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桃里海灣訂了兩間房,然后又去附近的景點轉了轉,晚上還吃了這邊的特色晚餐,搞完這些之前,蘇瑾都只字不提正事,我忍不住問他,蘇瑾目光看向前方,說道,別急,人一會就來了。
我們訂的這家酒店,是一個包括吃飯玩樂于一體的酒店,位置在桃里海灣的正中心,裝修的也不錯,旺季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多賺錢。
我們現在就在這酒店自帶的沙灘燒烤這邊吃飯,旁邊就是海灘,一邊看海一邊吃烤肉,這老板也是會享受,給我們燒烤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學徒,本來對我們態度不冷不熱的,看蘇瑾點了一份一千多的霸王龍蝦以后,態度就殷勤了起來,但是蘇瑾點名要他們這邊的老師傅來,小學徒的臉就又黑了下去。
那是一個約莫五六十歲左右的男人,明明看著才五六十,但是頭發卻花白稀疏,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海腥味,一看就是在海邊工作多年,風吹日曬造成的,頭上戴著廚師帽,嘴上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不茍言笑的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沉默寡言,只禮貌問了我們龍蝦的做法和忌口,轉身就去制作了。
我們等了一會,那個老師傅端著做好的龍蝦上了菜。
蘇瑾卻叫住老師傅,語氣從容不迫地說道:“于船長,這二十多年,你過得還好嗎?”
那個叫于船長的老師傅,一聽這話,就像是于船長跟他毫無關系一樣,他眼神無常,看不出絲毫紕漏,只是把菜上到桌子中間:“先生,小姐,你們的蒜蓉霸王龍蝦做好了。”
“如果沒有什么別的需要的,我就先下去了。”
老師傅剛轉身,蘇瑾又叫住他:“慢著。”
老師傅皺了皺眉,蘇瑾從旁邊的包里面拿出一疊捐款證明丟在桌上。
“于以明,今年五十六歲,海月市土生土長本地人,家境貧窮,從小跟著父母做海上生意,天資優異,勤奮肯做,不到幾年就順理成章的成了船長,之后更是安穩做了二十多年,按道理來說,這樣的閱歷,以后的報酬只會只高不低,只是不知道經歷了什么變故,你突然改行當了廚師。”
于以明咳嗽兩聲,語氣還是十分鎮定:“這位客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調查我,我確實有過20多年船齡,但是我那時候也年近四十,這海上漂的生意,說不準哪天也會出意外,我改行不是很正常嗎?”
“是,于船長,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你年年五月十七號,都會往孤兒院里面匯二十萬塊錢。”
于以明聽完竟然大聲笑了出來:“原來是來感謝我的記者先生嗎?謝謝,不過你這種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錢財是身外之物,我所做的不過也是為了這些可憐的孩子能有個好一點的生活。”
“可是,五月十七,是我的生日。”
蘇瑾突然開口,目光毫無波瀾直直凝視著于以明。
那眼神,睿智犀利就像是個多年老警,我說完就笑了,蘇瑾之前,本來就是警察。
“也許是巧合吧。”于以明說道。
然后蘇瑾根本不理會他說的,他薄唇微勾,語氣是我從來沒感到的冰冷:“希望你可以自己承認,罪行可以減輕一點,如果要我來說的話,到時候怎么判我就不清楚了。”
五月的天氣,于以明的額頭上卻冷汗直冒,浸濕了白色的廚師帽。
“希望這位先生不要太強人所難,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
“20年前船長的工資不過一萬元左右,就算加上各種獎金和私下的紅包小費,滿打滿算20年的船長工齡你總進賬也不會超過100萬,你后來更是轉行當了廚師,工資甚至比20年前的船長工資更低,你是如何每年向孤兒院捐款20萬,一捐就是20年,一共400萬?”
“據我所知,你此生未婚無子,家中兩位老人走了以后,你便一直獨自一人,難不成,你發財了?”
“先生,我的錢財如何來的,想必跟你無關吧,難不成這年頭,捐款也成了壞事?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這些事情,我覺得你是在侵犯我的隱私,你要是再不收斂一點,我就報警了。”
于以明說完,看起來十分生氣,我有些不安的看向蘇瑾,難道是蘇瑾推測錯了?這人看起來老實穩重,居然還捐了這么多錢,跟我們的事有什么關系?
“那你認識,陶姜嗎,22年前,她曾經上過你的船。”
這個名字一出,無疑是晴天霹靂,瞬間就讓于以明不淡定了,他好像下了一個很大決定,深呼吸一口氣,顫顫巍巍地問蘇瑾:“你到底是誰?”
“我叫蘇瑾。是星沙市的前特警隊的大隊長。”
于以明聽完,頓時癱坐在地,旁邊年輕的學徒立馬過來想攙扶起他,卻被他呵斥走了,沒想到蘇瑾站起身,朝著于以明伸出手,于以明猶豫片刻,還是握住了蘇瑾的手站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可以。可以。我們換個位置吧。”
我們跟著于以明,一路居然走到了這個酒店的辦公室,當他走進一間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我還奇怪他為什么要帶我們又去見這里的老板,沒想到辦公室空無一人,而他出入這里自若,仿佛回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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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就是這家大酒店的老板!
一個船長,是怎么當上這么大酒店的身價上千萬的酒店老板的?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在于以明的要求下,并沒有讓我聽到,要我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面等他們,他們則是去外面的露天陽臺說話了。
蘇瑾本來不愿意,但是于以明一個大老板居然跪下身求蘇瑾,說這件事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蘇瑾只好同意了。
半個小時后,蘇瑾從陽臺回來,于以明已經走了。
蘇瑾說的,我大概明白了,意思大概就是說,當年是一艘度假游輪,陶姜出了意外,于以明沒能第一時間解救她,因為當時是晚上,遇上了暗流,海水又冷又急,視野也有限,而奇怪的是,當時登船的,這種情況敢下海救人的,只有他,但他不能放著這一船的人不顧去冒險救一個人,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陶姜死,他十分愧疚,后面給孤兒院捐錢也是出于自己的善心
。
至于有錢,則是用做船長的積蓄,再加上自己走了狗屎運正確投資,才有了今天的錢財。
這么一說,好像確實天衣無縫,蘇瑾問我,你覺得于以明說的是真的嗎,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你一個警察都看不出來,我能看得出來嗎?
蘇瑾坐在我旁邊,兩只手支著臉,眼睛目視前方,半晌,才慢慢說了句:“如果真是他說的那樣,那么線索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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