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其實不怎么會吃醋,主要是藤原千月一直寵他,也跟周圍男生都有保持著距離,然后基本她身邊的男性都知道藤原千月是有主的,就不會去招惹她。
藤原千月其實是很能欣賞別人的那種類型,像她以前就經常和宮琦美奈子聊帥哥美女。
不過宮琦美奈子比較能吃男生的顏,藤原千月是男女通吃那種,可能偶爾陽光撒下來,她剛好看過去,哪個人被光一打就很好看,她就覺得,哇,原來這人也超好看的。
而且她不但心里這么想,找了時間也會說出來,一點都不吝嗇贊揚。
太真誠了,女孩子們都挺喜歡和她玩的,也就是宮琦美奈子說的體育課上的搶手貨。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導致她是一見鐘情類型的原因。
對藤原千月來講,木兔就是她眼里最亮的那束光,有他在,她根本看不見別人,然后就直接栽了。
談戀愛之后,她眼里幾乎就只分三種人,自己人,木兔,和別人。
好看的人當然也有,只是她不在意,以前她可能會去發掘一下周圍,但現在就沒什么興趣,因為有木兔在了。
但藤原千月身邊對她有意思的男生確實蠻多的,畢竟大學里人很多,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她有主的事。
她又是明艷那掛的,很多人就很吃她這種明媚少女的類型,木兔也不會限制藤原千月的穿搭,藤原千月愛穿,也會穿,木兔也喜歡看她打扮漂漂亮亮的。
有時候出門,藤原千月穿一件吊帶外面套開衫,下面高腰牛仔褲,畫點小妝,人家視線從腿到腰再移到臉,不淡定了,直接上來想加聯系方式。
然后就被拒絕了。
木兔知道自己老婆好看,但沒有那種危機意識,直白來講,就是沒想過藤原千月會被別人拐走。
他的世界里基本就分三塊,老婆,排球和肉。
缺一不可。
他對自己很自信,也相信藤原千月,就從來沒意識到這個,宮侑也打趣過木兔,說他老婆那么好看,記得看緊一點,當然他以后的老婆肯定不用,肯定對他死心塌地,畢竟他這么帥氣吧啦吧啦的。
木兔當時就笑,超級驕傲地說,我老婆最愛我了,把宮侑酸得要命。
就有一次,木兔俱樂部結束的早,就說要來接藤原千月出去吃飯。
藤原千月站在校門口等,當時是夏天,她穿著背心搭背帶褲,挎了個斜挎包,披著長發又帶著墨鏡,又欲又颯,很多人就偷偷瞥她。
有幾個男生,個也挺高,看著她沒忍住上來要號碼了。
藤原千月還在和木兔發消息,那幾個男生還很禮貌,等她打完字,一抬頭對上愣了下。
一個男生立刻就問,“可不可以留個聯系方式。”
男生長得還蠻正的,陽光大男孩,瞧著追求者也不會少。
木兔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幾個男的圍著他老婆,步子都快了,結果還沒走到呢,藤原千月笑得特別“慈祥”,左手舉起來,說:
“我已婚。”
在場幾個男生直接就石化了,盯著她手上鉆戒看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周圍湊熱鬧的也傻了。
藤原千月看著,覺得他們肯定很想問她貴庚。
男生嘴唇碰了碰,估計還想再掙扎一下,藤原千月挑了下眉,拿著手機問用不用把結婚證明給他看看。
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還真有大姐姐的模樣,男生想了想說了聲打擾。
木兔當時,就完全沒有不開心了,但還是特別幼稚地扒拉開那幾個男生,去牽藤原千月的手。
“老婆,我來了!”
