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漫天,狂風呼嘯,將四周的砂石吹得簌簌作響。云鱗孤身立在這片荒蕪之地,他的衣衫早已被鮮血與塵土沾染,顯得破敗不堪,凌亂的發(fā)絲肆意飛舞,汗水混著血水順著他堅毅的面龐滑落。此刻,他被一群異域修士團團圍住,這些修士眼中閃爍著貪婪與兇狠的光芒,如同惡狼盯著獵物一般。
云鱗緊握著手中那柄染血的長劍,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劍身微微顫動,似是在低吟著不屈的戰(zhàn)歌。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喘息,疲憊之感如潮水般向他涌來,但他的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眼前的敵人,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哼,就憑你們,也想留下我?”云鱗冷哼一聲,聲音沙啞卻充滿了不屑,在呼嘯的風聲中傳出老遠。
為首的異域修士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惡狠狠地說道:“云鱗,你今日插翅難逃!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你個全尸!”
云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想要我的命,那就來試試!”話音剛落,他猛地大喝一聲,手中長劍挽出幾個絢爛的劍花,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瞬間穿梭在敵群之中。一時間,劍影閃爍,伴隨著聲聲慘叫,鮮血飛濺,異域修士們紛紛倒地,失去了再戰(zhàn)之力。
解決完這一波敵人,云鱗微微彎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他一腳重重地踩在一名還未斷氣的異域修士胸口,那修士發(fā)出痛苦的悶哼。云鱗緩緩直起身子,將劍尖抵在其咽喉處,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凍結(jié)一切,冷冷問道:“你們領(lǐng)頭的到底是誰?”
那異域修士面色慘白,臉上寫滿了恐懼,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哆哆嗦嗦地說道:“是……是唐宇,我們的首領(lǐng)是唐宇。”
“唐宇?”云鱗劍眉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繼續(xù)追問道:“他是什么境界?為何對我緊追不放?”
“他……他是天門境中期,可實力卻直逼天門境巔峰。”那異域修士艱難地吐出這番話,眼中滿是對唐宇的敬畏,頓了頓又說道,“您闖入我們的領(lǐng)地,還重傷了我們那么多兄弟,唐首領(lǐng)自然不會放過您。”
聽到唐宇的境界,云鱗心中微微一凜,但他的神色依舊沉穩(wěn),沒有絲毫動搖。他緩緩將手中長劍收回,劍身上的鮮血順著劍身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間被塵土掩埋。他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因連續(xù)戰(zhàn)斗而略顯紊亂的氣息,周身的靈力開始緩緩流轉(zhuǎn),之前的疲憊仿佛被他徹底拋諸腦后。
他的目光如炬,望向異域修士逃竄的方向,那里,必定是唐宇所在之處。他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去,每一步都踏出不容置疑的決心,低沉自語道:“天門境中期又如何,哪怕是面對更強大的對手,我此次也定要取下你的首級。”這場獵殺,才剛剛開始 。
黃沙漫天,狂風呼嘯著席卷藥家府邸,飛沙走石打得門窗哐當作響。藥家的牌匾在風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被這暴虐的風沙扯落。府內(nèi),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片,火光在濃煙中若隱若現(xiàn),映照出藥家眾人疲憊卻堅毅的面容。
藥無塵手持一柄長劍,劍身寒光閃爍,卻也滿是豁口,那是激烈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他的發(fā)絲凌亂,幾縷被汗水黏在臉上,眼神卻依舊銳利如鷹,緊緊盯著步步緊逼的異域修士。身旁的藥家弟子們,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個個氣喘吁吁,但手中的武器卻握得死緊,沒有一人退縮。
“大家再撐住!藥家傳承千年,絕不能在我們這一代毀于一旦,絕不能讓他們踏入藥家半步!”藥無塵的聲音因長時間的嘶吼而變得沙啞,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在呼嘯的風聲中傳向每一個藥家子弟的耳中。
異域修士們發(fā)出陣陣怪叫,如潮水般不斷涌來。他們的身形在風沙中時隱時現(xiàn),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冰冷的光,每一次攻擊都帶著致命的威脅。一名藥家弟子躲避不及,被異域修士的長刀劃過胸膛,慘叫著倒下,鮮血瞬間被黃沙掩埋。藥家眾人的防線在這兇猛的攻勢下?lián)u搖欲墜,傷亡不斷增加,局勢岌岌可危。
就在藥家眾人快要支撐不住之時,一道雄渾的聲音自遠方滾滾而來,如洪鐘般震得人耳鼓生疼:“犯我藥家者死,雖遠必誅!”緊接著,一陣密集的喊殺聲由遠及近,如洶涌的浪潮般壓來。藥無塵心頭一震,這聲音……莫名熟悉,仿佛在記憶深處回響過無數(shù)次,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眾人驚愕間,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憑空出現(xiàn)在藥家上空。狂風呼嘯,吹得斗篷烈烈翻飛,可神秘人的面容卻隱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分毫。藥靈兒眼睛一亮,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有了光彩,急忙拽住藥無塵的衣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父親,就是他!曾經(jīng)救過我的那位,只是他一直沒說過名字。”
藥無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與驚喜,隨即雙手抱拳,恭敬地朗聲道:“前輩大恩,藥家上下銘記于心。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又是為何仗義來救我藥家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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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并未直接回答,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氣勢:“名字不過是個稱呼,此時并非敘舊之時。當務(wù)之急是先把這群雜碎趕走,守住藥家!”話音剛落,神秘人袖袍一揮,一股強大的靈力如漣漪般散開。身后涌出一群訓練有素的弟子,他們步伐整齊,眼神堅定,手中的武器散發(fā)著寒光,迅速加入戰(zhàn)斗。
神秘人加入戰(zhàn)局后,局勢瞬間扭轉(zhuǎn)。只見神秘人周身靈力涌動,舉手投足間便有強大的法術(shù)攻向異域修士。他的身影在戰(zhàn)場中穿梭自如,所到之處,異域修士紛紛慘叫倒地。藥無塵精神大振,長劍揮舞間,劍氣縱橫,與神秘人配合得默契無間。藥家弟子們見狀,也士氣大增,原本疲軟的攻勢變得凌厲起來。
