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 章
鶴知舟抱著宋禮玉上了飛行器,但飛行器在原地足足停了十多分鐘都沒有起步。
在軍部眾人一臉“玩得真花”的表情中,飛行器終于有了動作,緩緩駛離。
吃了一嘴狗糧和瓜的軍部眾人:……
“……等我有對象了,我也要這么干。”
“醒醒,你真的能單手抱起來你對象嗎?”
飛行器內。
只是他的反應太大了,宋禮玉剛動情,他就徹底失了神。
而現在宋禮玉考慮著他,又一次想要放過他。
宋禮玉根本沒想過真的取出來,只是做個樣子,剛解開鶴知舟的兩顆扣子,手就被攔住了。
毫不意外。
宋禮玉抬眸,不解道:“老公?”
“不要……”鶴知舟輕聲道。
“不怪你,是我自己、勾引你的。”鶴知舟說出“勾引”兩個字的時候耳垂再次蔓延上紅色。
話都說出口了,鶴知舟破罐子破摔,自暴自棄地碰上了宋禮玉。
灼熱的溫度。
“你喜歡嗎?”鶴知舟低聲問。
宋禮玉故作猶豫:“我是很喜歡,但是這對老公來說也太過分了,我們還是算了。”
“喜歡就可以,不過分的。”鶴知舟試探著,親了宋禮玉一下。
“我想讓你高興,寶寶。”
鶴知舟抿唇,往前走了一步,提高了聲音:“全體注意,連接戰術網絡,訓練現在開始。”
眾人應聲整齊地分組散開,訓練場內一時間只有整齊的腳步聲。
宋禮玉確實是第一次見軍部訓練,在鶴知舟的背后饒有興味地看著。
他看著面前微微低著頭的鶴知舟,湊上前去,吻住了對方。
這是他在全息游戲發布會后第一次在公共場合露面。
“是宋禮玉……哇,所以他真的是宋氏的那個董事?”
“我聽我爸說他是被架空的,有名無實。”
“本來就是,《SL·二次人生》這種游戲怎么可能是他這樣的戀愛腦omega做出來的。”
“噓——小聲點,他看過來了。”
“是我疑惑為什么你不和我建立永久標記,一開始我是以為你覺得沒有準備充分,后來在想是不是要結婚了你才會和我建立永久標記,但我覺得這不太對,在游戲里我們也沒有結婚……我不是很明白。”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過于被動,今天早上就想主動一點。”
主動一點,親了宋禮玉一下,然后就被宋禮玉折騰到一整天不是在綿密的塊感之中,就是在近乎絕頂的高朝之下。
……甚至還流出了水,簡直像是被玩壞了一樣。
鶴知舟認真解釋的樣子太乖了,宋禮玉沒忍住,又去親了對方一口,而后才想起來解釋。
“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宋禮玉道,“就是在你的房間里發現了那些用品的時候。”
他以為自己說得夠清楚了,結果鶴知舟一直耿耿于懷到了現在?
鶴知舟回憶了一下:“你說……給我的身體一點適應你的時間?”
當時這句話聽上去云里霧里的,但聯系剛才謝沉寧帶來的消息和宋禮玉的話,鶴知舟說著說著自己了然了。
他看向宋禮玉:“你的意思是……”
宋禮玉淡淡地掃了一眼周圍竊竊私語的人,就像是沒聽見周圍的議論一樣,往課表上的教室走。
今天上午是專業選修課,油畫系人本就不多,專業選修課又是各選各的,這一門古典藝術思維探析就只有二十多個人選。
因此,當宋禮玉頂著一眾目光走進教室的時候,幾乎全教室的同學都看向了他。
其中就有上次被推出來和宋禮玉搭話的那個男omega。
幾乎是看見宋禮玉的一瞬間,那個男omega就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的空位上。
宋禮玉正好需要有人傳八卦,順勢坐了過去,對方一副好姐妹的模樣湊過來,小聲問:“你這些天和鶴知舟一起請假去哪了?他有欺負你嗎?”
今天早上的主動真的是勾引?
他還反復思量了到底是鶴知舟勾引他,還是他太惡劣看什么都像是鶴知舟勾引他。
“不是。”鶴知舟短促地搖了搖頭。
宋禮玉翻了翻,繼續道:“不過老公你放心,孫醫生確認了,你不會真的往omega的方向二次發育,最多只會是生/殖/腔退化程度減輕,沒有生育能力的。”
“你喜歡小孩嗎?”鶴知舟突然出聲。
宋禮玉不假思索:“不喜歡。”
鶴知舟耳朵還是紅的,聲音低低:“可是宋氏集團不能沒有繼承人吧?”
宋禮玉聞言,放下了手中的體檢報告。
“哥哥這是什么意思?”他危險地瞇起了眼睛,“你是想給我生,還是想勸我去做試管,還是……想讓我找別人?”
危機感頓起。
鶴知舟一個激靈,恰好此時遇到紅燈,他猛地停了下來,轉頭去看宋禮玉:“我沒有想讓你找別人,寶寶,我是想自己生,既然已經二次發育,那我也可以向omeg……”
“我不要。”宋禮玉干脆地拒絕。
他從副駕駛座上站起身來,走到了鶴知舟面前,開了自動駕駛之后抓起對方的衣服就親了上去。
鶴知舟所有的解釋都被堵在這一個吻里了。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不好說的了,他已經獨自疑惑了許久,此時開了個頭,說起來就格外流暢。
宋禮玉眨了眨眼睛:“不要對我的自制力有太大的濾鏡啊哥哥,我要是和你做,是肯定要進入你的生\殖\月空的。”
“就算你是等級再高的alpha,被我強行打開的話也肯定會受傷。”
宋禮玉說著輕笑了一聲,湊近了鶴知舟:“小舟哥哥這不是進步很快嗎,現在那些東西都不需要了,不過還是要等明天孫醫生看看具體是什么情況。”
鶴知舟看著他和宋禮玉的褲子,紅著臉說不出來話。
宋禮玉順著鶴知舟的思路猜:“所以,難道你在想,是不是因為你不夠主動,所以我對你沒有什么興趣?”
“有想過。”鶴知舟實話實說。
不過這樣的猜想在今早被宋禮玉困在衣帽間的落地窗前的時候就不攻自破了。
宋禮玉悶笑,他將腦袋靠在了鶴知舟的胸口:“小舟哥哥,不是你追我的嗎?怎么現在又覺得自己不夠主動了。”
鶴知舟茫然:“我追你?”
“對啊。”宋禮玉掰著手指數,“你跟蹤我、偷偷保護我、和我選一節課、還和我搭訕,排除掉之前我們認識這一點,很明顯就是你追我啊。”
鶴知舟覺得不太對,當初分明是宋禮玉先提出了“男友”這個說法,他才會敢想和宋禮玉談戀愛的,但他又覺得宋禮玉口中他的行為真的很像是在追人。
背后如有實質的目光讓鶴知舟十分不自在,他想轉身走回宋禮玉的身邊,卻被宋禮玉的手擋住了。
宋禮玉站在他的身后,伸手小小地擋了他一下,看上去像是因為害羞躲到了鶴知舟的背后。
“小舟哥哥。”宋禮玉壓低了聲音,“他們訓練需要你做什么嗎?大概要訓練多久才休息?”
現在眾人都在訓練了,場內聲音吵雜,照理來說他們說話并不會再被聽到,但為了預防萬一,宋禮玉還是壓低了聲音。
鶴知舟被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流吹得耳朵發癢。
“沒有要做的了……該定的規矩流程之前就定完了,各小組會自行訓練,他們每小時會休息五分鐘。”
“一個小時啊。”宋禮玉輕聲道。
他挽住了鶴知舟的胳膊,像是撒嬌一樣,拉著鶴知舟走到了稍角落的地方,而后站在鶴知舟的身前。
他背對著訓練場的眾人,鶴知舟面對著,看上去像是他正在和鶴知舟說什么悄悄話。
鶴知舟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安,抬眼掃了一圈,用凌厲的目光將幾道好奇的視線盯了回去,而后去看宋禮玉。
“寶寶……?”
“什么漲好感度?”鶴知舟沒聽懂。
“不重要。”宋禮玉直截了當道,“把你的坐標給我。”
什么劇本全部都見鬼去吧,他就不該設置這么一個劇情。
他只想著若是鶴知舟送走他,他恰好可以出去后借此逼問鶴知舟,鶴知舟拋下他也不虧,他能狠狠咬下鶴知舟一塊肉來。
但事實是,看到鶴知舟又一次被他的謊言騙得團團轉,拼盡一切也要保護他時……
他會心疼。
就算是虛擬的游戲,他也會心疼。
宋禮玉平日說話是自帶三分笑意的,他對誰都是這樣笑里藏刀,也就對鶴知舟的時候會放溫柔些。
現在他陡然強硬起來,鶴知舟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把自己的坐標報給了宋禮玉。
也許是自己緊張的反應過于明顯了,鶴知舟看見視訊那頭的宋禮玉笑了笑,深呼吸了一下,而后重新對他溫溫柔柔地道:“好的,老公,我馬上到。”
……?
鶴知舟打了一個寒顫。
另一邊。
宋禮玉駕駛著星艦,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很像無緣無故發怒,可能會嚇著鶴知舟,于是連著深呼吸了幾次,放平心率。
這次是為了問鶴知舟的身份……以后真的不能再設置這樣的劇情了。
鶴知舟回神,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紅了臉。
“我沒有生氣……”
他怎么可能生宋禮玉的氣。
他只是不想讓宋禮玉這樣瞞著他,以及反思自己不夠關心宋禮玉。
宋禮玉聞言笑了:“沒生氣就好,老公,你剛才好兇,嚇到我了,你親親我哄我一下。”
“好。”鶴知舟應。
“是我疑惑為什么你不和我建立永久標記,一開始我是以為你覺得沒有準備充分,后來在想是不是要結婚了你才會和我建立永久標記,但我覺得這不太對,在游戲里我們也沒有結婚……我不是很明白。”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過于被動,今天早上就想主動一點。”
主動一點,親了宋禮玉一下,然后就被宋禮玉折騰到一整天不是在綿密的塊感之中,就是在近乎絕頂的高朝之下。
……甚至還流出了水,簡直像是被玩壞了一樣。
鶴知舟認真解釋的樣子太乖了,宋禮玉沒忍住,又去親了對方一口,而后才想起來解釋。
“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宋禮玉道,“就是在你的房間里發現了那些用品的時候。”
他以為自己說得夠清楚了,結果鶴知舟一直耿耿于懷到了現在?
鶴知舟回憶了一下:“你說……給我的身體一點適應你的時間?”
當時這句話聽上去云里霧里的,但聯系剛才謝沉寧帶來的消息和宋禮玉的話,鶴知舟說著說著自己了然了。
他看向宋禮玉:“你的意思是……”
請小心,作為立場相悖的存在,沒有記憶的同伴可能會誤傷您。
[游戲將在30秒后開始,請玩家做好準備]
系統介紹頁面的人設和補充設置都是宋禮玉前段時間設定的,劇情是系統根據人設自行生成的。
很明顯,夢里不會出現這么大段的邏輯性文字。
宋禮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和尚且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這上面甚至還殘留著他與鶴知舟交融的信息素的味道。
……所以,他是被易感期的鶴知舟關進游戲倉里了?
為什么?
事情有點過于離譜了,宋禮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在被接入游戲的最后三十秒,他順著鶴知舟的邏輯,推測出來了一個更離譜的原因。
——因為他說現實不是游戲,鶴知舟作為alpha不能懷孕,也不能強行完全標記,所以鶴知舟選擇在游戲里進行。
宋禮玉:……
若是旁人這么把他塞進游戲倉,也許他會很不爽,但一想到這是易感期的鶴知舟做的……
宋禮玉又嘆了口氣,發現自己居然不是很意外。
鶴知舟的易感期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這樣的哥哥意外地好吃,但到了后來,即使已經崩潰到被他碰一下就快壞了的程度,鶴知舟依舊執拗地往他身邊貼,整個易感期反反復復的執念只是“不要走”和“看著我”。
這不太對勁。
他明明沒有和鶴知舟再分開過了,除了那一次也再也沒有拿“分手”出來作為威脅,后來也解釋清楚了,鶴知舟為什么會這樣?
還是說alpha在易感期對伴侶都是這樣的?
宋禮玉沒有見過alpha的易感期,自己也沒有經歷過,教科書上的一句“對伴侶的占有欲”太抽象太籠統了,更不會有alpha將易感期內的私密事情拿出來說,宋禮玉沒辦法做出有效判斷。
如果智腦還在,他可以去問問孫長明,但現在他們兩個人的智腦都被鶴知舟弄壞了,宋禮玉只能暫且壓下心中的疑惑,先盡可能呆在鶴知舟身邊,讓alpha暫且不那么焦躁,想等鶴知舟清醒之后再問對方是什么意思。
說到底這是他提出的,讓鶴知舟不用抑制劑度過易感期,他得對現在的鶴知舟負責。
……現在強行打開全息游戲倉好像會讓小舟哥哥更不安。
宋禮玉掃了一眼光屏上的退出按鈕,最終沒退出,安靜地等待著倒計時歸零。
看看情況吧,實在不行再帶著鶴知舟強行退出游戲。
隨著倒計時清零,游戲載入。
【歡迎[玩家1]宋禮玉,[玩家2]鶴知舟進入定制劇情模式,正在為您接入。】
【拓展包加載中……】
【已接入。】
“公主殿下,圣騎士長求見。”
宋禮玉睜眼,就聽見了來自女仆的話。
此時正是午后,他坐在灑滿了陽光的花園內,白色木制桌子上擺著精致的下午茶。
這些觸手完全隨著他的心意而動,現在正蜷縮在他的裙擺下,安靜地充當公主的裙撐。
被衣服擋著看不見,宋禮玉不知道這些觸手是從他的身上哪部分長出來的。
不過也無所謂,他在這個世界的設定就是非人類,這具漂亮的人類皮囊只是他的偽裝,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臉上長觸手,或者是長出無數根觸手。
不過在臉上長觸手太丑了,排除。
精致的小瓷杯放在碟子上,發出了清脆的碰撞音。
宋松源也意識到自己開始的反應有點過激了,不服氣地小聲道:“我這不是想給你撐腰,當時就是我表現的太好說話了,你媽媽才……”
也不怪他,他實在是有點應激。宋禮玉的母親宋陽當年也是這樣的,作為富家千金順風順水地長大,某天突然墜入愛河,要死要活非要嫁給江哲一個窮小子。
江哲可不像是鶴知舟,宋松源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什么好人,多半是沖著吃絕戶來的,堅決不同意,但沒想到宋陽直接以死相逼,非江哲不嫁。
他和江汀到底心疼女兒,想著有他們兩老口坐鎮,江哲再有什么想法也掀不出多大的風浪,捏著鼻子同意了這門親事。
事實證明,他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宋松源重重地嘆了口氣。
宋禮玉也沉默了,他看著已經頭發花白的宋松源,輕嘆:“祖父,我已經長大了,不會被人欺負的。”
他說著靠在了身旁意識到氛圍不太對勁后就一直緊繃著的鶴知舟身上,安撫性地悄悄拍了拍鶴知舟的手。
“而且鶴知舟不會欺負我的,對吧,小舟哥哥?”
“對。”鶴知舟認真回答,對著面前的兩位老人承諾,“我不會欺負宋禮玉的。”
那段時間他忙著家族內斗,還要抵抗AO轉化劑的折磨,對身邊的一切都草木皆兵的。
包間內再次只剩下他們二人,宋禮玉繼續道:“我平時和你無理取鬧、花你的錢、剛認識就標記你,還把你騙進全息游戲欺負……哦,對了,哥哥,以后還能和我一起玩全息游戲嗎?”
“可以。”鶴知舟先是回答了宋禮玉的問題,而后道,“你沒有無理取鬧。”
他似是回憶起了宋禮玉“無理取鬧”的模樣,神色都不自覺溫柔了下來:“很可愛,像撒嬌。”
宋禮玉挑眉:“那我踩你、標記你,在軍部把你……這些在你眼里也算撒嬌嗎?”
“不算。”鶴知舟的臉紅了,他強調,“但這也不算欺負。”
“我沒有難受,寶寶,我喜歡和你接吻,也想被你標記……”
包括永久標記。
鶴知舟的最后半句話沒說出口,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了,要不是包間內足夠安靜,恐怕宋禮玉會直接聽不見他說了什么。
“哥哥。”宋禮玉輕嘆,“我難得覺得自己有點壞,你倒是幫我撇的干干凈凈。”
他說著,抬手摸上了鶴知舟那一頭柔軟的白發,讓還想給他說話的人暫時安靜了下來。
“不說這個了,吃飯吧。”宋禮玉溫聲道,“我以后會改的……盡量吧。”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孫長明將體檢報告發了過來,鶴知舟駕駛飛行器回家準備去超市,宋禮玉就接收了報告,轉發給謝沉寧一份后一邊看一邊給鶴知舟念。
“孫醫生說你的情況屬于二次分化刺激了二次發育,因為我算是你分化的引子,所以你的身體下意識地向著和我更適配的方向變化了……聽著好浪漫哦,老公。”
鶴知舟聽得面紅耳赤。
柑橘味的信息素刺入,帶上了許久未見的攻擊性,像是被惹怒了的大貓正不爽地甩著尾巴。
“你是alpha,你拿命給我生?”宋禮玉氣得想笑,“哥哥,你以前在‘利維坦’工作過,應該知道強行把alpha轉換成omega的致死率吧?我不就是例子嗎,你怎么還敢想?”
他又吻了上去。
鶴知舟在近乎要窒息的親吻中,努力擠出破碎的話:“對……不、唔!”
“還道歉。”宋禮玉的膝蓋分開了鶴知舟的雙腿。
他拽開了鶴知舟的衣領,一口咬了上去,犬牙與腺體接觸,將身下的人所有的戰栗如實反饋。
鶴知舟的眼尾漫上了紅意。
他本是想和鶴知舟約個會,沒想過和鶴知舟提起以前的事,但沒想到鶴知舟會訂在白安坊。
時隔大半個月,再次來到這里,卻是和不同的人、以完全不同的心境來,宋禮玉免不得有些感慨,連帶著覺得自己最開始未免太壞了點。
不過也就頂多反思這一會,宋禮玉自己都不信自己能忍住不去欺負鶴知舟。
只能說盡量吧……嗯,在撬開生/殖/月空的時候會稍微溫柔一點的那種盡量。
宋禮玉想了一下,按照全息游戲里的樣子,只怕那時候鶴知舟大概會抖著倒吸氣,還非要夾著他不讓他走,堅持讓他進去。
……好吧,可能也溫柔不了多少。
那還是改在別的地方再對鶴知舟好一點吧.
太多了……信息素。
而他穿著洛可可風的裙子,藍白配色,銀線刺繡,繁復六層,每一層墜下的蕾絲邊都是精致華麗的,胸前是藍寶石項鏈,原本的半長發也變成了長發,此時被做成了高盤發,鬢邊垂下來兩縷打著卷修飾碎發,頭頂的皇冠在太陽下反射出鉆石碎光。
宋禮玉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女仆的話,而是低頭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多出來的部分。
——裙擺下的觸手。
厚重的裙擺微微動了動,看上去像是被風吹的,低著頭的女仆并沒有在意。
而宋禮玉則是借著這不明顯的幅度看見了自己露出裙擺的一小截觸手尖尖。
是透明的,亮晶晶的,看上去像是軟軟的果凍,仔細看來才會發現觸手上被收斂起來的并不明顯的倒刺和在觸手下的白色吸盤。
光是露出來的這一截小尖尖就有他的手腕粗了。
而這樣的觸手,在他的裙擺下足足有八根。
他說著就開始給鶴知舟倒茶,鶴知舟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臉紅了,又低下頭去,很守禮地道:“公主殿下,這不合適。”
宋禮玉停下了倒茶的動作。
……
跳單停下的時候,鶴知舟的腦子里還在嗡鳴,他總感覺體內的肌肉還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尤其是那一小塊生\殖\腔,都已經被震到發麻,在今天之前,鶴知舟從來都不知道alpha這樣做也能有的塊感。
宋禮玉捧起他的臉,細細親著,把鶴知舟拉到了沙發上。
他稍微理了一下鶴知舟凌亂的白發,笑道:“我來的時候聽別人說,今天你的心情很不好,現在好了嗎?”
鶴知舟被親著,他還在發飄,聞言不解:“我心情不好?”
“嗯嗯。”宋禮玉點頭,“他們說你板著臉,說話冷漠,看上去像是隨時會把人拎去訓練場揍。”
鶴知舟想起了自己早上為了適應體內的東西,從而一直全神貫注地保持冷靜的事,耳根紅透了。
“我……”他小聲道,“我不是心情不好,我是、是……那個,太深了。”
他上午被謝沉寧拉去接手了部分布防安排,要不是SS級alpha的體力和精神力撐著,鶴知舟懷疑自己可能都不能完全記下謝沉寧到底說了些什么。
不過被誤解成心情不好總比被發現強,反正他在軍部一向是不茍言笑的形象。
“嗯?多深?”宋禮玉黏糊糊地問。
“……碰到了生.殖.腔。”鶴知舟如實告知。
“啊……”宋禮玉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那些跳單的設計就注定了只會進不會出。
只要鶴知舟聽他的話不取出來,抵到生.殖.腔也就只是早晚的事。
但他沒說,只是露出了微微驚訝的表情,親在鶴知舟唇邊的吻都帶上了憐惜和自責的溫柔:“這樣啊,那好可憐,都怪我拉著你玩這個。”
“小舟哥哥,我們不玩了,我給你取下來?”
鶴知舟驚訝地看向宋禮玉,而宋禮玉已經神色認真地在解他的扣子。
鶴知舟瞥見了宋禮玉褲子上不正常的褶皺,意識到剛才宋禮玉也動了情。
“咔噠。”
身體深處的生/殖/腔似乎都在因為這一個吻涌出汩汩暖流。
但是錯覺,他的褲子至今仍是一片干燥。
宋禮玉的膝蓋又壓了上來,鶴知舟的表情直接空白了。
“寶寶……”
他喘息著,茫然地去叫宋禮玉,像是求饒,卻換來了更惡劣的對待。
十分鐘后。
鶴知舟手腳發軟,抱著宋禮玉,低頭一下一下地去親宋禮玉的唇。
宋禮玉不理他,但他不拒絕他的吻,就這樣安靜地在他懷里坐著。
“小魚……寶寶。”鶴知舟不知所措。
威士忌味的信息素圍在宋禮玉身邊打轉,笨拙地去蹭宋禮玉。
鶴知舟全程沒說話,只是蹙著眉看視頻,一直到宋禮玉和謝沉寧吵了一個來回,他才開口:“是故意的。”
“嗯?”宋禮玉轉頭看鶴知舟,“怎么說?”
