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體內(nèi)藥效已完全發(fā)作, 安久此刻近乎失去理智。
未被標(biāo)記的Omega發(fā)情時,失控的□□會令他垂涎視線里出現(xiàn)的每一個Alpha,而此時強撐的意識告訴他, 一旦被眼前這群Alpha帶出森林, 無論最終落入哪一方勢力手中, 他的人生就只剩下地獄, 最后會連死亡都成為奢侈。
而就算死,他也要死在走出這片森林之前。
在柏里斯與在場的人達成共識后, 便有分別代表五方勢力的高階Alpha走上前, 幾人并未相互信任, 皆一臉戒備, 但在走近安久時,拳心緊攥,眼底都壓抑著無與倫比的興奮。
幾人達成協(xié)議, 每隔十分鐘換一個人扛著頂級Omega前行,其余人緊跟在身后,若有任何Alpha意圖私自標(biāo)記Omega,其他人便可以直接開槍射殺。
一名棕色頭發(fā)的高階Alpha率先提出要第一個扛安久, 但在柏里斯將安久交給他時, 他并沒有扛, 而是選擇了“公主抱”的方式。
安久感覺到男人托在自己身下的一只手越來越不安分
“他的狀態(tài)看上去不對勁。”男人盯著懷里面色異樣的安久,沉聲問柏里斯, “你給他吃了什么?”
“他在發(fā)情中, 找到時就這樣。”柏里斯淡淡道, 他知道若告訴其他人頂級Omega在發(fā)情時血液中腺體素含量最高,這些人肯定也會對這個Omega的血蠢蠢欲動。
聽到“發(fā)情”二字,抱著Omega的Alpha喉結(jié)明顯滾了滾, 在行走中不斷低頭盯著Omega的臉,直到懷中的Omega緩緩睜開雙眼,雙目迷離的抬眸看向他
對上Omega的視線,男人的呼吸明顯加快了幾分,他做夢都不敢想象自己能夠貼身抱著頂級Omega。
安久用盡全力抬起一只手,緩緩摟在了男人的脖頸上,然后又吃力的仰起上半身,試圖將嘴唇靠近男人的臉。
抱著安久的Alpha意識到安久的動作,瞬間停住了腳,他擔(dān)心身后的其他人誤會是他要對懷里的Omega不軌,立刻轉(zhuǎn)身面對眾人,
“可看清了,這不是我要動他”男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是他自己對我的信息素按捺不住,這似乎說明我們的信息素契合度非常高。”
在頂級Omega面前,所有Alpha的雄競欲都達到了巔峰,立刻有人冷諷道:“你難道不知道,未被標(biāo)記的頂級Omega跟所有Alpha的契合度都高,而且他現(xiàn)在在發(fā)情中,你如果讓我抱著他,我的信息素可以讓他更爽。”
就在幾人說話間,安久已經(jīng)仰高了脖子,濕熱的舌從唇間伸出一小截,緩慢而用力的舔在男人的喉結(jié)上。
男人身體頓時一僵,只覺被頂級Omega舔過的皮膚被一股潮熱的力量入侵,而這股力量以他反應(yīng)不及的速度瞬間侵襲了他的四肢百骸。
眾人并未察覺到男人的異樣,只在暗恨為什么被頂級Omega如此對待的不是自己。
而正當(dāng)有人提出要將頂級Omega全身包裹住時,那名正抱著安久的高階Alpha突然將安久按在草地上。
男人雙目猩紅,嘴角犬齒露出,一手壓在安久后背,一手猛按在安久腦后,張嘴朝安久腺體咬去。
跟著后面的五名Alpha幾乎同時對其連開數(shù)槍。
而在更后方一公里外的六方勢力其他人員聽到槍聲后,立刻意識到前方的同盟關(guān)系出現(xiàn)決裂,但在他們還未做出更多反應(yīng)時,其中五方人員的無線電通訊器中傳來命令。
隊友已在前方被擊殺的那支小隊,在一臉懵逼中,被其他五方勢力在幾秒內(nèi)合力擊殺。
很快,前后方皆恢復(fù)了平靜
柏里斯上前查看狀況,他踹開趴在安久身上已沒了氣息的Alpha,突然看到正在低喘中的Omega,嘴角浮起一抹得逞似的冷笑。
“這家伙怎么也突然發(fā)情了。”站在柏里斯旁邊的Alpha臉色凝重道,“還瞬間到達了完全失控的地步。”
柏里斯惡狠狠的瞪著安久,緩緩解釋道:“受先前注射的藥物影響,頂級Omega發(fā)情時的誘性信息素被封閉在體內(nèi)無法釋法,這個家伙剛才被頂級Omega舌頭直接接觸到皮膚,等于是直接吸收了高濃度ZX系誘性信息素,這才導(dǎo)致瞬間失控。”
“沾一點就能失控?”
“這我以前倒是有聽說,未被標(biāo)記的ZX系Omega發(fā)情時的信息素十分恐怖,對Alpha和Beta無差別誘惑,就算我們是高階Alpha也無法僅憑意志自控。”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給他做臨時標(biāo)記。”
立刻有人冷笑:“那讓誰給他做標(biāo)記?別忘了,這時候被他舔一口都會失控,更別說直接咬他腺體了,一不小心就是下一個被打死的人。”
“不能再浪費時間,先用毯子裹住帶出森林再說。”柏里斯平靜道,“到那村莊以后,以防失控后再被其他人偷襲,可以五個人一起。”
幾人沒有反駁。
柏里斯用保溫毯將安久圖圇一裹,直接扛在肩上,安久突然用力掙扎。
被激怒的男人在安久受傷的小腿上狠狠一握,剛愈合些許的傷口再次裂開,劇烈的疼痛令安久悶哼不已,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身體逐漸變得綿軟無力,Omega徹底絕望了。
迷迷糊糊間,Omega耷拉的貓耳朵抖了抖,敏銳的捕捉到了幾名Alpha身上的無線電在出聲。
那是來自幾人后方下屬們的無線電傳呼!
“是頂級Alpha呃”
“SX系A(chǔ)lpha出嗯”
“前方九點方額啊”
“快跑”
所有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聽上去都如瀕死低啞吃力,而通訊器內(nèi)并沒有槍聲傳來。
很顯然,這些人還沒來得及開槍甚至沒看到人,便已被SX系信息素所擊潰。
柏里斯幾人臉色剎那間大變,一時只覺空氣都充滿壓迫。
緊接著,其中一名Alpha身上的對講機里,緩緩響起一個男人低沉而又陰冷的聲音。
“喂喂。”
“他們說我的前妻在你們手里。”
“如果我前妻在你們手上,請務(wù)必保證他的安全。”
“他安全。”
“你們安全。”
對講機里的話音結(jié)束,幾名高階Alpha額間也滲滿冷汗,他們已經(jīng)能夠清晰感受到空氣中來自頂級Alpha的信息素威懾,身體如墜深淵,密密麻麻的寒意滲入身體中,往日里強大意志在不受控制的向這股寒意屈服。
歷經(jīng)生死錘煉的他們從來不怕死,可SX系A(chǔ)lpha的信息素震懾恐怖之處就在于,它能夠繞過人的主體意志強行喚起一個人對死亡的極限恐懼,比CX系信息素對PX系A(chǔ)lpha的震懾強大百倍不止。
按照歷來戰(zhàn)場上對SX系A(chǔ)lpha的了解,其SX系信息素壓迫的極限范圍在二十公里,攻擊的極限范圍在十公里,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個裴鑰是個商人,經(jīng)二次分化才破天荒成為頂級Alpha,未必已經(jīng)學(xué)會極限使用SX系信息素
但CX系與SX系的差距,遠(yuǎn)不是CX系與PX系之間差距那么簡單。
一旦SX系A(chǔ)lpha此刻開啟極限值的無差別信息素攻擊,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其中一名高階Alpha是被他國雇傭的傭兵,此時控制不住打顫的雙腿,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當(dāng)他備受羞辱而吃力的想要再站起來時,另一條膝蓋也支撐不住跪了下去。
最后雙手按在泥草地上,不斷喘息,冷汗從下顎簌簌滴落。
“怎怎么辦?他要過來了,就就這么等死嗎?”
“不等死能怎么辦,我他媽現(xiàn)在喘氣都費勁,更別說跑了。”
“能伏擊他嗎,他信息素攻擊再快能快的過子彈。”
“你對SX系A(chǔ)lpha真是一無所知,他的信息素會讓他在你開槍那一刻就感應(yīng)到危險,而且他眼里的子彈速度要比常人眼中子彈速度慢好幾倍,我國那個一百三十多歲的頂級Alpha老頭子,至今還能躲過子彈連射,根本就他媽的是個變.態(tài)。”
“沒聽他說的嗎,只要我們不動這個Omega,他就不會把我們怎么樣!”
驚慌失措中,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扛著Omega的柏里斯身上。
就見柏里斯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只盛著血的血包袋,直接用嘴咬掉一個角,仰頭大口喝了起來。
幾人看傻了眼,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做什么。
男人將喝空的血包袋隨手一扔,抬手粗暴的擦干嘴角的血跡:“真是一幫廢物。”
咬牙切齒的說完,柏里斯轉(zhuǎn)身狂奔而去。
“他剛才喝的什么東西?為什么能夠暫時抵御SX系信息素壓迫。”
“那好像是血。”
“媽的,肯定是ZX系Omega的血!”
“艸!這個混蛋真卑鄙,居然提前抽了ZX系血。”
ZX系血液的確令柏里斯得到了暫時抵御SX系信息素震懾的精神力,同時也驗證了他心里的猜測,那個SX系A(chǔ)lpha顧忌著這個Omega的安危,并沒有使出全力,信息素震懾和攻擊只針對了Alpha,否則ZX系血液是抵御不了SX系信息素的。
不知過了多久,柏里斯終于看到了森林出口,彼時,ZX系血帶給他的抵御力已被SX系信息素消耗殆盡,最后一截路程龜行一般。
但好在
那森林外,密密麻麻一片機械部隊,全是來自Y國給他的支援,這也是他柏里斯原本準(zhǔn)備用來團滅那群暫時“結(jié)盟”的高階Alpha的。
柏里斯最終支撐不住,一頭栽在了距離森林出口二十幾米遠(yuǎn)的泥地上。
安久從保溫毯里滾出,也顧不上身上的摔痛,用那條完好的腿蹬著地面,拼命往與森林出口相反的方向挪動。
柏里斯卯足最后一點力再次撲上前用手臂勒住了安久的脖子。
正在這時,一股恐怖的壓迫感驟然來襲!
柏里斯當(dāng)即拔出手槍對準(zhǔn)前方,下一秒又反應(yīng)過來什么的得,猛地掉轉(zhuǎn)槍口抵在了身前Omega的太陽穴上。
吐出一口鮮血,柏里斯強忍著身體劇痛大吼:“我看是你的信息素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壓迫在男人身上的信息素驟然褪去。
柏里斯大口喘息,臉色慘白,他看著正前方出現(xiàn)的男人,槍口更加用力的抵著安久的腦袋。
“給我后退!我不在乎跟這個頂級Omega同歸于盡!”
柏里斯大吼,同時通過無線電低聲催促身后不遠(yuǎn)處的支援對眼前的頂級Alpha開火。
走來的男人同樣穿著叢林迷彩,凱夫拉頭盔上的面罩已打開,露出男人漆黑鋒利的雙眸,他死死盯著被柏里斯禁錮在身前的Omega,此時的Omega腿傷肉眼可見的嚴(yán)重,滿面狼狽,身體看上去虛弱到了極致。
很顯然遭了不少罪
猙獰的血絲在裴鑰眼底跳動,他面不改色的平靜道:“你沒有選擇,放了他,你可以活著。”
“活著?”柏里斯冷笑,手中的槍卻不敢有一絲偏動,“那幾個高階Alpha都活著?我可聽到了他們的慘叫。”
“他們只是腺體破裂,死不了。”裴鑰平靜的說。
“那對Alpha來說和死有什么區(qū)別!”柏里斯幾乎吼了起來,“你也去死吧!開火!”
空氣詭異的安靜了幾秒。
柏里斯愣了愣,再次對著身上通訊道:“開火!”
依然無人回應(yīng)。
計劃里,支援中有狙擊手,持有高頻腺體震裂器,還有各種先進近距離發(fā)射的炮彈等等,更重要所有人都武裝到了牙齒,身著可以抵御強大信息素攻擊的特質(zhì)戰(zhàn)服,還提前注射了大量信息素抵制劑。
看著近在眼前虛弱的Omega,裴鑰森*晚*整*理近乎失去耐心,陰聲道:“你是在命令你后面那支部隊嗎?他們都死了,但也有可能活著幾個腺體破裂的高階Alpha。”
柏里斯半張著嘴,已然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什什么時時候?”
“五分鐘前。”
“”
這對頂級Alpha來說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世界范圍內(nèi)作為戰(zhàn)士存在的幾名頂級Alpha早已年過百歲不止,新一代年輕Alpha沒有一個見過全盛時期的頂級Alpha,對頂級Alpha的真正戰(zhàn)力早已失去了清晰的概念,一度天真的以為不斷更進的現(xiàn)代科技防御武器足以抵御頂級Alpha的信息素攻擊。
事實是,投入上千億研制的,所謂抵御信息素攻擊的作戰(zhàn)服以及無論注射多少抵制劑,這在年輕的獸系A(chǔ)lpha極限信息素攻擊面前,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幾乎可算是形同虛設(shè)。
有那么一瞬間,柏里斯忽然意識到那個預(yù)分化等級為SX系的孩子,如果從小接受軍隊系統(tǒng)特訓(xùn),長大后會有多么恐怖的能力。
“對了,擁有熱武器增援的”裴鑰微微瞇眸,聲音森冷,“不止你一個。”
話落,一聲槍鳴響徹森林。
柏里斯應(yīng)聲倒地。
來自柏里斯左方三百米遠(yuǎn)的一棵樹后,身著叢林作戰(zhàn)服的許覽默默收起手中的狙擊槍。
第212章
柏里斯倒下后, 安久跪坐在原地?fù)u搖欲倒,有氣無力的半睜著雙眼,看著不遠(yuǎn)處朝著自己沖過來的男人。
“阿久!”
