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營地,屋間小道上。
蘇逸舟與小荷并肩而行。
小荷身著素雅長裙,嬌小的身姿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柔弱,清麗的面容上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羞澀與慌亂。
她的心中仿佛被一團亂麻纏繞,讓她不知所措。
小荷知道,方敏一直在暗中撮合她與蘇逸舟,這讓她感到無比困惑和不安。
她能感受到蘇逸舟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種帶著審視和思量的目光。
她知道,蘇逸舟在打量她,也許在心中權(quán)衡著什么。
蘇逸舟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將目光移向小荷,然而其內(nèi)心卻如洶涌澎湃的大海,不斷翻騰著關(guān)于小荷的諸般念頭。
他心中如明鏡般清楚,小荷與自己那嬌貴如瓷器的表妹情誼深厚,猶如親姐妹一般,雖身份有別,一為主子,一為仆人,但其感情,實比親姐妹更甚。
再者,平心而論,小荷的容貌,實乃無可挑剔,其眉毛恰似遠處的青山般秀美,其眼眸恰似秋日的湖水般清澈,堪稱天生麗質(zhì)。
如此思量,蘇逸舟心中暗自思忖,倘若娶小荷為妻,也算與方府親上加親,如此看來,自己倒也吃虧。
小荷的心中滿是苦澀,卻又無處傾訴。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方敏的好意。
如果直接拒絕,說好聽些是清高,說難聽些就是不識抬舉。
她不敢抬頭,生怕與蘇逸舟的目光相遇,生怕被他看穿自己內(nèi)心的彷徨。
她的心中早已被另一個人填滿,那個人是她不該愛的,卻又是她無法忘懷的。
她知道,自己與那個人之間沒有絲毫可能,而能嫁給蘇逸舟,那以是一種高攀,或許是一種最好的歸宿。
在這狹小的小道上,小荷的腳步顯得格外沉重。她的心中充滿了掙扎。
她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該如何走,該如何抉擇,她毫無頭緒。她只能默默地走著,希望時間能給她一個答案,哪怕這個答案讓她心碎。
在離難民營地大概一里路的地方,有一座怪石嶙峋的石頭山。
以前,這座石頭山就那么靜靜地待著,根本沒人搭理。
可誰能想到,時過境遷,它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一個熱熱鬧鬧的采石場。
這會兒,采石場上回蕩著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蔫徥暎锹曇粢粫䞍焊咭粫䞍旱停謵炗执潭?/p>
就在這一片忙忙碌碌、吵吵嚷嚷的景象里,有個身材健壯、頭裹破布,木訥寡言的黑漢子,他就是經(jīng)過簡單易容的何正勇。
這所謂的簡單易容呢,就是靠打扮或者化妝改變原有的形象讓不是特別熟悉的人認不出來。
此刻,何正勇正聚精會神地埋頭鑿著眼前的石頭,每一錘都用了很大的力氣,濺起好多細碎的石屑。
不過呢,別看他好像一門心思都在工作上,其實他的耳朵一直豎著,悄悄地聽著不遠處角落里兩個漢子在那兒竊竊私語。
只聽其中一個人壓低了聲音說:“天王下令了,讓咱們明天中午動手。”
另一個人聽了,忍不住叫了起來:“啊!這么快啊?還有好多人沒拉過來呢!”
先前說話的那個人很不在乎地回答道:“管不了那么多啦!到時候把那些人直接拉進來就行。”
“那要是有人不愿意加入呢?”
“哼!那可由不得他們了。誰敢不聽話,直接干掉!”
何正勇靜靜地站在那里,雙眼微閉,眉頭緊鎖,心中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著一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這段時間以來,經(jīng)過一番明察暗訪和縝密分析,他終于逐漸摸清楚了周文斌那陰險狡詐、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計劃全貌。
原來,周文斌企圖煽動這些難民們發(fā)動起義。他深知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這些沒有存在感的難民,很多內(nèi)心充滿了負面情緒,只需稍加挑撥便能成為他手中一把鋒利的武器。
不僅如此,周文斌還精心策劃了一起綁架案。目標竟是城中某位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家中的千金小姐!
一旦得手,他便會巧妙地利用這位嬌貴的小姐作為人質(zhì),威逼利誘守城士兵打開城門。
這樣一來,成千上萬的難民便可如潮水般涌入城內(nèi),長驅(qū)直入。
然而,這僅僅只是整個計劃的第一步。
至于后續(xù)究竟是要徹底攻占這座城池,將其納為己有;還是要以那位小姐為籌碼,以保自身周全,就需根據(jù)具體情形而定了。
何正勇本想著,如何去破壞掉周文斌的計劃,但是一個更邪惡的念頭,在他心中瘋狂擴張:引虎吞狼。
太陽不管凡塵世,該日落來自日落。
夜色暗涌,往日此時安靜的難民營地,此刻卻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躺在床上打著呼嚕的何正勇耳朵突然豎起,不放過周圍任何一絲細微的響動。
有人悄悄地下床,腳步輕得如同幽靈一般,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又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何正勇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那人輕手輕腳地將一條長槍藏入了被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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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營地中心,那幢新建的獨棟別院里,一間暗房內(nèi)。
蘇逸舟坐在桌前,把玩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眼神閃爍不定。
“大人,今天晚上營中請假的人比往日多不少。”那漢子低聲匯報著,聲音中透著一絲緊張。
“哦!這里面新來的那批人占不少吧!”蘇逸舟的語氣平靜,卻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大人料事如神,的確如此。”漢子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
蘇逸舟心中暗自琢磨著,這些人的舉動究竟意味著什么?是要搞什么大動作嗎?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匕首的刀刃,仿佛在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
“一百甲士,選好了嗎?”蘇逸舟突然問道。
“回大人,挑選完成,隨時待命。”漢子的回答干脆利落。
“嗯!明天讓他們披甲待命。”蘇逸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果決。
“是,大人。”漢子恭敬地應(yīng)道,然后退了出去。
房間里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連空氣似乎也停止了流動。
此刻,整個空間都被一種令人窒息的沉寂所籠罩。
而在這死一般寂靜的氛圍中,唯有蘇逸舟手中緊握著的那把匕首散發(fā)出陣陣寒意。
匕首的刀刃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宛如黑夜中的一顆寒星,讓人不寒而栗。
只見蘇逸舟突然手臂發(fā)力,猛地將手中的匕首直直地扎向桌面。
伴隨著“噗”的一聲悶響,匕首深深地嵌入了木質(zhì)桌面之中,只留下刀柄還露在外頭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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