞了。
頂著這幅模樣,招人喜歡得要死,嘴上還在說這么好聽的話。換作此人/他/它是烏薩奇使者·覃辭愧,恐怕爬也要爬著回來吧。
衛厲宥嘆了口氣:“你待著,吾出去看一下!币苍S撿點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人體碎片回來,尊貴尊愛的妻子大人就能放棄再出去冒險的念頭。
此人/他/它拉開門,正計劃著讓藤蔓弄點手指頭回來,忽然察覺開門時的阻力好像不太對勁。
許玉瀲跟在此人/他/它身后,眼眸瞬間睜大,“吾想跟你一起去……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的!”
此人/他/它們方才討論的雄壯·魁梧の男人昏倒在門邊。
暗紅將此人/他/它的膚色再次鍍深,身上無數道肉眼可見的致命傷把地面都染紅了一片。
唯一證明此人/他/它存活的,只剩微弱起伏的胸膛。
烏薩奇使者·覃辭愧爬回來了。
第 127 章 末世圈養
不過初冬,燕都已經下起了大雪。
紛紛揚揚而下的雪花將天地都染成一片連綿無際的灰白,偶爾有狂風呼嘯襲來,又卷起無數白色雪粒拍打窗沿。
順親王府內,一處極為精致的院子走廊處,卻還站著一排侍女。
他們頂著寒風,臉和鼻子處都凍得通紅,也不敢說一句抱怨的小話,反而十分認真地注意著屋內的動靜。
“少爺還未曾醒嗎的”
一個面容稚嫩的小侍女輕聲問著,下一刻便被領頭的侍女瞪了眼。
這院子的主人——正是順親王府內那位性格極其惡劣、嬌縱的小少爺。
但按照平時,小少爺就算脾氣再壞,也定是不會對家中伺候他瑣碎的人有什么苛責,也不會讓他們寒冬臘月還非守著他不可。
只不過,今日的春池院里裝的可不止小少爺一尊大佛。
“這不是你該管的!”領頭的侍女語氣嚴厲,下一刻又轉為輕聲細語:“少將軍守著呢!-
屋里屋外幾乎是兩個季節。
墻角處,正放著兩個纏著金絲邊的火盆,燒的是前幾日皇帝賜下的獸金炭,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意將整個屋子里都烘得暖融。
小少爺身體弱,受不得寒意,平日里又貪涼,所以每次小少爺睡下,下人們都會給他蓋上厚厚一層被褥才敢走。
并且早上的時候還要記得給他撤一層被子,免得小少爺捂出汗來。
但今日好像無人記得要給小少爺撤下被子,又或是說,今早無人敢去驚擾那屋內二人。
過于溫暖的環境讓許雨蓮睡得很不安穩,仿佛置身于火焰翻滾的熱浪之中,被火舌一遍遍的舔舐。
嫩得汪汪額頭上的發絲都被汗浸濕貼在臉頰,細長好看的眉微蹙,透著一股子悶熱倦意。
四周安靜得緊,除了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許雨蓮只能聽見有炭火燃燒而發出的零星爆裂聲。
他有些遲鈍的眨了眨眼,想要看清周圍,但眼前卻漆黑一片。倦意上涌,濃密羽睫顫抖著想要分開,最終還是閉上了眼。
突然有一陣涼意從臉頰邊傳來,他困意未消,貪涼的本能讓他不自覺地伸著腦袋要往涼快的地方湊去。
被枕住的手掌明顯一僵,床邊高大的男人也隨之愣在了原地。
這種感覺對于常年在邊疆隨軍征戰的覃辭愧來說,太為陌生。
年僅二十歲的少將軍,他此前摸過最柔軟的事物還是一只小羊羔的肚子,但完全比不過現下他手里的一團軟意。
手里的觸感實在過于明顯,小少爺養尊處優的臉頰軟滑綿糯,像是一只乖巧的幼崽。
與之相反的,是覃辭愧越發僵硬的動作。
保持著這個奇怪的姿勢,他能清晰地聞到被子里的香氣。
絲絲縷縷的,從小少爺身上傳出的氤氳香氣,混在凌厲的北風聲里,混在溫暖上升的空氣中,緩緩地纏繞著在屋內。
心頭莫名涌上些怪異的感覺,覃辭愧整個大腦都快要停止轉動。
他本意是要掀開這被子,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受凍起床,可誰知這少爺抓住東西就枕。
許雨蓮對誰都這樣不設防嗎的
這樣的人放在邊疆,大抵都不知道生死將近,睡夢中便丟了性命。
這樣的對比實在太過反差,讓覃辭愧一時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日當街縱馬的惡劣少爺。
還沒等他捋清腦海中的思緒,床上的小少爺卻突然睜開了眼。
“宿主,該醒了!
冷冰冰的電子音總能輕易地將人喚醒。
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毫無感情地發布著任務:
【此世界您的身份是:燕都紈绔,順親王府少爺,性格惡劣,脾氣極壞。】
【世界背景:前幾日您在街上縱馬時,突然對少將軍身上的玉佩起了貪意,搶奪未遂,反而落馬,被摔得不輕。
由于王府與將軍府交情不淺,大將軍為表歉意,特地將少將軍覃辭愧送入府中來照顧您。】
言簡意賅的介紹完后,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音便停頓了會,給了自己的新宿主足夠的消化時間。
許雨蓮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但他終于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來到了任務世界。
【您的任務是:扮演惡毒反派欺壓少將軍,補充缺漏的世界線并促使主角攻受感情發展,讓世界線變得完整!
