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墨鏡直接掉在地上。
何璨聲音有些急躁：“老……老什么婆，誰是你老婆？”
周瀚辰將一大捧花送出去，目光落在胸針上，似是提醒，又好像欣賞：“都要領(lǐng)證了，難不成……還要繼續(xù)叫你……強(qiáng)制抱先生？”
何璨后退一步：“反正不能叫老婆。”
“當(dāng)真？”
“笑話？我還能求著你叫我老婆不成？”
周瀚辰舉著鮮花，長腿一邁就走到何璨身前，掛著一副勢在必得的笑容：“何先生不妨先看看聯(lián)姻協(xié)議再放大話。”
何璨：“……？”
鮮花被他推進(jìn)何璨手中，然后他撿起地上的墨鏡：“摔壞了，我賠你一個。”
何璨將花束挪到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搶墨鏡：“不勞煩首富先生，這點小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客氣什么。”周瀚辰收手一躲，順手將墨鏡裝進(jìn)口袋里。
何璨搶了個空，抿抿唇欲說還休，最終還是沒出聲。
周瀚辰指著旁邊的照相館：“先去拍照吧，老婆。”
何璨：“！”
算了，萬一協(xié)議上真有什么呢，先放你一馬。
幾十億、幾十億，多想想幾十億，心平氣和，平心靜氣……
兩人進(jìn)入照相館。
一進(jìn)門，老板就笑瞇瞇地說：“喲，兩位夠恩愛呀，見過抱花來的，頭一回見抱這么大一捧花來的。”
何璨欲言又止：“我們……”
周瀚辰接過他的話頭：“我們確實恩愛。”
何璨撇他一眼，低著頭沒說話。
老板帶著他們上樓，然后忽然問：“哎，你們怎么沒戴戒指？”
噢？
這么恩愛，怎么沒戴戒指呢？
何璨跟著老板一起看向周瀚辰，等著對方出糗。
看你怎么圓！
周瀚辰舉起自己的左手，展示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我愛人工作特殊，不經(jīng)常戴。”
何璨：“……”
6。
還愛人，說出來不嫌肉麻嗎？
一個協(xié)議結(jié)婚，整得跟真的似的。
“這樣啊，正常正常，好多這樣的。”
拍照的時候，兩人站在喜氣洋洋的紅色背景前，中間大概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老板舉著攝像機(jī)：“你們貼近點啊，這是結(jié)婚照，親密點。”
何璨站在原地沒動，周瀚辰往他身側(cè)邁一步貼近他。
兩個人肩膀挨著胳膊，密不可分，好像真的是一對相親相愛的情侶。
“欸，對，就是這樣，”老板舉起攝像機(jī)看看鏡頭，結(jié)果又放下，“這位新郎，大喜的日子，你得笑笑啊。”
何璨：“……”
他配合地擠出一個笑容，只想盡快完成這個如同兒戲一般的任務(wù)。
然而老板卻不放過他：“這位新郎你是被逼著結(jié)婚的嗎？為什么笑得這么勉強(qiáng)？”
何璨：“……”
這位老板，您真是火眼金睛。
這都能看出來，怎么就看不出來他們不是真恩愛？
周瀚辰貼在他耳邊：“想想那幾十億和以后揮金如土的生活，還有，結(jié)婚后你可以強(qiáng)制我做更多的事。”
何璨：“……”
瞬間就充滿了“希望”呢。
他再次擠出一副假笑，好在這次的假笑看起來甜絲絲的，好像一個憧憬婚后生活的青年。
老板就在這個時候按下快門，拍了一張完美的結(jié)婚照。
兩人拿著照片進(jìn)入民政局大廳，然后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交資料、填表格，最后成功領(lǐng)取兩個蓋著鋼印的紅本本。
從民政局出來后，何璨說不清他心里是一種什么感覺，悶悶的，酸酸的，又似乎帶著點期待。
很奇怪。
他把手里的花推給周瀚辰：“接下來有什么吩咐，首富先生。”
“老婆，”周瀚辰又把花推給他，微微低下頭，“你在簽字之前真的應(yīng)該仔細(xì)看看條款。”