聽到男人急切而又仿佛透著難過的聲音, Omega迷迷糊糊的想著, 這稱呼也就萄果叫的時候他聽著順耳, 從這家伙嘴里出來, 怎么聽著這么肉麻。
酥酥麻麻的曖昧感,仿佛又往他本就灼熱的身體內(nèi)扔了一把火。
Alpha扶住了自己日思夜想的Omega, 只覺對方的目光正灼烈的, 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臉, 心中不明著這目光所由, 只想到自己曾經(jīng)對這個Omega所做的種種,不免有些心虛。
裴鑰避開安久的目光,他先用身上的工具解開安久后頸的腺體密閉器, 然后低頭檢查安久的腿傷,輕聲道:“對不起,我要早知道你也在這片森林里,那首要目標(biāo)一定是找你會和。”
他以為安久并不知道關(guān)于那個孩子的消息, 一心只想在安久知道之前將孩子找回來, 否則他一定從進入森林開始就開啟信息素極限攻擊, 無差別的擊潰這片森林里的所有Alpha。
說話間,男人的信息素討好般的糾纏著眼前的Omega。
低喘中的Omega已經(jīng)聽不清眼前的這個Alpha在說什么, SX系信息素的征伐喚醒了他全身的渴望, 他目光迷離的盯著男人那兩片不斷開合的薄唇, 一時只感慨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嘴唇如此性感,而他曾討厭的聲音此時也仿佛充滿磁性。
想
真想親上去。
“你腿傷的很重,我抱你起來。”
男人彎身將Omega小心翼翼的抱起, 發(fā)覺懷里的Omega還盯著自己,同時還在吞咽著喉嚨。
仿佛很渴?
“我這有水”
說著,裴鑰蹲下身將安久換到自己背上,然后將腰間的水壺取下,拔下瓶塞,將瓶口遞到肩頭上趴著的安久嘴邊。
雖然身體比嘴更口渴,但冰涼清爽的液體入口,還是讓Omega感受到片刻的緩解。
“我的人就在后面,我?guī)闳ジ麄儠稀!迸徼扭頭看著肩上的Omega咕嘟咕嘟的大口灌著水,內(nèi)心升起一絲絲滿足感。
不論過去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此刻,他深愛的Omega在他的背上,正毫無顧慮和防備的喝著水。
Omega喝完水,繼續(xù)怏怏的趴著,他偷偷嗅著男人后頸那強大到難以忽視的獸系信息素氣息,身體內(nèi)的難耐更加蠢蠢欲動,幾次想伸舌頭不管不顧的舔幾口,硬是被心中那股對男人難以釋懷的犟意給憋住了。
“你腿傷太嚴(yán)重,我讓許覽先帶人送你出森林醫(yī)治。”裴鑰一邊走,一邊輕聲道,“接下來的一切交給我,阿久我答應(yīng)你,一定將我們的孩子找回來。”
聽到“孩子”二字,安久一片混沌的大腦像劈進了一道閃電,瞬間清醒大半,他猛地支起上半身,用力拍著身下的肩膀。
“孩子!快,快去那個山洞!”
后知后覺的Omega此刻只想拍死自己,被情.欲折磨到幾乎喪失思考的能力,令他差點忘了自己的兒子還被他藏在那個山洞里。
安久手指著遠(yuǎn)處的矮山,急聲道,“快!萬一他醒了找不到我離開,又或者被其他人先發(fā)現(xiàn),那就糟了!”
“抱緊我。”
裴鑰說完,立刻調(diào)頭沖向安久所指的方向。
男人腳下速度飛快,背上的Omega不自覺的將男人的脖子摟的更緊,這樣的動作就像給了男人莫大的鼓勵,瞬間腳程又快了幾分。
“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很快,裴鑰感覺到了不對勁,安久貼近的身體讓他感覺到了源源不斷的異常熱量,而且那喘息聲和心跳聲也相當(dāng)不正常。
剛才他只以為是安久被那些Alpha折磨傷重的緣故,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真的有點發(fā)燒了?
可是頂級Omega是不會生病的啊。
“我沒事,我的身體能夠自行恢復(fù)。”安久低啞道,“找孩子要緊。”
事實上,他安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體什么時候能夠完全消解掉藥效,但現(xiàn)在比起讓身體熬過去,他更想通過跟這個男人做.愛排解。
從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就在瘋狂的想了,封閉在體內(nèi)難以釋放的信息素幾乎已蓄積到了巔峰值,他知道自己扛不了多久的。
“那個孩子長什么樣?”裴鑰一邊跑一邊輕聲道,“跟我像嗎?”
“一點不像。”
此刻正渾身難受的Omega根本沒什么好脾氣。
“那一定跟你像了。”男人絲毫不覺得郁悶,笑著說,“真期待見到他,一定跟小旭一樣可愛。”
“你你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安久實在忍不住了,他現(xiàn)在根本聽不得這個男人的聲音,這根本就是在勾.引他,誘.惑他
“好,那等咱們一家四口團聚以后再說。”
“”
裴鑰一路未停歇,終于來到了安久所說的那個山洞,只是進入山洞卻沒有發(fā)現(xiàn)孩子的身影。
安久瞬間慌了,他掙扎著從裴鑰背后下來,支著一條腿往前跳了兩步,驚慌失措的環(huán)顧四周。
裴鑰連忙上前扶住安久,溫聲道:“先別著急,你確定是在這個山洞嗎?”
“我確定,就是這里。”
“那”
話未說話,裴鑰忽覺頭頂一陣涼風(fēng)疾速來襲,瞬間臉色一變,摟緊安久的腰猛地閃退到一旁。
從洞頂沖下來的灰影撲空落地,下一秒沖裴鑰齜起尖牙,彈射般兇猛撲向裴鑰。
洞內(nèi)光線不明,裴鑰根本無暇看清突襲自己的是什么東西,他下意識的以為是頭小棕熊或者野豬,在對方齜牙咧嘴的撲向自己時,雙臂護住懷里的人,長腿一掃,猛地一記狠踢踹向?qū)Ψ健?br />
“不要!”
安久急聲大喊,他已經(jīng)看清了襲擊裴鑰的是什么,但已經(jīng)遲了,裴鑰的動作比他的聲音更快一步。
就聽“呯”一聲悶響,伴隨小貓崽凄慘的嗷嗚痛叫聲,襲擊裴鑰的那個小家伙像只皮球一樣被裴鑰踹了出去,撞在洞壁上又彈到了地上,此時小腹朝天,四肢繃直,身體不斷的抽搐著。
“那是孩子!”
安久急的差點哭了,他推開裴鑰,也顧不上腿上的劇痛,一瘸一拐的來到躺在地上還在嗷嗷嗚嗚的痛哼著的小家伙身旁,小心翼翼的將他抱在懷里,然后釋放著治愈系信息素。
“乖,不痛不痛,爸爸在這里。”安久撫摸著小家伙的臉頰,溫柔的安撫著。
裴鑰愣在原地,一臉懵逼的看著安久懷里那個裹著獸皮,長著貓耳朵和貓尾巴的小孩,強烈沖擊令他內(nèi)心瞬間涌起驚濤駭浪。
好好大一個孩子?!
在來森林之前,裴鑰對這個孩子的想象是外形比弟弟小裴旭大個一兩歲,畢竟沒有注射生長緩釋劑,但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比小裴旭大了四五歲的小男孩,他實在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這才幾個月的時間,這孩子直接長到六七歲的樣子了。
見裴鑰走過來,小家伙猛地從安久懷里跳起,再次齜出嘴角的尖牙,沖著裴鑰做出預(yù)備攻擊的姿勢,但明顯還是害怕,身體在蓄勢待發(fā)中又不自覺的退了兩步。
“別怕孩子,他不是壞人。”安久溫柔道,“他也是來保護你的,他是”
“乖我是爹地,來帶回家的。”
回過神的裴鑰微笑著在一旁蹲下身,強壓下內(nèi)心的震驚,緩緩釋放著慈愛的信息素。
小家伙鼻尖抖動嗅了嗅,似乎辨別出了裴鑰信息素中某種令他感到眷念的東西,臉色稍有緩動,他轉(zhuǎn)頭看了看一旁的安久,看到安久沖他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慢吞吞的朝裴鑰靠近。
裴鑰一動不動,任由貓崽完全靠近他,然后將臉貼近,在他的脖頸間胸口處又嗅一遍。
“喵嗷”小家伙發(fā)出充滿信賴的聲音。
裴鑰欣慰的松了口氣,伸手將孩子抱起,笑著舉到最高,仰頭心滿意足的欣賞著。
“聰明,強壯,勇敢。”男人笑道,“真是爹地的好孩子!”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自己爹地的贊美,嗷嗷叫了兩嗓子,身后的尾巴驕傲的甩了甩。
裴鑰又將孩子抱在懷里,目光溫柔且滿是心疼,他撫摸著孩子有殘缺的耳朵,心底又充滿悔恨。
如果能早一點發(fā)現(xiàn)就好了
安久靜靜的看著男人抱著孩子的這一幕,目光有些許恍惚,他想起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只與意外相識的萄果相依為命,那時候他們就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羨慕著繁華的燈火下,那些被自己父母抱在懷里的孩子
真好
安久微微垂眸,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他知道,他的孩子一定不會成為曾經(jīng)的自己。
小家伙雖然信任了裴鑰,但在他心里還是安久更加親近,他從裴鑰懷里跳出,又回到安久懷里依偎著,然后扭頭看也不看裴鑰。
“他不會在記恨我剛才那一腳吧。”裴鑰哭笑不得道。
“肯定是。”安久有些后怕,要是普通孩子,這個男人剛才那一腳不將其踢死也踢殘了。
“阿久,我們帶孩子回家吧。”
男人突然輕聲道,漆黑如墨的雙眸深情的凝望著眼前的Omega,又開始無聲無息的釋放著Alpha討好配偶時的信息素。
安久只覺呼吸一滯,剛被孩子分散掉的注意力,再次被男人的信息素引回了自身的異樣中,剎那間那股邪火在體內(nèi)跟失了控一樣。
“收起你的信息素!”安久呼吸再次開始變得急促,臉色難看道,“誰讓你這個時候釋放信息素的,你有毛病嗎。”
男人被罵的一愣,隨之注意到Omega臉上異樣的紅潮,他皺著劍眉貼近臉,一臉困惑的觀察著。
“你好像真的發(fā)燒了。”男人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
第213章
安久莫名來火, 抬手拍開男人試圖探自己額頭溫度的手。
“我只是不舒服,想在這山洞里休息一晚上,就算要離開森林, 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安久雙腿攏緊, 心里難受的想哭。
“我背你出森林, 森林外有接應(yīng)我的車, 車上有更多的食物資”
“我說了我不走。”安久氣急,聲量都忍不住拔高, 他只覺得這個Alpha簡直蠢透了, 要不是他此刻釋放不了誘性信息素, 否則他一定讓這個男人比自己更難受。
“好好不走。”裴鑰連忙道, “我去找他們拿點吃的給你,再將你的腿重新包扎一下,今晚我們就在這山洞里過夜。”
山洞外, 與裴鑰一同進入森林的十幾名Alpha分四個方位駐守著,其中有亞聯(lián)盟九區(qū)精英Alpha士兵,還有裴鑰自己的手下。
一路走來雖都風(fēng)塵仆仆,但無一人傷亡, 他們這輩子都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 有頂級Alpha坐鎮(zhèn)在隊伍里, SX系信息素震懾八方,從進入森林開始的這幾十個小時里, 他們一槍未開過, 唯一的體力消耗就是走路, 唯一揮動武器的機會就是剛進入森林時砍草開路。
一路上蛇鼠蟲蟻飛禽走獸無一敢靠近,四周敵人都沒來得及靠近他們就被SX系信息素?fù)魸ⅲ麄兙蛢舾诤竺鎿煅b備了。
在裴鑰的命令下, 一眾人原地休息。
裴鑰接過一名Alpha遞過來的背包重新回到山洞。
夜幕降臨,山洞內(nèi)的光線更加昏暗,裴鑰從包里拿出一只折疊燈放在洞壁的一個凹槽上,五十瓦左右的亮度足夠照亮小山洞。
裴鑰又支起一只小爐子燒起熱水,所幸他來前就想的全面,還額外帶了一只奶瓶和一小罐奶粉。
雖然那么大個兒子已經(jīng)不適合喝奶瓶了,但目前也只有這玩意兒能給孩子喝了。
安久抱著膝蓋蜷緊熱的不行的身體,試圖在明亮的燈光下遮掩自己身體的異樣,他一邊盼著體內(nèi)的藥效抓緊結(jié)束,一邊不可思議的看著裴鑰從那只仿佛機器貓口袋似的背包里掏出形形色色的東西。
居然還有一袋小魚干
男人撕開包裝袋,拿出兩根小魚干,轉(zhuǎn)身在一大一小兩人嘴里各塞一根。
“這是小旭平時喜歡吃的小零食,所以我就帶了點。”裴鑰說道。
奶沖好了,裴鑰沖依偎在安久身旁的小家伙晃了晃奶瓶,輕聲哄道:“來,嘗嘗這個,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吃過這個吧,這可比你在森林里吃到的任何東西都美味。”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果然被濃香的奶味吸引了過去,他一把搶過裴鑰手里的奶瓶,一個打滾躲到墻邊,咬住奶嘴用力吸了起來。
總算應(yīng)付了一直纏著安久的小家伙,裴鑰這才得以專注的為安久處理腳上的傷。
“那幫混蛋居然下這么狠的手。”男人解開血淋淋的繃帶,目光閃過一絲猙獰,“只毀掉他們腺體是便宜他們了。”
安久抿了抿唇,想解釋稱自己的腿傷是踩到捕獸夾的緣故,但他現(xiàn)在實在沒辦法開口,估計一說話都夾著呻.吟聲了。
清理傷口更換紗布時,安久默默看著男人手指沾上自己的血液,微微瞇起好看的眼睛,心眼瞬間轉(zhuǎn)了八百遍。
此刻他的血液,可是充滿了誘性信息素。
更換完紗布,裴鑰沒有立刻抬頭去看安久,而是低咳兩聲似乎在掩飾著什么,低聲快速道:“我出去給你拿張薄毯。”
說完,裴鑰起身快步走向洞口。
出了山洞,一陣清冷的涼風(fēng)襲來,裴鑰卻依然感覺體內(nèi)越發(fā)燥熱難受,他不禁暗罵自己混蛋,剛找回日思夜想的Omega就按捺不住了,剛才居然想立刻把人給
他的Omega還受著傷啊,而且孩子還在場,他這時候要是強行把安久給
那他的追妻之路就真算是走到頭了。
裴鑰灌了兩口水,從手下那里拿了張薄毯重新走回山洞。
Alpha雖在極力佯裝鎮(zhèn)定,但Omega還是敏銳的注意到男人身體某處出現(xiàn)的異樣,那蓬勃的張力已經(jīng)連寬松的衣服都掩不住了。
裴鑰將薄毯扔給安久,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去找墻邊的兒子。
小家伙抱著奶瓶一臉享受的喝著,裴鑰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剪刀開始給他理頭發(fā),最后成功將一頭雞窩理成了狗啃式的小板寸。
