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華儂眨了眨眼，有意將話題引向一個輕松的方向：“好了，別糾結(jié)‘影子’的事了，人都說了對你有興趣，十有八九會找上門來，不如咱們來聊點實在的吧。”
陳陽笑了笑，沒有接話。
他對“影子”的事情仍然持保留態(tài)度，蔡華儂也常以戲謔的語氣開玩笑，真真假假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陳陽，既然提到實在的，那我們就談談合作的計劃吧。”
蔡華儂端起咖啡，淺嘗一口，然后優(yōu)雅地放下。
“這次你們星河與我們立信集團合作，我還是很期待的。畢竟，跨界合作向來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
陳陽微微點頭，轉(zhuǎn)身從一旁的文件包里抽出一份策劃書放到桌上，推到她和曾士凡面前。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入主題了。這次的合作方向主要集中在動畫電影的制作，包括復雜的特效和動作捕捉。我們的研發(fā)團隊已經(jīng)在游戲領域有了相當深厚的技術積累，而立信集團的資源和市場運作能力，正好可以填補我們的短板。”
“動畫電影？”曾士凡偏了偏頭，露出感興趣的神情，“這是要專注動畫領域發(fā)展的節(jié)奏嗎？”
“不能說專注，但這是我們未來的主攻方向之一。”
陳陽解釋說。
“尤其是以《大國風華》的游戲改編為起點，我們想把它打造成國內(nèi)第一部真正能沖出國門、走向全球的高質(zhì)量動畫電影。”
曾士凡挑了下眉：“《大國風華》？我知道這本小說，里面可是有不少名場面啊。而且游戲改編電影，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做得好就是經(jīng)典，做砸了口碑可就毀得徹底。難道你們不擔心？”
“當然擔心。”
陳陽坦然承認，卻隨即轉(zhuǎn)而一笑。
“不過，再大的風險也架不住我們想試一試的野心。難道蔡總不相信我們的團隊？”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投資方會對風險感興趣。”
蔡華儂雙手抱臂，靠在椅背上，語氣輕飄飄地說。
“畢竟我是支持你們的，而且作者還是我表弟，但是從投資較短而言，這種全新的嘗試，資本層面一般沒那么寬容哦。”
她的聲音很輕，卻隱隱帶著壓迫感。
一旁的曾士凡打了個圓場：“哎呀，甜甜，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們可是沖著陳陽的能力來的，陳陽做哪一件事不是讓人刮目相看？”
蔡華儂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只是淡淡說道：“那就祝你們大獲成功吧。”
“會的。”陳陽一副篤定的模樣，然后又補充道，“而且，不只是成功，而是要做到一鳴驚人。”
這話一出，蔡華儂若有所思地看了陳陽片刻，眼底多了光亮，隨即輕聲笑了笑，沒有再多言。
曾士凡拍了下陳陽的肩膀。
“既然目標定了，那我就提前祝賀兄弟你蒸蒸日上，咱們環(huán)游世界的夢想指日可待了！”
稍微圍繞項目細節(jié)展開討論后，陳陽隨手撈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準備轉(zhuǎn)換話題，但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抱歉，接個電話。”
陳陽取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眉頭猛然一跳。
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就是影子的電話
陳陽心中一震，屏住了呼吸，手指頓了一下才滑動屏幕，語氣盡量保持平靜：“喂，哪位？”
一個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陳陽，我是影子。”
他愣了愣，隨即挑起嘴角：“看來蔡總沒說錯，你果然對我有興趣。”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之后，傳來一聲微微的輕哼。
“沒錯。不過，我今天找你不是談興趣，而是想見面。”
見面？
陳陽下意識挺直了腰身，語氣也多了幾分試探：“什么時候？在哪？”
對方沉吟片刻：“今晚八點，鐘意咖啡館。”
隨即，不等陳陽再說什么，電話就被直接掛斷了。
放下手機，陳陽的臉色有些復雜。
“怎么了？”蔡華儂見他神色不對，挑眉問道，“‘影子’聯(lián)系你了？”
陳陽點點頭：“他說今晚見面。”
“見面！”蔡華儂眼底掠過興致，“看來他對你還真不是開玩笑。”
曾士凡在一旁有點興奮。
“兄弟，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你有沒有什么計劃？需不需要捎帶上我？我很樂意當談判顧問！”
陳陽輕輕一笑。
“這種事，還是我一個人去比較好。”
蔡華儂聞言，緩緩點頭，語氣卻多了戲謔。
“小心哦，聽‘影子’的意思，可不像純粹談公事的樣子，說不定……”
陳陽挑了挑眉，沒有接話，他已經(jīng)有太多的疑問，需要面對面才能有答案了。
下班前，電話鈴聲響起，李宣婷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瞬間一亮，連忙接通了電話。
“勝男！這可真難得啊，你居然主動聯(lián)系我！”
她半開玩笑地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笑聲，梁勝男的聲音聽上去開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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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婷，好久沒聯(lián)系了，我想告訴你一聲，我準備回國一趟，看看家人，也順便見見你和陳總。”
李宣婷一聽，忍不住高興起來：“真的嗎？那太好了！你什么時候到這邊？我一定親自去接你！”
“還在安排具體的時間，先跟你打個招呼。”
李宣婷頓了下，還是開口說道。
“不過，你家那邊的事情……不會再對你產(chǎn)生什么影響吧？”
梁勝男輕輕一笑，語調(diào)里透著些自信：“我在國外這些日子，學會了很多東西。人只有靠自己立得穩(wěn)，才能不被那些無謂的東西牽扯。”
“聽你這么說，那可太好了。回來這趟，僅僅只是探親嗎？”
李宣婷試探著問道，眼底卻透出憂慮。
“嗯，主要是陪陪父母，他們年紀大了，我不放心。”梁勝男回答得坦然，“至于其他，我不想多想，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掛了電話后，李宣婷忍不住對一旁的陳陽說道：“勝男說準備回國看看，我還真挺高興的。這些年她一個人也不容易，如今總算是熬過來了。”
陳陽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聽她說話，若有所思道。
“她決定回國了？是打算調(diào)回來工作，還是只是回來住幾天？”
“不住多久，她說國外的工作還在穩(wěn)定階段，回來看一眼還是要去國外繼續(xù)的。”
李宣婷說著，語氣中透著幾分感慨。
陳陽放下手中的筆，鄭重道：“既然是她自己的選擇，那咱們自然尊重她。不管她是回國還是繼續(xù)留在國外，有朋友總比沒朋友好。”
李宣婷點點頭，隨即又感到一陣輕松：“對了，等勝男到了，你打算怎么安排？”
陳陽嘴角一翹，開玩笑地說道：“還能怎么安排？接風洗塵唄，就是她家人那邊，我們還是提前打聽一下。”
李宣婷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手機震動了一下，陳陽拿起來一看，是“影子”發(fā)來的短信。
不等他開口，李宣婷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什么，忙問道：“誰的消息？”
陳陽盯著屏幕，眉頭微皺，口中低聲說道：“是‘影子’。”
“他說見面時間往后延遲，最近他有事不回來了。”
“但這樣拖下去，不會影響你們之前的計劃嗎？”
李宣婷擔憂地問。
陳陽輕笑著搖了搖頭：“放心吧，他有他的分寸，如果真有大事，他不會拖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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