“現在站在你床邊的就是您的任務對象,少將軍覃辭愧!
許雨蓮頓了頓,盡量理解著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任務里的意思。
欺負……少將軍的
一覺睡醒便要對別人不利,這讓少年有些不忍心,便試探著說道:“一定要欺負嗎的”
“是的,您所扮演的角色在本世界缺失,導致世界線停滯不前。想要恢復,必須按照原定的設定去完成才行!
這就是一定要欺負人的意思了……
但許雨蓮還是有些不太理解的地方,他有些迷茫地向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尋求答案:“怎么樣算是欺負的”
“一般來說,在保持人設的情況下,您的物理攻擊和語言攻擊都算是欺負!
其實許雨蓮還希望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能說得再詳細些,他從來沒做過類似“欺負”的事,但他覺得這樣的問題聽起來實在是有些笨。
他一向要面子,不想再開口問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便決定照著以前看過的例子那樣做。
可剛一睜開眼睛,目光所及之處一片漆黑。
許雨蓮眼睫微微顫抖著,有些猶豫眨了眨眼。
“抱歉,宿主。因您體質較弱,故每個世界所扮演人物會相應擁有一些身體缺陷!
冰冷的電子音平淡地說出這令任務忽然升至地獄難度的情況,令許雨蓮不適地皺了皺眉。
“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特地為您挑選出了與主角羈絆較深,且符合條件的人物。這些人物所存在的身體缺陷都是由主角直接或間接造成的!
“這個世界里,您因少將軍覃辭愧摔傷了眼,是眼部缺陷。”
床上,原本還迷糊著的精致少年強撐著支起了身子。
烏黑的發絲柔順的從薄肩處一瀉而下,垂落至身前,幾縷不聽話的黑發順著睡得散亂的寢衣間流淌著。
覃辭愧看得出神,眼神也不自覺跟隨著那幾縷發絲游走著,而后落在少年那張小巧精致的臉上。
雖然小少爺是出了名的紈绔,但就算是常年在邊疆生活的少將軍也不能否認,他的皮囊確實是極好的。
漂亮得……不像個男人。
覃辭愧一向最是瞧不起這樣的人,手無縛雞之力,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成不了事的小白臉罷了。
放平時,他是絕對不會給這樣的人一點眼神的。
安靜的屋內,小少爺嫩得汪汪纖長的手指緩緩伸出。
下一刻,他突然發難,四周能讓他隨手將抓到的東西,都被他重重向外扔去。
覃辭愧還未回神,來不及躲閃,當場被小少爺胡亂用枕頭砸了個正著。
吃個悶虧-
屋內突然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聲響大得驚人,惹得幾位侍女趕緊推開門。
她們小心翼翼地走近屏風,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有膽子稍微大點的,探頭去看。
只見那頭,床幔層層疊疊,將人遮得只剩隱約輪廓,小少爺坐在床上倚著床頭,而少將軍對立而站,低著頭,神色莫辨。
見小少爺沒有受傷的樣子,她又接著試探問:“公子,現下要洗漱了嗎的”
“洗!”
幾名小侍女走近了后,才看清室內的一片狼藉。
原本蓋在小少爺身上的被褥被故意丟落到床底,連著床頭擺放的燭臺也被打落在地上,轱轆轱轆地翻滾著。
小少爺似是氣極,小口小口地急促呼吸著。
嫩得汪汪頰邊還沾著烏黑發絲,僅著一身白色寢衣半坐在床上。
單薄背脊突顯,像是天上來的仙人落難,一副狼狽又漂亮的模樣。
幾個侍女只偷偷那么瞧了一眼,便羞紅著臉低下頭去。
還有人偷偷看向那一堆雜亂被褥旁的少將軍,暗自猜測小少爺剛剛估計是發脾氣了。
小少爺雖說脾氣惡劣又嬌縱,但模樣確實是燕都最為俊俏的少年郎。
現下就算盲了眼,也絲毫沒折損他的形象,反而更添上一些清冷脆弱的味道。
惹人憐惜。
而另一邊的少將軍,雖說年輕有為,年僅二十便立下不少戰功,當年一回朝便立馬登上燕都那些小姐們的俊男榜。
不過。
她們可是站在小少爺這邊的。
誰不知道就是覃辭愧害得小少爺掉馬,摔傷了眼,還不覺得自己有錯。
現在這會兒會在少爺這兒,還是昨晚被大將軍壓著過來的。
小少爺脾氣也犟,昨日鬧到府中來時好似提了什么條件,少將軍沒答應,就不接受大將軍的道歉。
大將軍和順親王誰也勸不動,就決定各退一步,留著覃辭愧在這兒照顧小少爺。
今早時少將軍先在外面站了半響,怎么也不愿進寢室,直到她們估摸著小少爺真的快醒了,勸了半天才給勸了進來。
待幾名侍女伺候完小少爺洗漱,便想著要給他換衣穿鞋。
只是剛到穿鞋那一步時,她們突然被小少爺制止了。
“退下吧!
小少爺坐在床邊,眼眸微闔,月白色的衣衫襯得他如月如玉,故意道:“少將軍不是說來照顧我的嗎的剛好!
“來給本少爺穿鞋吧!