小家伙非常滿意,至少不癢了,也不擋眼睛了。
最后,裴鑰將一件保暖外套披在孩子身上。
小家伙喝完奶,又拿起那包小魚干開始咔嚓咔嚓啃了起來。
Alpha和Omega并坐在一旁,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看似都在凝望著自己的兒子,實則各自眉心緊蹙,內(nèi)心忍受著烈火灼燒,難受的腳趾頭都快摳破鞋底了。
裴鑰忍無可忍,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必須離開山洞,找個無人的地方用手解決,不然他真的要控制不住的撲倒身旁的Omega了。
“我出去看看許覽他們。”
佯作自然的說完,男人就要起身離開,身旁突然伸來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臂,男人一轉(zhuǎn)頭就迎上Omega濕漉漉的眼睛。
“你你能把孩子哄睡嗎?”O(jiān)mega目光閃爍著,“他這些天應(yīng)該很累,需要足夠的睡眠恢復(fù)體力。”
裴鑰自然不會拒絕安久主動提出的要求,于是一口答應(yīng),又從包里拿出其他小零食走到小家伙跟前坐下開始投喂。
雖然身體難耐,但SX系信息素還能勉強維持著男人的理智。
吃飽喝足,又在自己爸爸刻意釋放安撫信息素滋潤下,很快小家伙便趴在裴鑰肩上昏昏欲睡。
裴鑰像哄著家里的弟弟小裴旭一般耐心的哄著身上的哥哥,自言自語似的告訴他,他有名字,叫裴釋,那是他爸爸給他起的名字,代表著釋懷過去,重新開始
安久聽著,臉悄悄扭到一旁,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地面。
小裴釋終于睡了,裴鑰將他輕輕放下,蓋上那件厚外套。
“孩子睡了,你也睡吧,我到洞口守著。”說著,男人便迫不及待的朝外走。
“等等。”安久艱難啟齒,“我我衣服里好像進了蟲子,很難受。”
男人連忙走上前:“在哪,我看看。”
“我也不知道在哪”安久抿緊唇,解開身上的外套,又將里面的襯衫一把褪下:“你幫我找一找”
頂級Omega雪白的上身肌膚瞬間一覽無遺。
畫面轉(zhuǎn)勢實在太快,男人根本反應(yīng)不及,一時像被點穴了一般怔在原地,兩眼根本無法從眼前這片絢麗的光景中挪開……
“會不會掉衣服里了?”狀似單純的Omega低頭一邊抖擻著襯衣,一邊自言自語的低聲道,“好像還咬我了好難受,要是能撓一撓就好了。”
手伸不到后肩去撓,Omega抬眸默默地看著眼前的Alpha,仿佛含著霧氣的眼神,此刻透著朦朧的懇求。
果不其然,接受到求助信號的Alpha想也沒想直接伸手道:“我?guī)湍銚稀!?br />
一只手繞到Omega后背,手指觸碰到那片光滑皮膚的瞬間,男人只覺小腹一緊,呼吸明顯失了節(jié)奏。
裴鑰這才發(fā)現(xiàn)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手放在安久后背忽的不再敢亂動,試著調(diào)整呼吸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此刻,貼近在Alpha胸口的Omega再次抬起頭,灼熱的呼吸故意噴薄在男人的喉結(jié)上,他一只手撫在男人的脖子上,修長的手指緩緩向男人后頸腺體摸去,一邊故作關(guān)心道:“也有蟲子爬你身上了,我?guī)湍隳玫羲!?br />
Alpha的身體僵硬不已。
Omega柔軟的指腹在男人后頸的敏感地帶反復(fù)摩挲,口中念念有詞:“奇怪,蟲子呢”
男人忽然猛地抓住Omega的手臂,嘴角的犬齒隱隱探出,眼底的血絲昭示著已到忍耐的極限。
“你你別摸那里。”
Alpha喘息的聲音已完全變了腔,身體處在快要因發(fā).情而失控的邊緣,他用盡全力啞聲道:“我我好像有點不對勁,你快快離我遠(yuǎn)一點。”
Omega唇角揚起幾不可察的弧度,但依然無辜的蹙起眉:“你怎么了?是蟲子爬進你衣服里了嗎,我也幫你看看。”
說話間,安久另一只手直接從男人的衣服底擺伸了進去,撫摸過男人的腹肌又繼續(xù)游走到胸膛。
Alpha猩紅的眼眶震裂一般,忽的將身前的Omega按在地上,雙手捧著Omega的腦袋,火急火燎般的吻了上去。
唇舌交纏的瞬間,那蓄積在Omega體內(nèi)無處釋放的誘性信息素像瞬間找到了突破口,不顧一切的襲進Alpha的身體,將男人僅存的一絲理智徹底捻滅。
Omega的身體更如久旱逢甘霖,瘋狂的汲取著Alpha給予的滋潤。
“不不行”
臨到緊要關(guān)頭,Alpha混亂的大腦忽的閃回一絲理智,他驚慌失措的想要支起身,口中喃喃道:“這么下去全全完了不行絕對不行”
一心想要挽回前妻的Alpha,此刻只天真的以為是自己卑鄙無恥下流精蟲上腦,在強迫身下的Omega。
一想到自己要犯下不可原諒的大錯,恐慌感令男人下一秒就要爬起身。
Omega正在興頭上,突然中止令他又氣又想哭,他雙腿夾住男人的腰不讓他起身,聲音透著恨鐵不成鋼的哽咽:“你你真要在這種時候拋下我嗎”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到這種地步還能恢復(fù)理智。
裴鑰怔怔的看著身下流下眼淚的Omega,忽然心疼的發(fā)緊:“你別哭,別哭。”
安久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仰頭主動吻了上去。
“繼續(xù)”
Omega低喘著發(fā)出指令。
第214章
SX系A(chǔ)lpha發(fā)情時釋放的信息素震懾, 像對外開啟了一道天然屏障。
山洞外,在感受到SX系信息素之前,許覽等人接到裴鑰的指令快速向遠(yuǎn)處撤去, 直到退至離山洞大約兩三公里遠(yuǎn)的地方, 這才擺脫SX系信息素震懾的影響。
包括方圓五公里內(nèi)的一切走獸飛禽
而失控前, 兩人終還是記起洞里還有熟睡的兒子, 于是用最后的一點羞恥心將“戰(zhàn)場”轉(zhuǎn)移到了洞外。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
樹木茂密的原始森林內(nèi), 被夜露打濕的一大片草地上, 兩具糾纏的身體像失了智的兩頭雌雄野獸, 身體除了對欲望的原始追求, 再無其他。
混亂中,男人兇狠的咬住Omega的后頸,濃郁的獸系信息素源源不斷的注入Omega的腺體中,
渾身濕透的Omega像只被咬住后頸的貓咪,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但被欲望填充的身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整整一夜
藥效結(jié)束,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在徹底睡去的最后一刻, 安久恍惚的想著, 孩子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父母這淫.亂的一夜吧。
如果看到了,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撞樹。
清晨, 樹梢間的鳥鳴清脆悅耳。
安久睡目惺忪的睜開眼睛, 樹杈間碧藍(lán)天空映入眼簾, 斑駁晨光在枝隙間散落,他下意識的抬手想要擋住落在臉上的陽光,然后才發(fā)覺有一條胳臂壓在自己身上。
迅速轉(zhuǎn)頭看去, 一張英俊到驚心動魄的Alpha臉幾乎放大著出現(xiàn)在安久視線里,此刻對方還在毫無戒心的酣睡中,從Alpha一直未放下的嘴角可知睡夢中的男人此刻有多饜足。
記憶回攏,安久猛地坐起身,這一動牽扯到了被折騰了一夜的腰,就算有ZX系的自愈能力,此刻也酸痛的令他倒吸一口涼氣。
一旁的Alpha終于醒了過來,似也回憶起了昨晚,忙不迭的翻身坐起。
看著安久緊繃的臉色,裴鑰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開始努力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但大約是回憶里的一切太過瘋狂,他反而記不清一切混亂開始前因,只知道昨晚,很爽。
“我我昨晚其實我”
Alpha臉色難看,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實在害怕昨夜是自己強迫了安久。
安久沒有理睬,此刻他根本也顧不上旁邊的男人,因為他有點絕望的發(fā)現(xiàn)他和裴鑰此刻所躺的地方離那個山洞起碼有三百米遠(yuǎn),至于昨晚是怎么瘋狂到和這個Alpha滾了三百米的他也懶得去想了,現(xiàn)在更要命的是衣服都在山洞里,他和裴鑰此刻從上到下都光著。
也就是說,如果想回到山洞穿上衣服,他必須在郎朗日照下,以及在旁邊這個男人的注視中,□□的走完這三百米。
而且,再再再次裂開的腿傷,意味著他這三百米會走的極其緩慢。
安久深深閉上雙眼,撞樹的沖動更強烈了
“你放心,這附近沒人。”男人輕聲道,“不會有人看到的。”
安久扭開臉,不愿意說話。
“我先抱你回山洞。”
“不用,你”安久臉色不自然道,“你還是去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雖然只有三百米的路程,但畢竟是大白天,強烈的羞恥心依然讓安久沒辦法接受。
“好,我去拿。”
裴鑰果斷的站起身,身上落葉隨著起身滑落,高大挺拔的身軀從坐在地上的安久視角看去,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寬肩窄腰,肌肉線條硬朗輪廓分明,兩條長腿筆直結(jié)實,匍匐在兩腿那里的某物更是
安久果斷收回視線,臉頰不自覺的熱了起來。
光天白日下,□□的男人絲毫不覺難為情,大步流星的朝著山洞走去。
進了山洞裴鑰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不知什么時候醒的,正在學(xué)著他昨晚的樣子燒熱水沖奶,嘴里還叼著一根昨晚沒吃完的小魚干。
看到孩子,男人才后知后覺的感到羞恥,快速拾起地上散落的全部衣服然后風(fēng)一樣的沖出山洞。
然后
還坐在原地等待的Omega就看到遠(yuǎn)處一具赤條條的Alpha裸.體,迎著陽光朝自己飛奔而來,而男人身上某項尺寸異于常人的特征,正隨著劇烈的動作而抖來晃去。
Omega:“”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報警。
終于穿好衣服,裴鑰抱著安久回到山洞。
此時小家伙已經(jīng)自己沖泡好了一瓶奶,一個人坐在墻邊心滿意足的咬著奶嘴喝著。
裴鑰為安久重新處理小腿上的傷。
“昨晚”
裴鑰欲言又止,他心里越來越肯定自己昨晚沒有強迫安久,否則以他對安久的了解,今早他們之間的氛圍不會這么和諧。
“昨晚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安久先一步打斷。
聽到安久這么說,裴鑰反而感到不安,立刻道:“這怎么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已經(jīng)標(biāo)記了你。”
“又不是沒有標(biāo)記過。”安久扭頭看著地面,似在低喃自語。
“阿久你看著我。”
男人目光變得溫柔而認(rèn)真,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眼前Omega話音里的哀怨,但興許有昨夜的激情在前,此刻這份哀怨聽上去少了幾分絕情,多了一些類似委屈的情緒在里面。
Omega并沒有轉(zhuǎn)過頭,直到男人伸手捧住他的臉頰。
“對不起,在你走后沒多久,我就后悔了”
“我的人生不能沒有你,可惜我覺悟的太遲。”
“我滿世界的找你,想告訴你,我愛孩子,最根本因為是愛你。”
“我恨算計我們的人,可我更恨自己的愚蠢,你是我的妻子,本該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我雖解決了所有算計我們的人,但我也應(yīng)該受到懲罰”
“所以阿久,你告訴我,要怎么懲罰我你才能重新原諒我。”
男人一番話說完,目光已逐漸潮濕,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段日子他有多么悔恨煎熬,他將這輩子唯一一個真心愛他的Omega傷透了心。
“你不怕”安久張了張嘴,目光淡漠而復(fù)雜,“我再欺騙你嗎?”
“如果你再騙我,那一定是為了我好。”男人微笑著輕聲道,“我想那應(yīng)該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為什么這么認(rèn)為?”
“因為你也愛我。”
“你胡說。”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了”
在安久慌措的目光中,男人緩緩道:“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讓我抱緊你,讓我不要停,還”
“好了夠了!”安久急聲打斷,臉燙的厲害,“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昨天被那些人注射了類似□□一樣的東西,所以無論昨夜我說了什么話,你都不要放心森*晚*整*理上,我當(dāng)時意識不清,甚至連跟自己做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男人別有深意道:“不知道跟自己做的人是誰,但是過程中能清楚的叫我的名字?”
“”
“意思是不是說,做的時候,你腦海里只有我。”
“我我”
“還有,如果你昨天是受藥物影響,那你昨晚脫衣服讓我?guī)湍阕ハx子,是故意引誘我的?”
“”
Omega生氣了,氣的眼圈發(fā)紅,被拆穿后不想承認(rèn)但又無法辯駁的怒意在胸腔里騰騰燒了起來,他胸膛起伏,咬牙瞪著眼前笑瞇瞇的Alpha,身側(cè)的拳頭攥出咯吱響聲。
“裴鑰!”