【宋禮玉:你們軍部的保密措施就這樣?】
【謝沉寧: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已經在通過偷拍視角找人了,牧清云也在追查。】
【宋禮玉:別給我,是給鶴知舟的。】
【謝沉寧:……好。[好想逃又逃不掉.jpg]】
宋禮玉快速閃開,他瞥了一眼身后的學校,現在還沒進小巷,如果大張旗鼓地放出信息素威壓,很容易引起宿舍樓內的騷動,甚至是引來記者。
圍堵的小混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錯愕地看著本該柔弱好欺負的戀愛腦omega。
宋禮玉微微偏頭,上挑的眼尾中溢出點嘲諷的笑意,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其實我還不是很熟練,一下子感知這么多人。”
“不過——先謝謝你們的陪練了。”
“砰——”
十分鐘后。
宋禮玉踩著地上蜷縮著的人,垂眸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地上的alpha表情驚恐極了,他拼命搖頭:“不、不知道……他們就說要我們找你的麻煩,一定等那個白毛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找。”
宋禮玉本就不指望能問出什么,他是在演給這人身上的微型攝像機看,聞言笑了一聲:“這樣啊。”
他舉起了倚著的鋼棍。
“我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別殺我!!!”
地上的人緊張地閉上了眼睛,但足足等了十幾秒,也不見棍子落下。
他膽戰心驚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宋禮玉正拿著智腦正在發什么消息。
“當啷。”
鋼棍落在了地上。
宋禮玉抬腳,對準對方的小腿踩了上去,伴隨著慘叫和骨頭錯位的“咔噠”聲,宋禮玉拍了拍手。
鶴知舟當然沒意見:“好,那我今晚先把家里的東西收拾一下,明天找拖運。”
宋禮玉笑吟吟的補充:“之前我看你在那個房子里也安排了主臥和客臥,記得把主臥換成大床哦。”
鶴知舟:“……好。”
第52章 第52 章
次日。
昨晚宋禮玉和鶴知舟一起把家里該帶走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此時家里難得有些空蕩。
周圍好不容易散去一點的目光也一下子聚集了過來,男omega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壓低聲音對宋禮玉道:“你瘋啦?你才十八歲,有的是大把的時間和alpha談戀愛,怎么現在就想著結婚?”
“而且你的條件也不差啊,我在全息游戲發布會上看見你了,你在發布會上不是很意氣風發嗎?怎么就想著洗手作羹湯步入婚姻的墳墓了?”
他本是被推出來打探消息的,但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真情實感地勸上了,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宋禮玉,看上去很想親自把宋禮玉腦子里的戀愛腦給挖出來。
“不一樣的。”宋禮玉抬起眼眸,“他是我的愛情,我愿意為了他付出一切。”
宋禮玉看了一會鶴知舟發來的消息,他的心思向來細膩,對于感情也是如此,若是往日,他現在也許會直接一個電話過去對鶴知舟發難。
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耽擱,迅速回了鶴知舟的消息后,在班級中的人隱晦的注視下站起身來,迅速從后門溜走了。
鶴知舟說得對,這個時候被記者抓住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更何況“利維坦”安排的人恐怕就是在等他提前離校落單。
這會兒還是上課時間,宋禮玉低著頭,快速穿過校園,在路過大門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聲音。
但不能解決的太快,微型攝像機會記錄下他的所有動作發給“利維坦”。
宋禮玉心下有了思量。
鶴知舟其實還沒理清楚為什么自己嚇到宋禮玉會導致宋禮玉害怕一個人回家,但不妨礙他慌張地安慰對方:“你別怕……我馬上回家,稍等,我現在去和謝上將請假。”
“寶寶,你要的新床已經送到家門口了,原本家里的東西也拖運到了,我回家去簽收一下,和你一起把新家布置一下,給你調好智能管家,別怕。”
“好。”宋禮玉可憐兮兮的,“那老公快一點,等你哦。”
宋禮玉覺得自己偶爾也要學習一下鶴知舟的優點,比如能用行動證明的事就少費口舌。
他會用切實行動告訴鶴知舟,自己到底有沒有被那個視頻嚇到的.
掃墓回家,吃過午飯,洗了澡換了衣服,就該準備鶴知舟明天上班要用的東西了。
宋禮玉心情很好的把鶴知舟的軍裝找出來,放在衣柜的最外側,拿著自己新買的幾個保溫飯盒,去問正在吹頭的鶴知舟:“老公,你喜歡這個小熊的飯盒還是這個小貓的飯盒?”
鶴知舟聞言停下了吹風機,仔細對比了一下宋禮玉手里的兩個飯盒。
像是要把他灌滿淹沒一樣,從腺體開始,蔓延到全身,就好像血液里都是宋禮玉柑橘味的信息素。
“公主殿下?”女仆再次喚他。
宋禮玉收回了露出裙擺一小截的觸手,端起紅茶輕抿,不緊不慢道:“讓他進來吧。”
開口發出的是自然的男聲,但女仆就像是絲毫沒察覺到不對一樣,下去傳喚騎士長。
畢竟是游戲世界。
他微微嘆了口氣,學著當初和鶴知舟在訓練場的模樣,凝神鋪展開自己的精神力。
幾乎是轉瞬間,精神域擴展開來,覆蓋了方圓十米的所有區域。
在場的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呼吸甚至是血液的流動,在精神力的感知下都無所遁形。
“砰——”
第一個沖上前來的人被宋禮玉一個背摔放倒在地,鋼棍也落到了地上。
宋禮玉慢條斯理地撿起了鋼棍。
其實鶴知舟準備的新房子里基本配備齊了大部分生活用品,他們帶走的最大件也就是兩個全息游戲倉,其次就是宋禮玉的衣服和亂七八糟的飾品。
書也帶走了一些,在克斯汀買的東西和原本客房儲物柜里的那些東西也全部打包帶走。
將東西全部交給搬家公司拖運后,宋禮玉和鶴知舟一起吃了早餐,照常給鶴知舟打包好了便當,并交換了一個早安吻,而后往學校趕去。
幾乎是出現在校門口的第一時間,宋禮玉就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注視。
鶴知舟有些赧然,他不覺得宋禮玉沒看出來這一層意思,只是在刻意夸他。
男omega一時間沒收住聲音:“結婚?!”
果不其然,宋禮玉繼續道:“其實還有一層,是沖著你來的。”
“我……?”鶴知舟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他們至今都以為我不知道你是alpha,以為你在我面前賣可憐裝病弱omega,所以想借此在我面前揭露你?”
宋禮玉笑瞇瞇的:“是呢,看來他們真的以為就算我們天天吵架,你也愛我愛的死去活來,我們的恩愛讓他們著急了,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失寵呢。”
下一刻,謝沉寧的消息如約而至。
【謝沉寧:我說,你真的沒什么對鶴知舟隱瞞的了吧?接下來你的身份肯定要一層一層被扒,要是被分手了可別來軍部鬧事。】
宋禮玉回了他一個“滾”字,然后轉頭看向鶴知舟,語氣輕松:“明天我一個人回學校一趟,應該會在回家的路上被堵,你別著急,他們肯定不會傷我,而是會在十分鐘內把我將十幾個小混混打趴下的視頻發給你。”
“你可以呆在辦公室工作不出來,這樣就不用想辦法演戲了。”
宋禮玉垂眸,一副安靜軟弱的模樣:“沒有……我請假和他回去見家長了,等過段時間我們就結婚。”
這樣簡單粗暴的武器和他精致漂亮的模樣一點都不搭,但在此時此刻,卻像是什么怪誕的暴力美學。
宋禮玉掃過一旁修理著灌木的園丁,對方的動作精準到每一次園藝剪開合的大小都一模一樣,機械的有點過于不智能。
作為他的游戲里的npc,這個園丁的智慧程度是不是有點低了?
宋禮玉還沒來得及對這個問題進行深思,就被一陣腳步聲打斷了。
他抬頭。
“稍后我的助理會來送你們去醫院,并給你們支付所有的醫藥費,希望你們能早日康復。”
他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智腦的通訊邀請特別提示音極其不合時宜地響起。
宋禮玉看了一眼通訊人,對著地上的alpha笑瞇瞇地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后才接通。
男omega:……
戀愛腦,沒救了。
到底只是同學,男omega也不好對宋禮玉的愛情觀多說什么,最終嘆了口氣:“但他今天甚至都沒送你來學校,你們才剛訂婚他就這樣,你最好還是好好斟酌一下。”
宋禮玉搖了搖頭,黑色的長發散落,他脖頸纖細,又神色落寞,看上去有一種脆弱的易碎美:“他只是有點忙,我作為一顆棋子,能有一個人這樣愛我,我就已經滿足了。”
男omega瞬間想到了網上傳言的什么宋氏集團內斗,傀儡董事之類的狗血猜測,驚訝地看向宋禮玉。
他還想再問,但已經上課了,外加宋禮玉低下了頭去,看上去并不想繼續多說,也就只能作罷。
課桌下。
鶴知舟應該當場就發現了,只是不知道牧清云用了什么辦法敷衍了過去,留下了視頻。
這個視頻倒是在意料之外,宋禮玉又調回去,隔著屏幕與神色陰鷙的鶴知舟對視了一眼,輕笑了一聲,而后給謝沉寧發去了消息。
又是擔心他被記者襲擊,又是擔心他被剛才的視頻嚇到,他在鶴知舟眼里真的好膽小柔弱啊。
……不過鶴知舟就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嗎?明明不管是什么樣的鶴知舟他都很喜歡。
他也從來沒表現出對鶴知舟的害怕來著。
宋禮玉正譴責著謝沉寧,鶴知舟那邊也發來了消息。
熱搜出來這么久才發來消息,看起來是斟酌了很久文字。
【老公寶貝:寶寶,你要不要提前走?那些記者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可能會做出些極端的事去采訪你,校門的排查不是很嚴格,太容易渾水摸魚了,我怕你在學校內遇襲。】
【老公寶貝:還有那個視頻……是我正在交代軍醫清點傷亡,當時覺得牧清云的動作有些奇怪,我平時不這樣的。】
【老公寶貝:[小鳥抖毛.gif]】
“‘利維坦’是故意安排只安排幾個小混混抓你落單的,如果你只身脫險了,他們就會重新評估你的危險程度,甚至懷疑你之前的信息的真實性,如果沒有脫險,那就正好抓走。”
“是這樣呢。”宋禮玉不再理會給他發表情包嘲諷的謝沉寧,轉而靠在了鶴知舟肩膀上,“哥哥好聰明。”
鶴知舟看上去不太放心,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配合。
宋禮玉想了想,給孫長明發了條消息,提醒對方最近少出門,而后站起身來。
“哥哥,這次之后我們也許就要搬個家了,這里還是太顯眼了,知道我是alpha之后那群媒體會更瘋狂的,明天晚上就搬去你給我們買的房子怎么樣?”
只見在陽光下,白發騎士穿著銀色的輕甲,背后是隨著他的腳步揚起的披風。鶴知舟本就腰細腿長,在輕甲的襯托下更顯得挺拔。
那雙冷淡的眸在看向宋禮玉的時候軟化了下來。
鶴知舟微微欠身,向著宋禮玉行了一禮:“公主殿下,國王從前線發來了戰報,我來交遞給您。”
宋禮玉看著鶴知舟,裙擺晃動了一下。
他示意女仆和園丁都退下,又忍不住多看了園丁一眼,而后重新看向了鶴知舟。
“好的,騎士長先生,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喝杯下午茶?”
宋禮玉軟著聲道。
“您好,我是星際通訊社的記者,這是我的記者證,我是來采訪貴校校長的,請您放我進去!”
“這里是聯邦娛樂周刊……”
“家人們我現在在宋禮玉的大學門口,一個火箭就翻墻帶大家……”
……
宋禮玉加快了腳步,將嘈雜聲遠遠甩在身后。
學校有東南西北四個大門,但同時在宿舍樓后還有一扇鐵門,平時用來給運輸艦出入,除了正好住在那里的學生,哪怕是本校學生都少有人知。
從那里出去,正好就是昨天他的飛行器遇襲的小巷。
宋禮玉來到了宿舍樓后的鐵門前。
鐵門是落了鎖的,這個時候也來不及申請開門,宋禮玉干脆踩著鐵門欄桿,三下五除二地翻了過去。
幾乎是剛落地,還沒來得及走進小巷,宋禮玉就聽見了紛亂的腳步聲。
抬頭,就見幾個alpha或是拿著電擊槍,或是拿著鋼棍,面色不善地站在他面前,最后方的人身上甚至帶了微型攝像機。
宋禮玉站起身來,對這群人揚起了一個溫和的笑:“中午好。”
六個人,比上次還少一些,甚至手里都沒有量子槍。
從外面看樣式沒有什么區別,只是圖案不一樣,鶴知舟的目光在其中一個飯盒的黑色小貓團子圖案上停了一會,道:“小貓的吧。”
他想起了上次宋禮玉給他送飯的時候用海苔拼的小貓和小狗,覺得宋禮玉和小黑貓再適配不過。
還是那種很漂亮很嬌貴的長毛黑貓。
那他就是……宋禮玉的小狗?
第53章 第53 章
復工的第三天,鶴知舟甚至連中午都沒有呆到,提著便當請了假后就匆匆回家了。
軍部眾人看著鶴知舟匆匆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剛才跳出的熱搜詞條,有了猜測。
“難道是上校的身份曝光之后他們兩個人鬧矛盾了?”
“可是宋禮玉知道上校在軍部工作啊……”
“笨啊!我是說,因為和宋禮玉談戀愛,導致了上校的身份被公之于眾,是不是讓他們生隙了。”
易娜整理著資料,默默地想,鶴知舟那表情可一點都不像是鬧矛盾了。
反而像是什么急著回家的熱戀中的人。
“嗯?”宋禮玉其實有一瞬想偏了,但很快意識到鶴知舟說的是寵物,拒絕道,“算了吧。”
那時是……宋禮玉要他求他,他直接坐在了宋禮玉的身上,揪著對方的衣領問到底做不做。
那是在不熟和星盜頭子的性格加成下才有的行為,顯然對于鶴上校來說有些過于大膽,但這不妨礙鶴知舟短暫地思考了一下這樣的可行性。
他想和宋禮玉做,但宋禮玉總是以一個親吻淺嘗輒止。
是不是因為他太被動了,如果主動一點呢……?.
次日。
宋禮玉被鬧鐘叫醒,剛懶洋洋地爬起來,就發現旁邊的床空了。
鶴知舟的耳尖又開始微微發紅,他看向宋禮玉,承諾道:“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昨天他看到國王死亡的部分就被對著十字架懺悔的鶴知舟引走了注意力,現在日記本還剩大概三分之一的內容沒有看。
越是往后,“公主”的字跡就越是貼近現在的宋禮玉,清秀含鋒,一筆一劃都藏著銳氣,但不知道是不是種族是非人類的原因,“公主”的語氣和宋禮玉截然不同。
【xx年x月x日】
觸手里面出現卵了,可是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母體,成年之后不快點把卵送進母體里的話,這些卵會失去活性的。
騎士哥哥可以嗎?他說要當我的家人,那他愿意被我放入孕囊,給我懷卵嗎?
【xx年x月x日】
兄長不讓我叫他兄長了,他不想當我的家人了,那我的卵怎么辦QAQ?
改造孕囊要把觸手探到最里面,而且卵半天就會孵化出來,偷偷放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
他解釋:“之前養小白是媽媽怕我一個人太孤單,現在我也沒時間照顧一個活物,而且……”
宋禮玉放下手中的保溫桶,去親了一下鶴知舟的側臉,彎起眼睛笑。
“我現在有老公陪呀。”取出。
烤箱打開的瞬間,混雜著奶香的蔥香味四散開來,剛烤好的曲奇餅干還冒著熱氣,金色的餅干上,綠色香蔥點綴,看上去格外有食欲。
宋禮玉摘下手套后直接捻了一塊餅干,吹了吹,遞到鶴知舟嘴邊。
“嘗嘗。”
鶴知舟張口從宋禮玉手中叼走,還沒來得及咬上一口,就突然被宋禮玉拉住了手臂。
宋禮玉也咬了上來,從他的嘴邊咬走一口餅干。
他咬完也沒放開鶴知舟,維持著半抱著鶴知舟的動作,手順著鶴知舟的脊背往下,來到了尾椎骨處。
“哥哥,這里好像缺一條小狗尾巴。”
前面穿著圍裙,后面空空蕩蕩的,看上去有點奇怪,如果有一條尾巴的話就和諧多了。
“勉勉強強吧。”宋禮玉親了他的側臉一口,“如果老公多穿幾次的話我就能徹底不難過了。”
“好。”鶴知舟認真答應下來,
總歸是在家里,而且都穿過一次了,雖然很羞恥,但如果是為了哄宋禮玉的話,鶴知舟覺得自己能克服。
宋禮玉收回手,掐了一把他的腰。
“哥哥,我剛才是想標記你的,不咬下去只是因為今天咬了太多次了,我怕信息素太過量,把你標記出什么問題來。”
宋禮玉慢聲解釋。
宋禮玉摸了摸他的頭發,摸到了一手水,于是推了推鶴知舟:“好了,吹頭吧,我去想想明天給你送飯搭什么衣服。”
宋禮玉說完就推門出去了,鶴知舟重新開了吹風機。
吹風機的嗡鳴聲響起,讓他想到了在全息游戲內時,自己是哨兵,濕著頭發被宋禮玉拉進了精神域,而后被宋禮玉推搡著去吹頭。
對方還細心地把他的聽覺調低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在驟然安靜下來的廚房中格外突出,宋禮玉看了眼烤箱內餅干的狀況,關掉了烤箱,用余溫繼續悶餅干。
此時,黃油的奶香與蔥花的焦香已經從烤箱中散發出來了,逸散在廚房中,覆蓋住了那一點點信息素的躁動。
宋禮玉含糊地笑了一聲:“我怎么感覺哥哥很失望?”
鶴知舟剛平靜下來的心臟又開始亂跳。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算不算是失望,但宋禮玉說是就是了,鶴知舟輕聲道:“可以做的,孫醫生之前不是已經說了……”
他的生.殖.腔的退化程度已經在減輕了。
宋禮玉沒回答他,而是將烤箱打開,戴上手套后將其中的餅干
他沒太在意,只以為鶴知舟是習慣性早起,畢竟昨晚他想著鶴知舟第一天復職會比較忙,沒有刻意去折騰鶴知舟。
宋禮玉去洗漱間刷牙,覺得自己和鶴知舟在一起之后性格真是越來越好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是想做就做了,根本不會考慮鶴知舟要不要上班……哦,謝沉寧說的那種金屋藏鶴也不是沒有可能。
鶴知舟根本不會拒絕他,昨天差點因為他幾句賣慘就直接放棄大好的升職機會。
笨。
洗漱完,宋禮玉也沒換衣服——他本就是準備中午做完午飯再去探班的。
穿著睡衣走出臥室,就看見鶴知舟正在往餐桌上端早餐。
是現榨的豆漿和芝士培根烤面包。
金黃松軟的面包散發出了芝士的奶香,和穿著正裝襯衫與黑色軍裝褲的鶴知舟格格不入。
鶴知舟側頭見到宋禮玉,放下了準備往其中一杯豆漿中加糖的手,道:“早上好。”
“早上……”?
宋禮玉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親吻給打斷了。
他疑惑地看著走上前幾步親他的鶴知舟,明明緊張到睫毛都在微微顫抖,卻還是堅持著想探入他的唇舌。
宋禮玉張開嘴,他本是想伸手去拽鶴知舟的衣領的,但又想起對方要上班,襯衫亂了還要整理,最終攬住了鶴知舟的脖子。
一吻畢。
鶴知舟微微喘息著,宋禮玉唇色紅潤,笑著又在鶴知舟的唇上親了一下:“老公,今天怎么這么主動,是要去上班了,所以舍不得我嗎?”
早安吻是他要求的,但以前鶴知舟都是親他的額頭,這樣一早上起來就接吻還是第一次。
“嗯。”
出乎意料的,鶴知舟紅著耳朵,承認了下來。
他微微低著腦袋,輕聲道:“舍不得你,寶寶。”
宋禮玉看著幾乎垂到了自己眼前的柔軟白發,和鶴知舟藏在白發下的耳朵尖,沒忍住伸手摸了摸。
……簡直像在勾引人去欺負。
宋禮玉輕輕吐出一口氣:“先吃飯吧,你還要去上班呢。”
話音剛落下,他就聞到了威士忌信息素的氣息,笨拙地圍著他,像是小鉤子一樣,蹭在他的眼角眉梢。
被親動情了?
宋禮玉掃了一眼鶴知舟的褲子,但沒看見反應,再抬眼去看鶴知舟,就見鶴知舟的耳朵快紅透了,正不安地看著他。
而鶴上校在工作時總是規規矩矩地貼著阻隔貼的腺體處空空蕩蕩的,只有他上次留下的臨時標記,咬痕也已經淡了許多。
宋禮玉挑眉,捏住了鶴知舟脖頸的那一片皮肉。
這個世界有魔物、有光明神的傳說,但本質是個低魔低武的世界,并不存在什么魔法或是治愈術。
只要是人類就都會有生老病死,這個帝國有問題。
宋禮玉斂下眸中的思緒。
具體是哪方面的問題,他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等到時候和鶴知舟一起出皇宮的時候再看看應該就能確定了。
宋禮玉這么想著,結束了一下午的工作,用晚餐之后回了寢宮,期間還不忘聯系上自己留在鶴知舟身上的那一截觸手,去看鶴知舟現在在哪里。
出乎意料的,鶴知舟還在皇宮里,甚至就在他自己的房間里。
他看著桌上的銀質藍寶石十字架發呆了半天,又拿出自己的日記本,寫了沒幾筆就停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公主……”
這一聲呢喃很輕,帶著迷茫,似乎是鶴知舟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如何稱呼宋禮玉了。
“明天去光明神殿一趟吧。”
鶴知舟在自己的胸前畫了一個十字,說出了讓宋禮玉停下了手邊的動作的話。
他的觸手趴在鶴知舟的后衣領上,像是什么附在鶴知舟身后的透明小幽靈,微濕還有些涼意。
宋禮玉輕笑了一聲。
鶴知舟的疑惑在下一刻得到了解答。
宋禮玉那雙修長的手碰了上來,而后手腕微微用力,往下輕按——!
鶴知舟整個人抖了一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臉已經被情.欲浸透,用那雙微微下垂的眼睛看向宋禮玉,將嗚咽咽下的同時伸出了手,想讓宋禮玉停手。
至少不能在通訊的時候…….
