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聽著，不知道話題，為什么忽然會扯到這里。
或許是因為我太乖巧了，霍騫遠低頭，在我額上親了一下。
“待你學成歸來，我就投資一兩部電影給你玩，你覺得怎么樣？”
我有些懵：“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他薄唇勾起，有些微涼，但笑得很好看：“我不是你男朋友嗎？這些都是男朋友應該做的。”
“噢。”我傻傻的，看著他。
總覺得，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我就這么，把自己，送出去了？
我應該把他當成……我的男朋友嗎？
所以，你的愛人，對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因為，情侶關系，也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啊……
我不是被強迫的，我是被愛著，才和他在一起的。
是這樣嗎？
可為什么我心里，還是會很難過？
我已經，刻意不再去想謝維了。
我逼迫自己，把他忘了。
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就不應該，再去想別的男生。
我應該喜歡上霍騫遠，這樣，我就不會那么痛苦了。
……
我仿佛一只，慢慢從殼里，探出腦袋的蝸牛。
開始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雖然我依舊不能下床。
因為霍騫遠這個混蛋不知節制的索取，我下身撕裂的傷口，再次出血，剛剛可以勉強走路的雙腿，現在又不聽使喚了。
并且我開始發燒。
整個人燒得暈暈乎乎。
霍騫遠請來了家庭醫生，幫我診斷。
醫生得出的結論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炎癥，需要掛水吃藥。
還交代霍騫遠，至少兩個星期內不可以同房。
我聽后，頭都不疼了，暗暗松了一口氣。
霍騫遠就沒有那么高興了。
待醫生走后，他看著我，道：“你是玻璃做的嗎？碰碰就碎。”
我本能地想道歉：“對不起……”
但轉念一想，他不是我男朋友嗎？
這個時候，男朋友不應該關心我嗎？
可是霍騫遠，根本就不像是會關心人的樣子。
思及此，我不禁委屈：“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霍騫遠怔了下，看向我。
我不滿，嘴巴嘟起：“我是因為誰，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不心疼我就算了，還說我是玻璃，你根本一點都不喜歡我……”
霍騫遠沒說話，表情有些微妙。
半晌，他挑挑眉：“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嗯。”我點頭，朝他笑笑，“我想讓你哄哄我。”
霍騫遠似乎是被我逗樂了，唇角勾起，一雙灰褐色的眼睛直直看著我。
他長得很好看，和謝維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俊美中帶著凌厲，看人的時候，像在俯視著螻蟻。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喜歡看他笑的樣子。
他不笑，我覺得他有點可怕。
笑了，會讓我覺得親近一些。
我努力把他當成男朋友看待，我想試圖喜歡上他，也讓他，更喜歡我。
不僅僅是肉體上的關系，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能更近一些。
十歲的差距，在我看來，是很大。
他本人，也不是那種好親近的類型。
不過既然，他喜歡我，我好像……也不討厭他。
那么，即使一開始，這段關系是錯誤的，我是不是也應該，努力把它……修正回來呢？
我想和他站在更平等的位置上，而不是那種，被他當成玩具的感覺。
那會讓我很不舒服，甚至想逃。
也不知道，他先前的歷任女友，都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也或許，他這個樣子，就是被那些女朋友慣出來的。
畢竟他長得好看，似乎還很有背景，很有錢……被女生追著、捧著，也不是不可能。
我才不會慣著他呢！
這樣想著，我朝他笑得更甜了：“我都發燒了，你哄哄我嘛！哄哄我……”
那時的我，根本不懂得喜歡是什么。
喜歡是想念，是占有，是私欲。
是不可以被分享的。
我想念謝維，一想到他身邊，可能出現別的女生，我會嫉妒。
但對于霍騫遠，我沒有這種感覺。
可內心的道德感，讓我偏執地認為，我就是應該喜歡他。
“你哄我一下嘛！你哄我一下，我就沒那么難受了。”我對霍騫遠說。
霍騫遠似有些無奈：“你想怎么哄？買包，還是買衣服？”
我：“……”
這一刻，我敢斷定，他肯定沒有認真談過戀愛。
雖然我也沒有什么戀愛經驗，但我生氣的時候，謝維都是哄著我的。
我想了想，道：“你親我一下吧。”
霍騫遠：“……”
“不可以親嘴巴。”我忙說，“只能親臉頰。”
霍騫遠看著我。
我又說：“這兩個星期，都只能親臉頰，別的什么都不能做。”
霍騫遠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幼稚！”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指了指自己的臉。
他雖無語，但還是俯身，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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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摸了摸他的頭：“真乖。”
霍騫遠，臉都有點黑了：“你別得寸進尺。”
“我在夸你啊。”我說，“我也喜歡我男朋友乖乖的樣子。”
霍騫遠：“……”
“你這個樣子好可愛。”我笑。
霍騫遠驀地朝我靠來。
我忙后退，對他道：“醫生說了，你不能碰我！”
他才不管，硬是把我按在了身下。
“疼……疼！”我道，一邊去推他。
只是因為發燒，軟綿綿的，沒有多少力氣。
我被他整個裹在懷里，視線中，是他幽深淡然的眼睛。
他很少有表情，看著我的時候，為數不多的溫柔，也僅限于床上。
大部分時間，我在他眼里，看到的是欲望。
是動物本能的沖動。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愛，我只覺得害怕。
現在，他眼睛里依然有欲望，卻克制了許多。
我也沒有了害怕的感覺，一眨不眨地回望著他。
視線相對，呼吸交織，他身上幽沉的氣息，緩緩籠罩了我。
輕輕的，他吻上我的唇，很柔軟，沒有情欲，更像是安撫。
“真是麻煩……”他說，“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
一連兩天，霍騫遠都沒有回來。
我心里簡直要放鞭炮了。
但沒有人跟我說話，我又覺得無聊。
不得已，我撥通了床頭的電話。
霍騫遠的家里，是有私人管家的。
平時我有什么需求，都會打電話跟管家說。
管家接通后，會很禮貌地問我：“您好，林小姐，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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