氣到最后,也只是恨恨的叫一聲對方的名字。
男人眼底寵溺的笑意更濃,在Omega要再次開口前,傾身吻住了對方的嘴唇。
安久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想要推拒,但被男人抱得更緊。
頂級AO的信息素迅速糾纏在一起。
昨夜的歡愉還未從兩人體內(nèi)完全能消散,稍一撥動便是情動。
唇舌間激烈的纏斗逐漸令安久失去了思考,他慢慢閉上雙眼,不甘被男人單方面“入侵”,一只手抓住男人腦袋后的頭發(fā),更用力的吻了回去。
難舍難分中,兩人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那有點像嘬奶瓶的聲音。
Alpha和Omega紛紛一愣,緩緩轉(zhuǎn)過頭,頓時目光一怔。
就見小裴釋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
小家伙此刻就蹲在兩人旁邊半米遠(yuǎn)的地方,歪著腦袋,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他們,手里還抱著奶瓶在嘴邊嘬嘬嘬的吃著。
五六歲大的小娃娃顯然無法理解,眼前兩個大人為什么要相互吃對方嘴唇。
而且看上去比他吃奶瓶時還要香。
被自己的孩子撞見親熱,兩個人頓時手忙腳亂到不知所措。
安久漲紅著臉一把推開身前的Alpha,羞恥到不敢迎上自己兒子充滿探究的清澈目光。
小家伙有樣學(xué)樣,腦袋湊過來就要去親安久的嘴唇,他就想嘗嘗大人的嘴唇究竟有多好吃,結(jié)果被裴鑰眼疾手快的抓住尾巴拖到自己懷里。
“爸爸受傷了不能抱你,爹地抱好不好,來,抓緊爹地。”
裴旭將小家伙直接舉到自己脖子上騎著,然后再將地上的安久攔腰抱起離開了山洞。
第215章
安久早在前一天晚上就用身上的電子通訊給布朗和喬他們發(fā)了訊息, 所以在走出森林不久就和特意在等他的布朗小隊一群人打了照面。
安久沒有再對這些人隱瞞自己的身份。
而以真身面對眾人的他,也著實震驚了布朗小隊的所有人。
布朗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此次任務(wù)所保護的那個平平無奇的丑專家, 竟是偽裝過容貌的頂級Omega。
這讓他們心里忽然升起一陣古怪的失落感, 雖然現(xiàn)在再去想如果早知道頂級Omega在身邊他們會怎么做已經(jīng)太遲了, 但還是讓他們有一種錯失了整個世界的遺憾。
那可是頂級Omega啊, 在他身邊吸兩口ZX信息素都是所有Alpha們奢望的夢想。
“ 不管怎么說,多謝你們這一路的照顧。”安久看著眼前風(fēng)塵仆仆的傭兵們, 輕聲道, “ 你們?nèi)蝿?wù)也算圓滿結(jié)束。”
布朗濃眉蹙起, 有些糾結(jié)的說道:“額…是這么回事, 我們此次任務(wù)的雇主庇瑟先生,大概是聽說了你在森林里的事兒,電話里讓我們跟……額…… ”
布朗看了眼站在安久身后的頂級Alpha, 心里不自覺的打怵,但對巨額尾款的渴望還是讓他鼓足勇氣道:“他讓我們先找你前夫結(jié)清此次任務(wù)的尾款,如果你前夫不……不愿意,讓我們再去找他。 ”
不等安久開口, 裴鑰便平靜道:“把你們賬戶寫給我, 以及需要結(jié)清的尾款數(shù)額, 我現(xiàn)在就發(fā)給助理,讓他立刻把錢打進你們賬戶, 還有, 除了庇瑟給你們的任務(wù)酬金, 我也會額外給你一筆錢作為感謝,感謝你們對我妻子的照顧。”
裴鑰心里自然明白,庇瑟這么說就是篤定他一定會結(jié)清這筆錢。
不過他的確也沒有拒絕的想法, 在他看來這是應(yīng)該的。
他也算是欠了庇瑟那家伙一個人情……
能得到頂級Alpha的這番話,布朗一群人自然受寵若驚,紛紛點頭附和著笑著。
站在布朗旁邊的喬,后知后覺的一拍大腿,幡然想起什么,立刻道:“臥槽,你給我的那瓶藥劑不會是你的腺體素吧。 ”
那個時候,被柏里斯等人攻擊至失去意識,喬只以為自己死定了,可就只像睡了一覺,醒來,身上傷痛全部消失,原本徹底破裂的腺體恢復(fù)到只剩下一點皮外傷。
和布朗等人會和后,喬便迫不及待的跟隊友吹噓“ 白教授”給的那瓶神藥,藥效之神奇簡直顛覆了他對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水平的認(rèn)知。
當(dāng)時布朗等人只嘲笑喬在吹牛,因為Alpha腺體破裂是不可逆的,腺體破裂就代表腺體死亡,現(xiàn)如今根本沒有任何醫(yī)學(xué)手段可以令破裂的腺體恢復(fù)如初。
喬怎么說都沒人相信,最后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當(dāng)時他的腺體根本沒有到破裂的地步。
現(xiàn)在知道“白教授”就是頂級Omega,他才忽然想起來,世界上是有一種東西能夠讓破裂的腺體重新長好的,那便是ZX系腺體素。
看到安久點頭,喬睜大眼睛悔不當(dāng)初。
明明舔一點就夠用了,他居然一次喝掉了一整瓶。
暴殄天物啊!
等安久和裴鑰一群人離開后,喬迫不及待的從口袋里摸出那只已經(jīng)喝空的棕色小藥劑瓶。
他慶幸當(dāng)初沒把這個小藥瓶子給扔了。
為了不浪費小藥瓶內(nèi)壁可能附著的殘余ZX系腺體素,喬向隊友要了隨身的水壺,小心翼翼的往藥劑瓶倒了點水搖了搖,然后再將藥劑瓶里的水倒回水壺里。
如此反復(fù)多次,最后直接將小藥瓶扔進水壺里使勁晃了晃。
“來來。”喬說道,“一人一口,老大兩口,別浪費了。”
“快快,我要嘗嘗。”
“臥槽這是兌了ZX系腺體素的水嗎?”
“這一瓶水得值不少錢吧,就算濃度再低,也稱得上了神水了。”
“快讓我喝一口,我的鼻炎尿道炎有救了。”
“快快,我也要我也要。”
“咳咳兄弟們,安靜安靜!”布朗看著手機上那新進的數(shù)額,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我想咱們這一票分完帳,大家都可以退休了。”
說著,布朗將手機舉到眾人面前。
一顆顆腦袋爭先恐后的擠過來,看清那快要趕上電話號碼長的賬戶總額,所有人立刻激動的歡呼起來。
在離開邊境小城的機場,安久原本想讓萄果跟自己一塊走,但萄果表示他還有些事需要處理,處理完就去找安久。
“什么事?”安久有些不安,“你不要擅自去做危險的事知道嗎?”
“當(dāng)然不危險,放心吧阿久。”萄果推著安久往登機口走,一邊笑著道,“我就是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好玩的東西,想玩過癮了再走了,你先走,過段時間我就回去看你和我的小外甥們。”
“一定要跟我保持聯(lián)系。”
“嗯嗯,一定一定。”
送安久上了飛機,萄果這才松了口氣,想到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不禁提前暗爽起來。
等找那個混蛋報完仇,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小魚。
*
亞聯(lián)盟,赫城。
終于看到自己爸爸的小裴旭,此刻哭聲震天動地。
無論裴鑰怎么哄安久如何安撫,小家伙都不管不顧的抱著安久的大腿不撒開,一個勁兒仰著脖子哭,像在用哭聲控訴著自己爸爸這段時間對他的拋棄。
安久被哭的心都揪縮了起來,他蹲下身,溫柔的擦拭著小裴旭哭濕的小臉蛋,輕聲道:“爸爸這不是回來嗎?”
小家伙淚眼汪汪的哭著道:“爸爸再不回來,爹地就要給旭旭找新爸爸了。”
“新爸爸?”
安久抬頭,微瞇著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某人一眼。
裴鑰瞬間慌了神:“我什么時候給你找新爸爸了,你小子怎么還學(xué)會撒謊了?!”
“就有,爹地把那個人帶回家,還讓他陪我玩兒。”小家伙擦了擦眼睛,非常理直氣壯道。
裴鑰立刻想起那日司希來這里陪孩子短暫了待了一會兒。
這小東西肯定是把司希誤認(rèn)為是自己要給他找的后爸。
“阿久這件事你得聽我解釋,那天是”
“沒關(guān)系。”安久淡淡的打斷,“我們早就已經(jīng)離婚了,你要給小旭找新爸爸是你的自由,只要他不傷害小旭,我不在乎他是誰,當(dāng)然也沒資格在乎他是誰。”
裴鑰更慌了,他真想給那小兔崽子的屁股上來兩巴掌。
“我準(zhǔn)備在這住幾天陪陪他們兄弟倆。”安久站起身,面無表情道,“如果打擾你和你新歡在這里約會,我可以出去住酒店。”
裴鑰從身后用力抱住安久,幾乎要將安久修長的身形完全嵌入自己的懷抱中。
一側(cè)臉貼緊安久的耳畔,男人聲音痛苦道:“不要說這種話嚇唬我,我怎么可能有什么狗屁新歡,我這輩子就栽在你一個人身上了,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不要說類似離開我的話,我真的受不了”
安久沒有動彈,任由身后的男人將自己越抱越緊,他不愿承認(rèn)在內(nèi)心深處,裴鑰的這些話的確讓他感到了一絲心安。
他當(dāng)然知道裴鑰沒有什么新歡,但心里那股無法緩解的別扭勁兒,依舊讓他下意識的就想嘴毒兩句。
而此刻,剛無意識的挑撥離間完自己父母的小裴旭,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一旁的另一個人,一個看上去比他高了足有半米的大小孩。
小裴旭好奇的走近,看著對方身上長著和自己一樣的貓耳朵和尾巴,咬著手指頭疑惑的繞著眼前的大小孩打量了一圈,最后站在對方跟前,仰著小腦袋,怯生生的問:“你你是誰啊?”
裴釋對眼前這個小蘿卜丁沒有一點興趣,他目光冷漠的瞥了對方一眼,隨之繼續(xù)轉(zhuǎn)頭看向安久的方向。
小裴旭一點也沒生氣,他嫻熟的晃了晃腦袋,軟乎乎的貓耳朵一下從頭發(fā)里彈了出來,然后扭扭小屁股放出細(xì)長的尾巴。
“你看,你有的我也有。”小家伙非常驕傲的說道。
看到對方的耳朵尾巴,裴釋就像發(fā)現(xiàn)了同類,他開始認(rèn)真打量起眼前的幼崽身上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氣息,還有和爸爸一樣好聞的味道。
“你的尾巴比我長好多誒。”
小裴旭再次來到裴釋身后,忍不住伸手摸他的尾巴,小腦袋頗為認(rèn)真的點了點:“嗯,是條好看的尾巴。”
裴釋:“”
“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嗎?”小家伙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一臉期待的問道。
裴釋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那我先給你摸,我耳朵軟敷敷的,摸起來可舒服啦。”
小裴旭說完,主動低下頭將腦袋靠近對方,一對漂亮的三角耳炫耀似的抖了抖。
男孩目光有些恍惚,不自覺的抬起頭捏了捏對方送過來的小耳朵。
小家伙咯咯的笑了起來:“癢,癢癢,好啦,到我啦到我啦,我也要摸摸你的耳朵。”
說著,小家伙便踮起腳要去夠男孩頭頂?shù)亩洹?br />
裴釋并沒有低頭配合,甚至皺緊眉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躲過了裴旭,然后一聲不吭的繞過對方走到一邊去。
一腔熱情被對方冷待的委屈瞬間涌上,小裴旭咬著顫動的嘴唇,轉(zhuǎn)身后大眼睛頓時蓄滿了淚水,淚汪汪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男孩。
看到那個小蘿卜丁就要哭了,男孩有些煩躁的撓了撓毛扎扎的腦袋,最終還是走到小家伙,一臉別扭的低下了頭。
雖然沒有說話,但動作已說明了一切。
小裴旭立刻轉(zhuǎn)哭為笑,小手用力擦了擦眼睛,欣喜的伸手捏起男孩的耳朵。
看到男孩耳朵尖上的那個缺口,小家伙小臉頓時難過的皺成一團,小心翼翼道:“一定很疼吧”
男孩能聽懂的話十分有限,他始終一言不發(fā),但被對方軟乎乎的小手攥著耳朵,他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一點都不抵觸。
這個建筑里充斥著他喜歡的氣息,里面的人類,也是他喜歡的
帶他來的兩個人類聲稱是他爸爸和爹地,在路上就告訴他,這里以后就是他的家。
爸爸跟他說,家,是和那個充滿危險的森林不一樣的地方,那是他可以安心安逸的睡覺和吃飯的地方,而這里有他的家人,家人會保護他,愛他,陪伴他,就像在森林里與他結(jié)伴的小猴子
那么,眼前這個小小的人類,也是他的家人了?
第216章
亞聯(lián)盟九區(qū)最高長官私下約見了安久, 他告訴安久,亞聯(lián)盟政府將為安久單開一頁律法。
未來任何傷害安久,亦或是做出違背安久意志行為的人, 都會按亞聯(lián)盟最高規(guī)格的刑法審判。
意指從今往后, 安久只要在亞聯(lián)盟生活, 便會得到比亞聯(lián)盟公民更高的人權(quán)保護。
“接下來, 我們還將致力于更正全國民眾對頂級Omega的認(rèn)知,您, 包括您的后代, 未來將不再被作為一種資源看待。”
高階Alpha男人慢條斯理, 一絲不茍的陳述著, 作為亞聯(lián)盟九區(qū)最高統(tǒng)帥,從他嘴里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不會是玩笑。
“若未來我們的國家,能夠在世界范圍內(nèi)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 那我們所推行的理念,也會被其他國家跟進。”
“安先生,我為我下屬曾經(jīng)對您和您孩子的傷害表示抱歉,以上是我給您的承諾, 我希望您能給我們這個機會補償, 如果您還有其他任何要求, 只要在能力范圍內(nèi),我們都會竭盡所能。”
安久的確沒有想到亞聯(lián)盟政府能夠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幾百上千年深入人心的腐朽觀念, 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刷新改變的, 但能夠邁出這一步,已經(jīng)是一場歷史性的進步。
“我想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條件, 是你們自己想出來的嗎?”