另一邊。
鶴知舟確實沒想到宋禮玉會這么快發現自己的行蹤,在甜膩的信息素纏繞上來的時候險些沒站穩從樹上摔下。
只是這樣短暫的走神,再抬眼時視線里就已經沒有了宋禮玉的身影。
真是……
鶴知舟活動了一下在高度匹配的信息素的影響下有些發軟的腿,感受著周圍擾亂自己感官的信息素。
真是聰明。
在意識到信息素對他沒有那么大的用之后干脆放棄了這種攻擊手段,轉而散布大量的信息素來隱匿自己的氣息,最大限度地利用對手的弱點。
鶴知舟又集中了幾分注意力,提防著藏在暗處的宋禮玉。
昨夜被撕咬標記過的腺體一片灼熱。
他也在興奮,因為宋禮玉的信息素,也因為宋禮玉身上的危險,如此為對方戰栗著心臟。
壓迫感就是在此時襲來的。
鶴知舟的第六感突然發出了危險預警,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跳躍到另一棵樹上躲避,卻在此時發現自己的右腿根本無法移動。
鶴知舟驚訝地看向自己不受控制的身體
像是被燙到一樣移開了目光。
“哥哥,你這是撩完不負責。”宋禮玉倒打一耙。
【xx年x月x日】
不想處理政務,想要騎士長。
我可以輕輕的,分幾次讓他懷卵的,他不會被我撐壞的。
但是他現在都不讓我叫他兄長了,嗚嗚。
……
后面的內容大概就是在說怎么改造孕囊以及卵孵化出來之后會是什么樣的,宋禮玉看著日記本上畫的破卵而出的小小觸手的示意圖,低頭看向了自己身側的觸手。
“小舟哥哥,你在勾引我?”
鶴知舟抖了一下。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小聲地道:“我九點才上班……臨時標記、快沒有了。”
現在才七點半。
宋禮玉“嘶”了一聲。
怎么一覺睡醒突然這么主動?
但是就一個小時,弄完之后還要清理,他這樣欺負鶴知舟……
“寶寶,想被你標記。”鶴知舟低頭,將腺體送到了宋禮玉的嘴邊。
宋禮玉的那一點良心直接煙消云散了。
“老公……你真是很擅長讓我丟掉良心。”
宋禮玉含糊地嘀咕了一句,張嘴咬了下去。
鶴知舟整個人緊繃了一下,而后緩緩放松,盡可能讓自己對宋禮玉徹底敞開,柑橘味的信息素在威士忌信息素中暢通無阻,這個臨時標記烙得極深。
沒人理會冒著熱氣的早餐,鶴知舟被抵到了沙發上,剛結束臨時標記,就被宋禮玉抓著后腦勺親了上來。
這是宋禮玉第一次將鶴知舟像小狗這件事擺在明面上說,鶴知舟的呼吸急促了幾分,叼著那塊缺了一口的餅干,看著宋禮玉,忘了動作。
“小狗哥哥也很可愛。”宋禮玉若有所思。
注意到鶴知舟半天沒有動作后,他輕聲道:“哥哥,嘗嘗餅干。”
鶴知舟慢半拍地將剩下的餅干吃掉。
蔥香曲奇做的很成功,剛出烤箱的餅干咸香酥脆,口感上乘,鶴知舟兩口吃掉之后小心地道:“……很好吃。”
他總覺得自己再多說什么、或是說錯什么,好像就會被宋禮玉用什么很粗暴的手段安上一條尾巴。
但事實是宋禮玉攬著他溫柔地笑:“是吧?我就說老公會喜歡這個口味的。”
“喜歡的。”鶴知舟試著回抱住宋禮玉,“你……有消氣嗎?”
他倒是牢牢記著自己穿圍裙的原因。
宋禮玉垂眸,看著明明都動情到在微微發抖,在他的親吻下也只知道抱著他,癡迷地看向他的鶴知舟,一點點升起了惡劣的心思。
“老公。”他輕輕柔柔地去叫鶴知舟,“上次我們一起買的東西,你收拾去哪里了?”
鶴知舟被親得發懵,下意識地回答:“在儲物間……”
“好哦。”
宋禮玉獎勵似的親了親鶴知舟,把渾身沾滿著他的信息素的鶴知舟拉起來,一路帶到了儲物間。
打開燈,宋禮玉一眼就看見了鶴知舟沒打開的克斯汀贈品包裝盒,隨手拉開包裝盒上方的柜子。
一柜子滿滿當當的東西。
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鶴知舟輕輕抓住,宋禮玉的眸中有了點貨真價實地笑意。
這不是學會拒絕了嗎?
不過他上次好像只和鶴知舟說了要學會拒絕,完全忘記要告訴鶴知舟有的時候就算拒絕了也沒用呢。
宋禮玉暫時關閉了自己的麥,湊上去黏糊糊地與鶴知舟短暫地接了個吻,而后湊在鶴知舟的耳邊道:“哥哥,不可以嗎?”
柑橘味的信息素通過舌尖傳入,刺激的鶴知舟精神戰栗,他看著宋禮玉的臉,一時間忘了自己在哪。
他迷迷糊糊地點頭,抓住宋禮玉手腕的手不自覺地就放開了。
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宋禮玉滿意地笑了,重新打開了麥。
謝沉寧看見了他關麥,在對面問:“喂,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關掉語音啊?”
宋禮玉語氣不變:“在偷偷罵你。”
謝沉寧沒起疑,因為這完全是宋禮玉做得出來的事,他“靠”了一聲,繼續往下說。
鶴知舟在聽到謝沉寧的聲音的時候清醒了一瞬,意識到現在是什么樣的情況后露出了慌張無措的表情,但隨即就在宋禮玉的動作下變成了強壓著聲音的迷蒙錯亂。
柑橘味的信息素如有實質一般,從他的衣領探入,舔舐過他的腺體后緩緩地蔓延至他的全身。
每一寸角落都被占領。
宋禮玉這是在用控制精神力的方式在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鶴知舟意識到這一點后,渾身繃的更緊了。
……太刺激了。
像是被宋禮玉隔空用信息素從內到外填滿了、玩了個透。
“鶴知舟?哥哥在臥室幫我整理衣柜呢,我們剛搬來,東西還沒收拾完你就發通訊邀請,真過分啊小謝,要我去找他嗎?”
鶴知舟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集中注意力,在反應過來宋禮玉說了什么后忍不住拽了一下宋禮玉的衣袖,搖了搖頭。
他怕自己一出口就是不成調的聲音。
宋禮玉看了他一眼,給出的回應是手上加重的力度。
他也不想的,但是這樣欲拒還迎……不對,這樣因為羞恥心掙扎著想拒絕他的鶴知舟根本就是在欲拒還迎地邀請他欺負嘛。
通訊那頭的謝沉寧道:“他不在就算了,明天他回軍部上班我和他說,反正這些記者不會敢在軍部蹲守多久的。”
“話歸正題,你今天吃錯藥了?怎么這么難說話,不就是加一點預算的事,都和我掰扯三分鐘了,你想干嘛?”
宋禮玉分出了一點神來,隨口道:“哦,我準備和小舟哥哥學機甲駕駛,要麻煩你批準一下。”
他也知道不能拖太久了,他的信息素幾乎鉆進了鶴知舟的衣服里將對方整個包裹了起來,現在鶴知舟已經抖如篩糠。
謝沉寧吐槽:“你想學就學,你自己造機甲我都沒攔著你,還特意因為這種事來扣押行動預算,我看你閑的慌。”
“是我看你挺閑的,陪你聊會天。”宋禮玉玩著鶴知舟也不讓著謝沉寧,“預算的事直接發文件給我,我收拾完家里給你批。”
他說著摁斷了通訊,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鶴知舟。
鶴知舟的神色已經徹底渙散了,看上去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通訊已經掛斷。因為信息素的探入,他的小腹痙攣著,若不是宋禮玉在他的懷里,也許他下一秒就會蜷縮倒在沙發上。
“老公……好可憐哦。”
宋禮玉輕聲道。
他放開了手,在鶴知舟的懷里跪坐了起來,抓住對方后腦勺的頭發,側頭咬在了鶴知舟的腺體上。
信息素注入,這次是真的灌滿了鶴知舟的腺體,一直到了過量也沒有放開。
鶴知舟發出了一聲哀鳴,他連掙扎的余力都沒有了,像是被兇獸咬住脖頸捕捉住的獵物,帶著宋禮玉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哎呀,都說了別出聲,通訊還沒關呢,哥哥。”
宋禮玉去和鶴知舟接吻,故意發出了聲音。
鶴知舟茫然地看著宋禮玉,像是因為被標記和羞恥一起堆積,暫時沒了理智。
幾秒后,宋禮玉感受到了對方褲子上濡濕的溫度。
還有鶴知舟沙啞的聲音。
“關掉……”
“求你。”
他在不動聲色將整片訓練臺納入自己的精神領域。
風動、鳥鳴……心跳聲。
來自后方。
宋禮玉一驚,鶴知舟居然在這樣短的時間內默不作聲地繞了后。
他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撥開眼前的叢叢藤蔓,往前搜尋,同時將注意力放在了后方的鶴知舟身上。
鶴知舟看上去并不準備攻擊他,只是在他身后遠遠地跟著,還真是只準備防御。
被小看了。
宋禮玉在這一刻收住了自己的信息素,徹底隱匿了身影,消失在了鶴知舟的視野中。
小看他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鶴知舟身上的威士忌信息素愈發醇香。
“為了防止老公一個人太想我,也為了不讓我一個人在家太孤單,老公你選一個帶著吧。”
宋禮玉輕聲道。
鶴知舟看上去已經快要燒沒了,他本能地不想選,但在宋禮玉帶笑的目光下又想起自己想要主動一點的想法,頭皮發麻地走上前一步。
他的手伸向了看上去最無害的項圈。
“啊,原來老公是想讓我在大家面前牽著你啊。”
宋禮玉若有所思的聲音傳來。
什么不要出聲?
宋禮玉與鶴知舟靠得很近,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在鶴知舟的耳廓邊說出這句話的。
他的黑色半長發垂落,為了扼住鶴知舟,膝蓋死死壓著對方。
鶴知舟的臉徹底紅了。
在微弱的威士忌信息素散出的時候,宋禮玉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但他沒動,反而變本加厲地抵了抵鶴知舟,一挑眉:
“好變態哦,教官,怎么對學生動情了呢。”
鶴知舟被他說得恨不得掘地三尺,但又一時間逃不出宋禮玉的鉗制,下半身開始小幅度的顫抖。
他本就被宋禮玉的信息素刻意勾著釣著許久,又剛經歷了一場戰斗,精神與心理的雙重刺激不談,宋禮玉還故意往不該蹭的地方蹭……
鶴知舟的喉間滾出一聲嗚咽。
威士忌的氣息更濃郁了。
宋禮玉滿意地感受著空氣中躁動的信息素,隨著對局的結束,周圍的實景模擬正在漸漸消失,循環空氣系統也開始關閉,柑橘與威士忌又開始粘著。
他看著鶴知舟嫣紅的耳垂,斂眸,微微低頭。
尖銳的犬齒再次咬上了腺體,信息素如此灌入。
鶴知舟眼睛微微睜大,握緊了雙拳。
“呃……”
鶴知舟將頭埋在了宋禮玉的肩膀上,即使到了這種隱隱破碎的地步,他的第一反應都是服軟央求,而不是斥責宋禮玉未免太過分。
讓故意欺負他的宋禮玉都升起了幾分罪惡感。
他強行把鶴知舟的頭抓了起來,將已經結束了的通訊界面在鶴知舟眼前晃了晃:“已經關了,早就關了。”
安撫性的親吻落下。
“他沒聽見,是我在嚇你。”
鶴知舟一點點回神,而后臉色通紅。
他渾身上下都已經被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沾染透了,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宋禮玉騙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
——他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宋禮玉的精神力控制住了。
下一刻,靈巧的黑影從背后襲來,像是悄無聲息潛伏已久的大型貓科動物一般,扼住他的脖頸。
鶴知舟迅速擺脫了片刻被控制的狀態,想回身格擋,但宋禮玉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帶著他摔下了樹去。
迅速墜落時,鶴知舟終于轉過身來,看見了宋禮玉帶著笑意的眸。
“砰——”
二人重重落地。
宋禮玉壓在鶴知舟的身上,四周還有未散盡的柑橘氣息,他手中的量子槍冰涼,抵在了鶴知舟的額頭上。
“教官,不要輕敵啊。”
鶴知舟莫名覺得脖子后有些發涼,打了一個寒顫。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又想起現在還在九月,困惑了一下,但想到最近自己身體的奇怪變化后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后了。
他連面對公主的時候都升起了那樣令人不齒的欲.望……
鶴知舟猛地將臉埋進了手心,使勁搓揉了一下自己的臉,試圖將今天所有的記憶都揉皺丟開。
而給他帶來“欲,望”的“罪魁禍首”幽幽地盯了他一會,最終沒有什么動作,選擇繼續去看昨天沒看完的公主的日記。
鶴知舟只是在關于他的事情上容易犯蠢,實際上并不傻,在這個時候用觸手太容易被發現端倪了。
而且這個時候他只能用觸手碰鶴知舟,雖然他和觸手是通感的,但通感和親自碰到終歸不一樣。
有什么事都放到明天,他會在見面后慢慢和騎士長先生說。
在光明神殿里、在光明神像下說。
宋禮玉低頭看日記。
“你的生.殖.腔只是退化程度減輕了,正常alpha的數值是0.8,你才到1,別總這么邀請我,我也不想把你……弄壞。”
“真討厭啊,就算你的信息素對我的影響沒那么大,但也不是沒有影響,更何況你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宋禮玉說著,漂亮的臉上出現了半是撒嬌的埋怨神色。
鶴知舟聞言往下一看,在注意到宋禮玉褲子不正常的褶皺的時候又
鶴知舟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也沒有譴責,只是小聲地說。
“容易真的被別人聽見,太失禮了,會讓別人對你有異樣的看法的。”
宋禮玉轉了一下手中的量子槍,在踏入樹叢中的同時猛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看上去像是無差別攻擊,實際上是在著重關照后方的鶴知舟。
柑橘氣息四散開來的瞬間,身后平穩的心跳聲混亂了。
他想了想,又覺得這么拒絕宋禮玉會讓對方難過,如果宋禮玉就是喜歡和他這樣玩也不算宋禮玉的錯,于是又補充道:“如果實在想這樣,可以去全息游戲里,真的被聽見也沒關系……”
鶴知舟是根據昨天宋禮玉的話想到這個主意的,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禮玉親了上來。
哪有被欺負了還給加害者出主意,教對方怎么更安全地欺負自己的?
宋禮玉嘆息著去親鶴知舟:“哥哥……你這讓我怎么可能怕你呢?這樣縱著我,只會讓我變本加厲地欺負你啊。”
鶴知舟低頭,他被親得舌尖發麻。
他努力在接吻的間隙道:“沒關系……我欺負不壞的……”
第54章 第54 章
本來都應該結束了,因為鶴知舟的這一句話,宋禮玉又壓著對方標記了一回。
這下是徹底來不及做午飯了,做好都該吃晚飯了,宋禮玉點了外賣,和鶴知舟分別去洗澡。
洗完澡后,外賣也到了,宋禮玉將早上給鶴知舟打包的便當也打開了,和鶴知舟在新家的餐桌上吃了飯,又將狼藉的沙發重新收拾了一下,就到了下午兩點。
“你困嗎?”宋禮玉把自己織毛衣的毛線球在沙發上擺好,轉頭問鶴知舟。
他知道自己的祖父緊跟潮流,熱衷于拉著祖母到處旅游拍vlog,但沒想到居然會這么緊跟潮流。
宋禮玉轉頭看向一臉痛心疾首的祖父,嘴角抽了抽:“所以您和祖母突然來這里是為了……?”
江汀笑瞇瞇道:“我們回了趟老宅,找到了些你媽媽的舊物,就想著給你送過來,順帶看看你喜歡的人。”
“畢竟我和你祖父都很好奇,小禮玉會喜歡什么樣的人呢,現在看也放心了,小鶴不像是什么壞人。”
宋禮玉自認理虧,但不妨礙他理虧也有理,拉著鶴知舟的手就往對方的懷里靠。
“你別那么兇。”宋禮玉讓鶴知舟抱住了自己,“你嚇到我了,哥哥。”
鶴知舟聞言,放緩了聲音,但堅持強調:“我不想被你瞞著。”
“我知道錯啦。”宋禮玉認錯。
唾液中微弱的信息素交纏,帶來精神上本能的戰栗,鶴知舟的呼吸重了起來。
宋禮玉感受到了鶴知舟落在自己臉側的呼吸的變化,拉過鶴知舟,加深了這個吻。
“老公,怎么接吻了這么多次,還是一親就起反應啊。”
接吻的間隙,宋禮玉在鶴知舟耳邊悶笑著道。
鶴知舟搖頭:“不是很困,你是要午睡嗎?我陪你。”
被宋禮玉半騙半強迫的拉去同床共枕半個月,鶴知舟已經對“陪宋禮玉睡覺”這件事脫敏了。
至少不會因為宋禮玉的一點信息素就睡不著,甚至可以在宋禮玉的要求下抱著對方睡覺。
當然這也有宋禮玉在臥室里意外的安分原因在內,除了住進宋禮玉家的第一晚,他們幾乎沒有在臥室里發生過什么曖昧的事情,鶴知舟也就很少將“睡覺”和什么限制級的畫面聯系起來。
“記住了嗎?”
鶴知舟張嘴,只發出了破碎的音節。
他太想移開宋禮玉的手了,但又不敢伸手,像是被捏住了后頸的獸類,伸不出爪子,僵直在原地。
甚至為了讓他不那么尷尬,宋禮玉還選了“做餅干”這樣迂回的方式,一邊和他做餅干一邊慢慢說著。
他本就是長輩會偏愛的那種英氣的長相,加上軍職在身,又一直守禮克制,江汀越看越是滿意,直接拍了還在哀嘆“家門不幸”的宋松源一巴掌。
“沒事,別和祖母客氣,也別理你祖父,這老頭子最近電視劇看多了,總是神神叨叨的。”
“什么電視劇?”宋禮玉隨口問道。
江汀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叫什么……逃婚99次?吵吵鬧鬧的,里面的人一會跳水一會摔杯子的,我不愛看。”
宋禮玉:……
如果他沒記錯,當時他在學校里聽見的電視劇好像也叫這個名字。
鶴知舟下意識地追了一下宋禮玉短暫離開的唇,與已經溢散開來的威士忌信息素相對的,是明顯淺淡冷靜許多的柑橘氣息。
他又被宋禮玉壓著親了。
鶴知舟雙唇微張,茫然片刻,斷斷續續地如實回答:“不……知道。”
他是alpha,按照常理來說就算不排斥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也不應該因為接吻就這樣。
還想再靠近宋禮玉一點。
鶴知舟沒躲,又往宋禮玉身上貼了貼。
脖子和手腕上隱隱的束縛感就像是什么牽著他落地的引繩,讓他不再擔心自己突然被宋禮玉丟下,行為愈發大膽。
每當鎖鏈被輕輕扯動時,精神上的滿足感都讓他從靈魂深處開始戰栗。
小魚……
“我本來都說服自己放過你了,哥哥。”
“我——”
鶴知舟的喉頭有些發堵,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話哪里讓宋禮玉不舒服了,但這并不妨礙他在反應過來后心下一片柔軟。
他并不像宋禮玉那樣感情細膩,鶴知舟的喜歡很直接也很笨拙,因此他總是很小心,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對讓宋禮玉不開心——事實證明,他也確實惹宋禮玉生氣了幾次。
但宋禮玉給他的回饋總是細致的,哪怕是在惡劣的欺負他后,也會認真考慮到他的感受。
鶴知舟分得清真心和假意,因此才會更想對宋禮玉好。
宋松源看著把鶴知舟護的嚴嚴實實的宋禮玉,有一瞬間幻視了多年前為了江哲和自己大鬧,氣紅了臉說“他才不是什么窮小子”的女兒。
一脈相承的戀愛腦,家門不幸啊。
他想去叫宋禮玉,但被止咬器擋住,發出的聲音低沉又粘膩。
宋禮玉加種了動作.
兩個人洗完澡再回臥室的時候狀態都不太清醒。
宋禮玉從剛才沒來及關上的抽屜里拿了之前買的小狗尾巴,拉著鶴知舟倒在了床上。
他正穿著呢,宋禮玉還要他穿什么?
宋禮玉不太滿意這樣的效果。
于是,下一秒,所有的震動都停止了。
鶴知舟本已經到了邊緣,又一下子踩空,什么都沒有,只有身體還在下意識的痙攣。
宋禮玉又問了一遍:“記住了嗎?”
“記住了。”
鶴知舟這次終于從喘息中拼湊出了完整的話來。
“重復一遍我剛才說的話。”
“不要對你道歉,不然會被你討厭,要是覺得抱歉的話就親你、坐在你身上哄你……”
“你因為喜歡我,所以覺得我什么都好,我也是一樣的……我看你也是什么都很好,我不是星網上那些與你素不相識的群眾。”
鶴知舟慢半拍地意識到,宋禮玉似乎還在糾結他發過去的那些解釋。
強行拉他回家可能不止是怕黑和讓他免于被記者圍堵,還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宋禮玉想見他,想和他談話。
見鶴知舟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宋禮玉伸手,拉開了鶴知舟圍裙的系帶。
“我是說,只穿圍裙。”
“哥哥,脫吧。”
……
臥室才是換衣服的地方,站在廚房內,衣服一件件落下的時候,鶴知舟感覺自己的大腦要被羞恥到宕機了。
如果有宋禮玉的信息素影響,干脆失去了所有理智也許還會好一些,但偏偏宋禮玉這次沒有放出一點信息素。
他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進行這一切的。
脫了衣服,鶴知舟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就無從隱藏,與柔軟精致的圍裙形成了曖昧色.情的對比。
他還記得自己最初的目的,白發下的眸看向宋禮玉,溫順又緊張:“……這樣能讓你開心嗎,寶寶?”
“老公,面團要干了哦。”宋禮玉答非所問。
鶴知舟這才想起做到一半的餅干,轉身拿起碗重新開始攪拌。
宋禮玉從他的身后靠過來。
而后,鶴知舟的視線內多了一雙漂亮修長的手。
宋禮玉從背后抱住了他。
“老公的腰比我粗一點欸。”宋禮玉看了眼自己的臂彎,“明明看起來很細。”
“因為我上半身鍛煉的比較……”鶴知舟說到一半頓住了。
因為宋禮玉舔了一下他的腺體。
溫熱的,濕粘的,舔過之后又變成了一片冰涼。
鶴知舟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除了圍裙,他什么都沒有穿,鶴知舟可以感受到身后宋禮玉褲子的布料摩挲過自己皮膚的觸感。
這是一個很方便入他的姿勢。
但宋禮玉就只是舔了一下,連犬齒都沒有接觸到他的腺體,就放過了他,而后輕笑了一聲離開了。
“我先給烤箱預熱,老公,你是想吃長方形的曲奇還是裱花袋擠出來的花型的?”