何璨后撤一步，身體也跟著往后仰：“你能不能有話直說？”
“我們是以秀恩愛為目的的聯(lián)姻。”
什么東西？
“秀恩愛？”何璨又往后退一步，“等等，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和我聯(lián)姻？”
周瀚辰指著不遠(yuǎn)處的邁巴赫：“車?yán)镎f？”
看看外面依舊盛放的太陽，何璨點點頭上了“賊車”。
司機(jī)被周瀚辰支走，兩人坐在后座上。
“現(xiàn)在說吧。”
“其實很簡單，有人找我?guī)兔Γf愿意付出任何代價，而我又恰好缺一位陪我秀恩愛的伴侶，誰知道那人是你的長輩。”
何璨：“……誰？”
周瀚辰剛要張口說話，他又低下頭抬手阻止：“算了，我不想知道。”
是誰不重要，畢竟字是他自己簽的。
對面的視線投向他，心疼清晰可聞，又在他抬頭的瞬間收回眼神。
他認(rèn)真地審視對方：“請問你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周瀚辰：“？”
“上世紀(jì)50年代都沒有聯(lián)姻這回事了吧，再說，以周首富的財力，找人秀恩愛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周瀚辰推一下眼鏡：“肥水不流外人田。”
何璨：“……”
誰跟你是內(nèi)人？
“所以你秀恩愛又是為什么？”
周瀚辰悠悠一笑：“我的集團(tuán)換了一個新的營銷策略。”
“？”
“叫做首富和他的愛人。”
何璨：“你們拍土味短劇呢？”
周瀚辰忍俊不禁：“老婆真是走在時尚尖端的人，什么都知道。”
“我沒和你開玩笑。”
“不是短視頻，是宣傳。”
何璨不解：“宣傳什么？”
“通過宣傳提高集團(tuán)的正面形象，我之前很低調(diào)，沒人知道漫城的首富姓甚名誰。”
“那確實，連我都是第一次聽說你的名字。”
“呵呵，所以以后我得高調(diào)起來，展示出完美人夫的首富形象。”
“懂了，我就是那個工具人。”
“怎么能這么說？”周瀚辰略帶埋怨地笑笑，“我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
何璨伸掌阻止：“別別別，您可別開這個玩笑，你幫了我們家，我愿意當(dāng)這個工具人。”
周瀚辰推一下眼鏡：“那就感謝工具人的配合了。”
何璨正要點頭，突然又聽對方溫柔叫了一句：“老婆。”
他瞬間有些扎刺，轉(zhuǎn)頭挑釁地看過去：“跟我玩演技是吧？”
周瀚辰眉梢一揚：“怎么？”
“沒什么，老公開心就好，”何璨笑得曖昧，“第一步我們應(yīng)該怎么閃瞎別人的眼呢？”
不知怎么，對面的人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過來，笑著說：“不如先從朋友圈官宣開始？”
何璨正猶豫，他又來一句：“你覺得怎么樣，老婆？”
“我覺得不太好，老公，”何璨瞇著眼，笑里藏刀，“你要宣傳的是公開人設(shè)，朋友圈官宣誰能看到？”
“哈哈，老婆說得對。”
周瀚辰拿出手機(jī)：“那就發(fā)在微博上？”
何璨點頭，然后就看著對方給結(jié)婚證和花束拍照，角度極其詭異迷惑。
何璨：“……”
他額頭冒起三條豎線，實在無法忍受了，直接搶過對方的手機(jī)：“你這拍照技術(shù)，秀了恩愛也沒人信。”
周瀚辰盯著他認(rèn)真拍照的樣子，微微揚起了嘴角。
“咔嚓、咔嚓”幾聲，何璨分別給花束和結(jié)婚證拍了好幾張照片，然后轉(zhuǎn)頭：“戒指呢？”
周瀚辰在他轉(zhuǎn)頭之前收起笑容，順手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精巧的首飾盒。
他取出里面的戒指，挑眉看向?qū)γ妫骸拔医o你戴？”
何璨手要拿：“不勞煩首富先生，我自己來就行。”
伸出手，卻沒有夠到。
