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二,也是胡雪風(fēng)死后的第七個月,我和蘇瑾訂婚了。
正式婚禮的日子,就定在三個月后。
我從一想到胡雪風(fēng)就撕心裂肺,到現(xiàn)在心無波瀾的接受,原來只要七個月。
那天,蘇瑾沒想到我會這么輕易的答應(yīng),他思慮良久,卻請求太正再給一些時間給我們。
這時間,無論是給我,還是給他,我們雙方都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
不過我沒花多少日子便釋懷了,摸著自己的良心,我不跟著蘇瑾,還能跟著誰?這天底下,除了他,還有誰能這般待我。
我想,和蘇瑾結(jié)婚,做他的妻子,好,可以,我愿意。
似乎胡雪風(fēng)死后,我便徹徹底底換了個人,但是要說到底是哪不同,我也說不上來。
因?yàn)榇饝?yīng)了和蘇瑾的婚事,我們便在道山繼續(xù)住了下來,不過經(jīng)歷上次通天階被一口一個妖女叫著,現(xiàn)在無論這些弟子們再噓寒問暖多少次,我也不想與他們再有多的接觸。
我那爸媽和奶奶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養(yǎng)大,餓了要吃,渴了要喝,累了要睡,我是妖女?我怎么不知道?
我和蘇瑾還是住在結(jié)界的內(nèi)殿里面,天天無事清閑自在。
蘇瑾雖然失去了靈根與一只手,但自從成為我的準(zhǔn)未婚夫以后,他就一天一天好了起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似乎和以前沒什么兩樣,他這般好,我盼著他好,我當(dāng)然開心。
只不過這開心中,總摻了一些念想,讓我不能真正的開心起來。
我以為我在蘇瑾面前裝的無懈可擊,可是,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還沒徹底放下,他知道我還沒有全心全意接受他,他什么都知道,他也無比的寬容,多給了我三個月時間。
我想,三個月以后,我就要徹底把你忘了,胡雪風(fēng)。
今天我出門準(zhǔn)備放風(fēng)的時候,殿外不咸不淡的站了位太炎長老,我一看,手里托著一只為蘇瑾定制的機(jī)械木手。
這木手極為精致,又十分靈活,蘇瑾戴上頗為服帖,可是之前太炎并未量過蘇瑾的尺寸,如何能知道?
不用想就知道這個肯定是太正做的,然后托太炎送來。
太正養(yǎng)育蘇瑾長大,蘇瑾幾斤幾兩太正怎么可能不知?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太正為什么這么面冷心熱,但是蘇瑾自從裝上這木手以后,我能感覺到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
除了那天在通天階他拿過劍以外,這么多天,都不見他碰過一下。
任何一個兵器,他都失去了興趣。
可是今天下午,他興沖沖的拿出了弓箭,拉著我一起去了弓場,射了一下午箭,晚上還接著說要去打獵。
要知道蘇瑾這些日子,除了陪著我的時間之外,就是泡在書房里看書,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我看他要是看的高考教材,三個月就能上985。
現(xiàn)在蘇瑾手的問題,選擇近距離作戰(zhàn)的兵器對他沒有優(yōu)勢,弓箭這種遠(yuǎn)程確實(shí)是最適合他了。
下午我穿的裙子,陪著蘇瑾在弓場射了好久,多少有些不方便,晚上蘇瑾約我打獵,我洗完澡后趕緊的換了一身簡單干練的衣服,就和蘇瑾騎著馬去了后山。
有了這只機(jī)械木手以后,蘇瑾除了一些特別劇烈的運(yùn)動不方便以外,騎馬也能他帶著我騎。
坐在馬背上,靠在蘇瑾溫暖的身體上,手就摟著他的腰,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用聞著他身上獨(dú)有的香味,看著沿途的風(fēng)景。
不得不說,我就是個大懶人。
晚上說是一起打獵,倒不如說是蘇瑾一個人的狂歡。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變得特別不愛動,特別懶,覺得全身乏力的很,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我恨不得十二個小時都在睡,要不是看蘇瑾得了木手不想掃興,晚上的打獵我也不想來。
蘇瑾把馬拴在湖邊的一棵粗樹上,見我恨不得在馬背上面都能睡著,只得揉揉我的頭發(fā),然后從百寶葫里面取出一個鐵籠,語氣溫柔似水的說:“儀兒,乖,等我射到一只帶給你,你就關(guān)在這個籠子,晚上餓了我們生火烤肉吃。”
我回應(yīng)他:“好,你注意安全,別走太遠(yuǎn),我一個人害怕。”
蘇瑾給我在湖邊鋪了很大一塊軟墊,我從馬上下來就躺在這軟墊上面,此時天還沒黑全,蘇瑾就已經(jīng)給我在旁邊生了火。
六月的天,這道山晚上的溫度還是比較低。
他一直都這么貼心備至。
這一刻,我想,我是幸福的。
我望著他的方向情不自禁地笑了,落日余暉,林蔭疏影,蘇瑾身上披了一件鴉青色的薄袍,身形修長,墨衣黑發(fā),他眉目低垂,安靜專注,正拉弓瞄準(zhǔn)一只白兔,白皙的手骨節(jié)分明,他射箭又快又狠又準(zhǔn),不消三秒,白兔便中了招。
蘇瑾拎著兔子向我走來,就像是個小孩子做好了事情一樣找我要獎勵,我夸了他兩句,蘇瑾就俯下身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一愣,摸了摸額頭,額上他的溫度還在,我瞬間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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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是道山的后山,平時除了一些野生動物出沒,根本沒人,他這么一親,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我頓時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
我假裝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蘇瑾心思卻不在那上面,他轉(zhuǎn)身繼續(xù)打獵,沒注意到我的異常,幸虧他沒注意到,不然我又要羞死了。
這幾個小時,我睡覺,蘇瑾打獵,我本來是幫他裝了幾只小兔,結(jié)果裝著裝著,我就睡著了,等我醒了,蘇瑾身上那件薄袍已經(jīng)蓋在了我身上,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蘇瑾把我扶起來,給我端了一杯水,還冒著熱氣。
我一看,原來蘇瑾已經(jīng)烤好了兩只野兔,兩只野鳥,還有一只野全雞正在架子上面烤,而我的這杯熱水,正是蘇瑾用幾片荷葉包起來,做了個荷葉鍋,然后放在火上烤,這水還帶著荷葉的清香。
蘇瑾說:“出來的時候忘記帶杯子了。”
我問他為什么葉子沒被火燒著?
蘇瑾說:“水的沸點(diǎn)是100度,而且燒開之后會一直保持在100度,而紙張的著火點(diǎn)是183度,所以燒水的時候,因?yàn)樗畷鼰幔约垙埖臏囟雀静粫_(dá)到183度,所以不會點(diǎn)燃,而足可以讓水變沸騰。”
“而這葉片此時的作用和紙張沒有什么區(qū)別。”
他一本正經(jīng)解釋的時候,我冒著星星眼,崇拜地看著他,頭一次覺得他這么厲害,什么都知道。
“蘇瑾,你怎么這么厲害?”
“這都是初中課本教的,別忘了我之前畢竟考上了警察呢。”
我撲到蘇瑾懷里,蘇瑾讓我靠在他的胸口,他拿著烤好的野兔往上面撒調(diào)料,然后遞給我,我坐起來吃了一口,轉(zhuǎn)頭就看著蘇瑾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還問我要不要就躺在他懷里吃。
我點(diǎn)點(diǎn)頭,就這么一直躺在他懷里,我們一起看太陽慢慢落山,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你儂我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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