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眨眼間過了數十日。
聽聞師弟馴獸時被褐斑尾毒蛇咬傷的青蘅長老命手下弟子將剛制好還熱乎著的上乘解毒丹送到了無痕住處。
當天亥時,丹藥被原封不動返還。
無痕座下弟子稱師尊毒已解,眼下并無大礙。并偷講小話吐槽,道師尊近日馴獸魂不守舍,前陣子差點被翼驢踢了腦袋,后腳又險些被瘋了的野牛踹傷膝蓋。
十月初十,青蘅遣弟子前去送信慰問。信中寫道:‘日前所中之毒是否已清除殆盡,可有留下什么后遺癥?馴獸之事危險重重,做事須全神貫注,切不可心不在焉。’
十月初十晚,無痕差弟子回信。
信紙空白,正中間有一烏黑墨點。
十月十一,青蘅忙煉丹忙的焦頭爛額,睡前抽出空檔打開信封,看見信中空蕩蕩,并無一言半語。
他只得披袍坐起,到書案前提筆寫到:‘難道真要此生都不再與師兄言語了?斗法大會時喚你,你都不應。你若不執著于那件事,我們尚可恢復正常往來。’
十月十二,弟子大清早將這封信送到。
不過午時,無痕便來了回信,信中只有幾個棱角生硬戾氣沉沉的幾個大字:‘不可能,我要解釋。’
這三日,弟子們跑斷了腿也沒能換來師尊和睦。青蘅長老和無痕長老一鬧別扭就愛寫信傳信,養的信鴿不用,專喜歡溜各自弟子玩。
尋起仙君兩耳不聞窗外事,得空領著小靈寵去后山釣釣魚,睡前哄騙著人雙修雙修,事后再一同去泡泡靈泉。
唐黎被養的很好,一身皮毛油光水滑,化為人形身材也是倍兒結實。有事沒事去練武場隨便抓個弟子單挑。
道行高的顧及他身份,讓著他。道行淺的是真打不過他,這就導致每次都是他贏。他慢慢的由自信變成了自負。
甚至有一次不知天高地厚找上了掌門,尋起仙君也是意思意思關了他三天禁閉。
小貓抓門撓梁不聽話,立志把寶剎山所有精怪挑戰個遍,最后被鄭黔拉著狠狠雙修了一頓才老實了一段時間。
膳堂出了些岔子,所以今日午膳用的比平時稍晚。
“慢些吃,急什么。”
“嗯——膳堂做的魚不好吃,沒你做的有滋味。”唐黎把頭埋進碗里扒飯,他還不是很會用筷子,零零碎碎的米飯粒刨了滿桌。吃完碗里的,就可憐見兒的用手指撿著桌上的吃。
吃相埋汰的緊,像父母離家打工沒人照顧吃喝的留守兒童。
桌子飯前擦過三遍,很干凈,鄭黔就沒管他。節儉是美德,不吃地上的就行。
“那下次提前告知他們,把魚處理好留著。”
“好……哎,不要扒刺,我喜歡吃魚刺!”唐黎側眸,見到對方在做什么后大聲喝止,奪過鄭黔手里扒了一半的魚,連肉帶刺咬進嘴里。
“會刺到嗓子的。”
唐黎嘎嘣嘎嘣嚼的津津有味:“不會,我幼時常食魚刺。因捕獵之技不佳,難以捕獲獵物,只得食兄長吃剩的雞骨魚骨。如此多年,也沒傷到過喉嚨。”
…那豈不是沒吃飽過?鄭黔垂眸,掩去心中酸澀,把自己面前未動的米飯推給他,輕聲細語道:“入了寶剎山,肉已食之不盡,何必再食那帶刺之物,徒受苦楚。”
“習慣了。”
“仙君,凈手。”唐黎注意到鄭黔扒刺時染到手上的油污,騰出空兒給他遞過帕子。
仙君親自給他剝魚刺,說出去炫耀怕是都沒人信。保不準還會被人以口出狂言敗壞尋起仙君圣譽為由暴揍他一頓。
鄭黔接過帕子細細擦著指尖,眉目溫和的看著食欲大開的小貓吃魚。
突然,空氣極速涌動,一道閃著淡淡金光的傳音符憑空顯現在眼前。
觀星閣閣主蒼老憂郁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啟稟仙君,觀星閣靈盤于一刻鐘前察知東南方有極兇魔氣來犯,恐是虛空遭魔物撕裂所致。各門派長老已相繼動身,情況緊急,請仙君速來援助,與我等共同護佑天下太平!”
傳音符將話帶到耳邊便消散了。
虛空撕裂?
鄭黔不禁蹙眉,事發突然沒有躊躇的時間。他放下帕子立刻起身,“你留在殿內,本君前去看看。”
唐黎愣愣捧著飯碗:“哦。”
鄭黔朝著唐黎所在的方向略微抬手,虛虛握掌,一只金色圓環便出現在手心里。圓環顏色漸漸變淡,直至透明消失。他隨即合掌垂手,離開之際不放心的再次叮囑了一句:“如今外界動蕩,切勿亂跑。”
……鎖妖環,取下來了?唐黎見狀瞳孔熠動,不動聲色摸了摸腳踝,嘴上乖乖應道:“嗯。仙君萬事小心。”
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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