語氣里含著些顯而易見的輕蔑與惡意,似乎真的在把少將軍當傭人使喚。
正在走出房門的幾名侍女聞言趕緊低頭,不敢去看少將軍的表情。
“你確定要我來給你穿的”覃辭愧直接冷笑出了聲。
他堂堂一個少將軍,在外向來是被人伺候著的主子,在邊疆是更有“活閻王”之稱,試問誰人見了他不低頭發抖。
這許雨蓮居然敢這樣要求他……當真是如他人說的那樣,沒點腦子。
覃辭愧雙手握拳,青筋鼓起,恨不得當場將許雨蓮揍得哭爹喊娘。
“那不然呢的”許雨蓮理直氣壯地反問,白玉似的雙腳未著羅襪,無聊地晃了晃腿。
許雨蓮看不見覃辭愧在哪,光聽他的聲音便覺得兇極。
要是放在以前,他遇到這種人一定會躲得遠遠的。他秀氣的腳趾不自覺微蜷,但面上并不露怯,語氣淡淡。
“大將軍可說了,你既然不答應把那玉佩給我,那你就要留在這兒給我老實待著。乖乖給我做事,我說什么,你就得去做什么。”
“不然,本少爺可要去大將軍那好好說道說道了。”
第 128 章 末世圈養
當日的情況確實是小少爺做的不對。
當街縱馬違背當朝制定的管理條例,少說也是要被抓去關起來幾日,真要說起來許雨蓮難免被罰。
原主的性子被王府的人寵得無法無天,眼里哪有這樣規矩。
那一日小少爺從發小那拿了匹汗血寶馬,心情一好便沖上了街,結果恰好撞見了覃辭愧。
只一眼,小少爺便看上了覃辭愧腰間的玉佩。
想要去搶時卻被男人眼疾手快地制止,結果馬跑得太快,小少爺同覃辭愧拉扯之間來不及反應就摔下了馬,將一雙眼睛給摔傷了。
小少爺當場便昏了過去,被覃辭愧送回家后一醒來就開始哭鬧不止,王爺和王妃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只好叫來大將軍商量。
大將軍哪里擅長處理這樣的事,胡子都快捋掉了幾根。
他明知自己兒子沒做錯什么,何須要解決什么,可他兒子又直接的導致了人家手里的掌上明珠摔成了這個慘樣子。
現在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讓自己兒子撒手不管啊……
小少爺也不稀罕別的,心里憋著口氣,說只要覃辭愧腰間的那塊玉佩。
但這玉佩大將軍他也做不了主,又讓覃辭愧過來跟人親自去說,果不其然覃辭愧直接拒絕了。
大將軍連連嘆氣,但又不好說覃辭愧什么。
這一下子,小少爺可是真找著了出氣孔,既然覃辭愧不愿意給他玉佩,那他就非要覃辭愧留下來照顧自己不可。
話一說出口,大將軍直接拍掌答應了,生怕自己這暴脾氣的兒子繼續頂嘴招惹人家。
于是乎,許雨蓮自覺站上了受害者的位置上,毫無顧忌,話語間甚至還敢故意用“伺候”二字來氣覃辭愧。
本以為這個什么將軍會氣得破口大罵,可過了半響,他也沒聽見覃辭愧答話,只有幾聲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緩緩靠近著。
小少爺有些不安。
因為眼盲,他看不見覃辭愧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哪。
這反而讓他覺得有什么東西脫離了掌握。
他討厭這種感覺,秀氣的眉皺了皺,又忍不住開口想要教訓幾句。
“你這個當將軍的,耳朵是不是不好……!”
可話才剛出口,他便感覺自己的腳腕被一只粗糙的手給拉住了。
這個動作實在冒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哪里被這樣對待過,他驚呼一聲,便掙扎著罵著要覃辭愧放開他。
覃辭愧早在剛剛,目光便沒從小少爺身上離開過。
他目光停留在手中,喉結微動,語氣不耐斥道:“亂動什么的”
“不是少爺讓我幫你穿鞋的的要是動的話,可就別怪我力氣大,要跑去跟我爹告狀了。”
他還記著今早被他爹趕著過來的憋屈,現在抓到機會,連照顧人也帶著一股子怨氣。
看不見也就算了,還被人抓著腳踝威脅,一向嬌氣的許雨蓮哪里能忍,當下就委屈得要發脾氣。
許雨蓮一只腳被握住,就想著要拿另外一只腳踹人,最好是給覃辭愧踹坐到地上。但他自己一個沒注意,重心不穩突然失去平衡,一下子便要往后倒去。
因為什么也看不見,倒下去的那一瞬間許雨蓮心忽的一空,只是反射性地用手撐在身后,堪堪半撐在床榻上。
身后長而濃密的墨發未束起,隨著動作,瞬間在床上散落開來。
小少爺明顯被嚇著了。
一雙清透水潤的眼眸明顯沒有焦距,正直直地望著前方,纖長眼睫也沒規律的亂顫著。
反應過來后,許雨蓮自覺丟臉,怕覃辭愧嘲笑自己便想要先發制人,但還沒等他開口罵人,覃辭愧卻態度一變,低下身把他半抱了起來。
“小少爺,你要是再亂動,等會摔了我可不救你。”
原本許雨蓮還想著自己誤會了主角的性格,心中內疚,自己都如此對待他了,他還愿在自己摔倒的時候扶自己一把。
還沒等他內疚完,便聽見覃辭愧這樣一句話。
秀氣的眉又皺起,小少爺把原本粉潤的唇抿得泛白,心里惦念著欺負人的任務,又罵他:
“讓你好好伺候,你就是這樣伺候的嗎!真是沒教養!”
