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怪物丟地上的時候小羽就告訴我,那幾個牲口來了。
他們三人皺著眉頭看著我,拔出武器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我站著沒動。
我身邊那無名道士拿桃木劍指著他們3個,‘’哎,你們分不清場合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咱能不能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了再解決私事行不行。
南天,‘’你是不是有毛病,媽的每次自己先跑了。
老四淚眼婆娑的看著我‘’你個畜生……
無名道士脖子一仰,怎么滴,不知道死字怎么寫是怎么著。
我拿出匕首一個箭步沖那鬼將撲了過去,他們三人也瞬間回身沖向那鬼將。
陰風中忽明忽暗,將鬼骨嶙峋的玄鐵重甲映出森森幽光。
它手中大劍拖拽著暗紫色殘影,劍刃帶起陰風咧咧作響。
我反握的匕首在掌心發燙,這匕首每逢陰物便躁動難安。
"干他!"南天沙啞的吼聲炸響的剎那,我左膝已重重砸在濕滑的地磚上。借著力道滑過鬼將胯下時,腐敗的尸臭味直沖鼻腔,手中匕首順勢上挑,在它腿甲縫隙間擦出一串青綠色火星。
頭頂驟然傳來金鐵交鳴的爆響,抬眼就見老四的青劍正架住劈落的大劍,劍身符咒亮如熔金。
"著!"西側傳來無名道士三支破甲箭呈品字形釘入鬼將頸甲。
箭簇雷紋應聲炸開,電光中那鬼將首次發出類似陶甕碎裂的嘶吼。
我趁機翻身滾到它背后,匕首狠狠刺向脊椎護甲缺口,卻像捅進了千年寒冰,劇痛順著刀柄直竄右臂。
無名道士,你們媽的能不能動手前打個招呼,不然這樣顯得我很呆好不好。
"小心怨瘴!"老四甩來的銅錢擦著我耳畔飛過,在鬼將頭盔上炸開赤色焰團。熱浪掀開面甲的瞬間,我瞥見黑洞洞的頭盔里懸浮著兩簇幽藍鬼火,正以詭異的速度相互纏繞旋。
回頭的瞬間看見千歲在他師父跟前,像個乖寶寶一樣。
南天抽身而退,‘’佛爺,等下和你師父互訴衷腸行不行,這破東西不好搞,幫忙啊……
南天也起身加入。
我后退一步,把他們四人放在四個方位,我揮手示意,他們立刻明白我的意圖。
陣,起……
"兌位!"老四的吼聲帶著劍鋒破空之音。
南天立刻屈身滾向西側,幾乎同時,他踏著星罡步掠過我方才站立之處,青鋼劍在石壁上擦出七點火星。那些火星竟懸浮成北斗陣型,將鬼將籠在熾白光網中。
無名道士的利箭破空聲恰在此刻穿透光網間隙,箭尾綁著的朱砂符與陣眼相撞,炸開漫天流火。
鬼將的大劍劈碎石筍橫掃而來,老四甩出的銅錢串突然在刀鋒前結成金錢陣。金屬顫鳴聲中,我趁機躍起,匕首直取它腋下魂竅,卻見鎧甲縫隙里涌出黑霧,大喝一聲,"退三進五!