“裱花袋吧……”鶴知舟的心亂了,下意識選了自己上次吃的曲奇的樣式。
宋禮玉給預熱上烤箱,而后找出了裱花袋遞給鶴知舟。
鶴知舟往裱花袋里裝面糊,裝好之后遞給宋禮玉,欲言又止了一下,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選擇沉默地去裝第二個裱花袋。
宋禮玉找出裱花頭裝上,熟練地往油紙上擠面糊,而后送進預熱好的烤箱。
兩袋裱花袋的面糊擠完,一共兩盤六十塊餅干,等到兩盤餅干送進烤箱的時候,鶴知舟原本有些紊亂的心跳已經平靜下來了。
他開始收拾廚房,在走到水池邊的時候,因為習慣性邁步的幅度有些大,導致圍裙有一瞬的騰空。
鶴知舟愣了一下,一抬頭就對上了靠在烤箱旁的宋禮玉的目光。
——宋禮玉一直在看著他。
鶴知舟意識到這一點后,險些走路一個順拐把自己絆倒。
他努力穩住重心,重新站好,收斂了步幅,繼續去清洗剛才攪拌面糊的碗。
鶴知舟覺得宋禮玉說得對,他抿了抿唇,大膽地往前走了一步,去碰宋禮玉的褲子。
“不做也可以的,寶寶……小魚。”鶴知舟說到一半語言系統紊亂了,他咬了一下下唇,才說出口,“可以像之前那樣,我用腿……”
宋禮玉終于動了,他用鶴知舟教他的擒拿輕輕扣住了鶴知舟,將鶴知舟背過身反壓在了廚房的島臺上。
鶴知舟的臉磕在了島臺上,但因為宋禮玉收了力氣,只感到一片冰涼。
他身旁的江汀倒是笑呵呵的,顯然是對鶴知舟的印象不錯,聽到宋禮玉的話,直接從包里掏出了卡。
“準備了,準備了,祖父祖母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送錢最實用。”
江汀說著,將卡塞進了鶴知舟的手里。
鶴知舟雙手接過,緊張地道:“謝謝。”
宋禮玉的動作并不算太溫柔,他放開了鶴知舟的手,伸手將對方的腰按了下去。
“自己擋著腺體,我可不保證一會能忍住不標記你,再咬就真要出問題了。”
鶴知舟伸出一只手蓋住了腺體,于是從原本的雙手撐著島臺變成了單手。
柑橘味信息素的氣息從濃郁的曲奇奶香中殺出重圍,兇狠地撲在不知死活偏要撩撥的alpha身上。
鶴知舟抖了一下,而后就被宋禮玉懲罰性地掐住了腰。
“扶穩,腿并攏。”
“鶴教官總不會連這樣的動作都堅持不住吧?”
……這種時候,
就不要再叫他教官了。
第55章 第55 章
最終鶴知舟的手背上多了一道來自alpha的牙印。
在兩人重新收拾好后,蔥香曲奇已經涼透了,宋禮玉找了密封袋裝餅干,順手又給鶴知舟投喂了幾塊。
鶴知舟下意識張嘴,想從宋禮玉的手中咬走,又生生止住了動作,用手接了過來。
宋禮玉沒松手,酥脆的曲奇被掰斷了。
“我會多加練習的,鶴教官。”
宋禮玉把最后三個字咬的很重。
宋禮玉看了一眼對方即使在調試模擬器的時候也和自己緊緊相握的手,覺得今天的鶴知舟好像有點粘人。
還不是光明正大的粘,就是偷偷摸摸的,早安吻比平日多親了幾秒、默默地拉著他的手,也不用力,宋禮玉只要輕輕一甩就能甩開。
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鶴知舟刻意勾引他。
宋禮玉回憶了一下,覺得最近自己和鶴知舟的生活還挺和諧的,鶴知舟沒道理在這個時候來勾引他。
他們兩人到底都是有工作在身的,偶爾胡來一下就差不多了,總不能真的天天都膩在一起,那謝沉寧就真的該崩潰了。
今天是什么紀念日嗎?重逢的第七十三天、認識的第十年零一個月十三天、不是情人節也不是誰的生日……怎么想好像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調好了,你試試吧,從上周我教你的那部分開始。”
正在宋禮玉默默的思考的時候,鶴知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宋禮玉看了一眼他被鶴知舟握住的手:“教官,我被你拉著手,操控不了機甲。”
鶴知舟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無意識地拉著宋禮玉,一下子收回了手:“……我沒注意。”
沒有了,沒有牽著宋禮玉了。
鶴知舟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有點奇怪。
他是清醒著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的理智都在催促他再離宋禮玉近一點。
從早安吻開始,到現在的機甲訓練,似乎總有柑橘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清清涼涼的,但又像是小鉤子,每聞到一次,他心下就會煩躁不已。
但是宋禮玉并沒有放出任何信息素。
先前和宋禮玉站在一起的時候,鶴知舟只是覺得自己大概是還處于今早被標記后的恍惚之中,但現在宋禮玉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專注于機甲模擬器的操作了,原本壓在心底的隱隱煩躁感更加明顯。
鶴知舟又頓了,匆忙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你的進步很快……也很厲害,等你完全掌握精神力之后可以試著駕駛一下機甲,我們回家吧。”
因為語氣過于生硬,反而更像是在壓著怒火。
【Coke:哥們你活躍的像個假的。】
【魚與飛鳥:好好好又磕到了,第一時間評論維護哥哥的名聲,你別太愛。】
【美強好美強妙:娜娜老師,娜娜老師你快看啊我今晚要吃這個T^T】
【疑似AA戀受害者:維護名聲……等等,我懂了,宋禮玉你在學校演我們不會就只是單純的想和鶴知舟一樣聲名狼藉吧?】
最后一條評論提到的“學校”又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在學校被宋禮玉和鶴知舟演得團團轉的同學紛紛出聲“控訴”,全星網津津有味地回吃“霸道軍閥A和他的落跑小嬌O”的舊瓜。
宋禮玉直播該說的都說了,雖然沒有說的多詳細,但他們也能大概猜到這樣子的狗血戲碼是為了隱藏身份,因此也只是調侃。
學校里的同學們成為了這場戀情的唯一受害群體。
其實還有唯二。
鶴知舟低著頭:“剛才訓練的時候我沒有留情,對你說的話也不是很溫柔,沒有像之前答應你的一樣,即使知道你是alpha也哄著你。”
“現在應該還是易感期初期,所以被剛才的臨時標記暫時壓下去了,我也不知道進入易感期之后會是什么樣,我們先回家,你最好把我單獨關起來……”
“單獨關起來的話,老公不就看不見我了,會很難過的吧?”宋禮玉維持著半蹲的姿勢。
他的第一反應其實是鶴知舟把他們銬在了一起,畢竟將心比心,如果他在易感期的話會很想這么做。
但宋禮玉一低頭才發現,鶴知舟自己把自己銬住了。
白發alpha剛被他標記完,腺體上落著兩道牙印,幾乎已經是癱坐在墻角了,銳利兇狠的五官早已被情.欲沾染,雙手則被閃著銀光的手銬銬在了身前。
鶴知舟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宋禮玉的臉上移開半分,他去蹭了蹭宋禮玉,柔軟的白發落在宋禮玉的頸窩處,而后抬起了手,將被銬住的雙手遞給了對方。
“是軍部的手銬,能壓住我的精神力。”鶴知舟簡要地介紹。
“我不想傷害你,寶寶……我們先這么回家,可以嗎?”
銬住自己的人反而在向即將牽著他的人征詢意見。
宋禮玉可什么都沒做,就只是摸了摸他而已。
鶴知舟無視雪豹的嗚嗚哀嚎,憋屈地把宋禮玉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拿下來,還不敢用力,怕自己把宋禮玉的手腕捏紅了對方借題發作。
“老大……?"
“我呀,不是很明顯嗎?”
宋禮玉坐在鶴知舟的身上,用手比了個槍,抵了抵鶴知舟的小腹。
他歪頭笑了一下。
“我來殺了你呀,小舟哥哥。”
嗯,襙死也算死。
眾目睽睽之下這么說不太好,宋禮玉貼心地選了個委婉的說法。
但這個說法顯然也很驚人,至少宋禮玉是聽見了身邊此起彼伏的倒抽涼氣的聲音。
他丟下這句話就走,一點也不顧肩膀上宋禮玉的掙扎,看上去像極了……
“強取豪奪?”
看著鶴知舟的背影消失,在風中凌亂的下屬緩緩開口。
“……啊?原來老大喜歡這款?怪不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怪怪的。”
“我完全明白了,老大討厭嬌滴滴的,但喜歡這種又辣又嬌的美人……不對啊老大不是最近脾氣很暴躁嗎?怎么突然就戀愛了啊?!?”
“大概、也許、可能,戀愛會讓人脾氣溫和?”
“所以為什么會在這種緊張的時間點突然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玩強取豪奪啊?!??”
“應該是因為,戀愛也會使人失智吧……”
【九十九:真的假的?知情人士是誰?】
點贊最高的熱評是宋禮玉的評論。
【宋禮玉V:真的,你怎么知道我回家小舟哥哥就給我做好了晚餐,還送了我一顆資源星和一棟房,你怎么知道小舟哥哥第一時間就把全息游戲艙買回家陪我玩了?你怎么知道當時我是在問哥哥我漂不漂亮?】
【飛天小兔:誰問你了啊喂!!】
【又嗑到真的了:我問的我問的,摩多摩多!正主發糖愛看!嘿嘿嘿】
【AAA戀愛腦批發:只有我關注的重點是鶴上校居然會做飯嗎?原來上校談戀愛這么溫柔,哥你真的好寵他,我有點理解宋禮玉怎么這么戀愛腦了。】
#克斯汀年中感恩名單出爐,鶴知舟榜上有名#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在看見宋禮玉的時候,剛才建立起的所有理智防線盡數崩塌。
鶴知舟伸出手,拉住了宋禮玉的手指。
“你別走,別不看著我。”
這樣的話早在腦中反復回蕩了無數次,鶴知舟脫口而出。
宋禮玉愣了一下,隨后半跪了下來,伸手就撕開了鶴知舟側頸處的阻隔貼。
帶著尚未褪去的咬痕的腺體露出,于此同時逸散出的是更濃烈的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
剛才就已經足夠濃烈,撕開阻隔貼后的信息素直接讓宋禮玉都被沖擊的心跳加速。
奇怪的粘人、過分濃郁的信息素,宋禮玉了然是什么情況。
他半抱住蹲在角落的鶴知舟,輕聲道:“哥哥,你的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
鶴知舟在被宋禮玉抱住,被那似有若無的柑橘味信息素撲入懷的時候,思維就開始無限遲緩了,他緩慢地思考著這個詞語的意思。
宋禮玉垂眸看著臉色潮紅的鶴知舟,揉了揉他的白發:“抱歉,小舟哥哥,是我沒注意到你的不對勁,我先給你補個臨時標記,我們先堅持到回家,可以嗎?”
這一長段話太難理解了,鶴知舟只抓住了“標記”這一個關鍵詞。
宋禮玉要標記,他不會拒絕的,鶴知舟側頭將自己的腺體送到了宋禮玉的嘴邊。
這是一個如同獻祭的姿勢。
宋禮玉看著鶴知舟的舉動,眸色暗了暗,而后張嘴,輕輕地咬下。
今天鶴知舟會被標記很多次,最開始還是輕一點比較好。
柑橘味的信息素伴緩緩注入腺體,像是一捧涼水澆到了滾燙的血液中,將鶴知舟的煩躁和莫名的占有欲壓下去了一點。
他的理智勉強回籠,終于意識到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的易感期到了。
alpha在易感期間向來是暴躁的,鶴知舟以前會隨身攜帶抑制劑,一旦自己出現控制不住破壞欲的情緒失控的易感期征兆就會注射。
但因為上次宋禮玉說的話,他沒再帶抑制劑在身上。
而且這次易感期的征兆和往常完全不一樣。
這次的……更多的是對宋禮玉的渴求和占有欲。
會傷害到宋禮玉的。
鶴知舟幾乎是下意識地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手銬,宋禮玉正抱著他,堪稱溫柔的往他的腺體中注射信息素,鶴知舟則是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雙手銬了起來。
“咔噠。”
清脆的手銬落鎖聲讓宋禮玉回了神。
他怕再晚一點,自己看著這樣的宋禮玉臉紅,被宋禮玉當成變態。
在旁人來看,就是鶴知舟全程渾身冒著冷氣把宋禮玉送進教室,說了句似是而非的威脅的話,把宋禮玉嚇得瑟瑟發抖后冷漠地轉身離開。
而宋禮玉本人,則是一臉畏懼和不舍,看著鶴知舟離開后才緩緩回到位置上。
記憶還停留在兩天前帶球跑的劇情的油畫教室內的眾人懵了。
一直到宋禮玉落座,才有同學大著膽子,小聲開口問道:“宋禮玉,你和鶴知舟……?”
宋禮玉像是被驚了一樣,下意識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紅痕,輕聲道:“我們和好了。”
“孩子……也會留下來。”
他白發下的耳朵又開始泛紅,將剛才拉住宋禮玉的手背到了背后,像是在罰站一樣立正站好。
背后的手卻不自覺地輕握了一下,好像在試圖抓住手心里那一點屬于宋禮玉的余溫。
宋禮玉看了鶴知舟一眼,還是覺得對方有點奇怪,但又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宋禮玉選擇直接問出口。
鶴知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搖搖頭:“沒有,是我剛才走神了,你繼續。”
宋禮玉又打量了鶴知舟幾秒,確定對方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沒什么問題后沒繼續追問,和鶴知舟一起走進模擬器內,準備開始駕駛。
他也知道時間的緊迫性,這段時間都沒有在訓練的時候亂來,想來鶴知舟也不想耽誤訓練的進度。
等這一輪駕駛下來再問一次吧。
戒指是在一周后到的,宋禮玉和鶴知舟分別戴在了手上,當日兩人帶著對戒出現在軍部的時候又是引起了一陣震動。
二樓空出來的客房最終沒改成衣帽間——家里的衣帽間已經夠多了,宋禮玉將其改成了一間小畫室,偶爾會去畫畫油畫。
周末的時候他就和鶴知舟去私人訓練場練習怎么駕駛機甲,先從模擬器開始,在模擬器上墜毀了幾次后宋禮玉也漸漸掌握了駕駛的技巧,這半個月來已經慢慢熟練。
謝沉寧則是依然忙得腳不沾地,越是臨近離開主星的時間他就越忙,甚至有一次凌晨四點還在給宋禮玉發《AA戀婚姻法》的推進進度。
若是以前,宋禮玉也許會陪著他加班,但現在宋禮玉只會早早地和鶴知舟一起睡覺,第二天睡醒去回復謝沉寧。
江哲和江明書已經自以為隱蔽地離開了娛樂星,在宋禮玉和鶴知舟的監視下前往主星。
而鶴知舟本人則是完全接手了主星布防,接過了謝沉寧的部分擔子,順帶幫忙去追查仿若人間蒸發的牧清云的下落。
在風雨欲來前的短暫平靜之中,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向變化。
唯一沒有變的大概就是每天雷打不動的出現在鶴知舟的腺體上的咬痕。
又是一個周末。
宋禮玉這么想著,將精神力與機甲模擬器鏈接,與此同時展開的是他的精神域。
戰爭機器轟然起飛,精神力蔓延過機甲的每一寸零件,宋禮玉迅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機甲與眼前的敵人上。
而在他的身后,鶴知舟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心。
教室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那你的學業怎么辦?要休學嗎?”同學有些急了。
宋禮玉神色溫柔地胡說八道:“是的,為了家庭和孩子,我會先休學一段時間。”
吸氣聲更大了。
宋禮玉甚至聽到了小聲的嗚嗚聲。
“禮玉啊,你糊涂啊嗚嗚嗚嗚嗚!怎么可以為了一個alpha放棄自己的學業,賢惠也不帶這么賢惠的……”
后面的話就聽不見了。
宋禮玉照常在吃完午飯后和鶴知舟一起去了私人訓練場,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在模擬器上訓練,從明天開始就要接觸真正的機甲了。
鶴知舟貼著阻隔貼,正低頭幫宋禮玉調試模擬器。
是礙于保密機制根本無法在星網上發言的軍部眾人,他們只能瘋狂地給每一個譴責宋禮玉和鶴知舟的評論點贊。
只有易娜,在深夜給表姐打過電話,發現自己嗑到的cp和易艾說的“我的一個戀愛腦朋友”居然是同一對后格外興奮,外加易艾和她打包票寫同人文絕對沒有問題,每天一從軍部下班就開始寫同人文,堪稱勞模。
第四日,早上七點。
宋禮玉全當自己沒聽見,拿出畫具認真地擺好。
他只要說到這里就夠了,這群人自己就會腦補完所有的劇情,宋禮玉閉著眼睛都知道接下學校里會傳出什么樣的謠言。
——“戀愛腦懦弱omega和顛公直男alpha”。
鶴知舟無意識地張開了嘴,想要汲取更多氧氣,試圖用深呼吸壓下自己胸口的燥熱。
好想把宋禮玉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好想關掉礙事的模擬器。
冷靜,這樣不可以……他是不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了,為什么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理智在來回拉扯,鶴知舟已經徹底顧不得去記錄宋禮玉的訓練狀況了,他慢慢地蹲下了身去,靠在了機甲模擬器的墻角。
他怕自己一站起來就沖上前去把宋禮玉拉走。
下唇被惡狠狠地咬住。
鶴知舟覺得自己應該先出去,但一想到出去要離宋禮玉這么遠,他就完全無法接受。
不知過了多久,鶴知舟聽見身前傳來宋禮玉的聲音。
“哥哥?你怎么了?”
鶴知舟抬起了頭來.
鶴知舟不愛打斷他的操作,一般會在訓練結束后進行統一的點評。
因此,雖然沒有聽見鶴知舟的聲音,宋禮玉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對勁。
直到濃烈的、近乎于決堤的威士忌味信息素驟然涌出的時候。
對方的信息素幾乎填滿了整個狹窄的模擬器,宋禮玉迅速意識到了不對,直接關閉了訓練,一轉頭就看見了蹲在墻角的鶴知舟。
他暗道不好,快步走上前去,叫了鶴知舟一聲。
宋禮玉想著有點想笑,他是真沒想到鶴知舟會愿意配合他來這一出,要知道哪怕是開放如謝沉寧,昨晚在得知他的計劃后都大呼他有病。
是的,計劃.
之后的半個月還算平靜,宋禮玉沒再回學校,大部分時間都在居家辦公或是在去軍部看望鶴知舟的路上。
他搬了家,飛行器又買的是再大眾不過的款式,加之記者也沒膽子蹲守軍部,日日混在軍部上下班的飛行器中也不算顯眼.
宋禮玉像往常一樣,被鬧鐘叫醒,迷迷糊糊地洗漱走出臥室。
宋禮玉沒忍住,一抬手就摸上了鶴知舟微微低著給他吹手腕的腦袋。
鶴知舟就像是應激一般猛地抬頭,但在對上宋禮玉淡笑的目光后又止住了動作。
想在宋禮玉身邊。
想讓宋禮玉只看著他。
鶴知舟看著宋禮玉的背影,照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開始記錄宋禮玉操作的優點和不足,寫出針對性的改進方案,但在沒由來的煩躁下,別說是認真記錄了,鶴知舟甚至有點想直接把宋禮玉從模擬器上拉起來,關掉這個搶走了宋禮玉關注的東西。
……太奇怪了。
鶴知舟猛地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低下了頭強迫自己不去看宋禮玉的背影,試圖冷靜下來。
但即使低下了頭來,他眼前也會自動浮現出宋禮玉的身影,耳邊傳來操作機甲的聲音,光是聽著聲音,對機甲足夠熟悉的鶴上校就能猜出宋禮玉的操作。
一個右轉彎,而后九十度騰空了,應該是在躲避炮火,接下來是在發射量子炮……有爆炸聲,應該是解決了敵人。
和宋禮玉精致漂亮的外表不一樣,他的機甲操作是和鶴知舟學的,將鶴知舟霸道暴戾的作風學了個十成十,偏他的臉上很少出現類似“嚴陣以待”的神色,在毫不留情地摧毀敵艦時,宋禮玉的臉上還帶著漫不經心。
像是什么親臨戰場的暴君。
鶴知舟的思緒亂七八糟的,完全跑偏了題。
阻隔貼下的腺體好像在灼燒,胸腔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在漸漸變得稀薄。
“哥哥?你怎么了?”
墻角處蹲著的人緩緩抬起頭來。
鶴知舟的白發凌亂,整張臉都蔓延上了紅,迷蒙地喘息著,仰頭看向他的時候像是什么被丟下已久后剛被想起的小狗。
特別委屈。
“我……”鶴知舟茫然。
但宋禮玉沒有放過他,故作委屈地看向鶴知舟:“教官,你就只夸我這一句嗎?”
宋禮玉明顯瑟縮了一下,而后垂眸,溫順地道:“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和鶴知舟的熱度非但沒有下去,反而因為“越扒越有”,熱度只增不減。
#宋禮玉發布會舊照:據知情人士透露,該照片為宋禮玉給鶴知舟發消息時所抓拍#
【愿天堂沒有肩周炎:我又磕到了!我就說當時他那個笑怎么看上去那么像我陷入熱戀的妹妹,原來是真的熱戀中啊!!】
【今天吃什么:ber哥們,你開發布會呢!!你在發布會上干什么呢??】
鶴知舟語塞了,他開始努力搜尋夸人的詞匯。
“你……還很聰明,很有悟性,還……”
宋禮玉實在忍不住笑了,他去拉鶴知舟的手:“你剛才不是還特別兇的,怎么一下訓練臺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對不起。”
“道什么歉?”宋禮玉沒理解鶴知舟的腦回路。
宋禮玉伸手,拉住了手銬中間的鎖鏈,在嘩啦作響聲中,他眸中被身后的模擬器屏幕映得明暗交錯,看不出情緒。
“哥哥現在是什么感覺,有哪里不舒服嗎?”