語調大起大落,還加了著重音,男生們轉身看見一個高大的青年走過來。
藤原千月就站在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走過來。
等木兔走到她面前,她張開手臂,仰頭看他。木兔就笑,心意相通,他伸手去抱她,感覺到懷里的溫度,他愉悅地瞇起眼。
完全是只有他們兩個的世界,別人介入不進去。
男生們也不自討無趣,艷羨地搖搖頭,走了。
偶爾幾次都是這樣,木兔心胸寬廣,老婆抱抱就忘了,還真沒吃過幾次醋。
藤原千月跟他也是一樣,兩個人半斤八兩,心大的很。
只是相對而言,藤原千月可能比較會吃醋一點。
她心思細膩,看著好脾氣,但卻是那種一感覺到不開心就沉默的類型,也有女孩子對安全感的重視。
只是在木兔這里她想要的都有。
他直率、開朗,還有那一顆炙熱的赤子心,在吸引她的同時,也將她心里的空缺全部填滿。
她的分享欲有人接著,她的愛意亦有回應。
正因為他們兩個都是這樣對世界充滿好奇與熱愛的人,才更知道對方喜歡的點,也知道分享的事情被忽視的難過。
所以不會有不耐煩,跟木兔在一起后,她一點委屈都沒有受過。
木兔的職業不是經常會開一下球迷感謝會嗎,有些粉絲可能要了簽名以后會問可不可以握個手或者抱一下。
藤原千月倒也不是很介意,但看到男朋友被別的女生抱的時候多少有點點不舒服。
不過也就那一瞬,過幾分鐘她就忘了。
木兔當時在場上,他的part差不多好了,覺得自己好帥,就趕忙在場下找自己老婆。結果發現老婆沒看他,低著頭在看手機,貓頭鷹就覺得老婆好像不開心了。
球迷感謝會場地蠻大的,然后不是有很多類似黑狼助的玩偶服工作人員嘛,木兔就去找了個小熊的玩偶服換了。
藤原千月抬頭看的時候,發現木兔不見了,以為他出去了,就想著去找他。
前面的臺上都是粉絲,去后臺就只能繞外面大廳出去。藤原千月穿過大廳,還有很多粉絲在外面合照聊天什么的,她走了又怕木兔一會不知道自己去哪,就想給他發個消息。
她站在柱子旁邊,忽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個大棕熊在她后面。
大棕熊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沖她打招呼。
藤原千月以為他是例行和粉絲互動,就對他笑了笑,又走遠了點,繼續給木兔編輯消息。
她才走了幾步,大棕熊又追了上去,跑到她面前,可能是地面太滑,他以一個滑步溜到她眼前。
“......”
藤原千月眨了下眼睛,大棕熊估計是尷尬,立刻連著那個步子順勢扭身,跳了個可可愛愛的舞蹈。
他轉完圈停下來,雙腳并著跳了一步,遞出身后的花束。
都這樣了,藤原千月要是再猜不出來這是木兔,她這幾年算是白瞎了。
她探身接過花束,然后笑瞇瞇盯著他看。
木兔絲毫沒有被發現的自覺,還在一個勁鼓掌,一蹦一跳的,比了個愛心。
藤原千月就笑,心想真是她的笨蛋老公。
等木兔停下來,她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捧著大棕熊的腦袋。
木兔不動,透著頭套里的小洞,看著藤原千月慢慢靠近。
“這是誰家的老公呀,嗯?”
她喊了他一聲,就逗他,木兔不敢相信自己這樣都被認出來了,就裝不懂,還試圖歪腦袋蒙混過關。
藤原千月忍俊不禁,就哄他寶寶,然后把他的頭套摘了下來。
木兔在里面悶的都出汗了,頭發被壓的有點耷拉。
他眼睛亮亮地看她,“月月怎么知道是我?”
木兔真是滿眼好奇,藤原千月笑得眉眼都彎了,她捧著木兔的臉親了下。
“我就是知道呀。”
她笑得狡黠,木兔就抱她,“我老婆真厲害。”
“對了,老公你哪來的花?”想起手上略顯粗糙的花束,藤原千月忍不住問。
木兔一臉自然,“從我的花上摘的。”
“???”
按慣例,俱樂部給每個球員都準備了一個大花束,擺在他們休息室門口。
與此同時,負責人看著被扒拉得支離破碎的木兔花束,生氣怒吼。
“是誰把花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