罵人的話說來說去也不過如此,比起覃辭愧在軍營里聽過的話,簡直就是幼童斗嘴的程度。
這句話不僅沒讓人生氣,反而惹得覃辭愧有些詫異地看向懷里的小少爺。
這小少爺,好像與傳聞中所說不太一樣……
接下來不管小少爺再怎么罵,都沒有得到回應,只能由著覃辭愧以這樣的姿勢幫他把鞋穿上-
大概是有人通風報信小少爺讓覃辭愧給自己穿鞋。
剛吃過早飯,順親王就把小少爺給叫了過去,讓他對少將軍多少客氣些。
先不說少將軍的爹是朝廷中最有分量的武將,少將軍本身也是自帶些軍功的。
十幾歲便見過血,要是這細皮嫩肉的小少爺真把人惹急了,指不定得掉幾層皮。
雖然順親王本意就是為了小少爺好,但小少爺哪里能想到這些,剛聽沒幾句就有些不樂意聽了。
他被家里寵著長大,還是頭一次因為一個外人被他爹說教。
“爹,你怎么向著他不向著我呢!”
小少爺扯著順親王的袖子胡亂撒著嬌,有些委屈地開口反駁。
“大將軍都說啦,讓覃辭愧他照顧我!我現在什么都看不見,都是因為他!”
“您都不心疼我嗎的”
順親王自然是心疼的,他伸手摸了摸許雨蓮的頭發,輕聲安慰他:“爹最心疼你,但是少將軍是武將,手是用來打仗的,他哪里懂得照顧人!
“爹和娘得了空會多去看看你的,近綠和近葉也會一直照顧著你。昨天御醫說了,你的眼睛只需要多修養一段時間,好好吃藥就能好了。”
左說右說,還是不讓他使喚覃辭愧。
小少爺不滿極了,又想著從母親那邊入手,便又喚:“娘……”
王妃握著小少爺的手一下接一下的安撫著,但也沒有松口,她雖一向寵著許雨蓮,但也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招惹上少將軍。
“池兒,好好休養著,莫要再生事。等你眼睛好了,想去哪兒玩娘都應你!
許雨蓮生悶氣了,誰也哄不好。
這一股氣直到他回到春池院都沒有散。
在他看來覃辭愧就是害他落馬的罪魁禍首,但他爹娘竟然不讓他刁難覃辭愧,還想要他好聲好氣的對覃辭愧。
這根本不可能!
小少爺秉著炮灰就該一直作死的理念,當天下午就開始計劃著找覃辭愧的麻煩。
晚飯時,飯桌上擺著的全是小少爺最喜歡的菜和特地做出來的補品,香氣四溢,近綠拿著碗,近葉拿著筷子,一人一邊準備伺候小少爺吃飯。
“覃辭愧在哪的”許雨蓮推了推近綠,問她。
近綠一愣,“少將軍應該在客房用膳!
“去把他給我叫過來!
近綠和近葉兩人偷偷對視,眼神交流,顯然明白小少爺想做什么,但王爺和王妃特地交代過……
“沒聽見本少爺說話嗎的”小少爺眨了眨眼,語氣有些不開心:“我又不會對他做什么!讓他陪我吃個飯不行嗎的”
最終她們還是把覃辭愧給找了過來,還沒等她們再說什么,就被小少爺給趕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覃辭愧隨意坐下,聲音懶懶:“小少爺,這次又是怎么了的”
小少爺拿著筷子敲一下碗,“看不出來嗎的陪本少爺吃飯!
視線在小少爺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那雙清澈卻毫無焦距的眼睛上,覃辭愧看著那長長的羽睫如蝶翼似的顫抖,莫名心癢。
“你看得見菜嗎的能自己吃飯的”
這話說得直白且冒犯,放平時小少爺估計得氣得不輕,但此時他懷著壞心思,并不在意。
“我看不見!痹S雨蓮朝著覃辭愧說話的方向看去,有些惡劣地開口:
“所以,你來喂我吃飯。”
大概是早上已經見過同樣的伎倆,覃辭愧此時倒是接受良好,順從地挨著小少爺坐下了。
反倒是小少爺不太舒服,“你不要挨我這么近。”
他皺了皺眉,身子后仰,試圖推開旁邊這個緊緊挨著他的人。
但下一刻,他又被人攬了回去。
“做什么的你離我那么遠的話,我怎么喂你吃飯的”
這話說得足夠冠冕堂皇,叫小少爺無法反駁,只得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
在許雨蓮看不見的地方,覃辭愧嘴角翹得得意。
小少爺越不喜歡的事情他越要做,誰讓小少爺先不講道理的。邊想著,他邊隨手夾了一筷子肉往許雨蓮嘴邊送,“來,吃吧!
這話怎么聽怎么奇怪,像是在招呼小狗。
許雨蓮冷哼一聲,問道:“你夾的什么菜的”
“不先告訴我夾的什么菜就讓我吃,你就是這樣伺候的的我可不是什么都吃的!
是,你這金貴人連胃都是金貴的,滿桌好菜還要挑。
覃辭愧又看了眼滿桌的菜,沒有哪一樣不是色香味俱全,暗暗吐槽,小少爺真是難伺候。
他嘴上順著許雨蓮:“小少爺,我夾的菜是蓮房魚包!
這可合了小少爺的意,他有些得意地將頭扭開,裝作討厭的樣子,“我不喜歡這個菜,重新夾!”
那點小心思怎么逃得過覃辭愧的眼睛。
他默不作聲吃掉筷子上的肉,惡趣味地又用他用過的筷子夾了一塊別的菜。
“小少爺,這次我夾的是三色水晶絲。”
“不喜歡!”