在兩方的合力攻擊下,異域修士很快便潰不成軍。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紛紛丟盔棄甲,倉皇逃竄。不一會兒,戰(zhàn)場上便只剩下藥家眾人和神秘人及其弟子。藥家眾人望著遠去的敵人,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不少人癱倒在地,劫后余生的喜悅在空氣中蔓延。
風沙漸漸停歇,藥家府邸一片狼藉,殘垣斷壁在斜陽下投下斑駁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血腥的氣息,藥家眾人雖劫后余生,卻依舊神色凝重,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藥靈兒原本因疲憊而黯淡的眼眸,在看到神秘人的瞬間驟然亮起,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她腳步輕快,如一只靈動的小鹿般快步上前,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仰著頭對神秘人說道:“前輩,真的是您!我們又見面啦!”聲音清脆,帶著劫后重逢的喜悅,在這片略顯死寂的戰(zhàn)場上格外醒目。
神秘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驅(qū)散了些許戰(zhàn)場的陰霾。他抬起手,動作輕柔地摸了摸藥靈兒的頭,眼神中滿是慈愛,仿佛看著自家疼愛的晚輩。
此時,藥無塵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大步走來,他的衣衫沾染著塵土與血跡,顯得有些凌亂,但身姿依舊挺拔如松。他神色莊重,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慶幸,更多的是對神秘人的感激與敬重。走到神秘人面前,藥無塵雙腳并攏,雙手抱拳,深深地一揖,朗聲道:“多謝前輩仗義相助,救我藥家于這生死存亡的水火之中。藥家實在無以為報,還請受我藥無塵一拜!”說著,他膝蓋微微彎曲,便要下跪。
神秘人反應(yīng)極快,眼中閃過一絲焦急,迅速伸出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藥無塵,急切說道:“大哥,萬萬不可,不必如此!”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決,又有著久別重逢的激動。
藥無塵聽到這聲“大哥”,原本堅定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他的眼睛瞬間瞪大,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臉上的表情凝固,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緩緩抬頭,目光如炬,緊緊鎖住神秘人,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與試探:“你……你為何叫我大哥?這世間,叫我大哥的,難道是……”
神秘人不再猶豫,他的手緩緩抬起,動作緩慢而沉穩(wěn),像是在揭開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他的手指輕輕捏住面罩的邊緣,緩緩向下褪去。微風拂過,帶起地上的一片落葉,在空中打著旋。
剎那間,藥無塵看清了那張熟悉的面容,臉色驟變,原本帶著疑惑與期待的表情瞬間被憤怒與震驚取代。他的雙眼圓睜,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厲聲喝道:“藥無陽!你還敢來我藥家?說!這次又有什么陰謀詭計?”聲音高亢,帶著十足的怒意,在藥家府邸的廢墟上空回蕩。
藥無陽神色黯然,臉上寫滿了愧疚與無奈,他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藥無塵的眼睛,輕聲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心存怨恨,可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不讓你和藥家受到傷害。”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疲憊與心酸。
藥無塵怒極反笑,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哼”了一聲,說道:“你以前那些所作所為,一句為了保護藥家,我就能輕易原諒你?”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審視與懷疑。
藥無陽微微嘆氣,抬起頭,目光誠懇地看著藥無塵,眼神中帶著一絲期許:“大哥,你覺得天樞府遲遲沒有對藥家下死手,真的是因為藥家實力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察世事的深邃。
藥無塵眉頭緊皺,額頭上刻出幾道深深的溝壑,冷冷道:“那你倒是說說,鐘天為何屢次三番進犯我藥家?”他向前走了一步,緊緊盯著藥無陽,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藥無陽目光堅定,直視藥無塵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每次鐘天正式進攻藥家之前,是不是都有人暗中護著?”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引導,希望藥無塵能想起那些被忽略的細節(jié)。
藥無塵一怔,像是被什么擊中了內(nèi)心,神色有些動容。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關(guān)鍵的事情。
這時,藥靈兒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捂住嘴巴,隨后急切地對藥無塵說道:“父親,難道云家家主說的受人之托,是受二叔所托?”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臉上滿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藥無塵心中一震,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看著藥無陽,雖嘴上依舊強硬:“就算你為藥家做過一些事,也別以為我會輕易原諒你。”可語氣里,已然沒了最初的強硬,多了幾分復雜的情緒。
就在這時,藥無陽突然臉色煞白,原本就有些憔悴的面容變得更加慘白如紙。他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噗”地吐出一口鮮血,殷紅的血在灰暗的地面上顯得格外刺眼。
人群中,一個身影匆匆跑來,腳步慌亂,帶起地上的塵土。來人焦急大喊:“父親!”聲音帶著哭腔,滿是擔憂與害怕。藥無塵和藥靈兒一聽,便知是藥清兒的聲音。
藥清兒跑到藥無陽面前,膝蓋一軟,半跪在地上,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帶著哭腔說道:“父親,你為何不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大伯?”藥無陽想要阻攔,卻已來不及,他的手無力地抬起,又緩緩放下。
藥無塵凝視眼前的這一幕,心中涌起五味雜陳的滋味,然而僅是沉默地觀望,未吐只字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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