鶴知舟誠實地搖頭:“沒有,只是很想靠近你,如果看不見你會煩躁,不被你看著也會。”
【怎么又困了:……??上校!!你怎么填真名啊上校!!大家買這個不都是填假名的嗎?!?】
【魚鳥是真的:笑死我了,“鶴”加上ip地址秒解碼了啊!!上校要怪就怪你的姓太少見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產品又賣了:怎么只能看見消費額度,不能看見具體買了什么啊?我們又不是外人,讓我們康康你們買了什么不行嗎?】
【手腕好痛:等等,上半年……你們才認識多久啊就到這一步了??】
熱評第一還是宋禮玉的評論。
【宋禮玉V:是我選的,讓小舟哥哥付錢的。】
故意裝弱非但沒有削減宋禮玉身上的吸引力,反而讓他多添了幾分脆弱易碎感。
鶴知舟不忍直視的同時還忍不住去看對方那張漂亮的臉,內心在“這都是什么狗血劇情”和“可是他真的好漂亮再看一眼”之間來回拉扯煎熬,最后終于得到了宋禮玉離開的信號。
他如釋重負,轉身飛快逃跑。
他發出了一聲感嘆:“老公,怎么易感期都這么乖。”
沒給鶴知舟回答的機會,宋禮玉拉著手銬將對方拽了起來,維持著半扶著鶴知舟的姿勢,帶著對方快步往外走的同時在智腦上給訓練場的員工下達指令。
“有alpha進入了易感期,除了beta所有員工立刻疏散。”
臨時標記只起到了一小會的作用,燥熱感很快又開始蔓延,意識再次模糊。
靠在熟悉的alpha身邊,煩躁的感覺反而不是那么明顯,鶴知舟朦朧間聽見宋禮玉疏散員工后給謝沉寧發去了信息,給他請了一周的易感期假,而后語速飛快地在和孫長明咨詢些什么。
“對,臨時標記有效,但現在又開始意識模糊了,沒有攻擊我的意向,只是想要靠近我……”
鶴知舟的思維已經逐漸跟不上宋禮玉的語速了。
他只是呆呆地看著宋禮玉的側臉,想,宋禮玉怎么這么漂亮。
好想,再和宋禮玉靠近一點。
第56章 第56 章
宋禮玉扶著鶴知舟往飛行器上走,非營業時間段的訓練場本就沒有多少員工,疏散過后人就更少了,宋禮玉一路上只遠遠地看見了幾個員工匆忙離開的背影。
他也就沒收著聲音,一邊扶著鶴知舟一邊給孫長明撥通訊咨詢。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現在我需要立刻給鶴知舟注射抑制劑嗎?”
孫長明在通訊那頭沉吟了片刻。
“按照你描述的情況,你的信息素應該是對鶴上校有用的,可以試試陪著他度過易感期,如果有意外的話再注射抑制劑也沒關系……”
宋禮玉倒是理直氣壯,他親完鶴知舟還能笑吟吟地繼續和直播間瘋狂滾動的彈幕互動。
“為什么放在最后說?因為這是重點,請不要再隨便揣測我和小舟哥哥的關系了,我們是愛人,奔著結婚去的愛人。”
“叫‘小舟哥哥’太肉麻?又不是叫你,覺得肉麻就憋著。”
“小舟哥哥臉紅了?”宋禮玉念到這里頓了一下,往前站了一步,擋住了鶴知舟。
“別亂看別人的老公,沒禮貌。”
宋禮玉幾乎是一路超速到家的,剛停穩飛行器,一回頭,他就看見了正看著手腕發呆的鶴知舟。
宋禮玉從駕駛座上走下來,湊過去一看,在見到對方手腕上的咬痕時氣笑了:“你在做什么?我不讓你咬你就咬自己?”
鶴知舟幾乎是在宋禮玉靠近的第一時間就從手腕上移開了目光,繼續去盯著宋禮玉看。
“會有副作用嗎?”宋禮玉直接切入重點,“如果我沒有辦法讓他度過易感期,讓他在易感期中注射抑制劑,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嗎?”
孫長明愣了一下:“啊……對,你沒有接觸過抑制劑,現在的抑制劑經過幾次更新迭代,已經幾乎沒有副作用了,就算是在alpha的興頭上突然注射進去也不會有什么副作用的。”
得到了答復,宋禮玉簡單道了聲謝,而后掛斷了通訊。
鶴知舟也在旁邊呆住了。
宋禮玉拽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沒拽動。
他也知道易感期中的alpha沒有理智,放緩了聲音,對鶴知舟道:“哥哥,我現在要去開飛行器,你先放開我,可以嗎?”
鶴知舟聽懂了“放開”這兩個字,戀戀不舍的猶豫了好幾秒,而后突然將宋禮玉拉著彎下了身。
他沒聽宋禮玉的話。
受手銬所阻,鶴知舟抱不了宋禮玉,只能將頭貼在對方的頸窩處,急切地在宋禮玉的腺體處亂蹭,憑著本能想從宋禮玉的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素。
宋禮玉怔了一下,抱著鶴知舟的腦袋,撫摸了一下對方柔軟的白發。
“是不是想標記我?”宋禮玉輕聲問道。
鶴知舟還是神色茫然,他根本沒聽宋禮玉在說什么,只是下意識地想要和柑橘味的信息素再近一點。
“alpha易感期的時候是會想標記伴侶的吧?”宋禮玉有些不確定,他完全沒有經歷過易感期或是發.情.期,只能猜測著鶴知舟這個舉動的含義。
早知道剛才順帶問一下孫醫生了,但現在顯然一點都不適合拋下鶴知舟打通訊。
他解開了自己襯衫最上方的紐扣。
“可以哦,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的話……哥哥,放開我,讓我去開飛行器,到家之后我給你咬一口,好不好?”
宋禮玉捏著鶴知舟的下巴,讓在他的腺體處亂蹭的人抬起了頭來。
鶴知舟被他捏的唇瓣微張,宋禮玉的拇指也就順勢滑入了對方的口中,輕輕摩挲著鶴知舟尖銳的犬牙。
比起溫柔的安慰,其實這更像是誘哄一些。
鶴知舟看著宋禮玉,再次愣了神。
他一時間忘記了要繼續去蹭蹭他最喜歡的寶貝,只覺得口腔被宋禮玉攪弄過的地方都開始發麻發酸,犬齒也在發癢,連帶著脊椎酥了半邊。
他捏著宋禮玉衣角的力氣松了。
宋禮玉這才脫身,他將暈乎乎的鶴知舟放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迅速去駕駛飛行器。
駕駛員信息素波動值超標和酒駕同罪,就算他不介意鶴知舟在易感期標記他,也要等到回家再說,不然就真的只能全程靠自動駕駛回家了。
這種非常時期,還是安全第一。
副駕駛座上。
鶴知舟其實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他就只記得自己想抱住宋禮玉不讓他走,但雙手被鎖住了,后來又被宋禮玉撬開了唇舌。
再后來,宋禮玉就離開了,還把他綁在了座位上。
可是犬牙還在發癢。
總對他這么兇,他怕自己忍不住下手太黑,到時候他會愧疚的。
所以激怒鶴知舟,讓對方真的動手之后再下黑手就不會愧疚了。
宋禮玉自覺自己很講道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等著鶴知舟之后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鶴知舟古怪地笑了一聲。
“所以你剛才拒絕和我做,只是因為你喜歡乖的?”
鶴知舟不敢回頭,他怕對上宋禮玉輕佻的目光,這會讓他剛才因為臨時精神鏈接而升起的各種念頭都顯得無比可笑。
也對,宋禮玉這種高級向導,有的是哨兵前仆后繼地爭搶,何必非要和一個哨兵建立永久精神鏈接。
他這樣兇名在外的星盜……怎么想宋禮玉剛才說的話都只是在羞辱他而已,是他自己想多了。
鶴知舟這么想著,臉色更差了。
“真是不好意思,沒有順著你來。”
……?
宋禮玉疑惑。
兇的他也喜歡,明明只是太臟了,而且鶴知舟都掉好感度了。
他發現自己有時候好像弄不太懂這個鶴知舟的想法,還沒等他琢磨出鶴知舟這陰陽怪氣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感覺雙腿一輕。
他又被鶴知舟扛了起來。
“我明白了,少爺,哄著你還不行嗎?您這金貴的腿就別走路了,我請您去食堂用餐。”
宋禮玉掙扎:“你硌到我了!你就不能抱著我嗎?”
鶴知舟面無表情,且陰陽怪氣:“我這么兇,怎么配抱您啊。”
宋禮玉:……
這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
星盜基地,食堂內。
剛結束了一場戰斗,大部分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星盜都是匆匆喝了瓶營養液倒頭就睡,只有少數還堅持著要去食堂吃口熱飯,順帶和留在基地內的同伴說說八卦。
“……然后啊,我們就在荒星上發現了個特別漂亮的男的,嘖嘖,臉嫩的像是哪家跑出來的小少爺似的,下手倒是夠黑,二狗后脖挨了他一擊,到現在還在修復倉里暈著。”
“說重點說重點,老大真把他帶走了?”
“那可不,那人寡不敵眾,最后被我們抓住,一見老大就哭得梨花帶雨的,老大當時就變了臉色,扛起他就走,管都沒管我們。”
“騙人的吧?還‘老大當時就變了臉色’,你說老大當即就給了他一拳我還會信。”
“真的啊,騙你我就是……臥槽老大!”
這兩句話……劇本里沒有。
此時直播間已經重回活躍的氣氛,屏幕上飄過一片“kswl”。
鶴知舟看著宋禮玉的背影,對方大概也是第一次直播,同時也是第一次能這么光明正大地秀恩愛,和彈幕聊得有些上頭。
他說不清現在自己是什么心情,總之不是壞心情,光是看著宋禮玉在那里聊天,就會覺得很開心。
宋禮玉還在念彈幕。
“現在把話說得這么死不會有影響嗎?”
“有影響啊。”宋禮玉用理所當然地語氣道,“‘利維坦’要是知道我和小舟哥哥一直在耍他們,又知道了我不僅當年從他們的手中逃了出來,還偷了個AO轉化劑,會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
等等,彈幕說的影響應該不是這個吧?
鶴知舟聞言看了一眼彈幕,果不其然,彈幕上飄過一段話。
【我是說,你才十八歲,就這么早定下了終生,你這么大言不慚,就不怕以后改變主意嗎?】
若是放在以前,鶴知舟或許會主動站出來說,他不在意宋禮玉什么時候不喜歡他,只要宋禮玉還喜歡他一秒,他就愿意一直站在宋禮玉身邊。
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他知道——
幸好鶴知舟極有先見之明地溫著菜,才讓回家就拉著他亂來的宋禮玉在荒唐過后還有熱飯吃。
宋禮玉吃著飯,和鶴知舟大概說了一下今天的情況。
“……銷量很高,也有我拿自己造勢的原因,就是你看見的那些熱搜。”
“對了,你沒有看見什么亂七八糟的評論吧?”
“亂七八糟?”鶴知舟回憶了一下,“沒有,他們都在夸你,說你很厲害。”
“那就好,看來控評控的還不錯。”宋禮玉給鶴知舟夾了一塊肉。
飛行器的艙門打開,宋禮玉扶著鶴知舟進去,讓對方坐到了平日里他坐的副駕駛座上。
飛行器內燈光明亮,剛才在模擬器中看不清晰,一路上注意力又不在鶴知舟身上,宋禮玉這時才發現,鶴知舟眼中剛恢復的幾分理智不知在什么時候褪去了。
對方茫然地看著他,即使雙手被銬住了,但還是執著地拽著他的衣角。
食堂內的喧鬧聲戛然而止,就連打飯的動作都停了。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大步走來的鶴知舟,和被他扛在肩上不斷掙扎的宋禮玉。
“鶴知舟!我真的生氣了!我被你硌的好痛!”
其實沒那么痛,宋禮玉主要是想讓鶴知舟抱著自己外加演給鶴知舟的手下看,故意做得一副掙扎無力的樣子去錘鶴知舟。
鶴知舟渾身散發著冷氣,隨便找了個空位,直接把宋禮玉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坐著,我去給你打飯。”
宋禮玉瞪他:“我不吃了,我胃疼。”
鶴知舟看著他裝柔弱,就忍不住想宋禮玉是不是也這樣靠著自己的臉在別的哨兵那無往不利,越看越是煩躁,干脆轉身不看了。
“不吃你就餓著。”
眾星盜:……
啊?
老大也玩上強取豪奪了?
有呆在基地沒出去的星盜打量了一下眉眼秾麗、身形纖細的宋禮玉,再次對剛才說八卦的星盜發出疑問:“你是說他一個人放倒了十幾個人?”
“千真萬確啊。”說八卦的星盜連連點頭,“不信一會你去問二狗。”
也有人發出了不滿的聲音:“我們和聯邦正是膠著的時候,老大為什么要帶這么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回來?耽于美色也不是現在該做的事。”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間落在宋禮玉身上的目光各異。
這三個詞隨便拎出來一個就足夠了。
鶴知舟被說的起雞皮疙瘩:“……我不是他們的老公。”
“對,你是我的老公。”宋禮玉笑道。
“改變主意?”宋禮玉挑起了眉。
他直接把鶴知舟拉到了前面,戳著鶴知舟那張帥臉,又親了一口。
“我有這么帥的老公,為什么還要改變主意去找別人?有誰比得上鶴知舟?我生來就是要和小舟哥哥結婚的。”
宋禮玉肯定地強調:“我們不可能不在一起。”
此時他也已經扶著鶴知舟來到了飛行器前。
鶴知舟狠狠磨了磨牙齒,但這份癢意始終不減。
……也許是想咬點什么?
鶴知舟這么想著,抬起了自己的手,低頭咬上了自己的手腕。
叼住手腕內側的皮肉廝磨,留下一道幾乎帶血的咬痕,威士忌信息素隨著血液溢出。
鶴知舟看著自己印上了鮮紅牙印的手腕,沒感覺到疼,但更茫然了。
還是很癢。
但不是想撕咬的癢.
宋禮玉看向他,眼睛里是狡黠的笑意,亮晶晶的。
他隨手擋住了直播鏡頭,攬住鶴知舟的脖子,去親吻鶴知舟。
擋住鏡頭又有什么用,完全是欲蓋彌彰,直播間內的觀眾怎么可能聽不出來接吻發出的細碎的水聲。
鶴知舟的臉紅了。
他沒聽懂,隨著時間的推移,鶴知舟的理智已經越來越稀薄,到了現在完全是本能占據上風。
本能說,他好愛宋禮玉,好想和宋禮玉靠近一點。
鶴知舟于是遵從本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扯壞了安全帶,像是什么大型犬一樣靠在宋禮玉的肩上。
“寶寶……想你……”
宋禮玉直接啞了火。
他和一個易感期的alpha講什么道理,就算要說也該等鶴知舟恢復理智再說。
他拉過鶴知舟的手腕,確認對方手腕上的咬痕已經結痂了之后嘆了口氣,將鶴知舟拉了起來。
不管眾人怎么說,都沒影響鶴知舟去給宋禮玉打菜。
他向來是以行動和事實服人,他要留下宋禮玉,對這件事有意見的他稍后拎出來“談一談”,而后在戰斗中不受影響,就足以讓所有人閉嘴。
“打點好消化的。”
鶴知舟看著眼前戰戰兢兢的打飯阿姨,蹙著眉道。
因為被扛著所以胃疼……呵。
他就沒見過這么嬌氣的人。
鶴知舟顫抖著手去解自己的衣領,主動將飽受凌|虐的腺體湊到了宋禮玉的犬齒前。
……
吃完了飯,宋禮玉和鶴知舟洗了澡,終于來到了全息游戲倉前。
宋禮玉雖然忙了一下午,但他是中午才不情不愿地爬起床的,現在正是神采奕奕的時候,拉著鶴知舟在全息倉外選模式。
“我想玩能打架的……星際怎么樣?可以設置劇情模式,我們要不要隨機抽個劇情玩?”
鶴知舟沒有意見:“好。”
宋禮玉把位置讓出來給鶴知舟:“那你來抽。”
鶴知舟不疑有它,直接上前點了一下“隨機抽取”選項。
屏幕上快速滾動過無數世界觀與身份,最終緩緩停下。
[您的隨機抽取結果如下]
[世界觀]
星際大融合時代,無數種族互通有無,隨著中央塔的倒塌,哨向星滅亡,哨兵和向導的數量越來越少。
三百年后,星際間只有少量的混血哨兵或是混血向導存在。
[身份]
玩家1 宋禮玉:純血向導
玩家2 鶴知舟:混血哨兵/星盜首領
[主線劇情]
作為一名星盜首領,你殘忍、多疑、強大,無人知曉您是哨兵與人類的混血,而你因為哨向星的滅亡,遲遲得不到向導的精神梳理,時刻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
戰火之中,你在廢棄的荒星上,遇到了一位向導。
是你從未見過的純血向導。
荒星上怎么可能會有純血向導,這荒謬的像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陷阱。
但你看著向導那張漂亮的臉,與警惕同時升起的,是無窮止的欲.望。
——想被他精神梳理。
——想被他摸精神體。
——想讓他進入精神域。
[任務]
玩家1獲得玩家2百分之百的好感度
[點擊此處重新抽取]
“哎呀。”宋禮玉故作驚訝,“小舟哥哥,你抽到的是攻略向的劇情呢。”
鶴知舟還在消化哨兵和向導的設定,聞言疑惑地道:“攻略向?”
宋禮玉解釋:“就是我來攻略你,獲得你的好感度,如果攻略成功了就是我勝利,失敗了就是你勝利。”
鶴知舟更不解了:“……可我已經很喜歡你了。”
不需要攻略。
宋禮玉笑道:“沒關系,在攻略向游戲里,被攻略者是沒有現實中的記憶的,他們只會記得自己在游戲中的身份。”
鶴知舟聞言點點頭,而后又察覺出不對。
他游戲里的身份……看上去會很兇。
感覺會嚇到宋禮玉。
鶴知舟轉頭去看宋禮玉,想說要不要換一個角色,而后就對上了宋禮玉躍躍欲試的表情。
宋禮玉就像是猜到了他會說什么一樣,眼睛亮晶晶的,搶先一步開口道:“這次的角色抽的真好,我已經期待很兇的老公很久了。”
又兇巴巴的懷疑他,又忍不住循著本能靠近他,愛/欲之下是暗濤洶涌,在硝煙與戰火中,在對方不甘憤怒又癡迷的目光中……
和鶴知舟做。
“按照之前的經驗,炒作一個過分完美的單身omega,很容易招來一群亂喊‘老公’‘老婆’的人,他們亂喊是一方面,還有人會當真,真的以“我是某某的老婆”自居,我不喜歡這樣,也怕你看了多想,直接讓他們控評了。”
就連選的照片也是在給鶴知舟發信息的時候抓拍的,就是為了日后的公開鋪墊。
宋禮玉的愛向來自私,他不在乎這么做會不會傷到旁人的心,他只在乎鶴知舟的感受。
鶴知舟不怎么上網,聽得一愣一愣的:“真的有人會突然上來這么喊陌生人?”
“對啊。”宋禮玉抬眼看了他一眼,“像是你這樣的,放到星網上可是會有大把的omega來喊‘老公娶我’。”
上校、SS級alpha、帥。
“好了,知道你想我了,我們先回家,只有兩步路就到家了,可以嗎?”
重新被宋禮玉牽著了。
鶴知舟低頭看著自己被宋禮玉拉住的手腕,也沒說“好”或是“不好”。
他本就寡言,易感期到了之后話更少了,宋禮玉干脆當鶴知舟是默認了,拉著鶴知舟下了飛行器。
走進家門,直奔臥室。
在進入臥室的那一瞬間,宋禮玉就沒繼續克制著了,滿是威士忌信息素的房間中很快出現了第二種清甜的信息素。
柔弱無害的,但不過是短短幾秒,就將濃烈的酒香覆蓋了過去,以一種溫柔但強勢的姿態壓住了對方的信息素。
鶴知舟一路都在努力找著空氣里那一點柑橘信息素,此時驟然被淹沒,直接軟了腿,跌坐在了地上,險些把拉著他的手腕的宋禮玉也一并帶倒。
“不要走。”
鶴知舟雙手被鎖著,依然敏捷的像是一只獵豹,直接將沒有防備的宋禮玉撲得倒在了地上。
被易感期沖昏了頭腦的alpha完全沒有什么“被標記”“被咬”的概念,在他看來,這就是宋禮玉在親他的腺體。
他只是磨了磨牙齒,宋禮玉就被他親出傷痕了,還是讓宋禮玉來親他吧。
想被宋禮玉親。
第57章 第57 章
alpha的身體并不適合做這種事。
這是宋禮玉的第一反應。
他幾乎寸步難行。
宋禮玉在那一瞬間其實起了放棄的心思,他不是很想趁人之危傷害鶴知舟,但在下一刻,宋禮玉就感覺到了一點皙力。
是鶴知舟在努力放松下來。
意識到這一點后,宋禮玉愣了神。
“你小時候的事、星網上的評論、AO轉化劑……”鶴知舟細數著自己這段時間被瞞著的事,“寶寶,這些事都是別人說了我才知道的。”
這已經算得上是小小的責怪了,這是鶴知舟第一次對宋禮玉這樣說話。
“不離婚。”鶴知舟出聲,“寶寶,我們不會離婚的。”
“……股份也不需要,我也不懂這些,你留著吧。”
“當然不會離婚。”宋禮玉直接忽視了鶴知舟的后半句話,“我讓易艾整理一下,過幾天把股權轉讓合同發給你。”
鶴知舟張了張嘴,還想拒絕,直接被宋禮玉堵了回去。
“哥哥,是我娶你哦。”宋禮玉看著他的眼睛,強調道。
“雖然我是不介意叫你老公……但是不能真的讓你給我下聘禮吧?會顯得我很沒用的。”
宋禮玉說著,撐著臉對鶴知舟笑了一下:“說起來,小舟哥哥——”
“你是不是還沒叫過我‘老公’呢?”
飛行器一陣輕微的搖晃,是鶴知舟剛起步就急停了下來。
他的臉這次是真的紅透了,看著宋禮玉,對上對方那雙微微上挑帶著笑意的眸后,自暴自棄地低頭。
“……老公。”
很小聲,幾乎快聽不見了。
要是極限的話應該是三十分鐘左右,但這樣就太危險了。
只是想給鶴知舟留個深刻的印象而已,不是要真的被發現。
他慢慢地攬住了鶴知舟的腰,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小腹的痙攣。
alpha的那一處從未經過開發,上來就這樣,顯然是過于強烈。
就這樣還總想著要被他永久標記,他要是真的這個時候成結標記,鶴知舟會疼昏過去的吧?
被折騰了整整一早上,他真的不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鶴知舟總覺得褲子后面有濡濕粘膩的感覺,像是有什么從深處往下滑。
頭頂突然一暗。
是宋禮玉抱住了他。
狹窄的沙發容納兩個alpha顯然過于勉強,他們幾乎是擠在一起的,膝蓋與膝蓋交錯貼合。
“小舟哥哥,現在能聽得懂我說話嗎?”
鶴知舟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昏厥,顫抖著點頭。
“聽得懂就好,那我再說一遍。”宋禮玉親了親鶴知舟的側臉。
“哥哥,我討厭你總是對我道歉,別再這樣了,如果是覺得對不起我,你可以像這樣……”
宋禮玉一個翻身,讓鶴知舟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十八歲,剛過發育期的alpha已經足夠有力氣了,雖然打不過鶴知舟,但不至于真的抱不起來,只是宋禮玉平日里更喜歡鶴知舟抱著自己。
坐到了膝蓋上,跳單再次深入。
宋禮玉笑吟吟的:“沒聽見。”
鶴知舟的頭快埋到地下去了,他小聲求饒:“寶寶……”
宋禮玉有點稀奇:“這個稱呼比‘寶寶’還難叫出口嗎?”
