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心疼:“哭什么?”
膚白如雪的大美人,眼眶、鼻尖,都紅了,輕輕道:“剛剛做了噩夢。”
蕭晚起身,按他在床邊坐下:“怎么會做噩夢,明天參會緊張嗎?”
蔣淮搖頭。
蕭晚抽了一張濕巾,幫他細細擦去淚痕:“不怕,你接著睡,我在旁邊守著你。”
蔣淮順她的意思平躺在了床上。
蕭晚調暗床頭燈,蔣淮出言讓她一起睡,蕭晚猶豫后也鉆進被中。
蔣淮將她的猶豫看在眼中,心頭又是一涼:“怎么不問我做的什么噩夢?”
蕭晚:“什么噩夢?”
蔣淮聲線幽涼,帶了些許自嘲:“夢見你今天沒有去見伯母,而是去見了另一個omega,和他親密無間。標記更多的領地是alpha刻在基因里面的天性。何況你年紀這么小,正是沒有定性的時候,而我畢竟比你大了那么多,是一個年華不在的老男人。能夠和你有一段關系,已是我的幸運,即便事情是真的,我也不該斤斤計較……”
蕭晚本來保持著不輕易打斷別人說話的風度,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開口,正色道:“蔣淮,還記得我對你說過嗎?遇到傷害你的任何人,該做的不是自我檢討,而是拿穩你的槍,讓那人渣吃槍子。我今天真的是去見了我媽,只不過情況比較復雜,所以去的久了一些。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想如何對你講,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包括我今天的所有行程記錄,好不好?”
蔣淮側頭,盯著滿臉認真的小alpha,眸中神色變幻,好一會兒,嗯了一聲。
燈滅了。
蕭晚在朦朧的月光中,望著蔣淮觸手可及,又仿若遠在天涯的側影心頭涌上許多亂糟糟的難過與思緒。不知什么時間才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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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蕭晚按照約定好的送蔣淮去展會,留在現場幫忙。
蔣淮很受歡迎,站在展畫的一側,不時有人過來打招呼,或求他的簽名。蔣淮一一得體地回應了。
又一個活潑的omega得到蔣淮親簽,興奮地嘿嘿直樂,走出兩步,竄回來,強抱蔣淮。蕭晚及時從側邊出來,隔開蔣淮和那位omega。omega瞪蕭晚,可憐地望向蔣淮,只得到蔣淮禮貌的微笑,尷尬地撓了撓頭,充滿遺憾地離開。
“蔣老師,第五個了。”
第五個想要抱蔣淮的小迷o了。
蕭晚回首抱住他的腰,聲音里充滿不滿與酸味。
蔣淮眼中蕩了一些笑意,指尖點了點小alpha的額:“好吧,我們回休息室,等拍賣開始再出來。”
“蔣老師!”
活動攝影在喊。
蔣淮和蕭晚望過去。
“咔嚓。”
攝影將拍出來的照片遞給二人。
正裝男人與休閑服少女在展會溫柔的光線下同步側首。
般配美好。
蔣淮向攝影道了謝,將照片珍惜地收進了口袋里。
蕭晚在一旁含笑望著,抬眸時,笑意凍在了嘴角。
不遠處,蕭桉抱著一捧紅玫瑰,同樣望了過來。