安久別有深意的問道,他雖然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但他了解人心,ZX系Omega是資源這一認(rèn)知,越是在高位者的心里越是深刻,一群掌握國家最高權(quán)力的政要高官在一起,是商討不出這樣的結(jié)果的。
“安先生,我不想瞞你,其實這是您丈夫?qū)ξ覀兲岢龅摹!?br />
安久垂眸,看著手中的茶杯沉默了許久。
“我暫時只有一個要求”
許久,安久抬起頭,目光平靜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將單獨賦予我的權(quán)利和優(yōu)待,改為給ZX系Omega。”安久緩緩道,“那頁新增的律法不是為我而開,而是為這個世界上所有ZX系Omega,并且你們要高調(diào)的向全世界宣布。”
保證隱匿在世界每個角落里忐忑求生的ZX系Omega都能看到,看到這個一直吃他們的世界,終于出現(xiàn)了一片可以容納他們自由生長的凈土。
陰郁多日的天終于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沖刷著空氣中的浮塵。
空氣不再沉悶壓抑,清涼的風(fēng)夾雜著雨絲吹在臉上,沒有一絲寒意。
寂靜的墓園中,青色的墓碑前,安久撐著黑色的雨傘,靜靜的凝望著墓碑上的照片 。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此刻內(nèi)心深處對嚴(yán)墨清早沒有了怨,因為心結(jié)不再,他反而只回憶起曾經(jīng)這個男人的溫柔
嚴(yán)墨清的確是個溫柔端正的人,即便他曾違背過自己原則,可萬事若只論結(jié)果,他的確到死之前也沒有傷害過一個人。
安久目光寧和,他彎身輕輕放下手中的白色雛菊他終究還是要感謝這個男人曾經(jīng)給予他的新生。
而當(dāng)他有了要努力去愛的人,過去那片驚濤駭浪在此刻的他心里,便只剩下一片漣漪
雨越來越大,墓園外的馬路上傳來一陣汽車急剎車。
安久轉(zhuǎn)頭看去,在細(xì)密的雨幕中,就見遠(yuǎn)處的男人車剛停穩(wěn)便迫不及待的下車沖進墓園。
在終于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就好端端的站在墓園里時,男人這才驀得停下腳。
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可怕的事情,站在雨中的男人還在余悸中大口喘息著。
安久緩緩走到他面前。
“為什么這么慌張的趕過來?”
裴鑰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我就是想你了,所以忍不住跑過來找你。”
“你撒謊。”O(jiān)mega毫不留情的拆穿。
男人頓時沉默了,他看著眼前還在等著他答案的Omega,臉色難看的微微垂下頭。
冰涼的雨水隨著男人低頭的動作,淌過男人的眼角臉頰,從他的鼻尖下顎不斷滑落。
安久忽然有種錯覺,眼前這個Alpha正在流淚
心莫名一緊,正想開口表示沒什么,安久就聽到身前的男人聲音低啞的開口。
“我找不到你人,打你手機關(guān)機,我以為你又離開我了。”
說到最后,聲音低的可憐。
雨滴砸在傘布上,密集的嗒嗒聲逐漸靠近,裴鑰抬起頭,發(fā)現(xiàn)安久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跟前,頭頂?shù)挠陚阋矁A向了他。
雨傘下仿佛自成一個世界,雨聲被隔絕在外,只剩下Omega和Alpha兩人在相互注視中的呼吸聲。
“裴哥”O(jiān)mega微微彎起眼睛,溫柔的說,“你還欠我一場婚禮”
男人瞳仁顫動。
“所以”
Omega微笑著。
“我們結(jié)婚吧”
*
賀知鄰收到婚禮請柬的時候,剛做完一場手術(shù)。
憑借著高超的醫(yī)術(shù),賀知鄰已成為所在醫(yī)院里最年輕的科室主任,出類拔萃的外貌形象和業(yè)務(wù)能力,使得一眾追求者前仆后繼。
可年輕英俊的Alpha醫(yī)生就像水泥封心了一般,沒有給過任何一名Omega機會,無論是豪門千金還是高干子弟,都在他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作為賀知鄰的師父,沈湛非常清楚自己這徒弟腦子里在想什么。
這是還對曾經(jīng)短暫相處的ZX系Omega念念不忘。
請柬是沈湛轉(zhuǎn)交到賀知鄰手上的,一共兩份,還有一份是給賀知鄰的姥姥的。
“你這段時間幾乎是超負(fù)荷工作,所以我向院長單獨給你申請了一周的休假,好好休息,然后精神抖擻的去參加這場婚禮。”沈湛一本正經(jīng)道,“別的你就不要想了,想了也沒用。”
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長凳上,賀知鄰連工作服都沒來得及脫,呆呆的看著請柬內(nèi)燙金色的字體,半晌才抬頭臉色復(fù)雜的問道:“師父,安久他是被強迫的嗎?”
沈湛簡直頭大,他實在懶得回答:“他是不是被強迫的,你到婚禮現(xiàn)場一看不就知道了。”
婚禮舉辦在裴鑰的一座私人度假小島上,小島上有一座宮殿式的酒店,婚禮便舉辦在這座金碧輝煌的酒店里。
從決定在這座小島舉辦婚禮開始,全島便停止接待游客,開啟對外封閉模式。
頂級Alpha和頂級Omega的婚禮根本瞞不住外界,很快便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各國有點
身份的商賈政要絞盡腦汁想求得參加婚禮的名額。
不為別的,目睹一眼ZX系Omega的真容就足夠了,如果能僥幸吸一口頂級Omega的信息素,那更是不枉此生。
按照安久的要求,裴鑰除了幾位生意往來頻繁的國際好友,其余沒有交情的非亞聯(lián)盟商人高官,一概回絕對方參加婚禮的請求。
而亞聯(lián)盟最高級別的人物基本到齊了。
陽光灑在湛藍(lán)的海面上,賀知鄰帶著姥姥登島時,有專門的侍從帶領(lǐng)他們前往酒店。
宣虹心情從收到請柬那一天就好的不得了,因為安久邀請她當(dāng)證婚人,從坐上這輛前往酒店的車時她就緊張的一直在整理身上的禮服,不斷默念著自己婚禮上要上臺說的臺詞。
賀知鄰一路卻沒怎么說話,看著車窗外碧藍(lán)的大海和天空,內(nèi)心波濤涌動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看到安久了,明明他們也共同經(jīng)歷過一段艱難的時光。
但仿佛什么都成了過去。
婚禮大廳,藍(lán)色地毯如海浪一般從宴廳入口延伸至舞臺,巨大的水晶吊燈在擁簇而生的藍(lán)白色鮮花上落下星光一般的點點光影,原本金碧輝煌的大廳硬是布置出一種純潔而又神圣的感覺。
賀知鄰在一張宴席前坐下,他始終沒有什么心思跟周圍人熱絡(luò),直到婚禮開始,安久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光影夢幻,琴聲柔和。
新人,賞心悅目。
賀知鄰看到臺上自己日思夜想的Omega在微笑,在儀式的最后,他主動親吻了身前Alpha唇角,那雙漂亮的眼睛盛滿了臺下所有人都看得清的愛意。
胸口在短暫的鈍痛后釋開了一團郁結(jié),一剎那,難過被更強烈的苦澀和慶幸所代替。
真好,他喜歡的人,此刻是幸福的。
最后,年輕的Alpha醫(yī)生也起身隨著眾人一起鼓掌,他目光濕潤的笑看著不遠(yuǎn)處的Omega,用力拍著手,仿佛要將自己這輩子所有的祝福都送出去。
宣虹作為證婚人,已經(jīng)感動到悄悄擦了幾次眼淚,穿著白色小西裝,扮演小花童的小裴旭看見了,懂事的像個小大人,拿著一塊手帕要幫宣虹擦眼睛,一邊奶聲奶氣的說道:不哭不哭,曾祖母不哭。”
宣虹心都快化了,蹲下身板抱起小家伙,寵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
宴席持續(xù)到深夜,宣虹離開前和安久聊了許久,就像回到了宣虹的那棟小洋房里,安久像個乖巧的孩子,耐心的傾聽著宣虹對他們婚姻的祝福。
賀知鄰一直一言不發(fā)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等著宣虹,直接安久開口叫他。
“賀大哥,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安久微笑著溫聲道,“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帶著孩子也去參加你的宴席。”
賀知鄰笑了,輕聲應(yīng)下:“好。”
夜晚的風(fēng)格外柔和。
佇立在島中心的酒店,此刻燈光璀璨的像一顆巨大的鉆石。
萄果追著拿著一根雞腿到處逃竄的小裴釋,氣的牙癢癢,抹起袖子已有了揍人的架勢。
“小兔崽子你今天吃了多少根雞腿啦,不能再吃了,你爸今天沒時間管你,可給了我揍你的權(quán)力,你再跑啊,看我抓到你不打爛你的屁股。”
在極短的時間里,萄果已經(jīng)從“啊我的小外甥好可愛來舅舅親親”的慈母心態(tài),變成了“啊啊啊小孩子就是惡魔我要打爛他的屁股”。
小裴旭站在一旁替自己哥哥著急,奶呼呼的急聲喊道:“哥哥快跑,小舅舅要打你屁屁啦。”
裴釋將雞腿叼在嘴里,稚嫩的小臉上目光鋒利而堅定,憑借著在那片原始森林里磨練出的耐力和身手,硬是讓萄果追出了酒店都沒能攆上他。
裴釋并不喜歡酒店內(nèi)的喧鬧,他體會不到這場婚禮所謂的美感和震撼,只知道他的爸爸看上去很高興,所以這場奇怪的儀式就理所當(dāng)然的需要存在。
裴釋憑借貓一般矯健的身手,三兩下順著酒店外壁爬上了酒店的天臺,坐在天臺的邊沿面無表情的啃著雞腿。
小裴旭也哼哧哼哧的爬了上來,他靠釋放第二形態(tài)才能達到和自己哥哥那樣跳檐踏壁的能力。
“哥哥我來啦。”
小家伙笑瞇瞇的在自己哥哥身旁坐下,從懷里掏出一只用餐巾包著的大雞腿。
“我給哥哥偷偷藏了一個,不過哥哥不能告訴小舅舅,不然小舅舅也要打旭旭的屁屁了。”
裴釋淡淡看了眼,沒有去拿,繼續(xù)吃著自己手上的雞腿。
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哥哥冷漠的天性,小裴旭一點不生氣,伸長胳膊將手里的雞腿送到他嘴邊,繼續(xù)眨巴著眼睛道:“給哥哥吃。”
裴釋皺起眉,半晌才張嘴配合的咬了一口。
小家伙頓時眉開眼笑。
砰!
身后傳來巨響,兩人回頭一看,就見不遠(yuǎn)處的天臺入口,萄果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像個開啟狂暴模式的超級賽亞人,一臉兇惡的看向這邊。
“好啊,裴旭你居然敢助紂為虐。”憤怒的萄果當(dāng)即拔下一只腳上的鞋子,論起鞋底就往這邊沖,“今天我要打爛四瓣屁股!”
裴釋反應(yīng)飛快,當(dāng)即從天臺跳下,敏捷輕盈的落到了外墻嵌著的一盞裝飾燈上面,他剛想繼續(xù)往下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弟弟還留在原地,像嚇傻了似的,一動不動的傻愣在那。
男孩濃密的眉頭皺緊,當(dāng)即釋放第二形態(tài),蹲下身蓄力一跳來到裴旭身邊,麻利背上反應(yīng)遲鈍的小家伙。
在萄果要抓到他胳膊的前一刻,男孩背著自己的弟弟縱身一躍,一路踩著墻壁上的各種凸起,最終利落而平穩(wěn)的落到地上。
萄果趴天臺邊,看著底下手牽手跑遠(yuǎn)的兩個小鬼,氣的把手里的鞋子都扔了出去。
今天原是安久囑托他要盯著裴釋不要讓他暴飲暴食,因為曾在原始森林食不果腹,導(dǎo)致裴釋每次用餐都會過量進食,他身上還保留著野獸的習(xí)性,每次只有在安久身邊時才會乖的像個真正的孩子。
今天萄果吃盡了苦頭,從眼睜睜的看著裴釋吃完六根雞腿,小肚皮都撐圓了開始,他就開始長發(fā)幾個小時的“跑酷”。
關(guān)鍵這幾個小時就沒追上過。
萄果痛定思痛,他才不要生小孩,照顧孩子根本就是件折壽的工作,他發(fā)誓就算自己未來生孩子了,也一定要雇十個保姆在身邊幫他,不對,起碼二十個……
第217章
午夜, 一切喧囂塵埃落定。
萄果并沒有聽安久的話在島上過一夜,他跟安久說有私事要處理,將兩箱從海中撈的珠寶送給安久后便準(zhǔn)備離開。
安久卻沒有立刻放萄果走, 他從今早看到萄果開始就從萄果身上聞出了異樣, 但因為婚禮流程緊湊賓客太多, 便一直忍到現(xiàn)在。
裴鑰還在外面送最后一批賓客離開, 此刻婚房內(nèi)就只有安久和萄果兩人。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身上為什么會有庇瑟的信息素。”安久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啊?”萄果一愣, 慌忙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胸膛手臂, 下意識的道, “還能聞出來了啊。”
為了洗掉那個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氣息, 他在海里游了好幾個小時才過來。
“當(dāng)然能聞到,因為你跟他都睡過了不是嗎。”
都腌入味了。
萄果臉一白,轉(zhuǎn)而又漲的通紅:“阿久我我我我”
“我先問你。”安久繼續(xù)道, “幾個月前庇瑟落海的那場意外,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今日的婚禮安久也給庇瑟發(fā)了請柬,但庇瑟因為傷還未痊愈,所以未能出席。
庇瑟受傷, 是因幾個月前的一場海上意外, 據(jù)說當(dāng)時他乘坐的一艘游輪被襲, 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庇瑟死了,但在一個月后他又奇跡般的回到了Y國, 而在他消失的這一個月里發(fā)生了什么, 無人知曉。
“當(dāng)然不是。”萄果立馬否認(rèn), “我萄果做事向來不傷及無辜。”
頓了頓,萄果又小聲嘀咕道:“雖然我承認(rèn)當(dāng)時確實想坑庇瑟來著,但最后要不是我, 他庇瑟早就腺體破裂死的尸骨無存了。”
“所以你不僅救了他,還順便把自己獻了出去?”
“當(dāng)然不是順便。”萄果再一次雄赳赳的否認(rèn),“阿久你不了解我嗎,我可是條潔身自好,冰清玉潔的魚,這輩子連個Alpha的嘴都沒親過。”
“但你經(jīng)常去夜場看Alpha男模跳脫.衣.舞。”
“我我我我我”
“你想說是庇瑟在你面前脫了衣服,用腹肌和胸肌勾·引你的?”
萄果忽的想哭:“阿久你不要不信,他就是這樣干的!”