一頓飯吃得鬧騰極了,覃辭愧夾什么小少爺就說不喜歡什么,非要他重新夾。
覃辭愧也不和他計較,小少爺不吃他就直接吃掉。
結果就是大部分菜都進了覃辭愧的肚子里,小少爺說吃飽的時候他還懷疑地看了眼小少爺的肚子。
怎么不僅臉小,連胃口都這么小。
真好養活。
許雨蓮正在腦海里找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分享著自己剛剛做的壞事,像小朋友似的等著夸獎:“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我今天不僅欺負主角讓他幫我穿鞋,還讓他伺候我吃飯了!”
“我今天刁難了他好多次,感覺任務很快就能完成啦!
“您做的很好。”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聽不出其中情緒,但仍足以令小少爺感到開心。
“我會再接再厲的!”
許雨蓮自小體弱,自小便是嬌生慣養著的,養成了嬌氣又粘人的性子,但可惜的是他才剛剛二十出頭的歲數便倒在了病床上。
烏薩奇超絕屁屁系統說能給他一次健康生活的機會,他便歡欣答應了。
就算扮演的壞角色身體有什么缺陷,他也不覺得難以接受,這已經比他當初的身體好太多了。
這樣一個嬌氣的小少爺有時候卻又格外的乖巧懂事。
進來收拾飯桌的人是近綠,她看著仍坐著的兩人,有些猶豫地開口:“少爺,天色已晚,該歇息了!
覃辭愧瞧了她一眼,并沒有作聲。
身旁的小少爺像是才反應過來,“確實該歇息了!
說著,他就要站起來往屋內走,還不忘拉著覃辭愧讓他給自己帶路。
“那少將軍您……”
近綠話還沒說完就被許雨蓮打斷。
“你隨便去拿張被子來,要薄的。今晚覃辭愧就睡我這!
現在可是正值冬季,夜半時分還常常飄雪,本就幾近冰凍的氣溫一降再降,晚上只用一床薄被……怕是不被冷死也要凍掉三層皮。
第 129 章 末世圈養
手電筒在剛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遠處。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叢,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許玉瀲有些擔心電量能否撐到他脫離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間的縫隙,用力吸氣后,往中間卡進了兩根手指。
這點縫隙,遠不足以讓他從洞里鉆出去。
許玉瀲有些喪氣地給藤蔓來了一刀。
濃郁夜色中許玉瀲已是半盲狀態。
因此也沒發現藤蔓經過緩緩挪動后,在他身邊的幾根綠枝條你追我趕地開滿了花。
還沒放松幾秒,許玉瀲忽然繃緊了身。
他色厲內荏地回頭,喝道:“誰在那?”
眼盲的情況下聽覺似乎會變得格外敏銳,不再亂動,干擾許玉瀲判斷的聲響消失,周圍的一些微小動靜也在耳邊無限放大。
明顯有道腳步聲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腰間傳來點癢意,好像是衛厲宥選擇了同樣的方法來觀察他可活動的空間。略高的體溫從對方指腹傳來,卡在連體衣和小腹之間,許玉瀲被上面的薄繭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著想要發出奇怪聲音的沖動,皺眉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想一直被卡在這里!
他忽然停頓了下,不太自然補充了句:“勒得有點難受!
雖然這面墻寬度不錯,讓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頂住,但擠壓感還是有點難受。
加上他今天的衣服,一直穿著,是真的有點勒肉了。
衛厲宥表示理解,手中凝結出一塊冰刃,“我嘗試一下。”
許玉瀲看不見男人的動作,但能感受到有股寒意正在往他后腰的位置靠近,大概是對方的異能。
他縮了下脖子,不敢亂動了。
可這時候,墻后方傳來撲通一聲。
衛厲宥悶哼了下,不知遭遇了什么,吃痛般:“嘶……”
“你沒事吧?”
衛厲宥清楚他看不見,喘息過后,簡單解釋了現狀:“藤蔓好像被我激怒了,它壓制著我,我現在沒辦法掙脫……”
他半跪在那面墻的身后,比起之前站立時離許玉瀲更近。
那是個過于曖昧貼近的姿勢。
正思考對策的小少爺起初還沒意識到,直到他聽見身后人忽然說了句:“冒犯了!
——腰后一涼。
寬松的工裝褲滑落在地。
“衛厲宥!”許玉瀲眼眸在那瞬間睜得渾圓,白凈的小臉滿是不可思議。
“抱歉……”
衛厲宥皺著眉,說話聲不太清晰。
許玉瀲知道他聲音的變化來源。
他崩潰地抓緊了手,“你能不能后退一點。”
衛厲宥啞聲道:“它壓著我的頭!
許玉瀲甚至沒辦法責罵衛厲宥。
“瀲瀲?”腳步停頓了幾秒,那人幾步走近,許玉瀲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線上,正想著反擊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衛厲宥!
他問:“你這是怎么了?”
是認識的人。
許玉瀲頓時松了口氣。
他神色有些尷尬,小聲求助道:“我本來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結果被這個東西襲擊卡在了這里……你快想辦法讓我出來!
衛厲宥用力推了下眼前這堵藤蔓織成的厚墻,隨后往旁邊走去,試圖尋找這堵墻的邊界。
許玉瀲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又回來,于是問:“有什么發現嗎?”