他一直覺得“寶寶”這種肉麻的稱呼對于鶴知舟來說才算是羞恥度比較高的稱呼來著。
鶴知舟微微點了點頭。
“為什么?”宋禮玉追問。
鶴知舟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往日最常做的就是順著宋禮玉,不想違背宋禮玉的意思,也盡可能不打擾宋禮玉的生活節奏。
但這次不一樣,也許是宋禮玉說了太多的喜歡,又或許是那一個個落下的吻,有些細微的變化在慢慢發生。
總之,鶴知舟想管這件事。
雖然他只是一個beta,但這人生經歷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波瀾壯闊”。
照理來說,人至暮年,退回幕后修身養性,應該再沒有能讓宋松源自亂陣腳的事了。
但現在有了。
“不午睡了吧,我也不是很困。”宋禮玉想了想,“要一起做餅干嗎?正好昨天買的原料都帶來了。”
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昨晚收拾東西搬家的時候,宋禮玉把廚房里剩下的所有食物也一并打包帶走了。
鶴知舟沒有意見:“好。”
兩人于是進了廚房。
鶴知舟一個顫抖,但偏偏被宋禮玉隔著褲子摁住了。
他像是快要溺斃的人,死死抓住宋禮玉的衣領,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白發都被汗水打濕。
“你可以這樣,親親我,說你愛我,這樣的道歉我會比較喜歡,哥哥。”
宋禮玉彎著眼睛笑了。
他們倆的頭發都濕漉漉的,宋禮玉的長發隨著他低頭的動作掉進了止咬器的縫隙,鶴知舟茫然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冰涼的,但落入口中卻是一片滾燙。
就這樣他還擔心自己會咬人。
“哥哥,你這真的是易感期嗎?”宋禮玉磨了磨犬齒。
說這是暴躁且攻擊力強一點的發.情.期他都信。
鶴知舟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其實沒聽懂,只是在下意識地回應宋禮玉的聲音。
還想要親。
宋禮玉將他的手摁在了床上,兩個人的手被手銬銬著,纖細漂亮的那只在上方,與粗糙而指節分明的手十指相扣。
鶴知舟還沒來得及因為被握住的手而感到發出滿足的嗚咽,就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想蜷縮起來,但被宋禮玉強行摁著動不了,整個人抽搐了一下。
他多了一條白色的尾巴。
在鶴知舟失神的片刻,宋禮玉解開了他的止咬器,摸了摸對方側臉被勒出的痕跡。
就算再怎么內部加柔,束縛類的器具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不要…!”
鶴知舟被宋禮玉的動作驚動,一下子回神,抬頭想去咬被拿走的止咬器。
“不……我會咬你……寶寶……”
宋禮玉的手指順著鶴知舟微張的唇探入,攪亂了對方剩下的話。
alpha尖銳的犬牙在他的手里像是玩具,被反復摩挲,牙齒上好像都憑空長出來敏感的神經,鶴知舟的下頜發酸。
“不會的。”
宋禮玉伸出了手。
“哥哥,搖尾巴的小狗是不會咬人的。”
話音落,嗡鳴聲響起。
鶴知舟這才猛地意識到,除了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毛絨絨的尾巴,他剛才吃下去的是多大的東西。
好滿.
宋禮玉微微瞇起眼睛,看著無意識地張著唇,再也控制不住唾液分泌的鶴知舟。
其實他沒想過在鶴知舟的易感期和對方做,畢竟按照孫醫生的分析,至少也要再等半個多月才能不算粗暴地成結標記對方。
但誰都沒想到鶴知舟的易感期居然是這樣。
只在誤以為他要走的時候才有一點攻擊性,一被牽住就徹底軟下了態度……哦,不止是軟下態度,還爽的快過去了,光是被扣上止咬器就去了一次。
宋禮玉有點擔心鶴知舟脫水,他見鶴知舟全身心都集中在了尾巴上,暫時松開了一直牽著對方的那只手,在床頭柜摸出一瓶水來,用牙擰開。
他喝了一口,嘴對嘴渡給鶴知舟,撒了大半在床上,但他們誰都沒有在意。
alpha的身體本就不適合做這種事情,吃掉這條尺寸并不過分的尾巴對于鶴知舟來說已經算是極限,但現在這樣的極限還在不斷被擴大。
尾巴碰不到生/殖/腔,但膨脹的足夠快,一直到鶴知舟覺得自己可能快吃撐吃壞了也沒停下。
他終于意識到不對了,拽著宋禮玉和自己銬在一起的手,想將對方的手帶到自己的尾巴處,用破碎的低沉的聲音,想讓對方意識到自己太撐。
而后就是清脆的開鎖聲。
銬在宋禮玉手上的鎖被解開了,宋禮玉根本沒有給他求饒反抗的機會,拖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銬在了床頭。
脖頸處項圈的鎖鏈也被拴在了床頭。
鶴知舟照著宋禮玉的話擺好。
尾巴還在原處,宋禮玉在他的尾巴下入他的腿芯。
“哥哥,給我搖搖尾巴呀。”
alpha與alpha相貼,上方是白色的尾巴,鶴知舟無意識地晃動著,不像是在搖尾巴,反而像是在往宋禮玉身上貼。
宋禮玉當然是故意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他與鶴知舟相貼,想起了第一次對方直接體外成結的模樣,揉了揉鶴知舟的頭發。
……哦,只有第一次見過。
之后不管再怎么樣,鶴知舟也沒有體外成結過了。
鶴知舟不知道宋禮玉到底都打著什么信息,他被喂了半瓶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鶴知舟總感覺小腹中有水在來回搖晃。
每被宋禮玉扌童一下,搖晃的感覺就越劇烈。
因此,在小腹傳過一股暖流的時候,哪怕先前被宋禮玉制止了掙扎,鶴知舟也忍不住死死抓緊了床單。
宋禮玉也感覺到了鶴知舟的不對勁,最后幾下隨意了事,而后將鶴知舟翻過了身來,看著對方不知是痛苦還是爽的模樣,微微蹙眉。
他直接把尾巴拿了出來,這又讓鶴知舟一陣劇烈反應,他努力收緊了想止住暖流下涌,但無濟于事。
在失去尾巴的瞬間,信息素也涌了出來,打濕了床單。
和上次一樣。
他的身體尚且青澀,但兀自做好了準備。
鶴知舟不知道這是什么,他只感覺到一片濡濕冰涼,當即就想逃離,不想讓自己的丑態出現在宋禮玉的面前。
鶴知舟很努力,但退化就是退化了,他被狠狠磨到了酸軟也沒能打開門,反而是自己兀自成結了,孤零零地立在空氣中。
宋禮玉也有點遺憾,他確實沒留情,是真的打不開,最后只能用信息素喂飽了鶴知舟,松開了掐著鶴知舟的手。
鶴知舟帶著項圈,腺體幸免于難,但身上到處是宋禮玉因為無法標記而留下的牙印,和舊傷交疊在一起,又因為被掐住太久,吐出白淖時都是斷斷續續的,看著像是被虐待了。
宋禮玉伸手,摘掉了鶴知舟的項圈。
對方側脖頸處的腺體在項圈纖細的絨毛輕掃下變成了麋?鮮艷的紅,碰上去甚至在發燙。
宋禮玉也沒想到項圈內柔軟的絨毛還有這樣的效果,他看著只是被自己輕輕撫摸腺體就再次立起來的鶴知舟,感慨alpha體質優越的同時,溫柔地舔吻了上去。
帶著憐惜。
微量的柑橘味信息素隨著唾液滲入腺體,像是安撫,讓鶴知舟緩緩平復心率。
宋禮玉也聞到了對方身上的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
只是此時威士忌味的信息素完全變了調,摻上了柑橘的甜,像是被過分發酵后的果酒,任人品嘗。
鶴知舟整個人像是被從水里拎上來的一樣,宋禮玉于是隨手拿起了床頭柜子上的水,自己喝了幾口,剩下的也像剛才那樣盡數喂給鶴知舟。
鶴知舟嗚咽著想躲,宋禮玉以為對方是怕繼續被襙,掰正了鶴知舟的腦袋。
“喝水,不碰你了。”
鶴知舟不想再喝了。
他幾乎是靠著宋禮玉才站穩的。
“可以……”
這一聲已經像是嗚咽了。
宋禮玉最初為了安撫鶴知舟的情緒而被迫失去自由的兩只手終于得到了解放,他抬手就捏住了鶴知舟的尾巴。
又往內一推。
鶴知舟這才知道,尾巴還有不算短的一截在外面。
這下生/殖/腔也沒能幸免于難,鶴知舟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不管是手腕上的情取手銬還是脖子上的鎖鏈都不可能真的困住他,在他并不算用力的掙扎下手銬甚至已經出現了裂痕。
若是放在平時,宋禮玉已經關掉了控制,會細細地親吻他,安撫好他的情緒后將他的手腕解開,讓他別再這么招惹自己。
但這次宋禮玉沒有。
他輕輕抓住了鶴知舟在掙扎的手腕,與鶴知舟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我有讓你解開手銬嗎?”
宋禮玉輕輕柔柔地問。
但他還是被撬開了牙關,在和宋禮玉接吻的時候被強行喂進水。
有了上次的經驗,宋禮玉這次熟練多了,半瓶水幾乎沒怎么撒,盡數喂給了鶴知舟。
他還吃著宋禮玉,本就飽脹,現在更感覺漲了,哪怕因為沒能被完全標記有點失望,也下意識地想逃。
但只是輕微的一下動作。
在第一次踴出信息素的時候,鶴知舟的理智就已經徹底被碾碎了。
鶴知舟動了一下,感受到宋禮玉再次起來。
他用沒被束縛的手扶住了自己的小復,長月退又圈住了宋禮玉的月腰。
“寶寶……”
宋禮玉看著鶴知舟主動貼近他,小月復又一點點被丁頁出痕跡,忍不住覆上了對方的手,引導著鶴知舟摸了摸。
輕輕按壓。
鶴知舟發出一小聲嗚咽。
宋禮玉拿出黃油軟化,轉頭就見鶴知舟很自覺地拿起了廚房架子上掛著的圍裙,眸中忍不住溢出點笑來:“老公,你這么喜歡這條圍裙?”
鶴知舟正在系圍裙的手一頓:“不是……”
是宋禮玉喜歡。
“還記得我當時怎么說的嗎?不要對我道歉。”
鶴知舟看上去快被震傻了,半天也沒有回答,宋禮玉于是善良地調低了一檔。
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只是有了剛才連站都站不穩的劇烈的對比,鶴知舟勉強找回了一點神志。
“記……得。”
“我感覺小舟哥哥不記得呢。”宋禮玉道。
“本來是想嚇哥哥一下的,但是因為小舟哥哥不記得我說的話,我很傷心,所以要加時十分鐘,可以嗎?”
宋禮玉說的是問句,但沒有給鶴知舟拒絕的機會。
他在說完后就將頻率調回去了。
鶴知舟又是一陣腿軟,在深入到了內壁的跳單下,原本胸口不痛不癢的跳單也變成了灼熱的谷欠火,正一點點將他吞噬。
“老公,爬起來。”
“鏈子還挺長的,你可以自己翻身跪好的,對吧?”
明明思維都成了漿糊,但宋禮玉的話偏偏清晰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鶴知舟的小復都在抽搐,還是掙扎著跪了起來。
“腿并攏哦,哥哥。”
哪怕到了這種地步都不知道拒絕一下。
宋禮玉嘆息,但又覺得在意料之中,他到底也不是分不清輕重,十分鐘是他綜合鶴知舟早上和中午考慮后的最安全的時間段。
宋禮玉看著鶴知舟同手同腳地走去駕駛座去開飛行器,輕飄飄地又落了一句:“這么想起來,我果然對小舟哥哥好壞哦,哥哥有想要的東西嗎?宋氏的一半股份怎么樣?”
“嗯——這樣正好,婚前我自愿贈予你,就算以后哥哥和我離婚了也可以帶著一半的股份走……”
偏鶴知舟完全不知死活,把脖子上的腺體往他嘴邊送。
宋禮玉微微張嘴,露出了尖銳的犬牙。
他抱著鶴知舟,犬齒深入對方腺體的同時,手指也多了一根。
鶴知舟在短時間內被標記了太多次,雙重的刺激下,他幾乎是立刻就繳械投降了。
但是還不夠。
作為經典的大男子主義alpha,江哲絕不會允許除了江明書之外,家中會有第三個威脅到他的地位的alpha存在。
鶴知舟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這不妨礙他自責和疼惜。
“我不和你說這件事,只是因為我覺得已經過去了,不想讓你擔心。”宋禮玉小聲補充。
鶴知舟安靜了一下,而后道:“可是,我希望你能和我說。”
“因為……你還小。”鶴知舟不敢去看臉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的宋禮玉。
十八歲,剛到聯邦的法定結婚年齡,就算他平時再怎么被宋禮玉牽著走,也能深刻地意識到宋禮玉比他小了整整五歲。
鶴知舟是真心實意地把宋禮玉當成寶貝、寶寶的。
小丈夫什么的……他覺得自己像變態。
“這樣啊。”宋禮玉的表情看不出什么變化,他還是笑瞇瞇的,“那叫我‘老婆’試試?”
鶴知舟:?!?
小妻子就更像變態了啊…!
他根本叫不出聲了,最后是宋禮玉走過來,低頭惡狠狠地親他的唇,才讓鶴知舟意識到宋禮玉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靜。
“真討厭。”宋禮玉在接吻的間隙小聲嘀咕,“我不小了,我十八歲了。”
“而且有幾個人的人生能比我十八年的人生波折起伏的?你這是年齡歧視。”
“……沒有。”鶴知舟抬頭,溫順地接受來自宋禮玉的吻。
他輕聲道:“是我一直把自己……當成兄長。”
痙攣。
一股信息素直接澆了下來。
正落在宋禮玉上。
第58章 第58 章(修)
宋禮玉不碰鶴知舟,鶴知舟就來招惹他。
他也就沒忍住,第二次去試著敲門。
第二次,宋禮玉敲了許久,對方也只是微微軟化,但反應格外劇烈,只要一被他碰到小腹就開始痙攣。
宋禮玉一開始以為是第二次太過量了,在注意到鶴知舟小腹不正常的鼓起的時候終于了然。
他解開了床頭的鏈子,試著出來:“哥哥,我帶你去衛生間。”
宋禮玉的脖子那么纖細,他怕自己多用一分力氣就咬斷了,標記的時候更是難受,宋禮玉的悶哼讓他的腺體一片灼熱,他想松口又會被強行摁住。
“不、不用。”
直覺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當直覺出現在擅長打直球的人身上的時候殺傷力可以加倍。
宋禮玉算是體會到這一點了,他嘆氣:“是的,小舟哥哥好聰明,發現了我的小心思。”
他尾音一轉:“要因此懲罰我嗎?比如罰我被你標記什么。”
……?
鶴知舟耳朵通紅,錯愕地看向宋禮玉,怎么都沒想到會突然跳到“懲罰”這種限制級話題。
而且標記宋禮玉……明明是對他的懲罰才對。
他靠進鶴知舟的懷里,幾分鐘后,和鶴知舟一起呼吸均勻地睡了過去.
清晨,六點。
鶴知舟睜開了眼睛。
他下意識地想去找宋禮玉,在感受到懷中的溫熱之后放下了心來。
他們是凌晨兩點多才睡的,這會兒宋禮玉還在睡夢中。
四個小時的休息讓鶴知舟原本的那一點疲憊一掃而空,借著一點點月光,他認真地看著宋禮玉。
腺體恢復了一點就開始發癢,好像是在渴求著另一個alpha的標記。
屋子里好不容易淡下來了一點的威士忌信息素濃度再次升高。
……小魚在睡覺。
鶴知舟焦躁地想去咬自己的手腕.
再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宋禮玉連著柞了兩次,外加根本沒吃飯,這個時候已經想吃晚飯了,但奈何鶴知舟還是一副沒有理智的樣子,他一有離開的趨勢就拼命往他身上坐,大有一副要用身體留下他的架勢。
宋禮玉沒經歷過易感期,免不得有些擔心,安撫了鶴知舟后點了外賣,而后問孫醫生。
【宋禮玉:鶴知舟到現在都沒恢復理智,這正常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他們,一向早睡早起的孫長明還沒睡,迅速回復了過來。
【孫長明:如果他的信息素沒有失控也沒有出現攻擊意向的話就屬于正常范圍,現在大家都晚生晚育,alpha和omega大都對抑制劑有成.癮.性,不靠抑制劑度過易感期,期間失去理智一至三天都是正常的。】
宋禮玉感受了一下幾乎是和自己膩在一起的威士忌味信息素,覺得鶴知舟大概不算信息素失控。
攻擊……嗯,小舟哥哥的那種方式應該也不算攻擊,反正對他沒有傷害。
他是爽到了,鶴知舟看上去更像是……爽過頭了。
宋禮玉回復。
【宋禮玉:好,他暫時沒有信息素失控的跡象,麻煩你了。】
信息素沒有失控,但情緒不太對勁。
回憶起上次被摁著去標記對方的經歷,鶴知舟說話都有些結巴。
但即使這樣他還不忘堅持強調:“就是之后別再瞞著我了。”
“好。”宋禮玉乖巧地應下。
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宋禮玉剛拉著鶴知舟準備回去,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孫長明。
孫長明沖著他們攤手:“宋老先生和老夫人正在和宋陽說話,他們想多留一會,說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就可以先走了。”
“對了,你的身體最近沒有什么問題吧?現在你身上的壓力也沒那么大了,有什么問題一定要和我說,不要像之前那樣我不問你不說。”
鶴知舟還在吃他,宋禮玉剛發泄過一次,又不在易感期,已經沒了那么多欲.望,但也不介意多吃幾口。
“不找別人,哥哥,別急。”宋禮玉坐起身來。
他緩慢地給鶴知舟順著氣,一直到鶴知舟緩過來才松了手。
宋禮玉一手抱著鶴知舟的腰,一手揉上了對方的小腹。
他說著,將鶴知舟往下按了按,讓自己能咬到對方的腺體,再次咬了上去。
快要到了,鶴知舟下意識伸手想碰自己,被正在標記他的宋禮玉打掉了手,最后手只能落在宋禮玉的肩膀上,去擁著宋禮玉的脖子,接受這一個標記。
完全被瑱滿了。
是被他最喜歡的alpha。
所有的不安都被填平,哪怕沒有被完全標記,也根本沒有像是正常alpha那樣入別人,鶴知舟也顫抖著成結,且丟了。
宋禮玉也摸清楚了鶴知舟的邏輯,他沒再出來,將剛被標記過的鶴知舟放到了地上。
一路連接著,他走一步鶴知舟走一步,帶著對方去了衛生間。
放水、洗澡。
還有,他還沒解決,再將鶴知舟砥在浴室的洗手臺上,讓對方背對著自己撐著。
將信息素喂給肚子里已經裝了不少信息素的alpha。
正在宋禮玉斟酌著該怎么組織語言,在不涉及他們的隱私的情況下去問問孫長明鶴知舟現在被做到快壞掉還粘著他,執著于不讓他離開,看上去很不安是不是正常的時候,對面發來了信息。
【孫長明:沒事。鶴上校已經睡了?你們結束的還挺早的。】
宋禮玉莫名。
【宋禮玉:沒有,他在我旁邊,我們一會要吃晚飯。】
【孫長明:他在你旁邊?那你現在在用什么和我發消息,不是說鶴上校還沒有理智嗎……】
剩下的話宋禮玉沒能看見。
因為隨著“咔嚓”的一聲脆響,一只手伸了過來,生生捏碎了他手腕上的智腦。
智腦光屏直接熄滅了。
鶴知舟直接將手上碎掉的智腦丟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又急又兇地去吃宋禮玉。
“你在聯系誰?”
鶴知舟威脅性地露出了犬牙。
他在這個時候倒是能說出來完整的話了:“你明明……和我在一起,為什么要看智腦?寶寶,不可以喜歡別人。”
宋禮玉被鶴知舟吃的差點沒坐穩,他扶著鶴知舟,讓他別因為吃得太多傷到自己,解釋道:“我在聯系孫醫生,你上次見過的,還有他的好友,老公,我沒找別人,沒喜歡別人。”
“哦——從小陪你長大的醫生。”鶴知舟陰陽怪氣的。
他還微微倒吸著冷氣,因為始終和宋禮玉連接在一起,小腹內的信息素都沒有被清理,微微鼓起,但語氣很兇。
難得聽見易感期的鶴知舟說出“不要走”以外的話,宋禮玉有一瞬間都要以為鶴知舟已經恢復神智了.
由于意識到了如果太溫柔的話自己和鶴知舟可能短時間內都睡不了覺,宋禮玉這次沒留情,帶著鶴知舟爬上爬下了兩次后將人砥在了門板上。
每一次都是沖著鶴知舟的生/殖/月空去的,房門發出了震響,還有鶴知舟抵達極限的時候低啞的聲音。
“不許,你懷了寶寶那我是什么?我還是你的寶貝嗎?”
宋禮玉的話讓鶴知舟陷入了沉思。
又是一陣熱切的痙攣擠壓,宋禮玉被絞地有點難受,悶哼了一聲,鶴知舟于是絞得更厲害了。
鶴知舟被釘死在了宋禮玉的身上,只能徹底對宋禮玉展開,接受一切。
流暢的腹肌變軟了,里面是晃蕩的氷,手感其實還不錯,宋禮玉忍不住多揉了幾下。
緊接著,他驚訝地發現鶴知舟成結了。
這是鶴知舟第二次在他面前成結。
因為實在是太多次了,鶴知舟成結的時候都顫顫巍巍的,突出的倒刺都不算多恐怖,好像只要宋禮玉再按一下,他就會立刻交代。
成結了,原本該從這處流出的氷就不得不原路返回,他們靠得太近了,幾乎是宋禮玉一呼吸,鶴知舟就會打一個哆嗦。
“真可憐。”宋禮玉輕聲道。
他現在根本理不清兩個“寶寶”之間的關系,一副大腦過載的宕機的樣子。
“寶寶……”
重新回到了床上,鶴知舟想繼續用坐著的姿勢,這樣很堔,讓他有一種自己的生/殖/腔也許馬上就會被敲開的感覺。
宋禮玉攔住他:“哥哥,先睡覺吧,睡醒再繼續,好不好?”
鶴知舟的膝蓋、脊背和手肘都磨紅了,小岤那處更是凄慘,就算是身體素質再強也需要至少四五個小時的恢復期。
鶴知舟不甘心:“寶寶……想和你完全標記,我可以給你懷寶寶。”
宋禮玉的臉完全是得天獨厚的漂亮,哪怕通宵一宿也不見黑眼圈,那雙眼睛上的長睫垂落的時候看誰都帶著深情。
更何況宋禮玉現在是暫時過了性子惡劣地時候,真的是在耐心哄他睡覺。
鶴知舟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都沒關系……”
謝沉寧一想到自己多年來都還停在S級,宋禮玉眼一睜一閉就變成3S級alpha了,現在鶴知舟也一個易感期變3S就更心累了。
說好的天道酬勤呢?