—————N個月前————
在離開邊境小城的機場,萄果并沒有跟安久裴鑰登上回亞聯(lián)盟赫城的森*晚*整*理飛機。
他跟安久說等自己處理完私事就回去找他,其實心里已經(jīng)在謀劃一個復(fù)仇計劃。
不報完這個仇,萄果覺得自己的魚生肯定要憋出大病。
離開前,安久將身上最后一瓶腺體素給了萄果,叮囑他做任何事都要小心。
第二天傍晚,一艘小型游輪從港口出發(fā)。
庇瑟并沒有乘坐私人飛機回Y國,而是帶著一名保鏢登上了這首普普通通的小游輪。
這是萄果的要求,他對主動求和的庇瑟表示,自己受到的欺騙太多,一時半會兒并不敢完全信任他,現(xiàn)在安久不在身邊,他更不敢獨自上他庇瑟的私人飛機,害怕再著了他庇瑟的道。
所以想讓自己原諒他,那道歉的地方就不能是他庇瑟完全掌控的地盤,必須是他萄果指定的。
所以萄果選擇了這艘行程要跨越上千公里海域的小游輪。
海上,那可是他萄果的主場,他可不怕庇瑟再跟他玩心眼。
庇瑟自然也知道萄果的小心思,但他對萄果的性格了如指掌,對這趟海上行程不僅沒有擔(dān)憂,反而充滿期待。
自己大概要在那條小魚手里吃點小虧,但他更在乎的是懲罰了自己以后,那條傻乎乎的小魚與他的關(guān)系能否恢復(fù)如初。
游輪駛離港口,保鏢提醒庇瑟:“萄果先生還未登船。”
庇瑟站在游輪后方的甲板上,修長挺拔的身軀側(cè)靠著圍欄,注視著逐漸遠(yuǎn)離的岸,不急不緩道:“先等。”
“可是船已經(jīng)離岸很遠(yuǎn)了。”新雇的保鏢不知萄果的真身,小心翼翼的疑聲道。
庇瑟笑而不語,只是低頭在手機上發(fā)了一條消息。
【在海里還是在岸上 】
信息發(fā)出去不久,便收到了回復(fù)。
【你管我,就不告訴你】
男人唇角不自覺的上揚,還能發(fā)消息,說明人還在岸上。
Alpha:【我找船上廚師訂一桌燭光晚餐,今晚七點,別遲到了】
Omega:【誰要跟你吃燭光晚餐,我還沒說要原諒你】
Alpha:【晚上給你看點你喜歡的東西】
Omega:【切,你知道我喜歡什么嗎】
Alpha:【我給你找了個男模,會跳脫.衣.舞的那種】
Omega:【混蛋!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一分鐘后
三分鐘后
五分鐘
Omega:【男模有腹肌嗎】
Omega:【胸肌大不大】
Omega:【半脫還是全脫】
此刻,游輪上,看著手機上蹦出的一條條消息,男人瞇起狹長的眼睛,目光危險的哼笑了一聲。
Alpha:【有,大,全脫】
天色漸暗,郵輪已駛?cè)霃V闊無邊的海域,海上微風(fēng)陣陣。
游輪四層樓高的后方露臺上,庇瑟靠在一張?zhí)梢紊希诌叺膱A桌放著紅酒。
此刻庇瑟的手機上,一條象征定位追蹤的小白點,正保持著和游輪一樣的速度移動。
位置,就在游輪后方不到一百米。
知道那條小魚就是故意不上船,男人忍不住笑了一聲。
庇瑟拿出一張紙,用早就準(zhǔn)備好的防水筆在上面寫了一行字,然后揉成一團,頂著露臺上巨大的照明燈,用力扔進了海里。
這一幕自然被海里的萄果看的清清楚楚,他剎時游的飛快,一把抓住了那顆紙團。
手在水底的小腰包里摸了摸,萄果掏出一顆鵝卵石大小的,會散發(fā)綠光的石頭,將石頭靠近紙試圖借綠光看清上面的字。
也的確看清了。
紙上寫著:【想跟你瘋狂做a】
看的太快,意識到是什么炸裂的文字時想停止,但眼睛已經(jīng)先看完了。
萄果面紅耳赤,氣的耳朵下的兩片魚鰭都繃直了。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好東西!
船后方,原本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忽然翻起一個十幾米高的浪頭。
嘩啦一陣水聲,高站在露臺上的庇瑟措不及防,被巨大的浪頭砸了個透心涼,浪頭之巨大猛烈,直接將庇瑟砸翻在地上。
海里的人魚瞬間開頭的不得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又一張紙團凌空落下。
萄果這次沒有接,冷哼一聲繞過紙團飄著的海面,繼續(xù)跟著前行的游輪。
他才不看呢,也不會傻乎乎的上船,PX系A(chǔ)lpha的信息素是能壓制住PX系Omega的,他又沒有提前注射抵制劑,要是被庇瑟信息素壓制住,他連跳海的機會都沒有。
游出沒多遠(yuǎn),萄果又忍不住開始好奇那只沒打開的紙團寫了什么,會不會是那個男人吃了教訓(xùn)跟自己道歉呢。
想到這里,靈活的人魚一個擺尾調(diào)頭,很快找到了那團還飄在海面上的紙團。
打開,照明,細(xì)看。
【想艸你】
“”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死性不改。
必須反擊。
氣鼓鼓的人魚將刻上字的發(fā)光石頭扔向男人所在的露臺。
露臺上的庇瑟輕而易舉的用手接住。
就見石頭上歪歪扭扭的刻著三個字。
【不給艸】
“”
庇瑟站在護欄邊向海面望去 ,試圖在夜幕下的海面尋找萄果的身影,但卻一無所獲。
人魚似乎游往了深海,手上的追蹤信號突然消失了。
庇瑟眉頭緊皺,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調(diào)戲,要是真把那條小魚給氣跑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他是真心想跟那條魚和好的
想了想,庇瑟又寫了一張紙揉成團扔了下去,但久久未得到回應(yīng)。
他的小魚好像真被氣跑了。
天完全暗了下來,海面已沒有什么可見度了,庇瑟依舊站在護欄邊,冷峻的臉上浮起陣陣失落 。
游輪上的服務(wù)生來找庇瑟,稱燭光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庇瑟先去換了衣服,在前往二樓的途中,他依然盯著手機,期盼著那點追蹤信號能再次出現(xiàn)。
“先生,輪船此刻進入的海域超出基站信號覆蓋范圍。”跟在庇瑟身后的Beta服務(wù)生見庇瑟一直刷動著手機,開口解釋道,“需要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手機才能重新恢復(fù)信號。”
庇瑟了然,臉色復(fù)雜的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驀的,庇瑟停住了腳。
他臉色凝重的轉(zhuǎn)頭看向走廊一側(cè)的窗戶,但窗外此刻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這艘游輪上有多少Alpha?”庇瑟沉聲問道。
服務(wù)生認(rèn)真回道:“先生,Alpha和Omega一般都不會選擇我們這種小規(guī)格的游輪出游,我們的船接待的大都只有Beta,您和您的同伴是這趟行程中僅有的兩位Alpha。”
不對。
庇瑟心中警鈴大作,他此刻的確感受到了其他Alpha信息素,而且是強大的CX系A(chǔ)lpha。
幾秒后,來自高階Alpha的信息素攻擊正式降臨在了這艘游輪上,站在庇瑟身前的Beta服務(wù)生忽然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嚨,鼻孔和耳朵同時流下了血,聲音嘶啞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剎那間,整艘游輪響起了慘叫聲。
聲音響徹整個海域。
Beta面對Alpha的信息素攻擊向來毫無還手之力,無論男女,此刻如鐮刀下的麥稈齊刷刷的倒地,生不如死的在地上做著痛苦的掙扎。
作為Alpha,庇瑟勉強撐得住,他扶著墻艱難向前。
庇瑟的保鏢幾乎是爬到了庇瑟跟前,他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將攜帶的所有信息素抵制劑都注射進了庇瑟體內(nèi),然后吐了一口鮮血,趴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著。
CX系信息素攻擊很快結(jié)束,緊接著便是CX系信息素壓迫。
庇瑟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他吃力的伸手想去查看自己保鏢的狀況,這時一道強光從走廊一側(cè)的窗外猛烈的照過來。
光來自游輪后方的另一艘船,這艘船此刻已與庇瑟所在的游輪靠攏。
游輪船身甚至被這艘新出現(xiàn)的船撞的一震。
CX系信息素的壓迫依舊還在,庇瑟意識模糊動彈不得,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身前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線,裹挾著充滿恨意的譏笑落了下來。
“庇瑟,你也有今天。”
CX系信息素壓迫終于結(jié)束,庇瑟緩緩抬起頭,看清眼前的人,只有種意料之中的平靜。
吃力的支起那條跪下的膝蓋,庇瑟身形依然不穩(wěn),最后搖搖晃晃的靠著墻倚坐下來。
“維澤啊。”庇瑟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聲冷笑,“恢復(fù)的真快,我以為你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過著大小便失禁的日子。”
第218章
庇瑟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瞬間激怒了維澤, 他面容猙獰大步上前,猛地的一腳踹在庇瑟臉上,直接把人踹昏了過去。
大幅的動作令身下某處傳來裂痛感, 維澤臉色發(fā)白, 咬牙切齒的命令身后的人:“先把他綁起來帶到甲板上!”
維澤身體并未完全恢復(fù), 但恢復(fù)到現(xiàn)在這樣能夠下床行走的程度, 已經(jīng)是他用畢生的軍功從Y國政府內(nèi)部換來兩毫升ZX系腺體素飲下的緣故。
只是那兩毫升ZX系腺體素并不精純,Y國政府早年從庇瑟的家族那里獲得的ZX系腺體素只有區(qū)區(qū)幾毫升, 這么多年來不知進行了多少次稀釋, 腺體素的純度早就低的不成樣子了。
治愈能力極其有限
可即便是稀釋的像清水一樣的ZX系腺體素, 也是他維澤苦苦求來的, 一個失去腺體的高階Alpha,幾乎被自己的國家和家族拋棄。
而作為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落得如此境遇, 他恨的想殺掉所有人,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庇瑟。
庇瑟是被咸冷的海水潑醒的,迷迷糊糊的他恍惚以為又是那條小魚的惡作劇。
可當(dāng)他完全清醒過來, 映入眼簾的, 卻是坐在正前方一張座椅上, 臉上掛著殘忍笑容的維澤。
冰冷的海風(fēng)吹在庇瑟滴著水的臉上,他扭動著脖子活絡(luò)筋骨, 舌尖抵了抵口腔內(nèi)壁剛才被踢過的地方, 轉(zhuǎn)頭吐出一口血唾沫。
手被綁在椅子靠背后, 用細(xì)鐵絲纏著,那鐵絲幾乎絞進庇瑟手腕的血肉里,雙手呈現(xiàn)著血液已完全失去流通的青灰色。
而男人的雙腳, 被兩把匕首穿過腳面刺入,死死釘在了甲板上,無法挪動分毫。
維澤沒有留給庇瑟任何可以反抗的機會。
可庇瑟心里很清楚,維澤沒有立刻殺掉自己,而是在這空曠的甲板上擺出要和自己“友好交流”的架勢,就說明自己身上有這個男人需要的東西,或是可以和他談判的“籌碼”。
但他也知道,這“籌碼”并不會扭轉(zhuǎn)他庇瑟今晚必死的結(jié)局。
頂多延遲一會兒而已。
想到這,庇瑟反而沒什么復(fù)雜的心思了,他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眼維澤身后的人,大約十幾名,身上煞氣很重,穿著隨意,攜帶的武器形形色色并不統(tǒng)一。
其中至少有三名Alpha,站在維澤身旁最近位置的男人是CX系A(chǔ)lpha,身形魁梧,面相兇狠,他雙手環(huán)胸神態(tài)傲慢,并不像給維澤打下手的,反而更像是這一群匪寇真正的頭目。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軍區(qū)長官,也淪落到和這些刀口舔血的匪盜合作了。”庇瑟靠著椅背,輕笑道,“我很好奇啊維澤,你是如何說服這些人跟你合作的,有高階Alpha坐鎮(zhèn)的合作方,酬金可不少,已經(jīng)被你父母家族拋棄的你,拿得出這筆傭金嗎?還是說”
庇瑟別有深意的停頓幾秒,笑著繼續(xù)道:“還是說那晚你食髓知味,面對這群更強壯的男人,又把自己獻出去一次?”
維澤從做座椅上緩緩站起身,他面無表情的走到庇瑟跟前,打開手里一把短而細(xì)尖的折疊刀,一刀自上而下的刺入庇瑟肩膀。
刀被拔出,緊接著再次狠狠刺入,將近十公分的刀身幾乎完全埋入庇瑟的肩膀。
刀再次被拔出,維澤瞇笑著看著身前臉色慘白,額間布滿細(xì)汗的男人,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沾著血的折疊刀,笑著道:“雖然你的嘴很硬,但很顯然,我的刀更硬。”
庇瑟突然嗤笑了一聲,他吃力的抬起頭,眼底因劇烈的痛意爬滿血絲,但依舊滿是譏諷的冷笑。
“是提前穿了成人尿褲嗎,這么折騰也不怕屎尿漏出來。”
他很清楚什么是維澤的痛點。
維澤目眥欲裂,下一秒發(fā)了瘋般揮起手里的刀朝庇瑟刺去,被身后大步趕來的Alpha一把攥住了手。
“住手,他死了我們的計劃怎么辦?”魁梧的男人憤怒的聲音也如雷一般。
維澤依然咽不下心中的惡氣,庇瑟剛才那句話的刺激令他此刻全身控制不住的發(fā)抖。
因為庇瑟猜對了,他此刻的確穿著
“我不會弄死他,我只想讓他生不如死!”維澤低吼道。
男人臉色更加嚴(yán)肅:“我們可不管你跟他有什么私仇,我們只想要你承諾給我們的東西,東西一到手,你把他剁成多少塊我們都不會管。”
維澤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內(nèi)心扭曲的報復(fù)欲,他用帶血的刀尖拍了拍庇瑟蒼白的臉,冷道:“你最好收起你這幅嘴臉,不然接下來有你受的。”
庇瑟抬起頭,微微一笑,朝著維澤的臉吐了一口血唾沫。
隨之一記重拳砸了下來。
此刻,掛在輪船外壁,雙手扒著甲板邊緣,只露出兩只眼睛的某條魚,小心翼翼的窺伺著甲板上的一切,并在心里瘋狂痛罵那個被綁在椅上,此時已傷痕累累的Alpha。
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么逼啊混蛋!