“這些東西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完全看不到頭,看來沒辦法直接砍開了。”
他清楚的知道,滑入他腰側的那點涼意,是來自于束縛住他的藤蔓。
熱氣打在臀/尖激起一片顫栗,許玉瀲羞恥地并著膝蓋,想要遮擋的手迫于墻面格擋,只能無力地摁著墻壁,試圖借力讓自己離身后的熱度再遠一點。
衛厲宥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掙扎。
他從來沒見過小少爺穿這樣的衣服,比起之前任何常服都來得……讓人呼吸加速。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房間里,衛厲宥被關在浴室外,他靠在門邊看著里面影影綽綽的人,說道:“外面太危險了,如果今天我沒及時趕到,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也沒想到。”
浴室里的人聲音悶悶的。
衛厲宥舔了下唇:“我已經在儲物室那里放了幾桶水了,臥室和二樓的浴室里也準備好了,之后還需要就跟我說吧!
許玉瀲張了張嘴,啞然道:“謝謝。”
“沒必要跟我說謝謝,這都是我該做的!毙l厲宥好像笑了下,他說:“你也不用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覺得尷尬。”
“應該沒有在洗澡的時候想著以后要疏遠我吧!
“……”許玉瀲把自己埋進水里,耳根通紅,似乎之前殘余的快/感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是聽到衛厲宥的聲音,就讓他腰間有點發軟。
衛厲宥很自然地開口:“我們是未婚夫妻,那些事遲早會做的。瀲瀲,我沒有讓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徹底不回答了。
輕笑了聲,衛厲宥敲了敲浴室門,叮囑道。
“小心嗆水。”
款式簡單的連/體衣沒有需要保護隱私的作用,所以微微透著肉/色的布料緊卡在髖骨之上,沒有再向下延伸,將其余輕微臌/脹的線條展露無疑。
很符合年紀的青澀,像極了湖邊浸透了月光,水盈盈的荷花瓣。
稍微離遠一點,或許能把顏色全部看清。
藤蔓又開始作怪了。
許玉瀲喉間溢出幾聲嗚咽,小腿肚打著顫,繃直了足尖,勉強碰到地面,“你、你干嘛撞我!”
衛厲宥再次道歉:“抱歉,它突然推了我一把!
男人整張臉埋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帶著點涼意,滑在溫軟的肌膚上,輕易壓出片小窩。
都是男人,許玉瀲就不信對方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弱點。
他羞恥地咬住唇,“你能不能挪開一點,你一直在往那里吐熱氣,很奇怪!”
衛厲宥不著痕跡,鼻腔緩慢深吸,毫不掩飾的癡迷讓他冷峻帥氣的面容看起來充滿情/欲,“我現在被藤蔓控制,很難移動,你覺得難受的話,需要我停止呼吸嗎?”
小少爺來的路上折騰出了汗,瑩潤的光澤覆在皮膚上,似乎都打濕了那點弧線。深黑的布料,洇濕后泛著腥膩的暖香,一刻不停地往他胸口鉆。
衛厲宥掌心抓出了血才勉強抑制住想要直接舔上去的沖動。
“你好像出汗了!彼届o地開口詢問,“是我呼出的氣太熱了嗎?”
許玉瀲:“……”
這種時候還要在意這些細節嗎,大可不必告訴他。
許玉瀲奮力岔開話題:“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們今天說不定就死在這了!
尷尬的直男努力想要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渾身都變成了淡粉色。
對于從小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來說,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刻可能就是現在了。
多么可憐的小模樣,衛厲宥該愧疚的,可惜道德感在他這里,從來沒有占過上風。
“藤蔓把我們禁錮在這里,但一直沒有發起攻擊,可能它是想讓我們做什么!毙l厲宥說,“如果我們能完成,也許它就會放我們走了!
不是沒有道理。
許玉瀲盡量忽略自己墻后的尷尬模樣,聲音有點抖:“那你有什么頭緒嗎!
衛厲宥這次沒有回答,許玉瀲卻再次感到有什么東西爬上了后腰。
岌岌可危的連/體衣‘啪嗒’響了下。
“!”
許玉瀲懵了。
連/體衣原本緊繃在身上,底下的布料是不完全平坦的,腿/溝處總是會把那夾進去一點,走路的時候磨得很難受。
他還思考過會不會被磨破的事。
結果藤蔓扯起那又猝不及防地放下,略帶彈性的一小塊,直接輕打在了他從未觸碰過的位置。
青年肉眼可見地開始痙/攣。
光潔的腿部繃緊一瞬,很快無/力地垂在地面,不時發著抖,潤/濕了腹部處的衣服。
他完全受不住這樣的觸碰了,可藤蔓似乎剛得了趣,將那被夾住的布料扯開,衛厲宥被按了上去。
許玉瀲意識回歸后幾秒后才察覺到不對。
事實上今晚不對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只是這次,不對得有點離譜了。
他幾乎是驚叫出聲。
“我是直男!”
衛厲宥之前可能還會笑著認同他的說法,但他現在給不出回答。
他神情認真地跪在那片藤蔓后面,舌/尖伸到里面,仿佛在做什么戰略計劃那樣認真,仔仔細細地模仿著某種動作開始動作。
衛厲宥這樣的人雖然冷漠,但在學生時代,的確是各種老師心里最優秀的學生。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衛厲宥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取悅小少爺的方法。
指腹因為常年在戰場上出入,帶上了層厚繭,哪怕是很輕的動作,也足夠讓未嘗情/事的小少爺難以承受。
好像已經是第二次了。
衛厲宥漫不經心地捧住他顫栗的后腰,根本不擔心對方發現他的不對勁,用藤蔓上最小巧的一朵花梗,極為小心地,輕輕堵了上去。
不能再用前面了。
來學習以后經常會接觸的新東西吧。
過了多久?
許玉瀲思緒模糊地聽見有人說。
“好像完成了!