周瀚辰驀地把手往后一收，唇角噙著笑意：“因為我先戴上了，所以不高興了？”
何璨的手懸在半空：“首富先生在說什么國際笑話？”
僵持中，周瀚辰忽然握住他左手，將戒指套了上去。
何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冰涼的金屬環(huán)就穿過他左手的無名指，恰到好處地包裹著指根。
“你……你做什么？”
周瀚辰雙眼看著他，用半真半假的語氣說著：“給我的老婆戴戒指。”
還著重強(qiáng)調(diào)“我的”兩個字。
何璨：“……”
“這種時候又沒有旁人，你裝什么恩愛？”
周瀚辰輕聲一笑：“熟能生巧，多練習(xí)，才能不被人戳破。”
何璨：“……”
他瞬間把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來，遞給對面。
周瀚辰的瞳孔在眼眶中晃動兩下，試探著問：“這是？”
何璨抬起下巴：“不是練習(xí)嗎？再來一次。”
周瀚辰：“？”
雖然不解，但他依然聽話地拿過戒指，再次拉著何璨的手，將戒指套在對方纖細(xì)而修長的無名指上。
嘴唇輕抿，雙眼認(rèn)真地注視著戒指劃過對方無名指的畫面。
結(jié)果剛進(jìn)到一半，何璨突然喊一聲：“停！”
周瀚辰詫異地抬眼：“？”
何璨拿起手機(jī)：“拍照啊，這么好的秀恩愛素材怎么能放過？”
周瀚辰：“……”
他只好無奈地定在那里讓何璨拍照，更令他啼笑皆非的是一直到他將戒指推到無名指指根，拍照聲都沒有停止。
他納悶地問：“你平時發(fā)朋友圈也是這樣拍照嗎？”
何璨低頭篩選拍好的照片：“那倒沒有。”
“那為什么現(xiàn)在……？”
“你不懂秀恩愛的精髓。”
周瀚辰認(rèn)真地凝視他的側(cè)臉：“你秀過？”
何璨篩選好照片，把手機(jī)扔給他：“首富先生是熟能生巧，而我，是無師自通。”
說完他得意地點點手機(jī)：“這些照片隨便發(fā)，你的完美人夫形象絕對讓人直呼哇塞。”
旋即，他畫風(fēng)一轉(zhuǎn)突然問：“不過你要立這個人設(shè)干什么？”
周瀚辰笑得意味深長：“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網(wǎng)友對我有多好奇。”
何璨依舊不懂：“所以你就要展示完美人夫形象？”
“無本萬利的營銷，順便還能驅(qū)趕那些自不量力的追隨者，何樂而不為。”
“呵呵，果然。”
周瀚辰挑眉：“？”
“沒什么。”
看著他的表情，周瀚辰突然傾身過去，聲音蠱惑而撩人：“老婆放心，我只屬于你。”
何璨：“……”
誰不放心了？
何璨往車門那側(cè)挪挪：“你正常點，別跟我搞這套。”
周瀚辰笑笑，然后叫來司機(jī)開車離開民政局。
“去哪兒？”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的車怎么辦？”
“一會兒讓司機(jī)過來開回家。”
兩人在車?yán)锔舻煤苓h(yuǎn)。
過一會兒，周瀚辰又說：“對了，秀恩愛的博文可以讓老婆幫我發(fā)嗎？”
何璨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都結(jié)婚了，這個稱呼不是應(yīng)該的？”
何璨：“……”
好像也無法反駁。
他嘆口氣，朝著旁邊伸手：“手機(jī)拿來。”
“你發(fā)在你的微博上，”周瀚辰將照片發(fā)給他，“我再轉(zhuǎn)發(fā)，這樣更恩愛。”
何璨：“……”
行吧，領(lǐng)了證，就只能做任人宰割的已婚之夫。
他保存照片，用自己的微博賬號編輯博文內(nèi)容。
【@璨若星辰】：新的一天，新的身份，和你。[圖片x9]
打完字選完圖，他頓住：“……咱倆還沒有互關(guān)。”
周瀚辰拿著手機(jī)點了一下，何璨這邊收到了一則系統(tǒng)通知，他保存草稿，退出當(dāng)前頁面，粉絲那里多了個紅色的【+1】。