萄果只感覺腦袋都要炸了,他就是看不清那張紙團上的字,又不想靠近船被庇瑟看到,所以潛回海底想再找一塊發(fā)光的石頭揣在身上,順便冷落一下庇瑟,不曾想
不曾想就一來一回的功夫,這艘船就被劫持了,等他小心翼翼的順著輪船外壁爬上甲板,就看到了男人被刀的慘烈畫面。
沒想到劫船的還是庇瑟的仇家!
萄果心砰砰狂跳,不斷安慰自己,這個男人被虐關(guān)自己屁事,那是他活該,誰讓他之前玩弄自己的感情。
男人被刀刺的時候,萄果就猛地縮回腦袋不去看,可心卻顫抖著往下墜,越墜越深,越深越疼。
死了才好死了活該死了死了皆大歡喜。
關(guān)我屁事關(guān)我屁事關(guān)我屁事。
Omega跟念咒似的在心里嘀咕著,可最后卻更加糾結(jié)的意識到,這個男人落難還真跟他脫不了干系。
因為就是他把這個男人約上這艘船,還不準(zhǔn)他包船,不讓他攜帶武器,不允許帶超過一人的保鏢。
要不然這家伙早就坐自己的私人飛機,悠然且安然的返回Y國了。
可自己又沒逼他啊。
抿緊唇的Omega努力給自己開脫是這個男人自己選擇聽他話的,他自己不夠謹(jǐn)慎怪誰呢。
自我安慰了一會兒,Omega終于從強烈負(fù)罪感中解脫些許,雖然嘴上嘀咕著可以離開了,但身體依然很誠實的掛在船邊,兩只黑溜溜的眼睛從護欄后的甲板邊再次露出,繼續(xù)心情復(fù)雜的觀察著。
那名高階Alpha是真怕維澤失手把庇瑟打死了,他抓著維澤一條胳臂,硬把他拖到一邊,冷聲道:“再發(fā)瘋別怪我不客氣了。”
維澤喘著粗氣,瞪著庇瑟的雙目拉滿血絲。
高階Alpha知道以維澤的狀態(tài)已很難正常交流,于是盯著庇瑟冷冷道: “開門見山,我們要你家族剩余的ZX系腺體素。”
庇瑟沒什么反應(yīng),虛弱的靠著椅背低喘著,眉眶被打裂,流下的血模糊了他一只眼睛,他看也沒看那名Alpha,而是半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遠(yuǎn)方,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中
男人繼續(xù)道:“雖然你們一直對外宣稱,當(dāng)年從你母親身上提取的腺體素早已用光,但我們相信,如此珍貴的東西,你的家族不可能不留一點做緊急備用。”
“此刻你的莊園里,有兩名新雇的傭人是我們安排進去的人,你告訴我們剩余腺體素的位置,我通知他們?nèi)ト !?br />
“如果我們的人拿到的ZX系腺體素能有五毫升,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如果超過十毫升,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被綁在椅上的男人忍不住笑了一聲:“繞我一命?你覺得那家伙會允許我活著回Y國?”
庇瑟下巴朝維澤的方向抬了抬,繼續(xù)道:“他很清楚,只要我活著他就必死,你不殺我,他也會動手,所以想知道腺體素的位置,那先當(dāng)著我的面弄死他,這樣我就相信自己的確有活下去的機會。”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維澤。
正在偷窺的Omega暗暗松了口氣,不禁感嘆這混蛋腦袋和嘴巴是真厲害,三兩句便扭轉(zhuǎn)了這盤死局。
原本還在暴怒中的維澤,瞬間驚回了神,他看到為首的那名高階Alpha盯著他蹙緊了眉頭,仿佛真的在糾結(jié)是否要弄死他。
維澤立刻怒道:“你們真信了他的話?你們可別忘了,此刻在庇瑟莊園里等通知的是我安排的人,就算他們拿到腺體素,沒有我在其中周轉(zhuǎn),你們什么都得不到。”
說完,維澤惡狠狠的看向庇瑟:“至少先確認(rèn)他的話是真是假,ZX系腺體素那樣寶貴的東西,多半是分瓶分量藏在莊園的不同位置,先讓他交代一部分。”
庇瑟瞇笑著看著維澤:“看的出你比這群人更想得到腺體素,也是,只要一毫升精純的ZX系腺體素,你破裂的腺體便可重新生長,讓你做回那個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子,可惜啊”
維澤額前青筋跳躍著:“你到底,想說什么?”
“可惜ZX系腺體素我是一滴都沒有了,你就算把我所有的住處都翻遍,也不可能找出一毫升ZX系腺體素。 ”男人笑著緩緩道,“你計劃落空了,所以只能做一輩子的廢物。”
倒也不是他骨頭硬非不交出腺體素,雖然就算有他也不會說,但更多是,ZX系腺體素他的確在那具克隆體上用光了。
他也不想在必死的死局上,和這些人浪費時間了。
早點死是解脫。
那名高階Alpha火氣瞬間升了起來:“你他媽敢騙我!”
男人瞬間釋放高階信息素壓迫在庇瑟身上。
甲板外掛著的Omega立刻縮回腦袋不去看,他聽到庇瑟從嘴角傳出的痛苦低哼,如被凌遲一般忍受的腺體一點點破裂的煎熬。
Omega紅了眼睛,扒在甲板邊緣的手指越扣越緊。
庇瑟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腺體破裂后他的意識便逐漸模糊起來。
一群人知道撬不開庇瑟的嘴,都有些氣急敗壞,同時也在擔(dān)心庇瑟家里的ZX西腺體素是真的用光了。
他們本是一群經(jīng)常在公海劫殺小型船只的流亡之徒,只是殺人雖多,但掠奪財富實在有限,畢竟這年頭也沒誰會把錢財?shù)荣F重物品帶在身上,而富豪集中的大型郵輪有專門的Alpha警衛(wèi)和武器,他們也不敢去碰,只能來劫持這種小型游輪,所以一直沒發(fā)什么財。
這次是Y國的一位世家子弟私下找到他們尋求合作,稱有獲取ZX系腺體素的渠道,只要他們協(xié)助他劫持一個人,事成后他只要一毫升腺體,其余一概不取。
ZX系腺體素,只要得到一毫升販賣,就能讓他們?nèi)繑[脫刀口舔血的亡命生涯,他們自然迫不及待的應(yīng)下,并立刻開始跟蹤目標(biāo)。
而在他們以為根本沒有機會下手時,目標(biāo)人物登上了一艘平平無奇的小游輪。
第219章
“先帶人去船上搜一圈, 看看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這一趟不能白來。”高階Alpha命令自己的手下。
一名手下嘆氣:“大哥,這艘船上面都是一群窮逼Beta, 根本沒什么有錢人, 搜也白搜。”
手下的話聽得男人更加煩躁了:“那就去滅口, 剛才信息素攻擊沒下死手, 那些人多半都剩著一口氣呢,全部抹一刀脖子再走。”
“是大哥, 那這個”手下望向被綁著的庇瑟。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維澤, 臉色陰沉道:“你要求的什么狗屁合作, 現(xiàn)在害我們這趟什么都沒撈著,你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今天也別想下這條船。”
維澤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他心里非常瞧不起這群匪徒,也知道這群人毫無信用可言,這群人擺明是想從他這里撈一筆以彌補此行撲的空。
這也在他的意料和準(zhǔn)備中。
“等跟你們的船靠岸,我會打電話讓我家管家給你們賬戶打一筆錢。”維澤平靜道, “會是你們滿意的金額。”
男人這才重新露出笑意:“早說嘛兄弟, 合作愉快, 哦對了,那這家伙就交給你處理了, 要我們幫你把他剁了嗎?”
“不需要, 你們找個箱子幫我把他裝起來, 我要帶他下船。”維澤眼底暗光閃爍,“留著一口氣,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維澤和男人的對話傳進了庇瑟耳中, 他吃力的抬起頭看上維澤。
所剩無幾的思考能力告訴庇瑟,以維澤高傲又謹(jǐn)慎的性格,就算再恨他,也只會在這艘船上就將他虐殺,而不是鋌而走險將他活著帶下船。
這么做,已經(jīng)不僅僅是要折磨他這么簡單,而是為了另一個目的
“他在欺騙你們”庇瑟聲音低啞的開口,他知道自己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死在這艘船上,而不是被這個男人帶下船。
“他要帶我走,是為了從我身上提取ZX系腺體素”
男人說話時不斷有血從口中滴落,腺體破裂的重創(chuàng)令他幾近昏厥,可他依然強撐著意識,只為不想便宜這個維澤。
“閉嘴!”
維澤怒聲道,拳頭剛要砸向庇瑟,就被旁邊的Alpha攔下了,他立刻道:“繼續(xù)說。”
看到維澤猙獰的面孔,庇瑟反而覺得舒坦了一些,繼續(xù)道:“我是ZX系Omega的后代,所以抽干我全身的血液,大概能提取到一毫升左右的ZX系腺體素。”
一毫升ZX系腺體素,再少也比維澤承諾給他們的報酬誘惑更大。
“你想現(xiàn)在就死嗎!”維澤咬牙切齒道,他怎么也沒想到,庇瑟會在這群亡命之徒面前自曝自己血液中含有ZX系腺體素成分。
庇瑟咳出幾口血后低笑出聲:“你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不是嗎,抽干我的血提取腺體素,既報了仇也得到了讓腺體重生的機會,我為什么要如你的愿。”
所謂的要找出庇瑟家里所藏的腺體素,不過是維澤騙這些人與他合作的幌子,他很清楚庇瑟為了那具克隆體已經(jīng)耗盡了家族所有ZX系腺體素,他從始至終都是為庇瑟的血,那是萬無一失的ZX系腺體素儲存地。
“他說的是真的?!”高階Alpha男人氣勢洶洶的詢問維澤,眼底的興奮抑制不住的涌了出來。
維澤幾乎要咬碎后槽牙,他知道自己的計劃要完了。
這群貪婪的東西不會分庇瑟的一滴血給他。
從維澤的反應(yīng)上男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忙不迭的沖著手下喊道:“艸發(fā)什么呆啊,快找干凈的容器過來放血,先把他傷口按著別再流血了,全他媽浪費了。”
手下從游輪的廚房里找來一個十升容量的白色水桶,在水桶里面套上干凈的塑料袋。
“至少”維澤仿佛失去所有力氣,整個人反而冷靜了下來,“至少將放血的機會給我,以解我心頭之恨,也不枉我們合作一場。”
男人輕笑:“當(dāng)然沒問題,不過他這一身的血只能提出一毫升左右的ZX系腺體素,實在是沒辦法跟你分了,不過你放心,你所謂的報酬我們不要了。”
維澤心里冷笑,就算提取十毫升,這些人也不會分自己一滴。
維澤拿到刀走到庇瑟跟前,目光輕蔑的俯視著他:“就算得不到ZX系腺體素,你也一樣死在我手里。”
“也不錯,我成為一個死人,而你當(dāng)一輩子的廢人。”
庇瑟低啞的嘲笑,虛弱的目光逐漸變得平和,從維澤出現(xiàn)開始,他就意識到這一關(guān)是死局。
在維澤揮起刀即將刺入庇瑟脖頸時,甲板一側(cè)傳來一道清亮激切的聲音。
“住手!”
所有人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一個身形瘦削的Omega站在甲板邊緣的護欄外,身上衣服濕透,下面就裹著一塊浴巾似的小裙子,細(xì)長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還赤著腳丫,此刻渾身嗒嗒的往下滴水,一張帶著點嬰兒肥的小臉緊繃著。
看著眼前烏泱泱一群人,Omega的目光時而閃爍時而堅定
一群人懵了這是從哪來的Omega,怎么跟剛從海里爬上來似的。
此刻,被綁在座椅上的男人,難以置信的看著遠(yuǎn)處那抹熟悉的身影。
萄果一手抓著護欄保持身體不掉下海,另一只手高舉向眾人,手指間捏著一支小拇指粗細(xì)大小的棕色小藥劑瓶。
“我這里有兩毫升的ZX系腺體素!”面對一眾人的視線,Omega咽著唾沫,說話音量拔高給自己壯膽,“把,把那個人交給我,我就把它給你們。”
“還有!”O(jiān)mega聲音拔的更高,“不準(zhǔn)用信息素攻擊我,要是我不慎掉下去,腺體素你們誰都別想得到。”
一群人皺著眉,還是不明白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Omega從哪來的,在上船之前,他們老大的高階信息素已經(jīng)放倒了這艘船上的所有人,一個PX系Omega是不可能扛得住的。
為首的Alpha倒是對眼前的Omega從哪來不感興趣,只直勾勾的盯著他手里那只小藥劑瓶:“你說這是ZX系腺體素,你怎么證明?”
“我要騙你就詛咒我變成生魚片!”O(jiān)mega氣勢洶洶道。
眾人:“”
這是什么詛咒?
男人輕笑,緩慢的抬腳朝甲板邊緣靠近:“真沒想到,這艘破船上還有這么漂亮的Omega,幸虧我先前的信息素沒傷到你,別站在護欄外啊寶貝兒,多危險。”
萄果立刻大呵道:“別再往前了,再往前我就把手里的腺體素扔海里了。”
男人和他的一眾手下都大笑起來,在他們看來這個Omega實在蠢的天真,這茫茫海上,一個柔弱無援的PX系Omega,居然還妄想威脅他們。
“就算把這個男人給你又怎樣。”男人笑道,“你能往哪跑,跳海喂魚嗎?”