男聲從身前傳來,腰間一松,許玉瀲跌落在溫暖的懷抱里。
他抬起頭,視線渙散無比,纖長眼睫在淚水中粘連成一縷縷,一張昳麗的臉蛋此刻看起來十分糟糕,鼻尖泛紅,飽滿的唇珠在無數次沖/擊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爛不堪。
隨便誰來都能看出他經歷了什么。
衛厲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聲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回去洗個澡吧!
第 130 章 末世圈養
外出那晚給許玉瀲帶來的沖擊力還是太大了。
如果不是別墅上上下下就那么點位置,吃飯睡覺根本躲不開,恐怕他藏上十天半個月都不會主動出現在衛厲宥面前。
衛厲宥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愿意給小妻子一些消化的時間,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小妻子對自己長時間的忽略。
難以接受,尤其是,在忽略他的期間,小妻子一直陪著覃辭愧。
衛厲宥真不明白。
覃辭愧為什么不能直接死掉,白白讓他吃掉小妻子那么多口水。
一如往常趁著出門時間聽完下屬提交上來的匯報,站在別墅外,衛厲宥盯著二樓亮起的臺燈,思考片刻,手中凝出熟悉的冰刃。
……
“衛厲宥?”
許玉瀲從房間出來,在樓梯間就聞到了一大股血腥味。
上次聞到這么重的味道,還是在覃辭愧出事那天。
這時候也沒時間去考慮尷不尷尬的問題了。
三兩步跑向三樓的位置,許玉瀲推開門,在浴室里找到了氣味來源。
“瀲瀲,你怎么來了?”
衛厲宥半闔著眼靠在浴缸,手臂上繃帶隨便包扎過后,大半都散到了地面。
傷得最重的位置是他的腹部,四五條割痕從胸前貫穿小腹,流出來的血液把浴缸里的水全部染成了紅色。
“……”
“你神經病啊,傷口不包扎在這里泡血浴?”
許玉瀲急忙拉著男人離開浴缸,“快出來,沒看見你的傷口還在出血嗎!”
“你剛從覃辭愧那過來嗎?”
衛厲宥順著他的話坐到了床邊,冷著臉,眸色暗暗看向許玉瀲。
失血過多帶來的慘白面色讓衛厲宥看上去有些頹廢,他說:“我以為你不會管我,所以沒包扎!
包扎人人都會,跟他有什么關系。
許玉瀲忍不住皺了皺眉,沒太聽懂衛厲宥的意思,仍是點點頭,“嗯,我剛才在二樓,你看見了?”
衛厲宥視線在他微腫的唇肉上停留幾秒,沒回答。
許玉瀲拿來繃帶,剛準備給他上藥,衛厲宥忽然制止了他的動作。
男人表情不明,淡聲道:“過一會我用異能凍住傷口就不會流血了!
許玉瀲不解地站起身,皺眉問他:“衛厲宥,你到底想干嘛。”
“今天我獵到了很多新食物,還找到了許多蔬菜,夠我們接下來吃上半個月!
衛厲宥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你愿意每天用異能給昏迷的覃辭愧治療,那我呢。上次地下室,我受傷之后你沒有管我,這次也是嗎?”
“覃辭愧可以,我就不可以嗎?”
“我想要你多看看我。”
短短幾句發言,許玉瀲被他驚得愣在了原地,羽睫無助地抖了瞬,他問:“你怎么知道我有異能?”
衛厲宥沉默幾秒:“覃辭愧的恢復情況不是人體能自然修復的。”
許玉瀲后知后覺地捂住嘴,有點尷尬,“哦……那你很聰明啊。”
“?”
衛厲宥臉色黑沉,似乎身體已經繃到極限,許玉瀲話音剛落,看見他腹部的傷口再次涌出了血。
許玉瀲急急忙忙把繃帶遞過去,安慰道:“拿著,我沒有說你不可以啊!
衛厲宥立馬抬起了頭。
“我可以嗎?”
許玉瀲抿著唇對上男人發亮的眼睛,眨了眨眼,忽然有種好像哪里不對的感覺。
得到許可后,衛厲宥給自己包扎的動作快得根本不像是受了傷的人。
許玉瀲被他半抱到懷里,聽他問:“你是怎么治療覃辭愧的?”
不等許玉瀲回答,他腰間一緊,下巴尖讓人稍稍抬起,衛厲宥含住他的唇瓣,啄吻之中輕聲開口:“這樣嗎?”
許玉瀲就讓男人半哄半騙地親了好一會。
他心中并不排斥和對方親吻,有上次的事在前,只是親一下,和平時普通的治療沒有差別,他也就隨衛厲宥去了。
但這好像讓衛厲宥養成了某種不太好的習慣。
之后的每天,每當衛厲宥從外面回來,做的第一件事都是抱著他親一會。隨后和尋常家庭那樣,烹飪、吃飯、坐在房間內享受休息時間。
晚上他們會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帶著彼此的體溫入眠。
那已經脫離了普通治療的范圍,許玉瀲隱隱察覺到對方如影隨形的視線里似乎有他不了解的情緒。
“衛厲宥!
衛厲宥正在廚房里做晚餐,聞聲抬起頭,“嗯?”
許玉瀲好奇道:“你有喜歡過誰嗎?”
衛厲宥有些訝異地停下了動作。
他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從小妻子嘴里聽見這么句話。
“當然有!
“那你們在一起了嗎?”
衛厲宥回答:“接吻了!
“誰?”許玉瀲若有所思,他撐著臉,緩緩掀起眼睫,小臉乖巧,“不會是我吧?”
衛厲宥輕笑了聲,“我喜歡你這件事,似乎比你對未婚夫說這樣的話更正常吧?”