謝沉寧強壓著自己抽搐的嘴角:“……看你們想要什么時候吧,你們結婚的時候怎么樣?雙喜臨門。”
宋禮玉將詢問的眼神投向鶴知舟。
鶴知舟忙道:“我都可以。”
當事人都沒有意見,謝沉寧當然就更不會有意見,他拿起體檢報告,而后道:“我晚上還有采訪,現在聯邦上下都對你們挺好奇的,你們要不要來露個面?”
“不要。”宋禮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這么漂亮,會搶你風頭的。”
謝沉寧皮笑肉不笑:“我被搶的還少嗎?你給我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就是——我急著和小舟哥哥回家過二人世界,沒時間去采訪。”
宋禮玉眨著漂亮的眼睛,看著一臉無語的謝沉寧,無辜道:“你看,我好好說話了你又不開心。”
謝沉寧覺得宋禮玉多少要感謝他這張臉,鶴知舟能被他這種一肚子壞水的家伙騙的團團轉,這張臉功不可沒。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宋禮玉擺了擺手:“你們要走就快走吧,有什么事給我發消息就行。”
宋禮玉迫害完了謝沉寧,愉快地拉著鶴知舟走了。
易感期的假一般都能批到十天,現在還不到鶴知舟上班的時候。
時間還早,他可以和鶴知舟一起去超市買點菜,然后一起回家做午飯。
下午的時候可以和鶴知舟一起在家里看電影,順帶想想下次的全息游戲玩什么,等鶴知舟回軍部上班了,他再回公司看看情況。
宋禮玉想得很好,但他完全忘了謝沉寧剛接受過采訪。
他和鶴知舟一點偽裝都沒做,剛走出門就撞上了一大批正準備離開軍部的記者。
到底是顧忌著在軍部,這群記者愣在原地半晌,沒敢蜂擁上來,只是有人舉起了話筒,小心地問:
“宋先生、鶴上校,請問你們介意接受一次簡單的采訪嗎?”
當時戰場上其實有不少戰地記者,那一瞬間的機甲隕落被不少人拍了下來,即使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天,星網上關于宋禮玉的話題始終不減。
尤其是宋禮玉還在前幾天那么大張旗鼓地開直播秀恩愛,更是把他和鶴知舟的話題度往上推了一個層次。
宋禮玉和鶴知舟究竟到哪一步了?
宋禮玉和鶴知舟為什么會相愛?
宋氏全息和軍部未來會是什么關系?
……
太多問題了,眾網友又找不到正主,一時間化吃瓜的欲望為購買力,《SL·二次人生》的銷量又達到了一個高峰。
宋禮玉在記者的簇擁下面不改色地拉著鶴知舟往前走。
他也不正面回答,只是隨手接過了一個話筒:“謝謝關心,感情順利,來軍部是為了匯報工作,剩下的是隱私。”
宋禮玉頂多只能接受到大張旗鼓地宣揚自己和鶴知舟一起過易感期,但就像是他在易感期開直播也一定要和鶴知舟洗個澡換身嚴嚴實實的衣服一樣,他不是很喜歡事事都被人注視著。
宋禮玉踏上了飛行器,本想把話筒還給因為在軍部不敢造次的記者,但又停住了動作。
“對了。”宋禮玉腳步一停。
他看著鏡頭笑道:“等《AA戀婚姻法》出臺,我們就準備結婚了,具體怎樣等我和小舟哥哥商量一下,如果哥哥想要大辦的話可以考慮直播。”
他說完,把話筒丟給震驚的記者,和鶴知舟一起上飛行器走了。
他們終于能放心的用飛行器的自動駕駛功能,坐上飛行器后,鶴知舟輕聲問:“你想直播嗎?”
“都可以,看你怎么想。”宋禮玉蓋著自己的小毛毯,“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我們要結婚了,沒事別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鶴知舟看了眼他,小聲說了句什么,宋禮玉沒聽清。
但仔細看來,才會發現鶴知舟的目光還是迷茫的。
鶴知舟伸手把自己的智腦也給捏碎了。
他抱住宋禮玉,不顧宋禮玉的阻止再次去吃對方,咬牙切齒的:“你誰都別聯系……你是我的。”
宋禮玉:“老公我沒——”
鶴知舟直接親住了他:“找你老公也沒用,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宋禮玉:。
他算是明白孫長明為什么會發出這樣的疑問了。
明明才剛安撫完鶴知舟,對方易感期的不安才消下去一點,就又被勾起了。
易感期的alpha真是又可憐又小心眼,沒有理智還特別貪吃。
……
第三次,由于宋禮玉一直有意控制著,別真把人襙壞了,只是淺嘗輒止,連生/殖/腔都沒有碰到。
結束的時候外賣已經涼了。
宋禮玉耐著性子解釋:“哥哥,你是alpha,我也是,你現在在易感期,因為生/殖/腔退化了所以打不開,之后也許就可以了,我們先休息一會,好不好,接下來還有六天我都陪著你的。”
“懷寶寶的事以后再說,你想想,之前我們是不是說好了要再去全息游戲?我已經調試好設定了,等之后你和我有空了我們再去玩……你在現實里是不會懷孕的,強行讓你懷孕會傷害到你。”
鶴知舟還是迷迷糊糊的,他看著宋禮玉的眼睛出神。
但他一有離開的意思,鶴知舟就焦躁不安地往他身上坐,甚至隱隱有攻擊他的意向,宋禮玉無法,只能帶著鶴知舟一起去吃飯。
宋禮玉現在實在是不太想吃油膩的,外賣點的是蝦仁花菜拌飯,鶴知舟坐在他的腿上,正面對著他,環著他的脖子,宋禮玉就以這樣別扭的姿勢在夾縫中艱難地吃飯。
伴侶的注意力居然被一碗飯吸引走了,鶴知舟不滿極了,他在宋禮玉挖起一勺飯送到嘴邊的時候直接咬住了對方的勺子,發出威脅性的聲音。
宋禮玉休息了一會,帶著鶴知舟去洗了澡,在對方快要難過到碎掉的目光中將鶴知舟肚子里的信息素全部清理了出來。
“會生病。”宋禮玉向鶴知舟強調。
“這些沒到你的生/殖/腔,留在外面會生病,先睡覺,明天我還給你,可以嗎?”
鶴知舟覺得自己不會生病,但這是宋禮玉的要求,他只能不甘愿地點頭。
宋禮玉看著明顯不甘心的鶴知舟,以及空氣之中始終揮之不去、幾乎要把整個臥室浸泡入味的威士忌信息素的氣息,覺得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應該是四五個小時后給鶴知舟喂,他覺得自己和鶴知舟都不可能睡到明天。
不過現在的鶴知舟顯然沒有“明天”之類的概念,他確實有一點累了,加之從內到外都被柑橘味的信息素浸透了,鶴知舟在被宋禮玉強行清洗之后也終于感到了困倦。
他緩緩眨了一下發酸的眼睛,戀戀不舍地看著宋禮玉,以一種幾乎將宋禮玉整個人攬在懷里的姿勢睡在床上。
“睡覺。”宋禮玉伸手去擋住鶴知舟的眼睛,“將近十六個小時了,先睡覺。”
這輩子第一次體驗到alpha的易感期的宋禮玉再次對易感期和發晴期的時間有了深刻的認識。
“寶寶,睡醒我們就永久標記好不好?”
鶴知舟的嗓子已經啞了,聲音又低又沉,但還想著永久標記。
宋禮玉不知道鶴知舟為什么對永久標記有這么深的執念,他無奈地道:“我們今天不是試了很多次嗎?打不開,哥哥……”
他說著安撫性地去親了親鶴知舟。
“別著急,我們慢慢來,我也愛你,我不會離開你的,明天睡醒我肯定還在你的懷里,我保證。”
“不管怎么說連著十六個小時有點太過分了,你需要休息一會,哥哥,我愛你,我們晚安,可以嗎?”
鶴知舟還是很不舍,但在宋禮玉看著他的時候,他就很少反駁宋禮玉,溫順地閉上了眼睛。
見鶴知舟愿意閉眼,宋禮玉松了一口氣。
他吃了太多信息素了,甚至有點裝不下,鶴知舟努力縮緊了,不想讓信息素流出,又被宋禮玉摁在門上猛入。
宋禮玉拽了拽勺子,沒拽動,他怕把勺子拽斷了,只能去楺鶴知舟被自己灌滿信息素的小腹。
這里吃了太多信息素了,已經微微凸起,儼然成為了鶴知舟的弱點部位。
他沒聽見宋禮玉說什么。
但只要是對宋禮玉好的事,他都可以。
宋禮玉難得在鶴知舟面前小聲罵了句臟話。
他低頭咬了咬鶴知舟的腺體,沒用力,聲音冷了下來:“我不允許,現實不是游戲,你少想這些亂來的事。”
鶴知舟察覺到宋禮玉聲音里的冷意,緩慢地點了點頭。
再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鶴知舟揣著一肚子的信息素也沒能打開生/殖/腔。
宋禮玉有些累了,鶴知舟也沒好到哪里去,但他還是堅持地粘著宋禮玉,困惑于為什么自己不能被完全標記。
鶴知舟滿肚子的信息素,倒是不覺得餓,但宋禮玉是真的餓了。
退出的動作直接踩了對方的雷點,鶴知舟白發下濕潤的眼睛看著他,滿是訝異和難過,似乎完全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什么還沒釋放出信息素就要離開。
“不要走。”
“他們說話很難聽,我會擔心你一個人看著難過……我不會多想的,那一晚之后我就沒有想過再隱藏我們的關系了。”
鶴知舟很敏銳地抓住了重點,想起了剛才在飛行器上的事。
“你說想來軍部,也是因為不想給我機會隱藏我們的關系?”
他想把宋禮玉叫醒,但宋禮玉之前說的話還有一點模糊的記憶,鶴知舟記得對方說要休息。
因為現實不是游戲,太久了對身體不好……等等。
那他和宋禮玉去游戲里不就好了。
他可以在游戲里給小魚懷很多個寶寶,也可以被完全標記。
涉及到和宋禮玉做,鶴知舟的混亂的腦子清醒了片刻,理出來了一個堪稱離奇的邏輯。
向來很有行動力的鶴上校覺得自己的思路完全沒問題,他當即就將還在睡覺的宋禮玉卷在被子里抱了起來。
宋禮玉感覺到自己被抱起來,不舒服的動了動,但身邊是熟悉的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很快又讓他放松警惕睡了過去。
而鶴知舟抱著宋禮玉,快步走向了三樓的游戲室。
第59章 第59 章
“咔——”
宋禮玉被游戲倉緩緩關閉的聲音吵醒的。
他睜眼,在看到游戲倉內部的設備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他不是剛陪鶴知舟度過對方的易感期的第一天,正在睡覺嗎?怎么一覺醒來就到游戲倉里了?
但宋禮玉很快就意識到這不是夢了。
面前的游戲面板正顯示著游戲介紹。
沒看過狗血小說的鶴知舟硬是看著宋禮玉說得話打了一個寒顫。
太浮夸了,浮夸到了如果對面的人不是宋禮玉,他會毫不留情地嗤一聲“有病”的程度。
但對面的是宋禮玉。
鶴知舟認真回復。
“原來授勛儀式是我給哥哥授勛……”
鶴知舟走后,宋禮玉端著茶杯自言自語。
作為探索類游戲,玩家只能知道少部分的基本信息,大部分信息要靠自己收集推測。
不比只要攻略鶴知舟就能大功告成的攻略類游戲,宋禮玉需要關注更多的東西,以加快游戲進度,解鎖鶴知舟的記憶。
女仆和園丁剛才退出去后就沒有再進來,此時花園內四下無人。
宋禮玉眨了眨眼睛,放下了茶杯,非常不淑女的伸手掀開了自己的裙子。
裙子被提到大腿,露出了下面藏著的八根觸手。
和他剛才看見的一截小尖尖一樣,這八根觸手也都是透明的,盤踞在一起,最末端到他的盆骨側面,就像是從他的皮肉里長出來的。
宋禮玉試著收回觸手。
盤在一起的觸手動了動,慢吞吞地沒入他的身體里,消失不見,他的裙擺下就只剩下正常人類的腿了。
放下裙子,沒有了觸手支撐的裙子瞬間塌了下來。
宋禮玉:。
他算是知道為什么在“自己”能完美地偽裝成人類,還非要在裙子底下留好幾條觸手了。
原來是不想穿層層疊疊的襯裙,把觸手當裙撐用。
為了裙子的美觀性,宋禮玉最終還是放出了觸手。
小混混拼命點頭:“知道知道,是我們走路上自己摔成這樣的,還不小心嚇到了您,您好心送我們去醫院,這件事和您沒有任何關系!”
宋禮玉滿意了,彎眸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終于挪開了踩著混混的腳:“好,謝謝你們的配合,我先回家了。”
躺在地上的混混:……
他絕望地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四周不省人事的兄弟們。
——之前也沒有人告訴他這omega是扮豬吃老虎啊?!?
這不就是經典的瘋批病嬌看上正直軍官,在軍官面前裝弱裝無辜,對反派重拳出擊的古早劇情嗎?
要不是他足夠有眼力見就要死在這個變態手里了啊!!.
此時,演了一通獨角戲的宋禮玉接起了剛才沒掛斷的通訊。
“哥哥,你收到視頻了嗎?快看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設定是他寫的,但具體見到還是第一次見,宋禮玉好奇地戳了戳果凍狀的觸手,指尖沾上了一片濕滑黏膩的液體。
透明的觸手被他戳的扭了扭,居然在宋禮玉的目光下變成了淡紅色的透明果凍。
被戳生氣了。
它們是宋禮玉的一部分,雖然沒有意識,但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最基本的反應,比如被招惹了會氣紅溫,害羞了會變粉。
當然生氣也沒用,宋禮玉就當自己沒看見變成淡紅色的觸手,這個戳戳那個摸摸,隨后成功找到了一根特殊的觸手。
這根觸手比別的觸手稍微大上一些,摸上去有點鼓鼓的,宋禮玉在陽光下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在觸手里是一個個透明的卵。
乒乓球大小,擠滿了整根觸手,至少有上百個。
這就是介紹里說的成年后要找鶴知舟懷的卵?
【鶴知舟:好的,我記住了。】
學校教室內,宋禮玉看著鶴知舟一本正經的回復,剛笑著想再打字,就看見智腦上方跳出了熱搜推送。
#[爆]宋禮玉戀人身份曝光知情人士透露:為軍部高層
——“利維坦”出手了。
但居然是先從鶴知舟下手的,是因為這樣更能給鶴知舟帶來麻煩,讓鶴知舟起和他決裂的心思嗎?
宋禮玉意外地挑了挑眉,點開了熱搜。
熱搜文章就是些車轱轆話,但配的兩個視頻有點意思。
第一個視頻完整地記錄了宋禮玉的飛行器從家出發后是怎么風雨無阻地去軍部送飯送花,又是怎么呆了足足一個下午后才出來的。
明明只有兩天的內容,但在剪輯和刻意引導下,就像是宋禮玉日日如此一樣。
第二個視頻則是關于鶴知舟的,背景是一片荒星廢墟。
那里顯然是剛經歷過一場轟炸,遍地焦土,鶴知舟的一頭白發在其中無比顯眼。
他神色冷峻,穿著軍裝,正低聲吩咐身邊的下屬,在察覺到偷拍者后敏銳地抬眸,向著視頻的方向看來。
目光銳利,帶著尚未收斂起的殺意。
拍攝者匆忙結束拍攝,視頻瞬間陷入黑暗。
很明顯,是牧清云找時機在邊境偷拍的。
“喂?小舟哥哥。”
“嗯嗯,我放學了,正在外面買煲湯用的生姜,一會就到家。”
宋禮玉甜到發膩的聲音讓躺在地上的alpha表情一陣抽搐。
這和剛才毫不留情地把他們打骨折的人是同一個人嗎??宋禮玉可別是有什么人格分裂癥吧?
宋禮玉注意到地下的人的異動,警告性地踩上了對方的傷腿。
“小舟哥哥,我怎么可能會被你的視頻嚇到?我只會覺得我的老公好帥,還有點遺憾,沒有能陪你度過那段時光。”
鶴知舟反應過來宋禮玉是在說他之前發過去的話,他磕磕絆絆道:“不用遺憾……”
那個時候的條件那么差,要是宋禮玉真的在,對于鶴知舟來說才是應該遺憾的事。
鶴知舟實話實說地解釋:“因為旁邊就是戰場,還有很多碎肉沒有打碼,我擔心太血腥了,而且最后我的表情也有點兇。”
至少在星網上,他看見的評論大都是覺得他身上戾氣重和兇的。
“嗯——”宋禮玉拖著尾音。
他本是想強調自己不會被嚇到,但看了眼校門口圍堵的記者,加之鶴知舟這么貨真價實地擔心,宋禮玉反而起了點壞心。
“哥哥這么一說是有一點嚇人,我有點害怕了,現在我還要一個人回新家,這可怎么辦?”
“新家的智能管家要重新設置,我進屋沒有自動開燈,黑漆漆的,恒溫系統也沒有開……”
宋禮玉駕駛著飛行器,聲音泫然欲泣,眸中是懶散的笑意。
“老公,可以快點下班回來陪我嗎?我一個人在家要哭了。”
“看來是我讓兄長討厭了呢。”宋禮玉垂著眸,讓鶴知舟看不清他的情緒,“兄長好久都不來見我,還叫我‘公主殿下’,以前你都不這么叫我的。”
宋禮玉當然不知道游戲里的鶴知舟原本是怎么叫他的,但根據前情提要里的“鶴知舟知道他是男扮女裝”和“鶴知舟是他的保護者也是兄長”,宋禮玉也能大概推測出他和鶴知舟的關系不止于公主和騎士。
應該更親近才是。
果不其然,鶴知舟一下子慌了神,他上前幾步:“公……小魚,你已經成年了,我只是一個騎士,不應該被你叫兄長,我上午沒來見你是因為在檢查明日巡游的巡邏,不是討厭你。”
宋禮玉安靜地聽鶴知舟解釋,而后只說了一個字。
“坐。”
鶴知舟抿了抿唇,輕手輕腳地坐了下來。
公主的下午茶椅也是精巧漂亮的,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坐壞了。
宋禮玉把紅茶遞給鶴知舟,直接跳過了稱呼的問題,而是道:“巡邏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嗎?”
他不知道是什么巡游,但是鶴知舟說的是“檢查”,那就肯定是已經安排好的事。
鶴知舟沒察覺出自己在被套話,他全身心都在那盞宋禮玉遞過來的茶杯上,低著頭道:“但這是你第一次作為圣女巡游,而且國王不在,我擔心有人心懷不軌,還是謹慎些好。”
宋禮玉挑了挑眉。
他以為“圣女執政”就只是一個執政的名號,沒想到還有巡游這種事。
鶴知舟還在繼續:“不知為何,近來帝國周圍出現了許多魔物活動的痕跡,民眾也終日惶惶,此次巡游也是為了安撫人心,萬不可出現意外。”
繁復的裙子穿在身上并不舒服,宋禮玉悄無聲息地換了個姿勢,發現依然不舒服,干脆放棄了。
他看著一直低著頭的鶴知舟:“兄長,你一直低著頭,為什么不看我?”
鶴知舟聞言抬頭,在看見宋禮玉的時候,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熱度卷土重來,他又臉紅了,連帶著耳根一起紅。
他的目光發虛,顯然是不敢聚在宋禮玉身上。
游戲里的一天不過是外面的一個小時,他在睡前給鶴知舟的信息素足夠多了,四五個小時不給鶴知舟信息素也不會出多大的問題。
宋禮玉的思緒千回百轉,現實不過才過了一秒,他手上的動作沒停,打開了信封。
掃了一眼信的內容,大概就是說前線戰事焦灼,短時間內無法回國,讓他在國內安撫民心,還有就是表示前線并沒有魔物的蹤跡,讓他放寬心不要多心。
只是一個游戲npc無聊的車轱轆話,但宋禮玉眼眸一轉,心下有了思量。
他捂住嘴,就像是收到了什么噩耗一般,露出了悲傷哀戚的表情。
“小魚?”鶴知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宋禮玉的異樣,焦急地問,“怎么了?”
“父王、父王他……”
宋禮玉的聲音哽咽了。
地上的alpha發出了一聲慘叫,但又在接觸到宋禮玉的目光后生生咽了回去。
“嗯……?奇怪的聲音?沒有啊,大概是超市叫賣的聲音吧。”
宋禮玉動作狠毒,嘴里的話溫柔且無害。
“今天沒有人找哥哥的麻煩吧?真好啊……天要變冷了,等我回去給你試試我新織的毛衣,我要先把菜買齊,先掛了哦,愛你老公~”
通訊結束。
地上的人再也壓不住慘叫聲,“赫赫”地喘著氣,渾身冷汗,哪怕被宋禮玉踩著傷腿,也不敢再重現剛才十分之一的囂張。
宋禮玉垂眸:“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
突然接到宋禮玉的消息,讓自己給對方打電話,而后聽了一通宋禮玉的單方面表演的鶴知舟:……
他看了一眼智腦的信箱:“收到了,還有一條留言,寫的是‘你知道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嗎?’和你說的一樣。”
“嗯哼。”宋禮玉不可置否,“快看,我把精神域感知用到實戰里了,還特意放慢了動作,是不是進步很大?”
鶴知舟看著正在播放的視頻。
視頻中的宋禮玉神色懶散,因為半長發散落的原因,又平添幾分陰郁,手執鋼棍,動作干凈利落,在漫不經心之間流露出狠戾,像是淬了毒的過分漂亮的花。
危險、美麗,讓他忍不住心跳快了幾分。
“嗯。”鶴知舟輕聲應,“進步很大……很漂亮。”
最后三個字是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通訊那頭傳來宋禮玉愉悅的輕笑:“是嗎?我這么漂亮?”
鶴知舟紅了耳朵:“特別漂亮,寶寶。”
“這樣啊,虧我還擔心小舟哥哥看了視頻會害怕我呢。”
“不會。”鶴知舟道,“我為什么要害怕你?”
宋禮玉此時已經繞路回到了自己的飛行器上,他駕駛飛行器,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還圍在校門口的記者們,給校長發了信息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后駛離學校。
“不知道呢。”宋禮玉回答鶴知舟的問題,“這個問題不應該是我問你嗎?我為什么要怕你?”
他低頭用手帕擦拭眼角,努力將眼周擦紅后抬頭去看鶴知舟:“兄長,父王他在前線受傷了,他讓我不要對外聲張,怎么辦啊?”