點進(jìn)去，與對方互相關(guān)注。
“你就這么喜歡黑色的頭像？”
“暗夜無星，不過……我現(xiàn)在有了。”
何璨：“？”
在說些什么故作高深的話？
不等他問，周瀚辰就笑著說：“以后你就明白了。”
何璨：謝謝，并不是很想知道。
他進(jìn)入草稿箱，在后面添加了艾特的人，然后一篇博文發(fā)送成功。
【@璨若星辰】：新的一天，新的身份，和你@辰星璨璨。[圖片x9]
發(fā)文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車子正在開往他熟悉的方向。
直到汽車停下，看見眼前熟悉的別墅，他才萬分不解地看向身邊的人：“我爺爺家？你怎么知道這里？”
周瀚辰下車?yán)@到另一側(cè)，給他打開車門：“合法夫夫，還怕讓老人知道？”
何璨下車，眼神充滿警惕：“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周瀚辰換上一副真摯的表情：“你真以為老人看不出來？”
“？不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周瀚辰從后備箱里拿出禮品：“閱歷，再加上一點識人的本事罷了。”
“上一個問題呢？”
“我沒打鬼主意，”周瀚辰兩只手拎滿東西，“我打的是人……主意。”
人的主意。
何璨還想追問，管家已經(jīng)在門口招呼他們了：“阿璨、姑爺，你們來了，快進(jìn)來，老爺正等著呢。”
何璨：“？？？”
爺爺已經(jīng)知道了？！
進(jìn)入客廳，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表情似乎都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只有何璨這個當(dāng)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微仰著頭，看向身側(cè)的人，眸光里是大大的問號。
周瀚辰將禮物放在茶幾上，扶著他的肩膀坐下。
“爺爺、爸、媽，”目光看向何璀，他停頓一下，然后點點頭當(dāng)做招呼，“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關(guān)于婚禮，你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何璨：“？”
婚禮？還要辦婚禮？一個聯(lián)姻辦什么婚禮？
等等，好像聯(lián)姻確實是有辦婚禮的。
但是他不想啊！
婚禮那么神圣那么浪漫，當(dāng)然得和愛的人一起才能辦。
他“噌”地一下站起來：“那個……爺爺，我有話要跟他說，你們先聊著。”
話落，他拽著周瀚辰的胳膊就往樓上走。
三樓房間內(nèi)，周瀚辰站在門口仔細(xì)打量著，笑得玩味：“這么迫不及待讓老公參觀你的房間？”
“你閉嘴！”
何璨沒好氣地呲他一下，然后義正言辭地問：“你究竟在干什么？”
“做戲當(dāng)然要做全套，半真半假才有人信。”
何璨：這話跟自己說的怎么那么像？
他正在狐疑，周瀚辰一手撐在門板上，高大的身影將他整個覆蓋。
對方低頭看著他：“再說我們的劇本是我暗戀多年修成正果，你懵懵懂懂收獲真愛。”
何璨一把推開他：“那也不能辦婚禮。”
周瀚辰盯著他，幾秒鐘后轉(zhuǎn)頭，輕聲笑笑：“那好，那就聽老婆的。”
“你也不能叫我老婆。”
“這個不行。”
“？”
“你得熟悉這個稱呼，我也得熟悉，”何璨正要說話前，他推推眼鏡，繼續(xù)道，“還是說，你害怕你會對我日久生情？”
“呵呵，”何璨揚起下巴，“叫就叫，誰怕誰？”
“那走吧，老婆，”周瀚辰摟住他的肩膀，“既然沒有婚禮，那就跟長輩們解釋一下我們的愛情故事。”
何璨：“……”
晚餐時，七個人在長方形餐桌就坐。