“你呢?”衛厲宥朝他走過去,過于鮮明的體型差可以讓他輕易將許玉瀲單手抱在懷中,“有沒有想過和我在一起的事!
許玉瀲嚴肅地抿起唇,解釋道:“我是直男,你不是嗎?”
“直男不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這話直接把小少爺問倒了,他試探地看向衛厲宥,“直男可以和男人在一起?”
“我不肯定,但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很早之前就這樣想了。”衛厲宥順著他的話進行思考,“當時看見你,我就覺得你很可愛!
“可愛?我明明從小學就一直被人夸帥!
小少爺不滿意他的發言。
衛厲宥紅“我沒思考過直不直的問題……如果直是指直線,我或許是一條指向你的直線!
許玉瀲“噫”了聲,從衛厲宥懷里跳下來跑進房間,“你好肉麻!
衛厲宥緩步跟在羞惱的小少爺身后,“可以接吻嗎?”
“不可以!”
“今天受了很嚴重的傷,也不可以嗎?”
衛厲宥口中很嚴重的傷,似乎為了換取什么,可以說是非常嚴重。
這次他的傷口甚至能看見里面的血肉。
許玉瀲完全沒察覺到男人在回來之前身上有這么可怖的傷口,他壓根沒有聞到血腥味。
直到回到房間,他才忽然發覺到異樣。
普通的治療已經不起作用了。
……
小少爺很難肯定自己是不是直男。
他現在只敢肯定,他找到了自己異能利用最大化的方式。
當他迷迷糊糊被衛厲宥抱起來,睜開眼時,吸引到他的不是對方愈發加快的動作,而是男人身上已經恢復如初的傷口。
許玉瀲一直不理解他這個治愈系異能的具體觸發方式,所以隔天,許玉瀲準時準點地來到了二樓客房。
他準備在覃辭愧身上試試看。
雖然覃辭愧處于昏迷狀態,沒辦法和衛厲宥做相同的事,但之前……
衛厲宥不是還有用過別的方法嗎?
有點太難為情了。
青年俊秀的臉龐從進門開始就帶著紅暈,為了今天的事,他還特地換了身衣服。
“你要是醒來可別怪我,我是為了救你……”
睡裙雪白,垂在裙邊的足尖卻比霜雪更為晃眼,有一下沒一下地踢在地面。
許玉瀲攏起裙擺,纖密羽睫在面頰羞怯地落下片陰影,輕坐上了覃辭愧胸口。
這感覺和那晚完全不同。
隔著面墻什么都看不見,好像被怎么弄都無所謂。
但現在不一樣。
燈光明亮,身下人輪廓清晰,是他熟悉的長相,而且,他還需要靠自己主動坐上去。
極其微妙的感覺上涌,以致于身體無需多余的撫/慰就已經有了反應。
捏著裙擺的手指緊了緊,邊緣壓得有些泛白,咬住下唇,許玉瀲膝蓋撐在枕頭邊緣,稍微往前挪了點。
他嘴里還碎碎念著:“只是為了治病而已……”
睡裙是很常規的款式,類似直筒長款,像是普通的加長短袖,不過增加了幾分彈性。
以鴨子坐的姿勢,幾乎是剛坐下裙擺已經繃到了腿/根,拉直的睡裙布料撐在男人的下半張臉上,恰好擋住陷入膚/肉的高/挺鼻梁。
雪白膚肉透著健康的粉暈,在小少爺不得其法的胡亂動作中,還沒磨幾下,腿/心便洇了層水光。
許玉瀲難耐地皺起眉心,這對他來說難度實在太大了。
耐心在不斷重復的動作里告罄。
纖薄的一節腰肢發抖。
最開始還會注意不把重量壓在覃辭愧身上,到了后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屁/股毫無顧忌地直接坐在了對方臉上。
許玉瀲覺得自己為了覃辭愧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雖然他坐人是仗著覃辭愧醒不過來才這樣,但他愿意坐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畢竟覃辭愧的臉實在不是個很好的位置,呼氣也好熱,燙得他有些難受。
許玉瀲嘆了口氣,剛想著要不今天就先到這。
下一秒,落在腿/心的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
他若有所覺地低下頭,男人眼瞳漆黑,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鼻尖還頂在里/面。
許玉瀲:“……”
這下是徹底坐不下去了。
小少爺慌慌張張地想要起身,就差連爬帶滾地往床邊走了,只是這樣一來,空無一物的裙擺也跟著落入了男人眼中。
‘少爺。’
剛醒來的人,張開嘴做出的第一個口型,似乎并沒有什么尊重的味道。
不知存的什么心,說完那句話,他直接拉住了許玉瀲,在許玉瀲沒站穩重新坐回去后,像是他自己主動在吞吃什么似的。
覃辭愧主動伸出舌/頭,含住了那處顏色淺淡的小巧物件。
“啊,那里、那里不行……!”
青年眼睛睜大,唇瓣張合著,接近崩潰地嗚咽出聲。
小少爺天生沒有體毛,就連這種位置也長得格外精致,細細嘗過,也只能吃到一嘴的甜腥味。
覃辭愧沒想到昏迷這么久,醒來居然會有這么大的一份驚喜等著他。
當然,也不是沒有壞消息。
指間摸到微/腫的軟/肉,沾著點濕潤,手指能很輕松地擠入里面。他的小少爺昨天干了壞事,還要帶著別人的東西來見他。
覃辭愧劍眉輕挑起。
自己昏迷的日子,那個瘋子就是這樣哄騙小少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