鶴知舟慌忙站起身,走到宋禮玉身邊,他單膝跪了下來,撫過宋禮玉的眼角,眼中的心疼毫不遮掩:“沒關系的,國王驍勇善戰,不會有事的,還有我在王都保護你,別怕……小魚。”
這樣的行為對于騎士和公主來說太逾矩了,鶴知舟在宋禮玉長大后就有意和對方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但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對宋禮玉落淚無動于衷,這一系列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
他就像是安慰小時候因為怕黑而抱著大玩偶無助地找他的小宋禮玉一樣溫聲哄著。
鶴知舟在這邊哄人,完全沒注意到宋禮玉的裙擺處,一截透明的小觸手伸了出來。
明明在記憶里他是作為騎士陪著宋禮玉長大,看著對方一點點出落的這樣明麗的,但是今天在見到穿著裙子在陽光下喝茶的宋禮玉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種第一次見到這樣漂亮的宋禮玉的震驚和……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情緒。
宋禮玉笑了笑,他饒有興味地看著鶴知舟臉紅的樣子,伸手道:“把父王的信給我吧。”
鶴知舟將信遞出,手指克制地捏在信的最邊緣,宋禮玉有意去碰他的手也碰不到。
宋禮玉的裙擺又動了動。
剛才他其實有想過要不要干脆不走劇情,直接把尚且處在易感期迷迷糊糊的鶴知舟用觸手捆住,給對方灌卵灌到崩潰,連著一兩天后退出游戲,也算是滿足了鶴知舟“懷卵“的愿望,這次的游戲也就不玩了。
但易感期好像在游戲里沒有效果,鶴知舟是清醒的,霸王硬上弓不太對勁,而且……宋禮玉覺得這也許是一個趁機探索鶴知舟為什么會在易感期這樣不安的好機會。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克制守禮的騎士長先生很可愛的原因在內。
宋禮玉愉快地選擇留下來玩游戲。
宋禮玉噙著眼淚點了點頭,終于沒繼續哭了。
宋禮玉不哭了,鶴知舟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和宋禮玉的距離未免太近了些,他幾乎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吐息。
鶴知舟原本正在拍著宋禮玉的后背的手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放了,在空中停了好幾秒,最終收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么,在收回手的時候,鶴知舟莫名感覺自己的胸前被什么濕答答的東西舔了一下,還有隱隱的吮吸感,讓他一個激靈。
他低頭,身邊除了宋禮玉什么都沒有。
……錯覺?
鶴知舟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被宋禮玉的動作拉開了注意力。
宋禮玉拍了拍裙擺,自己站了起來,聲音淡淡的,還帶著哭后的沙啞:“是我忘記要和兄長保持距離了。”
他只是在陳述事實,但鶴知舟莫名覺得宋禮玉是在陰陽怪氣。
鶴知舟小心翼翼地解釋:“雖然我們都是男性,但身份有別……”
“哦,身份有別。”宋禮玉面無表情地重復。
鶴知舟識趣地閉嘴不說話了。
宋禮玉是真的不喜歡鶴知舟在和他相處的時候把自身態度放的太低,但這是游戲里還沒恢復記憶的鶴知舟,他總不能對這個鶴知舟生氣,于是攀附在鶴知舟胸口的觸手又往下挪了挪,挪到了對方的腰間。
鶴知舟險些沒站穩,他疑惑地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
還是什么都沒有。
今天怎么回事?為什么身上總有奇怪的感覺?
現在還在宋禮玉的面前,鶴知舟只是暗下決定稍后回去檢查一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并沒有在公主面前流露出任何不該有的情緒。
所幸宋禮玉大概是哭累了,一副懨懨的樣子,又和他聊了幾句受勛儀式的事情,就說困了讓他先走。
鶴知舟和宋禮玉道過午安,便忍著腰間的奇怪和不適走出了花園。
可是,怎么懷?
[您的定制游戲設置如下]
在宋禮玉的控制下,一小截巴掌大的觸手直接斷開了,透明的截斷面蠕動了幾下便像是水一樣恢復原樣,而斷下來的那截小觸手跳了出來。
仗著自己是透明的,小觸手慢慢地滑動到了鶴知舟的銀色盔甲上,緊緊地攀附住,然后挪動著向上爬。
宋禮玉發出來一聲泣音,直接撲到了鶴知舟的懷中。
鶴知舟慌忙接住宋禮玉,期間還不忘護住宋禮玉的裙子,防止對方的裙子沾上地上的灰泥。
那一節小觸手趁機滑入了鶴知舟的胸甲。
鶴知舟只覺得胸前一涼,但低頭看去只有正靠在他胸口肩膀一抽一抽的宋禮玉,便以為是被宋禮玉的眼淚打濕了,并沒有在意。
他一下一下輕撫著宋禮玉的后背,溫聲道:“沒關系的,小魚,要是你實在擔心國王的安危,我便在授勛儀式后出發,支援前線。”
“我不要。”宋禮玉直接伸手抱住了鶴知舟的脖子,“我只有你了,兄長,只有你可以保護我了。”
他只是想給觸手打掩護,更何況國王根本沒有受傷。
他居然是和觸手共感的,正好,原本只是想定位一下鶴知舟,這樣子更方便觀察鶴知舟了……哦,哥哥的胸口熱熱的。
現在控制著觸手往下會不會太過分了?
宋禮玉思考了一下,考慮到自己還沒完全弄懂觸手怎么使用,暫時放棄了繼續往下。
鶴知舟聞言更心疼了,他憐惜地將宋禮玉臉頰處凌亂的碎發整理好,吻了吻宋禮玉的額頭:“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全,我不去,我留在王都陪你,別難過,過幾日我帶你出皇宮散散心,好嗎?”
“我……”
他也不知道,他就是覺得今天的宋禮玉格外漂亮。
幾個alpha本就是小混混,在得知接到的任務是欺負剛上過新聞的那個戀愛腦omega小少爺時都是躍躍欲試的,昨天撲了個空就已經足夠讓他們不爽了,今天見到了真人,對方非但沒有害怕不說,還一副好整以暇地樣子看著他們。
為首的小混混當即怒了:“你這是什么態度?宋氏集團的少爺——呵,我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他說著一步沖上來,手里的鋼棍就往宋禮玉的身上砸。
宋禮玉關了智腦的聲音,但特別提示音響起的時候會自帶震動,他感受到了手腕上的震動,低頭看去。
【老公寶貝:我到辦公室了,你在學校要小心,我看見熱搜上出現了你的照片,已經有記者在往學校去了。[圖片:辦公桌]】
【老公寶貝:需要我去接你嗎?】
宋禮玉笑著回復。
【宋禮玉:我也到教室了,暫時不用來接我,我一會從后門出去。】
【宋禮玉:對了老公,我在同學面前說的是我是被家族利用的棋子,你是將我救出深淵的救贖,記得以后不要說錯哦~】
軍部,辦公室內。
第一次當非人類的宋禮玉看著被自己捏的通紅的觸手陷入沉思。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女仆的腳步聲。
宋禮玉放下裙擺,看著露出裙擺的那截鮮艷的紅色觸手尖尖,挑了挑眉,試著讓觸手變成完全透明的。
下一刻,觸手透明了。
不再是在陽光下反射出水波紋的果凍質感,而是完全透明,若不是他的裙擺還照常撐起,宋禮玉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把觸手收了回去。
能完全透明就更好了。
宋禮玉輕笑了一聲,將自己附著在鶴知舟身上的那一小截觸手尖尖也調成了透明的。
他與觸手共感,能察覺到鶴知舟正帶著觸手往寢宮走,要是一會鶴知舟脫衣服的時候發現那一小截觸手,把它當成魔物殺死可就不好了。
他也會被傷到,很痛的。
“公主殿下,請問還需要為您添置茶點嗎?”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女仆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宋禮玉掃了一眼桌子上已經吃的差不多的茶點和鶴知舟那杯根本沒動的紅茶,道:“不用了,我想回去午休。”
女仆應聲,替他撐起遮陽傘回寢宮,宋禮玉提著裙子站起。
受裙擺的限制,宋禮玉只能慢悠悠地往回走,路上偶爾遇到侍衛和下人行禮,宋禮玉一邊默不作聲地觀察著他們,一邊關注著鶴知舟那里的情況。
在邁入寢宮的前一秒,宋禮玉臉上露出了一點訝異。
哎呀……哥哥怎么在對著鏡子脫衣服呢。
第60章 第60 章
此時,鶴知舟的住所。
輕甲被暫時解了下來,鶴知舟正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布滿著陳傷的側腰。
側腰上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啊,這個啊,不要。”宋禮玉失落的聲音傳來,“我還以為會送個小狗耳朵,我都買尾巴了。”
鶴知舟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反應讓宋禮玉改變了決定,他小聲道:“我不怕痛。”
“不要。”宋禮玉拒絕的很干脆,直接把網站關了。
“不是你怕不怕痛的問題,我又不是想讓你疼,為什么要買?”
宋禮玉說著,勾住鶴知舟的脖子就親了親他。
“小舟哥哥,我買這些是給你用的,我想要我玩的同時你能舒服,知道嗎?”
鶴知舟被親的臉紅,點頭。
他低聲道:“可是是你的話,痛也是舒服的。”
“全息游戲里……痛的時候也很舒服。”
“我看著不像啊?宋禮玉好像被綁架了一樣。”
“嘶……我去,他手腕上有紅痕,這就是被強迫了吧?等等這劇情怎么這么熟悉?”
“猜你想說:《夫人別鬧:拒婚厲少99次》。”
“對對對,就是這部電視劇!最近特別熱播,霸總A和病弱O,這里面也有病弱O帶球跑之后被抓回來的劇情……等等,我看見現實版的霸總文學了?”
“別說了別說了,鶴知舟看上去生氣了。”
神色僵硬的鶴知舟:……
他哪敢啊。
而且宋禮玉的身份明顯才更符合“霸總”的人設吧?
相比于鶴知舟的僵硬,宋禮玉顯然已經對這類裝柔弱的戲碼一回生二回熟了,甚至有點樂在其中。
他柔弱地靠在鶴知舟身上,神色怯怯:“老公,我到了。”
鶴知舟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送宋禮玉到了油畫教室門口,停住了腳步。
他硬著頭皮按著宋禮玉安排的臺詞道:“不要亂跑,等我來接你。”
結果鶴知舟的邏輯硬是拐了個彎,變成了譴責他自己?
宋禮玉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暗暗給鶴知舟記下一筆,準備等出了游戲再去找鶴知舟好好說說到底是誰的不對。
“我對公主并沒有任何冒犯的心思,請原諒我今天的罪孽……”
鶴知舟的聲音通過觸手傳來,宋禮玉一抬眼,就看見對方正拿著那枚銀質的十字架禱告。
又是光明神,宋禮玉再次想起了剛才自己那微妙的不爽感。
明明是他和鶴知舟之間的事情,是他在撩撥鶴知舟,但鶴知舟偏偏跑去對著那根本不存在的神祈禱請求原諒。
為什么要去求神?鶴知舟明明應該來找他,或者是他去找鶴知舟,總之他們之間的事情,光明神插什么手?
宋禮玉在這邊不爽著,偏鶴知舟什么都不知道,仍將十字架貼在額頭上不斷地禱告著,反復重申著“我不能喜歡公主”。
宋禮玉被鶴知舟念叨的心煩意亂,越看那枚十字架越不順眼,干脆直接用觸手將鶴知舟的胸口裹住了。
禱告聲戛然而止。
鶴知舟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他將輕甲脫下后就沒有再穿上了,透過衣服,他可以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胸口并沒有任何東西。
但偏偏就傳來了酥麻的感覺。
宋禮玉正在探索觸手的功能,試著用軟軟的吸盤包裹住了對方的孚乚尖,而后擠壓。
“當啷——”
銀質的十字架直接從鶴知舟的手上到了桌上。
鶴知舟彎下了腰來,伸手去抓了抓胸口,想要止住這陌生的感受,但他怎么抓都只抓到自己的肉。
是宋禮玉靈活地控制著液態狀的觸手躲避著鶴知舟的手。
鶴知舟的額頭抵到了桌子上。
他感覺自己幾乎要被這奇怪的感覺擠壓吮吸出汁水來了,胸前第一次這樣敏.感,簡直像是被什么邪魔附了身。
宋禮玉……
不對,他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想公主。
我當然漂亮!我可是最漂亮的觸手怪!
鶴知舟點頭,沒有意見。
他站回原位,緊盯著宋禮玉的,只見對方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就只是一個呼吸間,周圍就已經恢復了吵雜。
這是宋禮玉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
鶴知舟聽著忍不住蹙眉:“要付出什么代價?”
宋禮玉對著他眨了眨眼:“秘密。”
當然沒有代價,只是這樣逆天的能力要是沒有限制條件完全說不過去,他編出來唬鶴知舟的。
折壽、生病、體弱……隨便鶴知舟怎么腦補,宋禮玉相信鶴知舟一定會腦補的比他隨口瞎編出來的慘。
“難道是錯覺?”鶴知舟自語出聲。
他很快又搖了搖頭。
宋禮玉這才想起,自己和鶴知舟說明身份的時候好像是有這么要求過。
“好了,我們回家吧。”
訓練達成,訓練場play也達成,宋禮玉心滿意足地拉著鶴知舟出門,順帶開始規劃接下來的假期。
“后天祖父祖母會到,明天要不要先回學校一趟?學校里的流言也不知道傳到哪個版本了,你想往哪個方向解釋?”
宋禮玉重新帶上了圓框眼鏡,垂著眉眼,看著乖順的不得了,亦步亦趨地跟著鶴知舟走進校門,被鶴知舟護著往教室的方向走。
不是沒有人想來八卦,只是關于鶴知舟的各種傳言過于危險,暫時沒有人想成為第二個骨折的牧金海,因此校門口的眾人只敢遠遠地看著,小聲嘀咕。
“怎么感覺他們倆和好了……”
現實里的鶴知舟就很守禮了,有的時候甚至會有意無意地把自己放低,在游戲里有了森嚴的等級,這樣的壞習慣就更明顯了,要是鶴知舟的反應太大,宋禮玉也要著手準備著提前攤牌自己非人類的身份。
他怕鶴知舟自己把自己愧疚羞恥死。
宋禮玉就沒有見過這么糾結的人,又要保護他又將自己放在低位……這哪是騎士長,放在古代多少應該是個暗衛。
宋禮玉的思緒停住了,因為他看見了鶴知舟的動作。
那時他的精神域紊亂,宋禮玉的精神觸手第一次伸進他的精神域,強行填滿擴充的時候,他跪在地上,宋禮玉以為他是痛苦,嘆息著給了他一個帶著向導素的吻。
痛苦是真的,但壓垮他的其實是塊感。
說出這種話,對于鶴知舟來說,顯然是過于大膽,他甚至沒能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威士忌的氣息淺淺的飄到了宋禮玉的身邊。
宋禮玉的眸色深了。
“小舟哥哥,這是你自找的。”
……
鶴知舟的賬戶最終直升到鉆石會員。
【xx年x月x日】
我餓得掉眼淚,被騎士哥哥撞見了,他給我好吃的,還讓我別怕,以后皇兄欺負我就找他。
他說他可以做我的兄長,還叫我妹妹,但是我不是妹妹。
所以我把裙子掀起來,告訴好看的騎士哥哥其實我是男孩子,哥哥臉紅了,還教育我不能亂掀裙子。
男孩子也不能掀裙子嗎?
“噗……”宋禮玉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他在現實里和鶴知舟相遇的時候就已經懂事了,沒想到懵懂的自己遇到鶴知舟會這么好玩。
當然也有非人類身份加持的原因,他最不懂事的時候也沒干過這么傻的事。
再后來就是宋禮玉也知道的事了。
鶴知舟主動請纓調到了他的身旁,以保護者的身份,保他在皇宮的暗流涌動中安然無恙。
而他的日記里每天都記錄著自己今天和騎士哥哥學了什么,吃了什么,溜出皇宮做了什么,偶爾還穿插著幾句記錄。
【xx年x月x日】
總欺負我的皇兄死了,開心。
【xx年x月x日】
一直不給我飯吃的女仆死了,開心。
【xx年x月x日】
父皇不兇我了,開心。
果不其然,鶴知舟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很微妙。
“你拿這種能力……來做那種事?”
他想起自己和宋禮玉相遇后的種種,實在難以啟齒。
他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七八分鐘。
探索進度:5%
……哦,這下事情大了。
宋禮玉看著猛地上漲了一截的探索進度,若有所思。
他是從國王的書信中察覺出不對的,明明亞尼娜帝國周邊都有了魔物活動的蹤跡,甚至身為“公主”的他本人就是魔物之一,而身在前線的國王卻回信說毫無異常。
毫無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游戲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封毫無用處的書信,國王肯定有問題。
再加上公主日記里寫的國王突然的態度轉變,讓宋禮玉不得不懷疑國王是不是被掉了包。
——還想著對光明神禱告是吧?
“就算是已經徹底冷靜下來,看見您的眼眸,我依然會……心動。”
鶴知舟似乎是把眼前的十字架當成了宋禮玉本人,又是愧疚又是迷茫。
“我該怎么做?我身為您的騎士,卻在今日對你升起了這樣令人不齒的心思,您會接受嗎?不……我不應該對您說,這會損害您的名譽,我應當將這份罪孽的情感一直帶到我的墳墓中掩埋。”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盡職的兄長。”
鶴知舟看著自己新換的一身衣服與狼藉的桌面。
“……我怎會如此淫.蕩。”
鶴知舟這次說的話有了主語,宋禮玉終于反應過來,鶴知舟好像這不是在對光明神懺悔。
真是……難得的度秒如年.
發布會結束。
宋禮玉在第一時間開著飛行器溜了,只留下易艾來應付記者和商業邀約。
一路風馳電掣,甚至都沒騰出手來給鶴知舟發消息,宋禮玉到家的時候才不過六七點。
他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就是飯菜的香味。
鶴知舟正坐在餐桌旁,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聽到門口的響動的時候一下子站起身來,匆匆將手中的東西藏在背后。
“寶寶,你回來了。”鶴知舟的聲音都在緊繃著。
用了這個,他怕反而起反效果,讓他在宋禮玉面前更難堪。
宋禮玉于是放下了游戲進度,準備看看鶴知舟對剛才的事是什么反應。
難道亞尼娜帝國的國王也像公主一樣,被魔物在不知不覺中掉包了?
宋禮玉思索著。
就在這時,觸手那邊傳來了腳步聲。
為了防止鶴知舟洗澡的時候發現他的觸手,宋禮玉在鶴知舟去過失神的那段時間里就控制著觸手滑到了地面上,此時正靠在床腳。
鶴知舟剛洗完澡,濕著頭發走出來,正好路過他的觸手。
鶴知舟微微蹙眉,又轉身去看自己的后背,但依然沒有任何異常。
游戲自然不可能直接將線索給齊,日記上的記錄都很簡潔,宋禮玉只能推測出是“公主”做了些什么。
聯系到自己非人類觸手怪的身份,外加游戲任務是“找出帝國覆滅的真相”,宋禮玉沉吟了一下,看到這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調出系統面板,
探索類游戲配有“填寫探索進度”的面板功能,需要玩家手動輸入,根據玩家填寫提交的信息給出探索進度。
也就是說,玩家需要自行辨別哪些信息是推進探索進度的,哪些信息又是虛假信息。
作為一手推進《SL·二次人生》的人,宋禮玉對此很有經驗,他盡可能地一段一段分句輸入信息。
宋禮玉氣得炸了毛,直接把看到一半的日記丟開了,控制著觸手就要去折騰鶴知舟,
他就是太容易對鶴知舟心軟了,無論是對方的那點不明顯的壞習慣也好、總是說謊也罷,但凡是放在以前,對愛情過于吹毛求疵的宋禮玉一定會一樣一樣拎出來強迫鶴知舟全部改掉。
他不喜歡鶴知舟放低位置,改;
也不喜鶴知舟出去上班,改;
更不喜歡鶴知舟將關心分給旁人,全部都改。
但總歸是不一樣的,宋禮玉本身是個不好說話的人,喜歡上一個人后就格外好說話,否則也不至于光是“不許說對不起”這一點就反復折騰了幾次才讓鶴知舟改掉。
宋禮玉不是很希望自己給鶴知舟留下控制欲強的印象,他更想讓鶴知舟始終憐愛于他。
但這是在游戲,他生氣就是生氣了,鶴知舟幾次都執著地去找光明神禱告,連報告都不寫了,宋禮玉容忍不了居然還有另一個東西在鶴知舟心里占據著一寸之地。
“公主……”
鶴知舟的一聲低喃讓宋禮玉暫時停住了動作。
宋禮玉看著鶴知舟,想聽聽他這次又想對光明神懺悔些什么。
而后,他就看見鶴知舟近乎虔誠地親了親銀質十字架上的藍寶石,輕聲道:
“公主,我有罪。”
鶴知舟居然第一時間走到了書桌前,又拿起了那枚銀質的十字架。
他撩鶴知舟的話可太多了,大都是些他自己回憶起來都會覺得有點肉麻過分的玩笑話,但鶴知舟偏偏全部記得,還認認真真地一一落實。
宋禮玉輕嘆:“你真是……”
后半句沒了,正在等后文的鶴知舟疑惑地看向宋禮玉。
其實宋禮玉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他想感慨的太多了,最后只是拉著鶴知舟的手,笑得很張揚:
“你就說剛才被我從背后偷襲的時候有沒有特別喜歡我吧?”
鶴知舟聞言去回憶當時的情景,有意略過后面不可描述的內容,想起在郁郁樹冠下那道靈巧漂亮的身影。
尖銳的、明艷的,他從未見過的宋禮玉。
“……喜歡。”
“這就對了,我也超愛你的,很兇的鶴教官我也喜歡。”宋禮玉點了點鶴知舟的胸口,“下次對我更兇一點也可以哦。”
鶴知舟訥訥點頭,心臟狂跳。
【公主的食物來源是人類。】
探索進度:0%
【皇兄的死和公主有關。】
探索進度:1%
猜對了。
宋禮玉繼續根據這段話往下細化猜測。
【皇兄是被公主殺死的。】
探索進度:1%
探索進度沒有變化,看來不對,宋禮玉一時間也推測不出來皇兄到底是怎么死的,只能轉而猜測繼續猜測。
【國王已經不是原來的國王了。】
而更像是在對他說話。
但是他并不在鶴知舟身邊,那個十字架上的藍寶石有什么意義嗎?
宋禮玉思索了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猛地坐起身來,迅速走到梳妝鏡前。
只見在鏡中,黑色長發的美人精致漂亮,而在散落的劉海下,是一雙寶石藍色的眼眸。
在燈光下,這雙眼睛璀璨奪目,像是真正的寶石那般。
宋禮玉想起,自己剛才在花園里抬頭看見騎士長的那一眼,白發騎士就是這樣看著他的眼睛失了神。
……鶴知舟的懺悔對象是他。
鶴知舟將與他的眼睛無比相似的藍寶石鑲嵌在了十字架上,每次虔誠地祈禱時,想的都是他而非光明神。
在圣騎士長的心中,公主與神明是畫上了等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