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武安侯府,清風(fēng)閣。
江攬月斜倚在小榻上,剛嗑完一粒瓜子兒,抬眼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身影。
那身影嬌俏靈動,鵝黃色輕衫漸漸放大在眼前。
江攬月心中一喜,她將另一只手中剩余的瓜子兒精準(zhǔn)地撂到果盤中,連忙拍了拍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再擦了擦手后,疾步移向前方。
“歲歡!”
“月月”,歲歡一臉高興。
江攬月滿臉欣喜,她捏了捏歲歡的小臉,“氣色不錯,看來萬事順利!”
歲歡捂嘴笑了笑,月月就知道打趣自己。
前些日子,歲歡家中傳信來說她兄長即將娶親,問她可否方便回家一趟,江攬月得知后便給她放了假。
不過,歲歡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江攬月便又給她多放了一段時間,好讓她陪陪父母,畢竟,她母親感染風(fēng)寒,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所以,歲歡便離開京城了一段時間。
“對了,月月,這是歲歡家鄉(xiāng)的糕點,你和世子嘗嘗!”
說著,歲歡將捧在手中的包裹遞給了江攬月,江攬月接過后,笑彎了眼眸,“多謝小歡兒!”
江攬月拉著歲歡:“走吧,我們進(jìn)去吧!”
歲歡握住了江攬月的胳膊,提醒道:“月月,這糕點不能放置太久,須得盡快食用,否則變了味兒可就不好吃了!”
江攬月掂了掂手中的糕點,笑瞇瞇應(yīng)聲:“好嘞!”
“小歡兒,快給我講講路上的趣事兒,要不然待會兒蘇明那小子可就要來了!”
話落,江攬月嘴角的笑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緊接著她雙眸微瞇,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好家伙,蘇明這家伙怕是一早就在這兒等著了!
余光中,蘇明從一旁走來,拱手:“屬下見過世子妃。”
江攬月皮笑肉不笑:“蘇明,你可是又來找我借人的……”
江攬月的語氣,讓蘇明都有片刻繃不住,他強壓下嘴角的輕顫:“世子妃圣明!
氣氛陷入一片凝固中,頂著江攬月要殺人的目光,蘇明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沒辦法,歲歡走的這些日子不止世子妃想得緊,他也想。
“咳……”
蘇硯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攬月,爹從集市上淘了一幅花鳥圖,邀請我們?nèi)タ纯础!?/p>
江攬月率先敗下陣來,好吧,人家小情侶也不容易,她微嘆一口氣,聲音蔫了下來:“玩得開心。”
走之前她還拍了拍蘇明的肩膀。
蘇硯被自家娘子這一系列動作逗得都快要忍不住笑意了,他望向蘇明,蘇明秒懂,忙道:“屬下謝過世子妃,謝過世子。”
得了令的蘇明連忙帶著歲歡離開了清風(fēng)閣。
蘇硯上前一步,拉住江攬月的手:“這糕點要不先放在房中?”
江攬月點頭,蘇硯立刻吩咐人將那包裹放在了臥房內(nèi)。
不一會兒,兩人便移步到了武安侯的書房。
“爹!”
二人異口同聲。
武安侯抬眼看到來人,爽朗一笑:“你們來啦,快,看看這幅圖!”
江攬月仔細(xì)瞧了又瞧,這幅圖就是一幅真真切切的花鳥圖,大致上沒有其他的異處。
不過……
江攬月一手指向畫上的印章,她眉頭一皺:“這印章……好像有點眼熟……”
蘇硯了然地點了點頭:“老頭子,您就別打啞謎了,這幅畫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安侯往椅子上一靠:“臭小子,可還記得‘?dāng)嗖萏谩话??/p>
經(jīng)過武安侯的提醒,江攬月和蘇硯當(dāng)即對視了一眼,二人心中頓時明了。
武安侯看向江攬月:“月兒,你猜這幅畫是從哪里得來的?”
江攬月壓下心中的驚嘆,看著武安侯,一字一句,說出她的猜想:“景樂國!
武安侯爽朗一笑:“月兒果然聰慧!”
之前江攬月和蘇硯一起查探大長公主府中的那群伶人時,那些人身上的刺青落款便同這幅圖上一樣。
江攬月又仔細(xì)看了看花鳥圖上的印章,她抬頭看向武安侯,問:“爹,您是如何得到這幅畫的?”
武安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太子心腹送來的!
江攬月心中一驚,她沒有想到太子的速度這么快。
反觀蘇硯,相比起江攬月的吃驚,他還是稍微比較冷靜一些。
武安侯又道:“太子說此畫或許是皇室中人企圖謀反的證據(jù)!
說著,武安侯又飲了一口茶,眼神堅定,看著眼前二人:“硯兒,月兒,爹找你們來就是為了同你們商議,怎么將這幅畫的作用發(fā)揮到最大!”
*
右丞相府。
尚志義下了早朝后便一直待在書房從未離開。
尚雨纖趁著尚丞相在府中的機會,便去書房尋他,想要商討她的婚事。
恰巧,尚雨纖剛到便碰上了尚啟森。
尚啟森從書房中出來后,瞧見他這個妹妹一直在一旁徘徊,便打趣道:“喲,今兒這是什么風(fēng)將本公子這位自詡高潔的妹妹給吹來了?平日里,你不是最討厭來父親的書房嗎?”
尚雨纖沒回話,她在人界這個哥哥,她最為了解。
在外,二人是互相友愛的兄妹,在府中,可就是誰都看不上誰,誰都入不了誰的眼。
尚雨纖看不上尚啟森的吊兒郎當(dāng)、無所事事,尚啟森看不上尚雨纖的裝模作樣。
尚啟森走近尚雨纖身邊,上下打量了一圈眼前的人,雙手抱臂,搖了搖頭:“嘖,尚雨纖,你可是啞巴了?怎么……覺著自己將要攀上高枝,連哥哥的話也不回了?”
尚雨纖捏緊手中的帕子,溫柔一笑:“二哥說的哪里話,你我二人不論何時……都是兄妹,方才雨纖在想事情,這才沒有注意到二哥的問話,雨纖在此向二哥說聲抱歉。”
尚啟森知道他這個妹妹心中不服,礙著他還有父親安排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他也沒太放在心上,只道了句:“妹妹,二哥奉勸你一句,心不要太高,以免摔的更慘。”
說完,尚啟森吹著胡哨就離開了這里。
尚雨纖緊咬住下唇,她頭低下,眼睫壓下眼中的不甘。
憑什么?
憑什么江攬月生來地位就比她高!
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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