"南天的利劍精準砸中我后腰,推力讓我堪堪避開毒瘴,而道士的劍鋒已裹著黃符刺入我方才攻擊的位置。
千歲突然一聲獅子吼,震的我耳朵嗡嗡作響,聲波震得洞碎石紛紛墜落。在鬼將抬刀格擋落石的剎那,我們三人兵器同時染上無名道士潑出的雞血。
我的匕首扎進它膝窩時,老四青劍正釘入鎖骨甲胄,而南天的桃木釘則帶著紅線纏上刀柄,三人發力方向竟構成困靈陣的陣腳。
"西南角!"我嘶吼著甩出匕首,刀刃旋轉著扎入鬼將小腹。
鬼將一個后撤,漆黑大劍斬向我的右胳膊。
我心道,廢了,這一下不得給我整成楊過了。
就在我心如死灰的瞬間,一口棺材橫空飛來,擋住了斬向我的大劍,棺材帶起強大的氣流讓我們幾人本能的后退幾步。
大劍砍的棺材四分五裂,我右臂血流如注,整個胳膊冷若冰霜。
一個熟悉的背影,無視那鬼將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大劍劈在來人那身體上發出打鐵般的鈧鈧聲。
來人一個鷂子翻身,勢大力沉的一腳將那鬼將的腦袋踢飛,一股黑氣沖天而起,被來人吞了下去……
我們5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前后半分鐘不到,3招之內,我們拼老命的邪物,就這么被他廢了。
吞了鬼將的那人回頭,一個黑色的斗篷遮的嚴嚴實實,看不清斗篷下的真實面目。
黑袍人幾個騰挪之間,遁入黑暗之中。
在我們打斗的過程中,另外一個大妖怪一直和千歲師父僵持著,誰都沒占到便宜,好歹是解決了一個,隨著我們五人的加入,那大妖被轟的四分五裂,沉入河底。
我們幾人躺在河邊地上氣喘吁吁,太危險了,無名道士一把糯米捂在我血流如注的胳膊上,黑煙滾滾,味道刺鼻。
我‘’謝了,死不了,不是啥大傷。
千歲撕了我的袖子給我包扎了一下。
他師父在旁邊抽搐著嘴角,‘’你們幾個真他娘的生猛。
無名道士眨巴著一雙機靈的眼睛‘’你們幾個認識是不是?
我點頭。
‘’那黑袍人是誰,你們認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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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剛要開口,我起身道‘’不認識,我要認識那么猛的人,還至于被人打成這逼樣,我下巴指了指胳膊。
‘’也是啊!
‘’認識一下,師父說我是撿來的野孩子,所以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小野,怎么樣,不錯吧!以后你們可以這么叫我。
南天。
千歲。
李輝(老四)。
師不全。
南天道,‘’小野,你那弓在哪放著呢!看著不錯。
‘’我們很熟嗎?憑啥告訴你,小野歪著脖子說道。
千歲師父起身‘’我走了,你們幾個小家伙早點出去,這里你們幫不上什么忙,別添亂。
你師父那老家伙沒事了,別擔心,這次本來沒這么多人,怎么突然這么多人呢,一路碰到好幾波人,我看各門派都來了,你們抓緊滾出去啊,路上小心點,別被人打劫了,沒時間救你們。
說完就走了,我欲言又止,(人都是我弄來的啊)
千歲‘’我們走吧!全哥,我師父說云爺沒沒事了,他們都在一起。
我長舒一口氣,師父只要沒事,那就萬事大吉了。
小野起身,‘’哥幾個,你們走吧!我還有別的事去干,再見來不及握手,告辭了啊!
拍了拍屁股直接走了,瀟灑的就留下個背影。
老四,‘’全哥,那我們?
我呲著一口小白牙‘’剛才千歲師父說打劫什么是什么意思啊……
艸……
艸……
艸……
哈哈哈哈哈……
打家劫舍去,黑燈瞎火的,誰還沒幾個保命的東西呢是吧!
我,‘’走吧!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打秋風去。
手機早沒電了,不知道白天黑夜,這里似乎永遠不會天亮,灰蒙蒙的,那種霧氣好像一直有一種腐蝕之力,剛下來很不舒服,現在還好點。
走了很久,一個人都沒遇見,格外的安靜,我們幾人貓在一個角落里瞇了會兒。
剛瞇了沒多久,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那聲音仿佛有著魔力一般,讓人的意識逐漸模糊。我晃了晃腦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對著其他人低聲喊道:“醒醒,有古怪!”眾人頓時清醒過來。
我們小心翼翼地朝著笛聲傳來的方向摸索過去。只見一個白衣女子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吹笛,周圍環繞著淡淡的光暈。
然而當我們靠近時,女子卻停止了吹奏,抬起頭來,眼神清澈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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