男人的話再次令一眾手下哄堂大笑。
“喂小美人。”男人打量著眼前Omega的姿色,瞇笑著問道,“這個庇瑟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老公。”萄果大聲道,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這群人相信他手里的是ZX系腺體素,這才能最大程度的拖延時間。
而說這瓶腺體素是真正的ZX系Omega給的,這群人肯定不會相信,所以只能
“這瓶ZX系腺體素是我老公過去幾年,每隔幾個月抽一次血提取的,日積月累之下達到了我手里這瓶的份量。”萄果一本正經(jīng)道,“他把這瓶腺體素作為定情信物給了我,我一直帶在身上。”
萄果覺得自己跟安久在一起久了,腦袋也變靈活了。
關(guān)鍵時候也能有點主意。
果不其然,萄果這套有理有邏輯的說辭一出來,一群人臉色都變了。
“足足有三毫升,這可比你們現(xiàn)在抽干他的血提取到的量多的多。”萄果見這群人終于信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等他召喚的海底巨獸出現(xiàn)。
這片海域深處過于死寂,沒有一只海洋巨獸憩息,他剛才在海中囑托遇到的魚群幫自己去遠(yuǎn)處的深海呼喚,再找一群海龜過來。
如果在海中乍然卷起風(fēng)暴襲沉這艘游輪,那這艘游輪上的其他人也玩完了,他萄果還沒能力獨自一人背起一整船的人,更沒膽量一次性背上那么多條無辜者的性命。
“我怎么不知道庇瑟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維澤一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Omega,“你到底是誰。”
“你不信拉倒,反正我手里的腺體素是真的。”萄果道,“你要不信,拿到手可以先試著抿一小口,我保準(zhǔn)你立刻感覺到腺體開始重新生長。”
萄果的話令維澤心動了,但他還沒開口,一旁的高階Alpha已笑瞇瞇的沖萄果道:“好好,我森*晚*整*理們信了,那你要我們怎么做。”
“把庇把我老公推到我這邊來。”萄果迫不及待道,只要他能帶著庇瑟順利跳海,后面的事就簡單了。
維澤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眼前的Omega只用腺體素?fù)Q庇瑟,甚至沒再威脅要一艘皮艇放下海供他們逃跑,那這種環(huán)境下他要如何帶著庇瑟逃走。
不僅維澤,高階Alpha也察覺到不對勁,直覺告訴他,不能將庇瑟送到甲板邊,他更相信這個Omega是要帶著庇瑟和腺體素一起跳海自殺。
“小美人你別緊張。”男人的笑容仿佛深不見底,他輕聲道,“我們有事好商量,我和我的手下一向?qū)mega溫柔紳士,這樣吧,你看這艘船上的人都倒下了,連個能把船開回去的人都沒有,而這片公海離最近的海岸又很遠(yuǎn),不如你跟你老公上我們的船,我讓人給他止血包扎,然后送你們上岸,等上了岸,你再把腺體素給我,我們也算是公平交易。”
“誰跟你屁話,你們這幫殺人如麻的臭狗屎也配說紳士,我呸!”漂亮的Omega絲毫沒有上當(dāng)?shù)囊馑迹跋劝盐依瞎七^來!”
“你他媽說誰臭狗屎。”男人面容微微扭曲,見對方不上鉤,也沒了耐心,但隨之又看到站在離Omega左側(cè)四五米遠(yuǎn)的手下,朝自己微微點頭示意時,又突然冷靜了下來,別有深意的笑道,“你先把腺體素交給我,不然我當(dāng)著你老公的面,把你先奸后殺!”
“你你你艸,你別過來啊!”萄果驚慌大喊,“再靠近我要跳下去啦。”
男人停下了腳,但壓迫性信息素朝著對面的Omega襲去。
萄果臉色一白,松開抓著護欄的手,快速后仰跳海他慶幸自己站在甲板邊,隨時能夠跳海躲避。
然而
身體下墜不到半秒,忽的掉進了一張網(wǎng)里。
“啊啊啊啊什么東西!”萄果嚇壞了,眼看著大海就在腳下,瘋一般在網(wǎng)里掙扎。
在萄果兩側(cè)方向,分別有四名Beta不知什么時候攀爬在船身外壁,在他剛才所站的甲板下方拉開了一張細(xì)網(wǎng)。
上當(dāng)了,萄果絕望的想到,剛才不僅自己在拖延時間,那個匪盜頭子也在故意拖延時間。
Omega像條被捕撈的魚,被幾人合力拖上了甲板。
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圍過來,Omega咽了咽唾沫,努力擠出討好的笑容。
“各各位好漢晚上好啊。”
第220章
萄果心覺要完蛋了, 如果他的小弟們不能及時趕過來,他真要變成這群人的生魚片了。
纏在萄果身上的細(xì)網(wǎng)被男人手下扒開,一群人笑瞇瞇的打量著他。
萄果雙手合十, 靠在胸口緩慢的搓著, 也強擠著討好的笑容笑呵呵的回應(yīng)眾人, 直到有人突然在他濕漉漉的小腿上掐了一把, 他忽的轉(zhuǎn)頭沖那人怒罵道:“摸你爹呢混蛋,找死啊!”
Omega像頭被激怒的小獸齜起牙發(fā)飆, 可這毫無震懾力的怒相反而又引起一陣嘲笑。
“呦小東西, 脾氣還不小。”
“嗯, 海鹽味的信息素, 這味道聞著又清爽又銷|魂。”
“不是說是庇瑟的老婆嗎,怎么庇瑟沒標(biāo)記你?”
“模樣真漂亮,就這皮相說是CX系Omega都不為過啊, 肯定能比咱以往賣的任何一個Omega價都高。”
“大哥,回程的路上把他送給兄弟們開開葷唄,當(dāng)然大哥肯定第一個,我們等大哥結(jié)束, 這么漂亮的Omega實在看得人眼饞。”
“是啊是啊大哥, 兄弟們也不標(biāo)記, 這樣玩完了也不影響賣好價。”
萄果聽著耳邊的戲謔聲,再也擠不出笑了, 他偷摸著瞄著甲板邊緣離得太遠(yuǎn), 加上被圍住, 很難找到機會跳海。
我的小弟們你們游快點啊,萄果心里哀嚎。
為首的Alpha并未理會手下們的話,他拿著剛從萄果手里奪過來的那只小藥劑瓶, 打開瓶塞放在鼻前嗅了嗅,剛吸一口便感到通體舒爽。
ZX系信息素是沒有味道的,但據(jù)傳其氣息聞著極其舒服,就跟活筋疏血一般,令聞的人不自覺的上癮。
男人更加相信這是ZX系腺體素了。
維澤直勾勾的盯著男人手里的藥劑瓶:“可,可以讓我試一試,只要能讓我的腺體重新生長,就說明這是真的。”
男人冷聲哼笑:“要破裂的腺體重新生長,至少得一毫升的份量,上來就分給三分之一,你配嗎?”
維澤氣的身側(cè)攥緊的拳頭都在發(fā)抖。
男人沒有管維澤,將藥劑瓶揣進口袋,這才蹲下身看著萄果。
“又是送人又是送腺體素,我該怎么感謝你呢小美人。”男人伸手托起萄果白尖的下巴,微微釋放信息素震懾,笑容意味深長,“真不錯,這小臉嫩的能掐出水,就是不知道干起來怎么樣。”
一群人露出猥瑣的笑容。
“先把他綁回我們船上,隨便沖洗一下扔我房間,我最多搞到下半夜就把他送給你們。”男人站起身,心情頗為不錯,“玩壞賣不了也沒關(guān)系,反正有這腺體素,咱們以后也不缺錢了。”
歡呼聲響起,有兩名Beta上來就要拖萄果,這時一側(cè)幾米外,還被綁在椅子上的庇瑟艱難開口。
“住手,我還有腺體素。”
一群人看向庇瑟,為首的男人更是激動的走向前,猛地揪住庇瑟領(lǐng)口的衣服:“你要敢再騙老子,我他媽當(dāng)你面玩死你的Omega。”
庇瑟耷拉著幾乎睜不開的眼睛,強撐著意志不昏迷,繼續(xù)低啞道:“我沒有騙你,我還有七十多毫升的ZX系腺體素,就藏在我六棟不同的住所里”
維澤冷笑拆穿:“你以為我不知道,罕默家族的腺體素,早被你全部用來制作你母親的克隆體了。”
“你既然這么肯定,為什么要以獲得我所藏的腺體素為由和這群人合作,難道你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們?”
庇瑟的話令為首男人醒悟過來,不等維澤反駁,反手一拳將維澤打翻在地,指著他怒道:“居然耍我,你以為我真不會殺你。”
維澤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聲音也不敢太強硬:“這次行動本就是賭一把,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男人沒再理睬他,轉(zhuǎn)頭讓手下將剛抓到的Omega拖到庇瑟跟前,然后說道:“東西在哪,說出來我保證不動你的人。”
萄果瑟縮在兩人中間,他一低頭就看到庇瑟的雙腳被匕首刺穿釘在甲板上,瞬間心都哆嗦了起來。
“你們把他扔海里喂魚。”庇瑟道,“我就告訴你們腺體素的所藏位置。”
男人微微挑眉:“什么意思,他奮不顧身來救你,你卻要我們淹死他?”
庇瑟微垂著眸看著地上的萄果,深沉的目光在閃爍,繼續(xù)道:“他給我戴了綠帽子,我早就想殺了他。”
他知道這個Omega不會沒有任何底牌就貿(mào)然出現(xiàn),他很了解這條小魚在海上的能力,沒有立刻施展,一定是在等待什么,他得配合他的小魚。
而萄果也從庇瑟的目光讀懂了一切,瞬間戲精附身。
“你這個混蛋怎么這么沒良心。”某條魚怒嚎起來,“我原本掛在船外壁藏的好好的,要不是不忍心看你死能跑出來嗎,你現(xiàn)在居然要他們把我扔海里喂魚,你良心被這群人吃了嗎?”
這群人:“”
庇瑟偏過頭,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你只是愛我的錢而已,拿著我的錢出軌了不下十個Alpha,你以為我還會要你?”
逐漸入戲的Omega立刻氣勢洶洶道:“要不是你那方面不行,我能出軌別人嗎,別人一晚上可以五六次,你三分鐘一次就累的跟死狗一樣,你讓我怎么忍?”
庇瑟:“”
倒也不必走這種劇本。
“既然你這么沒良心,那我以后也不想跟你了。”萄果抓著一旁匪寇男人的褲腿,爬山似的慢吞吞站起身,“我還是跟這位好漢吧,人家還是高階Alpha,一看就是能一夜七次的猛男,信息素聞得我腿都發(fā)軟。”
萄果的一番奉承聽得男人揚起唇角,他一把攬緊萄果的腰,呼吸的熱氣都噴薄在萄果臉上:“寶貝兒,你這話說的我都硬了。”
萄果強忍著惡心貼著男人:“好漢,我以后跟你了。”
“蕩|婦。”
“好啊你還敢罵我。”萄果瞪了庇瑟一眼,轉(zhuǎn)頭氣呼呼對男人道,“哥哥,現(xiàn)在就抽干他的血太便宜他了,先給他包扎止血,把他抬回咱們船上,等他養(yǎng)好傷咱們隔三差五抽他一次血,只要他活著,咱們就會有源源不斷的ZX系信息素可以提取。”
萄果的主意的確令男人心動,因為他想到剛才維澤就想把庇瑟活著帶下船,為的肯定也是這個目標(biāo)。
但他心里還是對庇瑟剛才所說的七十多毫升ZX系腺體素更加心動,只是還不確定真假。
這么看來,庇瑟暫時還得留著。
“先把這人拖回我們船上,簡單止血包扎,別死了就成。”男人說道。
“你瘋了嗎,居然還要留他的命。”維澤終于忍不住道,“這兩個人很明顯是在演戲,你居然信了。”如果庇瑟不能落他手里,就必須死在這艘船上,若留下這后患,他和他的家族日后都不得安穩(wěn)。
男人自然是沒有全信,只是覺得人在自己手上,那一切的主動權(quán)他也捏在手里,一個Omega和一個殘廢的Alpha在他手里根本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只是在低眸時,男人注意到了在自己的手捏Omega的腰時,身前的Omega露出瞬間擰眉嫌棄的樣子。
“你是真心想跟我?”男人瞇眸問。
萄果用力點頭:“我喜歡你的信息素,聞著特別爽。”
“哦,是嗎。”
男人微微挑眉,萄果正要附和著笑笑,突然聽到下面?zhèn)鱽斫饘倮渼澙穆曇簦皖^一看,就見男人拉開了自己皮褲拉鏈。
“用嘴,直到我爽為止。”話說完,男人猛地將身前的Omega按跪了下來。
萄果瞬間臉都嚇白了:“什什什什么?這那么多人看著,怎怎怎怎么可以。”
“害羞什么,這些都是我的人,以后你也要伺候他們的,至于他。”男人瞥了眼一旁椅子上,額前已逐漸爆出青筋的庇瑟,笑著道,“你不是恨他沒良心嗎,正好給你一個機會刺激他。”
萄果想要站起身,但男人一只手抓著他頭頂?shù)念^發(fā),死死按著他的腦袋。
“你不配合,就說明你剛才說的話是在騙我,你跟他是演戲耍老子,給我張嘴!”
男人抵著萄果嘴唇,萄果死死抿緊嘴,整張小臉都嫌惡的擰巴在了一起,他用力向后縮,但頭發(fā)被男人攥著,沒一會兒頭皮疼的他眼淚都掉下來了。
但依然沒張嘴。
“你果然是在騙我。”
男人嘴角猙獰的抽動幾下,此刻被一群手下圍觀著,東西不完成一次深|喉就意味著顏面不保,盛怒之下,男人直接將萄果按在了地上。
雙膝跪在萄果腦袋兩側(cè),雙腿順勢壓著萄果雙臂,男人一手鉗住萄果雙頰,將那兩片死死抿著的薔薇色唇瓣強行捏開,另一手扶著東西就往里面送。
萄果魂都要嚇飛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眼前即將展開的香艷一幕上,沒有人注意到,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庇瑟,不知什么時候?qū)⒈会斣诩装宓碾p腳生生拔了出來。
庇瑟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雙目赤紅,連著被綁在一起的椅子,一同朝萄果身上的撞去。
事發(fā)突然,所有人始料未及,就聽“嘭”一聲響,跪在萄果臉上的男人被撞翻在一旁。
“快跑!”庇瑟低啞的嘶吼。
萄果嚇的立刻翻過身,四肢并用連滾帶爬的沖向甲板邊。
被撞翻的男人離萄果最近,他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抓萄果還沒來及縮回的腳,結(jié)果被倒在一旁的庇瑟用雙腿絞住了脖頸。
當(dāng)男人的信息素攻擊展開,萄果已逃到了甲板邊。
本就到極限的庇瑟,在高階信息素攻擊的瞬間徹底失去了意識。
“你敢跳海尋死我就殺了他。”男人大吼。
萄果匍匐在甲板邊緣,半邊身子已懸在甲板外,他一轉(zhuǎn)頭就看到男人抓著庇瑟的額發(fā)揚起他的臉,一把尖刀抵在庇瑟的脖頸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刺進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