何老爺子坐在首位，他的兩側(cè)左手邊是何璨的父親，右手邊是何璨的哥哥。
何璨坐在哥哥和周瀚辰之間。
老爺子根本沒心思吃飯，一直在問問題。
“你和阿璨是怎么認(rèn)識的？”
周瀚辰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老人：“源于一場酒后的失誤。”
“怎么說？”
“哎呀，爺爺，今天這道鹽焗蝸牛很好吃，您快嘗嘗。”
何曄廷看他一眼：“你別打岔。”
何璨悚然：爺爺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看來是很生氣。
他馬上警惕地盯著旁邊的人，暗示對方別亂說話。
周瀚辰向他眨眨眼，然后對老爺子說：“那天阿璨喝醉后撲進(jìn)我懷里，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所以你……？”老爺子端酒的手停住，等著后文。
“爺爺，你也知道阿璨有多受歡迎，我肯定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酒吧。”
“所以？”這時候餐桌上的其他人也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所以我就把他帶去了自己的酒店，結(jié)果剛把他放床上要離開，就被他……”
何璨倒抽一口涼氣。
周瀚辰轉(zhuǎn)臉看向他，用懇求的語氣詢問：“老婆，后面的可以說嗎？”
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不可以了！
他瘋狂搖頭。
然而何老爺子卻不放過他：“有什么不能說的，都是一家人，該說說。”
“爺爺，不好意思，阿璨不讓說，我也想哄您開心，但是，唉……”
何曄廷語重心長地瞧著何璨：“阿璨，不要那么小氣，讓爺爺高興一下。”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又完全是爺爺平時的樣子，何璨難以招架，更害怕爺爺再次生氣，于是艱難點頭。
周瀚辰獲得首肯之后繼續(xù)：“結(jié)果他一把就把我拉到床上抱緊我還自言自語地說‘你抱起來很舒服’。”
“哈哈哈哈！”何曄廷放聲大笑，“這是阿璨能做出來的事。”
飯桌上的其他人也跟著笑，但卻在笑的過程中疑惑地看著何璨：你們倆原本認(rèn)識？
他戰(zhàn)術(shù)性喝水壓驚，腳趾已經(jīng)摳出一座夢幻城堡。
整頓飯，周瀚辰都在重復(fù)“阿璨不讓說我就不說了”、“既然阿璨同意，那我就說出來哄爺爺高興”的步驟，把飯桌上的人逗得捧腹大笑。
當(dāng)然實際上是何璨的糗事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何璨：“……”
呵呵，這美麗的世界，再也不見……
腳底下，一座嶄新的城堡宇宙已經(jīng)問世。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以他的糗事為佐料的晚餐，何璨推著周瀚辰就要離開，卻沒想到被老爺子強(qiáng)力挽留。
“折騰了一天，今晚必須在這里住下！”
何璨無法，只能讓管家?guī)兔?zhǔn)備一間客房。
何曄廷睜圓眼睛瞪著他：“阿璨，你們吵架了？”
“沒有爺爺，我們沒吵架，我們好著呢。”為了讓老爺子相信，他還主動牽起周瀚辰的手。
“那準(zhǔn)備什么客房？都領(lǐng)證了，”何曄廷意味深長地看看兩個人，又瞄一眼他們緊牽在一起的手，“小周啊，阿璨的房間比較小，你們先將就一晚。”
周瀚辰笑靨如花：“爺爺你放心，只要和阿璨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城堡。”
何璨：“……”
咱別提城堡了行嗎？尷尬癥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